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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程_沈不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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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程溪怪自己多嘴,不问还好,问了就是真相整个摊在眼前,无处可逃。
关卡摆明,一道比一道难跨越。
。
跟往年一样,到寒假,程溪总要跟着高中同学回母校看望。
趁吃早饭朱晨和程卿凌都在,程溪说了下,今天要出门。
他们一贯信任程溪,没做他想,让她放心跟同学聚会。
程溪跟孟平川约在市立图书馆门口。
孟平川先到,拿皮手套包裹糯米饭,怕凉了。
程溪今天没戴隐形眼镜,黑色大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被白气蒙住。
气温骤降,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风雪。
程溪特意穿了身粉色羽绒服,戴口罩,短发压在毛绒帽子底下,刘海被风吹得凌乱,看起来跟高中生没什么两样。
孟平川第一次见程溪戴眼镜,明显眼光愣了愣。
程溪推了下眼镜,吸鼻子:“要冻成冰棍儿了!”
孟平川捏住她通红的鼻头:“买一根。”
程溪声音变得跟唐老鸭似的,小声抗议:“非卖品,请轻拿轻放。”
孟平川松手,揽着她往边上站,拿开手套,问:“吃吗?扁担买多的。”
程溪说:“在家吃了”
孟平川说:“那接着去哪儿?”
“就这里啊!”程溪指着图书馆大门,“我今天带你做程小溪同学寒暑假最喜欢做的事。”
孟平川:“……”
刚开馆,里头没什么人,暖气也不足。
几个穿蓝色工作服的阿姨还在做保洁。
程溪轻车熟路,领着孟平川直奔顶层。
平时很少有人愿意往顶层走,这里很静,相较于楼下几层,新书较少。大多是些冷门书籍或是没卖掉放着碍事的资料书。
程溪走到最后一排靠窗位置的书架,拉着孟平川的手,兴奋的说:“看这里!”
孟平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拿出那本《哈利波特咒语大全》。
程溪翻到最后一页:“我写的!”
一行工整、细小的铅笔字。
有幸跟您读到同一本书,祝您阅读愉快。
2007年2月14日
程溪一脸期待,“发现什么重要的没?”
孟平川说:“祝我阅读越快?”
程溪说:“……你再看看。”
孟平川说:“你乱涂乱画没被馆长抓走?”
程溪说:“……”
孟平川想翻到前面被程溪制止,她蛮横道:“就看这页!”
孟平川实在憋不住笑,看她生闷气,皱起眉,拿眼瞪他。
抬手一捞,托住程溪的后脑勺,把她摁在书架上,低头吻上去。
跟她鼻尖错开,呼吸黏腻在一起,舌尖推搡。
轻咬程溪的上唇,他一路往下探,深入喉口,重重点一下程溪的舌根。
她嘤咛,急急掐住孟平川的腰。
等纠缠够了,孟平川在她下巴上落下轻吻:“傻姑娘,情人节快乐。”
第23章 严冬
回到家,小夜灯橙黄色的光打在老墙翻卷的全家福上,暖意融融。
程溪轻声在门边换鞋,朱晨听到动静,披着羽绒服从房里出来。
程溪面露抱歉:“妈,我吵醒你了吧?”
朱晨哈口气,像是刚醒,蹑手把房门带上:“没,我看电视剧呢。”
“行,那我小声点洗漱,您先睡。”程溪动作幅度小,但手里拎的塑料袋在晚上格外响。
越响越小心,偏偏越小心就感觉声音越响。
朱晨抬头看了下时间,11:45,探望老师怕是不需要这么久。
想着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总该藏着点小心思,就没直接说破。指了下程溪的袋子,随口问:“买什么回来了?”
程溪晚归,心里有些发紧,打水漂石子沉底一般咕咚咚闷响。
仓皇地把塑料袋举到胸前,拉紧映出字:“路过书店,忍不住买了几本书。”
塑料袋哗啦一响,朱晨食指放嘴上嘘了声,“没事,书得多买,你洗了赶紧睡,这么晚了都。”
程溪点点头,压低声音说了好。
洗漱完,躺床上半天,程溪都没缓过劲。
要是先说了谎,她一般会想好应对的说辞,朱晨怎么问,她都不会说漏嘴。
最怕她漫不经心随口一问,反倒让人说不周全,容易露怯。
眼光落到桌上几本书上,想起白天在图书馆里的情形。
孟平川亲了她,气氛暧昧。
程溪明知他没准备,却还是伸手问他要情人节礼物,避免直视。
孟平川目之所及之处都是书,兜里有烟,人已经给她了,哪还有什么能给的。
于是抬手在程溪够不着的书架高处挑了几本书,随意说:“就这个了。”
孟平川挑眉:“不要?”
