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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厢有喜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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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走出医院的时候胡绿觉得自己还能撑得住,可是就在不远处的红灯十字路口的时候,胡绿忽然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嗡嗡’像有无数血潮涌过来,她早已看不清红绿灯变换的信号灯,只是迷迷糊糊向前走忽然看到无数双惊恐的眼睛,她下意识的惊觉到自己要出事的时候忽然有一股力量将她紧紧地包围住,无数车子紧急按着喇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当时紧急刹不住的公交车离她只有几厘米远而已……
在场的所有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而那个不顾自己安危将她推入安全地带的人,却是胡绿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
☆、第27章 谁说那是姨妈血了?
沈子珩揉了揉自己快要被震碎的手腕; 虽然抱住胡绿避让公交车时还好身手敏捷没受到什么伤,可还是有点惊魂未定地数落道,“你这女人真是……”对于面前的这个同样惊魂未定呆若木鸡的女人他总是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其实更多的他是在担心他,可是大少爷永远都喜欢端着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架子; 就连关心也显得很是漫不经心。
胡绿似乎过了好半天才总算缓过神来,鬼门关上走一趟; 公交司机师傅也是吓得浑身直打颤,好在两个年轻人都没受什么伤; 只是被吓着了; 说到底是胡绿自己闯的红灯; 人司机师傅可是严格遵守交通规则的,交警过来察看了情况做了笔录; 很快围观过来的人都一哄而散; 可是就是这么一折腾,两个人都饿得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因为胡绿实在是没力气再走路了; 所以就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餐厅里随便叫了两碗鸭血粉丝汤,热腾腾的粉丝汤很快就被端了上来; 沈子珩往碗里抓了一把香菜; 是了; 这家伙最爱吃这玩意; 可胡绿压根是连这味道闻都不能闻,他吃得倒挺香,可胡绿饿过了头倒觉得没那么饿了; 想到之前因为假怀孕而‘畏罪潜逃’的场景,她忽然有些做贼心虚地朝他看了一眼,可粉丝汤实在是太香,压根就挪不开他的视线,他以前不是最嫌弃这些地摊式的不入流的小吃的吗?怎么几个月不见,口味换得如此之快,胡绿不禁在心里打了一鼓,难道这货失忆了?
不过这样的猜测没过五秒钟就被彻底击碎了,也许是被这样鲜美无比的汤烫着了,他‘咻咻’地吸着气,大少爷脾气上来了真是逮谁都能颐指气使了,“喂,手机带了没?”
胡绿刚想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给朱莉打个电话的,谁知这家伙眼尖一把夺了过去,靠,这是穷疯了是不是,胡绿忽然跳了起来张牙舞爪地要去抢回来的时候,奈何那家伙人长胳膊长的,过了好半晌他才幽幽地吐了一句话,“今儿周六,汤汤水水一律打八折……”
靠,敢情是在用美团的团购优惠券,胡绿忍不住吐槽道,“喂,你丫不会真破产了吧!”胡绿一早就看出他不对劲,一向出门都是香车宝马吃什么都高档有品位怎么会突然对街边摊角的鸭血粉丝感了兴趣……
沈子珩一边麻利地捣鼓着胡绿的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嗯哼?〃
胡绿一瞅他这不着调的样,就有点气不打一出来,顺手抓了一根筷子就去敲他的头,谁知他眼尖,华丽丽地躲开了,胡绿撅着嘴对着他赌气道,”嗯哼什么嗯哼,你以为霍思燕是你娘啊?“
他依旧我行我素地戳着胡绿的手机屏幕,嫣然,忽然嘴角上扬,一副纨绔子弟的风骚样,眯着眼睛笑得贼拉开心,“霍思燕?谁呀?有你漂亮不?”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搁这装糊涂,胡绿都懒得再跟他扯皮,要知道公司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解决,况且小丁手术怎么样了还是个未知数,她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了,跳起身来就要去夺回自己的手机,可谁知她的蕾丝裙子边角正好勾在了她的包包的金属拉链上面,就那么顺势一带,整碗滚烫的鸭血粉丝汤就那么淋淋漓漓地泼洒了一地,而一心想要护住碗的胡绿却因为重心不稳,一个趔趄‘轰隆’一声结结实实地倒了下去,这样的意外来得太过突然太过凶猛,因为就在她摔倒的那一刻,还倒霉地撞到了餐桌的拐角上,她疼地抽心抽肺,脑子里早已‘嗡嗡’的像有无数血潮纷纷涌来……‘咻咻’的吸着冷气的胡绿半天才算缓过神来,本以为自己又是一次精彩纷呈的屁股五瓣开花,可下一秒神奇的却是,她觉得身下软绵绵的像有一个大肉垫子,这一幕真是熟悉到她几辈子都不会忘掉,萧然,她脑海里猛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耳畔传来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略带慵懒的低沉声音,“最近过得好吗?
