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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夜蝶-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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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的顾维钧,人极聪明,读书成绩非常好,但苦于家境不太好(其父当时不过上海一个小小师爷),中学毕业是读不起大学的。
顾维崧中学毕业,还是清朝末年,读大学是个稀罕事儿,大概很多人压根没有读大学的概念。即使读中学也是因为顾家在上海的缘故。当时应该全国范围内也没几家大学,普遍学费高昂。
顾父原本也没打算让儿子读大学,打算让儿子从事商业,已经谈好一家钱庄。张父认定顾维钧未来“富贵双全”,掏家底让顾维崧读了贵族式的圣约翰大学。
待顾维钧大学毕业,张家又卖掉部分祖产,助其出国留学。
清朝末年,做为师爷的儿子,顾维钧能读完大学甚至留洋,全靠未来岳丈的“不惜血本”式资助。
留洋归来,顾维钧拜见岳丈,提出见见未婚妻,却因张家小姐过于羞涩未能见成。兼听闻未婚妻缠一双小脚,新式思维有意外交志向的顾维钧内心深处对这位未婚妻明显不满意了(顾维钧心目中的外交夫人,肯定不是缠着一双小脚兼躲深闺不敢见人的旧式女子。)
再后来,袁世凯□□,因缘得贵人举荐,即后来总理唐绍仪,回国到总统府做英文秘书。京城跳舞场邂逅总理千金唐家小姐,谈起了新式恋爱。且在总理千金的帮助下,仕途步步高升。这时上海的张父,听闻准女婿和总理千金谈恋爱,大怒之下写信给总理。唐绍仪读信后才知他欣赏的顾维钧原来早在上海定亲了,且读大学兼留学全靠张家岳丈资助,当即棒打鸳鸯,强令女儿和顾维钧分手。
然而这位唐家小姐是铁定了嫁顾维钧,和父亲大闹着威胁要做尼姑不成,后来干脆扬言倘若真不能和顾在一起,她就要去八大胡同挂牌做生意,且挂出总理千金的牌子!
亲生女儿去八大胡同做生意的杀手锏出来,当时总理唐绍仪彻底让步了。以总理权势,逼迫张家和顾家退亲,再办了女儿和顾维钧的婚礼!
张家结局是张父抑郁而死,张家小姐削发为尼!二十多年后,已然为外交部长的顾维钧听闻张小姐生活清苦,特地写了一封忏悔信和五万元款子送去,信和钱全部被退回!
至于总理小姐,如愿嫁顾维钧,生了孩子,却在几年后在异国染疫病而死,算是年轻早逝了——这算不算报应呢。
两个女人,一个终身未嫁落发为尼,一个年纪轻轻就病死,算顾维钧年轻时候“飞黄腾达”的两个炮灰女。
不过有总理女婿的身份,加上才干,顾维崧年轻时仕途就平步青云。
第三个女人,英伦华侨第一巨富的爱女,也是巨额遗产的唯一继承人,黄蕙兰,早就看中了顾维钧,然而当时顾维钧已经娶了总理千金,据说这位黄蕙兰一直暗地里盼着总理千金早死,结果还如愿以偿了!然后……黄家小姐算是倒追丧妻的顾维钧,只是黄家小姐长相不太漂亮,顾维钧明显对她的容貌不太满意(百度图片,黄小姐华服珠宝,气场强大,但五官确实不算很出众,但肯定也不丑。中人之姿,加上衣着品味着实出色,打扮起来也是雍容华贵。)顾维钧年轻时候是个帅哥,更不用说才干学历了,追求他的女人很多。黄小姐能脱颖而出,当然靠巨富家产。明知道顾维钧不满意她的容貌,直言黄家巨额财产能帮顾打天下……她也确实说到做到了,如愿嫁给顾以后,随顾回国,真旺夫,善于周旋政要间,本来顾维钧当时在国党政府坐冷板凳了,黄蕙兰以重礼讨好宋子文夫妇等人,让上次政权垮台后几乎无缘仕途的丈夫再次回国,一步步做成外交部长。
没有黄夫人的巨富兼才干(从小接受西洋式贵族教育、通晓多国语言且擅长交际的黄蕙兰,当时被认为中国外交家夫人中,才干最出色的一位),大概也没有顾维钧在外交史上的青史留名了。
