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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夜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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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蝶菲拉住她:“你去哪里?这三更半夜的,你总不能一个人走夜路,我让轩少爷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只是来问一下他的消息。知道他没事,我就可以回去了。”

她说着,还想独自离去,却被白蝶菲推进了汽车。

“你是来找我的,才呆到这么晚,这三更半夜的,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独自走夜路。真要出事,你让我怎么去向你爹娘交待?你非要现在回去也成,必须要让轩少爷开车送你走!”

白蝶菲说着,也挤进了汽车,就坐在她身边。

陈兆轩回头,问:“还是那家大饭店吗?”

孙娇茜倒也没多抗拒,一点头。

陈兆轩发动汽车,不多时,至大饭店门前,看着孙娇茜下了汽车,在几个门卫的迎接下步入饭店大门,这才调转车头,载着白蝶菲返回许公馆。

“顾家已经势败,这租界大饭店,孙家只怕是住不了多久的。”白蝶菲坐在汽车上,低头道。

“看来,你想给他们另觅住处了。”陈兆轩张口就道。

“现在时局混乱,都说日本人快要打进城了。万一城破后,茜茜一家连个安稳的落脚处都没有,出了什么事,我岂不得愧疚终生?”白蝶菲声音有异道。

“唉,你又何必把世间所有的过错,全都往自己身上揽!也罢,帮孙家另觅住处之事,明天,我和你一起打听吧。”陈兆轩含糊应道。

“那就多谢轩少爷了!”白蝶菲听此言就知对方已经承诺会帮孙家找妥住处,当即感激道。

两人再回到许公馆,得下人转述许老爷吩咐:“等轩儿和蝶菲回来,让他们明天早晨,和老爷我一起吃早点。”

两人分别回房,都没怎么睡着,捱到清晨,吃早点的时刻。

餐厅里,没有杨太太,也无许家少爷小姐,只有许炳元一人。

陈兆轩和白蝶菲一先一后来到餐桌前,都没落座。

许炳元抬头看着两人,开门见山:“你们两个,是不是一直有事瞒着我?”

陈兆轩和白蝶菲不约而同,同时跪下,一起跪在了许炳元面前。

陈兆轩跪地磕头道:“得蒙老爷大恩,然而,轩儿的身世真相,一直没有和老爷言明。”

白蝶菲跪在陈兆轩身后,抬起头,嘴唇一动,正欲开口。

许炳元打个手势示意她不必多说,只道:“女孩儿家,跪什么跪?蝶菲你先起来,坐椅子上。我是实在不喜欢女孩儿家的在我面前下跪!”

白蝶菲只有低头站起,还是不落座,只站一边。

许炳元回头看向陈兆轩:“轩儿你现在就可以慢慢讲明白,你和蝶菲,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

面对许炳元,陈兆轩将自己的身世来历,当初从偶然到有意救下白蝶菲(金萱)、为施“美人计”接近仇敌顾家,逼她易名换身份进大世界当歌女、再和白蝶菲联手设法布局……终于逼得顾家落败,乃至于昨晚关于成守坚身死、顾维崧怀恨离去的事实,一五一十,悉数道来。

长长的故事,终于说完。

陈兆轩又低下头,不敢看许炳元,只道:“事实的确如此,再不敢有他事瞒老爷。白小姐当初也是被我逼迫至此。到如今,轩儿一人,甘愿接受老爷的任何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复仇了,但还没有复仇完全,还有个黄薇澜。
然而白蝶菲对顾维崧来说,从此也真的是“最毒妇人心了”。
看似快完结,其实这文到最终大结局,还有好几万字呢。
以及此文剧情流,满满的剧情,毫无水份。
咱不注水啦。
不过此文题材风格等元素,目前也只能这么冷着。
完结此文就很快开新文,下个文就顺应潮流而不是逆潮流,努力写热题材热元素的甜宠啦。





第118章 冷血
“轩少爷言重了。一开始进大世界,的确是有所被胁迫。但是后来蝶菲只是因共同的复仇目的,得轩少爷暗中帮助。一直没敢和干爹说出缘故,也是报仇心切。然而大事在干爹面前隐瞒太久,的确是我白蝶菲的不对,求干爹责罚!”白蝶菲低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许炳元听了如此“故事”,倒也有些意外,弯腰扶起陈兆轩,道,“事实真如你说的这般,那轩儿和蝶菲,至少在许家面前,并无任何过错。所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血仇如此,顾家人真有这般的作恶多端,那是恶有恶报。你们做的,可谓替天行道!本来我之前还担心……”

他没有说下去,在听到陈兆轩“坦白”之前,他还真是有些担心这干女儿和自己认准的(亲女儿)乘龙快婿有了私情。

他没把话说完整,但面前两个聪明男女一听就懂。

陈兆轩和白蝶菲又双双跪下,分别道:

“轩儿受许家如此大恩,倘若有半点对不起许家的地方,那真正是肝脑涂地,虽万死而莫辞!”