程溪想看他挑的什么书,被他反手别在身后,“不要,丢了。”
“哎哎!”程溪拉住他胳膊,“谁说不要了!”
……
到家门口他才把书拿给她,回来还没拆开看。
三本叠在一起,封面一层塑料膜都没拆,正对着程溪。
放最上面的是余秋雨先生的《我等不到了》。
中间一本《爱的教育》,程溪没戴眼镜,眯着眼小声念作者名:“埃迪蒙……蒙……托……”
最下放的是《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林徽因的。
中外必读名作?
程溪闭上眼,不看了,果然是随手拿的。
。
次日,雪前的天气一派清朗。
趁日光正盛,暖和不少,程溪端了个绒布坐垫出来,手机静音,独自窝在阳台看书。
家里座机响,她不为所动。
朱晨接了,一听对方自称是程溪同学,说话又慢条斯理,很有礼貌。
忙不迭的说:“不打扰,不打扰,我给你去叫一下小溪。”
程溪客客气气接完电话,没几句就挂了。
一回头,朱晨还站她身后,吓了一跳。
朱晨笑着问:“男同学?”
程溪“嗯”一声,走回阳台:“……不是您先接的电话么。”
“他说他叫陈晚灯。”朱晨看起来聊天的兴致挺高。
朱晨想了下,说:“是你高中同桌吧?成绩特好,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那个?我看他家里条件也不赖,有次下雨你没带伞,不是他家司机特意送你回来的么?!”
程溪苦笑:“妈,打住,人家那是顺路送我回来。”
朱晨手一拍:“那就是这孩子了?”
程溪继续翻书:“……嗯。”
朱晨一把将书拿过来,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书?”
程溪含笑反问:“什么时候不能看书哇?”
朱晨说:“他找你做什么?我记得你俩考一个大学去了啊,平时见得多么?他学什么的呀?昨晚是跟他出去的?”
程溪说:“……”
“行行行,不问了,女儿大了不由娘……”
朱晨只当程溪是害羞了,不再追问,笑着走的。
噼里啪啦好一串问题掉下来,程溪没了看书的兴致。
时间还早,换了衣服打算步行去瓷器博物馆,权当锻炼身体了。
约在猫咪咖啡馆门口,陈晚灯早到一刻钟。
他站在入口左侧,穿了身浅灰色大衣,格子围巾,贴身穿黑色长裤。
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又不缺悠闲的色调。
远远就能看见他,没拿手机,只耐心等人。
还是高中那会儿的模样。
程溪在离开虔山时对孟平川说过,她中学那会儿喜欢文质彬彬的男生。
理科成绩好,不说脏话,穿校服就很好看,爱穿白球鞋。
话不多,但说话时会笑,举手投足尽带儒雅。
文艺汇演时会弹吉他唱情歌,放学路上拿个篮球,一边走一边给同学讲题。
陈晚灯,不外如是。
到大学,见了更多人,程溪也始终觉得,能配得上这段话的,只有陈晚灯。
挺久没见,程溪走过去还客套的挥了下手:“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不晚,是我不好意思,突然叫你出来。”
程溪冲他笑笑:“别互相客气了,先进去说志愿活动的事吧。”
“好。”陈晚灯拉开门,抬了下手,让程溪先进。
喵咪咖啡馆生意很好,因为宠物的关系,各年龄段的顾客都有。
他们一落座,陈晚灯就对服务员说:“麻烦您,现在可以上了。”
程溪看了眼四周,接近满座,桌上空空先聊着的人不在少数。
服务员小姑娘眼尖,看程溪一眼,语气满是羡慕:“这位先生早就到了,先点的,天儿这么冷,好让您一进来就能喝到热饮呀!”