黄蕙兰最后结局是中老年后和丈夫离婚了事,晚年……相对大富大贵的前半生,算是晚景凄凉吧。原本海外豪宅在二战期间被日军霸占。养老钱还被小偷洗劫一空。最后只得美国一套公寓,孤独一身,老死他乡。
后来被公认为顾维钧遗孀的是严氏女,年轻时候复旦校花。真才貌双绝的名媛。前夫死于日本人手里,不过遇到顾维钧时双方都老了,严氏女当时是带着几个孩子的寡妇,在联合国任职。算是夕阳恋,这次是不带任何功利的老年恋情。顾维钧和黄蕙兰和平分手,娶了严氏女,算人生最后的伴侣。
张家小姐让家境不太好的顾维钧清朝末年就得以读名牌大学兼出洋留学;
唐家小姐让本无背景的顾维钧年轻时初入仕途就步步高升;
黄家小姐让原本政治垮台的顾维钧重返政台且凭夫人的财富兼才干成为赫赫有名的外交家。
严氏女是顾维钧功成名就的晚年伴侣,也是公认的顾维钧遗孀。
……
说顾维钧前半生是踩着女人肩膀往上爬也不过。
当然本人才干极优秀,可再有才干,仕途上面,没有贵人提携也极难往上爬。
所谓“朝中无人莫作官”。
第一未来岳丈相对有钱,助他读书;第二个岳丈是总理,直接助他仕途;第三个岳丈……死得早,巨额家产全留给爱女,带着家产做嫁妆,助他在政界左右逢源!
至于本文中给女主设定个“干爹”,也是考虑全文故事,短短二三年,没有贵人扶持,没学历的外乡女子是基本不可能“平步青云”的。
第98章 致命
当夜,十一时,又过了一刻钟。卡车果然开到八字桥一带。
一群黑衣人突然现身,个个持枪,逼停卡车,再逼得车上一众人等集体下车。
在周围一圈乌黑的枪口下,周家诸人,竟然没一个拔枪,任由对方拿出绳索将自己双手反绑,然后远离卡车,集体蹲下,蹲成一堆。从头到尾,没有做任何反抗。
乌天黑地,一辆军用卡车被劫持,劫持得却是悄无声响。
一群“异常顺利”的黑衣人纷纷攀上卡车,又有人充当司机,很快将整辆卡车,疾速开走。
将自行车停在远处,亲眼目睹一切的乌宗明,又重新骑上自行车,乘着夜色,追逐而去。
李仁,仍然藏身在卡车底部。
卡车被开进一处民宅。
乌宗明远远看着,见民宅半倒塌的墙、破败的大门、屋檐下多处蜘蛛网,知此处必然废弃良久。
卡车里,应该就是周家的枪械。
他远远地藏着,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院内,果然响起搬动重物的声音。
突然有人喊:“车下还藏着一个人!”
乌宗明只觉得心头一紧,果然听得院内一阵乱。
突然好几个黑衣人跑出院门,举枪四下里搜寻。
“看,那边好像……一辆自行车!过去看看!”有人喊道。
乌宗明一惊,当即不再犹豫,跳上自行车,转身奔逃。
“果然还有一个人,别跑!”身后有人喊。
砰砰几声枪响。
骑自行车逃亡的乌宗明,却是越骑越快,越骑越远,很快将身后的喝骂声和枪声,甩得远了,乃至于渐渐消失。
终于将身后追兵甩脱,乌宗明连人带车倒在地上,一把捂住嘴,将哭声都压抑在喉咙里。
李仁已经被他们抓住了,接下来……
他已经不敢想象下去。
如今的行动,自然早已料想到最坏的结局。然而事到临头,巨大的惊痛,几乎让人乱了方寸。
“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乌宗明咬着手想,将一只手,几乎咬得血肉模糊。
光凭他们几个学生,是根本不够的。得找人,找……
上海他能找的人,也只有陈兆轩和白蝶菲!
许公馆,早晨。
陈兆轩一大早就随老爷到棉纱交易所。白蝶菲早早起床梳洗了吃毕早餐,独自在花园中散步,忽远远地听得大门外一片混乱,抬头望去,大门外几名许家下人将一个布衣少年推倒在地。那名少年抬头,一个侧影,依稀就是少寨主乌宗明。
她立刻赶去,还没走近,就看清乌宗明面容,还听到其喊声:“不让我见陈少爷,就让我见白小姐,白蝶菲白小姐!”
几名下人就要举拳伸脚打人,白蝶菲立刻道:“住手!”
