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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惨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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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风吹来,黄角树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树叶上的雨水倾盆而下,像一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嚎啕大哭,眼泪溅湿了旁人。

☆、第三十五章 陌生男孩来访

  时间的车轮转了一圈又一圈,当它转过第二个春天的时候,淑清迎来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位客人。正如淑清所说的,她没有再去思考朱慧的死,虽然她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但是她依旧强制自己不去想,有些事她个老太婆能做什么,都是与她无关的事。她把李珍的病历还给了安夫人。那是一个有些闷热的下午,当徐妈为淑清打开门的时候,她甚至不想踏进那间房子。但是徐妈把她带进了安夫人的书房。
  “淑清,谢谢你!”安夫人拉着淑清的手说。
  淑清摇摇头,微笑着,什么都没有说。
  “心儿的医生告诉我,她的这些症状全部都消失了。看来是我多虑了。这段时间真是太感谢你。”
  “和我不用这么客气,不过小文,李珍在龙门的时候——。”淑清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时候,安小文告诉她李珍病好了的时候,她该如何把这瓢冷水泼下去。
  “怎么了?”
  “呃——没怎么!”最终淑清没有说出来,她选择了隐瞒,既然都好了,那过去的就没有必要再提起了。淑清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隐瞒会给这个家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当然安夫人也并没有告诉淑清她的困惑,她们本来可以避免的一切灾难的。
  大家都知道,驴子是自以为是,愚昧无知,而又狂妄自大的一种典型,也许这就像其他约定俗成的观念一样,只是大家一贯的看法,并不见得公正,但是如果这种看法正确,那么淑清见到得第一个客人就是当之无愧的驴子。这个男人叫张小风,很少有男人的名字里有这个风,所以淑清对她印象特别深刻,见到张小风的那天傍晚淑清正坐在自己的起居室里,听着收音机,看着窗外那片黑暗从地面升起,渐渐吞噬了整个天空。电视机没有问题,淑清对它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她不喜欢电视机把人们的注意力从周围的世界吸引开,只盯着那一层光秃秃的玻璃表面,收音机至少好一点,至少她可以看看夕阳,可以看到黑暗把一切美好吞噬掉的把戏。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请进,门没锁。”淑清洪亮的声音喊道。她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不会锁门,之前说过,她在这栋楼有一对好朋友,他也许会在某个时刻走进来说:“淑清,快来帮帮我,她又把被单弄脏了。”淑清常常觉得自己很幸运,活到这把岁数却从未生过病,她的医保卡里所有的钱几乎都没有怎么用(偶尔她会去买点米和油之类的),对她来说那是一张毫无用处的卡片。
  嘎吱一声,铁门打开了,淑清听到了悉索的脚步声,然后一个陌生的男声在淑清背后响起。
  “你好!请问是淑清女士吗?”
  这是一个淑清从没有听过的男声,听上去很年轻,淑清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陌生男人。呃,或许用男孩更贴切,因为他真是太年轻了,他最多20出头,打扮的像个女孩子,一件花里胡哨的体恤和一条黄色的短裤,头发整齐的朝后脑勺梳着,油亮油亮的,因为背光加上天色已经很暗了,而淑清又没有开灯,她并没有看清他的脸。

