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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深爱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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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
    恨?
    这个男人占据了她前半生,遏住了她情感的源泉。她的伪装,她的真诚,她的痛苦,她的快乐,都源于这个人。怎么能无动于衷呢?但是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他。她低头握住推车把手,快步离开。
    他没有追上来。嘉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付了账后,她吃力地拎着大包小包要出去。有双手从后面接过她手里的塑料袋,扶住她往外面走。嘉言回头看他。
    一直没走远吗?
    “走吧。”俞庭君把她扶上了车。
    良久的沉默。
    窗外的景物在不断地后退,像过度了一个季节。嘉言想起这个秋季以前的事情,觉得恍然在梦里。
    “三个月五天留个小时零三十六分钟。”俞庭君忽然说。
    嘉言一怔,抓紧了手里的袋子。
    到了海滨路,车停下来,他终于转过脸来:“这么久你没有和我说过话了。你没有要和我说的吗?”
    “……”
    “我三个月前就到了这里,比你晚一天。我就住你后面那幢楼,每天看着你和江玦在一起,你没有要和我说的吗?”他准确地捉住她的手,攒在掌心里,“你回来吧,嘉言,我会照顾你。”
    掌心暖暖的,被他宽大粗糙的手握着,嘉言心里也一阵阵温暖,有点动容,但是,腿上的痛和心里一阵一阵的隐痛却在告诉她说“不”。
    嘉言沉默了很久,然后抽出了手,扬手就掴在他那张英俊诚恳的脸上。她以为伤口已经快要愈合,这个人的出现却再一次帮她撕裂。
    她打开车门,拎着自己的袋子飞快地跑了。
    她都没意识到,原本只能慢走的腿,现在已经健步如飞了。
    俞庭君在原地,愣了好久,如梦初醒,终于反应过来,再顾不得发愣,他快步朝那栋别墅追去。

☆、第83章 

“你去哪儿了?”她一回来,江玦就皱起眉,想要发火又隐忍不发的模样。但是嘉言看出来了,他是真的生气。
    她想说声抱歉,但是此刻一心都在门外那人身上。
    江玦觉得她的表情不对劲:“你怎么了?”
    嘉言沉默了半晌,才说:“他来了。”
    “……”
    不用她挑明他也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了。江玦沉默下来。他的目光让嘉言更加沉默。良久,他才说:“如果想见,就去见吧。庭君是爱你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他笑了一下,笑容有点苦涩,“我真是不甘心啊。不过嘉言,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不爱他了吗?”
    嘉言停顿了半晌,不能否认。
    但是,她更不愿意承认。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句话东子临走前和我说过‘但凡我有一丁点机会,我也绝对不会放弃’。但是嘉言,你把你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他,我、东子,我们在你心里连一点角落都没有。”江玦说出事实。
    嘉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江玦笑容坦荡,虽然遗憾,但是更多的是洒脱。他不是一个喜欢死缠烂打、拖泥带水的人,其实那天他在宿舍楼见到他们又在一起时就明白了。他不是个驽钝的人,不过,就算做不成情侣,嘉言还是他的朋友。他是打心底里欣赏、怜惜她。
    江玦这个人,打小就热心、仗义,只要是认识的,哪怕是点头之交,人家找上门来求助他也会帮忙。有一次,他一个大学时有个打小认识的朋友家道中落了,和他借一笔钱,他明知道对方可能根本还不上,二话不说就冒着大雪给人送过去了钱。那人第二天就丢下老婆孩子卷着钱逃了个没影,亏空了1000多万。
    但是,他不但不怨恨这人,还帮着给安顿了他的妻小,能帮忙尽量帮忙,一直到那姑娘上了大学。几年后,他那个朋友回来,一个劲和他道歉。
    他笑了笑说他根本没放心上。
    所以,他那个圈子里,他是出了名的好,大家都愿意和他交朋友,说他这人虽然有时候爱插科打诨没个正经,真要到了出事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推三阻四,他是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为人很真,他也没那些个干部子弟嚣张跋扈的臭脾气,很乐意结交朋友。
    关键是,他这人也很有本事,别看他总是和一帮子人吃吃喝喝,上学时成绩也不怎么样,却是个实实在在经商的好料子。他当初独自离开北京,背井离乡到南方创业,虽说是笑着和家里道别的,其实闹得很不愉快。但是,他到底是坚持了自己,不靠家里一分一毫,终于也得到他想要的,做了他想做的事。他这样的人,不该被拘束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城市里。
    嘉言在屋子里想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终于走到阳台上,低头望下去。
