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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南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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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深邃的海子,眼底有暗流深藏,波澜不惊却让人望不到边际。

    他沉默平静的与她遥遥相对。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时,南风觉得心里像是簇了一团火,四肢百骸冷静的脉络瞬间都被燎的热了起来。

    刚刚擦身而过的人,现在居然就这样站在眼前,她觉得,这种事情,就叫做天意,也叫做命运。

    南风踩着软绵的地毯,一步步走过去,地毯的红色长绒偶尔扫过她脚踝,勾起细微的痒。

    从脚腕一直蔓延到她心里。

    她嘴角还叼着一根烟,走到那人身边,他个子很高,她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保持着盯着他眼睛的动作。

    她声音清淡的对他说:“劳驾,点个火。”

    那人手里还拿着那个打火机,他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将手里的打火机递给她。

    南风歪着头,将一双手摊在他眼前,细白的手指上还沾挂着晶莹的水珠,她笑了一笑,又说:“我是说劳驾,你、帮我点个火。”

    她的笑容寡淡,又带了些不明所以的玩味。

    他扫了一眼她还带着水珠的双手,盯着她半秒,才将打火机点燃,一只手微微挡着斜后方的风,将胳膊伸过来。

    她稍稍向前倾了一下身子,低头去点烟,夜风从侧面吹过来,扬起她脸侧的长发,几缕发梢轻柔的划过他的颈项,他微微移动了一下角度,不动声色的避开。

    她唇间含着香烟,点烟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深吸,被打火机燃起的那簇火苗闪着橙红的火光,映照在她侧脸,嫣红一片。

    烟点着了,她很快直起身子:“谢谢。”

    “不客气。”好听的男中音,声音充满磁性,低沉悦耳的像是钢琴键的中音区。

    两个人安静的站在窗口,各自沉默的吸烟,南风心里很是纠结,她要怎么开口?难道直接对他说:“嗨,我是个画画的,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你能找个时间脱。光了让我画吗?”

    会不会被他当成女流。氓报警?

    或者,干脆自己动手,将她放倒,一个三角绞直接把她ko。

    南风头上三条黑线。

    她心浮气躁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鼓起勇气,对他说:“介绍一下,我是个画画的。”

    这样意外的攀谈方式,却丝毫没有让他感到诧异,他转头看着她,淡声问:“所以呢?”

    所以。。。。。。南风酝酿了一下,给自己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说:“我觉得你的气质和身体条件很不错,不,是很完美,我现在有一个作品系列,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请问你有没有兴趣,给我做模特?”

    他吸了一下烟,沉默了几秒,忽然问她:“你画什么的?”

    “呃。。。。。。”南风默默给自己鼓了一把劲,实话实说:“油画,画人体。”

    他并没有臆想中的那样错愕或是动怒,只有眼睛里有几分异样的情绪闪过,随后又恢复了沉静的神色,他说:“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这是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南风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不气馁,她说:“价钱我们好商量,我们画室现在最贵的走场模特是一个小时2000块,我可以接受更高的价格。”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几分不悦,但还是颇有涵养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

    他将烟按灭在熄烟盒里,回身就要离开。

    南风有些急了,冲着他背影喊了一句:“5000!5000怎么样?”

    他脚下的步子一顿,转过身来,南风以为他是有所动摇,忙不迭的补充道:“5000块一小时,我画现场大概一幅画需要5个小时左右,这样算下来,一天时间,你最少可以拿到两万五。”

    他静静的看着她,眸色清冷,不带情绪,听完她报出的价格之后,缓缓说了一句:“我出双倍。”

    南风愣了一下,脑子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他语气波澜不惊,甚至听不出一丝的愠怒:“一万块,你现在把衣服脱了,站这让我看一个小时,怎么样?”

    卧槽你xxxx!

    南风心里压抑了许久的那股邪火瞬间就被引爆,她咬着下唇,死死盯着他,片刻,冷笑了一声:“受教了。”

    他转身离开。

    挺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廊道拐角处。

    南风将指间的烟猛地一口吸到烟蒂根尾处,深深吐出一大团白烟来,反手将烟头掐灭,扔进熄烟盒里。

    她对自己说,冷静冷静!他是个外行人,有这种抵触情绪是正常的,带着有色眼镜看这件事也是正常的,所以,不要生气,要冷静!

