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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夜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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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本来已经在低头拔算盘了,听此言,抬头,看着她的脸,突然道:“一个时辰,你跟我到上面房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不要一个铜板,把鸦片膏送给你!”

顾唯妍一呆,很快听明白了,差点扬手打人,却见掌柜从柜台后,取出一“大块”鸦片膏——分明比刚才她要买的,大得多。

“是这块大的,不是那块小的!”年近五旬的掌柜手托鸦片膏,回头斜眼看顾唯妍,道,“只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这块大的,归你!”

顾唯妍扬起一半手臂,又放下,捏成一个拳头。

出门前,丈夫的惨号声,仿佛仍在耳边。

他额头上的鲜血、他生不如死的惨相……

顾唯妍的眼泪流得更快更急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终于转身——转身走上店内的木质楼梯。

掌柜看她俏生生的背影,喜得眉开眼笑,也赶紧跟了上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性格决定命运!





第124章 斯文禽兽
一个时辰后,顾唯妍系好最后一粒衣扣,神色木然地下了楼。

满面红光的掌柜一路小跑,从她身后跑过,跑到柜台后,果然拿出那块“大一些的鸦片膏”,用纸包好;再拿出五块银元,数好了,和纸包一起塞进顾唯妍衣兜里。

“这是你应得的!”掌柜抬头,色迷迷看着顾唯妍,笑道,“我妻妾三人,加上这些年在风月场睡过的女人,全部加在一块,都不如你一个人漂亮!这位太太,您想来找我,随时可以来!鸦片膏,银元,都有!”

顾唯妍把头一扭,转身出了门!

有了鸦片膏,林晨枫从地狱回到天堂。

他手上身上,到处都是绳索勒出来的痕迹——在她外出的一两个时辰里,他是经历了怎样一番生不如死的挣扎?

然而,他并不知道——她也经历了足足一个时辰的生不如死!

林晨枫抽完足足一管鸦片烟,吐出最后一个烟圈,看着木然坐一边的妻子,道:“家里的钱,都用得差不多了吧。我的英文水平,总能外出找到事做。鸦片烟,以后我尽量少吸一些。以后,我出门赚钱。”

“这些不用你操心。”顾唯妍对他道,“我们顾家家大业大,虽说明显不如以前了,但总还能……让你有鸦片烟抽!”

第二天,为了节省开支,已经开始笨手笨脚亲自上灶的顾唯妍,外出买菜,远远的,就看到那家小土行门外,里三层外三层聚集了很多人。

她挎着菜篮子慢慢走近,听到诸人议论“里面死了人!”“死得好惨!”

她拉住一个大婶问究竟。大婶向她一五一十道来:“就是这家的掌柜,都五十岁的人了,昨晚被人砍死在店中,据说死得很惨——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脏抹布,生生剖开了肚子,流了一地的肠子,还……”

大婶看她是已婚的打扮,又小声道“还被割成了太监!警察局那边来人,说是人是被活剖活割的,活活疼死的!”

顾唯妍脸色发白。

大婶唉一声道:“这种事,果真吓死人。奇的是店内什么都没少。也不知道这掌柜得罪了哪路的凶神恶煞,死得这般惨。这店内外现在都是血光。太太你还是离得远一些,小心挨得近了,招了血光冤魂什么的,对自己也不好。”

顾唯妍转身就走,走得急了,摔了一跤,爬起来,摔一边的菜篮子也顾不上捡拾,脚步匆匆,从凶案现场逃离。

她一个人在马路上失魂落魄走着。

昨日刚刚欺侮了她的土行掌柜,如此这般死于非命,按道理她应该高兴才是。然而说不清缘故,她只觉得不寒而栗!

突然一声汽车鸣笛。

顾唯妍吓了一大跳,回头,见一辆插着日本旗的汽车,停在她身边。

汽车前后,四辆军用摩托车戛然而止,摩托车上,总共坐着八名佩枪佩刀的日本军士。

车门打开,外表斯文的三浦敏夫,走下车,面对顾唯妍,彬彬有礼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顾小姐,真是巧了!”

顾唯妍白着脸看三浦敏夫,突然道:“人是你杀的,对不对?”

三浦敏夫微笑,笑容云淡风轻,道:“有些人实在该死,他就得死,而且会死得很惨。顾小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面对外表如此斯文雅致的日本人,顾唯妍冷不丁打个寒战,转身就跑。

四名军士跳下军用摩托车,前后左右将顾唯妍围在中间,让她逃无可逃。

三浦敏夫欠身道:“不知三浦是否有这个荣幸,请顾小姐到寓所喝茶一叙?”

顾唯妍回头盯着他:“如果我不去呢?”

