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之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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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奇兵审视的目光落在秦暖身上，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秦暖非常不自在。
　　“她是秦暖，做过知信的助理，这次就是她和知信一起去露营的。”阴阳阳语气平和，不带任何情绪，明眸中也不再有应对秦暖时的敌意。
　　司奇兵往前走两步，目光落到秦暖脸上，眉宇间的焦急被脸上浮出友好的笑意驱散了，正面看他额头、鼻子还与冷知信有点点神似，“秦暖，你好！我是知信的舅舅司奇兵。”
　　即便在图海云天那么久没见过真神，秦暖对这个名字也是相当熟悉，他是酒店的二把手代执行董事长权利，秦暖主动伸出手满是血迹的手，又自惭形秽的往回缩，“司董您好！”
　　司奇兵伸手礼仪性轻握秦暖，“小姑娘谢谢你！知信受伤是你一直在照顾他。”
　　司奇兵脸上很有亲和力的笑，让秦暖拘谨的情绪略有放松，秦暖细看着司奇兵独具成熟魅力的脸庞，难怪之前员工餐厅有同事议论，司董是骨灰级的钻石王老五，大度、成熟、炫帅、多金而且平易近人。
　　秦暖抿抿唇，“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
　　司奇兵回手指着病床上的冷知信，“知信估计还需要些时间才能醒。你也是风尘仆仆的，要不你先回去休整一下，晚点再过来。特护病房有专职护士，不用大家都耗在这。”
　　秦暖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血迹的破裙子，司董很温和的逐客令她听得明明白白，“那好，我先回去，辛苦你们了！”
　　秦暖转身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抬起来，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外的人，让病房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第七十三章　准备订婚

　　“笃！”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秦暖随之向后退一步。
　　“姐夫，你什么时回国的？”司奇兵笑容满面迎到门口，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秦暖又向后退一步，旁出门口位置给司奇兵。
　　阴阳阳整理自己的套装衣裙，又顺顺头发，步伐优雅向门口走去，“冷伯伯好！”
　　看着又迎上前的阴阳阳，秦暖只能退到病床尾之前自己站过的角落。
　　“阳阳！你若不说话，我都不敢认你，五年没见越发有温婉气质了！”
　　冷臣良左手拍拍司奇兵肩膀，“辛苦了，奇兵！我看到了知信出事的消息。”
　　秦暖站在角落看着门口三人寒暄，进门这位步履沉稳、不言自威、仪表堂堂、双目写满睿智的老人，是董事长冷臣良。
　　秦暖看着冷臣良，不免觉得奇怪，他看上去也就50多岁，步伐稳健、红光满面完全不是需要拐杖的样子。而他必然是个阅历丰富、思维清晰的智者，与司奇兵对话时，却是所问非所答。
　　同时秦暖脑中盘亘着一个词，董事长口中“温婉气质”，在她耳中毫无疑问就是“冷家儿媳妇气质”，她低头看自己沾着泥巴的帆布鞋、撕破带血痕的脏裙子，还有染着血痕的手，有点无处躲藏的窘迫。
　　秦暖眼瞧着三人往病床边走，准备自己悄无声息离开，就在此时，冷臣良留意到她了，“是你救的知信，你叫什么名字？”
　　秦暖尽力保持安然，浅笑着与冷臣良平视，“董事长，您好！我叫秦暖。”
　　在冷臣良炯炯的注视下，秦暖缓缓把无处安放的血手背到身后，深鞠躬。
　　司奇兵打圆场的干笑道，“小丫头挺不容易，知信救回来，家里人不知道时，就她在这守着，这不才准备回家。”
