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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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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来的魏友德也给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也学魏喜那一招,给投河了。他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回过神才慌慌张张地把绳索往芦苇丛中一甩,赶紧去找人救命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河对头的岸上,有一曼妙身影甩下捣衣杵,奋不顾身地也跳入了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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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喜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这个运气,刚洗好衣服,准备提着木桶回家,就撞见河对岸冲出一黑色影子跳入河中。岸上有个老头吓得大叫,这一看就是有人投河了。
魏喜没有一丝犹豫,甩了草鞋,当即就扎入河内,往那坠河的人游了过去。大概是呛水的痛苦让这个女人在河中央不停地挣扎,大片的水花迸溅出,魏喜一下就锁定了她的目标。
她游了过去,绕到女人的后方,掐住她的腋下,然后单手拖住女人往岸边游。女人还在不停地哭泣,好在她没有力气去挣扎,这给魏喜减轻了很大的负担。
“让我死,我不想嫁人。”
“和他们在一起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魏喜听这个声音莫名感到熟悉,好像是她的亲戚魏二妞的声音。
魏喜咬着牙,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坚持把女人拖上了岸,那女人喝了许多水,救上岸后趴在洗衣台上咳嗽,湿漉漉的头发黏在她苍白的脸蛋上,带有一点可怜的意味。
魏喜是累得够呛,也瘫着身体躺在石阶上猛喘气。
这粗布料子的衣服吸了水,就像装了铅块般重,好在她平时有锻炼,又是接受过水下救人的培训,不然魏喜还真不敢在夜里下水。
借着皎洁的月光,魏喜才看清女人的面孔,真是她的堂姐魏二妞。
魏喜猛烈地喘了几口气,把魏二妞的衣领子拽住,免得女人想不通又往河里跳,她的努力就前功尽弃。歇了一会儿,魏喜把哭哭啼啼的魏二妞扶上岸,又下台阶去提木桶。
芦苇丛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拨开芦苇丛就蹿了出来。
魏二妞面对来人大吃一惊,她急忙掩饰自己的丑态蹲下身去,而那个男人根本没注意到她,直接是冲到魏喜面前。
他快跑回知青宿舍才冷静下来,又想到底跑什么,魏喜还在等他回话。他给吓跑了,不就坐实纸老虎这个称号。他急忙往回冲,一边骂自己是个二愣子,一边期待魏喜没有离开。
等会一定好好跟魏喜同志说明白,这处对象必须处啊,而且还必须是以结婚目的的恋爱,魏喜要是不答应,那她就是、就是女流氓。
“我……嗯……咱们还是处吧。”眼睛一闭,顾焕兴咬咬牙就说了。还没睁眼,魏喜就拿大辫子扫了他一脸水。
魏喜白他一眼,“怎么还知道回来了。”魏喜把辫子里的水扭出来。
“诶,你怎么弄成这样?”魏喜全身湿透了,深色的布料紧贴地黏在她身上,顾焕兴看看魏喜,再看看河,“你该不会为了我投河吧。”
他一下子紧张地抓住魏喜的肩膀,左右瞧着,“我不是说,咱们不处,我刚才那是太、太高兴了。咱们有话好说,你可别冲动。”顾焕兴想起魏喜投河自尽的前科。
魏喜扭了扭头,软软的巴掌推开顾焕兴的头,“想什么呢你。你才投河吶。冷静,我救了个人在岸上。”
魏喜看了眼岸上蹲着的魏二妞。
“哦哦。这样啊。”顾焕兴松开捏住肩头的手,魏喜身上软绵绵的,烫的他手心像火烧一般。他垂头一看,更是愣在原地,然后慢吞吞地背过身子。
顾焕兴挥着手嚷嚷,“你快上去,上去。别待在这儿。”
魏喜狐疑地低头一看,胸前的弧度明显得可怕,绕是她也有些微微羞赧。她立马抱住胸口,咬咬唇,赶紧小跑着上了岸,还冲顾焕兴说:“你记得把木桶送到我家里来。”
