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机长大人请回答-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安宁说:“没没没,今天天气好,我跟同学出去玩儿呢。”
她妈妈半信半疑的:“出去玩没事,别把魂儿给丢了啊。”
陈安宁红了脸,小声嘀咕:“真没。”
约的是三点,她两点四十就到了。
遣山的樱花潮很壮观,还有记者团过来拍摄,人有点多,陈安宁怕叶迦言看不到,就站在大门口等他。
附近有卖棉花糖的,甜甜的糖精的味道冲到鼻子里,很好闻。
其实她挺喜欢樱花的,如果叶迦言不约她,陈安宁下次也会和别人一起来看。
但是和叶迦言一起看的话,意义就太不一样了。
三点钟,他没到。
明明在纸条上写的是“等你”,莫名其妙变成了她等他。
太阳依旧很高,人头攒动的,陈安宁觉得眼下时光有点难熬,没有手机,联系也不方便。
她想着,没关系,再等等吧。
三点半,没来。
陈安宁有种不好的预感。
四点钟,人都开始散了,太阳往西边落。
这一天开始收尾。
她等到六点半,天黑了。
陈安宁嘴唇都快被咬破,她委屈得想哭,在心里把他骂了一万遍,也原谅了他一万遍。
叶迦言,如果你下一秒钟出现,我可以什么都不在意。
只要你下一秒钟出现。
六点半一过,陈安宁迈开腿就往体育场跑去。
穿过济济人潮,视线里的景色摇摇晃晃,她可能是哭了。
到了场馆外面,场面挺混乱的。一群卖票的黄牛和荧光棒的中间,陈安宁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余群。
她拍拍她的肩膀:“我来了,进去吧。”
余群一抬头,就开始嚎啕大哭:“安宁,怎么办,我被骗了,愣头青那傻逼给我卖假票,我们进不去了。”
余群抱着她的肩膀哭,陈安宁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她捏了一下鼻子:“没事,以后还有机会。”
余群还是哭。
她说:“我们在外面听吧,这儿说不定也能听见。”
余群还是哭。
几天以后,余群找愣头青打了一架,愣头青是个男孩子,没办法,只好让着她,嘴里嚷嚷那两张票自己也是从别人那儿弄来的,最后自掏腰包给余群赔个不是。
叶迦言后来就没去上过课,有人说他病了,休假一个月。
陈安宁再也没有提过关于他的任何事,她也不愿意气势汹汹地跑过去找他对峙,那样显得自己更卑微。
这事班里有个女生听说了,特地跑过来问陈安宁。
陈安宁没回避,也承认了。
那女生挺幸灾乐祸的:“你没经验啊,我告诉你,帅哥都这样,喜欢玩女孩子呗,你自己得当心着点儿。”
余群也了解了情况,帮着陈安宁怼回去:“叶迦言什么样你知道?他约过你?”
女孩子气红了脸:“不相信拉到。”
陈安宁知道,过了那一天,她们仍然有机会看五月天,她也仍然有机会和叶迦言约会。
但是她做不到,因为所有快乐会发生的可能性而快乐,她没有那么豁达。
她只经历过曾经对某个人抱以的至高的期待,最后确凿无误地摔了下来,很疼。
不管上多少层药,都很疼。她伤的是骨是心,不是皮。
那一天的遗憾,永远是遗憾。
·
地铁到了,报站的女声让陈安宁伸着脖子往地铁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歌迷们蜂拥挤上前,叶迦言拉着陈安宁的胳膊。
站在地铁里面,中间还隔了几个人,是陈安宁特意离他远一点。
无奈旁边一对情侣亲得热火朝天,她还是得背过身子去,朝着叶迦言的方向。
反正叶迦言个子高,面前站了一堆女孩子,他要看她,也不吃力。
在地铁开始行进的时候,陈安宁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问了他一句:“你那天为什么没去?”
“哪天?”
“遣山。”
叶迦言想了好一会儿,哪天???
他准备再问,突然地铁一阵急刹,车内照明灯熄灭。
轰隆一声巨响,电光火石的一瞬,世界变成末日一样。
车厢外面隐隐能看见火花,浓烟开始弥漫。
混乱的尖叫中间,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安宁!!!”