下人们回头,见是白蝶菲,个个态度恭谨,其中一人上前弯腰道:“禀白小姐,门外这个年轻人,口口声声说什么找陈少爷,始终不提‘轩少爷’,竟然不知公馆上下,从来只有‘轩少爷’并无什么‘陈少爷’。我们认定他是来捣乱的,赶人走。他非说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帮忙,结果连白小姐的名讳都喊出来了,真是越发不知分寸。”
“他是我和轩少爷,以及顾家大少爷偶然认识的朋友,也帮过我们很大的忙。当初没有和他说清陈兆轩在许公馆只被喊作‘轩少爷’,是我们的不是了。乌少爷如今上门,必然有极其重要的事。我就在门外和他谈。”白蝶菲也没责怪这些下人,径直走出门,将乌宗明拉到一边,低声问到底出了何事。
乌宗明一脸悲痛,说了昨夜的缘由。
白蝶菲已经从陈兆轩那里听得少寨主和他的东北流亡学生朋友“不知天高地厚的行径”。如今一听这几个学生竟然又在打周德征军火的主意,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再听得人都被抓走了,眉头亦不展,只问:“你知道抓走李少爷的人,是什么来路吗?”
乌宗明摇头说不知,又补充道:“我和李仁亲眼看了,那一卡车枪械,被劫持得很是奇怪,周家人没有半点反抗,倒像是双方事先商量好了的。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现在救人要紧,你还考虑其他。”白蝶菲摇头,又道,“好在你已经查清地方。只是他们既然发现了你,如今十有八九,连人带东西一块转移了。这事,还得找轩少爷商量。我和轩少爷得设法查清对方来历,再想办法救人。”
“可是,李仁还在他们手里……”乌宗明低声道。
“我知道你心急,可这事根本急不得。那些人,不管什么来头,他们要的只是那车枪械。至于你的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杀掉一个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只要人还在,就能想办法救出来。”
白蝶菲安慰乌宗明,可她自己心里,也着实没底——
抓住李仁的那帮人,来历还一无所知。又如何能确定,他们一定不会杀人灭口呢?
军用卡车被丢弃。千条德制枪械,当即由三浦敏夫安排,送至城外日本军队。
一大批滞留城外已久的鸦片膏顺利送到茂昌土行。另有一小箱金条,由三浦敏夫交给顾永昌,再由顾永昌转送到周德征手里——刚刚被“劫持”整车枪械的周德征不问缘由,悉数笑纳。
事情看上去似乎已经解决了。成守坚又悄声问顾永昌:“那个藏在车底的年轻人,如何处置?”
被抓的少年,这三天颇吃了些苦头,可任凭严刑拷打,就是嘴硬,一口咬定他只想偷车变卖!
一个寻常的贼,怎么会有这般强硬的骨头?
“再审两天,实在审不出什么,就……”顾永昌做了个杀头的手势,“一了百了,再把尸体处理得稳妥些。”
成守坚领命而去。
李仁趴在冰冷的地上,遍体伤痕,皮肉多处焦烂,腿骨断折。
这三天,皮鞭烙铁,甚至于一条腿都被打断。半条性命都去掉了,倒在地上,已经是人事不省。
又一处废弃的民宅,四名男子,在同一间屋内打牌。其中一人频频回头看地上的少年,见他一动不动躺着,忍不住道:“别是死了罢?”
“哪有这么容易死?这三天挨这么多打,却哼都不哼一声。我看此人命甚大,死不了的。”桌上另一人说着,算计着手中牌,道,“先把这局牌打完再说别的。”
“就是就是——”
桌上另两人频频点头,道:“这局牌还没打完,眼看就要分胜负了,先打完牌再说死人活人。”
“还是先去看一下,别是真的死了,就不好交待了。”
当先那人还是将手中牌丢桌上,在同伴们一阵嘘声中,来到少年身边,用脚踢一踢,见其竟是毫无反应。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他抓了抓头发,蹲下身,将少年翻转了身子。
一个铁钩突然在脸上一划,他啊一声大叫捂住了脸——脸上已经被铁钩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紧接着脖子被扼紧,他被断腿少年扼倒在地上。
牌桌上三人,立刻站起,掏□□亮匕首拥上。
少年手持偷偷从盐水桶中取出的铁钩,在男子的脖颈上,威胁道:“放下你手中的家伙,送我出去。不然……我割断他的喉咙!”
持刀持枪的三人面面相觑。
被断腿少年劫持的那个男子,嚎叫道:“不要……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这铁钩钩下去,真能死人的!”
