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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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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漂着大块浮冰,透着晶莹的蓝色。
他们去悬崖边听瀑布的轰响,去岛上看麦哲伦企鹅,目睹巨大的冰川上冰层剥落的盛况,全程只靠一艘橡皮艇。
“完全是临时起意,谁也没想到游轮搁浅了。”沈通辞靠着椅背大笑,“所以有时候,逆境也有好风景。”
了解沈家家事的人都能听出来,他这话意有所指。
沈通辞当年与发妻离婚后,为了迎娶青梅竹马,不惜与沈老爷子沈蕴之翻脸。然而他最后没能如愿,父子关系也留下芥蒂,没多久就被卸下S集团主。席一职,由弟弟沈通岱接替。
那大概算他最为失意的一段时光。
可惜沈通岱不争气,金融危机爆发时酒店业务发出盈利警告,之后发布的中期业绩,核心盈利大跌,让沈蕴之很失望。
沈通辞这才重返主。席位。
当时李不琢听戴品妍说起这段,连连咋舌,绝对是连续剧才有的情节。
戴品妍哼笑:“他们那样的家庭,表面一团和气,谁不知道背后血雨腥风。”
李不琢看沈通辞如今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禁佩服他失意时没有倒下的斗志。
她正想着,听到沈通辞又说:“之前那个夜跑活动我来了,但是没到酒店看看,有点可惜。听说活动开幕式的录像在员工餐厅和休息室滚动播出,哈哈!”
说到这,他转向李不琢,“李小姐有看到我吗?”
“当然看到了,沈先生非常上镜。”
“哈哈哈哈!”
趁他在笑,李不琢暗暗叹气,那天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初觉一个人身上,哪有余裕看他。
然后想起,怎么是他一个人,那个小孩子呢?
*
得知沈通辞有个七岁的儿子,李不琢订好了海洋公园的票,和他的助手商定第三天上午过去。
可惜那个叫沈孝伦的男孩刚生过一场病,被沈通辞抱着,没精打采地伏在他肩上。
小孩子喉咙不清,不停地清嗓子,还有点咳。
沈通辞轻轻拍他的背,边拍边哄。然而咳嗽声依然不止,这让他眉间浮出恼意,全无车上谈笑风生的轻快。
李不琢倒是心里有数,当初洪少娜的儿子肺炎出院,也咳了很久。
那会儿洪少娜每天用白萝卜切丝,拿蜂蜜浸泡。盛出泡出来的汁水,加一点老陈皮,用温水兑着喝。
于是当沈通辞想联系康体中心的保健医生,吃点抗生素,被李不琢劝止:“这种早晚咳用不着吃抗生素。”
她跑去餐饮部中厨房,拜托相熟的领班帮忙做那个白萝卜泡蜂蜜的食疗偏方,又去康体中心要来雾化器和生理盐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孝伦喝过蜂蜜萝卜汁,果然好了许多,恹恹的小脸恢复一些精神。
沈通辞看李不琢拆开雾化器,往药液杯注入生理盐水,不解地问:“这是做什么?”
“小孩子咳嗽用雾化效果也不错,和刚才那杯萝卜汁一起,双管齐下。”
“真的不用药吗?”
“我可不敢随便用药,这样应该就行了。不过需要坚持几天,等他回去,你让人也这样做。”
“好。”
然而当李不琢将雾化器的面罩安装到药液杯组件上,叫沈通辞拧上送气管插头时,他握着插头暧昧地笑:“李小姐,你这么能干,没想过往高处走吗?”