一秒钟之内,叶迦言伸出一只手,把陈安宁扯进自己怀里。
第10章 地铁
车厢内一片哭声,陈安宁被叶迦言抱得死死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个混沌的天地,外面好黑,里面也好黑。
只有各种各样的哭声和叫喊。
在极端的环境里,她被激发出最本能的情感。
陈安宁掉了两滴眼泪。
叶迦言抚了几下她的后脑勺:“别哭。”
陈安宁说:“我们会死吗?”
叶迦言说:“怎么可能。”
他抱着陈安宁往前面挤了挤,往里面车厢看,有几个乘警轮流跑着车厢安抚民众。
“大家不要慌,前面车厢出了点小小的故障,请大家安心等待几分钟,马上会开启安全通道,大家待在原地不要动!”
叶迦言在她耳边似笑非笑,重复一遍:“待在原地,不要动。”
陈安宁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于是两只手臂一使劲儿,往他腰上推了一把。
叶迦言说:“你刚刚在医院,害我差点儿把腰给撞断了,现在还来这一出,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陈安宁挺委屈:“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叶迦言顿一下,伸出一根指头,往她脸上蹭了蹭,抹下来一点眼泪。
“我在你还怕?”
他声音不大,酥酥麻麻的,只有她一人听见。
陈安宁耳朵烧得滚烫。她软下去,不挣扎了,叶迦言笑了笑。
陈安宁有点动气,又一使劲,把他推开,冲他胸口砸了一拳:“叶迦言你狼心狗肺,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叶迦言把她小拳头握在手心,吊儿郎当的:“我不笑,跟你一起哭好不好?”
往往这种时候正正好,让这些臭男人表现他们的英雄气概。
陈安宁把拳头挣出来,背过身去。
车厢里闹腾了好一会儿。
等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灯亮了。
陈安宁抹了一把眼泪,跟着大部队往后车厢疏散,没管叶迦言。
过一会儿,发现他好像没跟上来,她回头看了一眼。
叶迦言跟她对上眼,快步跟上了。
陈安宁骂他:“臭男人。”
叶迦言憋笑。
那天安全出来,捡回一条命,陈安宁觉得万幸。
但是不幸中的万幸,怎么说也是不幸。
跟叶迦言在一起,陈安宁就变成了倒霉蛋。
叶迦言把她送到家门口,陈安宁家里灯灭了,楼上还有几盏灯亮着,有人听见底下有动静,伸出脑袋来看了几眼。
叶迦言也没说什么,离开的时候,就说句:“回去好好休息”。
陈安宁想了半天,挤出来一句:“谢谢你啊,今天。”
他笑笑,“走吧,看你进去。”
陈安宁走了几步,叶迦言又突然叫住她。
她回过头去,他往前一点,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遣山我去了,但我没去成。我那天出了点事,差点就死了。”
尾音降下来一点,风吹树叶沙沙响。
陈安宁冷得哆嗦,含糊着说了句话。叶迦言没听清。
他说:“以后跟你说吧。”
陈安宁点了点头。
·
叶迦言到家,发现家门留了条缝。
玄关处一双黑色高跟鞋。
客厅大灯闭着,里面房间亮着一盏小灯,从外面看过去挺暗的。
他冲里面叫了一声:“妈!”
吴瑛荷从房里圾着拖鞋出来。
她脸上没带妆,皮肤底子很好,四十多岁的阿姨像个姐姐似的。女人精明与否,在于她是否会保养。一双手细皮嫩肉,找不出一缕细纹。
她刚刚在他家洗了个头,头发还没干,湿漉漉的,水往地上淌。
叶迦言说:“你头发湿的别走来走去啊,地板会变形的。”
吴瑛荷没搭理他,去厨房翻了一袋奶酥,哗啦哗啦拆开:“哪儿去了?”
“约会。”
吴瑛荷一愣,捏着袋子的手指僵住了,片刻恢复正常。她不信。
来都来了,她懒得废话,直奔主题:“你跟你二舅怎么了?”
“他跟你说什么?”