顾焕兴完全忘了自己是来跟魏喜说处对象的事,他僵硬地直点头,“诶诶,知道了。快回去换衣裳,别感冒了。”
农村女人穿的内衣都是自制的小背心,跟男人差不多的汗衫样式,没有海绵垫子,最多料子软和一点,免得磨破娇嫩的肉。这粗布衣裳沾了水,贴在身上,正好精妙地勾勒出那块的形状。
魏喜身材又好,圆鼓鼓地挺立,当真是像两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救人太慌张,哪有想那么多,一时间也没注意到遮掩。不仅是把顾焕兴给羞死了,连她自己也臊得脸红,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还没处对象,就给双方这么大的刺激,河边约会就是容易出事情,上次是她看光了顾焕兴,这次好了,顾焕兴也差不多看透了她。
一想想,魏喜就恨不得以头抢地,小女儿作态地扶起魏二妞就往芦苇丛里钻,还三番五次叫顾焕兴不许偷看。
等到魏喜扶着魏二妞回了魏家,大姐一看两只落汤鸡,赶紧是拿了干净帕子和衣服,叫两人换上。惊愕之中,才把魏二妞安顿下来。
背着身子的顾焕兴是等魏喜走远后,才回过神来,他捂住噗噗快跳出胸膛的心脏,全身都叫那番景象酥麻了身子。有些事情,你不愿意想,他就往脑子里使劲钻。
鼻间热热的,顾焕兴后知后觉摸了摸,指间猩红一片。
他赶紧仰起头。
这个夏天太燥了,他得多补点水。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他看光了魏喜,他要对魏喜负责!糟了,魏喜还没回答到底处不处这个对象。
顾焕兴任劳任怨地提着木桶往魏家走去,对岸又有一伙人打着电筒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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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友德见魏二妞下水那一刻是彻底慌了,他把麻绳丢了后,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人救魏二妞。只好去了最近的农户家,那家人刚下完工,还在吃饭,魏友德匆忙闯进抓住人媳妇儿就喊救命。
当家的汉子冲过去把魏友德扭开这才知道有人投河了,于是拿了个竹扒子,赶紧跟着魏友德往河边跑去。他不会游泳,他媳妇儿和小孩去找队上会撑船的艄公来救人。
一伙人一到河边,魏二妞早就没影了,连个泡泡都没冒出来。错过最佳施救时间,生存希望就不大了,毕竟河水这么快,没个音信,去哪里救人也不知道。
魏友德颓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的二妞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艄公一来,就明白魏二妞是完了,放了船直接去捞人,能捞上尸体就算不错了。
夜深人静,隔壁王二家的狗在狂叫。
魏欣要去给魏友德报平安。
魏二妞坐在魏家院子里失魂落魄,捧着搪瓷盅里的生姜水暖身子。
听见魏欣要去给队上报平安,她旋即跪在地上,拽着魏欣的手哀求不要。魏欣哪里受得了一软妹子跪地上,把魏二妞架起来后,和魏喜为难地互看一眼。
魏二妞擦擦眼泪,只求魏欣让她在这里度过今晚,只在今晚,她不想回那个家。明天要怎么样处置她都好说,只是今晚,让她安安静静待一晚。
魏欣叹了口气,她是了解魏二妞情况,两家人还是亲戚,怎么说魏欣也是魏二妞的姐姐。魏欣只好答应了。
家里是没有多余的床铺,魏欣又不愿意委屈魏喜跟人睡一张床,只让魏二妞和她挤一晚上。
临睡前,魏欣把魏二妞的衣服晾起来,又准备了一竹枕席,让她靠在里边睡觉,还拿帕子帮魏二妞擦干头发。
吹灭煤油灯前,魏二妞咬着被子,红着眼圈小声说:“欣姐,我真希望我也是你的二妞呐。”
魏欣可不买魏二妞的账,摇摇手,“快睡吧。一个二妞就够我疼够我累的,再来一个,受不起这福分咯。”
魏二妞抿着唇失落地点了下头。
**
魏友德失神回到家,刚把小儿子哄睡着的刘雪梅从房里出来,叹了口气,好言好语想和魏友德打个商量,把二妞嫁给周有志的事就算了。
毕竟家里闹腾了快两个月,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当真把二妞逼急了,出了事怎么办?
这话还没开口,魏友德就说没了,没了。
刘雪梅背上一寒,有些猜到,忙问:“什么没了?”