　　冷臣良颔首致意，“谢谢你，秦暖！早点回去吧。”他目光略在秦暖鞋和裙子上停滞，知信昨天说一起露营的朋友居然是这丫头，并且她还姓秦！
　　冷臣良目光移到病床上，余光顺带瞄眼阴阳阳，眉心的皱纹慢慢变深了。
　　病床内片刻沉静，秦暖的开门声显得尤为突兀，她像没穿衣服被推上大街展览般，尴尬、无地自容、仓皇而逃。
　　“秦暖！”病床上低沉的声音传来。
　　秦暖抬起的脚再度放下，她缓缓转身，面前的几个人，无形中把她们二人间原本十米的距离拉长至无穷大，“冷总，你醒了！有你家里人来照顾你，我先走一步，祝你早日康复！”
　　冷知信昏迷初醒的视线里，只装着秦暖，没有父亲、舅舅，更没有阴阳阳，“秦暖别走！”
　　秦暖却是自顾自转身走出门，横亘在你我之间的何止你的家人、你的未婚妻，还有我的身份！既然活着，就各安天命好好活着吧！
　　冷臣良的手杖敲击着地面走到儿子病床前，“出这么大乱子，知信你真该收收玩心！等你出院和阴叔商量，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男人嘛，成家心才算收住了。婚礼来不及准备，就先搞个订婚仪式。”
　　司奇兵若有所思看向门口，阴阳阳偷瞄冷臣良认真的神色，面颊微红，去看冷知信。
　　冷知信目光依旧锁在门口，秦暖你就这样走掉了！
　　司奇兵在旁清清嗓子，“知信你爸爸提的事情，你有什么建议或想法，尽管提出来，我才好提前帮你安排。”
　　冷知信方从秦暖离开的情绪里的抽离，“我的意见，就是尽快吧！不然，就明天好了。”
　　冷知信的态度，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两双雪亮的眼睛，再加一个情敌，任谁不是把冷知信心中所向看得清清楚楚，他却瞬息转变态度！
　　阴阳阳看着冷知信淡漠的脸，“知信，其实不用那么急的，可以等你完全康复。”
　　冷知信视线落在阴阳阳面色红润如桃花般灿烂的脸上，“你不是早有这想法吗？订婚典礼而已，就在酒店餐厅，通知亲朋好友，再给员工免费加餐，还有必要再以准备为借口，拖延时间吗。”
　　阴阳阳偷瞄一旁的两个长辈，“不是想拖延时间，都听你的！我只是担心你的伤。”
　　冷知信冷挑起眉，“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十分钟、八分钟的还不至于不能坚持。”
　　冷臣良与司奇兵对视，“那就约天野吧，今天商量完，今天就着手准备，以酒店的接待能力，布置个订婚典礼现场，决非难事。”
　　司奇兵点头回应，脑中却是刚才秦暖在病房里的样子，安静、拘谨、纠结不安，一身狼狈却是灵秀清丽，有双难得澄澈如水的明眸，而阴阳阳与她相比，最逊色的就是她的天然澄澈的神韵。
　　冷知信有意伸手拭后脑处的伤，目光在屋内浏览着，“若不是秦暖扯下裙子帮我包扎止血，你们现在见到的就是具尸体，得好好感谢一下秦暖，舅舅你说应该不？”
　　在冷知信眼里，这个只比自己大出十五岁的舅舅，一直是他的死党后盾，如果这世界上自己只剩一个支持者或盟友，那必然是舅舅。早些年舅舅就对，父亲与阴家类似玩笑的婚约迟中立态度，他是决对挑剔婚姻的人，以至于他挑过不惑之年还单着。
　　司奇兵深眸淡瞄阴阳阳，哼哈着轻笑，“知恩图报应该的，更何况是救命之恩！说吧，想让我帮你做点什么？”
　　冷知信眼睛瞄着挂在面前的滴管注射器，“我还没想好！”他看着阴阳阳在细滴管里变形的脸，“我头晕想睡会儿，不用都围着我，你们忙去吧！”
　　冷臣良拍拍司奇兵肩膀，转往外走，“奇兵，陪我回酒店！”
　　长辈们走了，病房里只剩阴阳阳，她看着冷知信很不舒服的神色，“知信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我说咱们的订婚典礼，这订婚可就意味着结婚！”
　　冷知信轻皱眉，“听你这话，似乎不太愿意。你处心积虑想要爬上我的床，难道不是为了当冷家少奶奶？若只是为了取悦和欢愉，那我还高看你了！”
　　阴阳阳登时满脸通红，尴尬、被嘲讽得没有自尊，对于向来骄傲的白天鹅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你，冷知信你太过分了！”