“说你翅膀硬了。”
叶迦言笑了一下。
吴瑛荷说:“笑什么笑,好好说话。”
“就那样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吴瑛荷很不爽他这副敷衍的态度,不过她也知道叶迦言就这臭德行。
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他爸爸一个人能稳住他。
吴瑛荷话锋一转:“我跟他说好了,让你10号去上班,还有一个礼拜,别在家里闲着了,跟尹老师他姑娘一块儿出去散散心。”
叶迦言:“尹微妍?”
“是啊,人可惦记你呢。”
“惦记我干嘛?”
吴瑛荷挤眼睛,啧了一声。
尹微妍是叶迦言在美国考私照的时候认识的,是带他培训的机长尹相的女儿。在职空姐。
其实也算不上认识,只是见过几次。尹微妍人挺活泼的,在男生堆里也混得开。
叶迦言跟她不熟。
有一回午饭一起拼桌。
叶迦言那天训练的时候犯了点错误,心情盘算着呢,就没打算说话,抬头却发现尹微妍一直盯着他看。
他索性礼貌地笑一笑,赶在她前面开口了,问了句:“师姐叫什么?”
尹微妍托着下巴,一颗红豆沾在嘴角,细细的舌尖迅速刮进了嘴里。她说:“尹微妍。”
“怎么写?”
“人微言轻的微言。”
尹微妍气质出众,长相偏西洋风,但娃娃脸,让人想起脸上长着小雀斑的绿山墙的安妮。
她说话也轻轻柔柔的。
叶迦言说:“这词儿不好,以后换个方式介绍。”
尹微妍想了想,“微风的微,语言的言。”
他笑:“微风会说话,很可爱。”
可爱二字像灌到心窝里的糖浆,小姐姐突然红了脸。
沉默到底,不是她的作风,但是那天尹微妍有点怯于主动开口说话,因为她撒了一个谎。
她的名字里没有语言的言。
叶迦言看她吃了个虾,整个塞嘴里,再把虾皮嚼碎了吐出来。
他主动给她表演了一出三秒剥虾。
后来尹微妍每次来都吃虾,叶迦言却没有再和她拼过桌。
叶迦言不知道他妈妈为什么要跟他说尹微妍,随口带了句:“你操什么心呢。”
吴瑛荷笑起来:“你说我操什么心?”
她吃了几粒奶酥,站起来了,往叶迦言身边凑:“你身上怎么有股……”
“我身上?”
叶迦言把衣领翻上来,嗅嗅。
吴瑛荷阴阳怪气地说:“有股女人的味道。”
“哦,”叶迦言把衣领放下了,虚惊一场,没所谓地说道,“您儿媳妇的味道。”
吴瑛荷吓得脸都绿了。
她俯身去掀了一下叶迦言牛仔裤的裤管,随后抄起旁边桌上一本杂志就往他身上扇。
“叶迦言你给我把秋裤穿!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叶迦言你怎么逮谁撩谁?
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自带搓衣板。没得商量。
第11章 糖炒栗子
吴瑛荷的情报没有错,叶迦言第二天就接到了尹微妍的电话。
虽说知道女孩子作息规律,但叶迦言从被窝里钻出来看了一眼时间的时候,还是不耐烦地扯了一下嘴角。
才六点半。
一只雪白的茶杯博美蜷缩在他的颈间好眠。
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托在掌心,去接电话。
尹微妍语气挺开心的,“你这两天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去北欧滑雪?”
叶迦言说:“谢谢啊,不过我可能没时间。”
对方一顿:“怎么了?很忙吗?”
“不是很忙,但是我想和我女朋友待在一起。”
“……哦,那好,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
“嗯。”
她挂了电话,应该就没那么开心了。
叶迦言刷牙洗脸,下楼去买早饭,看到程渚青在楼下蹲着,以为她在浇花,就说了句早啊。然后把手里的小狗举高:“来,奥巴马,跟姐姐打个招呼。”
程渚青歪了一下脑袋:“有病啊你。”
叶迦言看见她下颌骨的地方有点淤青,随口问了句:“你被人揍了?”
程渚青没说话。
叶迦言:“……你不会真被揍了吧。”
程渚青说:“你烦不烦。”
“哎我说真的,家暴是违法的啊,你越纵容她她越来劲,赶紧去跟警察叔叔说,他们会帮你。”
“我跟她又不是一家人。”
程渚青嘟囔着从地上站起来,叶迦言这才看清她脚边一条被梧桐树叶盖着的乌龟。
已经冻死了。
程渚青脸上确实有伤,但是不严重,黑眼圈倒是挺严重的。她从叶迦言旁边走过去的时候,冷淡地说了句:“那当年你爸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报警?”
