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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魔镜告诉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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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她想。近郊的别墅内,只有二层亮着灯光。
  郭澜清把车停进车库,然后下车,输入指纹进了屋子。客厅里只有电视墙开着照射鹅卵石的射灯,她走进厨房,餐桌上放着几盘色相不错的菜,上面被人细心地封着保鲜膜。她露出淡淡的笑意,转身上了二楼。
  她在儿子的屋外轻声叫道:“儿子?”屋子里没有动静,她细细的眉头皱了皱,又叫,“松年?”依然没有声音。
  无奈,她推开门,见儿子昏睡在课桌上,他的胳膊一边还有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
  郭澜清眼尖地看到儿子的衣服上都沾了一些猫毛,差点柳眉倒竖,她没办法说她的宝贝儿子,只得上前几步想把那只小猫给丢出去。
  没想到的是,那只小猫竟然自己从桌子上轻盈地跳到了地上,走到郭澜清的腿边,亲昵地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裤腿,接着又是两声甜美的“喵呜”声。
  郭澜清叹了口气,没再管那只猫,走到床边拿起一床毯子盖在孟松年的背上,转身欲出去之时,听到儿子睡意朦胧的声音:“妈?”
  “醒了?”郭澜清又回过身,灯光下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像极了年轻时的黎姿。
  “嗯。”孟松年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低下头看到了地上的陪陪,于是道,“妈,这是我捡的小野猫,明天就带它去检查身体。”
  郭澜清又皱了皱眉,最终妥协道:“随你吧,要是有问题必须把它扔掉!”
  “我知道了。”孟松年应了声,说,“厨房里有饭,你热热吃了吧。”
  “行,你早点睡吧,我看你挺难受的。”郭澜清心疼地看了眼儿子眼底下的青色,说。
  孟松年弯出浅浅的笑意,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四肢沉得发疼,好像跑完了一个马拉松。
  “我走了,你千万不要抱那只猫!”郭澜清又嘱咐了两句,才走了出去。
  孟松年躺下来,痛苦地闭了闭眼,这是怎么了?刚才他写着写着作业突然睡着了,再醒过来就是刚才了,他记得他睡着之前都是八点多的事了,竟然一下睡了两个多小时?他努力回想了一番,脑海里一片空白,甚至连梦都没做一个。
  他不再想了,关上灯准备睡觉。很快,他便进入到了光怪陆离的梦境。
  梦里,他大概是七八岁的样子,他的爸爸和妈妈还没有离婚,家还住在零序街的巷子后头。那时的晋城还不若现在这样繁华,到了晚上六七点钟,街上已经了无人烟。郭澜清在一个文化团当舞蹈老师,他晚上会跑到车站接她一起回家,而他爸爸孟津是警察,虽然经常加班出差,但一家人的生活平凡而温馨。
  他梦见的,便是晚上接郭澜清回家的场景。那天,细雨蒙蒙交织成雨雾,他顶着一把小巧的儿童伞,另一只手里吃力地拎着一把大伞,脚上是两只大雨鞋,“吧唧吧唧”地走在雨水洼洼的路上。
  他刚到车站,便来了一辆公交车,车门打开,郭澜清举着伞款款走下来。
  孟松年高兴地跑到她面前,甜甜地叫道:“妈妈,我来接你啦。”
  郭澜清弯下腰亲了亲儿子白嫩的脸蛋,弯出笑容夸他:“阿年真懂事,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孟松年呵呵咧出笑,刚想抱抱郭澜清纤细的腰肢,忽然画面一转,是郭澜清和孟津在家里打架的情景。
  孟津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里,旁边的郭澜清喋喋不休地骂道:“我不知道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不顾家的玩意儿!我爸当年怎么说来的,不让我嫁给一个警察!但是,我认为你不一样,你不是那种人!我为了你付出了什么代价,你心里也清楚吧?可是如今呢,你一消失竟然消失了半年多!回来第一句话就是离婚?!孟津,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叼走了?”
  “我净身出门,每个月的工资全都给你们。”孟津终于开口说话,嗓音黯哑得可怕,
  “好好照顾你自己,好好照顾……阿年。”
  “孟津!”郭澜清忍不住歇斯里地起来,她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尖叫着指着孟津,双眼猩红,两行泪滴滴落落,“你行!你现在就给我滚!”
  小小的孟松年害怕得颤抖着双肩掩上房门,黑葡萄般的眼睛骨碌碌转,他要怎么做才能让爸爸妈妈不再吵架?