李不琢惊愕地看着他,一下忘了手上的动作。
“我没有别的意思……算了,先帮孝伦做雾化吧。”
沈孝伦闭眼半躺在沙发上,沙发正对房门。
李不琢倾身给他戴上面罩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靠来的重量,像是被人抱住,可他手没伸过来。
她大脑当即轰隆隆响成一片。
下一秒,套房的房门被大力推开,沈初觉的声音急切地传来:“大哥,你不要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李不琢这才慌忙转身。
她刚想说他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伸手抱她,就看到沈通辞脸上藏不住的笑,
“谈恋爱的事,该早点说出来嘛,你二哥还忙着撮合你跟余世伯的女儿。你看你,这样多不好。”
李不琢突然发现自己真是道行浅,沈通辞对她压根不感兴趣,他今晚或许一直在等沈初觉这样莽撞地冲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最初的tag就是豪门世家,但是豪门出现的太晚了,tag就被编编拿掉了…………
不过豪门只是背景,不做详细展开,总之出现的所有人物基本都围绕男女主的恋爱。
顺便说下沈家三房的问题,参考赌王何鸿燊吧,他有四房~反正他们家也不在国内,就当个背景好啦
p。s。顺便说白萝卜(蜂蜜)水对咳嗽确实有帮助哦~
第40章 40。(小修)
沈孝伦是下午从香港接过来的; 他白天和小朋友玩了一天,路上舟车劳顿; 晚餐时哈欠连连。
这会还没来得及做雾化; 就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李不琢小心地抱起他走向卧室; 不经意朝房门扫去一眼。
她从来没见过沈初觉发怒的样子; 那个人好像天生就懂控制情绪,在一起那么久; 鲜少见他波动。然而此时他扶着门,面色阴翳地看向沈通辞; 似乎下一秒就要在沉沉海面掀起千顷浪涛。
沈通辞玩味地看着他,眼里挑着一抹笑意。
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李不琢的心怦怦直跳; 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她把沈孝伦抱上床; 帮他脱了鞋,盖上被子; 调好房内温度,才转回去。
但她不敢走出去; 蹑手蹑脚地藏在花瓶后,探头往外看,忽然听到沈初觉说:“这种事情你可以直接来问我; 不用使这种手段。”
“那你肯说吗?谁不知道你的口风最紧,爸也特别欣赏你这点。”沈通辞四平八稳地接住,脸上笑意不减,“再说我什么都没做; 是你自己冲动闯进来。奇怪了,这房里的风吹草动,你倒是清楚得很。”
见沈初觉没应声,沈通辞又说:“各人有各人做事的主张,有时候就是需要冒进。你现在怪我诱你现身,怎么不想想,平时在酒店为什么不敛着点?”
沈初觉冷笑:“你眼线倒是不少。”
“初觉,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
李不琢听了几个来回,忽然明白了沈初觉为何一直忌惮“酒店人多眼杂”,一时间冷汗涔涔。
他们确实有控制不住的时候,躲在楼道里或者某个储物间忘我地亲热。
又或者,当沈初觉的视线牢牢盯住她的时候,同样也有人正牢牢盯着他。
沈通辞笑着轻咳一声:“你的个人大事,家里都很关心。再说,你继续藏下去,沈通岱可就不好跟余世伯交代了。”
他这话已经说得非常露骨了:我和沈通岱在拉人,都希望你站到我们这边,你自己选吧。
大概是确认了沈通辞对李不琢没什么企图,沈初觉收起先前的愠怒,换上平静的神色:“大哥对我的重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我会好好考虑。”
随后他抬头看向李不琢:“不琢,我们走,不要打扰我大哥和儿子短暂的相聚。”
他把“短暂的相聚”几个字咬重,听得沈通辞脸上一阵抽搐。
李不琢如蒙大赦,低头小跑出来,跟着沈初觉退出房间。
*
事情再明白不过了。
沈通辞从他安插在华澍的眼线那得到“沈初觉有女朋友”的消息,闻讯赶来,想逼迫沈初觉主动承认,再趁机拉拢他,一起对付沈通岱。
所以他一早知道李不琢的存在,是他向谭渡点名要人。
“可是,我想不通。”李不琢坐在沙发上抱住腿,困惑地扬起脸,“你有女朋友这种事,不是坏事吧?还会被要挟?”