    她拍了拍心口,给自己顺了顺气,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刚才忘记问他名字了哎卧槽!

    她终于暴怒,狂躁的抓了抓头发,他妈的,这下再也冷静不来了!

    她望着他身影消失的走廊拐角,心里几乎是凶狠决绝的想:柔术红带?行啊!我究竟要试一试,看看咱俩到底谁先放倒谁!

    包厢里依旧是一派纸醉金迷的活。色。生。香,沙发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几个喝高了的人,有几个画室的小画家,也有几个小模特。

    南风在人堆里找到正在跟别人拼酒的舒嘉,将她从人群里拎了出来,一堆人见南风去而复返,都招呼着她坐下喝杯酒。

    南风双手扶着已经喝高了站不稳的人,声音淡淡的说:“不了,下回吧,这几天不舒服,禁酒。”

    艺术家们都是消沉颓废的,喝高了的艺术家们都是二。逼兮兮的。

    宋老,年三十八,男,画板画的老文青一枚,宋老是不懂行的圈外人和他的小画迷们对他的尊称,事实上,画室里上上下下都称呼他一声,老宋。

    老宋大半个身子斜躺在沙发上,旁边坐着一个这两天新过来的小模特,老宋含情脉脉的望着人家小姑娘的眼睛,说:“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哎!世间知我者,几人?”

    小模特一脸崇拜,感动的都要哭了:“我我我!我懂您!宋老您出口成诗,实在太有文化了!”

    老宋一听,一双愁风苦雨的死鱼眼立刻亮了:“真的?你这么崇拜我的文学造诣?”

    小模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您不仅会作诗,还会画画,真是个才子,有情怀!”

    南风将舒嘉扶到沙发上坐好,又灌了她一杯纯净水,此时无限惋惜的叹气摇头,心想姑娘你有当模特的时间,为毛不多读两本书呢?为啥不翻翻薛涛诗集呢?《谒巫山庙》这样的千古名篇难道没听过吗?

    老宋从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蹭’的起身,拉着小模特的手就把人往怀里带:“既然这样还叫什么宋老啊,那都是外人叫的,以后管我叫宋哥,要不直接叫哥也成!”

    小模特猛地一下推开老宋,忽然间就疾声厉色了:“老宋你他妈手往哪摸呢,耍流。氓是吧?!”

    南风扶着舒嘉肩膀,笑的涕泪横流。

    笑了一会她就笑不出来了,心里有些苍白无力的想,妈的,没准在那位‘红带’心里,估计着她跟老宋是一个德行的人。

    靠!

 第八章

    小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了两天,周末的时候天才放晴。

    雨后城市的空气很新鲜,褪去了粉尘雾霾的工业喧嚣,泥土里都透着干净的青草香,呼吸间令人心旷神怡。

    南风坐在俱乐部柔术训练厅里休息区的摇椅上,百无聊赖的翻着新一期的一本画刊杂志。

    簇新的柔术道服放在一边的玻璃桌上,一次都没有穿过。

    柔术课是每天下午六点到八点,她已经连续来了一个星期,但是那个人一次也没出现过。

    前几天的时候她还装模作势的站在学员队伍中,听教练讲解一下动作技巧,分解示范着动作要领,可时间一长,她本来就少于常人的耐心,终于被磨得所剩无几。

    整个课程班里算上她只有三个姑娘,其余全是清一色的男人,按人数分配的话,练习的时候就刚好多出了一个女学员没有搭档,另外两个姑娘是一起来的,自然要在一组练习,这样算来,全班就剩下她一个女的了。

    倒是有胆子大的男学员过来搭讪,说:“美女,要不我陪你练吧。”

    南风冷眼瞧他,笑了一下,说:“成啊,不过我是新人,之前也没接触过这项运动,下手时难免不得要领没轻没重,要是急眼了一脚踹您不能踹的地方,你可别怨我。”

