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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孤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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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荡漾,荡漾,荡漾。。。。。。
  柳睿仿佛听见了她莫名其妙的低喃,清冷的视线斜了过来,睨了她一眼。
  顾晓晨做贼心虚,转笔的手突然一滑,笔从手上飞了出去,继而尴尬的讪笑了声。
  她笑声刚落,柳睿也跟着莫名笑了下,眼底擒住一抹精光。
  这笑,太蛊惑,让顾晓晨忍不住飘飘然起来。。。。。。
  刚有点升天的感觉,下一秒,被一道极其温柔的声音打下地狱:“顾晓晨——”
  顾晓晨浑身莫名一僵。
  那让人胆颤心惊的温柔声继续从身后响起:“下课来趟办公室。”
  顾晓晨缓缓闭上双眼,一副生无可恋。
  教师办公室里,顾晓晨站在班主任面前,低着头,十指放在背后互相缠绕,一副虔诚受训姿态。
  “刚上高中,还没适应?”
  “呃。。。。。。”顾晓晨僵硬的笑了下,“挺适应的。”尤其是和柳睿同桌。
  “是吗?”班主任温柔笑了下,“我以为你还没适应呢!不然怎么和小学生一样上课开小差呢?”
  顾晓晨:“。。。。。。”
  “在你踏进这所学校的那一刻,我以为你做好了三年苦战的准备,看来是我判断失误。”停了下,班主任继续说,温柔的声音让人背后发凉,“你只有三次机会,当我第三次找你谈话的时候,将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报告。”一个比顾晓晨高出一个头的男生突然敲了下办公室门,班主任抬了下眼,示意他进来。
  他几步走到顾晓晨身旁,将一沓作业本放到办公桌上:“这是数学作业。”
  音调浅浅,低沉入耳。
  挨训的顾晓晨窘迫的闭了闭眼,难堪的咬住下唇。
  真是不巧,居然被他撞见这一幕。
  班主任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他转身离开,走前,轻压下眼睫睨了眼那张受气包的脸,停留片刻,淡勾了下唇,这才出了办公室。
  顾晓晨轻轻吐出一口气,心情复杂。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柳睿从头到尾都在看戏的感觉,而且。。。。。。好像还故意耍她。
  这时,预备铃响了,训话也跟着结束。
  班主任放话让她回去上课。
  顾晓晨颇有不服:“老师,开小差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柳睿,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班主任将所有权责都归结到她身上,她不服!极其不服!
  听了这话,班主任的眼睛忽然一亮,新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一脸不服气的顾晓晨,笑了声:“如果你也能全县第一考进来,我管你上课开小差还是大闹天空呢。”
  “这不公平。”顾晓晨吸了口奶茶,仍旧不服气。
  蔺焉笑了声,虚与委蛇的安慰:“习惯就好。”
  顾晓晨翻了两颗白眼:“习惯?”怎么习惯?习惯老师们的三六九等吗?更何况,她又不是差生!
  “柳睿成绩向来出众,你们班主任准是将他的历史研究了个遍,尤其啊,他参加过初中的数学竞赛,全国第一哟。”
  顾晓晨突然一个激灵:“初中数学竞赛?”
  “对啊。”
  “什么时候?”
  蔺焉歪着脑袋想了下:“初三刚开学。”因为当时柳溪闹了点小风波,所以她特别确定。
  初三刚开学?顾晓晨忽然一默。
  “你是初三下学期来广东念书的吧?”蔺焉问。
  顾晓晨点头:“嗯,之前都在北京上学。”
  “怪不得。”蔺焉叹气,“你们班主任准是以为你在北京犯了什么事儿,混不下去了,所以转到广东念书的。”
  顾晓晨喊冤:“我从小到大三好学生一枚,哪会犯事。到广东念书,是家里的安排。”
  “可你班主任以为了。”
  顾晓晨郁闷了。
  “你成绩如何?”蔺焉又问。
  “从小就全班第一。”恹恹说着,顾晓晨低下头,“爷爷管的严,从小就抓我学习。”
  “全班第一?”蔺焉惊呆了,而后费解,“那你班主任看了你升中考成绩就不该对你穷追猛打呀!”
  “唉!”顾晓晨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起升中考又是一个故事了,“命不好,升中考那两天正巧大姨妈来看我,状态特差,考坏了。原以为不能进这所学校,我都准备好被爷爷训一顿然后罚关禁闭了。”
  听故事的蔺焉两眼发亮:“后来呢?”