三浦摊手:“真正让人为难了。也罢,顾小姐实在不愿意去,就算了。我可以去请来那位林先生,到三浦寓所,喝茶一叙!”

顾唯妍脱口而出:“你敢!”

三浦敏夫分明不解:“我为什么不敢呢?”

顾唯妍已是面无人色。

三浦敏夫客气道:“顾小姐执意不肯去,是嫌弃三浦家中的茶水点心,不够好吗?”

……

三浦寓所。

顾唯妍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摆着最精致的中式日式点心,和一壶最上等的碧螺春。

“这茶水点心,是我那美丽多才的继母,平日里喜欢的。等闲,我也不会拿来招待客人。顾小姐,您是第一位得享我继母口味的贵客。”

三浦敏夫盘膝坐在美人身边,已经喝下整瓶的清酒。回头,轻轻拈起一片樱花状的和式点心,放进她的唇,微笑道:“当初,我少年时代,也常常这般,拿起一片点心,给我继母吃。她的嘴唇,真正如樱花一般的娇嫩美丽,就如顾小姐这般!”

顾唯妍含着点心问他:“你这般亲近你继母,你父亲就在旁边吗?”

她说话间,点心自然落下。

已经明显酒醉的三浦敏夫随手拈起从她唇间落下的点心,自己吃下,然后悲伤道:“我的父亲,在我十六岁那年就去世。从此就是我和我的继母,相依为命。可叹她红颜薄命,六年前去世,追随我父亲而去了!”

顾唯妍一阵犯恶心,面对如此“疑似乱伦的道貌岸然日本畜牲”,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

房间内,一架仕女图屏风后,两名穿和服的日本侍女,在往一个大木盆里倒着热水和洒花瓣。

顾唯妍站起,道:“不敢打扰三浦先生了。我……我先行一步!”

三浦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得一跤摔进自己怀里,在酒醉微醺中对她道:

“当日,我的继母,总是和我一起吃过茶点后,在房间的一架屏风后,沐浴更衣。顾小姐,我一直觉得你像我的继母,虽然没有她多才,却比她更美丽。六年前继母去世,我也差不多失去了我一生中最爱的人。到如今,顾小姐,求你让我得偿夙愿,如我继母那般,再去屏风后,沐浴更衣!”

“你这个乱/伦的变/态,放开我!”顾唯妍在他怀里挣扎,张口就唾他,还要动手打他。

三浦敏夫脸上有她的唾沫,却突然吻住了她。不顾她双手狠打自己,开始手忙脚乱扒她的衣裳。

两名日本侍女悄悄退出房间,掩上门。

顾唯妍挣扎间,突然狠狠咬了他的嘴唇。

他终于放开她,嘴唇上流着血,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当年我十六岁,第一次吻我继母的时候,她也如你这般,唾我打我,还咬伤我的唇!可后来……她哭着对我说恨不能晚生十年,好嫁给我而不是我的父亲。我遇到我继母,却差了十年,差给了我父亲;到如今我遇到你顾唯妍,却差了一步,差给那个林晨枫!我已经失去了我曾经最爱的人,我不能再失去另一个。顾小姐,我要你从我,我要你从了我!”

顾唯妍转身就跑。

三浦敏夫追上去,一把抓住她,二话不说,将她全身的衣裳,三下五除二剥下。

她的玉体,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美,美极了!你的身体,简直和我继母,一模一样!”

三浦敏夫说着,上前,不顾她的哭泣挣扎,将她一把抱住,抱到屏风后,扔进了飘满花瓣的大浴盆中。

她在花瓣下的热水中蜷成一团,哭着道:“求你不要碰我!”

三浦敏夫已经开始喘着粗气,二话不说,转眼扒光了自己,如当年十六岁时面对丧夫继母的情景——他赤/条/条挤进了浴盆中。

日本军方接管了上海的棉纱交易所,原理事长许炳元“抱病”辞职。

三浦敏夫对顾唯妍道:“让令尊来做这个理事长,你说好不好?”

顾唯妍生硬回绝:“不好!”

三浦敏夫笑言:“可他做不做这个理事长,他也是许多不识时务的同胞议论的所谓‘大汉奸’。令尊又何必枉担了这个虚名?贵国有句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令尊已帮过皇军一次大忙,这次,请他出山,为皇军做事,岂不是极佳的俊杰表率?”

顾唯妍抬头看他:“你怎么才能放得过我的家人?”

三浦敏夫摸下巴:“我明明是在照顾你的家人。连那位明显成废人的林先生,我都派了日本军士前去保护他,以防被上海贼寇所伤;甚至准备了足够的鸦片,让林先生从此免遭烟瘾折磨之苦。我照顾你的家人已经够周到了。顾小姐,只要你安心陪在我身边,我保证至少目前为止,受日本军士保护的林先生,毫发无伤!”