程溪看陈晚灯一眼,不知如何接话,陈晚倒是灯很自在,主动接过服务员手里的热饮,放到程溪面前:“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擅自做主替你点了主打的口味。”
程溪端起热饮捂手:“没事,我都行的。”
陈晚灯点好了热饮和小蛋糕,很快上齐。
程溪没好意思吃,陈晚灯也不客套了,直接说正事:“我爸公司最近捐助了一个爱心基金会,跟学校青协有合作,准备在下周二举办‘宝贝回家’的寻子活动,将各地痛失孩子的父母聚在一起,分享有效的寻亲资源,好让他们互相安慰,互相帮助。”
提到寻子,程溪沉吟片刻。
陈晚灯继续说:“低年级学生还没放假,下周正好碰上考试周,估计来不了。所以我就想邀请你一起,把高年级放假在家,愿意参与公益活动的本地生联合起来,把这个活动办好。”
程溪不说二话,把这事答应下来。
就算不能通过这个活动找到小棠,她也乐意参与其中。
程溪说:“你跟我说一下具体的时间、地点和活动流程。”
陈晚灯颔首:“我慢慢跟你说。”
……
。
周末,孟平川被扁担拖去同事小侯家打牌。
小侯住在拳馆附近,结婚一年多,媳妇儿最近刚怀上孩子。
卷帘门一拉开,小侯喊了声“阿川”后,一把压住扁担的肩膀:“听说你小子最近手气很旺啊,来来来,今天打个痛快,输了就当是给你没出生的侄子送礼了!”
扁担把口袋一捏:“甭想!就指着这个存老婆本儿呢!”
趁小侯媳妇儿回娘家,开桌打牌。
嫌扁担最近手气好,小侯把麻将撤了,买了两副扑克牌来。
扁担坐孟平川对面,小侯跟门卫王叔对家。
除了王叔一言不发,打每一张牌前都要仔细看一下底下的牌,其他人边聊边打。
扁担不抽烟,一左一右被孟平川和小侯熏得眼睛发酸,
打趣问了句:“你俩媳妇儿平时不嫌烟味儿大啊?”
小侯先接话:“怎么不嫌,一天说八遍,现在你嫂子怀了孕,更不让抽烟了,我只能白天躲拳馆抽几根过把瘾。”
“对三。”扁担把牌打到孟平川眼前,“川哥呢?小嫂子不嫌弃你嘴臭?”
孟平川掀眼皮子冷他一眼,作势要抽四张“炸”他。
扁担“哎哎”两声,立刻闭嘴:“我不提了!你别怼我!”
四人里就小侯没见过程溪,打断问:“合着你们都见过了?哪家姑娘能被川哥看上啊!”
扁担使坏:“不告诉你!自个儿猜呗!”
王叔之前出四个a以为没人能挡,结果被扁担五个四个封上,留一把顺子在家,正等人喂牌,怕是等不到了,牌都不看甩手就丢:“我看那姑娘不错,模样没得挑。”
孟平川笑一下,转一圈,拆了“炸”给王叔送去一把顺子。
“没了!我老头子可不跟你客气!”王叔兴奋道。
孟平川一把扣上手里已经乱七八糟的牌,推散:“应该的。”
不到傍晚,孟平川手机响,烟夹在手指间,人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王叔正好去上个厕所,留小侯问扁担:“听说阿川那小媳妇儿还是个大学生?”
扁担往孟平川那边瞟一眼,看他背对自己,小声说:“何止,要读研了好像。”
“哦……”小侯说,“找机会咱们见见那姑娘啊,叫来一起吃饭,打牌。”
扁担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川哥平时连拳馆都很少带她去,能带来跟我们打牌?”
“咋地?我们见不得人啊?她要跟阿川好,那就不能拿我们当外人!”
扁担说不清,摆摆手:“没那回事,小嫂子人可好了,我跟她吃过一次饭,人一点架子都没有。但怎么说人家也是读书人啊,跟我们这抽烟、打牌的地儿,看着就不搭,不搭。”
“怎么就不……”
见王叔回来,扁担和小侯一起闭了嘴,不说这事了。
阳台上,孟平川接通电话。
里头声音洪亮,笑意满满:“阿川!”
孟平川挺直腰板,就差敬个礼了,回敬道:“队长!”