三个人却还是向前进了一大步。
少年手中的铁钩,在男子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果然引得对方歇斯底里的惨叫。
“救命啊——”男子嚎啕。
三个同伴,停下脚步,再面面相觑。
三人相继开口,纷纷道:
“老七,倘若你真的死了,放心吧,你的老婆孩子,能得一大笔抚恤金。我们几个兄弟,也会帮忙照顾你的家属的。”
“可如果这个小伙子要是真的跑出去了,我们几个,包括你老七在内,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老七,你就安心地上路吧,我们几个,也是没了办法!”
三个说着,又向前走近两大步,眼看就要近在咫尺了。
“平日里称兄道弟,关键时候都不是东西!”老七已经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李仁嘴角现出一丝苦笑:看样子,手中这个人质,其实没什么份量。
他握紧了手中的铁钩,已经打定主意——宁愿用这只铁钩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要再落入这帮恶徒手中……
手中的铁钩,都被手心捂得热了。
他看到一人举起手中的枪对准自己,心一横,就持铁钩刺向自己的脖颈……
砰一声枪响。
持枪的恶徒丢下枪,捂着流血的手掌惨嚎着倒地。
另外两人,手持匕首,抬头看头顶上的窗,见窗外出现一个蒙面男子,用低沉的声音道:“还不滚,就一人挨一枪!”
他举枪瞄准两人。
两人手一颤,丢下匕首,转身就跑,转眼已经逃出门。
两个恶徒,一个脸上被划伤,一个手掌被打穿,兀自倒在地上惨叫不已。
蒙面男子从窗外跳入,直接将地上遍体鳞伤的少年背起,奔出门。
门外,少年在他耳边低声道:“陈大哥,又是你救了我。”
蒙面的陈兆轩不言语,只是唉了一声,然后打个唿哨,骏马奔来,他将少年小心放在马鞍上,自己也跳上马,纵马离去。
待成守坚赶到时,看到的是一地的狼藉和两个半死的手下。
城外枪炮声还在继续。
为免惹出麻烦,陈兆轩将李仁秘密送到租界一个以外科手术著称的英国大夫开的私人诊所。
白蝶菲和乌宗明也随后赶到,见李仁伤势,乌宗明当场流泪,得知接骨手术已然成功不致落残疾,又破啼为笑。
白蝶菲将默然不语的陈兆轩拉到一边,悄声问:“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
“顾家的人。”陈兆轩低声道,“本来只为了救人,却没想到,顺藤摸瓜,查出来,竟然是成守坚率人‘劫持’了整辆卡车的枪械。如此大动作,顾永昌不可能不知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一车枪械,都被顾家人弄到了什么地方?”
白蝶菲脸上惊愕之色,一闪即逝。低头略一思量,抬头道:“这个时候,一车枪械,断不会用于收藏。倘若是给中国军队,哪怕买卖呢,也是合法甚至爱国的,自然会传开。可如果不是给中国军队而是……”
她没有说下去。
“这件事,还得往下查,要查个水落石出。周元帅的枪械原本没这么容易被劫持,这个还在其次。关键是倘若顾永昌真的在如此时期,将整车枪械秘密卖给日本人——只要找到证据,再传出,定会,”陈兆轩略一停顿,低声道,“定会成轰动整个上海滩的大大新闻!”
“外婆,虎娃不想走了,虎娃想吃饼。”
六岁男童虎娃,牵着外婆的手,站在地上,只眼巴巴地看着外婆背上包袱,知道包袱里有饼。
“虎娃乖,再多走一走,跟外婆走到租界,不仅有饼,还能吃到糖。只要到了租界,有饼,又有糖。”
“可是……”虎娃还想说什么,却被外婆用力抓着手,跌跌撞撞往前走。
匆匆葬了女儿的余氏,一路擦着眼泪扭着小脚,将包袱负在自己背上,牵着外孙虎娃,终于从闸北赶到公共租界,却见大群人聚集在紧闭的大铁门外,都是和自己一样来逃难的。
余氏看前面有两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在唉声叹气,一把扯住其中一个,问:“小兄弟,这关着门……是咋回事呢。这门,啥时候开啊。”
“您老人家早来几天就好了,那时候大铁门一直开着,谁都可以进去。可现在据说跑到租界的人太多,就干脆关了门,每天只开两次,进去的还是少数,很多人就这么一直困在外面!”男子连连摇头。
另一人道:“老太太,您晚来几天还好,要像前面那许多人一样,被关在外面几天,到不了里面,又无他处可去,缺吃少喝的,可不就饿了几天!据说现在在这个地方,一块大洋也未必能买到一碗米。你们……”
他说到这里顿住了,打量着老人背上的包袱,吸吸鼻子,似是嗅到包袱里吃食的气味,不由得舔了舔嘴巴。
余氏一把扯过外孙,转身就往外走。
虎娃却一把抓住外婆,摇头道:“虎娃走不动了,虎娃也不要吃糖了,虎娃只想吃饼,想吃外婆包袱里的饼!”