顾唯妍把脸扭一边,已经是泪流满面。

顾永昌终于查到顾维楠的下落,却是被周德征的手下看押起来。

爱子心切的顾永昌,终究还是被周家手下发现……很快被带到周德征面前。

周德征待顾老板倒有几分客气,见面就说了缘故:

“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啊,在赌场遇到顾少爷,双方失了和气,打了一架。顾少爷把我儿打伤了,却想一走了之。我也是护儿心切,加上想着上海现在这么乱,顾少爷一个人在外没人照应,难免出差错。我替顾家着想,就先顾老板一步,把人看管起来了。如今顾老板既然来了,要领走人自己看管,当然也成。只不过周家现在家境艰难,一个不争气儿子的医药费也是有些筹起来不足。还望顾老板理解。”

顾永昌听此言就知对方在讹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三浦就是个斯文禽兽、乱伦混蛋!





第125章 周克慎之死
姑且不说顾维楠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对付得了成日里环绕在周克慎身边的众多周家保镖。就是对方说半点指明什么“医药费”,看样子不会是小数目。

心中推测如此,可还是试探着问:“不知周少爷如今欠缺的医药费,几何?”

周德征伸了五个指头。

顾永昌当即道:“五百大——那是应该的。顾某人如今家道艰难,也要想方设法,筹足这笔医药费,奉上!”

周德征哈哈一笑,道:“倘若是五百大洋,何至于让周家为难。我是说五千大洋!”

“周元帅真正说笑了。如今的顾家,哪里拿得出这许多?”顾永昌一思量,又看似不在意道,“也罢,这个儿子,从小不争气,不服管教,一直让我头疼不已。周元帅多年带兵打仗,管教后辈自然有良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望周元帅帮忙管教了。顾某人不敢多打扰,这就告辞。”

他说完,冲周德征一拱手,站起来就走。

却听身后周德征笑道:“顾老板,您一生就这么一个亲生儿子,忍心丢下他不管不顾吗?”

顾永昌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周德征冲着他的背影继续道:“现在全上海滩社交界都已经知道顾大少爷顾维崧,从小人物出众,却并非顾家真正血脉,反倒是从小看似不那么争气的顾二少爷,才是真正的顾家血脉。这件事嘛,本来一开始知道的人并不多。结果谁叫那位顾维崧少爷,跑去骚扰准备下月成婚的许家大小姐,许家老爷闻讯后很是生气,生气后,跟人闲谈间就说了顾维崧的身世。大家都知道许老爷从不在这些事上胡言乱语。到如今,上海滩中等以上人家,差不多全都知道了。顾老板,您就真的舍得,让您唯一的儿子,这个年纪,又不是小孩子,竟然交与他人管教?”

顾永昌不言不语,脚步匆匆往外走。

周德征还冲着他的背影道:“顾老板,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愿意来领走顾家少爷——五千大洋即可!”

顾永昌很快离开。

周德征笑了半天。

当初是一怒之下整了顾家。但事后细想,也觉得破绽多多。想爱子被掳至顾家无人看守的废弃仓库,未必就是顾家所为。

不过顾家如今失势,是不是顾家所为,他们如今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至于赌场一套说辞,半真半假——

赌场内,的确是宝贝儿子和这家顾家少爷有了纷争,纷争后,顾家少爷被周家保镖打了个半死,宝贝儿子当然没怎么受伤。周德征得知消息后,派人将一身伤的顾维楠接到他处疗治养伤,让其不至于身死或者落残疾(当然也没花多少钱)。然后专候顾永昌到来。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家再怎么失势,还不至于“关键时候”,拿不出五千大洋。

五千大洋,对周家来说,说多不说,说少不说。只不过有机会发笔小横财,不发白不发!

周克慎脚步踉跄走出一家青楼,突然站定了,见前后左右簇拥着保镖,让人看着都烦躁。

“闪开,闪开!”他将两条胳膊往后划,醉醺醺冲前面几个保镖道,“你们几个挡在前面,分明挡本少爷的路,都给我闪后面去?”

几名保镖立刻退到他身后。

周克慎打着酒嗝往前走,觉得前方道路果然宽敞了许多,当下醉步可是走得更利索了,却冷不丁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八嘎——”对方用日本话骂着,甩手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这一大耳光可是打得不轻,打得周家少爷嘴角流血,呸一声吐了口血痰。

酒醉也因此被打醒一大半的周克慎抬头,见前方站着一个穿着日本军装的年轻人,也不细想对方的身份,已然怒上心头,喝令身后手下:“打,把这个日本小鬼子,给我往死打!”

