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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暖风而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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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以文:……      
  喝了两个月余的茶,才突然想起来要说这茶好喝?  
  ……
  唯暖趴着桌子,双手抵着下巴软声自言自语道:“灵感亏空了,好无聊。” 
  之前在西厢苑里,唯暖没什么牵挂,一心只想着把心里所想的写出来,因此也从未出现过找不到灵感和头绪的状况。
  如今,她时时刻刻待在她喜欢之人的身边,一提笔一放笔便想着他,一抬头一转眼想着他,仿佛她的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他。
  唯暖叹息。
  她这般模样很危险。。。。。。
  为什么她的全世界都是他。
  为什么心里像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你为何叹息?”李以文突然这般冷不丁地问唯暖。
  唯暖吓得笔都没拿稳,那笔便顺势在桌面上滚了一圈在桌面一角停了下来,她一点点的伸手去拿。。。。。。还差一点点就够到了,她再向前一点。
  却听头上传来一声轻微叹息,只见李以文用两只修长的手指将那只笔夹起,送到她眼前。
  手指修长,纹理白皙骨骼分明。
  唯暖蓦然愣住了。
  呆了几瞬却还见那只玉手拿着笔悬空在她眼前,有那么几分执着的味道,很是有耐心的人。
  她抿着嘴角微笑:“谢谢。”她接过笔,仰头看李以文,眼里染上几丝戏谑答道:“我叹息,很显然是因为追不到你。”
  …… 
  阴雨绵绵。
  不知为何心情也跟着绵绵的,唯暖闷得难受,写着写着又开始发呆了。唯暖突然想起一件事,李以文正好自外面路过,她便放下笔追上去问:“张健翎是谁?”
  李以文突然停下脚步,唯暖差点又撞上去了。
  几天前,诗情上山来看她,偶然问起她是否觉得“张健翎”这个名字很熟,这个“熟”指它不仅仅是话本里虚构的人物,生活中似乎也曾听过这个名字,唯暖也这般认同。诗情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但十分坚定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角色的名字是李以文指定的,大概是他对这个名字很有自己的一番理解,唯暖当时对此并无异议,她只不过是帮他写书罢,主角名字是什么对她倒丝毫不影响。
  李以文一听唯暖这般问,高大修长倒身躯转过来,静静地凝视她的眼睛,她的眸子清澈明亮,白皙的瓜子脸上都是疑问。
  李以文:“你是当真不知?”
  唯暖摇头,她当真不知道。
  李以文笑了笑,好看的眼睛愈发明亮,他看着通向山底的小路,不规则的阶梯一层一层往下蜿蜒。
  他冷着声音说:“当今国舅。”   
  故事最大恶首…… 
  身后拥有巨大权势……  
  名字叫张健翎……  
  现在,书中的张健翎,其实就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一一张健翎。
  她万分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以文。     
  所以……  
  她这半个月来所做的事情……  
  目的都是为了诋毁对付这个当今国舅…… 
  作为一个简简单单的写书人,之前李以文来找她写书,她只觉得他是想靠近她的名气,及他自己想的感人故事,来狠狠赚一笔。    
  撇开李以文是左相唯一的儿子这个身份,他总归来说是一名厉害的商人,她便从不刻意去问他写这本书的目的。
  不知为何,她的胸腔渐渐涌起一阵酸楚。
  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不,并非叫相处。她和李以文仅仅是因为这个合作,才会有说上话的机会,她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如此。
  她应该十分感谢这次合作才是,可……为什么心里会觉得很难受?眼前浮现在青城山上第二次遇见他,她摔破了皮,脚踝被血迹染红了一部分。
  “不要再跟着我。”
  “是我造成的?”
  他为人冷淡,性格孤傲,几乎没有一个十分要好的朋友之交,身边从未有任何其他女人敢靠近。
  冷漠孤傲,不为毫不相干之人着想,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他也一直是当初的他,没有变。
  这陌生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他未变她也未变,是谁变了?
  ……
  李以文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是吗?