魏友德捂住脸说,“二妞投河了。”
刘雪梅眼神一抹黑,软着脚晕了过去。魏友德扶起刘雪梅,刘雪梅抓住魏友德的手,就开始挠男人的脸。平时软弱的女人这时候大骂出声,拳打脚踢揍着魏友德,只觉得这辈子跟了这男人太受罪,生了两个女被嫌弃半辈子不说。
现在最肯干活的二女儿被老公给逼死了。
夫妻俩又吵起来,刘雪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着魏友德就打。两个人头破血流,魏小弟从床上爬了起来,还埋怨爸妈不让他睡觉,他明天还要上小学在知青老师那里背课文。
等他冲出门外,想用魏家儿子的身份,让两个大人不要吵架。迎面向他扔来就是魏友德的一小木凳,魏小弟当时就吓哭了。
魏家这一晚上都不得安宁,也在一晚上,魏二妞投河的事传得队上人尽皆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保证做到双更和甜甜甜,这两天有点忙~
第27章
第二天,县城火车站人头攒动。
陆烨和顾焕兴终于挤上火车; 找到他们订下的卧铺; 准备休息。这辆火车是直接开往宋城,耗时三天两夜; 如果选择坐票或者站票,这人肯定是熬不住。
他们是夜间两点从收粮沟出发走铁路到火车站后门; 一晚上没睡; 两人都有些累。陆烨把装着设计图的行李箱放在床下,两个人都住在下铺,很方便说话。
顾焕兴大大咧咧躺倒在床上; 一只长腿搭在梯上; 修长笔直; 硬布裤子勾勒出健壮的线条; 引得路人围观。
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画纸; 掏出来看了看; 嘴角像是吃了蜜般弯着。
在别人眼中,那是双目如灿星般璀璨笑容; 足以亮瞎过路女知青的眼; 而在陆烨眼中,可这顾子见着他心上人又露出傻兮兮的笑。
“你就这么喜欢那女同志?”陆烨发问。
顾焕兴手忙脚乱把画纸折叠好; 噌地一下坐起身,“谁,谁喜欢了。烨哥,你别瞎说。”
陆烨理了理他的工装袖子; 露出一片结实的臂腕,“少跟你哥装了。军子都告诉我,昨天那姑娘还跟你说处对象。说吧,什么时候跟你爸妈打报告?”
顾焕兴想冲下火车痛扁军子的心都有了。
军子这个大嘴巴。
昨晚他就是迟迟没给魏喜答案,又撞见了魏二妞投河的事,彻底把事情黄了。他就想让军子帮忙参谋,魏喜到底生气没,万一人家反悔了怎么办?
还安排军子在这段时间,监视魏喜身边的敌军,比如那个丁大顺,开拖拉机的陈二毛。
至于罗洋就不用担心了。他是彻底凉在收粮沟,和他那位真爱李秀云说亲,这几日,罗洋都发了电报,让他父母连夜过来救他一把。
“报告?八字还没一撇,打什么报告?”陆烨说话就跟他哥一样,谈个恋爱还必须给上级打恋爱报告。
顾焕兴倒是想早点告诉他妈,他媳妇儿是哪位,就怕人家魏同志不同意。
朝着墙角翻了身,顾焕兴又想起昨晚那一幕,水蜜桃般鼓起的胸脯。
顿时,整个个人火烧火燎,耳朵又莫名其妙地红了。枕头被他粗暴地压在脑袋上,埋头闷气,顾焕兴告诉自己别想,别想,千万不能多想。
人还不算你媳妇儿呢。东想西想,那就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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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友德正在屋子内生闷气,酒瓶子撒在桌上,灌了一杯又一杯。昨晚和刘雪梅大打出手,魏友德的脸就被女人常年做农活的指甲挠花了。
刘雪梅是当晚就跑去魏大妞的家里,今早也没回家,早饭没吃的魏友德连小儿子上小学都懒得送。
魏小弟被魏友德教育的没心没肺,不上学就高兴得很,跟脱了缰绳的野马似的,一溜烟就跑出去和村里的娃圈铁环。
魏友德正打了个酒嗝,何国强找上门来,要求魏友德跟他去知青点一趟。魏友德嚷嚷着跟着去了村干部的办公室,他问何国强什么事,何国强也没告诉他。
何国强看向魏友德的目光中流露出厌恶和冷漠,就是这老头为了点破彩礼钱,恨不得把女儿卖到男方家。
隔了十来米远,魏友德就听见倒霉婆娘的哭声,他心烦得很,这倒霉婆娘还不成打了他,还想找村主任来评理。
等他一推开门,就冲老婆子吼道:“你哭丧啊。要哭到河边你在干部同志……”
“爸,你说什么呢。”魏二妞站在村主任身旁埋汰魏友德一眼。
魏友德一看魏二妞青着脸站在村主任背后,还以为是闯鬼了,心脏提到嗓子眼,背后汗毛一下立起来,指着魏二妞说:“她,你们看得见村主任背后有人不?”
