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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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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你却不要包庇她。”
灵均自然的笑了笑:“我们之间一向互不干扰,您也是知道的。”当然偶尔还要互相利用一下,嘿嘿嘿。
灵均心下了然:“难不成淮南西路哄抬物价之事——?”
姜楚一冷哼一声:“当年我看到女罗有经商之才,才会和大通商会做出交易,让我的妹妹进入其中。可是天心甫当初便对此兴味极浓,甚至到了好后来以狂热的手段聚敛钱财。淮南西路爱慕新潮,最喜风尚,最近忽然又兴起了吸食瘾药的风潮,简直太像天心的做派。我真的不想怀疑自己的侄女,可是当年你娘的事情…”
瘾药?灵均手微微颤动起来,想起天心那诡异的笑容,她在年前忽然学起药来,难道说真的是她?
姜楚一叹息一声:“天贶节在即,为什么姜家要生出如此风波呢。”
灵均僵硬的咧开嘴:“好不容易得闲,您不要再想了,如今还有女儿在呢。”
姜楚一眼中泛起柔柔波光,却看不清善恶:“当年我曾经受过御史台的大狱,谁能想今日我的女儿是御史台的实权人物。世上之事,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灵均的心中却更加阴沉,看来有必要和天心谈谈了。
“梅子流酸溅齿牙,芭蕉分绿上窗纱。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桂花。哎,一到这个春不春夏不夏的日子就不足觉,真是情难自禁啊。”郑言师一身青衣扭着柳腰便斜斜的懒在一边,眼睛却不住的向聂懿身上靠:“聂大人,你日日看书精力充沛,真令人羡慕呢。”
聂懿盯着书的目光未变:“郑大人错了,是‘闲看儿童捉杏花’。”
一旁偷听的堂官们控制不住吐出来茶,聂大人的嘴真是朝廷中最令人恐惧的风景名胜了。
郑言师热脸贴了冷屁股,整张脸涨得通红,却在见到灵均的一瞬间变得难堪。这个女人…一开始她明明是个沉默的羔羊,可现在却是朝廷炙手可热的话题。
姜灵均——
聂懿起身直接将手中的书送到灵均面前:“你不必找了,我手中这本送你。”
灵均打趣道:“聂大人也会做人情了,真难得。”她回头一看,却是郑言师咬牙切齿的眼神。
真是失策,这位麻烦的小姐居然在此。
郑言师扬起高傲的头,慢悠悠的走到两人身边:“奇怪了,两位一个在国子监,一个在御史台,怎么就总能‘碰到’一起呢。倒是不知道姜大人有什么办法,能将聂大人日日请到御史台小坐啊。”
灵均躬身微笑:“大概是缘分吧,众生可真是玄妙啊。”
郑言师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书抢走:“这本书我倒是喜欢得很,小姜大人一向在御史台整日同犯人打交道,还是别装什么文质彬彬之士了。”说着便气势冲冲的走了出去。
朝廷的风言风语从未听过。灵均略略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她和齐维桢、聂懿的关系被传的天花乱坠,什么样的都有,朝廷中最精英的男女官吏,样貌又都不差,自然是要传出事情来的。可是郑言师似乎真的对聂懿上了心,那种热烈的追求简直堪称赤裸裸。
她心下笑笑,郑言师是个简单的女人,她爱慕的是虚荣。从前她爱上齐维桢,被十九公主强力制止了,偏偏十九公主的生母安昭容还要依附于郑贵妃,真当是互相制肘。最重要的是,这位安昭容命好,可是生了个皇子养在争贵妃身边呐。一个有子,一个有权,二人之间可谓是千丝万缕的交易呢。
郑氏之欲,其心可诛。
灵均停在苏竹林前,看着聂懿慢慢追上的身影。她回头一笑:“聂大人,可玩儿够了?”聂懿顿了一下又恢复那散淡眼神:“世上不是何人皆是齐维桢,我没时间和无聊之人做戏。”
灵均心中微微发汗,却仍偏过头一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聂懿勾唇一笑,雾蒙蒙双眼异常清晰:“我的意思是,我对你很有兴趣。”
这都什么事儿啊,灵均嘟嘟囔囔半天,且等到回到千秋岁的天心哈哈一笑:“有意思,这个聂懿倒是很有意思!我便爱这样的男子,从不将人放到眼里,什么都是老子天下第一。”
灵均嗤笑一声:“此人恃才傲物,可是却有大才,而又不只是圣贤书上那些废话。你和他拼斗诗词,他绝不会差,你若和他讨论策论,几乎能磕头谢罪了。皇帝任他做国子监祭酒倒是有些眼色。”