    她笑的越甜眼神越冷,那哥们儿被冻得浑身一哆嗦,转身就溜之大吉了。

    其实她撒了个小谎,原先在香港那半年她是接触过柔术的,当时只是觉得好奇,以柔克刚,利用反关节的力量将对方撂倒这件事,她觉得挺新鲜。

    后来她身体情况有了一些变化,聂毅成就开始满香港的给她找心理医生,直到她与他彻底划清界限,回到内地,她也就再没碰过柔术这项运动。

    她连续等了四天,那个人都没出现过,至此,她终于连样子都不愿意装下去,干脆每天按时来俱乐部,把道服往休息区的桌子上一放,人往摇椅上一歪,就开始翻翻画册,抽抽小烟,她跟自己说,每天两个小时,什么也不干就在这坐着,权当放松精神了。

    教练一开始还挺奇怪,问了她几次怎么不和大家一起下场练习,教练本以为是因为班上没有其他的女学员和她搭档,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个姑娘又不好意思和男学员一起练,就说他可以亲自带她练动作,毕竟她办的会员课时卡是俱乐部里最贵那档。

    南风一开始都说不用,后来教练问的次数多了,她干脆点了根烟,眯起眼睛说:“教练同志,我生理期,剧烈运动会血流成河的。”

    生理期不能剧烈运动,难道就可以抽烟吗?教练匪夷所思的看她一眼,摸了摸鼻子又回到训练场地指导动作去了。

    南风将画册合上,放回书架上,有些烦乱的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七点三十了,还有半个小时课程结束,今天来上课的学员格外的少,不久前又提前走了几个,现在就剩下三个大老爷们跟教练在场上比划着了。

    看来今天她又要无功而返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道服,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训练厅门口有个人影闪过,她心里一惊,手上下意识的抓了下道服腰带。

    她愣了几秒钟,嘴边慢慢勾起一个笑来,转身就进了一旁的更衣室。

    她从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教练旁边的那个人,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和所有学员甚至教练所穿的道服款式都不太一样,他的道服颜色是黑色的,而样式更加修身一些,这样沉稳的黑色穿在身上,愈发显得他整个人气韵天成。

    她目光往他腰上望去,他腰上并没有系着红带,而是和所有学员一样的一根白色腰带。

    她心里想,还挺低调啊。

    教练见她居然换了道服走进训练场地来,着实吃了一惊:“你、你干什么?”

    她将长发随手扎成一束马尾,淡定的说:“训练。”

    教练惊恐的上下打量她一番,突然有些结巴:“你、你不是说。。。。。。”

    南风正了正腰带的结扣,一脸泰然:“哦,好了。”

    教练脸上青红不定,心想姑娘你这身体还是别学习柔术了,先去看看妇科医生吧,生理期三天就好,你这是典型的xx不调啊!

    他自然也看见了她。

    但南风却不确定他是不是还记得或是已经认出了自己,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始终沉静,没有波澜。

    剩下的三个学院也走了,现在场上就剩下南风、教练、还有他三个人。

    教练看了一眼时间,犹豫过后还是说:“行,那、那我、我给你临时加、加一节课,我先把今天讲的内、内容重新给你复习一遍,你理论上明、明白了,咱们再来试试实战。”

    南风摇了摇头,平缓的说:“今天一共就讲了一套动作,裸绞,和这个动作的技术配合。理论上说这个动作属于窒息性制服技术,需要绕到对手背后,手臂从对方背后前伸,穿过对手的脖子,曲肘压迫对手颈部主动脉,另一手做辅助固定,配合上身紧收,双手紧扣迫使对手头部供氧不足。”

    教练:“。。。。。。”

    “从技术配合上来说,一般是先将对手扭倒后,随后展开地面捶击,当对手不支转身成骑背式后,因不许击打后脑,打击技术受到限制,地面捶击效果不明显,此时适合对身下对手使用裸绞。”

    南风平静的叙述完,淡淡问了一句:“对吗?”

    教练:“!!!!!”