　　冷知信长臂一伸勾住病床边阴阳阳的腰背，迫使她低头贴近自己，“你不走，自愿留下，有意制造二人空间是为什么？若是为了取悦我，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第七十四章　意外收获

　　阴阳阳无奈看着满面疏离的冷知信，“知信你有伤，别乱动！”
　　“只剩你我时，收起你假惺惺故作姿态那一套！你不累，我看着还嫌烦！”
　　阴阳阳精致彩妆修饰后无可挑剔的面容上，肌肉一点点僵硬了，她淡红色唇瓣颤抖几下，“你太过分了！”
　　冷知信收回自己的手，“我过分！真正过分的是你们吧！”他抬手指着自己的头，“我受伤是为秦暖！而秦暖一次两次受到伤害，是为谁，我不想去深想深究，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傻子！秦暖是我的女人，以后离我的女人远点儿！”
　　阴阳阳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走出病房，娇艳如花的脸上，泪水决堤。冷知信，这就是我一心想着、等着，要嫁的未婚夫吗？
　　冷知信淡漠瞧着大开的门，他承认这是自己做过最不绅士、最没风度的事，这足以让阴阳阳否定或是缺席明天订婚典礼吧！在大厅广众之下、在长辈面前，她提否定意见，总比我提，对她的伤害要小，毕竟她是公众人物。
　　门外高跟鞋声响起，冷知信以为阴阳阳会直接走掉，不想她又回来了，“知信，不管过去你和秦暖是什么关系，从明天开始，我希望你可以收回，那颗一直飘荡在外的心！冷伯伯是不会让你和秦暖在一起的，门不当、户不对！”
　　冷知信凝眉看着阴阳阳发红的眼眶，“阳阳别为父辈的戏言，葬送自己的幸福！回去和长辈说，你不想订婚，现在还来得及！”
　　阴阳阳微低头走进病房，她鲜少卸下大小姐傲娇架子，“知信，别再闹了好吗？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从小冷伯母在世时就被告知要嫁给你，二十多年，戏言都说成真话了，你都随着我的身高长到我的骨骼里了，总不能让我打碎骨头
　　把你从体内剔除吧！”
　　阴阳阳依旧甜美的声音，像录制节目一样恳求着，冷知信病床上的手缓缓攥起来，“阳阳，再合适、再门当户对，也抵不上爱或是不爱！”他看看腕表上的时间，穆律师他们的行动已经结束，今天是世交，只怕明天变成世仇，真要把一个无辜的女人毁在这场较量之中吗？
　　诚然，冷知信刚醒，看着秦暖走掉时，是这样想的。而现在面对，看露出小女人特质的阴阳阳他不这样想了，
　　冷知信一向在阴阳阳面前紧包密裹的心软变软了，“阳阳回去吧，我会去和舅舅说，订婚典礼取消！从今往后，以后你不会再有牵绊。”
　　阴阳阳再走出病房，不再是傲娇的白天鹅，她静静地听着自己落败的高跟鞋声，想着今天脏兮兮的秦暖，我到底输在哪里了？
　　……
　　公安局，一辆殡仪中巴开走，里面装着那具小小的男童尸体，张维汉目送车子离开，转身到公告栏前，揭掉那页认尸公告，看着画面里的孩子。
　　今天才知道，这孩子叫仇小，四岁多，还有几个月才满五岁，从老家接到津河市只有一个多月，被送到寄宿幼儿园两天就出了状况。
　　张维汉叹口气，再回审讯室小张已经把陈景莲带过来了，“孩子送走了，我们的侦查员会去仇小的幼儿园细致了解孩子失踪的细节！现在我们继续，先说说你安达医疗营销公司与惠好产院有什么关系？”
　　陈景莲见过好心人冷臣良后，情绪稍有好转，“只是合作关系，他们收我的各种费用，同时我们相互推荐客户，赚提成。”
　　“相互推荐，惠好产院也参与你们的售卖？”
　　陈景莲目光落在自己紧握的手上，“医院里有不孕不育的患者，我们直接拿手里已取卵子，为它们开展治疗。”
　　“你们还真是精诚合作，听上去，更像是一条龙服务。你为什么会选择惠好？”
　　陈景莲双手交握的更紧了，“因为我和那医院的大老板关系不错，他是我在津河认识的第一个老板，以前在他手底下工作时，挺照顾我的。”
　　张维汉看着陈科在工商局刚刚查到惠好产院正真的营业执照副本复印件，“惠好产院的法人代表是谁？”
　　陈景莲缓缓抬头，“阴天野。”
　　张维汉手指轻敲桌面，陈景莲开始认真配合了，“这个人据我所知他是图海云天酒店的高管，你以前在图海云天大酒店工作过？”