天心抬起长长的脖颈吐出口烟气,双眼迷蒙不已:“你若是嫁了他,你们夫唱妇随,做那天下第一高傲的夫妻倒是美得很呢。”
聂懿的眉眼散淡,不算俊美,然而超然淡雅。他有通天大才,不争抢风头,可是一切了然于心。偏偏他性格冷僻,却也不铁石心肠,偶然有春风抚柳之意。
灵均轻轻叹息,她就不信聂懿还能直接上门提亲来。
天心痴痴出声:“你呀,学学你那个同窗陆无柳,听说她看上了令狐家的令狐道反每日都和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跑到家里追男人,瞧你那出息。”
灵均一口茶喷出来:“不会吧。”陆无柳是陆兆庭的孙女,又和戴国公长子孙飞卿夫妇有谊,端的是万千宠爱。那女孩子她也见过,大选的时候便藏不住话叽叽喳喳,倒像是来玩儿的。后来落选之后也不慌张,听说仍旧是受尽宠爱的。
想一想令狐道反那嚣张的脸和陆无柳叽叽喳喳的嘴,灵均轻轻咧嘴,这可有的戏看了呢。
☆、天骄
灵均搁下笔轻轻看着乌台前成群的乌鸦。
这个季节像是来哄抢死尸一样,乌台前的腐朽气味太过浓郁了些。好在郑言师大小姐很有韧劲儿,追着聂懿不肯撒手,倒是给了自己独处的时间。
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用异常冷静的态度去面对繁重复杂的脉络。
立在窗外的身影也许久不见了。
他总是用鹰眼追踪着自己,像是观察周围有没有任何雄性物种的靠近,以确定对雌性的掌控欲一样。
一身玄色的戎装,总是慵懒沉默的身影,似乎与上雍的宫城格格不入,可是却总是隐秘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
檀郎的身影已经几天没有出现了。
当聂懿在窗边的时候,他有意的让对方看到他,并且有意无意的进来骚扰她。
无论自己多么冷漠,那个人棱角分明的俊美脸上只露出微妙的笑意。
像是在告诉自己不要用聂懿做挡箭牌。
“没用的。”这个人总是说道。
灵均一时间不太习惯,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习惯。
他将卷宗收拾好,在诺大的宫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支道承的手越来越近了,她在朝堂上无论如何做蝴蝶停,都要与支党口诛笔伐。郑家似乎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尤其是怕父亲刚刚又立大功而可能重回朝堂。
就算自己是铁人,心中的疲倦也与日俱增。每日间无趣的扯皮也许能够败坏支道承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是丝毫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眼睛忽然停住,几乎无法挪动半步。
那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女人高挑英气,应是个剑眉星目的好女子。并未穿着像时下流行的宫中贵女一般穿的华丽繁琐,而是勾勒出纤细腰身的红色骑装。
那绝非是东施效颦,而是真正的英武女武官一般,带着几分野性难驯的力量感与不羁。
她笑得很开心,又有几分稚气的可爱,长长的马尾也显现出喜悦的弧度。
男人虽然并未如何回应她,可是却仍然不时的回应她。
真是衣服郎才女貌的美景。灵均掩下心中的不舒适,躲在廊柱后面看了半响。
檀郎…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有一个与他谈笑嬉戏的女子。他对细封娅娅如此漠视,以至于自己仿佛认为他失去了一个男人去挑选爱人的能力。
呵…灵均自嘲的笑笑。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人家来纠缠,硬是软硬兼施的告诉他去找别人。现在人家去找别人,自己反而像个怨妇一样。那女子笑得很是娇俏英气,与细封娅娅的怨气浓烈不同,他们在一起宛如天成佳偶。
灵均抬起头,心中督促自己,去工作、去工作、去工作吧!
崔恕吊儿郎当的在演武堂呼呼大睡,一抬头便看到面前的灵均笑道:“哟,今天可是喜鹊上头了不成?你这位贵客倒是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灵均笑了一下:“上次你要看的绝世美人,可是已经来了城中。”她附在崔恕耳边,轻轻耳语半响。
崔恕眼睛一亮:“真的?天贶节中的千秋岁会有?”