两个男子对视一眼。
一人上前,直接从老人背上扯过包袱,转身就跑。
余氏一下子摔倒在地,抬起头,还没爬起,就冲着男子背影声嘶力竭喊:“抢包袱啦,抢饼啦,抢走我老太婆的饼!”
上百人回头,几十个人都跑去追那个抢了包袱的男子。
“包袱里……是我老太婆和小外孙全部的家当。”余氏吃力爬起,抹把眼泪,跌跌撞撞往人群跑。
却见那几十个人大打出手,为抢一个装有面饼的包袱,打成一团。
余氏扭着小脚,根本接近不了这帮疯抢食物的几十号人。不多时,见那几十人一哄而散,不少人嚼着嘴里的饼渣,而装有食物银元铜板的包袱,已经在争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虎娃追上外婆,扯着外婆的裤脚道:“外婆,咱们的饼,全都被他们抢了吗?”
两手空空的余氏呆呆地站着,突然坐倒在地,放声大哭。
目睹了整车枪械被“劫持”过程的“小贼”,竟然被神秘人救走。
顾永昌没有骂“办事不力”的成守坚,他只令对方火速到土行,将前一日才送进土行的一批“土”,全部秘密锁进土行内的地下密室。
今天一大早,土行门外又聚集了一群学生,硬说土行内还藏有日货,非要冲进去再查看。
这帮学生,别看一个个都是些半大的孩子,真是穿学生装成群聚在一块喊些爱国口号……那是政府大员们都轻易不敢惹的。
学生不比目不识丁的寻常百姓,倘若当众伤了一两个,事态闹大,那是会惹出大事端的。
可倘若真让他们冲进土行翻箱倒柜,万一真要翻出那几十箱鸦片膏,一帮天不怕地不怕的学生,一冲动真能烧了整个土行!
“这帮学生,如今是打不得骂不得;叫警察,学生们挥着拳头冲过去,警察们也只有收起警棍逃跑的份儿,都知道打伤了一两个学生那是了不得的大事;送去的面包汽水,全被学生们砸了。就守在门外闹吵吵的非要跑进土行里找日货……还说他们收到了传单说茂昌土行藏有日货。一帮学生,真好被人利用。传单的来历一时也查不出来。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劝退这帮学生们。”
顾永昌说着,又问长子:“崧儿,你半天没说话,可曾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一直低头不语的顾维崧,抬头,对父亲道:“我刚刚在想,这帮学生们,最是所谓的善恶分明,如今他们接二连三来顾家产业闹事,固然是遭人利用。可也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
他说到这里一停顿,抬头看父亲,欲言又止。
作者有话要说:
白陈二人板倒顾家的关键所在……
顾永昌偷卖军火给日本军队原本是重大机密,过程被流亡学生发现……然后一心向顾家复仇的白陈和流亡学生交情不浅,原本只是单纯救人,却顺藤摸瓜,查出顾氏重大机密!
偶然有必然,必然有偶然。
总之坏事少做,否则早晚遭报应。遭报应一说并非只是玄学。只是坏事做得多了,难免结下些冤家对头,处处被人盯紧瞅机会报复——一出岔子,被对头逮到机会,让做多了坏事的某些人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第99章 人间绝色
顾永昌道:“你不必顾忌,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顾维崧继续道:“恕崧儿无礼直言,就是咱们顾家,一向缺少善名。土行生意,本就容易被人诟病;纱厂那边,对工人的待遇并不突出,只能说上海城内外,大小纱厂,顾家纱厂对待自家工人,不好也不坏。顾家在外人眼里,固然没有多少恶名,可说到善名,同样也没多少。想顾家以前倘若能多多做些善事,图些善名,那些所谓善恶分明的学生们,念及顾家原本的善名,也不至于到如今接二连三来闹事。当然,能让学生们顾忌的顾家善名,原本没有,现在也可以有。”
顾永昌:“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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