严冬是孟平川在当兵时候的队长,同是湘城人,当时对孟平川照顾有加。
看孟平川一身傲骨,永远说得少,做得多,颇对他胃口,不仅把自己在国外接受特种/兵训练磨练出来的一身本事交给他,还整日拿家传的拳击功夫操练他。
严冬说:“我陪你嫂子回平江看看,明天晚上到,咱哥俩喝一个?”
孟平川不必回答:“我去接你。”
严冬说:“好,正好把你托我办的事儿当面说说。”
孟平川应下,心里起了点波澜。
抬头,今天的落日挺好看。
明天该下雪了。
第24章 眉目
周一清晨,晴雪降临。
雪点洁白、绵柔,一丛丛的从天上来,落在枯枝上簌簌作响。
孟平川傍晚出门,问吉旸借了一辆车,准备去火车站接人。
走之前,先去找了朱晨一趟,站门口敲门。
朱晨笑着把门拉开,声音先起:“又落东西了吧?”见不是程溪在外,收了好脸色,孟平川喊了声“朱姐”,她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朱晨问:“有事啊?”
孟平川把信封递过去,声音不小:“下季度的房租。”
朱晨说行,见他目光落在客厅墙面的全家福上,清了下嗓子把门稍微带上一点。
朱晨客气道:“我今儿不好留你吃饭,家里就我一个人,没烧菜,将就吃。”
孟平川不为所动,只淡淡说:“您当面点下钱数。”
“不用了,我信得过你们哥俩儿!”朱晨在毛衣口袋里捏了下信封厚度,指了下外面:“咱们住老城区的人,一条巷子长大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好事藏不住,做了坏事自然也跑不了。”
朱晨看他神色自若,笑说:“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说是不是?”
孟平川低沉着“嗯”了一声。
上回在医院探望择优,跟朱晨迎面碰上,避无可避。
孟平川也是这样被朱晨夹枪带棒说了一通,他心里清楚,朱晨看不上他,总以为他暗地里打程溪的主意。
这是变着法儿在半提醒、半威胁他。
到巷子口提车,老远就看见程溪在玩车盖上覆盖的一层厚雪。
孟平川走到她身后,顾忌熟人经过,没揽她的腰,倏然一把扣上她身后的羽绒服帽子。
帽子太大,罩下来遮住程溪眼前视线,她扭头就给了孟平川小腹一拳。
程溪早知他靠近,成心闹着玩。
原以为她回头挥拳他就会躲开,却没想到他岿立在原地,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程溪把雪踢到他鞋上,心疼说:“你是冻傻了吗?怎么不躲开呀!”
孟平川看她整个人躲在羽绒服帽子的绒毛里,抬手弹她脑门:“你就那么点力气,还用躲……”
趁程溪揉自己脑门,孟平川指了指车盖:“就那么喜欢我?”
程溪看一眼在雪上画的“m”,羞恼地直接拿手去胡乱抹一通,被孟平川握住,放进自己口袋里。他不看程溪,只在暗处紧紧的捏住她的手,往暖和的内档上蹭了蹭。
程溪瞪他:“没喜欢你,别自作多情。”
孟平川故意戳穿她:“不喜欢我你跟我好?”
程溪说:“……”
等程溪手指暖和了,孟平川开车门,直接把她塞了进去。
孟平川伸手把车里的暖气风拨上来,对程溪身上吹。
不管她问这车怎么来的,还是问他们这是要去哪儿,他都默不作声。
车开远后,看她折腾累了,目不斜视,单单伸手摸摸她的头:“刚见的你妈,现在吃饭去。”
“见我妈了?”程溪倾身凑过去,不安地问:“她难为你了吗?”
孟平川笑一下,“没有,就说让我快点把你娶回家,省得惹她心烦。”
程溪闷哼,拿食指戳他脸:“这么大人了,怎么没皮没脸的呢?”
孟平川说:“师傅教得好。”
程溪问:“哪个师傅?”