“蝶菲一度因报仇而无情,但也是个能分清是非分寸之人。得干爹大恩,于大是大非上,自有分寸。倘若做事有愧干爹,蝶菲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间?”

“罢了罢了,都起来,起来!”许炳元弯腰分别扶起两人,又道,“你们两个,虽非许家血亲,到如今亦是许家亲人。轩儿和蝶菲,都是极聪明灵秀之人,也自有分寸。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相信。之前是我多虑了。”

“顾家大少爷,我原本就对此人颇有些捉摸不透,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身世真相如此!”许炳元得知了顾维崧“野种”身份,摇头概叹一番,想到长女再有一两个月就要正式嫁为张家长孙媳……对陈白二人,反而多了几分感激。

许炳元回头对陈兆轩道:“顾公馆蔷薇花圃下,隐藏的秘密。今日,你和蝶菲一道去,再查看一番吧。”

顾公馆的蔷薇花圃下,挖出八条手臂残骨,每截残骨上,戴着一枚玉镯。

陈兆轩将一截戴着红玉镯的手骨捧起,跪地痛哭。

白蝶菲亦跪在他身边,默然不语。

陈兆轩终于止住了哭声,抬起头,道:“七条手骨,烦劳白小姐订制七具小棺材,随玉镯下葬。待有亡人亲友寻上,你我可引其寻到踪迹。至于我娘……我爹娘都合葬在了无锡,我要去无锡重新启墓。白小姐留在上海,在我回来之前,就呆在许公馆,轻易不要出门。”

白蝶菲低头道:“多谢轩少爷考虑周到。”

“离开上海前,就今天晚上,我再陪你去找一下孙小姐。”陈兆轩又突然道。

当天晚上,两人到大饭店找孙氏一家,却得知一家三口天亮前都已搬走。问饭店经理他们去了哪里,却是摇头说不知。

“客人们离开时不多说去处,按照规定,我们职员们是一律不得多问的!丫头老妈子也都没带走,只给了一小笔钱让他们自行离开。孙家老爷太太及小姐,是突然离开的,加上拉行李的马车,都是孙家老爷自己跑到外面找来的。目前饭店上下,的确是无人知晓这三位客人的去向了。”饭店经理如实道。

白蝶菲慢慢走出饭店大门。

陈兆轩在她身边宽慰道:“不必担心,毕竟孙氏一家在上海这么多年,这几天也听闻了关于日本人就要打进城的街头传闻。他们自然会小心谨慎,给自己找个稳妥的所在。再说了,如今顾家如此,我看孙家二老,定会建议女儿为后半生着想,也着实不必留下顾家的骨血。只要孙小姐能明白事情轻重,舍弃腹中骨血,对她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一桩!”

“她不会舍弃的!”白蝶菲回头看向陈兆轩,摇头道,“孙娇茜对顾维崧是什么样的感情,难道你还看不出吗?让她舍弃顾维崧的骨血,等于要她性命!”

孙氏一家,在法租界高价租下一间卧室,卧室中间用一道屏风隔开——孙家二老睡屏风这边,孙娇茜睡屏风那边。

“南京城回不去了。日本军队已经打向了南京,据说现在南京的有钱人,全都在想方设法跑出城。哪天要是蒋委员长和宋夫人也跑出城,这南京城可就真的保不住了。”孙父愁容满面。

孙母急道:“南京保不住,上海就能保得住?我看呆上海也不安全。不是说现在汉口还安全些。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想办法去汉口?”

孙父斜眼看老婆:“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要是有办法的话,还用呆在这里听城外的日本人枪炮声?你是觉得我没本事是不是?你出门看看,看满大街难民,都是一家老小露宿街头。这兵荒马乱的,能在租界有间屋子安身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

“好啦好啦,都别吵了。吵半天有什么用,你们烦不烦?”