叶迦言顿了一下,背过身去:“……奥巴马,走走走,咱们去吃早餐。”
程渚青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刺激你。”
叶迦言已经穿过一条马路。
早点铺子里有个卖羊肉烧麦的大叔,爱唠嗑拉生意,叶迦言觉得羊肉很腥气,从来不吃。
那天他买了两个打包带走,去了一趟叶晨的茶馆。
吴瑛荷昨天告诉叶迦言,叶晨的茶馆被人砸场子了,她只是顺口一带,没说为什么。
叶迦言去慰问一下。
虽然他觉得叶晨很麻烦,但是叶晨对叶迦言的依赖甚至要胜过父母,自小如此。
如果叶迦言这个时候抛下他,叶晨没准抹脖子。
他的茶馆建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叫云和。
云和坐北朝南,北边窗户一排推开,底下是水波碧绿的护城河。
叶迦言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一片狼藉。
他往楼上走,楼梯很陡。上到一半,就能看到二楼的全貌。
叶晨大概一晚上没睡,和给他打工的小姑娘一块儿收拾屋子呢。
叶迦言看见他了,就叫了句:“叶晨。”
叶晨委屈得快哭出来:“哥。”
“还行么你?”
“你瞅瞅这儿,昨晚上给我气的。”
叶迦言把两个烧麦摆在他桌子上,腿勾过来一张凳子就坐下。
“说说。”
叶晨比叶迦言年轻一岁,没念过几年书,没什么文人气概,但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也根正苗红的。
说起话来有板有眼,声音也好听。
“上次我跟于焰玩了几圈牌,赢得多了点儿,他们就说我出老千,我气不过,把于焰拎出来揍了两下,也没多严重,今天居然他妈给我找上门来了。”
“你跟他打什么牌,你不知道他什么人?”
“我哪知道他这么狗,那不是没人了那棋牌室阿姨随便给拉了个牌搭子么。”
说话间,旁边打工的小妹妹站在一旁不吱声,欲言又止的样子。
叶晨说:“昨天晚上就我跟萧湘两个人在,他们乌泱泱来了十几二十个,都他奶奶的彪头大汉,进来就砸。我靠,欺人太甚啊。”
“怎么不找我?”
“我昨天打你电话来着,一直打不通。”
叶迦言想起来昨天他在地铁里面出事的时候,电话是没信号的。
听叶晨叨叨一通,他也懒得骂他,说:“我给你打了五万块钱,你自己留意,花在该花的地方,小本生意就别想着发横财了。惹不起的人就别惹。”
末了,他顿一顿,又说:“哥老婆本。”
叶晨感激涕零。
“多亏你了啊,不然我都倾家荡产好几回了。”
叶迦言失笑:“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
叶晨摇头。
叫萧湘的小妹妹过来给叶迦言斟茶。
空气里有糖炒栗子的香气。
叶迦言说:“你爷爷走的时候你在国外鬼混,他放心不下你,让我对你好一点。”
他手指轻轻拨开手边糖炒栗子的纸袋,添了一句:“我能不答应吗?命都是他给的。”
叶晨隐约记得,他念初三那年,叶迦言家里出了个什么事。
但是叶晨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他只知道叶迦言那次被教训得很惨。
因为那回叶江是用铁棍揍的,他以前都只用皮带。
叶晨听大人讲的都吓傻眼。
这件事情最后以叶晨爷爷的出面收尾。
最后导致叶迦言手臂骨折,肋骨断了两根,严重肺挫伤。医院里跟死尸似的躺了一个月,才缓过来一口气。
但好歹缓过来一口气。
叶晨也是第一次觉得人的身体这么脆弱,还能跟木偶似的,断成一截一截。
萧湘近距离看叶迦言,看得有点走神,听他低声说话,提着水壶没数了,水溢出来淋在他手上。
叶迦言抬了抬手,轻笑:“想干嘛?”