☆、第三十六章 不知去向

  淑清抬头看着那个年轻的男孩,她已经站了起来,并打开了房间的灯。
  “是的!”她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邀请男孩坐下。“请进来坐下吧!”
  “谢谢!”那男孩向前跨了两步,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淑清好奇的看着男孩的双脚。哦,那双脚可真是大,她从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脚,至少有50码,或许更大。他的鞋后帮子上各挂着一串流疏,像麦穗似的。那双挂满麦穗的鞋子在男孩以后的日子几乎从不离脚。
  “我认识你吗?”淑清在男孩对面坐下来。
  “呃,不,你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你。我经常会听到你的名字。”男孩子坐下来,用手梳了梳头发。“哦,我叫张小风。”他随即补充道。
  淑清奇怪的看着这个男孩子,似乎在那里见过。她细细的看着他,思绪开始漂浮起来。她一定在那里见过他,可是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年轻,她不可能认识这么年轻又让她记忆深刻的男孩子。
  “您认识锦鹏锦先生吧!那个有钱的男人。”男孩开口说道。他微微笑着,露出了一口黑牙齿。
  “噢,是的,我认识他!”淑清诧异的看着男孩子,这男孩不会是锦鹏的儿子吧。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像,如果锦鹏在男孩的年纪让某个女孩怀孕,那就有可能了。
  “哈哈,您想多了,他让我来接你,我只不过是他的司机。”
  男孩似乎看穿了淑清的想法。
  “噢,这样吗?他怎么会让一个陌生的男孩来接我呢?”淑清防备的说道。这确实不像锦鹏的风格,他怎么会找个毛头小子开车。
  “我今年已经22岁了。”男孩非常不喜欢淑清称他男孩,他立刻说道,“他的太太怀孕了,他要陪着她。你知道那个女人——李珍。”他挑起一边眉毛,不以为意。
  “李珍怀孕了?”淑清非常吃惊,这是多么令人意外的事情啊。李珍怀了锦鹏的孩子。
  “当然!”
  “他有说什么事情吗?”
  “他说只要给你说李珍和胡笙这两个名字,你准会跟着我走的。或者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确定一下什么的。”男孩说道,他挑着一边眉毛,好奇的看着淑清,似乎在等着验证锦鹏的预言。
  不过淑清让他失望了,她站起身来,看着男孩。
  “他让你带我去哪里呢?”淑清说。
  “去见一个人。”男孩依旧坐着,似乎没有起身的打算。
  “不是锦鹏?”
  “我不知道,他没有说,不过我敢肯定你会觉得非常惊喜。”说着他站起了身,咧开嘴笑了起来,一口黑色的烂牙齿又露了出来。
  淑清皱着眉头,她不喜欢这个男孩。
  他们出来的时候遇见了那个妻子瘫痪在床的老板,老板诧异的看着淑清,“怎么?要出去?”他可从未在这个时候见过淑清出门,还是跟着一个陌生的小伙子。
  “噢,是的,似乎有个朋友想见我。”淑清点点头,面无表情。直觉告诉她不应该跟着这个男孩走,但是她却加快了步伐跟上走远了男孩。
  “路上小心。”老板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的尽头,若有所思。他没有等来淑清的回复,她已经走远了。

☆、第三十七章 罪孽

  李译文坐在自己的书房书桌后面硬邦邦的木头椅子里,他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本《认知神经科学》,但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书上,而是落在书本旁边自己左手无名指那枚亮闪闪的铂金指环上。这是他的女儿为他和妻子挑选的,是在他们结婚几十周年呢?噢,他皱了下眉头,记不太清楚了。他真的结婚这么久了,有些事就是和理想不一样的,他一直以为自己会迎娶安小文,那个娇弱多情的女子,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不堪,竟然向一个农村小流氓敞开了双腿。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他低下了头,合上书本,他的脑子实在是一团混乱。他伸出右手拉开书桌下面的第二个抽屉,里面除了一些类似票据的单子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有10个月了。为了女儿,对,为了女儿……他猛的一推书桌,往后一靠,仰头看向天花板。李译文是一个严肃而拘谨的人,他在神经科学方面上下求索,左右驰骋,是一位孤独但又满足的奇怪的老学者。可他年轻的时候并不是这样,他犯过的错误不比现在的年轻人少,谁没有年轻过呢,谁又不会老呢。干了坏事的年轻人现在变老了,也还是干了坏事的那个人,时光并不会洗清身上的罪孽。他依旧记得那个下起淅沥沥小雨的下午,还有安小文哭泣的脸庞,以及他是如何决绝的离开,在他,在他……噢,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患上老年痴呆或是其他什么,失忆,对,就是失忆,他希望忘记过去,可是他越想忘记却是越记得清晰。安小文似乎并没有责怪他,但是他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难受,她始终认为是她自己造成了现如今的局面。可是,她不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太多了。他李译文是一个懦弱的混蛋,一个混蛋,一个根本不值得她念念不忘的混蛋。‘我可以吗?告诉她,在当时告诉他,告诉她自己被一个小个子男人恨恨的揍了。然而,我当时经受的那番痛苦无疑和真正被埋葬的感受毫无二致,他是那么的让我恐慌,是那么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恐怖。我只想逃跑,丢到一切,所有的一切。’李译文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整张脸因为痛苦的回忆而变得扭曲。他知道在以后的整个人生他都没有办法逃过这种精神折磨,不管他做多少的善事,把多少濒临死亡边缘的病人抢救回来,不管他如何照顾安小文那病女儿,噢,女儿,他也有一个女儿。‘瞧着吧,就这样瞧着吧,我早晚会被这些年轻时犯下的罪过给折磨死的。’
  就在李译文陷入痛苦的回忆不能自拔的时候,他书房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像是受到电击似的从舒适的红木座椅上弹跳起来,他看着跳动的电话机,眼中充满了感激和茫然的神色,楼梯口传来女儿清脆的声音:“爸爸,有人找你,我直接转上来了,你快接一下吧,我还要打一个电话。”
  李译文的书房在二楼,是一楼上来的第一个房间,楼下的声音通常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好的,马上!”他哑着声音回应自己的女儿。
  然后是一阵拖鞋与地板摩擦而发出的哒哒声,女儿走远了。或许又去看她的《实习医生格雷》,受他的影响,他的女儿对医学特别感兴趣,连休闲娱乐也总要沾一点边似的。不过她要用家里的电话给谁打电话呢,李译文有些好奇。或许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去香港了,和她的老姐妹,走之前似乎听见女儿要求母亲给她带什么东西。哎~女人总是脱离不了这些虚荣的东西,即便是他的女儿也并不例外。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谁了,不用手机而用家用电话的人。
  “喂!”他抓起电话,声音平静而沉着,似乎没有经历过刚刚那痛苦的回忆。