  “后来?”顾晓晨鼓了鼓腮帮,“后来,刚好踏线。”
  这故事,曲折。
  这剧情,跌宕。
  蔺焉叹气,一副老成模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踏分数线录取的在这所学校算差生了,而和她开小差的柳睿偏偏是优等生。
  蔺焉又叹气,难怪了,顾晓晨会被班主任抓小辫子。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两次,终于定了


第5章 梦回
  天青色的上空飘着几朵走散的闲云,晚昏沉沉欲坠,百家灯火亮起,在僻静的乡村点亮一束温和。顾晓晨抬了抬手,想要去抓那轮挂在半空的冰凉月色,可惜,触不可及。
  叶桐端着切好的火龙果出来,喊了她一声:“晓晨。”
  顾晓晨侧头看去,对着叶桐微微一笑。
  “吃点。”叶桐把果盘递了上来。
  顾晓晨低眉,捡了一块火龙果吃,许半晌才说:“今天是离秋的生日吧?”
  叶桐微愣,继而苦苦一笑:“真难为那孩子了,凌澜走后我们只记得那是她的忌日,而忘记了是离秋的生日。”
  确实难为了。
  顾晓晨眨了眨眼睛,忽然低头。
  怕是那孩子自己也不想记住这一天吧。
  沉了半晌,顾晓晨说:“离秋住院了。”
  叶桐神情一紧,担忧着:“怎么住院了?什么毛病?”
  顾晓晨连忙说:“没什么大毛病,小手术,师兄照看着,出不来错。”
  叶桐微安心:“有旧陌照看着,我也放心。”
  “您和舅舅要不要去北京瞧瞧离秋?”顾晓晨问。
  叶桐低下头,叹了叹气:“还是算了吧。”
  顾晓晨咬了口火龙果,也跟着低了低头。
  温凌澜去世,温远志一度难以释怀,想要将离秋接回温家抚养,可是修澈不肯,硬要亲自抚养离秋。
  温家和修家的关系本就因为温凌澜执拗北嫁和坚持生育而变得僵硬,修澈这般一闹,两家的柏林墙便越发的高了。
  随着离秋慢慢长大,眉眼间与年少时期的温凌澜越来越相似,导致温远志曾一度错认,拉着离秋的手喊“凌澜”的名字。老人家每每触景生情,悲痛不已。修澈向来不喜修离秋与温家过多交集,得知此事后,更是不愿让离秋与温家有接触。渐渐地,离秋便没再也没到过温家了。
  回北京当天,叶桐开车送顾晓晨去的市内坐飞机,临走前,叶桐嘱咐:“离秋那孩子没爹没妈的,你和旧陌多关照一些。”
  顾晓晨看了眼叶桐,想来她心里是放不下离秋的。最后,点头应下。
  看着顾晓晨推着行李箱往机场内走去,叶桐又不放心的上前拉住她,还是那几声嘱咐:“你外公虽看着离秋伤心,可心里总惦记那孩子,如果离秋出院了,打个电话给你外公,让他安心。”
  顾晓晨依然点头:“舅妈放心,我会照顾好离秋的。”
  叶桐闭上眼,沉沉点头,像是想起什么,又睁开眼睛:“离秋手术,那么修烨是不是也回来了?”
  闻言,顾晓晨压下眼睫:“她没回来,工作耽搁了。”
  叶桐松开拉顾晓晨的手,目光黯了黯:“旧陌很生气吧?”
  “也还好。”顾晓晨回答的模棱两可。
  叶桐心里明镜,她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怎会还好,他的性子从小就倔,修烨那么些年没回来,他早就一肚子气了。”
  “当年表姐夫去世,修烨自责带离秋去了天津,这一去便是三年,师兄自然生气,可他却不是因为修烨一去不复返而气,而是气她活在自责里不肯走出来。”
  叶桐掀了掀苦涩的唇:“温家造的是哪辈子孽,要这些孩子这般遭罪。”说着,她眼含悲恸看着顾晓晨,又道,“你这孩子也是,那么些年了,怎么就放不下他呢?”
  顾晓晨僵硬一笑,不露痕迹地逃开这个话题:“舅妈,我进去安检了。”说着,她快步转身,笑容也在顷刻塌了下来。
  是的,那么些年了,她怎么就放不下他呢?
  曾经那样爱过一个人,用尽她一生的力气,怎能说放下就放下?