灵均默默一笑。
崔恕自己嘿嘿傻笑了半天,忽然反过劲儿来拉着灵均:“哎不对不对,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平常可不会这么好心。”
灵均掩下眉眼中的失落淡淡的启唇:“也没什么大事儿,今天在宫中看到有一位穿着武官服的年轻女子,心下觉得奇怪罢了,兰台前戒备森严堪称恶鬼魔窟,竟然会有女孩子靠近那里。”
崔恕恍然大笑:“你不认得她呢,她可是个极有名的人,利州道鼎鼎有名的女将军叶灵锋,金钩铁划的‘锋’,可不是‘风流缱绻’的风。说起来她和你一样,名字中犯了一个‘灵’字呢,真是缘分,不过那个人可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灵均心下喃喃,是啊,真是缘分。
她听不下去崔恕一脸喜色的兴奋,似乎对那位传闻中年轻的绝色美人充满幻想。只是她想到了他描述的女子,叶灵锋,利州的女将军,聪明善战又是名门之后,连崔恕这样内心眼高于顶的人都会高看一眼,那一定是一位真正优秀的女性。
他也渐渐不再孤单了,如果青楼中那些卖弄肉体的女人并不能让他满足,至少这样优秀而聪明的女人可以让他收心吧。
可是,为什么自己内心会有淡淡的失落呢…
御史台的他们仍旧照常阴郁的大开,符尧光哼笑一声:“如此就拜托你了。”
灵均叹了口气:“郁大人就在这么不愿意放了下官么。刑部大狱人才济济,非要下官去借调呢。”
符尧光淡淡擦过过分白皙的手指:“三法司是国家的立法之地,人员选派皆是万中之一,真正的大权在握。此时审判院已无,大权回收后可用之人并不多。姜灵均,我和你说过了吧,你在御史台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有了更大的权利就意味着要接受更多的责任。”
灵均准备拿了碟谱准备扬长而去,符尧光在背后颇感兴趣笑了一声:“顺便说一身,郁大人的考核会影响你的仕途。”
郁鹤若看到熟悉的身影,笑得颇为自得:“小姜大人,你最后还要回到我的手下吧。”他指了指一旁的犯人:“这些死刑犯人都交给你了,忘了告诉你,他们都有一定意义上的疾病,处理不好的话我会好好给你写评语的。”
灵均轻笑一声,真是幼稚的小少爷。
从那日之后,刑部大狱中的可怕嚎叫声从来没有停过。
那犯人将沾满泥土的手伸到面前女官的官服上,一脸淫色笑意:“老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娘们儿,你想要我开口,就把这些厚重的官服脱了,让老子摸摸你的身上。”
郁鹤若勾出笑意,看着面前的刁难。
然后刑部大狱的监狱中日日响起鞭打的声音。
郁鹤若一日一日渐渐变得沉默了,他抱抱手看着面前的女人:“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么。”
灵均啜了一口酒,淡淡瞥了一眼:“反正他们是死囚,不需要浪费时间了。鞭子有点儿酸,下次还是借用大人的刑具比较好。”
郁鹤若指着一旁的禁闭室,嘴角抽了抽:“那个囚犯说自己想要招妓,你就真的花钱给她召了妓女?”
灵均将手中的鞭子用盐酒下火随即“嗯”了一声:“不过这笔钱数目很大,毕竟谁也不愿意陪一个死囚犯,我会老老实实写在文书中的。”
坚持五天不到,郁鹤若就将她赶了回来。
符尧光托着下巴,黑眸轻轻盯着她:“你知道郁鹤若怎么形容你的吗?”
灵均坐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天窗。
符尧光眉毛邪恶的动了动:“他说你在以权谋私,滥用职权发泄你心中的不满。那么问题是,你最近的不满是哪里来的?”
面前的女子已经如风一般消失了,符尧光“咦”了一声:“最近越来越不尊重上司了呢,真是合格的御史大夫。”
不满么?发泄么?灵均飒飒在竹林遍布、花草丛生的外宫中行走。
郁鹤若说的没错,她最近却是乏力,总感觉心中被什么未知的东西紧紧抓住。
熟悉的气息又重新出现,对她而言却是一种令人感到生疏刺激的再会。
灵均抬头一看,是檀郎平静的目光。多日不见,他的脸俊美无比,微卷的发丝微微长了一些,却柔顺的垂在耳后。活的真好呢,呵呵,身边有佳人相伴,必定是春风得意。
“檀郎,你别跑!我给你摘了时下的牡丹花哦!”后方的女子娇娇的声音尤显得可爱,叶灵锋虽然英气逼人,一开口却似乎也有几分少女的灵气。
灵均这才细细看她,真的是很…让人产生好感的人。
叶灵锋见了陌生人收敛笑意,沉静一拜:“这位大人身上穿着女官服,莫不是同僚吧。”
灵均低头沉声一笑:“在下姜灵均。”
叶灵锋爽朗一笑:“我就说,朝廷内盛传一绝色女子坐镇御史台,几乎继颜风神后成为传说,我先前见到姑娘的美貌差点就惊呆了呢,还暗暗想是不是姑娘。如今看来,果然是天赋美丽。”
灵均负手一拜:“叶将军才是巾帼英雄。”
叶灵锋随即挽着檀郎的手臂轻笑:“二王子你不知道,这位是我们赵国有名的女官,你能看便多看几眼吧,我们汉人有一哥说法叫‘尹邢避面’。所谓美女入室,恶女之仇。今天我见到小姜大人,才知道自己是东施效颦呢,不过你不会嫌弃我的对吧!”
