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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与你相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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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江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充满戾气的江舟了。”他又说。
  “她愿意陪着一个小屁孩做游戏;愿意下厨做饭,哪怕只是一盆水果色拉;愿意对曾经的错误做出弥补;愿意偷偷给软弱的妇人留下一笔钱;愿意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女孩考虑;愿意把碗里的饭吃完……最重要的是,江舟,你的心里有善良,更有爱。”
  她深受震撼,她知道自己对他有吸引力,可是她没想到,原来季岸心中的自己,那么好。
  那么好。
  季岸,是她见过最野的男人,也是最温柔的男人。
  他虽沉默寡言,不解风情,有时候硬邦邦的像石块,但其实他一直对她包容关注、循循善诱,激发她心中的善,引导她走向光明征途。
  她曾经说,喝最烈的酒,征服最野的男人。
  事实证明她没有做到。
  因为她才是被征服的那个。
  …
  …
  “你确定你也要去吗?”丁一粲轻声问身边的周映光。
  “我得保护你的安危,”周映光向列车员来了两瓶水,递了一瓶给他,“而且,我想亲眼看看那位丁教授现在过得怎么样。”
  丁一粲拧了拧瓶盖,却没有打开,声音在杂乱的火车厢里仿佛没有一样:“爷爷他已经精神失常了。”
  周映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爷爷八年前,就已经精神失常了。”丁一粲又复述了一遍。
  “精神失常是……”周映光觉得自己突然理解困难。
  “他已经疯了。八年前就已经疯了。”
  …
  …
  季岸接到周映光的电话,整个人就像笼罩了一层阴影。
  “周映光的电话?他跟丁一粲不是一起去平山了吗?”江舟问。
  他们这一次,不回夷山,而是和周映光他们兵分两路,一起在平山会合,也就是丁义博藏身八年的地方。
  “丁一粲说,丁义博八年前就已经疯了。”季岸说。
  “疯…疯了?”江舟像是突然没了力气,一下子重重地撞在了背后的墙上。
  季岸摸出一包烟,点燃。
  沉香的烟味一时间充满了小小的吸烟区,但不一会儿,又消散了,一会儿又重新充斥鼻腔。
  一个精神失常的人,说的话又怎么算数?他的证词怎么会有效?
  那他们之前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丁义博,一定会留一些证据的,一定会的。”江舟喃喃自语。
  她都不忍心看向他,只能牵过他的手。
  …
  …
  周映光狠狠地拽住丁一粲,把她推进了火车上狭小的厕所。
  臭气熏天。
  丁一粲不适地皱起眉。
  “你为什么不早说?!”周映光的青筋已经暴起。
  “说了又怎么样?”丁一粲别过头,倔强地抿着嘴。
  “丁一粲!”他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不管他是正常还是发疯,只要他没死,你们不一样都会去找他吗?”她说。
  “你到现在还要包庇你亲爱的爷爷吗?!是非曲直,难道你会不明白吗?!丁一粲,你太让我失望了。”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行摆正自己过来。
  她白嫩的下巴瞬间被掐起几道红印。
  “如果我不明白是非曲折,我就不会带你们去平山!”她声嘶力竭地喊出来。
  …
  …
  平山离青城有一段距离,所以他们需要在火车上度过一个夜晚。
  这绿皮车,连个硬卧都没有。
  陈墨和陈献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离开座位抽了很久的烟。
  “丁义博是只老狐狸,他心思深沉,必定会在之前和C。R的交往中留下证据。就算没有他的口供,我们总还能从他身上找出蛛丝马迹。“陈墨说。