☆、第三十八章 妓女的儿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淑清盯着窗外,天空已经完全黑下去了,他们已经开出了闹市区,绕过了四公里,从那里上了高速路,然后又下了高速路,淑清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下的高速路,但是一定没有走多远,她感觉只走了10分钟左右,这点时间,如果按60码/公里,能走多远?小伙子开的很稳当,一点也不毛躁,这让淑清有些意外。公路两旁的路灯没有那么明亮了,隔很远才有一根路灯,那些景象她一点也不熟悉,是的,她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她去过锦鹏住的地方吗?没有,她就这样跟着这个男孩走了,真是难以置信。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就跟着他走了。
  “别担心,老小姐,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张小风咧嘴笑了起来,他从后视镜看着一脸不安的淑清,挑起一边眉毛。“听说你退休前是警察?”
  “噢,是的,当然,很厉害的警察。”淑清想到这里不自主的笑了笑,她真是太紧张了,一个小男孩能把她怎么样,就算是变态色魔,也不会对她这个都掉进棺材大部分身体的人下手,而且她也没有什么财产,想必刚刚在房间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很好!”男孩又喵了一眼后视镜,似乎很满意,但又充满嘲弄。
  车子顺着平顺的公路大概开了20分钟,然后拐上了一个斜坡,车子有些颠簸,公路两旁的树影黑索索的,在有路灯的地方还会投射可怕的阴影,像某种巨型怪兽。
  “要见我的人在山上?”淑清问道,她隐隐觉的不安。
  “噢,是的,不赖,确实是个了不起的警察。”男孩再次笑了起来。“可惜现在像你这样的没有罗。”他砸砸嘴,似乎很惋惜。
  淑清抬眼看向后视镜刚好看到男孩咧开嘴的黑牙齿,她心里想到,会是什么样的母亲会让自己的孩子牙齿坏成这样啊。
  “你的母亲是干什么的?”
  男孩没有立刻回答,车子里一阵沉默,男孩阴沉着脸,有一种尴尬和不易名状的分子在空气中飘荡,这一切淑清都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话。
  “不好——”
  “她以前在小双杯上班。”男孩打断了淑清的话,他这次没有抬头从后视镜看淑清,只是专注的握着方向盘。
  “噢,那是——”
  “她是一个妓女,****死了。”车子又在拐弯,这次车子没有甩头,稳稳的转了过去。
  淑清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无法从男孩的声音里听出什么情绪。过了很多年以后,淑清才知道男孩子的母亲不是死于嫖客,而是执法者。
  “噢,对不起——”除了这个,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想如果她在的话一定是一个好母亲。”她又补充了句,像是安慰什么的。这世界上可能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好女人,但是作为母亲……
  “是的,她是一个好母亲,为了让我上学,她接了很多活!”男孩的声音依旧非常平静。男孩后来告诉淑清,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他的母亲,但是听到她的话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这或许就是大家所谓的缘分吧,某种无法言明的缘分。
  淑清正想说点什么,突然车子停了下来,男孩熄掉了发动机。
  “我们到了。”他欢快的说道,好像刚刚的谈话不曾出现过。
  “来吧,老小姐。”
  他动作迅速的打开车门,跳下去,然后再迅速的转到淑清坐的那边替她打开车门,像一个绅士。

