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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喜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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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浸夜转向陶惟宁,问:“陶老师,您的意思呢?”
  陶惟宁正在倒茶,头也不抬地说:“我当然同意啊!你出去露脸,我多有光!而且你们要去伦敦,我可以帮忙联系师姐,那边的事情她抽空来安排。”
  碧色茶席上摆放几碟小点心,造型古朴的茶具则在旁边的方形小茶桌上,随意搭配几颗佛手,古意盎然。
  江浸夜眼睫微垂,沉吟片刻,点头:“好,我答应你们。可以再详细说说你们这……纪录片还是电影?”
  见他这么快就答应,孟导演笑得眼睛都找不到,说:“纪录片,但不排除制作成大电影的可能。”
  “行,麻烦孟导演详细说说这个纪录片的情况。”
  拍摄的具体时间定于下个月,孟庆依昨晚才和陶惟宁电话联系,原本今天先过来了解情况,没想到江浸夜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实在喜出望外。
  气氛一时轻松。
  孟庆依话匣子打开,甚至招呼摄影师直接拍摄,末了解释:“纪录片嘛,每时每刻都能拿来取材,这才是最真实的,反正我们最后还要剪辑。”
  于是陶惟宁乐呵呵地说起爱徒:“他刚来的时候,根本静不下心,恨不得一小时做完一天的事情,我家那位说,他像个跳蚤一样。”
  江浸夜:“……”
  “但他悟性很好。我不知道他怎么想通的,对着一幅画静下心来,需要的时间从一小时减少到五分钟,只用了一个礼拜。比我带过的其他人都强,他们有些人两三年了还做不到。所以我说,这个小孩很适合这一行,坐得住。”
  “那时他总是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像个罗刹鬼……哦,这不是我说的,也是我家那位的评价。每天都要捱到六点多才走,我知道,他想和我们一起吃饭呢!”
  陶惟宁絮絮叨念了很多,有些江浸夜自己也想不起来。连他第一天来工作室的颓丧眼神,第一次开口喊老师的不情不愿,细致得恍如昨日。
  慢慢记起,奶奶病重住院后,那院子空落落的,荒芜似坟冢。江浸夜除了她,屿安就没有别的亲人,而陶家的饭桌上一直都很热闹,如果不能多汲取一些愉悦的养分,他害怕会被内心的阴暗压倒。
  才发现,曾经一心一意矫情过的自己,如果真的全扔掉,有多可惜。
  还好,他两鬓斑白的老师帮忙记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浸夜想,欠他们陶家的,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
  *
  送走孟庆依一行人,陶惟宁问江浸夜:“骆馆长手下也有一些优秀的修复师,你知道为什么推荐你吗?”
  “匠人突出的是个人,博物馆则是一个集体,就像故宫,更适合单独拍摄。”
  陶惟宁和蔼地笑:“有这个原因。其实博物馆和民间商业的书画修复是不一样的,博物馆目的是保护文物,力求修旧如旧;而民间商业修复大多是为了提高书画的价格,需要‘如新’,这对文物保护很不利。”
  “但您一直教我修旧如旧,可我们也是做商业修复。”江浸夜不解。
  陶惟宁大笑:“所以我们一直没怎么挣钱啊!到手上的活,也都是同意这条原则的藏家,才把画交给我。破损之物也有它的尊严,修复者理应守护。你做商业修复,但这点把握得很好,所以大家对你很佩服。”
  江浸夜不禁想起昨晚陶禧那句“长出另一个茁壮的自己”。
  “什么?”陶惟宁听他一旁小声嘀咕。
  “没事儿,那我抓紧时间修复《百佛图》吧。”
作者有话要说:  妖怪、跳蚤和罗刹鬼……
我都有点期待桃妈知道他俩关系时的反应了!

  ☆、37。

  
  “去英国?”
