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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南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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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皱眉,鄙视她:“你什么毛病?不会直接说徐医生?”

    舒嘉笑了一下:“这不显得我有文化嘛,好歹是个留俄的高材生不是。”

    南风:“得了吧,就你那俄语水平,‘cюnвpaч’怎么读都忘了吧。”

    “别打岔。”

    南风:“。。。。。。联系过。”

    “他怎么说?”

    南风望了望墙上的壁灯,沉默了两秒:“还是原来的那套方案,没什么别的好办法。”

    舒嘉默不作声,好长时间,缓而轻的叹了口气。

    南风不想再跟她聊这个,便换了个话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找工作。”舒嘉看上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反正我不回家去。”

    南风曾听她提起过,舒嘉老巢在东北,祖上是真正的皇室亲贵,镶红旗,满姓他塔喇氏,清朝入关时她族上的这一支人脉可谓战功赫赫,可到了现在,唯一能被世人偶然间提起唏嘘一下的,也就只有晚清时期光绪帝的宠妃,那位被逼着投了井的珍贵人了。

    她家在东北做商业地产,家族式产业,舒嘉从小就被家里按照族谱上真正‘格格’的标准要求着养大,可惜了,她父母大概是忽略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深刻内涵,养着养着,就养出了这么一位名震关外东三省的‘格格’。

    她当初念完高中,背着家里人跑到圣彼得堡国立经济大学留学,有一次她们俩在十二党人广场的青铜骑士像前溜达,南风就听到她和家里人聊电话时,那副有恃无恐的调调:“想让我回去?那根本是连门儿都没有啊,要不您老干脆拿了绳子来绑我?现在正好是冬天,您顺着黑龙江打着滑就跐溜过来了,连护照都不用,多方便……”

    舒嘉是个渴望自主的姑娘,是个向往自由的格格。

    南风想起她学的专业,考虑了一下,说:“要不你干脆帮我打理工作室得了,我正好缺一个专职的经理人。”

    舒嘉有些意外:“你工作室不是有人管着吗?”

    “她是画室的老板,平时事情一大堆,再帮我兼管工作室,总显得有些分身乏术,而且,我神烦其他工作室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舒嘉认真想了想,笑着说:“行啊,不过,我身价可不便宜,你可……”

    南风平静的打断她:“工作室赚的钱,我们五五开。”

    舒嘉愣在了那里,目光错愕的看着她。

    她本是随口的一句玩笑,没想到南风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舒嘉沉默了几秒,笑了笑,说:“得了吧,我这身体健康百病不侵的人,哪好意思赚你的药片钱?按照你们画室的分成,别的经理人抽多少,你就给我多少。”

    南风从床上坐起来,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说:“不用,我说多少就是多少。”

    舒嘉与她之间隔着大团白色缭绕的烟雾,青烟萦绕里,她白净的脸庞愈发显得模糊而不真切。

    舒嘉皱了一下眉,终于认真的对她说:“南风,你知道的,我并不缺钱。“

    南风点点头,将浓烈的尼古丁烟雾深深吸入肺腑,变为淡薄的一缕白烟又吐出去。

    她说:“我知道,可在我看来,有些事比钱来得重要多了,甚至,比命都重要。“

    舒嘉心里狠狠一颤。

    半晌无语。

    过了好久,舒嘉才将心中那抹震撼难言又略带酸涩的心绪平稳下去,低声说:“好。”

    舒嘉也从床上坐起来,重新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损她说:“难得啊,你这种人居然也能说出这样深沉感人的话来,哎,你知道吗,你刚才说话时的那股惆怅劲,不像个画家,倒像个诗人,酸的我一浪高过一浪啊……“

    南风抽过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说:“没事,这屋就咱俩,您放心可劲儿的浪。”

    “嘿,我就不明白了,好歹你也算是一知名画家,混艺术圈的人,能不能别这么三俗?“

    南风笑着斜她一眼,慢悠悠的说:“你知道什么呀,现在的艺术家都三俗,我们管这个叫贴近群众感受生活,接地气不晓得吗?“

    舒嘉:“……你们艺术家赢了。”

    第二天南风便带她去了画室找齐然面谈,饱受了南风天马流星拳般诡异的跳跃性思维整整两年的人,热泪盈眶的握紧了舒嘉的手:“妹妹……不!祖宗!你才是我祖宗!话说这两年你上哪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拯救我……?”