    俞庭君就在楼下望着她,一直在那里,没有离开过。嘉言和他对视了很久,心里五味杂陈。
    “嘉言,和我回北京吧,我们去登记结婚。”这是俞庭君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嘉言怔了怔,没有马上开口。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而不失力道:“我知道我很自我,总是和你发脾气。但是,我现在真的决定了,我会努力地去改,不敢说百分之百做到,但是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无论如何,这三十二年来,我最爱的,唯一爱过的——只有你。”
    终于说出来了。这句话一直藏在他的心口,那些年不被他承认、他害怕承认却真实存在的这句话,拖了整整七年,终于被他亲口坦诚。
    他忽然感到如释重负。
    他是真的爱这个人,为她笑、为她哭、为她喜、为她伤,在他懵懂轻狂的岁月里,其实已经悄悄占据他的心,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不由自主地牵动他的心弦,让他不断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这就是爱吗?
    他知道自己再多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弥补她所受的伤害,但是,他无心伤害她。她痛,他只会更痛。见不到她的这些日子,独自藏在远处偷窥她的这些日子里,他真的感受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为什么一直都在折磨彼此?这一刻,他真的明白了,认识了自己的心,只要她在他身边,那又有什么不能妥协的?那些小小的改变、隐忍和克制,和她背离他相比——是那么地微不足道。
    嘉言望着他,思考了很久,没有马上点头。但是,她此刻的内心已经在动摇了。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他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有一就有二,白嘉言,你又不是那些没人要的女人,你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你真的保证他不会再伤害你吗?这次,你差点就没命了!
    “我想好好考虑一下。”她的的语气有些漠然。她不恨他了,她只感到心累。但是无论如此,她想先回国内再说。
    国外的空气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江玦帮他们定了机票,一起回去那天,还负责给他们拖行李,路上不住抱怨:“我真是个受虐狂,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们两个。我丫就是一保姆命!”
    俞庭君说:“让你拖个行礼都啰嗦半天。”
    “靠!”江玦气炸,冲过来就捶了他一拳,“没见过你这样的。哥哥对你算是好的了吧,你就可这劲儿欺压我。”
    俞庭君笑道:“这不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怪得了谁。”
    江玦也笑了:“你这人,有时候真让人有种分分钟掐死你的冲动。”
    俞庭君说:“随时奉陪。”
    嘉言在他们背后笑了笑,看看俞庭君,又看看江玦。都把彼此当兄弟的人,但有时候,心里还不承认。
    回了北京后,俞庭君搀着嘉言回了徐家。徐正清和老阿姨把她带回楼上,看到她的腿心里很高兴,但是看到她一言不发的模样,又有些心情复杂。
    嘉言上楼后,他让张嫂把俞梅和徐姗姗都叫了过来。
    俞庭君去了楼上陪嘉言。
    事情真到了这一步,俞梅居然非常平静,笑了笑说:“其实我心里隐隐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快。正清,事到如今,我也不怪你,当初是我自己犯糊涂,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徐正清沉默了。无论如何,这是他相处了多年的妻子,为他操持家务、关系他的起居,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但是——他对不起白淑慧。他亏欠她们太多了,但是,他更亏欠嘉言。
    “为了让她幸福,您就要把我们扫地出门吗?二十多年了,我们也是你的亲人啊!”徐姗姗霍然站起,眼睛红红地怒视他,拳头在身侧握紧。
    俞梅忙把她拖回了身边,用力抱住,然后看向徐正清:“我不怪你,是我对不起淑慧。也许,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说完,她提起笔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然后拿起自己那份,拉着徐姗姗夺门而出。
    徐正清面露苦涩,像失去了所以的力气,坐倒在沙发里。
    他亏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妈,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徐姗姗惶恐的呼喊声从门外传来。
    徐正清一凛,忙推门而出。
    俞梅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徐姗姗把她抱在怀里,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嚎啕大哭,东张西望,慌急地求助:“求求你们,救救她,救救她!”