  酣畅的云。雨后; 江浸夜疲乏地阖上眼,手背搭在前额; 轻描淡写地提及白天这件事; 谁知引起陶禧的激烈反应。她半坐起来,双手摇晃他的胳膊; 连连追问:“还要带我一起去?真的吗?可是; 可是我……我哪里都没去过。我们是坐飞机吗?好紧张。”
  “你跟着走就是了,紧张什么。”
  他翻身; 双手抚上她腰。腹光滑的皮肤,往自己身前一拉; 陶禧力不从心地躺在他怀中。
  后背紧贴他的胸膛; 他十指伸来; 沿小腹向上游移,低沉温润的声音响起:“你记得请个假,只有一周; 不算太久。”
  “那你修画怎么办?你公司怎么办?一周不耽误吗?我爸爸知道我也去吗?还有坐飞机……”
  江浸夜眉头微蹙,手往下掰开她的腿; 气息拂过她耳朵:“精神那么好,把我吵得也睡不着了,要不要再试试我的金刚钻……”
  “不不不; 不来了不来了,怕死你了。”
  赶紧捉住他的手,反被握住。
  他轻笑两声,睡意渐浓; 呼吸很快拉得均匀绵长。
  可惜陶禧睡不着,揪着被角,一双眼睛睁到窗帘漏进第一缕晨光,终于迷迷糊糊闭上。
  上午十点多才到公司,陶禧两只黑眼圈醒目。
  还坐在位子上醒神,一杯咖啡递过来。
  她扭头一看,对上林知吾的视线。
  先前因为辞去汇报人的事情,陶禧心怀愧疚,觉得自己达不到师兄的期待,和他彼此冷落了一阵。
  但他倒是不以为意,穿着灰色短T,轻松笑着:“小陶,昨晚没睡好吗?”
  马上看到她后颈一连串的草莓,瞬间收声,拍拍她的背,“没事了……”
  诶?
  陶禧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喊住他:“师兄!”
  林知吾顿足,抛来探寻的眼神。
  “我……我又想请你帮忙了……”
  *
  避开午间的用餐高峰期,陶禧、容澜和林知吾走进科技园一家位置偏僻的西餐厅,里头已经没什么食客了。
  陶禧团了份三人套餐,请他们俩吃饭。
  容澜语挽着她胳膊,笑说:“平白无故请吃饭,做了什么亏心事?”
  “哪有亏心事,你们帮了我不少,有空来一起聚个餐。”陶禧抢先一步去推玻璃门,略有羞赧地回头笑,“而且……我好像还要麻烦你们。”
  这家西餐厅面积不大,装修设计走现代欧美风。深灰色裸砖墙面遍布卡通涂鸦,一盏盏吊灯悬于黑色漆面的餐桌上方。一壁玻璃墙隔开烹饪区,忙碌着戴口罩的厨师身影。
  三个人坐下后,陶禧向另外两人求助,询问如何瞒过父母,随江浸夜前往英国。
  容澜两眼一翻,咬着吸管,连柠檬姜茶也喝不下,一脸的欲言又止。
  林知吾略一思索,说:“我可以打电话给丁阿姨,说是公司要外派学习一周。”
  “不行不行,我妈会跟我一起去!”陶禧摇头。
  林知吾又说:“封闭式学习,外人不得入内。”
  陶禧笑容浮起,拍着手称赞:“诶?这个好!谢谢师兄!”
  言谈间,服务生端来两份牛排和一盘意面。
  银色叉子缠裹意面的动作慢下来,林知吾盯着餐盘边缘的流水波纹感叹:“小陶,我挺羡慕你的。”
  陶禧想起陈烟岚,决定不提她的名字,说:“你对你爱的那个人,死心了吗?”
  “死心了。”林知吾放下叉子,“我帮你,也是帮她。这些年我一直抱着看她能不能得偿所愿的心态,注视她不停向前冲。为了和她喜欢的人并肩,一步步让自己变得更好。”
  “可真的更好了吗?我看到现在,觉得她只是在和自己较劲,不想输而已。”
  陶禧愣住,慢吞吞地问:“陈烟岚……喜欢小夜叔叔?”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比你短。她很聪明,没有对江浸夜告白,所以没有被拒绝。但是也很傻,以为没有拒绝,就是有希望。可惜这种希望,不过是她自己搭造的海市蜃楼。”
  说不上什么感觉,就像被雷劈中,陶禧震惊许久,才缓缓说:“可是……可是她应该知道,我……我已经和……”
  “知道又怎么样,她还妄想等着江浸夜看清楚。傻瓜!”
  始终在一旁默默聆听,默默切牛排的容澜终于忍无可忍地抗议:“要我说,你们都是傻瓜!为一个男人这么玩命!不是都说,女人要多爱自己一点才对!”
  “可是如果我愿意,不在乎对错呢?我又不是为了道理活下去的。”
  容澜一下噎住,傻了眼。
  林知吾抿唇,偷偷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
  周末江浸夜要举办一场家庭聚会。
  自从搬了新家,陈放就一直撺掇他开个派对,说是房子太大了,要先聚聚人气。当时江浸夜满不在乎地说:“聚人气这种事儿,我跟陶禧两个人就能办到!”