这回连何国强就没忍住翻白眼,“魏友德,那是你二女儿。昨晚人没死成,被你侄女救上来了。自家女儿都认不到,你这脑壳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魏友德喝醉酒,根本听不到何国强说什么侄女。刘雪梅闻到空气散发的酒气,更加气愤。
她都快伤心死了,这男人还有闲心喝酒,刘雪梅脱了鞋,向魏友德砸去,鞋拔子甩在魏友德脸上。
“你个死没良心的,你才哭丧呢,就是给你哭丧。”
眼见这对冤家又要吵起来,村主任拍拍桌子,大吼道:“安静,这是干部办公室!不是你们在田坎上,都给我坐下,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魏友德同志,我要当着全村干部的面,对你进行严重批评。”
魏友德被吓懵了,“批评?批评我什么?”
魏二妞已经坐在村主任旁的座位上,她扭紧双手,按照魏喜今早教给她的话说,“批评你搞封建思想,做封建大家长,卖儿卖女,控制子女婚姻,阻止主席说的自由联系。”
“你敢给你老子扣帽子!”
魏友德一耳光扇在魏二妞脸上,但他没有得逞,手就被一直在魏二妞身后站着的魏喜抓住了。魏友德扭着手臂,居然还挣脱不了魏喜,什么时候魏喜的力气变得这么大。
他惊诧地吼出:“你怎么在这里。”
魏喜把魏友德的手摔在地上,当她好欺负,每天锻炼就是为的这一刻。
村主任先替魏友德发话,“人家是你二妞的救命恩人,不在这里在哪里?等会我们还要对英雄进行表扬。昨晚要不是她救了你二娃,你还有脸在我办公室撒泼。魏喜同志,你先坐下,等会你的事,我们再处理。”
魏喜安静坐下,扫到旁边不自在的妇女主任。
说来特别赶巧,隔壁兵团的首长正巧到村里来找陆烨,要求陆烨去他们农场处理机械修理的事,这位首长从陆烨下乡就一直关照这个知识分子。谁叫他当初和陆烨的父亲陆教授在西南联大有过一面之缘。
路径村主任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就看到这样一出好戏。首长坐在一群干部身后,今天这件事村干部非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处理。
村主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问了一遍,魏友德逼迫二女嫁给妇女主任儿子的事被坐实,引得魏二妞跳河自尽,然后被魏喜施救,而这魏喜也是被魏友德逼迫的受害者,两个人一伙把事情抖开了。
这封建大家长的高帽子一戴上,魏友德想摘都摘不掉,对于他闹出的事情,村长要求全村对魏友德进行批判。本来事情闹不到这么严重,可到了开大会的季节,固定被批判的陆烨出差去宋城,也人少了一个,自然要抓现行去顶上。
这魏友德往枪口上撞,正好就是他。下个月月初开大会站讲台,魏友德就得挂着崇尚封建思想的牌子,接受全村人例行公事的批判。
魏友德趁着醉酒骂骂咧咧,他目光看向妇女主任,“你们怎么不处置他儿子?她……她……”魏友德又说不出来妇女主任哪里有错。
陈秀云高高在上地冷漠喝道:“处置我儿子干嘛?我儿子是真心喜欢二妞,给了彩礼钱,倒是你骗我儿子,二妞也真心喜欢有志。这才出了误会,要是我知道二妞的情况,我尊重二妞的决定。”
妇女主任倒打一耙,还装腔作势表明立场。魏二妞没忍住白眼,懒得看这会唱大戏的女人。
接下来村主任趁热打铁,对魏喜救人事迹做了说明,在一群村干部面前表扬她舍身为人,有雷锋同志无私奉献的精神。村主任还推选她作为开大会的英雄进行演讲,争取洗脱魏父带给他们的成分。
魏喜微笑地冲各位干部鞠躬,她会来事,扬起脸蛋朝气蓬勃地说:“伟大的领袖告诉过我们学英雄见行动,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有同志需要帮助我们就该施加援手。”
谁也不知道魏喜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一句,但里面有领袖二字,村上的干部就不得不鼓起掌来,对魏喜的发言叫好。
这年头就是这样,说的对不如做得对。在掌声中,魏喜见着陈秀云还发着呆,她勾着笑故意问:“陈主任,你怎么不拍手?是不赞同我的话?”