萧湘红了脸,赶忙抽了几张纸给他擦。幸好是温水。
叶迦言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叶晨立马给她使一个眼色,小姑娘尴尬地跑开了。
叶晨接着说:“哥,其实我一直想问,你那会儿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小叔打你那么狠?”
叶迦言垂眼,看着手上被擦拭掉的茶水,抹掉指甲盖上的最后一粒茶叶,说:“因为我给女孩儿买了一支玫瑰。”
叶晨蒙圈儿。
叶迦言笑:“开玩笑的。”
叶晨还蒙着呢:“你别逗我。”
叶迦言岔开话题:“对了,你这糖炒栗子在哪儿买的?”
·
叶迦言去叶晨指路的那家糖炒栗子排队,排了快一个小时,站在一堆姑娘家中间,挺没趣的,他差点站着睡着。
也是第一次发掘出自己这么难能可贵的耐心。
他买了两袋,开车去陈安宁家。
路上想到昨天晚上小姑娘被吓哭的样子,他笑了一下,然后发觉不妥,赶忙手动往下拉了一下嘴角。
叶迦言没走正门,从后面窗户绕过去,因为在大道上开车的时候,发现她的窗帘没有拉上。
但是到了跟前,却发现陈安宁盯着桌上的画纸,用一张纸巾擦鼻子。
好像刚刚哭过一样。
叶迦言把窗户推开,两袋糖炒栗子递进去,放在桌角。
陈安宁一惊,抬头看。
他趴在窗台上,点了一下她有点泛红的鼻子。
笑嘻嘻的:“干嘛呢?小短腿。”
作者有话要说: 在看一个苏苏的剧:《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有点意思。
第12章 厨子叶
陈安宁把窗帘拉上,叶迦言掀开。
陈安宁把窗户关上,窗帘拉上。叶迦言把窗户打开,窗帘掀开。
陈安宁把窗户关上,锁上,窗帘拉上。
叶迦言没辙了。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她瞄了几眼桌角的糖炒栗子,好香。
少顷,叶迦言过来敲门了。
陈安宁捂着肚子在桌上趴了一会儿,铅笔往桌上使劲一拍,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叶迦言站在门口,穿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看见他把帽子盖在头上,陈安宁才意识到外面下雪了。
她问他:“有事吗?”
叶迦言摇头:“没事。”
陈安宁等他说话,叶迦言没打算说话,以为会被请进去,谁料陈安宁压根没有这个意图,他尴尬地搓了搓手:“今天还挺冷的。”
“嗯。”
“我进去喝口茶。”
“……”
陈安宁经期第二天,她自小宫寒,月月受痛经折磨。
她杵着没动,告诉叶迦言:“我今天不太舒服,你改天来找我行吗?”
叶迦言一愣:“哪儿不舒服。”
“我来月事了。”
细看,她脸色确实不太好。
叶迦言点点头,跑了。
陈安宁回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来,发现她的责编刘萱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
又催稿来着。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里念着躺一会儿就去画。
陈安宁眼睛微睁,就能看到窗户外面一片灰白色的天空,细细碎碎的雪花往下落。
以前冬天,他们在校园里打雪仗,被老师抓了要处分,索性就跑去学校外面。
大大小小的湖泊水尽数结冰,公园里游人零零落落。
大太阳高空悬挂,在盛情日光下看偌大的湖面,惟余莽莽。
陈安宁喜欢在扎堆的男生中间,找到穿白色羽绒服的叶迦言,看他拖着一个蹲在地上的男生在湖面上跑。
她看到走神,等着别人往她脖子里灌雪。
不过现在湖水已经很少结冰,他仍然喜欢穿白色。
陈安宁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好梦。
好梦被敲门声砸碎,叶迦言在门口叫她名字:“陈安宁,开下门!”
她皱着眉一睁眼,小腹又开始绞痛。
爬下床,把门推开一点点小小的缝隙,看外面的人。
叶迦言的头发上沾了雪花,他轻轻喘气,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手里还拎着很多东西。
“我买了一些药,还有红糖。”叶迦言低头去翻塑料袋里的东西,认真地把每个小盒子拿出来看。
最后取出来一根艾条:“用这个熏肚皮试试。”
陈安宁说:“……你先进来吧。”
叶迦言喜滋滋。
他还买了一堆菜,搁桌上了,东张西望一会儿,问:“叔叔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