  陈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笑他流。氓当上瘾了。
  后来被林林总总的杂事缠住,聚会迟迟未能成行。江浸夜决定去英国前,几个人凑一块儿热闹热闹。
  邱檬提议吃火锅,简单省事,不过她的餐厅太忙,腾不出人手,只能出锅底的料。
  江浸夜便张罗让所有来的人各带一份食材,算是代替红包。
  也就请了三个人,陈放夫妻和容澜。
  陈放第一个到,穿着印花衬衫和白色长裤,戴一副雷朋镜,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江浸夜一开门,怔了怔。
  陈放双臂一展,问:“像许文强吗?”
  “嗯。”江浸夜搓着下巴,“像给许文强拉黄包车的。”
  “去你的!”陈放摘下墨镜,步入房内,边换鞋边说,“那么久不来找我,小日子过得蛮自在?”
  “我以前来找你的时候也很自在。”
  “现在不一样喽!”陈放促狭地笑两声,朝他意味深长地使眼色。
  陶禧听到动静,跑出厨房,沾湿的双手在围裙上擦拭,“陈叔叔!你来那么早?”
  陈放放下手包,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眯着眼睛笑:“过来帮你忙呀!我带了牛蛙和莲藕。”
  “谢谢陈叔叔!”陶禧接过,发现他另一只手上还提有一袋,困惑,“那个是什么?”
  “嘿嘿,好东西。你先进去忙,我等下来帮你。”他说着,侧头朝江浸夜嘘声,“这是牛鞭!我是不是很够意思?”
  江浸夜:“……”
  陈放虽然在外面当老板,但平时回到家,家务活都是他做,还落下一个惧内的名声,他倒也不在意。这些陶禧都是听江浸夜说的,眼下见陈放手脚利索地洗菜择菜,目瞪口呆。
  “是不是很厉害啊?”陈放一边切土豆片,一边乐呵呵地问。
  陶禧点头如捣蒜。
  “其实这些事情除了熟能生巧,也有一定的诀窍。这样好不好,你告诉我一个那家伙的弱点,我教你一样,我们等价交换?”
  陶禧立即扭头,“那算了。”
  陈放吃了一瘪,回头看看立在门边的江浸夜,一脸得逞的笑,恶狠狠地挥了挥拳头。
  一小时后,厨房的料理台上摆满了洗净切好的食材。
  这时容澜来了,一进门就大喊:“陶禧,我带了莲藕!”
  话音刚落,陈放切鲜牛肉的刀差点切到手,惊得陶禧直呼:“陈叔叔,你小心点!”
  陈放盯着案板上的肉,心有余悸地感叹:“是啊,为什么不小心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揭开陈放和容澜的秘密了
→ →

  ☆、38。

  
  容澜穿着黑白条纹衫和深蓝色牛仔背带裤; 噔噔跑进厨房,双手搭上陶禧的肩; “在忙什么?”
  “把陈叔叔切好的蔬菜分类装盘。”想起她进门时的那一声; 陶禧笑了,“这么巧?他也带了莲藕。”
  容澜这才发现; 陈放站在旁边。
  他手握着的刀一直悬起; 竖着耳朵留意这边的动静,见容澜看过来; 勉强挤出笑容。
  容澜平静地打招呼:“陈先生好。”
  陈放放下刀,笑得有些不自在:“容小姐好。”
  陶禧听着莫名其妙; 他们俩怎么还像第一次见面似的生分; 随后想起上回容澜说的手链; 便对陈放开口:“陈叔叔,你休息去吧,这有我和容澜就行了。”
  “好。”
  陈放走出厨房; 正好碰见江浸夜在客厅和上门做卫生的保洁员结算。
  江浸夜抬眼看他愁眉不展的,揶揄:“被赶出来了?”
  陈放哀叹:“怕是快要被赶了。”
  “你先去沙发那儿; 坐下慢慢说。”
  然而心事重重的陈放似乎等不及,低声说:“如果说我没做错事,但曾经起过做错事的念头呢?你知道我老婆那个人……”
  保洁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揣好钱了正要离开,听到陈放的话,双眼一瞪,厉声说:“不像话!不和你离婚; 还等着过年吗?”