  在排队安检时,她看见一列军人在特别通道里安检通过,那一排迷彩绿的身影映入她幽黑沉漆的瞳仁中,格外清冽。
  渐渐地,视线变得模糊,仿佛全世界都汇成一个绿色的小圈,像是水底的青荇,招摇不停。再聚焦时,出现的是柳睿那帧冷峻而严谨的侧脸,他狭长幽深的眼睛凝睇在前,酷似天际的两簇光——耀不可及、深不可测。
  赵前进发现了顾晓晨的身影,倾身对柳睿报备:“柳队,是顾医生。”
  顾这个字于柳睿而言,太敏感了。
  毫不犹豫地,他侧头看来,泼墨的眼睛在人群中找到她。
  莫名地一滞,唇线越抿越紧,顿了片刻,淡淡颔首向她示意。
  礼貌而不失尺度。
  五陈杂味在顾晓晨的心口打翻,虽然上次闹的不欢而散,但他都摒除芥蒂主动打招呼,如果她介怀不放,反倒心虚。
  浅抿着唇,顾晓晨对他微点头算是回应。
  微妙的举动被一群士兵瞧见,纷纷扫了顾晓晨冷艳的面容一眼,好奇又暧昧。
  他们之间隔着一米之距,四目交涉,蔚然一动。
  顾晓晨那种厌世避俗的目光清冷分明,跌进他的心扉却又如此沉重。
  到底是什么剥夺了她的快乐?又是什么将她磨砺成为今天这样的冷淡?
  她的活泼可爱、青春洋溢所剩寥寥无几,剩下的仿佛只是一具木偶,没有了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
  飞机上,空姐端来饮品,顾晓晨要了一杯咖啡提神,喝了没几口又觉得恶心难受,便去了趟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几个空姐靠在休息室闲聊,谈论着那一排穿迷彩绿军服的军人。
  她目光巡睃而去,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逆光下,他的面容呈现一帧幽沉的剪影,没有高挺的鼻子,没有乌黑的眼睛,只得一个冷峻的外轮,格外暗沉。
  那刹,让她恍地愣了下神。
  回神时,他冷冽的眼睛看了过来,在茫茫人群中找寻到她的目光,仅一瞬,他压下眼睫,仿佛那一眼望的并非是她。
  顾晓晨在空姐的提醒下回到自己的座位,系好安全带。大概是这段时日手术多,加上温凌澜忌日刚过,她有些用神过度,现在脑子晕的厉害。跟空姐要了条毯子,盖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课铃声响起,讲台上的老师说了句下课便结束了上午所有的课程。早已饥肠辘辘的学生们争先恐后的往饭堂挤去,只有几个懒洋洋的身影还滞留在课室。
  而顾晓晨便是磨蹭的一员。
  刚收拾好书本,蔺焉和沙轻舞就到9班教室门口了,喊她:“晓晨——”
  她从一堆书海中抬起头,看见蔺焉和沙轻舞,笑着打了个招呼。
  蔺焉大摇大摆走进教室,逡巡在牧泓绎的课桌前,做了好长的一段心理建设,这才开口:“走,吃饭去。”
  牧泓绎淡看了她一眼,没回话,越过蔺焉自径出了教室。
  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跌进蔺焉眼底,遭到蔺焉愤怒的不满,哼哼两声:“德行!”
  沙轻舞叹气摇头,也不知道蔺焉和牧泓绎最近怎么就不对付了,两人成天跟个斗鸡眼似的,不是你呛我就是我噎你。
  重振旗鼓的蔺焉忙的跑到最后一排,手撑在一堆书上,笑眯眯的喊柳睿:“睿哥。”
  “嗯。”柳睿懒懒的应了声,从抽屉摸出饭卡,突然瞥了眼蔺焉,扣下意味深长的一句,“你最近跑我们班挺勤的。”
  “有吗?”蔺焉否认,眨了眨眼睛,“不是一直这样?”
  大家心知肚明,柳睿也没戳穿她,只是压了压唇线,鬼魅一笑。
  那表情,看的蔺焉浑身发怵,抖了下身子,先走为妙。
  一行人到饭堂时,排队打饭的队伍短了不少,主要他们来的迟。
  乌泱泱的人头,蔺焉找到牧泓绎颀长的背影,忙跑过去,跟在牧泓绎身后。刚站稳,又觉得不太妥当,转身过去,拉了沙轻舞一把,让她跟在自己的身后,另一手将顾晓晨推到柳睿那条队伍上,然后对顾晓晨暧昧的眨了眨眼睛:“那边有你爱吃的番茄炒鸡蛋。”
  沙轻舞闻言,探头看了眼菜色,找了两三遍也没有看到传说中的番茄炒鸡蛋,不由冷笑一声:“我说焉啊,你眼睛没瞎吧?番茄呢?鸡蛋呢?”