  “丁义博,是因为心里有愧才会发疯的吧。就我之前的调查来看,他就像陈墨所说的,是一个心思极为深沉的人。他不疯,C。R的人必定会找上门来,东窗事发,他自然也脱不了干系,C。R不会放过他。”陈献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丁义博发疯的事有蹊跷?”江舟问。
  “我之前查过,他的儿子、儿媳、老婆,都已经死了。和他相依为命的,只有丁一粲一个孙女。”
  “那种祖孙情,不是一般的事情可以比拟的,甚至超越了生死。”
  “丁义博,绝对不会忍心看他疼爱的孙女一个人孤单地留在世上。”
  “所以……”
  季岸抱着手,低着头,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现在:“到了平山,就有答案了。”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第六十五章:入骨情深

  在平山的一座小乡村里,建着一间小木屋,村里的孩子们都知道,木屋里住着一个古怪的老头子。
  满头泛黄的白发乱七八糟,脖子里总是挂着一个银色的放大镜,一年四季,不管天气再热或再冷,外面都套着一件医生似的白大褂。
  所以他们都叫他白老头。
  白老头大多时间都疯疯癫癫不认人,只喜欢拿着放大镜蹲在田里玩泥巴,或是摘了野菜野菜野花,捡了大石头把它们砸个稀巴烂,然后把烂叶烂花装在一个玻璃杯里,倒上水,就变成五颜六色的水了。
  粉的、黄的、蓝的、绿的、蓝的,倒是很好看。
  这个举动,让不少小孩子都争相效仿,算是得了个新的玩法。
  有小部分的时间,白老头是正常的,他会教小孩子们如何用放大镜取火,也会告诉他们山上哪些草药是可以治病的。
  但他的记性委实不大好,前脚告诉白老头他叫明杰,后脚他就叫他齐光了。
  大家对他的了解不多,只是听村口的刘大娘说,白老头姓丁,早年丧妻、没了儿子儿媳,似乎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膝下只有一个孙女。
  她就是孙女给他请的看护,给了不少钱,每天去三趟,准备早中晚饭,再打扫屋子洗洗衣服。
  于是,村人对白老头都多了一份同情。
  …
  季岸想起自己多年前,第一次进研究所的时候,丁义博的头发还是半黑半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睛,隔着镜片都能看出他睿智的眼神。
  而现在,他憔悴邋遢,眼里一片浑浊,再也不复当年的清明。
  “爷爷。”丁一粲走上前。
  他却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捣他的花草汁液。
  “爷爷,是我呀,粲粲。我回来看您了。”丁一粲继续说。
  “粲粲?”他终于有了些反应,茫然地转过来,脸上还有一丝被打扰的不快,“粲粲是谁?”
  “粲粲是您的孙女啊。你看看我,”她把脸凑上前,“好好看看,是不是粲粲?”
  丁义博拿起脖子里挂着的放大镜,左看看右看看:“不认识,我管你是谁!”
  “诶!”丁一粲还想再上前去,他却已经转过头了。
  她挫败地后退一步。
  不一会儿,丁义博又转了回来,扫视一圈,一脸莫名地看着屋里出现的好几个人,生气道:“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实验室的?!周齐光呢?把他给我叫来!”
  一行人皆是一惊。
  但当他眼神扫过季岸的时候,却并无半点异样,如同看其他人是一样的陌生。
  他的脑海中还有着研究所的记忆,只不过是零星碎片。
  “他一直都是这样吗?”季岸问。
  “时好时坏。”丁一粲回答。
  “也就是说,他有正常的时候?”江舟抓住关键词。
  “对,不过很少。”丁一粲回答。
  …
  这个小山村的附近没有什么宾馆客栈,他们只好找了几户人家投宿。
  村民们得知是白老头的亲眷,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江舟和季岸投宿的人家是一对和蔼的老夫妻,一看到江舟便夸她长得俊俏,但是身板太瘦,一定要好好补补才行。
  “小江啊,你得多吃点长长胖啊,你这样,怎么养孩子?那不是得营养不良嘛!”老婆婆的语气颇为语重心长,这倒让江舟不好反驳。
  “知道了婆婆,我会监督她多吃点东西的。”季岸率先回答。
  “你作为丈夫,必须多心疼心疼老婆啊。那么瘦,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虐待她!”老婆婆说得眼睛都瞪了起来。
  “没有。我怎么会虐待她。”季岸连忙解释。
  老婆婆睨了他一眼,似乎是不相信。