灵均立刻客气道:“大人真是说笑了,姜不过蒲柳之姿,怎及的上大人上马为国。”
檀郎淡淡瞥了叶灵锋一眼:“你也不差的。”
灵均心尖一颤,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气堵了上去,便勉强笑了笑:“下官还有要事,少陪二位了。”抬眼的一瞬间,她却发现他的眼神一直紧紧跟着自己。
灵均不敢再看,只是忽然间觉得浑身乏力,似乎一切伪装都已经滑稽的近乎可笑。她自己也不知道离开那里狼狈的怕跑了多远,只是到了无人接近的角落中想起他刚才的眼神。
既然有了可爱的情人,何必再看自己呢…
☆、姜家巫女
牺牲玉帛,弗敢加也。为坛而盟,祭以党首。
赫赤玄鸟纹交汇着朱紫色暗纹遍布全身,仍旧是靛青、藏蓝、月牙、乌黑、雪青色的精美纹路散落成优美的金乌,且日月同明,星河割裂出凤凰栖于梧桐之上,向着天空更神秘的晋星出飞去,而玄鸟的影子若隐若现。饱满的胸部与纤细的腰肢上是大朵开放的神秘花朵,鲛绡披帛轻轻的缠绕在身上。与之不同的是,巫女服鬼魅艳丽的配色中,有一种不真实的倾斜感,显示出主人的艳丽到堕落的欲望。
灵均靠在门边望着屋中的摆设,朱红的纱帘、反常反季的硕大花朵像是淬了毒一般疯长,不由得啧啧叹息:“你的屋子太颓靡了,我在这里待上一日怕都要难受死。而且…”她指尖轻轻勾出一挂叮叮当当五颜六色的配饰:“这些玉佩也太多了吧,你就不怕他们自己在跳舞时互相攻击?”
天心迷蒙的双眼轻轻吐出烟气:“牺牲玉帛,弗敢加也…这是祖宗的规矩。”
灵均嗤笑:“祖宗祭祀在平地在坛,在坟墓在宗庙,我么听过在青楼跳祭祀舞的。”
镜中映照的是两个年轻女人的窈窕身影,天心若有所思,灵均则是满脸讽刺。
天心望着镜中的女人轻笑一下:“我知道你觉得这些东西都是腐朽的旧物,可是若非太公在武庙享有首祭,姜家早就被屠戮殆尽了。灵均你啊,吃着太公留下的余威,却在这里说三道四。我们自己的祖先,凭什么要朝廷那些愚蠢昏魅的巫女来祭祀?”
灵均水眸微动,弯了弯嘴角:“说的也是,都是婊子,立什么牌坊呢。”
风声一闪,天心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镜中。
天贶节是避水晒书的盛会,天下之书都不及九天玄女书之玄妙。相传九天玄女传书给世上开智之人,用来引导后世成世间完全之法。
一群黑色的身影缓缓始向千秋岁,他们的面目都被挡在宽大的帽中,个个声如微谷,脚步轻盈。
姜家巫女的传说离开上雍已经太久了。在上雍,每日都是新的传说,浪漫的书生小姐早就是冢中枯骨,令人觉得耳目乏味;隔绝身份地位的自由爱情也变成了老生常谈;人们对超出伦理外的未知事物更为关心,他们没法被掌控,以致于常常令人为其好奇心买单。
姜九曜就曾经是这样的女人,她悄无声息的来到上雍,在这座声名鹊起的妓院跳出天下闻名的祀舞,如高山之雪一般清冷到寂寞,哀伤到极致,又在某一夜忽然消失,只留下了许多传说。
与她不同的是,姜天心的态度可谓嚣张到极致。
仁帝沉迷道教,可是杜绝私庙。姜天心却胆敢在皇城耳目众多之下大兴私庙,这个消息几乎在一年之内席卷皇城。任谁看到都要说一句…
“太嚣张了吧!”崔恕有些兴奋的看着人影攒动的人头摸摸下巴:“我还以为小姜让我看的绝世美女是哪个,原来是她自己的姐姐,诶呦,王婆卖瓜,她倒是会兜售。”
李伏虎笑眼眯了眯:“你这小子一大早上把我们全拽过来,就是为了跑过来看别人跳舞?”