  李以文目光愈来愈深,他低声说:“我以为你知道他。”这,算是道歉了吧。   
  唯暖此时什么都无法听得进去,她只觉得呼吸急促,耳朵嗡嗡地响,像九岁那年失去娘亲一样的痛苦,难受得不行。这般被人浑然不知地利用着的感觉,她又觉得不可思议,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把清水当成什么了?助你一臂之力的棋子?”
  李以文只一直深深地看着唯暖,第一次看见她这般模样,见此情景他突然竟宛如一张白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从未安慰过任何女子,也不会安慰。
  曾经,这个看起来那么冷艳犀利、性子淡漠的女子,越是接触后越发现,其实她比谁都柔弱、可爱。
  唯暖无法再在他面前待下去了,他可是她最喜欢的人啊,即便再受伤害,她也不想跟他留下太糟糕的形象。唯暖转身走了,一转身终于忍不住顷刻泪如雨下,她一遍抹着眼泪一边飞快的跑下山。大雨来临前的沉寂似是在无声地哭泣。
  李以文站在原地。
  内心深处竟生起一种细细微微的疼痛,一直涌至胸口,似乎欲跳跃而出。这是一种名为什么的感觉呢?愧疚,自责还是怜惜?
  他不得而知。
  “轰隆隆一一”不远处的天空响起一片巨雷声,乌云笼罩昏昏沉沉,闪电雷鸣却迟迟未见下雨。他一拳重重的打在围栏木柱上,柱桩四分五裂。
  天空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
  ……
  夜色无光。
  “他的目的我们家主子已经大概猜出来了。”
  女人冷笑一声,道:“所以呢?”
  “叫你家主子不要再帮她写了,否则,后果就不是我们这些属下可以预料的了。”
  “你们是在开玩笑吗?她那么喜欢李以文,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不帮他?”
  双方皆沉默了片刻。
  对方叹息:“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聪慧如你,我们家主子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说完,高高的黑影一闪,消失在更漆黑的夜里。
  她上前追了两步,全身木然。
  后悔吗?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的家人还在张健翎手里。
  

  ☆、不应该走不应该不相信他

  
  右相王府,西厢苑。
  时隔稍久再回到旧地方,皆会有一种十分轻松的感觉,对于熟悉的事物,身心总会自然而然地放轻松。
  唯暖轻轻深呼吸,嘴角抿着笑意,望着亭下波澜荡漾的湖面。突然而然,某人再次闯进她毫无防备的思绪里。
  李以文对于唯暖来说,属于熟悉还是陌生?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生疏,浅浅的接触,发现他其实是十分优雅有礼的,如今熟悉之后,却发现他更加的陌生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青城山上遇见他,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仙,孤傲淡然,孑然一身。
  令她过眼难忘。
  在清风寨里,她每次有意调戏作弄他,他都只是一时冷着一张俊脸,之后便如同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
  可现在,她仿佛又看到当初在青城山上遇见的那个,心境有点冷漠却不自知之人。
  “这个李以文,真不是一般的有心机,他先是借口合作骗小姐入局,然后再告诉小姐,他以为你知道张健翎这个人。”
  “他这一招用得真是好,如此便轻而易举地将错推得干干净净。”
  “是啊,小姐身为右相王府千金,对于朝中的大人物知道得当然只多不少,但小姐并不喜欢接触这些人,在那些达官显贵当中,谁人不知右相府的二小姐不爱与人打交道。”
  诗情在一旁为唯暖愤愤不平,口若悬河地评论,尽是声讨李以文的不是。
  唯暖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内心五味杂陈般相当苦楚,表面淡然冷漠。
  “幸好,这话本小姐还未帮他写完整,否则到最后张健翎追究起来,写东西的是小姐,李以文完全可以将责任都丢给你。”
  诗情蹲下来握着唯暖的手,哀声乞求:“小姐,我们不帮他写了,好不好?”
  唯暖睁开眼睛,眯了眯眼抽回手,看向别处。
  “张健翎,他确实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诗情突然站起来朝她的大声喊到:“这个时候你还帮他说话!”