  陈放遭受不明路人暴击,话都说不利索:“这这这……这他妈谁啊……”
  落地帘往两边剥开,照眼便是阴沉沉的天,窗外暴怒的云海涌动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屋内光线暗淡,江浸夜打开客厅的灯,从厨房端出茶壶和茶盏,坐下慢悠悠地单手倒茶。
  穿灰白斜纹衬衫,领口大敞,露出锁骨周围的皮肤,他衣袖齐整卷至手肘,黑色长裤垂坠柔软。还慵懒地架着腿,脚上一双黑色拖鞋,各印有一只醒目的虎头。
  陈放神情有些恍惚。
  还记得最初丁珀带江浸夜进入他们那个小圈子,大家的第一印象是漂亮冷淡。
  在他们看来,漂亮对一个男人不算褒奖。尤其外出时,他一个人就吸引了大部分异性的注意,更叫人愤懑。
  可陈放一点也不在意,他是个务实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和英俊沾上边,便毫无这方面的顾忌,反而欣赏江浸夜对朋友讲义气,做事够狠绝。
  他一度以为,这种人一辈子也不会安定下来。
  “想什么呢?”江浸夜将茶盏推至陈放眼底,“什么叫做错事的念头?”
  江浸夜说得不紧不慢,但陈放还是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听出质问的意思,思忖片晌,咬牙说:“我……我先前看容澜,觉得挺好的。”
  江浸夜没说话,单手托起茶盏,眯眼端详。
  盏中盛有滚沸的水,透过瓷器的薄壁,热量叫陈放不敢触摸。然而江浸夜却紧紧握住,手背上的青筋暴突。
  他压低了声音说:“要是厨房那俩不在,这杯子早被我砸地上了。”
  陈放顿时吓得不敢动弹,出了一身冷汗,汗水浸湿他的印花衬衫,黏住背。半分钟后才想起为自己辩护:“那都是先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天地良心啊!”
  “良心?原来你良心还分时间段?先前没有,现在回来了,那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
  厨房里的陶禧和容澜随时可能出来,陈放急得扑向江浸夜,抱住他的手臂哀求:“江大爷!我真的一时昏了头,这么个乖巧的小姑娘对你态度好,又聊得来,感觉很投缘,我就……我就觉得她是不是对我也有好感……”
  江浸夜放下茶盏,淡淡地说:“容澜有男朋友,不可能喜欢你的。”
  “是啊,我还知道她男朋友就在我手下做事。”
  “哦?你也知道?”
  “我经过他座位的时候,看到他电脑壁纸是他们的合影。”
  江浸夜点点头,“难怪要放弃,如果没男朋友,你多半就出手了吧?”
  “不不不,我自己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越想越不对。这么做,不是对不起邱檬吗?我我……我就是被鬼迷了心窍啊!”
  江浸夜烦躁地起身,往嘴里扔了块口香糖,双手放在裤兜里,来回踱步。
  转了几圈,他回头指着陈放恶狠狠地说:“这次我不帮你!我这人也不是没有黑历史,但我从没动过心思。你不一样,要是容澜答应,你们俩是不是已经双宿双。飞了?我他妈最烦这种事儿!一大老爷们儿成天跟女人扯不清楚,没出息!”
  “我承认这件事我做错了!我连那种念头都不该有!”陈放也蹿出一把火,从沙发上跳起来辩驳,
  “但你也别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和你不一样,到我这把年纪,别人对我的评价全看钱包的厚薄,没钱就什么都不是!我很久没感受过那种如沐春风的心动了。容澜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少钱,就是很普通地聊起她小时候家乡的事情,让我觉得很亲切,很舒服。我明白这是玩火,所以我不玩了,这也不行吗?”
  “你知道我胆子小,活到现在也就这样!外面整天老板老板喊着好像很威风,但我上要看我们家老爷子的脸色,下要看邱檬的脸色,我也很累的好不……”
  陈放痛陈心路,还没感动江浸夜,自己就快泫然泪下。
  正说着,陶禧和容澜走出厨房,江浸夜见势朝陈放猛踩一脚,痛得他说不出话来,弯腰蹲下去。
  “陈叔叔怎么啦?”陶禧注意到。
  江浸夜干笑两声,说:“他腿抽筋了。”
  容澜好奇地问:“平白无故,怎么会腿抽筋?”