    舒嘉:“这不刚回国就赶上春运,黄牛票都买不着,我……”

    一旁的南风:“你俩差不多够了啊……”

    齐然本来打算以画室的名义帮舒嘉租一间单身公寓,可舒嘉却婉拒了,说自己回国前就已经在s市找好了落脚的地方,在来画室之前,已经将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去。

    她补充道:“再说了,单身公寓不适合我,我住的地方只能称之为爱巢,空窗期这玩意儿在我这从有没超过一个月的时候……”

    齐然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感动的语无伦次:“祖宗!你真是太适合做南风的经理人了……!”

    躺枪的南风:“……”

    晚上的时候齐然招呼了一票人给舒嘉接风洗尘,说要让她深刻体验一下,艺术圈夜生活的美好与高雅。

    她们从画室出来的比较晚,齐然开车一路朝订好的会馆飞驰,舒嘉坐在副驾上,跟她无边无际的一路狂侃。

    南风安静的倚在后座,头靠着车窗,飞逝的瑰丽的流光如流淌的彩色河水缓缓掠过,她的侧脸在光影的变幻下被映照的忽明忽暗。

    她心中暗暗惊诧,因为这个时候,她居然有了一丝的困意。

    前面的两个人已经从梵高笔下的向日葵扯到了古代的女子称生理期为葵水,话题又从葵水一下子蹦到了生理盐水,接下来的议题就无缝衔接的从生理盐水完美过渡到了生理反应……

    卧槽到底是谁的思维天马流星拳啊!

    南风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让她俩消停会,眼光不经意的扫到车子刚刚经过的一家豪华健身俱乐部的门口,心里突然重重一沉,整个人霎时间清醒过来。

    “停车!”

    齐然神游的思维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哈?”

    齐然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伸手就要开车门,吓得一个激灵,一脚急刹将车子死死踩住。

    “等我一下。”

    南风扔下一句话,推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车上的两个人半天才从石化状态下缓过神来,目瞪口呆的望着她跑进了一家俱乐部的大门。

    她俩对十几秒钟,不约而同的开口问对方:“她、怎么了?”

    话声落地,又呆了一瞬,再次默契的对彼此摇摇头:“鬼知道……”

    南风跑进俱乐部接待大厅时,前台已经空无一人了,但是她相信刚才那电光火石的一瞥,她不会看错,一定不会看错。

    她跑的太急太快,这时候才觉得心脏砰砰的乱跳,呼吸也有不通畅,她暗暗咬着下唇,平顺着急促的喘息,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前台。

    俱乐部前台负责引接的姑娘抬起头来,脸上是礼貌又灿烂的的笑容:“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您是要办健身卡还是上项目训练班呢?我们俱乐部……”

    南风打断她:“刚才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去哪了?”

    引接姑娘愣了一下,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住了:“啊?”

    南风有些急躁,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是说,两分钟前,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的那个男人,他是谁?现在去哪了?”

    原来不是办卡也不是来上课的,接引姑娘刚才那股以为要开单的兴奋劲一下子弱了下去,兴致恹恹的应付她:“哦,你说刚才那个啊,他是我们俱乐部柔术课的助教。”

    南风皱着眉:“助教?巴西柔术?”

    接引姑娘百无聊赖的点点头。

    “他现在去哪了?什么名字?”