魏喜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秀云,陈秀云在众人怪异的视线中,忙回答:“我赞同,我赞同。”
她刚才发呆是在想,这魏喜是个旱鸭子,不然就不会投河,怎么可能救起魏二妞,这件事要么是两姐妹早有预谋故意策划,要么……她想不出下一种可能。
一家人一同回去是不太可能,这魏友德还被几名村干部赶到学习班进行进步思想的学习,至于刘雪梅正要拉着二女儿回家,却被魏二妞挪开了身子。
魏二妞暂时还不想回魏家,回去了之后还要受魏友德的骂,不如不回去。她冷淡地刘雪梅说:“我要去队上上工,把今天的工给做了。”
刘雪梅抹干眼泪,忽然想起小儿子还在家没人管。于是,同意魏二妞的做法,毕竟少了魏二妞这劳动力,一天就少了一日值的工分。
少说也有一个鸡蛋钱。
她也没想起问魏二妞昨晚是怎么被救的,反正魏二妞活下来,她心里就舒坦了。刘雪梅迈着小脚,就上山去找小儿子,她是认为二女儿干完活,还会回家吃饭,到时候和和美美又是一家人。
魏二妞照样任劳任怨地和她们一起过日子。
但是魏二妞却没有这想法,她在两夫妻走后,心寒地询问了村长分户的事。村长告诉魏二妞分户不是不可以,就是得找到住的地方,进行上户。
魏二妞可怜巴巴地看了眼魏喜,问村长:“我可以挂到欣姐家头上吗?”
**
十几天后,进入到抢种晚稻的最后阶段,魏喜正在田里插着秧子,田坎上就有一模糊人影,推着黑色自行车,朝她大吼:“魏村花,有你的电报!”
田里干活的农家妹子都把目光放在魏喜身上,好奇地想谁能给她发来电报,这魏家人又没几个亲戚在县城或者说外省,而且就算有都是些穷亲戚,那也发不起三分五厘一个字的电报。
而且发电报在他们眼里多半意味着不好意思,要不就是讣告,要不就是谁家亲戚病危,急需回城。
魏喜把手擦了擦,趿着草鞋就向公路上慢条斯理地走去。
送电报的小子是五大队的,离县城最近的大队。小伙子买了辆自行车,专门在县城的电报厅里干活,平日还负责给村里人送信。日子久了,村里出名的人他都认识几个。
“快点啊,魏村花。我还得给一大队的送信呢。”小伙子背着军绿包急吼吼道。
魏喜走近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小信封,赫然写着电报两个字,小心翼翼地交给魏喜,魏喜冲他道了句谢谢。
小伙子乐得脸都红了,挠挠头说了句不谢,踩着大金鹿自行车,歪歪扭扭,一脚三回头地走了。他是觉得这魏村花,凑近了看,更漂亮。
皮肤白的跟嫩鸡蛋似的,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就没见过这村里还有她这号人。
信封上面的的确确写着收报人是魏喜,魏喜撕开,一眼就了然这是谁发来的电报。
顾焕兴,他就写了十六个字“三天后下午六点火车站接我带了礼物。”
魏喜忍不住勾起唇角,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她把手擦得更干净,才把电报折好,放在荷包兜里。
就这么个事,还得浪费八毛钱。什么娇气鬼,还要她大老远跑去接他。
说是这么说,可在三天后,魏喜是忙得中午饭都没回家吃,直接在田里连续插秧到下午四点,慌里慌张赶完她的活。
记工分的宋美娟还好奇地询问,魏喜怎么做到如此快速干完活,是不是又有哪位男同志暗地帮忙。
魏喜白了送美娟一眼,回复道:“我二姐帮我的,你管得着吗?”
她疾步走上山,在踏入竹林后,更是兴奋地小跑回了魏家。
这时候,魏欣魏乐还在畜牧场,魏二妞在田里干活,魏喜立马躲在卧室里换了件衣裳。
可她一闻到身上的那股汗味,又嫌弃地咬咬唇,三两下魏喜躲进茅厕里,拿着凉水冲了个凉。
好在是夏天冲凉也不至于感冒,魏喜还拿香波抹了头发,洗完之后,闻上去有股浓郁香甜的味道。要是在以前,魏喜别提多嫌弃这浓郁的香味。
可现在,魏喜用鼻子嗅了嗅发尖儿,别提有多高兴。她把头发梳成两股辫子,换上魏欣给她做的的确良衬衫,收拾得妥妥当当,才出了门。
下山的时候,遇见村里的完工回家的单身庄稼汉,各个都忍不住侧眼瞧那女孩白皙红润挂着笑容的脸庞。可魏村花今天是遇见什么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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