  江浸夜没好气地说:“做了亏心事,什么臭毛病都出来了。”
  陈放老老实实趴着,一动不动。
  *
  邱檬总算赶在暴雨前到达,不仅带了锅底,还捎了一口铁锅。照例是短马尾,无袖T恤和运动裤的装扮,她一进屋就张罗开,浑身干练的女王气场。
  一边放东西,一边招呼:“我们虽然在家吃,但绝不能马虎!完全按照店里的规格,大家都别客气。”
  看着眼前散漫无序的景象,她忍不住给所有人分工,一时间人人都拣起了头绪。
  半小时后,大家围坐餐桌前。
  而即使在等火锅沸腾,邱檬也没闲着,给另外四人盛汤,介绍:“我们店的汤底加了一些温补的药材,汤头鲜甜,可以直接饮用。不含任何添加剂,营养健康不上火。并且啊,越煮越甜。先给你们来点凉的,等下再喝热的。”
  盛好后逐次递过去,她手腕上的珍珠手链在朦朦白雾中若隐若现。
  陶禧说了声谢谢,又叫住她:“小姐姐,你的珍珠不怕烫坏了吗?”
  邱檬停下动作,抬手抚摸其中一颗珍珠,笑着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
  陶禧想了想,问:“你要买新的?”
  “不用,我有两条。”邱檬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陈放,“你说奇怪不奇怪,一模一样的链子我居然在家里又找出来一条。”
  正捧碗喝汤的容澜,一时间也百般不自在,讪讪放下碗,低头端坐着。
  陈放轻轻扯了扯邱檬的手,小声说:“这是别人家,有什么我们回去说。”
  邱檬干脆地应道:“好。”
  饭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陶禧视线逐一扫过每个人的脸,没窥出丁点端倪,便悄悄问江浸夜:“他们怎么了?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邱檬往锅里涮肉,轻描淡写地说:“桃桃,这和你没关系。其实说不说无所谓,事情我也搞清楚了,链子都送出去,结果还被退回来,某些人也够没面子的。”
  没等陈放出声,容澜先拍着桌子嚷起来:“因为我以为是我男朋友送的,谁知道是陈先生送的,否则我当初就不会收!”
  江浸夜愕然:“还送了东西?”
  每个人都心照不宣,除了一头雾水的陶禧。
  慢慢想起之前容澜说的话,这才联系上。
  陈放不甘心这样一面倒的状况,奋起反击:“我犒劳自己下属有什么问题?”
  邱檬冷笑:“送手链给男下属?真有创意,莫非对人家有兴趣?我好意外啊。”
  越描越黑。
  容澜坐不住了,说了声“不好意思,我先回家”飞快离开座位。
  陶禧起身去追,在电梯前堵住她。
  “你不要问,也不要劝了。我反正是无愧于心,但也没办法再回去好好吃饭了。对不起,陶禧。”容澜迅速红了眼眶,手指揪扯双肩包的背带,“借我一把伞吧。”
  *
  陶禧折回去,饭桌边江浸夜和邱檬有滋有味地夹菜,陈放坐在一旁黑着脸。
  见到她,邱檬招呼:“桃桃,来吃菜,东西总归不好浪费的。”
  “可是……可是容澜……”陶禧哭丧着脸。
  邱檬筷子伸向火锅,伸到一半又顿住,说:“今天有点对不住你的小姐妹,该走的人应该是他。”
  说着,筷尖转向陈放。
  剩下的都不是外人,陈放目光闪烁,对她一个字不敢驳。
  却也味同嚼蜡,早没了吃火锅的兴致,捞了两口离开座位,“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
  头顶明亮的白色灯光洒下,陶禧看向那盏外型如鸟笼的吊灯有些惆怅,怎么好端端的一餐饭,变成这样。
  “他们要是真有点什么,倒叫我刮目相看。”邱檬停下筷子,看向锅里翻滚的汤面,目光变得柔和,好像看见了很久以前,“我就是嫌他做不成大事,才自己出来干。回头想想,他这辈子最惊天动地的,就是那时候为了让我答应他,跑去卧铁轨了。你们说我现在应该感动,还是应该生气?”
  江浸夜从锅里捞出虾滑,夹给陶禧,又在她低头去吃的时候,自然地帮她把掉下的碎发挽到耳朵后。
  他语气轻松地说:“应该吃火锅,让他一人好好郁闷。”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你们的脑洞棒棒的。
这文里的每个人都挺有爱,虽然有各自的问题,但确实没什么狗血~这也是作者的初衷,有空写个特别狗血的故事好了(wink)
说好了发红包~来吧

  ☆、39。

  
  邱檬走后; 陶禧一直闷闷不乐,自顾自地收拾餐桌。
  江浸夜狗腿地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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