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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长大人请回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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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宁双手捂着脸:“不要这样,害羞。”
  叶迦言把她的手拉下来,学她的语气讲话:“我也害羞。”
  “哎呀。”
  他笑起来。
  叶迦言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晒了会儿太阳,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等到醒来太阳已经变成夕阳。
  屋里有红烧鱼的香味,一条小猫在门口徘徊,虎视眈眈。
  叶迦言觉得脚踝处凉凉的,裤脚被卷上去了一些。
  他俯身要拨下来,却看到脚踝上多了一些什么。
  用画笔画上去的,一架粉红色的飞机。
  祈祷你,我爱的人,一路平安。

  第24章 漫展

  翌日一早,难得一个没有工作的休息日,陈安宁准备睡个懒觉,却被两个不速之客吵醒。
  长得人高马大的男人戴一顶黄色的樱桃小丸子的帽子,戴着一副圆圆的太子镜,鬼鬼祟祟地趴在陈安宁家门口,发出窸窸窣窣的鸡叫声。
  跟在身后的女士也戴着同样的帽子,不过看起来不情不愿。
  陈安宁耳朵堵起来也没用,圾着双拖鞋就出去骂人:“祝清燃你有完没完了?”
  祝清燃把眼镜一摘,酷酷地一笑,“哟,小仙女还会生气啊?”
  “很吵。”
  “还睡觉呐你,这都日上三竿了。”祝清燃用食指戳了戳她的眉心。
  陈安宁瞪他:“你管我啊。”
  这种软萌属性的女生发起脾气来绝对不招人嫌,而且毫无威力。
  “而且你能不能别学叶迦言。”
  “我学他什么了?”
  陈安宁涨红了脸:“随便给别人起外号!”
  祝清燃忍着没笑出声,双手一抱:“去看漫展吗,哥今天可是特地来找你的。”
  陈安宁犹豫间,祝清燃身后的曲慕遥突然钻了出来,对陈安宁做了个鬼脸。
  祝清燃顺着陈安宁的目光转了个头,大拇指指了一下曲慕遥的方向:“我的小粉丝,太爱我了,整天黏着,赶都赶不走。”
  陈安宁叹了口气,说:“我今天不太想出门。”
  祝清燃啧一声:“天气这么好!”
  “可是我今天不太想出门。”
  “机会难得啊,小姐姐可漂亮了。”
  “我真的不太想出门。”
  祝清燃仔细地想了想,说:“好吧。”然后把陈安宁拎起来就走。
  “我去我去我去!”
  祝清燃自从上次干架事件之后,就在画坛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风流潇洒浪迹天涯,去国外混了几天日子,手里的工作一概不过问,全部推掉了。
  资金浪得差不多了,手头有点儿紧。
  于是祝清燃很抠门,不让她们打车,带着两个小姑娘去挤公交。
  事后道歉:“嗨,我哪儿知道今天车上人这么多,以前我做这个车车上都空着的,算了,就当省钱得了。”
  祝清燃说他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一次漫展,以coser的身份。
  他反串了一个动漫里的萌妹角色,除了身高违和,其他部分可圈可点。
  在健朗的臂弯里挂一只黑色的小兔子,银色的长发垂到腰间,扭着屁股去上厕所,把游客吓坏了,盯着祝清燃看了好半天。
  他冷漠地冲着那路人翻了个白眼:“看老子干嘛?”
  一出门,撞见寻人的叶迦言,祝清燃勾勾手指:“葛格,来我怀里。”
  叶迦言没看他,走过去,发现祝清燃跟过去了,他加快步伐,戴上了口罩。
  祝清燃讲得很起劲,没发现旁边一圈乘客已经目光怪异。
  陈安宁想起什么来,低头发了条微信,给江杨:“我今天出门有点事,你不用过来了。”
  祝清燃伸长了脖子瞅她手机,被陈安宁瞪回去。
  祝清燃摸摸脑门:“哦对了,那个什么,你今天抹药了吗?”
  抹药?
  陈安宁顿了顿,随即脸色阴下来:“祝清燃,你老实说,是不是叶迦言让你来的?”