  唯暖缓缓地站起身来,惊讶看她:“诗情……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诗情蓦然愣住,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为你好才这么着急嘛,小姐你不要继续写了,跟张健翎这种人作对会吃亏的。”
  唯暖仔细打量她,笑了笑走了,踏出门槛之后回头,爽朗又带着点骄傲道:“我不是有我爹爹嘛,怕什么。”
  ……
  画意正在自己家假山下的花园里赏花,这些花是唯靳亲自嫁接移植的,他还说以后不开药房了的话,便回家天天种花好了。
  有美人和鲜花做伴,人生之最惬意也不过如此。
  唯暖还未踏入门槛,唯靳便看见了她,他半是责怪道:“妹妹来了,最近在忙些什么?我听爹爹说你连王府也不回。”
  “唯靳,嫂子好。”
  画意一听便笑道:“肯定有情况。”
  “妹妹追到李以文了?”
  三人进了屋里聊。
  唯暖将整件事情讲了出来,心情顿时也平静了几分。
  “那,妹妹怎么看李以文?”
  脑海里浮现出他白皙清俊的面孔,以及平日里无论她如何调戏,无论如何生气,他都不会在意太久。
  唯暖深深吐了口气:“我甚至怀疑,我自己帮他写文从头到尾都是错的,但我感觉李以文并不是那样的人,我很混乱。”
  唯靳:“李以文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少与人接触,内心习惯了冷漠。这一点妹妹你比他好多了,你只是外表冷漠,内心很善良。”
  画意给唯暖倒了茶,搂着她的肩安慰她。
  唯暖皱眉:“我觉得他还有事情瞒我。”
  “他什么都没有与你说?”
  “……没有。”
  最初,李以文并不知唯暖便是清水。
  李以文是因为清水写了《山贼,美人》才有意想要和她合作,她为他写的题材也是关于山贼。
  张健翎是真实存在的人。
  李以文安排她在山上写作,而且是在一个土匪住过的寨子,咫桂是她要求添加的人物。
  寨子也是真实存在。
  那么,李以文很有可能就是洛阳。
  土匪?
  书中所有的土匪皆是洛阳的手下,所以……张健翎杀了李以文身边所有的人?
  李以文与张健翎就此结仇,他要为寨子里的人报仇?
  最初,按她的计划,她本应该拒绝李以文,便立刻从客栈回右相爷府。
  为何那日她突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那种难忍的倦意更像是吃了药那般……
  “你那位贴身侍女怎么不在?”
  “她回了右相王府。”
  “诗情……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不是为你好才这么着急嘛,小姐你不要继续写了,跟张健翎这种人作对会吃亏的。 ”
  ……
  唯暖突然想到什么,来不及跟唯靳画意道别,站起身冲出了门外,赶回右相王府。
  画意跟在后面喊着唯暖,唯靳上前拉住她。
  “让她去吧,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探究,才可解开。”
  ……
  一路飞奔回家,唯暖气喘吁吁,累得无力地靠在右相爷府大门的朱红色门柱上。
  守门的侍卫看二小姐这般模样,语气关心:“小姐,你怎么不进去?”
  脸色苍白疲惫,神情绝望,为何看起来这么累?但这个他没有问,作为一名看门侍卫,除了保护主子的安全,其余并非是他可以逾矩的。
  唯暖闭着眼睛,微微调整情绪,睁开后虚弱地说:“我没事,方才你们谁有看见诗情?”
  另一边的侍卫走上前来,摸着后脑勺笑道:“诗情姐已经出去了,还没回来。”
  她预感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心砰砰地乱跳,随即产生一种可怕的感觉。
  “是这样的,她在您出门后不久走的。”侍卫再补充道。
  她一听,毫无犹豫的冲上青城山。
  ……
  再次看到青城山上的土匪寨,已是隔了三天之后。
  与往日的区别是,如今的寨子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她不应该走的,不应该不相信他。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无力、心酸、歉意、委屈,顷刻间统统灌满全身。她终于,终于不用再坚持抵抗,伪装坚强,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以至于,一身黑衣的李以文站于不远处,那唯一通往青城山顶的小路上,她也丝毫未曾发觉。
  李以文看着她,不自觉皱眉,墨色的眼睛深沉,一眼望不到边。
  突然,山路下方传来脚步声,渐渐往这边靠近。
  身材矮胖的男人抱怨道:“这烧都烧光了,诗情姐还叫我们来干嘛呀?”