胡绿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沈子珩,也只有他能在这样尴尬的场景里跌倒了却像躺在月光下的大草原上一般舒适闲散地把两只胳膊枕在脑后,仿佛真的是在欣赏着怎样波澜辽阔的风景。
像他这样的男人,胡绿真是活了二十六年也算是头一回见到,本来家里有钱就安安分分地在他那个名流圈子里做个丰衣足食的富家公子哥不好,偏偏就像个赶不走的苍蝇似的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胡绿本想翻个白眼对他说‘好的很’或是‘要你管’之类的赌气的话,不过好歹刚才十字路口的那一场差点被撞的车祸是他救了她,她不是一个黑白不分不知好歹的人,所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还不错……“
可是不知为何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冷冰冰的,所以顺带问了一句,“你呢?”
其实胡绿对他过得好与不好压根就不感兴趣,只是好奇他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她一句为何当初一声不吭就偷偷溜掉了,还有她怀孕的事,他越是装作什么事没发生过,胡绿心里就越觉得不对劲,难道他一早就知道……胡绿趴倒的位置正好在他的胸口上,耳朵贴着他棉质POLO衫下不断起伏的胸膛,胡绿还是第一次这样近的贴近他,他的心跳,‘扑通扑通’像怀里揣了无数只小兔子,小样,总是装着一副闲散公子哥的模样,原来心里也会紧张,也会害怕,可是此时此刻胡绿心里的紧张完全不亚于他,如果他真的早知道些什么为何不当面揭穿她,难道……
胡绿的心里一直都很乱,正如古人所说的‘剪不断理还乱’,所以她索性也不去梳理了,只贼兮兮地从沈子珩的胸口上觑着眼儿朝他脸上望,本来还以为这家伙会夸夸其谈地净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可他仿佛真的认真思考了半晌,应该说是很久很久,久到胡绿差点以为他才轻轻地喊了她一声,“阿绿?”
“嗯?”胡绿向来跟不上他异于常人思维的节奏,所以情不自禁地跟着‘嗯’了一声……
“我很想你。”似在低声呢喃,搁以前她只觉得是他的矫情和不正经,可是现在不知为何,她却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嘶哑和难过,那种落寞里找寻了很久才得以停歇片刻的避风港湾的欣喜和感激,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诚恳的样子,时间仿佛就在此刻戛然停止,也不知是何时,他的手就悄然握住了她的手,手心滚烫,汗意一层一层往外翻涌,不明真相的食客们纷纷探过头来看这边发生了什么情况,也许两个人的行径太像一对神经病了,观众们的热情很快就消散,只剩下站在旁边的一个小个子服务员有些发窘地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美团优惠券是用不了了,想必直接被店长拉入黑名单的可能都有了,悻悻地付了现金顺带还赔了一个砸坏了的瓷碗的钱,两个人灰溜溜的在众人或同情或怪异的目光里渐行渐远,可是胡绿回过头来一向,自己压根连一口汤都没来得及喝上……
说起来沈子珩也就扒拉了几口粉丝而已,鸭血他嫌烫,一口都没尝上,所以两个人饥肠辘辘地瘫坐在马路牙子上的时候,他又厚颜无耻地叫了两份鸭血粉丝的外卖……
“你丫是上辈子没吃过鸭血吧?”胡绿忍不住吐槽道,虽然她不否认鸭血粉丝汤的确鲜美无比,可也不至于这么让人念念不忘吧……
“我那是给你补补血,我不吃,两份都给你……”他说得倒大公无私,孔融让梨的传统美德也传承地天衣无缝,可是胡绿压根就不想领这份情。
“我不吃,你丫不是破产了吗,留着明天还能凑合一顿呢,要不再叫两份,后天也一起解决了……”胡绿满脸讥诮,也不指望他能听出她是在臭他。
“别啊,你今天献那么多血,不补补怎么行,瞧这脸色……“
献血?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跟踪她?胡绿顿时在心里提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她不喜欢跟人卖关子,索性直接捅出来。
“呃……那个……哦,对了,我一朋友住院了我过来看看她,在走廊上看到了你,当时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你,所以就……”