  江舟看着季岸吃瘪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偷笑。
  “好了好了,什么虐待不虐待的,你不懂,现在的小姑娘啊,都是以瘦为美。”一旁悠闲喝茶的老爷爷听不下去了。
  “我不懂,你倒是懂得蛮多的嘛。”老婆婆有一种一眼看穿的感觉。
  “这…咳咳…”喝茶的老爷爷似乎一下子被呛到。
  “你们看,这就叫心虚了。”老婆婆指着老爷爷说道。
  江舟和季岸相视一笑。
  …
  夜晚,丁一粲把大家都叫了过来,而丁义博就在一边的小床上蜷缩着身体睡着了。
  “各位,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并不是想替爷爷洗白,只是,他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丧尽天良。”
  “我的奶奶,在我父亲出生不久后就换患不治之症去世了。后来,这个病又传给了爸爸。爸爸的状况比奶奶当时要好得多,于是爷爷就倾家荡产给我爸爸治病,而且下定决心要研制出一种药来治病救人。但是那个时候,他也不过就是个一穷二白的教授,拿不出什么钱来,又要想着组一个研究团队。”
  “后来,那一年,他如愿以偿地开了研究所,还找到了一群高材生和他共同做这个项目。”
  “十年前,爸爸病危,急需一大笔钱才能维持生命,我不知道爷爷是怎么筹到钱的,总是,爸爸度过了那个难关。虽然到了最后,他还是去世了,妈妈也跟着去了,就留下我跟爷爷两个人相依为命。”
  “这些事情,他都没有告诉过别人,而我是亲眼目睹全过程的。爷爷他……他有罪恶,但是,他并不是故意要害死别人。”
  “我想,他是因为太需要救命钱,太需要那间研究所,才会糊涂地跟C。R为伍。”
  丁一粲的话,他们已经明白了。
  丁义博因为对于妻子和儿子患得不治之症的执着,促使他犯下了滔天大错。
  当年wind出现的时候,正好就是丁义博儿子病危急需用钱的时候,很显然了,他帮助C。R研发wind,而C。R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救儿子。
  东窗事发之时,是他儿子儿媳双双去世的时候。
  那场爆炸,不是丁义博制造的,因为他记得季岸说过,当时周齐光等人已经极力劝阻丁义博,而他不愿意,就是因为他太想要把药物开发出来,有这样的想法,他就绝对不会把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研究所炸毁。
  那么十一个人的死、致幻剂,应该也并非出自丁义博之手。
  他是罪魁祸首,却不是杀人犯。
  是他的执念,间接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季岸转头看丁义博,那个他曾经最尊敬的人。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教授,现在也不过是躺在床上、疯疯癫癫的痴呆老人。
  世事无常,老天爷未免对他们太残酷了些。
  ……
  江舟把丁一粲单独叫出门外,她们搬了两张小凳子,吹冷风。
  “你会原谅爷爷吗?”丁一粲问。
  “我毕竟不是直接参与的人,原不原谅,我说了没用。”江舟的声音非常冷硬。
  丁一粲低下头去。
  “而且,若真的要我发表意见,我站在季岸的那一边,就绝对不会原谅他。”
  “可是爷爷他也有苦衷。”丁一粲说。
  “是。人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他的苦衷凭什么要让别人来承受报应?”江舟反驳,“足足十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他们的亡魂,现在还徘徊在夷山顶上,无处栖息。”
  “对不起,”丁一粲擦了擦鼻子,“刚才的话是我太自私了。”
  “他是你的亲人,你对他有不理智的看法是正常的。”江舟说。
  “是啊,奶奶生了病,爸爸也生了病,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丁一粲的声音几乎是不可闻。
  什么时候是个头?
  江舟皱起了眉,她没有错过丁一粲任何一句话一个字,因为之前她在叙述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猜疑。
  很显然,这个病具有相当大的遗传性。
  所以奶奶传给了爸爸,而爸爸很可能就会传给女儿……
  当时周齐光她们极力劝阻丁义博停止研究,可是他不愿意,还是执着地想要开展下去…
  是因为,得知自己宝贝的孙女也遗传到了那个病吗?