    徐正清忙拨打了“120”。
    送到医院后,医生确诊,是脑癌晚期,并很直白地告诉他们,她最多只有三个月好活了,是选择化疗呢还是让病人安乐一点。
    徐正清说他要考虑。
    徐姗姗冲进病房,陪在俞梅床边,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起来,护士却发现俞梅在厕所割腕自杀。
    “这是她给你的信,看看吧。”徐姗姗消失了两天,再次出现后,穿着小黑裙,把一封信和两份证明放到桌上,缓缓推给他,“还有这份证明,从今以后,我姓俞,我们断绝父女关系。”
    “……”徐正清喉咙嘶哑,难以说话。
    徐珊珊说:“我母亲有错,我不否认。但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呢?”她看向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恨意,一字一句,“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这两个女人的命不会是这样的。我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
    “……”
    “你也把我当女儿吗?是的,你也疼过我。但是你扪心自问,你心里面最爱的是谁?”徐姗姗抬头望向楼上,眼神讥笑,“那才是你的女儿,你爱她远远胜过爱我们。可是,我们也是你的亲人。就算我母亲有错,这么多年了,她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
    “……”
    “我已经办了出国手续,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说完,她拖着行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徐正清眼睁睁看着她走了。
    窗外又开始降雪。这个城市的气温,毫无预兆地降到了冰点。他颤抖着手打开那封信。上面有氤氲的痕迹,他知道俞梅写这封信时一定哭了。上面的字迹有点模糊,看得出是发抖着写完的。她说她对不起白淑慧,是她的自私害了她,如果不是她告诉她珊珊和徐彻的事,她就不会那么执意离开,说他们也不会闹僵……可是,她不得不遵从这种心理的自私。最后,她在末尾写了,她知道错了。
    “……”
    徐正清把信揉在手心里,很久都没有说话。
    窗外电闪雷鸣,他忽然觉得胸口闷窒,拿出帕子按住了口。半晌拿开,有血在帕子上洇湿。他折叠好帕子,吃力地走到窗边。
    乌云沉沉的天。
    风云色变。

☆、第84章

俞梅去世后,葬礼办得很低调。徐彻回来后,和徐姗姗一起操办完就离开了,和徐正清也没有说过两句话,之后徐珊珊也出了国。一夜之间,徐正清变成了孤家寡人,就连白嘉言,也不愿意去看他。若要说有多恨他吧?也不尽然,她只是觉得疲惫。他和这个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小时候了。
    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
    她现下住在石景山区的一个老社区后面,一个胡同串着一个胡同那种老街道,离后面的车站和广场很近,是独个儿的小院子,很僻静。
    每天除了看看电视就是织织毛衣,打打手游。
    俞庭君总是来看她,她却让他不要来。
    她对这个人感情真的十分复杂,难以述说。但是,她对他到底是存着那么几分旧情的,虽然这种感情只让她感到疲惫。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坐到了天亮,想了很多很多。
    过去的点滴,在记忆里沉淀,有些已经模糊了,而有些依然困顿着她。她一半在现实里,一半在梦境中。心是火热的,而身体冰凉。
    三天后,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离开了这个城市。
    悄无声息,仿佛她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地方。
    俞庭君来看她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后了。他把车停在了外面街道,步行进入这个弄堂,犹豫着才去叩门。
    他很早就想来的,但是他知道她对他还有抵触心理,不敢太刺激她。但是,心里又焦着,每天都很煎熬,工作都不顺心。他干脆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有些话,他想他们还是谈一谈的好。总不能结婚以后都这样吧?