    南风看了一眼教练白日见鬼的表情,随后点了下头,肯定的说:“唔,既然理论上没错那就直接实战吧。”

    她堪堪转头,恰好与那个人四目相对,那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异的神情来。

    南风微微笑了一下,将头转回来。

    教练半天才从深深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咽了下口水,口齿依旧有些不利索:“那、那咱们就练、练习一下实战。”

    南风摇了摇头,说:“我不跟你打。”

    教练瞬间瞪大了眼睛,口齿更加不清:“不不不不不、不跟我打,你你你你你、你想跟谁打打打、打?”

    南风伸出一只手指,直直指向旁边自主热身的那个人,一字一句:“我跟他打。”

    那个人身体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站好立定,口吻平淡拒绝她:“我不跟你打。”

    “为什么?”南风皱眉:“你不是助教吗?”

    他没有说话。

    教练脆弱的灵魂再一次受到了重创,问南风:“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他是助助助助助、助教的?!”

    南风没有回答,只是略有不耐烦的继续对他说:“既然是助教,帮助学员训练、协助练习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打?”

    她有理有据言之凿凿,他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搪塞她,但是只觉就是告诉自己:最好别搭理这女的。

    他说:“我不跟女人打实战。”

    南风皱眉,却笑了:“你能不能有点专业精神?实战对手也分男女?再说我一个女的都没说什么,你一大老爷们怎么比娘儿们还墨迹?痛快点行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胡搅蛮缠嘴下不留情面的女人他还从来没见过,这几句话大概是稍微刺激到了他,他沉默了几秒钟,终于说:“好。”

    教练看着在场中迎面站定的两个人,一个高大挺拔,一个纤细羸弱,怎么看这实战练习都像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找死。

    两个人相视而立,各怀心思,半天谁都没有动。

    许久,南风用脚趾点了点地,云淡风轻的说:“等什么呢,趴下啊。”

    她稍稍扬起下巴,一拍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姿态,他隐忍的看她一眼,慢慢弯下身躯。

    他双腿跪在地面上,胳膊支撑在身体前方,南风绕到他身体左侧,右腿同样跪在地上,左腿撑在身体斜前方。

    从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身体侧面的线条,窄腰宽肩,完美而流畅。

    南风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她忽然俯下身来。

    左臂从他颈侧伸过去,牢牢握住他右臂上方前侧的肱二头肌处,南风见过他穿t恤的样子,松弛状态下身体肌肉轮廓并不突兀,现在他全身稍稍绷了力量,没想到触手竟是这样紧实且有质感。

    她不动声色的将上身贴到他笔直的背上,右手从他胸。前抄过,扣上自己的左手腕,又调整了一下力道,扣紧。

    这样契合的姿势,他们二人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来,心里却不约而同的微微一动。

    她身上有淡淡的花木香调的香水味,像是迭迭香和雪松的基调,瞬间萦绕在他周身。

    他身上有剃须水清爽的薄荷味,简单干净。

    南风忽然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细声说了五个字:“喂,什么感觉?”

    他心中一紧,她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发力,她撑在地面上的左脚猛地一蹬地面,双臂倏然夹紧他头的两侧,他一分神,她整个人的重量已经全部压到他身上,借着腿上的力量带着他向前一个倒地前翻。

    霎时间,天地翻转,地转天旋。

    等他再次看见头顶的灯光时,南风已经将他整个人牢牢固定在地上,双腿从后面卡住他的胯。部,纤细的左臂稳而有力的勒住他的咽喉,扣在左腕上的右手从他腋下向后收缩,两条胳膊同时用力,身体向前绷直,一个裸绞动作完成的干脆漂亮。

    他呼吸一紧。

    南风暗自腹诽。

    他妈的!看上去精瘦的一个人,居然这么沉?