“所以就应时应景分秒不差地出来救了我……”胡绿显然有些被激怒,连撒个谎都这么漏洞百出,可是算起来,她才是谎话精的开山鼻祖吧,而且那个谎,她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所以就应时应景分秒不差地出来救了我……”胡绿显然有些被激怒,连撒个谎都这么漏洞百出,可是算起来,她才是谎话精的开山鼻祖吧,而且那个谎,她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信不信由你……“他一摊手,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的姿态,继续摆弄着胡绿的手机,然后从身侧用胳膊肘捣了捣胡绿的胳膊,听到手机里发出‘叮‘的一声,跟中了彩票似的,一脸兴奋地说道,”喂,那边开始接单了,我看看哈……从菊园路到吴江路,嗯,二十分钟路程不到……‘’
胡绿彻底仰天无语,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开心的,说真的,自打就几个月不见,胡绿真觉得他是不是智商回归平均线水平了,不过也是,这家伙智商压根就没及格过。
她懒得跟他搁这瞎扯淡,要知道厂里那边还不知道闹了个怎么的天翻地覆,所以赶紧起身拍了拍屁股后的灰尘,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句话,“我血多的很,留着自己慢慢补去吧!”
“咝……我说我家前几个月浴室瓷砖上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血,原来是有人血多的没地方喷啊……”他轻描淡写就摆出一脸疑惑的样子,可是在胡绿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她也是一直懊恼,当初走得急,竟然忘了销毁这么中样的证据……
“谁……谁说那是姨妈血了,那……那只是鼻血好不好……”她一紧张就结巴,语无伦次的样子倒把沈子珩逗乐得前仰后合。
“嗬……你哪只眼睛瞧见我说那时姨妈血了,嗯?”他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胡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是着了他的道。
眼见自己拜了下风,况且这笔账算下来胡绿铁定是被盘剥的干干净净,她在嘴里含糊了几句,趁沈子珩不注意赶紧拎着包包溜之大吉。
孙子兵法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是她当时只学了这点策略的皮毛,却忘了那里还隐藏了一个更致命的精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第28章 你丫,阴魂不散是不是?
自从医院那边下达了通知; 小丁的家属很快就从乡下赶了过来,还好当时是抢救了及时没有伤及身体的要害部位,正好胡绿罕见的熊猫血又与小丁的血型刚好吻合,从手术台下来没有进重症监护室就直接转到了普通病房。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许是老天爷也会怜悯这样一个虽出生家境贫寒却诚恳踏实的老实小伙子吧; 胡绿再次去医院探望他的时候,除了上厕所的时候还需要人搀扶着; 吃饭已经可以自己动手了。因为这个时节正赶上乡下农忙的时候,所以小丁的父母匆匆来看了儿子之后就赶回了老家忙农活; 只有一个同样黝黑憨厚的堂哥坐在小丁的病床边一直端茶送饭的。
因为小丁才来公司没多久; 连正式合同都还没有开始签; 所以没有缴纳社会五险自然不能享受到医疗保险的报销政策,但因为是在工作期间受的伤; 又念及其家庭经济着实困难; 公司内部给报了绝大部分的医疗费,伤筋动骨至少要休养一百天; 小丁躺在病床上满脸的无奈和绝望,这样困难的家境; 本来出来打工就是想多挣点钱好贴补家用; 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这样不小心踩空了一脚跌断了骨头反倒成了家里的累赘; 也许这就是社会最底层民工求生存的艰难和无奈,颤颤巍巍地求得一线生存的生机,那样小心; 却还是会在现实的壁垒里撞得头破血流。