沈初觉靠着立柜,仰头喝一口水,双眼放空地看向高处,“他们也是没办法了。”
他沉吟片刻,放下玻璃杯,坐到李不琢身边,低头看自己撑住沙发的手。他抬了抬小指,钩住李不琢的小指,轻轻捏了捏。
没等她反应,沈初觉就伸直长腿,倒在沙发上。
“让我靠一下。”
李不琢赶紧放下腿,让他枕上来。
他两边肩膀有了明显塌下去的弧度,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手背搭在额上,遮去小半边脸,声音透着倦意:“我就靠几分钟。”
他酒店房间的大灯没开,李不琢留意到以往在她家里,沈初觉也不喜欢打开顶灯。
不愿被人看出疲惫脆弱的一面,永远精神抖擞,不留任何死角,让人找不到缺点。
甚至没有亲近的人,就连唯一交好的喻融,私下与他也没什么密切联系。
完全摸不清楚,无从下手。
难怪沈通辞会把“交女朋友”这种事当作把柄了,看来真是走投无路。所以他才一直不愿公开他们的关系,只做地下恋人吧。
她这样想着,再看向腿上的人,有了别样的情绪。
落地灯的光线细柔,他身体随呼吸轻微起伏,好像睡过去了。能从解开的衬衫纽扣看见颈窝下的锁骨,平展衣料衬出利落的肩线。
可惜脸被手遮住,看不见。
李不琢拿开沈初觉的手,他下意识握住,做出防御的姿势。但她没有收回,由他握着,几秒后他醒转,把手挪开。
“你怎……”
最后一个字被李不琢用吻封住了。
不带丝毫情。欲的吻,轻轻覆上。他柔软的唇冰凉,像在轻吻一片随时会融化的冰晶。
从她耳后落下的头发划过沈初觉的下巴,他痒得笑了起来,李不琢也被逗笑。
笑过后他抓住她的手,翻身闷闷地哼道:“你不要担心我的事。”
空气中有隐约的植物香芬味,他说完静了一阵,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李不琢有点难受,想挑个愉悦的话题打破这样的气氛,便问:“我看你说他和儿子是短暂的相聚,他的脸一下就变了,你那句话威力怎么那么大?”
“沈家和我大嫂那一家是世交,但我大哥另有心上人。他们当初离婚的时候,我爸几乎和他闹翻了脸,他的勇气,我很佩服。后来大嫂把两个孩子带走,说是年龄太小,不能离开妈妈,等长大一点再送回沈家。”
沈初觉停了一下,像是陷入漫长回忆:“我大哥很喜欢小孩子,但是太忙了没空照看,才忍痛答应前妻的要求。没想到我大嫂不让他们父子见面,好不容易抱出来,也只能相处一两天。”
李不琢微讶:“那你爸爸不介意吗?怎么说都是沈家的骨血。”
“我爸站我大嫂那边,他认为这是对我大哥的惩罚。大哥现在虽然重回主。席位,但坐得并不牢靠,希望多一些力量。”
“那你呢?你会答应他吗?”
“我帮他,他也未必能够得势。”
“那你选择帮你二哥?”
“我帮我自己。”
李不琢一下滞住,胸口有点发堵。
沈初觉面朝沙发靠背,没看到她的表情,继续说:“我很小的时候在沈家待过一段时间,那时他算唯一对我好的人,如果我们不是生于这样的家庭,或许能做真正的兄弟。”
“你放心好了,”李不琢拿捏许久,说出自己的决心,“我以后学着做事谨慎,不再那么冲动,争取不做你的弱点。”
沈初觉轻笑:“可你已经是了。”
*
到了去海洋公园的早晨,沈孝伦小朋友非常兴奋,穿着帅气的小夹克和小皮鞋,围在沈通辞身边蹦蹦跳跳,全无初见时的萎靡不振。
沈通辞看着他,满眼慈爱:“这孩子随我,喜欢海,每次去海洋公园、海底世界都特别兴奋。他满满一屋子的玩具,全和大海有关。”
沈孝伦蹦跳几下,转眼又咳起来。
沈通辞无奈地说:“比昨天好多了,但还是断不了根。”
李不琢半蹲下帮沈孝伦拍背,说:“食疗只是辅助,他病既然好了,配合食疗会慢慢痊愈。”
沈孝伦这时转过头,奶声奶气地说:“姐姐,我已经不咳了,我会好起来,不让爸爸担心。”
他有张粉嫩小脸,明亮的大眼睛眨几下,黑宝石一样动人。李不琢心想这孩子真是懂事,伸手摸他的头。
倒是沈通辞面子上挂不住,喃喃自语:“什么‘姐姐’,把你老爸辈分一下抬高了。”
或许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再看向李不琢时,他脸上多了分不自然,笑着说:“昨晚让李小姐误会了,不好意思。”
李不琢正在扮鬼脸逗沈孝伦,听到这话抬起头,“沈先生哪里话,昨晚有发生什么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沈通辞微怔,眯眼笑了起来。
*
虽然是工作日,海洋公园外面的广场人山人海,老远传来的喧闹随炽热空气蒸腾上升。太阳暴烈,沈通辞下车后抱着儿子走了没多久,流了一身汗。
他不得已,把儿子交给保姆和助手。谁知沈孝伦一得空,就撒着欢地朝前跑去,害两个大人跟在屁股后面追。
沈通辞叉着腰,虚着眼睛看儿子跑到哪里,连声感叹:“我们沈家的男人都很有进取心,喜欢冒险和挑战。”
就在李不琢唏嘘“不愧是亲生儿子,随便跑几步也能看出男人的进取心”,他枪头掉转过来,对她说:“就好比初觉,在美国念书的时候,经常跑去旧金山。我那时非常纳闷,纽约州和加州隔那么远,山水迢迢地跑过去干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你在那。哈哈!他果然把你追到了!”