  “小孩儿,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学习这么好吗?”他那张小床上不知道何时坐着一个老头儿,头发花白,脸却是童颜,此时正跟他嬉皮笑脸。
  孟松年蹙着小眉头,惊慌地摇头,后背已经抵到了门板上。
  老头儿哈哈大笑,梦在这戛然而止。
  孟松年白着脸坐了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天空此时还是黑沉沉的,而他已经睡不下去了。他下了床到卫生间里捧了一把凉水掬了掬脸才感觉好了不少。
  陪陪也醒了,缩成了小团在卫生间门口,一边舔着爪子一边看着他。
  孟松年放松心情笑了笑,下了楼看到厨房里已经暖光一片,郭澜清正在做早饭,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她回过头,说:“起床了啊?把汤给馨馨送过去吧,馨馨不是病了嘛,昨天太晚了我也没过去看看。”

  ☆、6。排练

  孟松年说了声:“知道了。”走到桌边一看,保温桶里盛着是郭澜清亲手炖的老鸭汤,此时正冒热气,带着清淡的香味,他叹口气,无奈道:“妈,你几点就起来熬汤了?”
  郭澜清一边忙着煎鸡蛋,一边说:“哎呀,没多早。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人家李家帮了咱们家多少忙,馨馨病了,多少得表示什么吧?”
  “好好好,我这就去。”孟松年提着保温桶走出了厨房,在玄关处披上大衣就出了门。
  周五下午,晋中上完两节课就放学了。云鹿鸣跟着安蔻需要排练,来到了知美楼的三层楼音乐教室。
  安蔻手里有教室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音乐教室的采光很好,夕阳西下,晕红色充满了室内,倒是有几分梦幻。
  云鹿鸣除了音乐课还没来过这里,好奇地四处看看。她发现,黑板旁边有一个小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已经是各种各样的乐器,有架子鼓、萨克斯、手风琴等等。
  她兴致盎然地搬起手风琴,坐在高脚凳上拉了两下,倒是找回了几分之前的感觉。感觉一来,云鹿鸣拉了一曲《云雀》。
  她歪着头,随着音乐的旋律时不时点头,她松松垮垮扎起的长卷发在夕阳下成金棕色,剩下的两绺垂在耳边,把她的脸型修饰得更加完美。她陶醉地闭上眼睛,曲着一条腿跟着节奏点地。
  云鹿鸣只是随性地拉了一小段,她笑了笑,把手风琴放了回去,身后是安蔻讶然的声音:“……鹿鸣,你还会手风琴?”
  没等云鹿鸣回答,另一个更加惊讶的声音插了进来:“天!行诺,我们好像捡到宝了,这位漂亮的同学可真是全能啊。”
  云鹿鸣转过身,教室里出现了一男一女,刚才说话的便是那个女生,她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留着BOBO头,苹果肌一颤一颤的很是可爱。
  “谢谢。”云鹿鸣谦逊地说了一句。
  女生摆摆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咱们这个小品《八音盒里的秘密》的编剧,我叫袁伊,是高二八班的。”接着指着身边的高瘦男生说,“这是另一位编剧,他叫赵行诺。”
  “你们好,我是云鹿鸣。”云鹿鸣粉唇露出点点笑意,道。
  袁伊笑呵呵的,说:“我认识你啦,学校有名的美女。”见云鹿鸣有些害羞地红了红脸,捅了捅
  赵行诺,语气不甚好,“松年呢?怎么还不来?!”
  赵行诺耸耸肩表示不知情,说:“好像被李银馨缠住了。”
  正说着,孟松年便推门进来了,他肩上挎着一个单肩背,校服外套的拉锁拉得很低,里面的米黄色羊绒衫露出了大半。
  赵行诺看了眼孟松年就转移开了视线,无!法!直!视!
  孟松年也没看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对云鹿鸣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云鹿鸣愣了一下,笑笑说:“没关系。”
  “行了,既然你们人都到齐了,我就走了。”安蔻拍了拍云鹿鸣的肩,对众人说了一句就走了。
  “好,那我来说一下关于这个小品的一些情况。”赵行诺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把两份资料分发给了云鹿鸣和孟松年,“这个是《八音盒里的秘密》你们两个人的台词。”
  云鹿鸣和孟松年都打了开来,低头看剧本。
  袁伊又接着说:“咱们这个小品场面不算大,就是鹿鸣扮演的八音盒女郎和松年扮演的这个购买者。道具这方面只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八音盒,可以让鹿鸣坐上去的那种,这个是我们的设计图,有可能与最终做出来的实物有一些差异。”说着,就把一张设计图递给了云鹿鸣。
  云鹿鸣接过来一看,设计图画得非常有想象力,整体是一个五匹马的旋转木马,顶棚是心形的,中间是一个很大、可以扭动的弦。
  “这里面有一个空槽,可以装一些衣服。”袁伊指着弦旁边的一个槽说,“你刚刚也看剧本了吧,这里面要求你的比较多,因为你需要先表演芭蕾,最后表演伦巴。这两种舞,我看你的介绍都会跳的,是吧?”