  祝清燃:“今天天气不错。”
  曲慕遥抓住敏感词,戳了一下陈安宁:“江杨说他过意不去,要给你赔礼道歉来着。”
  “又不关他的事情,他道什么歉。”
  祝清燃竖起耳朵听。
  曲慕遥说:“这我倒没提,帮他带个话,好像要请你吃饭,估计小伙子怕被拒绝,不好意思当面说。”
  陈安宁叹了口气。
  祝清燃低头迅速打字。
  漫展的场地在南江广场,那天艳阳高照,来参观的人不少,前胸贴后背的,陈安宁被挤得头晕。
  前面祝清燃个子高,脑袋上的帽子被风刮跑了,飞到陈安宁的脸上。
  她扯下来,发现祝清燃回头冲她笑着,带着点歉意。
  这个男孩儿,再过多少年都长不大的样子,永远长得像女孩子。
  当年早读课读书的时候数他声音最响亮,摇头晃脑地念了句:“日我者昌,逆我者亡。”从此获封称号:高三十班援/交小妹祝清燃。
  陈安宁踮起脚,把帽子按在他头上。
  祝清燃挤破了头要去看CV见面会,咋咋呼呼的。曲慕遥跟着他一块儿挤,她可算是一日之内搭上了自己贵为小公举的所有自尊。
  旁边有穿着各种奇装异服的coser和卖周边的摊位,陈安宁买了两把扇子。
  漫社的一个摊主顶着一头绿毛,手里捧着一本杂志,杂志遮住半张脸,但她的视线却在陈安宁身上,眼神不善。
  绿毛旁边有个正在喝矿泉水的女生,刚刚在CV见面会场见过,应该是个小小的实习翻译。
  陈安宁付了钱准备离开。
  走出去两步,却清楚地听见身后有人嚼舌根。
  “刚刚那个,陈安宁哎,你看见没?”
  陈安宁脚步一顿。
  “就是之前叶迦言追的那个女生。”
  说话的是那个绿毛的摊主,她声音不大不小,丝毫不打算克制,“你知道他俩为什么没处吗?”
  “程渚青那事儿呗,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止。”
  “什么意思?”
  “陈安宁没上大学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
  “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我听说啊,”她故意拖长声音,逐字逐句的,“叶迦言,亲手,把。”
  “哎呀把什么呀,你快说啊!!”旁边的女生扯她的衣角。
  她清清嗓子:“把陈安宁的准考证烧了。”
  那个最后说话的女生话音刚落,周围就霎时间安静下来。
  祝清燃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一只手把穿着丝绸袍子的小姑娘提起来,“你能不能,对你说的话负责?”
  女孩吓傻了,期期艾艾:“喂,你,你把我放下来。”
  长长的戏服拖到地上,轻轻地荡。
  他凶神恶煞地说:“能不能?!”
  陈安宁第一次看到祝清燃发这么大的火。
  女孩子不说话了。
  他手一松,她踉跄着站稳。
  “不能就给老子闭嘴。”
  ·
  回去的路上,祝清燃依然闹腾,权当无事发生。
  左拥右抱两个美女,简直走上人生巅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难得走运,他大方一回,掏钱给她们俩买了章鱼小丸子。
  再这边捞一口,那边捞一口,就非常圆满了。
  曲慕遥都忍不住骂他:“祝清燃你真会耍贱。”
  曲慕遥下前几站车,祝清燃为了送陈安宁回去,还得陪她转车。
  两人站在冷冷清清的公交站台,祝清燃多动症似的,摸摸这儿抠抠那儿,陈安宁规规矩矩地站着。隔了个两三米的距离。
  两人加了个微信。
  陈安宁看到祝清燃发了条朋友圈,是他穿了一件文化衫,和漫社吉祥物的一张合影,笑得挺骚气的。
  曲慕遥评论:好看好看!
  叶迦言评论:一脸鸭相。
  祝清燃突然往陈安宁这边靠近一步,问她:“你后来为什么没有复读?”
  陈安宁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祝清燃又问:“是因为你家里的原因吧?”
  陈安宁说:“我妈妈身体不好。”
  “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和准考证丢不丢的事情关系其实不大对不对。”
  他突然正经起来的样子,让她有点不太习惯。
  陈安宁摸了摸鼻子,没有底气地问了一句:“什么意思啊?”