崔恕猥琐的嘿嘿直笑:“一听说姓姜的巫女我就兴奋得很,更何况今天能看到姜女罗谢幕的舞姿,从此以后这位大美人就要淡出视野啦。”他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申屠苍梧的身影,不由得皱了皱眉:“申屠大人也太不合群啦,整天都不见人影。”
李伏虎呵呵一笑,眸子变得有些锐利起来,那个人近来的动作频繁了起来…
千秋岁永远光辉灿烂的五色光芒忽然间熄灭,悠悠的火光下,明台上是一位身着赤青紫三色的绝美巫女,轻纱拂面,一双眼睛却深若寒潭,冷漠无比。周身的冰冷气息在将近盛夏的时日令人惊异。指尖如天女一般滴露,变翘、翻莲,随后若天上之云般抚云、映水,伸展的双臂若流风回雪,勾勒出轻盈流利的弧度,整个人好似空谷间一朵寂寞生长的绝世莲花,在短暂的开放后便迎来了谢幕。
萤火忽然黯淡,冷艳的美人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只留下了众人的惊叹声与无限的遐想。
随之而来的是渐渐亮起来的是五光十色的耀眼光芒,拱卫着另一位绝世美人的缓缓入场。手中的玫瑰在朱唇旁尚沾有露水,所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诱惑与堕落。美艳的巫女雪肤乌发,狐媚的桃花眼勾勒出挑逗高傲的弧度,头上的玄鸟天冠高傲的凌驾众生之上,流连的流苏与玉坠发出清灵的声音。美人手间的扇子绕出流转的弧度,一瞬间如利刃般射向廊间。那扇子亦被覆戴着透额罗美人的芊芊玉手一掌随顺与指尖,两人四目相对,双双勾起嘴角。
巫女在男男女女的惊诧声中旋转着,红拂盗盒的拂云手化作天女散花的映水指,断桥的泛波推波为垂绦,这似乎已经不是一场来源于上古的祭祀,而是一场令人炫目的舞蹈表演。鼓声骤然激烈,姜家的女神手持青剑降妖除魔的形象毕现,她容貌美艳,神态中却也有着慈悲众生、睥睨天下的复杂情感,而一生情劫无数,为人为神,终于归于尘土。
而后那天外飞盾,巫女似乎化为了一位英勇雄姿的姜太公,手持打神鞭与封神榜,受上天诰命建立不世功业。她的姿态更加神姿英发,指导者周王室的神将勇往直前。
风卷残云后是百般惫懒,姜家的后代们一代一代的传承者已经被人忘却的舞姿。变徵之声忽然结束,悲戚的乐声夹杂着狂放热烈的西塞胡曲,丝毫不是软红柳绿。夹杂着中原的柔媚与是热烈而奔放的异域情调,斜飞的石榴红晕妆映照出巫女的不羁与傲然,而在热烈的舞姿中归于终止。
巫女深深一拜,眼中幽深无比:“多年前,我的族人姜九曜用她的舞姿征服了上雍。今日,姜天心还要压她一头!我姜氏祖先乃太公望,文成武德,泽被后世。在场的姜氏族人听着,姜家之威,亘古永存!”
黑衣人们并未发出半点声音,他们就像惊蛰时节的哲虫般,在黑暗的暗处观察者人世间的一举一动,而冷漠的疏于回应。但是,姜氏族人在四面八方的黯淡角落纷纷将手中的玉佩扔到巫女面前,这已经是无声的默许。
灵均轻巧的玩弄着手中的扇子,想着刚才与天心对视的眼神。
充满侵略性的、有预谋的眼神,颇带讽刺而扬起的嘴角,那正是天心的性格。
灵均心中有一股寒意慢慢升起。天心将姜氏的私祀闹得人尽皆知,这怕是一把双刃剑。姜家的人在乱世大战后,已经龟缩在蛋壳中,就像这些悄然而至又悄然离开的黑衣人一般。自己已经过于突出,天心这样一闹,怕是…
女罗在一旁淡淡的看她:“我曾经和你说过,家族就是这样一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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