  见云鹿鸣点头,袁伊放松了心情,说:“这样挺好,就不用再练了。”
  “我看看你跳得怎么样。”赵行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双芭蕾舞鞋,他把鞋放到云鹿鸣面前。
  云鹿鸣没说什么,委身脱掉自己脚上的鞋换上了那双浅粉色的芭蕾舞鞋,鞋却意外地合适。她稍
  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压了压腿。
  赵行诺走到录音机旁边,挑了一盘磁带放了进去,淙淙的音乐流出,是芭蕾舞最为知名的《四小天鹅》。
  云鹿鸣莞尔一笑,散下头发重新用辫绳绑了一下,扎了一个丸子头。脱掉了校服上衣,上面穿着泡泡袖豆绿色针织衫,针织衫是翻领的,露出纤长的脖子。然后又把校服裤腿挽好,她转了几个圈,很快便融入到了音乐氛围中。
  孟松年把书包扔到座位上,自己坐在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前面翩翩起舞的少女,所有的思绪都被她牵引着。
  少女化身成娇憨可爱的小天鹅,活泼、俏皮地蹦跳在湖畔的小道上,和自己的同伴嬉戏、玩耍,她的动作和节奏一样干净利落,赋满田园般的诗意。
  音乐很快来到了结尾,云鹿鸣浅笑依依地行了一个礼,施施然结束了舞蹈。
  赵行诺挑剔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说:“OK,你和阿年先熟悉下台词吧。”
  云鹿鸣脱下舞鞋,规整地摆好才回到了座位上坐下。第二排的孟松年垂着眸认真地看着台词,她也沉下心看了起来。
  她的台词和孟松年的可以说是五五分,两个人各担一半的戏份。她在心里默读着,试着揣摩八音盒女郎的心思。女郎从实质上来说并不是人,可以算是机器人,应该用较为平板的声音来叙述,但并不是没有感情。色彩,应该怎么表达呢?
  二十分钟后,袁伊说:“哈哈哈,everybody!怎么样啦,先来试试感觉吧。”
  孟松年合上台词,站起来,示意云鹿鸣站在他的前面。
  云鹿鸣会意,知道孟松年是想创造出一种比较真实的场景,于是小跑过去在他前面一点站定,装作一副被孟松年推着前进的模样。
  孟松年一边推着云鹿鸣所在的八音盒往前走,一边老神哉哉地道:“前两天我失恋了,人家都推荐我买个小物件儿增加增加情趣。这不,我买了一个巨型八音盒,您还别说,还真挺沉的。”
  他原本过于凉薄的声音说台词的时候并不冷淡,反而用一种特殊的语气让他显得竟然有些逗?
  走到教室中间,孟松年停了下来,细细索索地打开八音盒的外包装,拆到差不多了,云鹿鸣的真
  容露了出来,孟松年吓得倒退了几步:“你是谁?怎么长得那么像我的前女友云鹿鸣?”
  云鹿鸣端庄地笑了笑,换了一个姿势说:“主人您好,我不是你口中的云鹿鸣,您可以叫我
  Yoyo,或者呦呦。当然,无论您怎么样称呼我,我都是您最忠实的听众、最亲切的朋友。”
  孟松年找回一点主人的感觉,清清嗓子道:“行吧,我听你声音蛮好听,唱首歌给我听听吧。”
  “抱歉主人,本八音盒只提供情歌对唱,有以下曲目可供挑选,《月亮代表我的心》、《九妹》、《你是风儿我是沙》等。”云鹿鸣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
  孟松年气结了一下,过了会儿才道:“情歌对唱?谁想跟你这个假云鹿鸣唱情歌!”
  “OK!先到这里。”赵行诺适时喊了停,说,“你们两个人的磁场还比较对付,这一段演得也很不错。接下来就是对唱环节啦,这段主要就是为了搞!笑!怎么搞笑怎么来,可以唱跑调。”
  “嘿嘿,你们可以来挑歌,我觉得唱上个世纪□□十年代的歌比较有意思。”袁伊把手里的MP3的两根耳机线分别塞到了云鹿鸣和孟松年的耳中,“这首《妹妹你坐船头》怎么样?”