    她还怨他,他就伏低做小,直到她顺心了为止。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一个女人近斤斤计较吧?
    可是,他叩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应。
    他开始有不祥的预感,忙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一直都显示“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后续的英文提示冰冷机械,一瞬间把他打到谷底。
    他不敢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切都摆在了眼前。怪不到他这两天给她发短信她都不回,他还以为她是发脾气闹别扭呢。
    怎么会这样?
    情急之下,他敲门的力气也大起来,但是还存着几分小心,怕她真在屋子里:“嘉言,你在吗?嘉言?在的话应一声,不要吓我!”
    连喊了很多声,连旁边屋子里的大爷都惊动了。老人家打开门说:“年轻人,你大清早的干啥呢?这户人家几天前就搬走了,你就是把门给拆了也没人应啊。”
    俞庭君如遭雷击,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往大爷身上瞧。大爷也是没法,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摇摇头把门合上了。
    他难以相信,白嘉言就这么走了?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为什么?他还有哪里不好她直接和他说好了,他都改了还不成吗?为什么要走?
    俞庭君走出弄堂的时候,腿都在抖,过路的时候还差点踩到井盖跌下水道里。
    江玦和孟凡几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坐在长安街西段的一座桥的桥洞里发呆,一言不发的,像傻了一样。他像是很多天没洗漱过了,满脸青色的胡渣,一脸颓唐的模样。江玦就没见过他这副德行。邱睿赵元他们也傻了。俞四哥谁啊?天塌下来也不怕的主,居然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他这是受了情伤,还是被人给甩了?
    江玦摇了他半晌见他没反应,干脆给了他一耳光:“发什么疯呢?俞庭君!我问你发什么疯?打你电话也不接,家里也不回!你是存心想死在这儿?”
    俞庭玠这才回过点神来,握住他的手臂,喃喃道:“嘉言走了,白嘉言她走了!她不要我了,她把我给甩了!她甩了我一次,现在还想甩我第二次?”
    江玦说:“你真是无药可救。人都送到你面前了,你还能给搞丢?搞丢了你还能坐这儿发傻?你有这闲工夫怎么不去找人呢,不比在这像傻子一样坐着要强?”
    “你懂个屁!中国这么大,我上哪儿去找?”俞庭君烦的不行,“你给我滚!”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会儿。
    江玦也是无语了:“这一谈恋爱,你的智商就成负数了?她老家你知道在哪的吧,她家里不还有个表妹、外公什么的?她逢年过节总得回去吧?你找几个人轮班在那盯着,总有给你逮着的时候吧?”
    他这一说就把俞庭君给骂醒了。不然怎么说当局者迷呢?他算是意会过来了,霍然站起,转身就往外面走。
    “你上哪儿去呢?”江玦在后面追。
    “上她老家去。”
    “你神经病啊,这都几点了?你先把你这身行头换了,再把这一脸的胡子刮了吧。不然找到了又怎么样?要让她看见你这副尊容,我保证她连看你一眼都懒。白嘉言她就是个颜控,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就比我高端了?她当初就是看上你这张脸和这条干了。”江玦嚷道。
    俞庭君回头一脚踹过去。
    江玦骂了声躲开,心里也松了口气。能踢人就是没问题了。
    嘉言其实没有走很远,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回哪儿。老家是绝对不能回去的,俞庭君也认识那儿。但是太远的地方她也不想去,心里总有一个坎儿,想来想去,她在火车站随便买了张票,结果通到了沈阳。
    那天到站后,她在车站附近的一家宾馆里住了下来,次日就找到了出租屋,离菜场不远,地段也好,更好的是出门就是商场,很方便。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房子旧了点。她和房东扯皮扯拉很久,一会儿夸这房子地段好、阳光足,转而又说她出门在外的没钱,还没工作呢,房东阿姨最后被她烦不胜烦,忍痛780一月租给了她。
    两室一厅的屋子,左右开间,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入住了。嘉言又去不远的小商品市场买了些东西,就这么安心地住了下来。
    她去一家建筑公司应聘后,和一帮刚入职的新人一样不停赶图纸,最后上交上级统一修改,整个就是一个流水线机器,忒无趣。但是为了生活,没办法,没工作她就没法过了。
    这日下班的时候,有人叫住她:“嘉言。”
    嘉言回头一看,是同公司的李沐,工程部的报价师。李沐是沈阳本地人,工作两年了,月薪五千出头,但是在本地有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还有部蓝鸟,加上本人长得还算仪表堂堂,在公司里的一帮小姑娘里还是蛮吃香的。因为工作原因,嘉言和他打过一次交道,不过不是很熟。
    李沐友好地冲她笑了笑:“你回家吗?”
