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画出来的初恋-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看看真人,看看画,摇头咂嘴:“随哥牛逼。”
江随转转手上的铅笔。
家里的画室放着一堆,速写,素描什么的,油画都有,他画的多了,女孩的模样全刻在脑子里,记在笔下,能有什么难度。
“咦。”
谢三思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陈遇今晚基本都是看的虚空,眼神呆滞,神游四方中。
可是画上的她……
像是在注视着看画的人,眼里水润清澈,眉梢有温情缱绻。
那是一种无声胜有声的亲密感。
“随哥,你这不是在写生,是默画吧你。”
谢三思嘿嘿笑:“陈遇哪有画上含情脉脉的眼神。”
江随:“……”
谢三思想到什么,娃娃脸上写满八卦的兴奋:“她用这眼神看的你啊。”
江随愣了愣,拿走自己的画板,垂眸看画,神情一时不明。
谢三思正要说什么,就见他随哥突然把画板撂一边,快速去看其他人的画。
挨个看了一圈回来,抄起画板,弯下腰,额头抵着画,不动了。
江随没有默写。
画上女孩的眼神,不是他想象出来的,是她跟他对视时的那一瞬。
从落笔到收笔,他都没想那么多。
江随的喉头干涩的滚了滚,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得肩膀直抖。
“操……”
他的肾上腺素急速上升,心脏剧烈跳动:“我操。”
谢三思瞟到了眼,惊悚的隔着衣服,狂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疯了疯了疯了。
“我擦,随哥,于祁他……”
谢三思正说着,江随就抬起了头,周身气息瞬间从春到冬,寒风扑面,暴雪将至。
陈遇看着前面,没在意向她走近的于祁。
估计是哪里画的不满意,又找不出问题,纠结上了。
于祁的确是那么回事。
今晚这副写生的完成度很高,可他就是不满意,总觉得哪个地方没有画好。
明明周围人都说很像,他却觉得差了点。
到底差在哪?
于祁又朝椅子上的女孩走了几步,站在她的身旁,想好好观察一下她的面部比例结构,看着看着,就出现了今晚的第N次走神。
左后方忽然刺来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由不得他忽略,接着肩膀就被按住了。
“于同学,”江随笑,“你挡到我了。”
于祁想拿开肩膀上的手,没成功。
江随按着不放,看起来没用多大的力道,却能将人钳制在掌中,他还在笑,眼里森寒一片:“不好好坐在自己的凳子上,跑这儿干什么?”
于祁肩膀一阵剧痛,他轻蹙眉,面上的温润和煦慢慢褪去,暴露出很少有的冷意。
两个外形同样优秀,绘画上同样出色的少年站在对立面,气氛生硬。
赵成峰一嗓子喝道:“你俩干嘛呢?画完了是吗?”
于祁摇头,说还没画完。
赵成峰冲鸟都没鸟他的学生吼:“你画完了是吧,给于祁看看。”
江随充耳不闻。
赵成峰作势要杀过来。
江随想跟他的小陈同学说话,烦的“嘁”了声,懒懒散散瞥一眼于祁的画:“人中长了,0。1厘米。”
于祁眼皮一跳,他的视线在女孩跟自己的画上穿梭了两遍,一言不发地坐回去,拿起画板,用橡皮擦掉那部分,重新勾线条。
江随的脸色不好看。
陈遇无视其他人,动动嘴唇问:“怎么了?”
江随不想说。
谢三思大概知道原因。
于祁的画功技法没话说,形上面的把握差了点,平均在八十分以上,九十分以下。
头像写生的时候,不论男女,他都画的很好,却又能让每个看画的人清楚的知道,画跟模特哪里像,哪里不像。
这次于祁打的形在九十分以上,除了随哥,没人看出他把人中画长了。
大家都说像。
于祁能破自己的平均线,要么是突然悟了,要么是……特殊对待。
随哥就是醋了。
这会儿还有人不知死活的添柴火。
“于祁画的是最像的。”
“真的像,人中我觉得画的很好,没看出来画长了,那不就是陈遇嘛,一个样啊。”
“什么长了0。1厘米,扯几把蛋呢,肉眼怎么可能看得……”
“别说了别说了。”
画室被古怪的氛围笼着,持续了不到十秒就被于胖子打破。
“陈遇,你让我弟弟把画送你呗。”
“……”
谢三思提心吊胆,生怕随哥暴走,没想到他扭了扭脸,低头凑到女孩面前,说起了悄悄话。
当着全画室二十多人,外加一老师的面。
江随看女孩头顶的小光圈:“一会放学还画吗?”