  另一个男人耐心解释:“哎呀,她这不是细心吗?不就上来看看是否遗漏什么东西,以防被人捉住把柄,你还至于抱怨了一路!”
  “瘦的人说话不腰疼!你若是我这身材,指不定还不如我!”矮胖的男人怨气更甚了。
  杂乱无章所剩无几的漆黑木梁,最先映入眼帘,燃烧剩余物在地上四处遍布,一阵大风刮来,立即灰蒙蒙的一片四起。
  这场景越看越多了几分凄楚、恐怖。
  矮胖的男人拉住身边的人,浑身颤抖地指着远处,一个似人形骨架的黑架子。
  “高子……你,你,你看……”
  高子一听躲在他背后,说话声音颤抖:“胖子,我也看到了,我们还是走吧,待会儿冤魂要飞过来找我俩报仇了。”
  说完,两人神一般同步地跑下山,不一会儿,胖子腿软摔了一跤,不偏不倚地撞到前面的高子,两人一起滚下山脚。
  悬崖峭壁上,李以文拥着怀中的唯暖一跃起,白衣飘飘与黑衣绻卷紧贴。
  安稳落地,李以文放开怀中的人,对方却紧紧搂着他不放开。
  “放手。”他声音低沉冷漠,一无方才救人时的半点体贴关心。
  唯暖看着他的眼睛,她脸色充满疲倦神色却坚定,她说:“虽然你一如往常的冷漠,对我冷淡,但是我不介意。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喜欢他的全部,还有……”她的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留下来。
  她哭的模样一定很不堪入目,不喜欢你之人,当然不会喜欢看你丑的模样,这般越想真是越尴尬,她连忙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泪水。
  李以文看她一边哭,一边抹眼泪的模样十分狼狈,也很是有趣。
  同时,心也软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问:“还有什么?”
  “还有相信他。”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不要让自己怀疑他,而是去相信他的全部。
  李以文目光不自然流转,他看向别处忍不住勾起嘴角。他对于唯暖出口便是表白的技能,愈加无力甚至还有一点点钦佩了。
  他转而回视,伸手轻抚唯暖的头发,无奈妥协:“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下山,听话?”
  唯暖渐渐松开了搂着他的手,今日早已累得腿软无力,几乎站不稳要往后倒之时,李以文伸手,轻轻松松搂过她的腰,扶着她行走。
  行至寨子的路口,唯暖停住脚步,低头皱眉,脸上全是内疚与难过。
  这时,头顶上传来一句简洁的话:“无一人伤亡。”
  “真的!?” 唯暖一听开心地抬头问他,迎面而来的是一吻,因为她刚刚好亲在了李以文的嘴唇上。
  她的个子果然是很高的……
  并且李以文刚好低着头对她说话,不亲上去才怪。为何心里一阵得意?
  嗯,要低调,要将得意的情绪不外露。
  李以文早已看出她的小心思,他面无表情,神色冷淡地看着她又搂上来的双手。
  果然,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抽回,很是不自然地放在两边。
  李以文面无表情地走了。
  唯暖跟在后面,大声地问他:“李以文,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她的声音微哑带着几分鼻音,听起来软的可爱。
  “回家。”心下一动,他放缓脚步。
  只听身后传来那个声音,这番却多了几分戏谑,她说的是:  “是主子,我们这就回左相爷府。”
  我们这就回左相爷府。
  右相爷府千金,你确定回的是自己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是亲妈,就这么虐一小点而已,我舍不得虐李以文和唯暖的。√
后面会越来越暖暖暖甜甜甜。
让柠萌君将你们都搂过来亲一口(^…^)/

  ☆、你要多吃菜,瘦了不好看

  
  李以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唯暖尾随他回了家。
  即便是拦着她不允许她进来,她也依旧会翻墙进去,或者拉着唯靳带她进来。美其名曰:我看唯靳孤独一人来看你,于心不忍便陪同他一起来了。
  多此一举之事,所以干脆随便她进来吧。
  反正左相也很喜欢她,如此可省下许多麻烦,李以文很不喜欢麻烦。
  一切都刚刚好,左右相皆被要求留在宫中陪同皇上享用晚宴,赏花看月,并在宫中过夜,约莫明日下午才会回府了。
  晚饭时间,唯暖一边静静地吃着一边打量李以文。尽管认识他这么久了,但依旧无论看他做什么都看不厌,还很是赏心悦目。
  心又开始“砰砰砰”地乱跳,她开始紧张起来,她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吃着饭,慢慢地让自己平复心情。
  她回想起自从遇见她,她便开始做了很多曾经想的未敢想的荒唐事,现在又荒唐的尾随李以文回了左相爷府,还荒唐地要求留在这儿吃饭。
  在不荒唐的年纪做尽了荒唐之事,她是不是很荒唐?