    嘉言点点头,开玩笑道:“准确地说,是回我租的狗窝。”
    李沐说:“你是不是往北三环那边走?我可以捎你一程,反正顺路。”
    嘉言怔了怔。
    李沐面色微红,忙解释道:“是小程无意间提起的,她之前不是和你一块乘车吗?”
    嘉言点点头:“谢谢你,不过不用麻烦了。”
    李沐说:“不麻烦,反正是顺路嘛。大家都是同事,你不用这么见外吧?”
    他态度恳切,嘉言也不好再三推阻,好像显得她心里有鬼似的。开到她住的那一片,楼底下正好有棵大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枝叶特别繁茂,大太阳天的的,车都喜欢往这儿停。今天倒是赶巧,难得还有个空位儿。李沐自己都觉得自己运气好,下了车的时候说:“这开了一路的,可是真渴了,我可以上去讨杯水喝吗?”
    嘉言怔了怔,见他一直眼巴巴看着她,也只好点了点头。
    她那屋子收拾地很干净,不像一般女孩那样喜欢在墙上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溜儿明亮的雪白,摆设却很到位,不会让人觉得空旷。杯子里没水了,嘉言和他说了句,然后去了厨房烧水。
    李沐无聊,就一个人坐位子上玩手机。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白嘉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新款的i 6,屏幕不大不小正正好,套子也是最简单的硅胶套,只有背面有透明的浮凸玫瑰印花,精致又典雅,和她这人的风格很近。这时,她手机上来了条短信,屏幕就这么亮了起来。
    李沐怔住。
    短信很普通,只是淘宝某食品店的促销活动。不普通的是屏幕上的照片,虽然被短信阻着很模糊,但还是看得清是两个人的合影。
    李沐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心里像有只爪子在不停地挠,挠地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划开了她的屏幕,也划掉了那条短信。
    屏幕上的照片就这么清晰起来。
    李沐愣怔在那里。

☆、第85章 

李沐身高1米78,是偏清瘦的,但是这个身量绝对不算矮。他长得也不错,是那种眉清目秀的长相,从小在女孩子中就很受欢迎。所以,他对自己的长相一直都是非常自信的。但是,现在他看了这屏幕上的男人后,忽然有种很不是滋味的感觉。
    这是张两个人的合照,角度有点远,背景似乎是在一个院子里。那男的身量身高,目测有一米八五往上,单手搂着嘉言,有点不耐烦地看着镜头,看口型,似乎是在催拍照的人快点。这男人看着三十出头的年纪,眉目英挺,五官很出众,站那儿就觉得特别有气势。看腰间的皮带和下身的军裤,还是个军人,就是没穿外套,就一衬衫外挂,看不出什么衔位。男的帅,女的靓,还都不是一般的帅和靓。
    两人站一起就跟金童玉女似的。
    李沐心里有点堵,忽然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他仔细比对了一下,就这长相就底气不足了。
    怎么有男的长这样啊?关键是长这么张脸,浑身没一点娘味,看着竟然比纯爷们还纯爷们。
    真是见了鬼了。
    李沐心里老大的不乐意。
    嘉言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你在看什么?”
    李沐如梦初醒,忙放开了手机,脸色有些尴尬:“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看你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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