  云鹿鸣和孟松年都没吭声。
  “咦?不喜欢兄妹风的?那抒情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如何?”袁伊又问。
  “这个,《美丽的神话》,这个没有那么搞怪哦。”袁伊按着MP3又播放下一曲。
  见云鹿鸣和孟松年还是没搭腔,袁伊叹口气,说:“放开了一点哦,少年,咱们演的是小品,不是偶像剧。”
  “行,这首《美丽的神话》可以。”云鹿鸣说。
  她可以想象到咬着牙唱韩文歌的孟松年,也无法想象他唱尹相杰的金曲,毕竟前者还是一个“欧巴”。
  “《妹妹你坐船头》。”下一瞬,孟松年说道。
  云鹿鸣:“……”好吧,随他想唱什么。
  “好哒,那么今天就先练这两首。”袁伊有些兴奋,“最主要是练习神话哦,毕竟发音不好发~”
  云鹿鸣欲哭无泪:她知道孟松年为什么宁愿选《妹妹你坐船头》了……
  在差不多搞定了《美丽的神话》小半首歌的发音,又练习了两遍《妹妹你坐船头》后,袁伊终于决定就到这儿了,她扬起甜笑,说:“大家辛苦了哈,如果一会儿出了校门有卖烤红薯的,我请客!”
  “烤红薯?”正在穿大衣的云鹿鸣听到心头一动,眼前浮现出红薯被烤得金黄软绵的样子,忍不住转了转大大的眼睛。
  “鹿鸣,你也喜欢吃烤红薯?”袁伊笑眯眯看向云鹿鸣像是看到了知音。
  “是啊。”云鹿鸣背上书包,和袁伊并肩走出了教室,“软软的,甜甜的,冬天吃再好不过啦!”
  赵行诺把舞鞋还到了隔壁的舞蹈教室,出来时发现孟松年帮他拿了书包和大衣,正在锁门。他接了过来,说:“直接回家?”
  孟松年按上锁头,说:“不是说去吃烤红薯吗?”
  “嘿,你小子转性了?什么时候爱上烤红薯了?你原来不是说烤红薯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食物吗,因为这个伊伊还和你冷战了几天。”赵行诺挑了挑眉,倒是有几分不信。
  “没有的事。”孟松年直接否认,一只手拎着书包转过身下楼。
  赵行诺追了上来,嘴上仍道:“肯定有猫腻!快点说!我绝对不相信你突然爱上了烤红薯!”

  ☆、7。红薯

  云鹿鸣和袁伊的运气很好,刚出校门就看到了正准备收摊走人的烤红薯小摊。袁伊一个箭步冲上去,提高嗓门喊了句:“给我来三块!大的!”
  小摊贩也不收摊了,麻利地给袁伊挑了三块最大个的红薯,上称量了量,说:“两斤,行吗,小姑娘?”
  袁伊掏出小巧玲珑的钱包道:“可以,多少钱?”
  小摊贩还没出声,另一道清朗悦耳的声音插。了进来:“老板,再来一块。”
  袁伊懵了懵,回头一看是推着山地车的孟松年,语气不善:“哎呦喂,你不是不喜欢我们烤红薯吗,去一边去!”
  “小姑娘,一起算钱吗?”小摊贩又给孟松年装上了一个,问道。
  “一起。”孟松年接过烫呼呼的红薯,糯甜的香萦绕在鼻尖,可能味道还不错?
  袁伊不跟孟松年计较了,把剩下的分给了云鹿鸣和赵行诺,自己留了一块,说:“行吧,一共多少钱?”
  “一共十三块钱。”
  袁伊结了账,三个人都各自捧着热腾腾的红薯小心地吃着。云鹿鸣头上戴着一顶绒线帽,细细碎碎的卷发落在耳边,她一只手飞快地拨开头发,小心翼翼地撕掉红薯的皮,然后吃掉皮上连带的肉,这才扔掉了皮。
  有这么好吃吗?孟松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薯,学着云鹿鸣的样子撕掉皮,小小地咬了一口,软软的肉、甜甜的香,似乎也还不错?