  当年准考证的事情,其实陈安宁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她没想到,有人会记得比她还清楚。所以当时叶迦言才会对她说,对不起。欠你的这几年,我都会还给你。
  也许是班里同学的恶作剧吧,陈安宁只记得,在高考第一天的中午,她的准考证,挟着几张英语讲义,一同被人掳走了。
  后来那几张试卷和一堆废纸,被丢到学校的垃圾站。
  垃圾站在学校小卖部的后面,经常有一些男生在那里抽烟。
  祝清燃就是其中一个,他高中的人生理想就是立志做一个会画画的小混混。
  那天中午,叶迦言买了瓶矿泉水,找到祝清燃,“喝点水去吃饭吧,别抽烟了,下午还考试呢。”
  祝清燃吊儿郎当地夹着根烟:“下午考数学,别说抽烟了,老子都他妈想嗑药。”
  “你怎么还紧张起来了。”
  “数学太差,考不好就没地方去了。”
  祝清燃说完这句话,脑袋接住一个纸飞机,他一哆嗦,冲着头上的几个男生骂了两句脏话。
  叶迦言把纸飞机捡起来,是三四张试卷叠在一起的,他随手丢进了旁边正在焚烧垃圾的火坑。
  “等一下!”
  来不及了。
  叶迦言循声,再次抬头,就看到趴在窗台上眼泪掉下来的女孩子。
  那是叶迦言第一次看到,陈安宁这么难过的样子。
  后来陈安宁卷铺盖走人,再也没去参加考试。叶迦言跑出学校去找她,被班主任拖回去,训了一顿。
  他们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终于互相告别,选择了各自的道路。
  现在细想起来,陈安宁有关于叶迦言的高中回忆,没有一件事是精彩的。
  更讽刺的是,那还是她那么喜欢的男孩子。
  然而祝清燃却说:“我觉得你已经没有立场怪他,毕竟他就是因为你的这些破事,怪了自己这么多年。”
  陈安宁苦笑:“我谁也不怪啊,本来就是我自己倒霉。”
  祝清燃摸摸脑袋,不知道是不是说错话了,他有的时候神经大条,不太会和女孩子交流,总之,“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怪叶迦言,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陈安宁沉默。
  祝清燃又添了一句:“而且,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明黄的晚灯下,热闹的城市开始安眠。
  她低下头,轻轻地说道:“可是我也是真的,很喜欢他。”

  第25章 约会

  陈鸣这几天总是抱着他的小日历,翻来覆去地看。
  他坐在小竹凳上,和炸糙米的老爷爷并排看风景。手里端着一碗酒酿,尝了一两口,咂咂嘴,甜腻腻的。
  爸爸想妈妈了。
  陈安宁也想妈妈了。
  陈安宁站在陈鸣的身后,给他拔白头发。
  “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妈妈?”
  “你白头发怎么又变多了?愁什么呢每天?”
  “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听见没?”
  “还有啊,别人给你吃东西你别乱吃,医生说了,糖尿病得忌口。”
  傍晚的太阳晒得她身体发热。
  陈安宁蹲下来,靠在爸爸佝偻的脊背上。
  “爸,你给我挡挡太阳,烤死我了。”
  陈鸣闻言,渐渐地挺直了腰板。
  陈鸣的呢外套有点扎皮肤,但是陈安宁蹲下来,就不想再动。
  她看着远处的巷口,陡然发现一辆停在对街的汽车,有点眼熟。
  陈安宁眼前一亮,晕晕乎乎的脑袋豁然清醒过来,她起身跑过去。
  一条街上买完菜的大婶迎面过来,看见蹦蹦跳跳的陈安宁,笑嘻嘻地问了句:“安宁这么高兴干嘛去啊?”
  陈安宁捧着脸笑,有点难为情地开口,歪着脑袋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男朋友来了。”
  陈安宁靠进那辆车,敲了敲车窗,里面没动静。她把脸贴过去,睁大了眼睛往里头瞧,没人。
  身后突然多了一层重量,高处的男人半贴着她的身子,两边手肘搭在车窗上,把陈安宁困在怀里,笑了笑,“找我啊?”
  她一回头,叶迦言近到毛衣都蹭在她脸上,陈安宁往旁边躲,被他的手臂撞回去。
  陈安宁捏捏鼻子:“你离我远一点,我都喘不了气了。”
  叶迦言听话地后退一点,手还支在旁边,怕她溜了,眼神在她的脸上,很磊落地上下光顾。
  陈安宁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迦言答:“刚刚。”
  “吃过晚饭了吗?”
  “没呢。你吃过了?”
  “我也没有,在等你。”
  阳光下,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叶迦言头一低,鼻尖靠上她的脸:“我要是今天不回来你就不吃了?”