　　陈景莲缓缓低下头，“是！”
　　张维汉留意着陈景莲的沉思的神态，“我们在图海云天的员工档案系统里，没找到你的名字！离职、辞退的员工里，也没有你的信息。”
　　“我那时不姓陈，姓景。”
　　张维汉表情严肃起来，他聚精会神看着陈景莲咬唇的动作，“姓景？景莲？图海云天大酒店唯一的董事长秘书！”
　　陈景莲只点点头。
　　张维汉大脑迅速思考着，“董事长是冷臣良，那时的总经理是司奇兵，阴天野只是个副总！”
　　“他是副总，但他是个非常有实权的副总，除了董事长、总经理他不管，酒店所有的事情都归他管。”
　　张维汉缓缓靠在椅背上，所以安达医疗营销公司在图海云天面试秦暖有恃无恐，凭上下级关系和经济利益，他们精诚合作，这个逻辑看似简单合理，会真这样简单吗？她做过冷臣良的秘书，可刚刚见面时，冷臣良为什么是完全不认识陈景莲的状态？
　　张维汉细回忆着之前监控画面里，二人隔着铁窗栏杆见面的情景，陈景莲小心恭敬，冷臣良表情平静、都是礼仪性的场面话，冷臣良自始至终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他只有最后表现出来一点惋惜情绪，孩子夭折、母亲触犯法律，教育堪忧！
　　“景莲，你为什么要化名成陈景莲？你给图海云天的董事长做近两年秘书，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你，而你也没提醒他，你是谁？”
　　陈景莲低头久久沉默，“可能是董事长年纪大了，我的模样有变化，又五年没见过，他完全认不出我了！”
　　“模样有变化？是什么变化，让一个精明、敏锐的老板认不出在自己身边两年的秘书？”

　　☆、第七十五章　目标所指

　　张维汉轻挠挠头，抓捕卵。子售卖中介，是依照上面意思杀鸡儆猴，要肃清一些民营小医院、小诊所的不正之风，抓获陈景莲和惠好产院做典型，本可以完美收官。
　　而今天，陈景莲自认男童尸已经是不小的意外收获，现在看来还不仅止于此，这背后还有着更大的秘密。
　　陈景莲抬手轻抚自己的脸，“我的脸受过伤，后来去做了植皮手术；所以和之前有点变化。”
　　张维汉低头与记录员小张耳语，“去让陈科查景莲的所有信息。”
　　小张转身离开，陈景莲看着开了又关的门，吞吞喉，我还能自由走出公安局大门吗？
　　另一面，宋元收到份匿名同城快递，打开后里面第一份文件是图海云天大酒店地下排水管线线路图。
　　宋元左右看看完全不懂其用意，直接抽开下面的去看，居然也是地下排水管线线路图，只是这份上多了一个“改”字《图海云天大酒店地下排水管线线路图（改）》。
　　宋元把两份图纸放在桌面上，自嘲地拍拍图纸，这是什么意思，完全看不懂，不会是上我去做下水道工，排查下水管道吧？
　　他思量着该找个专业人士看看，两份图纸被重装回快递袋时，宋元才发现档案袋里还有一张照片，是水面浑浊的运河河道。
　　宋元盯着这张照片细看，污水排放？这个寄快递的人是想告诉我图海云天大酒店的污水排放有问题，宋元再把改后的图纸拿出来细看，目光锁定在上面的签批人：阴天野。
　　阴天野？看来是举报阴天野串改地下排水管线污染运河河道的。这不是该给环保局吗？现在可没空管些事，还是让师傅安排别人去查。
　　宋元拿着快递转头去看张维汉办公桌，老头一直没回办公室，“张队呢？”
　　“在审讯室。”
　　宋元缓缓起身居然还在审讯室，“他在审谁？”
　　“还是那个女的。”
　　“还是那个女的！他不是说很简单的案子，马上就可以结案吗？”
　　“那就不清楚了，反正看他从昨晚忙到现在。”
　　宋元听完同事的回话，心中好奇心大起，问也不让我问，显然案子难易程度超出了，师父的预期。
　　看来不能等师父安排，只能自己安排了，宋元边思量着边给陈科打电话，“陈科我手里有个举报的小案子，现在没空查，你帮我去图海云天酒店查……”
　　“图海云天！又图海云天，我正在这查一个人的信息。”
　　“你在图海云天酒店！你查谁？”
　　陈科对着满眼陈年员工档案叹气，“本来不涉及你的案子要保密的，但是现在估计要把这人移交给你们专案组了，被淹那个男童的妈妈陈景莲！”
　　“你们找到那个男孩子妈妈了，师父怎么没和我说？”