  “阿年,我先送伊伊回家了。”赵行诺也不太爱吃这个玩意儿,吃掉小半块就没什么兴趣了,他把剩下的红薯塞进衣服兜里,对孟松年道。
  “嗯,明天见。”孟松年还在和红薯斗争,闻言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说。
  袁伊跟云鹿鸣和孟松年挥了挥手,便和赵行诺慢慢走远了。云鹿鸣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对孟松年说:“我也走啦,拜拜。”
  孟松年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说:“我送送你吧。”
  “不必啦,你家那么……”云鹿鸣及时收回自己要说出口的话,“我家离得不远,我自己走就好啦,拜拜。”像是怕孟松年叫住她,她连跑带蹦,兔子一样地溜走了。
  孟松年蹙起俊眉,抬起手把稍微冷掉的红薯扔进了垃圾桶。
  翌日一大早,是周六。
  精神绷紧一周的云鹿鸣舒服地窝在绵软的被窝里,惬意享受可以睡懒觉的人生。
  可是有人就是不想让她这么安逸,【铛!主人,已经是北京时间早上八点钟了!该到了背英语单词的时候了!务必赶紧起床!】
  云鹿鸣闭着眼睛,假装没听到。
  【铛!俗语说得好,一日之计在于晨,主人不可输在起跑线上!】
  云鹿鸣翻了个身,用鸭绒被堵住自己的耳朵,想把魔镜的全部声音排除在外。
  【铛!人如果不为自己的梦想拼搏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莫京兹吉索德】
  云鹿鸣挺尸在床上,一动不动。魔镜见语言的力量也就如此了,不用点杀手锏是不行了。
  于是,只见云鹿鸣卧室发出耀眼的莹绿色光芒,她的鸭绒被轻飘飘落到一边,而她本人更是被光托到了写字台旁边的椅子上。
  云鹿鸣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卷发,无奈道:“魔镜,你本事怎么那么大?”
  【铛!主人息怒,魔镜是为主人好!】
  云鹿鸣没再说话,拿过英语书,翻到后面的单词表,倒也认真地背起单词。
  时值初冬,晋城的气温不算高,云鹿鸣非常怕冷,云家一到了冬天空调温度打得很高,即使穿一件小吊带也不会觉得冷。云鹿鸣赤着玉白的足,身上是浅粉色的丝绸睡裙,滑腻的脸颊还是粉扑扑的。
  吃过早饭后又学习了一个多小时,魔镜才终于开恩让云鹿鸣休息会儿。
  【铛!主人上午学习情况良好,为了奖励主人,特别让主人看道具的日常!】
  为什么奖励她让她看孟松年?难道她脸上写着她很想孟松年吗?只见魔镜镜面一晃,影像渐渐清晰起来,孟松年正在给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喂食。
  那小猫长得虎头虎脑,吃着食物的小嘴一鼓一鼓,好不可爱。云鹿鸣喃喃自语:“这好像是……虎斑猫?”
  喂过小猫之后,孟松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课桌前写数学竞赛的题。
  云鹿鸣眼尖地发现,孟松年的房间里多了很多东西。在他那张床旁边,多了一个小巧的窝,上面铺了厚厚的棉垫;书架上原本三层都摆放着书籍,现在第一层被重新打理过,上面放着三袋不同口味的幼猫猫粮和几个妙鲜包,不是国产的伟嘉之流,而是新西兰纯天然猫粮牌子。
  她调了调魔镜照进房间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可以看到卫生间的角度。果不其然,卫生间里也多了不少东西,猫咪专用的沐浴露、刷子、还有剪指甲用的工具。
  云鹿鸣不禁莞尔一笑,真是一个细心又有耐心的人。
  蓦地,孟松年的房间门轻缓地被推开了,进来的赫然是那只小猫。那小猫先是甜美地冲孟松年喵喵叫了两声,后来突然开始局促不安,围着他转圈,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直直看向魔镜,更加慌张地叫着,前爪挠着孟松年的裤腿。
  云鹿鸣心里一惊,赶忙从孟松年的房间里退了出来。这只虎斑猫真是通灵性,恐怕下次不是那么好偷窥了。
  【铛!主人莫惊慌,待魔镜一探究竟!】
  云鹿鸣垂下长长的睫毛,一时间心里的思绪九拐十八道湾,崎岖得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陪陪,别怕。”孟松年从地上捞起浑身颤抖的陪陪,温言安抚着。
  慢慢地,陪陪的情绪平静下来,三角形的小脑袋委屈地蹭着他的前襟,低声喵呜着。
  孟松年回过身,墨眸直接望向刚刚云鹿鸣通过魔镜看进来的那点,眼神冷了下来,如鹰般聿利。
  到底是谁玩这么无聊的把戏?孟松年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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