孙娇茜制止了爹娘争吵,又道,“依我说,这地方也住不得,挤也挤死了,还得看房东脸色。不如回咱们家的杂货铺,反正房子院子也空着,可比这里宽敞得多,住在自己家里也自在得多!”

“糊涂虫!”孙家二老同时回头骂闺女。

孙母数落女儿道:“姑且不说咱们孙家的杂货铺压根不在租界内。就说真要回去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你说你一个没出嫁的闺女还怎么出门见人?还怎么和老街坊们说缘故?我和你爹也商量好了,准备给你找个好大夫,过几天做手术,打上麻药一点儿也不疼,睡一觉的功夫,肚子里就轻省了!再休养一段时间,然后看……”

孙娇茜突然尖声大叫。孙家二老吓得同时一哆嗦。

“你们想害死我腹中的孩子,还不如直接取了我性命!”孙娇茜冲父母尖声道。

深夜,无人的荒野,顾维崧独自用农家马车拉来一具棺材,拉到自己亲手挖的简陋墓穴内,再背来生父的尸首,小心翼翼放在棺材中。

仓促间,连身像样的入殓衣裳都没能找到。

顾维崧看着“惨不忍睹”的尸首,双目含泪,动手合上了沉重的棺盖,然后亲手,将粗大的铁钉,一根一根,钉在棺材四角。

也许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粗活,也许是悲痛之中手下失了分寸——他不止一次将铁锤锤在了自己的手上,也不止一次让尖利的铁钉划伤了手。

双手鲜血涔涔的顾维崧,终于钉好的棺材,再一铲一铲的填平墓穴,堆起一个简陋的坟头。

他跪在坟前,先是肩膀颤抖,一抽一抽的哭。哭到后面,突然抬头,仰望苍天,纵声悲啸!

家破人亡!

最毒妇人心!

如果说曾经的顾维崧,在偶然得知自己的“身世真相”后,出于极度不安全感,一直竭力要求自己完美……再完美,努力成为顾姓养父引以为傲的“完美好儿子”;努力让自己成为外人口中全是各种溢美之辞的“完美顾家大少爷”。

到如今,他想他再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维持什么“完美”的表相!

曾经那个温良宽厚的顾家大少爷,已经不复存在;

如今的顾维崧,内心中,几乎只剩下了血债与仇恨,以及伴随而来的、有如生父般的冷血无情!

黄薇澜在一个只有丈夫知道的所在,一直等着他的归来。

他果然找到这里,还是好端端的。她欣喜若狂地扑进他怀里,却被他一把推开,重重推倒在地上。

黄薇澜倒在地上,仰头看着顾永昌,见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是冷冷的!

顾永昌面对妻子,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和阿坚,骗得我好苦!”

黄薇澜脸色煞白,望着他,嘴唇颤动,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当年,成婚前,我是做了件错事对不住你。可我真是没想到,你为了报复我,竟然和阿坚串通一气,还生下孩子,哄得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在家里养着一个野种!”

顾永昌说不下去了,他的妻子,和他最好的兄弟,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报复了他,骗了他这么多年——养着他老婆和他兄弟私通后生下的野种!

黄薇澜摇摇晃晃站起来,站在他面前,仿佛已经没有力气站稳,向前栽倒,几乎栽进他怀里!

内心悲愤已极的顾永昌,扬手重重打下,将她一巴掌打在了地上!

黄薇澜抬起头,在他脚下,突然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痰。

这是顾永昌生平头一次打女人,还是打的自己妻子;

这是黄薇澜生平头一次在别人面前吐痰,还是在一直爱极也一度恨极的丈夫面前。

黄薇澜抬头,脸上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对他笑着道:“当年,成婚前不久,我得知我最好的密友,陆家没出阁的小姐,怀上身孕,怀的竟然还是我未婚夫的孩子!那种被至爱之人和最好的朋友,同时背叛的痛苦,时隔多年,你也能感受到罢!到如今,你竟然动手打我,这一巴掌,你也真能打得出手!”