“不画了。”陈遇说,“头有点疼。”
“那一道走。”江随转身离开。
陈遇想问他几点了,都没来得及。
谢三思挤开几个人跑上前:“姐,我随哥才是画的最像的。”
陈遇没反应过来:“什么?”
“随哥画的绝了,”谢三思说,“不信你一会自己看。”
放学的时候,陈遇想看江随的画。
之前说会在她做模特的时候,一定争取超常发挥,再把画送给她,让她当传家宝的人,现在翻脸不认账。
陈遇其实也不是非看不可,只是脑子里那根弦被谢三思的话勾着,怎么都不肯松下来,逼迫她胡搅蛮缠:“为什么不能看?”
江随避开她的视线:“没什么好看的。”
陈遇要拿他的画,他直接举高,低头俯视过来,眉头皱着,似是不耐。
“不看就不看,谁稀罕。”陈遇说完就去第一画室拿包。
江随瞪着她冷淡的背影,火蹭上来了,想发没地儿发,憋得面色一阵青一阵黑。
赵成峰的喊声传来:“江随,来我办公室。”
江随进去就被要画。
赵成峰喝口凉茶:“你先放我桌上,回头我贴墙上去。”
江随摩挲了两下拿在手里的画:“这有什么好贴的。”
“行了,别谦虚了,画的好就是画的好,”赵成峰说,“贴大厅里,让大家学习学习。”
江随唇一掀:“画我要带走。”
赵成峰道:“统招完就能拿下来。”
“我的意思是,”江随说,“我不想把我的画贴画室。”
赵成峰把茶杯往办公桌上一放:“你小子非要搞特殊是吧?”
江随一脸无辜:“怎么会,我只是脸皮薄。”
赵成峰:“……”
江随出了办公室,直奔第一画室,听见里面的声音,他顿了下,身子一偏,肩背倚着墙,鞋尖漫不经心地点着地面。
房间里响起于祁温和的声音:“我给你画的画,你要吗?”
江随屈指敲在卷成筒的画上,微阖了眼眸,等着里面女孩的回答。
许久都没第二个声音响,他等的心烦气躁,不动声色靠近门边,往里面看了看。
女孩跟于祁站在一起,面上不见什么表情。
于祁又问,声调更柔:“要吗?”
女孩的眼里闪过一丝波动,想要,不合适,想要,不合适,想要……
她在挣扎。
操!
江随低骂了声,脚控制不住迈进去:“她不要。”
不等女孩说话,他就拍拍于祁的肩,笑容和善道:“于同学,老赵找你。”拍的好巧不巧就是先前按的地方。
更不巧的,是,这次的力道比前一次还要大。
于祁抽一口凉气。
江随好似看不出他的僵硬,又拍了拍:“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要把你的画贴墙上,这么短时间你就有好几张画上去了,明年统招的时候肯定是一片辉煌战绩,吊。”
于祁看向他的画:“你的怎么没……”
江随耸肩:“我画的差。”
于祁:“……”
房里走了一个,气氛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没往好处变,更差了。
江随看着不搭理他,径自收拾背包的女孩,眼睛眯了眯:“生我的气了?”