    姑娘白她一眼,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台子上的课程价目表:“抱歉,*问题,无可奉告。”

 第六章 〔捉虫)

    健身俱乐部的豪华大厅里。

    接引姑娘慢条斯理的擦着价目表,暗示性的说:“我只能告诉你,虽然他是助教,但其实比柔术课的教练还要厉害,教练是黑带三段,可是那个人,三个月前,已经系了红带了,之所以做助教完全是兴趣,俱乐部想请人家当教练都请不动……”

    这其间的区别南风自然是知道的。

    巴西柔术按照腰带段位来划分等级,从低到高分为白、蓝、紫、棕、黑、红。

    黑带表示已全部掌握了巴西柔术的技术,具备了教学资格,可以正确的指导他人学习,现在基本上知名的柔术教练都是这个段数。

    而黑带又分九个段位,从七段开始在腰带上加一道红杠,八段加二道,九段加三道。

    超越了九段的系红带。

    南风笑了一下,心想,没想到这次竟遇到了位高手。

    她将视线从接引姑娘略带着不耐烦的探寻目光中移开,看向她反复擦拭价目表某个地方的手,那里写着四个字。

    南风掏出一张卡来拍在前台大理石的台面上,冲她抬了抬下巴:“就这个,巴西柔术。”

    姑娘的惊喜的‘啊’了一声,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好的好的,马上为您录入系统!”

    她从前台柜子里抽出一张会员信息卡,双手递到南风面前:“麻烦您填写一下个人信息,请问您选择哪种课时呢,我们这里……”

    南风埋头填写资料,刚刚将姓名一栏填上‘舒嘉’两个字,头都没抬的再次打断她:“刚才那个人教哪个班?”

    姑娘现在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这女人根本就不是真的打算来上训练班的,她这是赤。裸。裸的要约起来的节奏啊!

    她犯了难,小声嚅嗫着:“这个真的不一定哎……他、他不常来的,有时候可能每周都在,有时候也可能一个多月不露面,毕竟他……”

    南风将信息卡推到她面前,皱着眉第三次打断她:“名字。”

    姑娘把头低到一个看不见脸的位置上,心虚的说:“对、对不起,俱乐部有规定,我、我不能说……”

    南风一时控制不住心中呼啸而过的草泥马在马勒戈壁大草原上尽情奔腾,敢情兜了半天的圈子,最后又他妈的绕回来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是齐然的号码。

    南风接起电话,齐然在电话里咆哮:“秦南风你他妈的不是去俱乐部锻炼身体了吧?!老娘把车停十字路口已经被拍照了!现在交。警叔叔来拖车了!你快点给我滚回来给人磕头认错!”

    南风烦躁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大厅外走去。

    身后还有接引小妹的呼唤声:“哎!美女!你电话号码这一栏还没填!哎!”

    算了,若是他,就一定是他,若是一定的事情,迟早会再遇见。

    电话里齐然委曲求全的祈求声持续不断的传来:“刚刚我说错话了,不是交。警叔叔,是哥哥……不不不!您这么年轻,一看就是弟弟!交。警弟弟您高抬贵手,我刚才真没看见禁停标志,我书念多了视力不好,三米之外雌雄不辨,五米开外人畜不分……!”

    交。警铁面无私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姐姐,这视力你考驾照时体检是怎么通过的”

    齐然:“……”

    南风刚才匆忙跳下车的那个路口离俱乐部不过十几米远的距离,她挂断了电话,走过来时,果然看见了交。警正指挥清障车将齐然那辆红色卡宴的两个前轮缓缓抬起来。

    齐然在旁边拽着年轻交。警的胳膊苦苦哀求:“难道真的不能关爱一下残障人士吗……?”

    舒嘉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鄙视她:“齐老板你还知道丢脸这两个怎么写吗?”

    齐然看南风走过来,一下拽住她,使劲一推,将她推到交。警面前:“弟弟你看她,认识不?s市著名油画家秦南风!我是她老……她、她司机!刚才就是为了等她才临时停车的,您就看在知名画家的份上,这车别拖了行不……”

    南风此时俨然一副看官姿态,居然笑意盈盈的说:“您别搭理她,我这司机就是欠教育,xxx酒驾还照样刑。拘呢,我就一画画的算什么啊,无规矩不方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正在开罚单的交。警同志抬起头来看她一眼:“这话说的倒还像那么回事。”又将写好的罚单往她手里一塞:“明天去交。警队交罚款领车吧。”

    南风一脸严肃,正色道:“好的好的,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

    执勤车和拖着齐然红色卡宴的清障车扬长而去。

    齐然双目喷火,‘嗷’的一声扑上去,恨不得要将南风活活掐死:“卧槽你神经病啊!这下咱们怎么去会馆啊?!”