李不琢的大脑迟了一拍,嗡嗡地响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四周陷入寂静,只剩发白的阳光。过往记忆带着填埋一切的决心奔涌而来,让人有种快被淹没的濒死窒息感。
那时李不琢完全没有意识到,沈初觉是去看她。
如同那部名为《Before Su》的电影,失散后的两人就此沉浸各自人生,乱七八糟地恋爱,或是心灰意冷地结婚。唯独没有“想挽回你”的可能。
大概就是在茫茫的不可能中偶然捞起了一点点的可能,才觉得这就是命运。
他始终都在。
沈通辞见她出神的模样,解释道:“得知你是我弟弟的女朋友,我确实叫人把你的底细摸了一遍,还请李小姐见谅。”
“不,没事。”李不琢摇头,“不要紧。”
她忍不住想,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我的弱点。
wuli沈总就是情话狂魔→ →
第41章 41。(小修)
沈通辞临走的那个晚上; 邀请沈初觉和李不琢去天台餐厅吃饭。
去之前李不琢翻找衣橱一小时,拿不定主意; 该挑哪条裙子。反复在脑海中演练换不同的搭配去见沈通辞; 想象他的反应。
希望从他眼里看到的自己; 大方优雅; 能配得上沈初觉。
“配得上”,这是过去李不琢从未考虑的。她是个自由随性惯了的人; 对生活大而化之,只图开心。意外获悉沈初觉对她的念念不忘; 心里反倒压着重量,困惑自己到底哪里好; 值得他这样付出。
而到了沈初觉那; 这又算不得问题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邮件; 李不琢每换好一套出来向他展示,问他好不好。每次他都说好; 可脸上一丝波澜也无,李不琢疑心他看邮件入魔; 在应付她。
“你就给句实话,好不好都是它了。”
他这才放下手机,认真看她; “实话吗?”
“嗯,哪套衣服好看?露肩的会不会不庄重?”
沈初觉像模像样地思考一番,沉声应道:“你什么都不穿比较好看。”
“……”
最终她挑了一条简单的吊带连身裙,真丝薄绸的裙面由浅蓝向靛蓝渐变; 裙摆滚了一圈浓重的墨蓝色。裙身罩了一层欧根纱,轻盈飘逸,还镶有闪耀的亮片。远远看去,宛若布满星辰的夜空。
她瞪着首饰盒苦恼半天,才选了一根心形吊坠项链作点缀。
项链是拜托沈初觉戴上的。
极细的链子,玲珑的镶钻吊坠正好落在锁骨间。李不琢用手指把玩吊坠,从穿衣镜看到外面暗下去的天色,阳光也柔和了许多。窗户拉开后,室内灌满了风。
镜中的女人偏过头,瓷白的脖颈不时缠上发丝。
而她身后的男人迟迟不见抬头,她忍不住催促:“有这么难戴吗?”