没回应。
江随刚走近,女孩就把背包的拉链拉上,抓了背包出去。
“跟你说话呢。”
江随拽住她的小臂,五指扣紧。
陈遇凉飕飕地瞥过去。
江随一怔,手微松,当他反应过来时,女孩已经走了。
“不就是画,”
江随绷着脸,后槽牙咬合了一下:“不看不行?干嘛飞得看。”
“眼睛画成那样,能看吗?看了还不得……妈的。”
江随追出去,发现围在老赵身后的一拨人头里面,有个扎眼的小黄毛,他松口气。
还在画室,没下楼就好。
接下来就想想怎么哄,江随揉揉额角,哄啊。
赵成峰在给蔡秀改画,他保留了一部分,说是处理的不错,不用动。
这话让后面的人羡慕,老赵很多时候给大家改画,都是一擦一大片,有的甚至全擦了。
等于是老赵重新画了一张,跟他们自己没什么关系。
只有画的好的,让老赵满意的地方,才会被他保留下来。
那样也才算是自己的画。
“眼睛要注意。”赵成峰用笔尖在画上随意的涂着。
“这是一个球体,要整体,不要画碎了。”寥寥几笔,眼睛的体积感就出来了。
蔡秀咬咬唇,自己只注意画眼睛的细节,忽略了眼球的体积感。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脸上青春洋溢,天真灿烂。
“鼻子到底怎么画啊?”
“其实我觉得鼻梁还好,鼻孔真的是,我每次都是俩黑洞,丑死了。”
“鼻梁并不好吧,鼻子的暗部跟鼻头超级难画。”
“只有我一个人不会画耳朵吗?”
“你不是一个人,我也不会。”
赵成峰道:“基础不扎实,不管是鼻子还是耳朵,不敢画,画不好,都是没掌握结构。”
“那怎么办呀老师?”
“多临摹,多观察。”
“眉毛呢?”
“临摹,观察。”
“……”
陈遇一米六,个头不高,前面俩女生比她高一截,她踮起脚看,后面的围巾被拉住了。
耳边响起少年有意压低的嗓音:“走了。”
“我看画。”陈遇把围巾上的手拨开。
下一刻,背包就被扯住,她被那股力道扯出这片区域。
“松开。”陈遇恼了,拧眉说,“江随,你把手松开,我自己会走。”
江随神态松散:“我不。”
有人看了过来,一个拐另一个胳膊,一个喊一个。
很快引起一小片嘈杂声。
不知怎么的,陈遇生出一种家丑不能外扬的怪异感,她停下挣扎,任由江随拽着她的背包。
江随却是迟疑了一下,余光频频探究,怎么突然乖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出了大门,江随就看到女孩用力把背包扯下来,拍开他的手。
那一下带起清脆声响,拍的他手一阵发麻。
我被打了。
我被打了,我还不能还手。
不但不能还手,我还心疼小姑娘手疼不疼。
江随愣在原地,傻逼似的。
陈遇将背包重新背上,脸色很差:“你画的不给我看,不让我要于祁的画,现在又不让我看别人画的,你怎么这么多事?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江随冷不防被凶,整个人都懵了。他搓搓被拍的手背,不怒反笑,委屈涌上心头,瞬息间泛滥成灾:“你干嘛这么大声。”
陈遇:“……”
委屈什么啊,又是我的错?
陈遇冷笑了声,头也不回地下楼。
再次被拽。
这回不是背包,也不是围巾,是她棉袄后面的帽子。
一天到晚的不是拽这个,就是拽那个。
陈遇真的要发火了。
她转过身,火气冲到头顶,却在爆发出来的前一刻,被递到眼前的画给封住了。
江随见女孩在发愣,就把画往她那里送送:“拿着。”
陈遇抬起头。
“不是要看吗?”
有一点昏暗的楼道里,江随跟她对视:“拿回去慢慢看。”
他顿了顿,“看完了……”
陈遇等半天,也没等到后半句:“什么?”
“看完了,”江随再次停顿,时间比上次要短一些,他耷拉着眼皮,语气很随意,“跟我说说你的看法。”
“好吧,我会告诉你我的看法。”陈遇接过画。
江随趁她把画放进背包外侧口袋,腰弯了弯,头低下去,在她耳边呵气:“别凶我了啊。”
第39章
江随迫切想知道女孩看到画是什么反应; 会给他什么看法,他既期待又紧张; 睡会醒,醒了睡,睡了又醒; 半死不活的撑了一夜,顶着黑眼圈去的画室。
天还没亮就去了。
整栋小白楼静悄悄地屹立着,等待黎明的曙光拥抱自己。
江随没踩感应灯; 他在昏沉的楼道里慢慢上楼; 摸了串钥匙出来,开大门,开第一画室的房门。
进去待了半小时左右,转去阁楼上躺着。
没躺十分钟就下来了。
七点左右; 等的姑娘没来。
八点整,上课了,人还是不见踪影。
江随的所有情绪都被焦躁不安覆盖; 他坐在画架前; 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腕部的链子。
画板上空荡荡的,连画纸都没铺。
蔡秀跟王月小声说话:“今天怎么回事,一下两个都没来,她俩约好的吧?”