  蔺焉不满的鼓了鼓腮帮,扭头瞪了不识相的沙轻舞一眼:“你才眼瞎了,那红色的就是番茄,那黄色的就是鸡蛋。”
  沙轻舞嘴角抽搐了下,盯着红色的胡萝卜和黄色的玉米粒,不由竖起拇指:“美国笑话进步不少。”
  蔺焉拍开沙轻舞那碍眼的手,对上顾晓晨的视线,一张不悦的小脸立刻堆满不怀好意的笑,对顾晓晨说:“别听轻舞的,她最近看小说看多了,视力不好。”
  话落,柳睿漫不经心的目光突然扫了过来,盯住不安分的蔺焉,眼底凝了一层寒冰。
  蔺焉莫名一怵,讪笑了声,然后规矩站好。
  见状,顾晓晨扯了扯眼角,感情蔺焉只有欺负沙轻舞的本事,却没有对柳睿揭竿起义的雄心?
  蔺焉心里的小九九,昭然若揭。
  沙轻舞捧着个饭碗,叹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蔺焉这条队打饭快一些,牧泓绎拿着饭走的时候,蔺焉嚷嚷的让他占四个位置,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催阿姨给她打快些。一拿到饭,那抹娇小的倩影二话不说就冲出队伍,找牧泓绎。
  顾晓晨是最后一个打到饭的,一转身就看见远处的蔺焉朝她招手:“晓晨,这里!”
  顾晓晨走了过来。
  蔺焉忙着指了指柳睿对面的位置,是她专门给顾晓晨留的:“坐这里。”
  顾晓晨不自然的目光看了眼低头吃饭的柳睿,十分心虚的落座。
  吃了两口饭,蔺焉忽然凑过身子,俯在顾晓晨耳边,压低声音,十分得意:“我对你好吧。”
  顾晓晨夹菜的动作一顿,斜眼看着蔺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不能用好来形容,应该是受宠若惊,蔺焉还能做的更此地无银一些吗?
  沙轻舞有些看不下去了,敲了敲蔺焉的饭盒,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吃,吃完睡午觉。”
  蔺焉抛出两个鄙视的白眼球:“除了吃就是睡,真不愧是属猪的。”
  沙轻舞忍住一巴掌拍死蔺焉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别废话,快吃!”
  蔺焉撇嘴,吃就吃。
  少了蔺焉的插科打诨,气氛一下子变的沉闷起来。
  顾晓晨往嘴里送了一块排骨,一抬眸就对上柳睿那双星辰大海般的双眼。
  倏然,心尖一颤。
  柳睿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见她视线看过来,便轻描淡写地压低眼帘,在顾晓晨能见的视野里,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唇。
  顾晓晨扯了扯僵硬的唇角,他那抹微妙的唇弧仿佛是光明正大的在嘲笑她黔驴技穷的小心思。
  翌日,数学课上。
  据传闻,9班班主任是教师界的灭绝师太,且不说35尚未婚嫁,光是她上课时候的刀光剑影就足够让人闻风丧胆。
  灭绝上课时候喜欢用一根粉笔支在讲台上,另一手捧着书,犀利的眸光时不时扫一眼台下的学生,凡是有个不专心和神游的,她两指间那根蠢蠢欲动的粉笔头下一秒就毫不留情地砸了过来,脑门哐当一声,不清醒也该清醒了。
  自上次被谈话后,顾晓晨就有些怵灭绝,不是因为她诡异的温柔,而是。。。。。。顾晓晨歪了歪脑袋,盯着灭绝的背影,叹气,实话说,她自己也说不出具体原因,反正就是怵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秒,灭绝温柔的声音忽然响起,一如既往地让人毛骨悚然:“顾晓晨,你上来做一下黑板的题。”
  在灭绝“温柔”的注视下,顾晓晨头皮发麻的往讲台上走去。
  是对数函数的题目,求定义域和值域,对顾晓晨而言,九牛一毛。
  许是因为灭绝的课,教室格外的安静,同学们都埋头解题,无敢哗者。顾晓晨拾起红色粉笔,在黑板上敲字,整个教室寂静到只剩下黑板上粉笔唰唰的声音。
  最后一排的柳睿早已在练习本上写下解题过程,百无聊赖地转着圆珠笔,抬头,低沉的目光越过几层书堆,看讲台上那抹认真解题的背影。
  十秒钟的样子,顾晓晨低头转身,将粉笔丢进粉笔盒,惯性的拍了拍手上灰尘,然后徐步返回座位。
  而被她挡住的解题步骤,在那瞬,收入柳睿眼底。
  他看了眼最后的答案,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这是一道难度系数较大的题目,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解开,算是比较快的了。
  灭绝温柔的视线扫了眼顾晓晨的解题步骤,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坐回座位的顾晓晨见状,呼出一口长气。
  她和灭绝的梁子也算是解开了。
  果然,老师都喜欢学习成绩好的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成了永恒的故事。。


第6章 7号
  那日下午,9班和7班一起上体育课,上课前,蔺焉在操场瞥见顾晓晨,忙的跑过来:“晓晨——”
  顾晓晨正和几个同学聊着,扭头看了眼喊她的人。
  蔺焉问:“你们上体育课吗?”