☆、第三十九章 张小风的故事(1)

  你们大概知道在夏天,太阳要下山时是什么样子?一团橘红色,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压扁了的火球!而这团火球也随时会像吸了一肚子血的蚊子一样啪的爆掉,把血溅地地平线上到处都是!东边的天已经黑了,传来隆隆的雷声!但那天晚上没有下雨,只是暗沉沉的,又重又闷,在重庆是不能用一个简单热字来形容,那种感觉的大热天,人像蹲在小笼包的蒸格里!
  李译文站在门口等了很久,他告诉他的女儿他有个病人今天晚上会做手术,他需要回趟医院,大概会在晚上22点过后才会回家。幸好他的妻子还没有回来,他不需要向她撒谎,他没有办法向她撒谎,因为谎言总是像一层薄纸一样被她一根小指头就轻轻的戳破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她那里来的那种能量,女人,他一辈子也搞不明白的女人。
  南山上的这套房子,是他和妻子为他们退休以后的生活而购买的。他的妻子非常喜欢山,喜欢林子,但是他倒不觉得林子有什么好,到了夏天蚊虫多得能把人咬死。相比山,他更喜欢江,重庆有两条江一条嘉陵江一条长江,他当时本想就在长江边上选套房子,南滨路往弹子石方向,国际社区再过去一点,靠着长江边的龙湖丽江,那是他看好的地方,有联排的别墅,还有小高层,他认为他们选个小高层就足够了,龙湖的物管很好,不用担心安全和环境。可他的妻子确背着他悄悄的买了南山上的那套房子,他们为这个事争吵了很多次,最后以堵两周的气不和对方说话收场。若不是他的女儿,恐怕他也会离婚吧,对,离婚,离婚才是他内心渴望的,他还渴望着安小文,即便是一把年纪了,他还是想着她,也许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是的,没有忘记过。他一直想忘记来着,可是脑子控制不了心脏。此刻,他多么希望在他有限的生命里还能补偿她,他的小文,可怜的小文啊。
  突然亮起的汽车车头灯打断了李译文的思绪,他抬头望去,在微弱的路灯下,他认出了那个满口黑牙齿的男孩子。终于来了,他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他把那个老姑娘带来了。李译文笑了起来,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诡异的扯着嘴角笑着。
  张小风可以说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不管别人怎么说,但他是这样认为的,他是在医院的垃圾场遇到这个男孩,他当时满脸的鲜血,蹲在垃圾堆里供着身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李译文开始以为是收垃圾的,听说垃圾场的老夏生病了,莫不是找了个人来替代。他和老夏还挺熟,偶尔会在一起抽根烟什么的,虽然他自己也搞不懂这是怎么发生的,很多事都会自然的发生,发生之时甚至之后你都可能弄不懂原因。他走了过去,想打听老夏的病情。
  “你好!请问——”
  李译文话还没有说话,那个供着身子蹲在垃圾堆旁的身影突然像受到了某种刺激似的转过了身来。这可把李译文吓坏了,这那是什么来替老夏收垃圾的人啊,就是个干了架的小孩子。脸上的鲜血还汩汩往下躺呢。
  满脸鲜血的男孩顿了一下,显然也被突然冒出来的老头子吓了一跳,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脸因为身体某处无法抑制的疼痛而扭曲起来,只发出了微弱的一声:“救我——”就晕过去了。