江随猛地回头,这才发现小姑娘最好的朋友也不在。
“诶; 随哥,我橡皮泥没……”
谢三思开门进来; 话没说完,就被他随哥一阵风似的动作给整懵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门口已经没了人影。
江随送过小姑娘回家,记得路,很轻松就找了过去,他还在想,怎么不先在老赵那打个电话。
就这么直接跑一趟,太冲动了。
待会见了她家里人,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找什么借口。
只是没想到,到了目的地,红漆斑驳的大门紧闭。
江随瞪着挂在门上的大锁,太阳穴突突乱跳。
隔壁门里推出来俩摩托车,中年人刚要锁门,冷不丁被一道视线钉住,他手里的锁头差点掉下来。
“小伙子,你,你干嘛……”
江随打断他:“这家人去哪了?”
手指指紧闭的大门:“是不是走亲戚去了?”
这是他心里的希望。
最好只是去走亲戚了,当天或者明天就能回来。
然而中年人的回答却是摇头:“没吧。”
江随呼吸一停。
“去医院了好像。”中年人说,“后半夜突然去的,动静还挺大。”
医院西边的树底下,陈遇坐在台阶上啃馒头。
树上一片萧条。
天空灰蒙蒙的,像捂了一块脏布,看的人很是压抑。
陈遇噎着了,锤锤胸口,眼睛看着地上的枯树叶,一滴两滴的液体掉了下去。
很快就聚成了一小滩,倒映着悲伤跟茫然。
有一串脚步声靠近,头顶照下来一块阴影,夹杂着淡淡的熏香味道。
一双湛蓝色球鞋停在面前。
陈遇恍惚着抬起头:“你怎么在这里?”
江随看着女孩哭过的眼睛,满心的恐慌一凝,他嗓音沙哑地开口,声调是前所未有的低柔:“怎么了?”
陈遇眨眼:“没怎么啊。”
江随的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眼睫上面:“没怎么你会来医院?”
女孩垂下眼睛,睫毛上的泪珠颤了颤,被她用手背抹掉了,她轻声道:“小珂出事了。”
江随怔了下,眉峰一挑:“什么情况?”
陈遇不答。
江随在她前面蹲下来,看了眼她手里的半个馒头:“早饭就吃这个?”
陈遇还是沉默不语。
江随碰碰馒头:“冷了。”
他抓住她的胳膊:“走,我带你去吃别的。”
陈遇挣脱开来:“算了。”
江随低眸,视线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发现她还是昨天的一身黑,只是头发有些乱,像是从床上爬下来的。
眼睛非常红,眼底有很重的青色,嘴唇干燥发白,小脸上布满疲惫。
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江随皱了皱眉:“一晚上没睡?”
陈遇捏着馒头,声音淡淡的:“你是来找我的?”
江随的问题被忽略了,他感到无奈:“我先问的你。”
陈遇撇嘴:“不想说。”
江随:“……”
行吧,不想说就不说,谁让老子宠你。
“是。”
江随对上女孩呆愣的眼神:“我是来找你的。”
“不然谁会没事来医院?”
陈遇的嘴角动了动,想说话的,最后却抿了起来。
江随捡起脚边的枯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我们认真努力的小陈同学今天没来,我不得上门探望探望?”