　　“估计张队没时间说吧？唉，明明就该有电子档案的东西，系统里居然没有！我们俩人这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翻完呢。”
　　宋元快步走出办公楼，“行，你也别望洋兴叹了，我去凑个热闹，一起翻，看来我手里这东西也不是平白救给我的，肯定是有其目的！”
　　宋元迈进酒店大堂，每根敏感神经都竖立起来，今天的氛围与以往不同，阳历8月份，中秋没到，也没有洋节，酒店张灯结彩的布置略显突兀。
　　宋元随便拉过个服务员，“你好问一下，你们酒店这是有什么特殊活动吗？”
　　“总经理明天中午在这举行订婚典礼，所以布置得喜气一点。”
　　宋元浓眉挑挑，“总经理订婚，他和谁订婚？”
　　“副总的千斤啊，全酒店人都知道！”
　　宋元继续迈步向前，心中有点小窃喜秦暖离开这正是时候，他更多的是嘲讽，居然是裙带关系纠缠的大酒店，有失大家风范，所有问题诸多。
　　走进酒店人力资源办公室，宋元有意拉正警服，不理会几个窃窃私语的员工，直接走进陈科和小李所在档案间，面对满墙格子、满满的牛皮纸档案袋，宋元吐口气，“这么多！”
　　陈科皱眉匆匆瞥宋元，“是啊！酒店的员工流动性多大，肯定档案多啊！真是浪费时间，我就纳闷了，这么现代化的大酒店，董事长秘书那么重要的岗位，怎么可能就没有她的电子档案呢！”
　　宋元拍拍陈科，“董事长秘书！这图海云天大酒店，还真是一个塑造故事的地方。对，这纯粹浪费我时间！冷知信在浪费我们的时间，有意的！我们翻一天，结果就是找到最后，纸质档案也没有。”
　　陈科指着自己面前的电脑，“不是冷知信，他住院了，跟本就没在酒店，是常务副总阴天野帮我协调的。要不你再查查，这是他们员工档案系统。”
　　宋元脸凑到电脑前，“又是阴天野！敢公开给你看的信息，肯定是不怕你看的。这种档案系统权限是分级别的，说白了，就是官越大级别越高，看到的人和信息越多。若他只给你人事专员的权限，你肯定查不到他们高管的信息。”
　　陈科晃头，“哥这我懂，你试试连阴天野的信息都看得到，他算高管吧！”
　　宋元凝眉细想，“你先查那些档案，我找局里信息技术科破解……”
　　陈科再晃头，“不行！张队强调了，我们现在只是要求酒店配合查个人员信息，跟本没说这家酒店存在大问题，我们得低调点儿，现在他们董事长回国了，做一系列好事，在津河商圈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市领导都非常重视，不到必须情况下，不能和他们搞僵关系。”
　　宋元皱眉，“师父的意思还要求我们注意社会影响！都什么时候了，军令状啊，还浪费时间！算了，我和师父说。”
　　宋元电话拨出去，张维汉并没接听，宋元又发条信息说明自己用意。
　　一分钟，张维汉回条信息：得会多角度思维，秦暖不是在那做过总经理助理，你可以问她有没有更灵活的办法。
　　宋元皱眉看信息，有点哭笑不得，师父是忙糊涂了吗？他明知道秦暖已经离开了酒店！
　　即便无奈，宋元电话还是打给秦暖，他还想很不磊落地试探秦暖，是否知道冷知信要订婚的事。

　　☆、第七十六章　改头换面

　　听到秦暖略带倦意的声音时，宋元看看表上时间，“秦暖你这是睡午觉？”
　　“嗯！”
　　宋元勾勾唇，“我在图海云天，想进他们员工系统查点东西，但是没查到，你在这工作过，有什么内部的好办法吗？”他着还想解释，是师父的建议，若不知道也无所谓。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你在用户名那选总经理，再输我给你这密码试试，arn％9814……QWK。”
　　宋元意外于秦暖的态度，更意外于秦暖脱口而出如此复杂的密码，然而他输入后，顺利进入了系统，“可以，小暖。”
　　电话那头又是几秒安静，“元哥，这是冷总的权限，是酒店最高行政级别权限，你要慎用。因为后台管理员能看到登陆人和登陆时间。”
　　“嗯，嗯！”宋元边回应，边犹豫着，“小暖，冷知信明天要举行订婚典礼你知道吗？”
　　沉默过后，秦暖平静回话，“他有未婚妻的，那个美女记者你见过，叫阴阳阳。”
　　宋元收线后，从秦暖所问非所答言辞中没品出太多情绪，思维也就转到面前的电脑上了，“陈科你要找的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