  陈安宁也低头,喃喃着:“你说你会回来的。”
  “保不齐有个意外什么的。”
  “那我就不吃了,等你。”
  “算了吧,下次别等了,”叶迦言捏了一下陈安宁的脸,手指滑到她下巴的地方,轻轻一提,跟她目光重新对上了,“我怎么忍心让我老婆为我挨饿。”
  陈安宁红着耳朵嗔怪道:“不是你老婆。”
  “不要口是心非。”
  叶迦言手放开,把陈安宁揽到自己身下,“回去加一件衣服,带你出去吃。”
  往回走的时候,陈安宁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撒娇的样子就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精灵折耳猫,小声地讲了句,“我想跟你牵手。”
  叶迦言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包裹住她肉乎乎的小手。
  女孩子洁白纤细的手臂从宽松的衣袖里露出来,胳膊肘骨节清晰,手臂将他的手臂绕着。
  两人手指扣在一起。
  叶迦言问她:“暖和吗?”
  “嗯。”
  “牵老婆回家。”
  陈安宁往他肩膀上靠,应了声:“好。”
  进了火锅店,天就黑了。
  一顿小餐,吃了回锅肉和炸鸡。
  陈安宁看着瘦,吃得真不少。叶迦言盯着她看,小女生吃相还挺优雅的。
  他看高兴了,腿往前伸,勾住她的小腿。
  陈安宁把腿抽出来,又被他勾回去。
  她四处望望:“会有人看见的。”
  叶迦言把叠在一起的桌布往下面一拉。
  “这样就看不见了。”
  陈安宁腮帮子鼓鼓的,憋出一句话:“好像在偷情。”
  叶迦言懒散地撑着下巴笑:“都没有做一点羞羞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偷情?”
  “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以后教你。”
  陈安宁反应过来,红着脸踹他。
  过一会儿,她问:“我们是在约会吗?”
  叶迦言点点头:“算是吧。”
  陈安宁说:“那去看电影好不好。”
  叶迦言问她想看什么,她说了个电影名字,他查看了一下场次:“只有十点的票了,会不会太晚?”
  “你会送我回家对吧。”
  “会。”
  “那就没关系。”
  他想了想,点点头,“行吧。”
  陈安宁说:“你很勉强?”
  叶迦言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没有。”
  电影院有一排夹娃娃机,叶迦言拿了几块钱试试手,就给她夹上来五个,旁边一群女生都看傻眼了。
  夹上五个娃娃可以换一杯冰淇淋。
  叶迦言选的两张座位中间的扶手恰好被抬起来,陈安宁把它拨下来,放冰淇淋。叶迦言立马又抬起来。
  陈安宁说:“手没地方放。”
  他把她手拉过去,说:“不管。”
  ……
  喜剧电影,笑点尴尬,挺无聊的。
  不过陈安宁觉得没有那么无聊,但是叶迦言一直都没笑,她也不太敢笑。
  细枝末节考虑周到,察言观色,很累。
  但是她太敏感。
  看到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叶迦言的手突然握得没有那么紧了,他脑袋歪到陈安宁的肩膀上,蹭了蹭。
  居然,睡着了……
  陈安宁僵住,一动都不敢动。
  后面电影演了什么,她也没看进去。
  等到电影散场,屏幕都黑掉。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也没有把他吵醒。
  收拾垃圾的老爷爷一排一排清理垃圾,陈安宁趁着他还没靠进,自觉地把手里的冰淇淋小纸杯丢进他的垃圾桶,食指放在嘴唇上比了一个“嘘”。
  安静的场所,只剩他们两个。
  叶迦言的呼吸轻吐在她的锁骨上,痒痒的。
  陈安宁把围巾摘了,给他戴上,叶迦言揉了一下软软的毛线,睁眼,“怎么不叫我?”
  “看你好困。”
  “哦,没事。走吧。”
  陈安宁跟在叶迦言后面,盯着他的后脑勺看。
  下台阶的时候,他回过头来叫她小心点,却发现陈安宁表情有点复杂。
  她说:“迦言,你等一下。”
  “怎么了?”
  “你是不是很辛苦?”