胡绿只是忽然想起那时在工地上及时肝疼到不能呼吸还咬着牙搅着混凝土就为了多挣那一百多块钱的父亲,生活的重担,她那时不懂,只觉得儿时的生活充满了棉花糖甜蜜的香味和父亲的宠爱,却不知道那样的日子,是父亲用怎样宽厚的肩膀才能够撑起来的。她看着病床上同样脸色苍白沉默不语的小丁,忽然心里一阵发酸,不知该如何安慰,临走时她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是啊,她靠在医院走廊的白色墙壁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每当生活陷入绝境或是痛到无法呼吸的时候,她都会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念叨这样一句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这样无止境的期盼,却是谁都无法给一个准确的期限,有时候人生最艰难的不是前方没有了自己可以等待的东西,因为心中早已没了期盼,自然有所防备,哪怕会心痛也不会达到撕裂的程度,可是当你还在不停等待不停等待,当我们等待的时间越长对那样期盼的结果就倾注了越多的心血,就越舍不下,忽然有一天有个人告诉你你前方的等待其实什么都没有,那种猝不及防的心碎,没有经历过的人从来都不会懂得这样一种惨烈到蚀心的痛,挖肝掏肺,血淋淋的颤抖……
她到现在也不肯接受父亲已经离世的现实,哪怕很多次的午夜梦回被惊醒的瞬间,她嘴里一直喊的都是‘爸爸,爸爸……’,她总记得那时和是小伙伴玩疯了的自己,困了就倒在草垛子里呼呼睡着了,每次从父亲背上醒过来都是满天的星星,而那时的她总是欢快地蹬着两条腿,像只小麻雀似天真地跟着父亲撒着娇,“爸爸,爸爸,你给我抓小星星好不好?”
爸爸,爸爸,你给我抓小星星好不好……
无数次梦里,她重复出现的都是这样一副场景,父亲一手抓着手电筒,照得满田埂都是两样亮灿灿的光,一手托着她圆滚滚的小屁股,父亲的背总是这样的温厚,声音也是格外的低沉悦耳,充满宠溺,“好……好,爸爸要给我们家绿绿抓小星星咯,爸爸可要飞起来咯……”
爸爸是超人,爸爸是superman,她小时候总爱跟小伙伴炫耀着这样的爸爸,仿佛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可是小公主没有了国王爹爹的庇护,最终也会从那样美好的幻梦中跌痛醒过来的。也许是在同龄的孩子里,胡绿是跌得更重醒的最早的吧,所以她特别理解这些打小就生活在贫穷里的孩子是有怎样艰难而复杂的心思,她从不会安慰谁,亦不需要谁来安慰,痛了,就只有自己找个僻静的角落,舔舐伤口……
从医院出来,胡绿的心思一直是百味杂陈的,恍惚间走到了上次差点出车祸的这个十字路口,虽然她在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提起那个沈子珩,但说句良心话,上次也是多亏了那个家伙,否则她想她现在不是躺在病床上做个‘活死人’一般的植物人就是喝了好几大碗孟婆汤了。虽然上一次胡绿侥幸逃之夭夭,但是她心里的顾虑还是一直像只小铁槌似的敲得她一惊一惊的,那家伙是一早就知道她是没有怀孕的,明知这样的欺骗,胡绿想哪怕他贴个满城告示捉拿她归案也好过他什么也不做却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承认她心里对他是有过愧疚的,可是像他那样声名显赫的一号人物估计对她的愧疚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她怔怔地看着那样的车流人流,整个人裹挟在这样的洪流里,恍若浩瀚的海洋里的一片绿叶,随波逐流的绿叶在焦急正在地等着绿灯,可是红灯实在是太长,胡绿正好肚子又饿得咕咕叫,索性沿着那条街道随便找个餐馆先填饱肚子再说。
其实沿着往医院来的这条街道吃饭的馆子还是挺多的,像匆食客英子包子店这些餐馆里乌压压排队的人可真多,胡绿本来就不喜欢排队,况且肚子是真饿了,所以随意拐进了一个小巷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看见了上次沈子珩带她来吃东西的那家鸭血粉丝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周末的缘故,里面吃饭的人并不多。这家店虽然叫鸭血粉丝店,但里面很多小吃都有,像什么酸辣土豆粉,过桥米线,三鲜粉丝炒河粉麻辣烫什么的,品种齐全,应有尽有,况且味道还真的挺不错,难怪沈子珩那家伙吃得满头大汗头都不肯抬。