    南风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才咬着牙将他翻倒,现在呼吸都有些杂乱,她克制平缓着呼吸,又在他耳边,用和刚才同样的声调说了一句话。

    他身子一僵,深邃的眼眸陡然转沉,双臂从一个不可能完成的角度向后伸过去,双手忽然抓住她的腰带,南风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他从身后直直翻了过来。

    她背部猝不及防的重重磕到地面,一声尖叫还未破喉而出,他右手就从她脑后穿过、卡紧,左臂倏然收力,一个简洁的肩固就将她整个人控制住。

    他稍稍用力,南风在心里飙了一句脏话。

    卧槽xxxxx!果然是三角绞!

    她瞬间有了要窒息的压迫感,就听他贴着她的头侧,轻声的说了一句:“谁‘不行’了?”

    教练已经在一旁目瞪口呆。

    卧槽这俩人啥情况!这不是我今天教的套路啊!

    南风艰难的伸出一只手,在地上轻不可闻的拍了三下。

    他这才放开她。

    刚才她制住他时,说的就是:“才一下你就‘不行’了?受不了就别逞强。”

 第九章

    南风站在俱乐部女浴室里,对着落地镜吸着凉气检查背后的伤势。

    白皙柔嫩的背部左侧已经有了一块淤青,估计是刚才磕到的,等到明天伤势可能会更严重。旁边还有一些破皮,应该是皮肤摩擦道服面料造成的。

    南风暗自磨牙霍霍:妈的,下手真狠!

    她又瞧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扎马尾的皮筋早不知道断到哪里去了,长发凌乱散开,脸色苍白,额上浸着一层冷汗,活脱脱一副强x犯。罪现场的模样。

    她眼神冷了几分。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浴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温热的水喉从头浇下,洒在背上的时候疼的她直吸凉气。

    她潦草的冲掉了一身冷汗,然后小心翼翼的扣上内衣暗扣,套上白色的长衬衫和短裤,出了浴室的门。

    一出门她就定在了原地。

    那个人已经换过了衣服,正靠在训练厅休息区的墙上,安静的抽烟。

    南风将道服塞进袋子里,走过去。

    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

    训练场的灯已经全部熄灭了,只有休息区这里还亮着一排暖融融昏黄的照灯。

    他整个人被暖色的光影围住,看上去倒不像刚才那般气质凌厉,反而多了几分从容与柔和。

    南风站在他面前,从他放在一旁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来,从口袋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

    她吸了一口,问:“等我?”

    他平静的看着她,她长发吹得半干披在身上,发梢处还有水珠时不时的落下来,在衬衫上氤开一道水渍,透过湿泽,隐约能看见衬衫下她柔白的肌肤。

    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说:“不干什么啊,我报个柔术学习班能干什么,强身健体呗,哦,危急时刻说不准还能防身。”未了又摇摇头,补充一句:“不过要是遇到你这个段位估计就废了。”

    他没有理会她后半句话其中隐晦的玩笑,只是说:“我说过,我对你的画不敢兴趣。”

    南风夹着香烟的手一抖,一截烟灰就落到了地板上,她有几分诧异,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她这个人和她说的那件事。

    南风很快镇定下来,梳理了一下情绪,弹了弹烟灰说:“难道真有人跟钱过不去?我不信。”

    他说:“既然这样,我当时出一万,你怎么不脱衣服?”

    南风:“。。。。。。”

    沉默片刻,她忽然笑了,不是平日里阴凉的笑意,倒像是绽放在暗夜中百合,纯净美好。

    可她随后说出的那句话,却和百合这种高雅圣洁的花扯不上一点关系,像是独自开到荼蘼的黑色曼陀罗,阴暗中带了引。诱。

    她倾身靠近他,问:“你不要钱,那人呢?”

    他看她的眼神终于从从容沉静变得不可思议。

    她挑了挑眉;又说:“刚才的时候我问你的那件事,你还没回答。”

    刚才她与他练习裸绞动作时,曾在他耳边问:“喂,什么感觉?”

    她呵气如兰,淡淡的气息洒在他耳廓上,他就是在那一刹那分了神。

    他说:“没什么感觉。”

    南风笑了一下,眼神像是两把小勾子,直直勾住他的眼睛:“你说谎。”

    “一个女人和你肌肤相近,呼吸相投,你一点感觉没有还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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