  叶迦言知道她是什么用意:“还好,我经常看电影会犯困。”
  陈安宁说:“你要是累就不要陪我了,飞了那么久,应该好好休息。”
  “不累。”
  陈安宁看着暗处的他,突然有一点难过,其实她早就应该发现,今天的叶迦言,是有一点疲惫的。
  她有点自责,只怪自己太想见他了。
  陈安宁低声说:“可是我心疼。”
  她说:“要不今天我来开车吧,虽然我技术不太好,但是我也考到了小本本的。”
  叶迦言捏捏陈安宁的两腮:“只要我还剩一口气,我还能动,就轮不到你来照顾我,你明白吗。”
  陈安宁点点头。
  叶迦言叹了一口气:“跟我在一起,你不用那么懂事。”
  陈安宁捏着他的手:“你不要这样说……”
  扫地的老大爷幽幽走过。
  等场子里面彻底空荡下来,陈安宁往前一步,圈住他的脖子,忸怩着踮脚靠近,送上一个笨拙的亲吻。
  她只不过,用舌尖轻轻刮了一下他的嘴唇。
  小声说:“你今天都没有吻我。”
  叶迦言闻言,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身,往上一拎,放在上面一层台阶上,摸着黑就这样吻过去。
  陈安宁抱着他,脖子抬得酸涩。手臂靠到电影院毛茸茸的墙壁,侧耳倾听他们亲吻的声音。
  什么时候接吻可以不用再脸红心跳?
  什么时候她才可以成熟一点?
  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她也总是一味地反省自己,好像怎么做都不尽人意,好像怎么样都只是个不懂恋爱的小女孩。
  恋爱问题对她来说还太棘手,不会撒着娇去讨好,让他高兴一点,不会流露她作为女人应有的风情。
  更可恶的是,太过依赖一个人,想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交给他,却对他承受的负荷不闻不问。
  人一得意起来,就会变得自私。
  叶迦言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嘴唇,调侃一句:“偷吃蜜了啊,嘴这么甜。”
  然后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如果有人问她,接吻是什么感觉?
  甜甜的,暖暖的。倘若某一天溺死在他的温柔乡,也心甘情愿的感觉。
  想要永远这样下去,想要奋不顾身。
  她终究变成了为爱情甘之如饴的傻瓜,伤筋动骨也在所不惜。
  “安宁。”
  叶迦言的手指绕在她的发间,一拨一缕,好像曲水清流,温柔寡淡,少顷的摆弄,便沾上满手的幽香。
  陈安宁煽动了几下睫毛,抬眼看他:“嗯。”
  叶迦言说:“我不累,我爱你。”
  他说:“知道吗,我爱你。”
  

  第26章 拼酒(入v公告)

  妈妈葬在她的老家平城,往年陈安宁都会回去一趟。
  叶迦言正好有休假时间,给她当了一回护花使者。
  隔天晚上叶迦言准备订机票的时候,被陈安宁劝住了。
  她给他发微信说明情况:“我不敢坐飞机。”
  “为什么不敢?”
  “我怕死。”
  对方只说了一个“哦”,加五行省略号。
  过一会儿,叶迦言发来一个动车的车次截屏:“这最快也得四个小时,你吃得消吗?”
  “没事的。”
  “那行。”
  几个小时的路程,从北到南。
  选的座位靠门口,恰好二人座,中间一张小桌,对面一个空位,另一张位子坐着一个年轻女人。
  那天天气很晴朗,他们是下午走的。叶迦言开玩笑:“过两站脱一件衣服。”
  陈安宁问他:“你去过平城吗?”
  他说:“以前我爷爷在那儿学过手艺。”
  “学什么手艺?”
  “紫砂壶。”
  陈安宁歪着脑袋看他,阳光下的男孩子,身体的每一处好像都闪闪发光。
  “我们那儿都是卖壶的,要是我妈没跟我爸回B市,没准我学个几年,现在也成了工艺师了。”
  叶迦言哂笑:“得了吧你,那泥巴捏得手上都是,脏兮兮的,你受得了?”
  陈安宁挺生气的:“你非得这么小瞧我吗?”
  “不小瞧你,我就得抬高我自己,累不累。”
  陈安宁吧嗒吧嗒踩他脚。
  “你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迦言说:“好人啊。”
  敷衍的回答,两个字,就可以囊括一个人的一生。
  他又补充:“我爷爷对我挺好的,我爸对我不太好,但我爷爷对我爸爸也不怎么好,所以说吧,隔代亲。”
  陈安宁捉住他这句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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