  “一粲,这个病,你是不是也……”江舟问出心中的猜疑。
  丁一粲沉默了很久,她抬头,看天上零零碎碎的星子:“江舟,答应我一件事。”
  她转过头来:“我的病比奶奶和爸爸还要严重,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办完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去上海,我知道你把扎瓦送到了上海,准备让他接受心脏移植手术,老天爷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所以,请你一定要拜托医生把我的心脏捐赠给扎瓦。”
  “他还那么小,那么善良可爱,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他,他不应该就这样可怜地死去。”
  “一粲……”江舟的喉咙就像扎了一根刺,疼得她难以说出话来。
  “还有,”她笑着,“请你一定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周映光。”
  她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蓝色的丝绒小盒子:“这条项链,请你在我死后交给他。”
  那条宝石项链,是他们之前在喜夷客栈看到的那条。
  “如果他哪天问起我的话,就说我去环游世界了…不,”她又否定自己,眼底闪过哀戚之色,“他应该不会再问起我了吧。”
  …
  此时,躲藏在门后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第六十六章:由爱生怖

  老婆婆告诉他们,屋里有一口天井,从前天气炎热的时候,他们的儿女会从天井爬到平房顶上乘凉看星星。
  于是,在征得老婆婆同意之后,江舟和季岸裹着外套,搬了一张长凳,打着手电筒爬上了房顶。
  一上去,江舟便被风吹得一激灵,果然很冷,却也很美。
  坐好之后,他们关了手电筒,借着月光,就可以看到彼此。
  很冷,江舟索性钻进了季岸的外套里。
  “你会原谅丁义博吗?”她问。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他反问。
  “如果我是你,或者是周映光、陈献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原谅丁义博。”她说。
  “这就是我的答案。”季岸说。
  爱憎向来分明,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圣母心。
  “一粲她……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她说道。
  季岸沉默了一会儿:“她是无辜的。”
  “她和周映光……”江舟欲言又止。
  “无论如何,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季岸说。
  天空中有一架飞机飞过,机翼上的灯忽闪忽闪,很容易被错认成星星。
  它飞离视线看不见的时候,就像掉进了一个黑色的大窟窿。
  “你听过杜子春的故事吗?”江舟问。
  “杜子春?有什么故事?”他问。
  “相传杜子春是后周、隋年间人,其人放浪不羁、整日喝酒闲游,败光家产后亲友无人帮助他。”
  “后来,他遇到了一位仙人,在第三次给他巨额钱款帮助后,他终于有所领悟,布施百姓。仙人带他登上华山云台峰,拿了一张虎皮让他坐下,并嘱咐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说话。”
  “杜子春在虎皮的幻象中,经历了恶鬼蛇神、猛鬼夜叉、刀山火海、天地异变、妻子受难等种种惨痛的前两世,第三世投胎成为女子,在丈夫把儿子摔在地上之后,因担心儿子而叫了出来,破了戒。最终还是没能成为神仙。”
  “那仙人之后对他说‘在你的心里,喜、怒、哀、惧、欲都忘掉了,只有爱你还没有忘记。卢生摔你孩子时你若不出声,我的仙丹就能练成,你也就能成为上仙了。’”
  后来她看到这样一顿话,大概是对于杜子春最好的概括了:
  “听说落魄书生
  杜氏子春
  虎皮两世长梦
  成仙或为人
  他已识门道九分
  偏情字入骨深”
  …
  “你的书读的倒是多。”季岸感叹。
  “读的多看得多,很多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了。”江舟说。
  “所以说,但凡还有一点人性就无法成仙。只要是人,就一定有恻隐之心、爱恨嗔痴。”季岸说。
  “看看丁义博现在这幅疯癫的样子,真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江舟唏嘘不已,“他从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那个领域,他没什么名气,可以说一直是默默无闻、认真耕耘。但是,他本人确实很有天赋。”
  人是情感动物。
  就算一个人在科学领域具有巅峰式的造诣,但也逃不过‘人性’所赋予你的本能。
  …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摩诃迦叶问:如何能为离于爱者?