  李以文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随口问了句:“左相爷府的饭这般好吃?”
  以至于她一直低着头,只吃碗里的白米饭,盘里的菜还一口未夹。
  唯暖一听,立马偏过头去不停地咳起来。
  见此,李以文无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示意面对的丫鬟为她倒一杯水。
  方才唯暖一直低着头,脑子里满是胡思乱想,筷子不停地往嘴里塞饭,没注意要去吃菜。
  丢死人了。。。。。。
  唯暖表情扭曲,依然淡定地接过水,慢慢地喝起来。
  李以文默默弯起嘴角。
  丫鬟们看见自家主子居然笑了,居然笑了,还笑得那般温和自然……不可思议!万年铁树终于也开了花,丫鬟们不由得对这位女客人心生满满的尊敬与崇拜。
  看来左相王府要迎来女主人了呢。
  这边,唯暖终于缓和过来了,她第一句话问李以文:“你方才说了什么?”
  李以文:“……”那你咳那么厉害究竟是为什么。
  心里虽这般问,但嘴上却是随意回了一句,李以文回:“没说什么,你多吃菜,瘦了不好看。”
    唯暖弯着眉眼笑出了声。
  “你喜欢胖的,你是认真的吗?”最后一句她带着笑问他,心里也默默记下了他或许可能应该不喜欢太瘦的。
  难道是因为摸起来感觉不好吗?停停停,唯暖止住自己内心的胡思乱想,否则待会儿又要出笑话了。
  然而,李以文开始后悔了,他为何要与她谈论这些问题。
  他如何才能终止这个话题?,他思索了片刻,挑眉看唯暖:“像你这般就很好。”
  像你现在的身材就很好了。
  仿佛连空气也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感觉。
  唯暖刷的脸红了,默默地吃菜。李以文看她只吃前面的菜,不禁自问:莫非对面的太远,吃不到?
  作为主人,李以文随便拿了一盘她大概会喜欢吃的菜放置她面前,再将她从未动过的菜放远一些。
  他突然想起,他方才的举动,曾经也有一个女人为他做过。
  他四五六岁的时候也很挑食,左相夫人便将他爱吃的菜都放至他面前,将他不爱吃的放到左相王面前。
  年轻时的左相英俊潇洒,也娶了位貌若天仙的夫人。
  但天妒红颜,再加上左相夫人自小体弱,在他不到七岁那年便因疾而逝。
  李以文看着唯暖,她在很认真地吃着他移过去的菜,细嚼慢咽动作神情竟发觉像极了小时候的他。
  突然,外面一阵喧哗。
  一名家丁急匆匆跑进来禀报,同时他身后跟着闯进来的薛奇然。
  家丁:“主子,外面有个人说要进来,但是问他找谁他也不说,我叫稍等一下我先通报主子他还不愿意。”
  薛奇然大大咧咧地靠着门站着,耍无赖道:“我是来找唯暖的,跟你家主子通报又何用?”
  唯暖扶额。
  李以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挥手示意家丁丫鬟们都退下。
  仆人都出去后,薛奇然冷声道:“寨子都烧了,你俩还在这悠然吃饭啊?”
  “诗情在张健翎那里。”李以文一针见血。
  薛奇然一听,顿时语塞。
  唯暖嘴里的饭还未完全咽下,差点又被呛到。
  ……
  “你家主子究竟什么时候来?”
  诗情已等了三个时辰。
  年近四十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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