他干燥的手抚过她的肩带,握住小巧的肩头,吻上她颈后细腻的皮肤,哼道:“我就亲一下。”
“喂!”李不琢激愤地抗议。
他抬起的头又低下去。
她随即感到背后的拉链顺滑地拉开,皮肤被风激起凉意。
是他用牙咬着往下。
*
去时仓促,李不琢甚至没来得及补个妆。见沈通辞提前等在那,她心中无限懊恼,怎么就着了沈初觉的道?看他露出少有的恳求神情,居然鬼使神差地放软了心。
事实证明,“我就亲一下”和“我不进去”一样,是男人的经典谎言。
而身后那个男人居然在冲澡的时候,还提议一起去浴缸泡泡,说让大哥多等一会也没事。李不琢想着,回头愤恨地摔他一眼,沈初觉头一偏,躲过她的眼刀。
“你们别在意,我很喜欢这上面的风景,提前过来了。”沈通辞呵呵笑着,将这两人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
入座时,沈初觉离开去接电话,李不琢则扶着沙发椅的靠背看向四周,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正常营业的天台餐厅。
几乎坐满了人,远处表演区的萨克斯风调子婉转悠扬,迷蒙灯光色彩不时变幻,将这个浪漫的夏夜衬得愈发慵懒了。
轻柔的晚风,从四面八方涌来。
“弟妹今天很漂亮。”上菜的时候,沈通辞入乡随俗地改口。
李不琢耳根一红,庆幸还好光线暗,别人看不出来,道了声谢。
沈初觉挑着作为前菜的小螯虾,镇定地驳道:“她每一天都很漂亮。”
沈通辞一愣,随即开怀大笑。
此前他根本想不到,一贯淡然的沈初觉也有极力护食的一天。
“所以这样的美人,爸爸要是不知道,不太好吧?”沈通辞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沈初觉放下手里的刀叉,举起酒杯,“嗯,是不太好。”
“哈哈哈!你放心,这事包在大哥身上,我帮你向爸爸好好转达。你二哥那边,也交给我好啦!”
“有劳大哥。”沈初觉转着手里的酒杯,平静地说。
“爸爸肯定很高兴。”
“或许吧。”
“他一高兴,兴许想来看看。”
“到时提前给我说一声。”
“没问题!”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顺理成章地敲定了见家长的事,李不琢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喂,我还没有准备好。她呆坐着,在心中无声地呐喊。
察觉到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沈初觉扭头看她,递去一个“你没事吧”的眼神。
李不琢摇头,却敏锐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
沈通辞本来计划晚上离开,但沈孝伦央求他讲睡前故事,他乐呵呵地答应了,让助手更改行程。
他走后,沈初觉独自站到玻璃围栏前,双手撑住栏杆。
身后的每张餐桌自成一方天地,笑脸亮过灯光,人声的聒噪搅动越显幽秘的情调,宾客们无不穿戴入时。侍者则一色的黑色瘦西装,黑色缎带领结,表情也温和,眼望八方来来回回地走动。
倒显得迎风站立的沈初觉身影茕茕。
他眉头锁住,看着像有心事。
李不琢走过去,放轻声音说:“你刚才接了那通电话,就有点不对劲。”
沈初觉垂眸,视线从远处收回来,“刚才的电话是喻融打的,林锦承不自量力,和林善培杠上了。下场悲惨,被董事会除名。”
“那……”
那你也不该是这种悲伤的表情啊。
“关璞出事了。”
这几个字让李不琢的思维陡然变得缓慢而滞重,她兀自瞪大眼睛,像是没听懂。
直到沈初觉又说:“她从海边的礁崖掉下去。”
*
后来看见比沈初觉悲痛万倍的喻融,李不琢才相信,这是真的。
她到的时候喻融喝过一轮,无力地瘫倒在吧台上,头埋进臂弯里,叽里咕噜想说什么,却连舌头都捋不直。
先过去的沈初觉听他诉怨诉气,排遣过一通苦闷,这会将他语焉不详的断句拼凑完整,对李不琢转述。他说上周关璞去马赛旅行,那附近有一处卡朗格峡湾,她背包独自徒步,半途却从礁崖上失足掉下。
“等下。”李不琢越听越不对,“她好端端的,干嘛要去旅行?”
“因哦李继哼……要结棍……”喻融口齿不清地靠过来。
沈初觉默默推开他,“因为关璞误会林锦承要结婚。”
林锦承被林善培联手其他人从董事会除名后,整日处心积虑想要扳回一局。
他平时的主业虽然是花天酒地,但好歹混了这些年,攒下不少人脉。还有着一副好皮相,青睐他的大有人在。
真巧,他过往流连花丛撒下的情种还真有人收了去,一个二代的独生女说服父亲并购他的小公司,给他一些股份跟林善培对抗,但条件是入赘。
李不琢连连摇头,“开玩笑吧?入赘?就林锦承?他的自尊比命都重要。”
“但他还当真考虑了一下。”沈初觉修长的手指在吧台上画圈,“而他与别人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又让关璞听了去。”
李不琢恍悟:“所以她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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