☆、第四十章 张小风的故事(2)

  为什么说张小风是上天给李译文的礼物呢?李译文救了张小风,还帮他垫付了医药费,这不管怎么听,就像是找了个麻烦。真正让李译文认为他是礼物还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一件事。
  张小风确实是和别人干架受伤的,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差一点就刺进心脏了,可能就差1毫米那么一点点了。但是他命大居然没有事,还能自己跑到医院。至于为什么会在垃圾场而不是在急诊室,据他后来解释说是杰瑞先生告诉他的,杰瑞先生说在医院垃圾场会有一个老头去救他。所以他就去了。至于这个汤姆先生,着实把李译文吓了一大跳,他本以为是个什么未卜先知的大师,可能是男孩编撰的一个人物,这种小混混的男孩子他见多了,满嘴谎话。可当他真见到杰瑞先生的时候,他可不再这么认为了。那杰瑞先生就是一只老鼠,咋看上去很一般的宠物老鼠,仓鼠什么的,可能是!就是你们在宠物店可以买到的那种老鼠,白色的身体,连胡须都是白的,它们整天被关在涂饰成粉色的笼子里。但这只老鼠似乎不太一样,李译文想了很久,但就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后来在第三次看到它的时候,他想起来了,它长得跟《猫和老鼠里面》的那只叫杰瑞的老鼠一模一样,只不过它是雪白雪白的而不是棕色的。
  “来吧,杰瑞先生,让我们来谢谢这位救我命又不收钱的大恩人。”张小风说着的时候,一只老鼠从他的枕头后面蹦了出来,其实更像是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对,走了出来,而不是爬。它的样子就像一个等了好久要上台表演的明星。它可真小,比一个7…8岁孩子的手掌还要小,最多只有3岁孩子手掌那么大,只见它仰着头,纤细的胡子因吸气而抽动着,长长的尾巴绕着两只立起的爪子蜷起来,用黑黢黢的眼睛盯着李译文。
  就在杰瑞先生出现的一刻病房里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跟在李译文身后的漂亮护士小姐尖叫一声“啊!有老鼠!”然后就飞快的跑了出去。当然,李译文也被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是一个老教授,如果在这个时候,在他巡房的时候他表现出来不镇定,他的病人也许不会再信任他,一个连只小老鼠都害怕的教授,整天在别人脑子上动刀的医生,噢,他们会在私底下悄悄的议论他的。这可不行,他可是很爱面子的老教授,他的脸面甚至比他的命还重要,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放弃了安小文,他清楚这点。
  “嘿,小伙子,我认为——呃,这里是医院!”李译文并没有如男孩想象中的表现出吃惊和喜爱,反而有点厌恶的指着那只老鼠,他似乎还拍了拍他身旁的年轻男医生,张小风知道他要干嘛。
  “他是我的朋友,你不准碰它。”男孩突然收起满脸傲娇的笑容,防备的将杰瑞先生放到他的手心,深怕那个年轻的男医生要带走他的老鼠,杰瑞先生似乎也弄明白了现场的气氛,他跳进了男孩的手掌,但依旧稳稳的站立着,尾巴绕着爪子。此刻它的眼光看向了朝它走过去的年轻的男医生,但它似乎并不害怕。
  就在那个年轻的男医生走过去的时候,一个非常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它是杰瑞吗?杰瑞和汤姆里的那个杰瑞吗?”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这个声音的来源,是隔壁床的小女孩,5岁。小女孩脑子里长了一颗瘤子,香梨那么大。但是不能做手术,因为瘤子太大,手术风险很高,她可能挺不过来。可是家长不愿意放弃希望,他们希望能有医生愿意为他们试一试,那是他们唯一的心肝宝贝。小女孩来自重庆的一个很远的区县——巫溪,来的时候他们去了儿童医院,但是被拒绝了。辗转多次,拖了好多熟人才来到这里,最后李译文还是收了这个小病人。小女孩是一个非常乐观的女孩子,她也许知道她自己可能没有多少日子了,每天都很开心,简直就是病房的开心果,医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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