  顾晓晨点头。
  “正巧,我们也是。”说着,蔺焉便指了指足球场那头的位置,“等下解散我们去看他们踢足球。”
  “踢球?”顾晓晨问,“谁啊?”
  “泓绎啊。”蔺焉一手摸着下巴,垂眸深思,“也怪了,他不爱打篮球,踢球却很上心。”
  上课铃声刚响,体育老师的哨声也跟着吹响,喊了声:“9班集合!”
  顾晓晨同蔺焉道别:“我先去上课了。”
  蔺焉挥手:“去吧去吧,我也要去集合了。”
  体育老师带着他们做了一遍热身体操就宣布解散了。
  酷暑的夏刚过,九月初的秋还残留着夏的影子,日头正猛,顾晓晨被晒的有些晕,寻了个树荫站了会。
  定了下神,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呐喊的声音,循声而去,看着那人鼎沸腾的足球场,顾晓晨这才想起蔺焉让她一道去看牧泓绎踢球。
  挤进人群时,蔺焉正为牧泓绎加油呐喊,顾晓晨拍了下那激动的小身板,蔺焉回头,灿烂一笑。
  顾晓晨问,“牧泓绎进球没?”
  蔺焉一脸惋惜的摇头:“射了一次门,被守门员挡下了。”
  顾晓晨刚想安慰,可蔺焉那垂头丧气的脸一秒时间又欢喜了起来:“不过刚刚柳睿进了一球。”
  “柳睿?”顾晓晨一愣,视线忙的去足球场寻他的踪影。
  蔺焉兴致冲冲指着7号球服:“喏——”
  夏末初秋的午后,金色的阳光染红树枝末端的残叶,绿油油的草坪被添了几分金光,球鞋一个接着一个踩过那片草坪,最后,是他的身影掠过。
  白色的球鞋,轻快的步子,被汗水打湿的刘海挡住几分视线,却也能看清他那双乌黑的眼眸,在光影下,格外迥亮。
  他带着球在场上奔驰,红色的球服被风吹的鼓起,像飘扬的红旗如此招摇,背上的黑色数字7在风中变得扭曲,随着他波澜起伏身躯,若隐若现。
  一个紧盯他的对手将他逼到边路,刚想要从侧面切球,却不料他一个假动作,快速反击,干脆利落地将球传了出去。
  正看着他出神,突然一个横飞而来的球将她砸进了校医室。
  待她有些知觉时,发现自己正被柳睿抱怀里,浑浑噩噩地,脑袋嗡嗡响。
  再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躺在校医室的病床上了,耳边还有空调风吹来的声音,轻轻的,很柔,也凉快。
  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她眨了眨眼睛。
  好像。。。。。。有双眼睛在看她。
  深怕是自己的错觉,侧头而去,对上的,是一双在漆黑如墨的眼睛,倏然,她呼吸一窒。
  柳睿淡扫了她一眼,然后问:“痛吗?”
  被他这般一说,痛觉才从身体的四面八方传来,隐隐的。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竟然委屈的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点头:“痛,特别痛!”
  话一落,整个世界安静了。
  顾晓晨紧攥住蓝白相间的校服,抿唇思考了下。
  难道是戏过了?
  大约五秒时间,柳睿冷淡的眉眼斜了过来,看着她突然嘲讽的勾起一抹唇角。
  顾晓晨仿佛看见了前途渺茫的未来,一颗心,被那抹嘲讽硬生生的扯入海底。
  这时,蔺焉捧着杯温水进来,柳睿也在此时转身出去。
  “咋啦,聊啥了,怎么柳睿一副要杀人灭口的表情?”蔺焉问。
  顾晓晨一掌拍在脑门上,偏头疼:“我算是胎死腹中了。”
  蔺焉悟了,连忙安慰:“没事,我挺你。”
  周末,蔺焉就开始实行了“挺顾晓晨”的计划。
  “晓晨——”
  看着对她招手的蔺焉,顾晓晨忙的跑了过来,抹了一把汗抱怨:“你们约的这个地真难找。”
  蔺焉笑着拉过她,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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