胡绿心血来潮想吃麻辣烫了,因为一看到鸭血就想到了沈子珩的那种奸计得逞的脸,丫的,不就是姨妈血,不就是涂你家浴室瓷砖上了嘛,又没有喷你一脸,胡绿一边咬着麻辣烫里的烫的有些软化了的面筋,她最爱吃这样的面筋,尤其是烫在麻辣烫里,咬一口,那样酥软的滑腻,唇齿之间都充盈着一股豆腐皮清香的味道。不过好在面筋不贵,她吃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等一碗麻辣烫下肚,胡绿瞬间觉得自己神清气爽,难怪那些言情小说里的女主不是个对吃有着精致研究的大吃货就是无师自通的美食家,果然是人只有吃饱了才觉得自己有底气,才觉得全世界的羞辱都可以被自己踩在脚底下,才觉得肚皮撑起来的幸福是任何男人都给不了的。
因为这家鸭血粉丝店经常做优惠活动,而胡绿先前付款的小票下面有个类似刮刮乐一样的小黑块涂层,收银员告诉她刮开涂层有中奖信息,没有沈子珩在身边捣乱,胡绿的受气还是真不错,第一次刮就刮到了一个喜洋洋与灰太狼的小抱枕,也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搁哪发了一笔横财,拢共才十几块钱吃一顿饭还送个抱枕,这生意做的真是,真的不会亏的连内裤都没的穿了……
不过既然有免费礼品拿,胡绿觉得不拿白不拿,在等礼品的间隙,胡绿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来这家店来,装潢的很精致,有很多年轻人喜欢的小玩意儿小饰品,有点像街角咖啡馆的风格,但有些小摆件却有点不着调,譬如说紫檀木镶羊脂玉的花樽里竟然插了满满当当的一束满天星,这样熟悉的一幕,胡绿心里陡然一惊,萧然……
胡绿下意识地用指腹滑过墙壁,那样繁复花纹的凹凸感和冰凉的触感,她看了良久才看出那是桔梗花,细长伶仃的梗子,如僧帽般暗紫色的翻卷花瓣,她记得她曾经说过,满天星的花语是甘做配角的爱,可是她从来都不愿意做这样白莲花般的圣母配角,萧然走后,她将自家院子里种的满天星全部铲得干干净净,后来她从室友馨子那得了一些桔梗花的种子,小心翼翼地撒在了荒了差不多有两年的那片土地上,原也没指望能长出芽来,可是后来却长出那样美丽的花朵来,原来什么都可以变的,她渐渐忘了曾经身边最最亲密的人给过她怎样的羞辱和背叛,也不想再去恨了,伤口再深也总有愈合的一天,人总要向前看的。
她从来没有将自己的这一段经历诉诸于任何一个人,唯有一个人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统统记在自己的那本武侠秘籍一般被锁在密码箱子里的hellokitty笔记本上。
这样的巧合其实胡绿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也许这家店的这位老板就爱这样不着调的行为艺术呢……
胡绿一路摸着那桔梗凹凸的花纹,一面看到了在台阶的拐弯处竟然还挂着一面橙黄色的许愿墙,有很多留言,什么佳佳我爱你,爱你一万年,这样幼稚的话语,恐怕也只有不谙世事的初中生和高中生能写得出来,就连那样歪歪斜斜的字体也是幼稚的可爱,胡绿想到曾经的自己何尝没有这样傻过,为了在萧然生日的那天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她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折了一整个玻璃罐的小星星,那些五彩缤纷的小星星,那时的萧然看着她熬夜熬出来的熊猫眼很是心疼,总是凑过身来替她轻轻吹着酸胀的眼皮,那薄荷味清新的口香糖味道,是绿箭的,他的最爱,后来胡绿习惯性地收集了很多绿箭里的那些银灰色的锡箔纸,却再也折不出一只星星来……
这些青春走过的痕迹,她很努力地去忘,然而脑海里的那块橡皮擦却调皮地从来不受控制,她知道那个人不再可能成为归人,却也不是路人,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的存在,才让她的整个青春甚至整段人生都无法得到圆满。
也许正如某些人所说的,一个人的残缺才能成全另一个人的完满,世上安得两全法,她只是觉得许愿墙上这些美好的祝语虽然脆弱却也璀璨光华的令人心碎。也许很多都是我爱你,我喜欢你,我会一辈子等你爱上我之类的肉麻的情话,毕竟情侣之间这些很正常,可是胡绿却在这密密麻麻的肉麻字眼里看到了这样一行字,字体很清秀别致,却又不失飞扬流利,如果有一天你爱的那棵绿芽菜走了,你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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