  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而法相宛然,即为离于爱者。
  摩诃迦叶问:世间多孽缘,如何能渡?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心不动万物皆不动。
  摩诃迦叶问:此非易事。
  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
  村里的明杰小朋友觉得很奇怪,他想拿着自己做的泥人去找白老头炫耀一番的时候,发现他的小木屋前坐了一排奇奇怪怪的人。
  “刘大娘,今天爷爷这儿有我在这呢,你等我什么时候走了再来吧。”丁一粲对前来干活的刘大娘说。
  “一粲啊,我看你这儿这么多人,我给你们摘点菜拿点肉过来烧个饭吧。”刘大娘觉得这么多年轻人,可能不太会做饭。
  “没事儿,我来做就行。”丁一粲推辞道。
  “你能做,家里也没啥菜给你做啊。我给你从地里新鲜摘点过来。”刘大娘很热情。
  “要不让我跟您去拿吧。”江舟又对丁一粲说,“我去吧,反正我闲着。”
  “嗯,好。”丁一粲回答,“大娘,就让我表姐跟你过去吧。”
  “诶行!一粲表姐,跟我来。”刘大娘说。
  “我陪你一起。”季岸说完,给了周映光一个眼神,周映光点点头。
  …
  “你怎么这么黏人。”江舟对身边的跟屁虫说道。
  “我怕你给人家添麻烦。”季岸说。
  “不就是摘个菜嘛,有什么难的。”江舟说。
  “嗯?”季岸说。
  “从地里拔出来就好了啊。”江舟对于季岸的“不放心”感到莫名其妙。
  事实证明,江舟果然对于干农活一窍不通,而季岸就是个老手了。
  “一粲姐夫,你很熟练啊。”刘大娘夸道。
  “之前经常做。”季岸说。
  江舟蹲在田埂上,默默地看着地里季岸和刘大娘娴熟地摘菜,而她刚刚一踏进去,就拔了一颗没长熟的菜苗。
  于是她便被季岸毫不留情地赶出了田地。
  这乡野间的生活是好,质朴却富有趣味。
  她在来的路上,看到有几个小孩在挖蚯蚓做鱼饵钓鱼,还看到一个大爷戴着草帽牵着一头老牛经过一条没有围栏的木桥。
  或许是她曾经看尽繁华之后,才渴望田园生活。
  而未曾踏出乡野的人,应该也无比渴望大城市的绮丽吧。
  一捧绿菜突然盖住了所有的视线,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便伸出手,无赖讨抱。
  “你们两口子感情可真好。”刘大娘笑着说,“一个俊俏一个结实。”
  江舟突然想到,曾经她在夷山和季岸一起散步的时候,有一个村民也是这样笑着说:“夷山的男人可壮啦。”
  “在想什么?”季岸空出一只手。
  “在想一粲姐夫确实又结实又强壮。”她拉住他伸过来的手,借着力道站了起来。
  ……
  刘大娘给了他们一个大篮筐,里面装了蔬菜、还有一只鸡一条鱼。
  季岸拎着筐,江舟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小袋鸡蛋。
  回来刚把一堆东西放到桌子上,周映光便递来一份文件。
  “这是银行转账记录的复印件,给丁义博转账的,好像是一个海外的账户。”一旁的陈献说。
  “哥,他果然留了证据。”周映光说。
  他之前借故离开,让周映光去找,是不想让丁义博受刺激。
  毕竟,他现在还能记起周齐光。
  他对于丁义博来说,太熟悉。
  “还有什么吗?”季岸问。
  “他戒备心很强,刚才也是一…丁一粲把他哄到了一边,我们才找到的。”周映光回答。
  现在的丁义博,正搬了张凳子坐在那儿认真地用放大镜照着小木屋的墙壁。
  “你们说,他是真疯还是假疯?”陈献问。
  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人所想的。
  “丁一粲不是说了吗,有时他是清醒的。”季岸说。
  “那个境外账号的户主,我正在托人查。”陈献说。
  …
  一桌子的菜全是丁一粲鼓捣的,江舟虽然也在帮忙,但也只能切个菜洗个锅。
  丁一粲是真的忙活,刚从厨房出来,接着就像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喂丁义博吃饭。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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