    她们三个人目前所在的路口号称是s市最难打到空车出租的地段,没有之一。

    南风打开她的手,捋了捋头发,仪态万千的回答她:“走着去呗。”

    停顿一下又补了她一刀:“谁让你不看标志牌就胡乱停车的,活该。”

    齐然委屈道:“还不是为了等你……”

    “我让你等我一下,我让你把车停在禁停标志下面,吸引交。警叔叔、哥哥……呃,弟弟的注意力了?”

    舒嘉早已经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

    齐然:“……”

    她们三个人踏着皎洁的月光,顺着马路边的绿化带往会馆溜达,一个人沉默不语心事重重,一个人不明所以疑惑丛生,一个人心如刀绞万念俱灰。

    不明所以疑惑丛生的舒嘉看着旁边沉默不语心事重重的南风,转头小声问走在最外面被拖了车而心如刀绞万念俱灰的齐然:“她想什么呢?”

    齐然口气丧丧的:“我要是能猜透她到底在想什么,还会被她收拾的这么惨吗?还会受压迫吗?车还会被拖走吗?咱们还用得着采用这么原始的方式到达目的地吗?”

    舒嘉沉重的拍了拍她肩膀,安慰她:“齐老板,这两年你辛苦了。”

    齐然客气的回礼说:“我再辛苦也就是两年的事,你舒大经理人暗无天日惨绝人寰的生涯才正要开始,您今后多保重……”

    南风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连绵不断的绿化树林,一路上沉默的有些诡异。

    她回想起刚才那不经意间的一眼,直觉和天性告诉她,她绝不会看错。

    透过那个男人的的侧脸,她看到了一种蕴藏在平静之下却让人血脉贲张的力量。

    那是隽刻在骨子里的强大气场。

    这种感觉她已经寻找了好久。

    失之交臂错身而过吗?

    遗憾、失落、不甘,她烦躁的无以复加。

    她的手下意识的摸到手包里,翻了半天,才想起来,烟被她落在了车的后座上,估计现在已经被拖到了交。警队。

    南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终于已经近在咫尺的会馆大门,说:“你们先进去,我去买烟。”

    齐然拖着她的胳膊把她往门口拽:“买个屁!吸烟有害健康不知道?赶紧进来,谁知道你一走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侍者引着她们来到包厢的门口,恭敬有礼的替她们推开门,然后退了回去。

    偌大的豪华包房里,已经横七竖八的或是分散或是围聚了将近二十多个男男女女,包房吊顶上挂着一盏镜面球星灯,缓慢的旋转着,投下来的霓虹光束姹紫嫣红光怪陆离,她们三个人一进门,原本人声鼎沸的包厢里霎时安静下来。

    齐然抱歉的朝众人笑笑,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啊。”

    舒嘉在一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齐然向她画室底下的这群小画家和画室几个常用的模特郑重其事的介绍了舒嘉,说以后大家就是一个窝里混的盟友了,要记得狼狈为奸,有钱一起赚,有难赶紧散。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起身和舒嘉打过招呼。

    南风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包厢沙发最中间的程琛,她没心情陪着舒嘉和齐然与那帮艺术家们应酬,转身走到离他最远的沙发边角处坐下,从茶几的托盘里拿了一根散开摆好的烟。

    她把烟含在唇瓣间,又附身去找打火机。

    正偏着头在置物盒里翻着的时候,身边的沙发忽然塌陷下去一小片,一簇燃烧着的火苗凑到了她脸颊旁边,她转头,就看见程琛坐到了她身边,打着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南风面无表情的将头移过去,就着他的手点燃了嘴里的烟。

    程琛给自己也点上一支,将打火机撇到茶几上,问她:“躲我?”

    南风吐出烟圈来,说:“没必要。”

    程琛笑了一下:“真冷血,不过……”

    他忽然俯身过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南风一转头就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他零星的喷洒在她耳廓上气息灼热烫人,南风目光平静的与他对视,不躲不避:“不过什么?”