她说着,已经站起,重新站在丈夫面前,扬起脸看着他,先是笑,然后是流泪,流着眼泪,在他面前开始放声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修好了,发新章节。
其实如果孙娇茜不是“恰巧怀孕”,就和父母一起,留在了1937年冬天的南京城。
这一章,不仅是顾公馆花圃中八条断骨得以埋葬,而且顾维崧也亲手埋葬了他的生父。
从此顾维崧会黑化!
以及当年如果不是黄薇澜的闺蜜怀上了顾永昌的孩子,那么黄薇澜绝对不会引诱成守坚怀上其骨肉——
具体讲,没有白蝶菲,就没有顾维崧。
白蝶菲比顾维崧大三个月左……可以说,这二人,是异父异母的无血缘姐弟关系。





第119章 完璧
“你疯了!”他骂她。

“我疯了?哈哈哈,你错了,我没疯,我是觉得太好笑了。你刚刚还骂什么野种,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其实还有一个野种,你以前一直不知道,就是陆玉娥生下的。你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就是陆玉娥和你生下的这个野种,处心积虑干的好事!”她大笑着对他说。

顾永昌倒退了一大步。

其实在狱中时,白蝶菲面对面的一番言语,青玉镯,母亲姓陆,已经让他猜中六七分。剩下的三四分,是他根本不愿意面对也不愿意相信罢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冲她怒道,“当年,陆玉娥怀上身孕被娘家发现,当时就被打得死去活来,都说施了家法早已被打流产。陆家人只道家丑不可外扬,早已将女儿送至他乡。你竟然胡说八道说什么她生下那个孩子,怎么可能?”

当年顾永昌,在听闻怀有身孕的陆玉娥被家人责打至流产后,也曾上陆氏家门,登门赔罪,却很快被打出陆家。后来他所能打听到的,就是陆家为避家丑外扬,将“做下丑事”的女儿送得远远的……远到苏州本地亲友,无人知其行踪,无人能对顾永昌道出其结果。

他也曾愧疚过,然而时过境迁,当年的一点愧疚,早已随岁月的流逝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胡说八道?!哈哈,你还自诩多情,陆玉娥的野种女儿站在你面前,眉目间与陆玉娥五六分相似,你竟然一直没发现。想必陆玉娥当年的相貌,也早已被你忘得一干二净了!陆玉娥的野种,就是白蝶菲呀!白蝶菲为给她亲娘和养父报仇,处心积虑接近顾家,向你顾家老爷寻仇,还差点做了自己亲爹的儿媳!当然,崧儿和她半点血亲关系也没有!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再怎么不好也绝不能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去乱伦!哈哈哈,太好笑了——白蝶菲一心一意要给自己的爹娘报仇,却不知道,她要报仇的,是她亲爹!你顾永昌半生风流,却做梦也没有想到,到头来,被自己在外留下的野种,处心积虑害到今天这个地步!”

黄薇澜满脸泪水大笑着对顾永昌道:“你说你说,顾家这般乱七八糟的狗血公案,传出去,公开了,会不会成上海滩最大的笑话!你顾永昌会不会从此,成为上海人口中——最大的笑柄!”

面对分明癫狂的妻子,顾永昌高高扬起一个巴掌——没有再次打在她的脸上,却是打在她的肩头,将她重重推倒在地。

顾永昌转身奔离,脚步踉跄,在身后妻子癫狂大笑声中,逃也似的离开。

十一月初。

“时局不稳,瑛儿和戴杰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就定在十二月份,挑个好日子,姐弟俩的婚事,一块办!”

许炳元这样对太太说。

杨太太倒也没有意见,只有稍犹豫:“瑛儿和张大少爷也就罢了。可戴杰和汪家小姐定亲才一个多月,这么快就成婚,怕是有些仓促。”

“如汪小姐这般品貌才干家世,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太太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都说日本人眼看就要打进城。一旦时局有了大变化,谁知道以后还有什么变故?这么好的亲事,不能再拖了。再有了变故,岂不成遗恨。时间是仓促,可婚礼不能简省,不能让汪小姐和瑛儿在成婚之日受半点委屈。这段时间,我和太太两个,加上公馆上下,齐心协力,准备十二月份的婚事!”许炳元不容置疑。

自从上次参加了顾唯妍的简单婚礼,许戴杰回家后郁郁一段时间,终于还是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和百货公司汪总经理的千金汪婉真匆匆订婚。