陈遇没有出声,不知在想什么。
“去了你家发现大门是锁着的,正准备走,你隔壁那家刚好有人出门,我就问了一下。”
江随轻描淡写:“所以我就来这儿了。”
陈遇陷入漫长的静默中。
昨晚凌晨一点多,她看着画想事情,家里的安宁被一通电话打破了。
电话是小珂她爸打的,目的是找他们家借钱。
陈遇爸妈有个习惯,攒了点钱就存折子上面,年年如此,可是银行白天才开门,折子上的钱也拿不出来。
家里平时没多大开销,也不会放多少钱,他们就找了邻居,三言两语说是什么事。
邻居一听是救人用的,二话不说就借了大几千块钱,让他们赶紧送到医院去。
否则江随也不会从邻居那得到这个信息。
陈遇抠了抠手心,小珂跟大伯他们一起住的,没分家,这次却没借到钱。
亲情被现实搅的稀巴烂。
陈遇忽地看向江随:“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江随手上力道加重,树枝“啪”地断了。
全世界都静了下来。
江随丢了树枝,眼帘阖了阖,眼里有什么翻涌了上来,又在几秒后褪了下去,他半晌笑着叹息:“好吧,我承认了。”
“秋秋不是经常给你打电话吗,老头让钟伯查号码查到的你家,地址是他告诉我的。”
他始终低着头,没注意到自己说第一句时,女孩瞬间的僵滞,也错过了她在自己说第二句后的表情变化。
就因为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曾经跟在她后面,一路把她护送到家,所以撒了个慌。
江随说完了,久久都没听到女孩的回应,他撩起眼皮,冷不防撞进她清冽的眼睛里,气息一顿。
陈遇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这样?”
江随偏开头:“嗯。”
陈遇盯了他一会,啃起剩下的馒头,不再问什么。
江看她这样,自己心里头堵得慌,想发火,却又在她泛红的眼角下硬生生憋住了火气:“你爸妈呢?”
陈遇声音模糊:“去取钱了。”
“够吗?”江随说,“要多少钱,我有。”
陈遇咽下馒头:“这个你别管了。”
江随感觉自己被她推开了,面色顿时黑了下去:“什么叫你别管了?非要这么生分?”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遇叹气,“钱够了。”
“小珂早上过的危险期,后面的情况还不好说,等医生给治疗方案。”
江随听的微愣:“她怎么了?”
陈遇吃掉最后一块馒头,哽在嗓子眼,难受的她想哭:“被车撞了。”
江随惊出一身冷汗。
那长马尾每天都跟他的小陈同学有说有笑,两人关系很要好。
昨天放学还说什么要一起去买水粉纸,试试跟素描纸有多大区别,就约的今天下午放学。
人世无常。
医院大门口有车辆进进出出,制造出的杂音流不到树底下。
这一块像是独立出来,成了个小世界。
世界里就两个人。
正值青春年少,卡在青涩跟成熟的那个小缝里面,未来还未来,此时各有心思。
江随瞥了眼眉心紧蹙,气色很差的女孩,最好的朋友恐怕不只是不小心出车祸,背后还有一些事。
这跟江随没关系,他不会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况且小陈同学也不方便说,她不是那种在背后议论别人是非的人。
江随看看手表,上午他也不打算回画室了:“胃难不难受,还吃东西吗?”
陈遇摇头。
江随凑近看她,看了两三分钟,低声道:“小陈同学,过了一夜,你苍老了。”
陈遇没有领会他调侃后的关心。
江随叹了一声:“我去给你买点喝的,好不好?”
陈遇有些走神。
江随把她头上的一片枯黄叶子拿下来,捏在指间:“在这里等我。”说着就出了医院大门。
画的事儿全抛到脑后了,眼下当务之急是照顾小姑娘的心情。
这么脆弱的模样,他有一点无措。
陈遇在想小珂,上个月她提起有关高中搭建感情的话题,自己就有了怀疑。
前不久小珂又露出不想回家的样子。
陈遇的怀疑更重了些,可还是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昨晚接到电话之前,她都是那么想的。
小珂爸妈都是高材生,文化人,他们一起携手走过知青岁月,见证新时代的来临,吃了很多苦,从高中一步步走到的今天。
二胎都生了,现在快要一百天。
还是出了事。
挺乱的,比陈遇想象的乱多了。
陈遇没想到小珂爸妈早就离婚了,怕影响到她学习,就瞒着她,想等她明年高考完再摊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