    程琛迎着她冰凉挑衅的目光,离她更近了一些,温热的嘴唇堪堪擦过她小巧洁白的耳唇,一触即离:“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鬼样子,而且越来越想知道,你躺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平常这样清冷克制,一声不吭……”

    南风深吸了一口烟,将心里的厌恶和烦闷压下去,今天是舒嘉的接风聚场,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动手抽人,她再膈应也得忍着,她得给齐然场子,给舒嘉面子。

    南风将手里的烟扔进茶几上不知是谁的半杯红酒里,伸出一只手指来,抵上程琛的额头,将她眼前的人一点点推开,她素白的脸庞重新暴露在妖。娆朦胧的灯光下。

    南风从沙发上起身,随手又抽了一支香烟,夹在指尖,弯腰拿烟的时候,朱唇微启,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来。

    她转身绕过茶几,出了包厢的门。

    程琛坐在刚才的位置上,眉峰一点一点的皱了起来。

    南风刚才说的是:“估计凭你的尺寸,还不够让我吭声的。”

 第七章

    包厢里烟雾弥漫,酒气冲天,南风早已经憋闷的心烦意乱,她出了包房,将烟随手揣进衬衫的口袋里,转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出来之后,她在廊道上站了一会儿,实在不想再回房间去。

    这条廊道里很安静,没有混乱的人群,没有聒噪的喧嚣。

    廊道的地面上,铺着红色的长绒地毯,踏上去犹如踩上了软绵的云,每一步都微微虚空,软绒映了吊顶的灯光,猩红的刺眼。

    她身体背靠上墙面,长长吐出一口闷气,把口袋里的烟拿出来,叼在嘴边,又去摸口袋,翻了两秒之后,又想起来,她没有带打火机出来。

    她一无所获的烦躁起来。

    忽然有清凉的晚风从廊道那头吹过来,她的长发被稍稍扬起几缕发丝。

    她转头看过去。

    然后怔在了那里。

    走廊尽头是一扇玻璃窗,窗户被人推开,夜风正顺着窗口轻柔的拂进来。

    窗前居然有一个人,面向窗外,逆光而立。

    头顶的灯光被他高大颀长的身影掩映在身后,在长绒地摊上拉开一道沉默的影子。

    那个人穿着一条纯黑的亚麻长裤,白色的t恤衫,南风甚至隔着他身上宽松的棉麻衣料,看清了他身体完美流畅的线条。

    平稳沉静,却暗藏着澎湃汹涌的力量。

    她听见自己沉重的心跳声,全身的血液汇集于心脏,然后在瞬间喷发出来,流走于四肢百骸。

    那个人从长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拿出一根烟来,他忽然侧过身子,避开了窗口的夜风,用另一只手手将打火机燃起的火苗遮住,稍稍偏了一下头,将烟点燃。

    打火机点火时,她听见清晰干脆的‘嗒’的一声,那声音很小,可她神经中枢里最敏感的那根弦,却突如其来的跳了一下。

    她的灵点一直有些奇怪,总是喜欢抓住细微却一闪而逝的瞬间,或许是一个人的某个小动作,或许是一个眼神。

    原先她在香港时,一次路过灯火阑珊的街头,几个帮。派的马。仔寻衅滋事,警。车闻声赶来,她偶然间驻足抬眼,就瞧见一个警。察皱着眉从不远处疾步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警。证,将上衣衣襟拉开一点,目不斜视的将警。证夹上去。

    这样的一闪而逝的片段,却让她眼前一亮。

    南风一直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

    大概是感受到了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窗前的人,慢慢转过了身子。

    整条廊道像是被笼罩隔离在了一个无形的罩子之中,与外界隔绝阻断,安静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不远处站着一个长发如瀑的清瘦女人,那道目光就来自于她。

    他看见她的眼睛,眸色清亮平静,眼神却犀利慑人。

    南风看见了他的正脸,脸廓线条俊朗坚毅,剑眉,高鼻,薄唇,还有那双黑且静眼睛。

    似是深邃的海子,眼底有暗流深藏,波澜不惊却让人望不到边际。

    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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