订婚之时,无数贵客恭喜许家少爷,左右不过说“佳偶天成”抑或“许家得了个难得好儿媳”。

即使是许戴杰本人,对于汪婉真本人,也很难说出个“不好”来。

美丽温婉、贤良淑贞、知书达礼且又才干出众……汪婉真身上汇聚了大家族对“完美儿媳”要求的几乎全部优点。

更何况,她对他,也确实是真情。

她是很好很好……可是他偏偏不喜欢。

他真正喜欢的,还是“绝美又率真”的女孩子——顾唯妍身上有着传统世俗眼中的各种缺点,但这些缺点,在他眼里,很多时候,却是率真得可爱。

只是,他对她来说,真的是流水落花。

眼看着顾家小姐成婚,转身就接受了父母安排的亲事。订婚后不久,许戴杰又泡在自己实验室里,摆弄那些试剂的同时,偶尔也会冷冷地想“将汪小姐娶进家门,哪里是给我许戴杰娶太太?其实根本就是给许家偌大产业弄进个有能为的长媳掌门人!”

……

许瑛娜独自走出百货公司大门,正准备到马路对面的自家汽车旁,忽听得身后一声:“瑛娜——”

熟悉的声音,让她不由得一震,她慢慢回头,见果然是顾维崧站在身后。

经历了家中剧变的顾维崧,分明憔悴了很多。仍然衣冠楚楚,仍然英俊夺目。

她怔怔地望着他,见他突然一低头,像是很有些惭愧,在她面前低声道:“瑛娜,可以找个地方,和你单独聊聊吗?”

许瑛娜在原地稍稍站了一小会儿,还是随着顾维崧,走到百货公司背后,又一起慢慢走过半条街,到了一家两人都熟悉的咖啡馆,找了个僻静的座位,面对面坐下。

顾维崧点了两杯一模一样的咖啡,和许瑛娜喜欢吃的法式甜点。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和火柴,抬头问许瑛娜:“可以吗?”

他在请示可否在她面前抽烟。

许瑛娜看着他道:“你以前,从来都不抽烟的。”

“人总是会变的。”顾维崧说着,又摇头道,“我也是,刚才就不该问这么多余的一句。在女士面前抽烟,总是不礼貌。”

他将香烟和火柴放进衣兜里。

许瑛娜又看着他道:“你果然变了很多,变得简直不像以前的你。”

“家中出现变故,结果发现竟然是我本人引狼入室的结果。人不可能不因此改变。”顾维崧说着,语气中颇有几分嘲弄,几分玩世不恭。

许瑛娜低头,什么也没说。咬紧嘴唇,只一小会儿功夫,已经想清楚了,当即站起,客气道:“我下个月就要成婚。家中很多事需要我亲自处理。实在不方便在外多逗留。顾大少爷,恕不奉陪了!”

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顾维崧一把抓住她的一只手。

(许家司机寻大小姐而来,刚进咖啡馆,一眼就看到不远处——自家大小姐被顾家大少爷抓着一只手不放的场景。

许家司机没敢贸然上前,很快找个位置坐下,紧盯着两人。)

许瑛娜没有回头,感受着他宽厚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攥得够紧,手与手之间生出明显的热度。她却只道:“顾大少爷请尊重。我们家司机已经来找我了,他就在前面不远处看着。顾大少爷,请你立刻放手!”

“之前是我瞎了眼,置完璧于不顾,却去救那头中山狼!我恨极了自己,也悔。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内心深处,真正爱的是谁!瑛娜,再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开始……重新开始真心诚意追求你,好吗?”顾维崧低头,兀自拉着她的手不放,几近哀求。

“倘若我不是许家的大小姐,顾大少爷,你扪心自问,你还会再以这样的姿态,跑来说什么追求的话吗?”

许瑛娜突然回头,面对顾维崧,一字一句道:

“家中出现巨大变故,一个人的性格为人也可能因此巨大改变,但是感情,不会说变就变!我许瑛娜早已明白,你顾维崧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更不会如现在这般轻易就有。你现在跑来说这些话,说到底,不是因为感情的缘故,而是因为我是许家大小姐,而你顾维崧经历了家中剧变后,已经从追求罗曼蒂克式的所谓真情,变成追求可以改变现实中大问题的好姻亲!我的话,可能有些不中听。但我说的,却是事实!”

顾维崧抬头看着她,手一松,放开了她的手。

许瑛娜没有立刻离去,眼中,却已然湿润。她双眸中有明显的波光,又低头对僵坐在椅子里的顾维崧道:

“张家少爷,他是真心诚意爱我,我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限于罗曼蒂克的真情。这份真情,足够我和他真心真意至白首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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