孟平川说:“过会儿就能见到。”
。
到火车站见到严冬,程溪才知道孟平川口中的“师傅”是一个怎样的人。
路上听孟平川简单说了几句,话语见尽显他跟严冬兄弟情深。
不仅如此,他随口一句“特种兵训练营第一人”,听到程溪耳中,都满是自豪感。
他与有荣焉,仍难掩钦佩之情。
但严冬跟程溪虚构在脑海的形象不同,他远没有孟平川的个头,只跟他一样的黝黑肤色。
看得出来,他身体素质极好,眼神有神,随意穿衣也难掩正规、笔挺的站姿。
他单手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拖着行李箱,也丝毫不显累赘,走路生风。
严冬的太太在一侧拿票,不忘回头跟小女孩逗笑几句。
过了安检,严冬一眼就看见早已经等候在出口处的孟平川。
他放下孩子,把她的小手交到太太手里,自己先大步流星迎上去,跟孟平川拥抱在一起。
两人肩膀相撞,严冬颇有劲道的拍了拍孟平川的背,声音洪亮:“阿川,好久不见了啊。”
孟平川松开手,同他敬个礼:“队长!”
严冬的太太拉着小女孩走过来,言笑晏晏,亲昵的拍了下严冬的肩:“别傻站着了。”
严冬说:“你看我一高兴就给忘了。”
他重新把女儿抱起来,给孟平川一一介绍:“思华,这是我老跟你说的阿川,孟平川,是我在训练营带的那一批新兵里最出色的!”又抬抬胳膊,让女儿叫人:“枣枣,这是你小叔,你出生那会儿幸亏有他呢!”
小女孩有些困了,趴在严冬肩膀上,一直埋着头不肯出声。
徐思华说:“别介意,这孩子有点怕生。”
孟平川同徐思华点头致意,“不要紧,嫂子,一路辛苦。”
徐思华腼腆的笑笑。
程溪跟在孟平川身后,恨不得躲着不要出来,正笑着跟徐思华眼神对上时,被孟平川一把拉到身前:“队长,这是程溪。”声音从她头顶飘下来,“叫人。”
程溪乖巧照做:“……队长,嫂子。”
严冬见到程溪,神色松弛不少,笑着问:“小子!可以啊!”
程溪有些不好意思,头一次见除了扁担外,跟孟平川关系亲近的人。
又想往他身后躲,孟平川桎梏住她的双肩:“部队归你管,出去了找媳妇儿管,是您教我的啊!”
严冬爽朗笑出声,拿手指指他:“行行行……”
下雪天,路上堵车。
孟平川开车,严冬坐副驾驶,一路跟孟平川拉家常。孟平川显然对部队生活怀念已久,听严冬随口说几句,脑海中就立即能浮现尘土飞扬、鲜衣怒马的少年时。
程溪在后面一直没出声,等小女孩爬到她腿上,玩她的头发。
她才问一句:“队长,你刚才为什么说枣枣出生的时候多亏了孟平川啊?”
严冬扭过头,拍拍孟平川的肩:“这还是在训练营时候发生的事。”
那是四年前发生在祖国边境青桐县特种兵训练营的事情。
严冬当年是雷霆突击队的队长,被誉为“魔鬼教官”。
每位新选入的队员都要经历连续7昼夜的“地狱周”训练。
全副武装30公斤、日训练18小时、30公里负重行军、12小时扛圆木行军、6公里负重涉水以及极限搏击、高塔垂降等高难度、高强度等项目,全封闭实战练习,每一天都在挑战人体极限。
所以参训队员只有一条路,一条通向胜利的路。
一旦退却,墓志铭上将永远烙印自己的编号。
“地狱周”的最后一天训练是地上爬行反战俘训练。
冬练三九,冰天雪地里,全员分两组赤膊上阵,直到只剩最后一人,训练才算结束。
该队员所在队伍获胜。
严冬带领一队根据经验,选择保守进攻战略,先藏匿,后“击毙”。
一队七人,六人潜伏于雪间,以枯枝落叶作为掩盖。
剩孟平川进寒潭守株待兔。
冰面结实到可以过人,孟平川迅速凿开冰窟窿,靠破船躲闪,强忍严寒。
在无声无息之中“击毙”对方数人。
到最后时刻,双方均只存活一名队员。
二队队长展开地毯式搜索,在冰天雪地里不放过任何一个藏身之处。
他留意到寒潭冰面有一艘破船,但始终不信有人敢冒死躲在寒潭之中许久,转身想去别处搜寻时,被孟平川抓住机会,瞄准,上膛,一枪击毙。
孟平川成了当期“地狱训练营”最后的胜利者。
训练结束后,严冬怒不可遏,一把将孟平川打倒在地,斥责道:“不要命了吗!说好进寒潭不能超过半小时,你不服从命令,老子可以毙了你!”
孟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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