手下没有动,还有人小声对周大少爷说:“这可是位日本军官,看样子有来头,不能轻易得罪!”

“日本军官就怎么了?胆敢殴打本大少爷,天王老子也要给我打!”周克慎伸一根手指头指着“日本小鬼子”的鼻子,当众咆哮。

年轻日本军官身边,已经是翻译官将对方的“无礼言语”翻译给主子听。

日本军官听完翻译,当即黑眉倒竖,又是一声“八嘎——”上前两步,噼哩啪啦,连抽“无礼少爷”好几个大嘴巴。

冷不丁又是挨了一顿抽的周克慎,被打得七荤八素,站稳身子,抬头,见对方竟然接过手下送来一个马鞭,扬鞭就要打向自己。

“我操/你小日本十九代祖宗,敢打你周大爷!”气得脑袋嗡嗡直响的周克慎,想都不去多想,直接从腰间抽出枪,砰砰砰连接几声枪响,将个在自己面前高举马鞭的日本军官,当众击毙在枪下!

周德征连夜找来一家渔船,和儿子双双扮作渔民,在一批身手最出色的周家保镖护卫下,深夜悄悄出江——连夜逃离上海。

“你要打死的是寻常日本军官也就罢了,你爹多花些金条多找些人,总能设法保下你。可是我的儿啊,你怎么偏偏打死的是松井上将的亲侄儿?前几个月,城内是蒋委员长当最高指挥官;城外,就是松井上将当最高指挥官。你打死这么个大人物的亲侄儿,咱们除了逃出上海,再无第二条活路!”

“上将侄儿就怎么了?儿子长这么大,还没在大马路上受过这么大的气!”周克慎想到当众挨了好几个大嘴巴,还在委屈呢。

周德征看着这个不知死活轻重的儿子,当真有气也只能往肚里咽,只道一句:“也罢,只要咱父子此番逃出性命,上海的产业,丢了也罢!”

远处突现光亮。

紧接着,四面八方突然出现的光亮,将整艘渔船照了个清清楚楚。

周德征立刻把布衣儿子按到船底,抬头,见四面八方多艘船只,将自己所在的渔船,团团包围。

船只上,耀人眼目的马灯旁,站满了持枪的日本兵。

周德征还想蒙混过关,当即站起,双手抱拳,冲四面团团做个拱,赔笑道:“各位老总,我们是渔民,出来打渔的良民!”

有日本人高喊一句:“八嘎——”

突突的枪声。

四面八方多支枪,齐开火,打中了站在船中央的周德征,以及另外几名保镖。

身中数弹的周德征扑倒在船底,鲜血从几处弹孔里汩汩而出。眼睛瞪大,看向儿子的方向——分明死不瞑目!

“爹——爹——”周克慎抱着爹的尸体声嘶力竭地喊。

爹没有回答他。爹遍身的血污,亦将他染红。

周克慎两眼变得通红,他抄起船底一支枪,突然站起,冲着四面八方的日本人喊:“我操/你小日本十九代奶奶的祖宗!”

他举枪狂乱射击,然而更多子弹飞来,将他转眼打成个筛子。

遍身弹孔的周克慎摔至江水中。

周氏父子,一个倒在船底,一个沉于江底。就此同一夜,同一刻,双双死在了日本人枪下!

周氏父子连夜出逃,周家内外乱成一锅粥。看守顾维楠的周家下人,也都各自逃命去了。无人看管的顾维楠,就此逃脱,独自离去。

顾永昌闻讯后赶来,却终究晚了一步——只看到日本人在查封周公馆。

他再一次失去了唯一儿子的下落。

周氏父子横死真相,在上海内外悄悄流传开来。原本一直以“混帐不堪”闻名全上海的周克慎,死后,却成了无数上海人口中另一种形象。

三浦敏夫扶持了一商界名流做棉纱交易所理事长,上任第三天,被人枪杀在自己寓所门口。行刺者很快逃之夭夭。日本军方四处捉拿要犯,终究无果。

许炳元“养病”在家,许家财势已经大不如前。经“准女婿”和“准儿媳”分别要求,许炳元终于做出了婚礼规模“从简”的决定。

“赶在这个时候办婚事,真是委屈汪小姐和瑛儿了。”许炳元慨叹。

“爹你说哪里去了,这个时候,倘若婚礼铺张浪费,才让人终生难安呢。莫道现在家中已经明显不如前,就是胜过以前,不说设法帮助现在衣食无周的难民,而是办什么盛大婚事,岂不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许瑛娜如是说。

许炳元听了也不置可否,又问长子:“汪小姐那边,可有什么意见吗?”

许戴杰抬头如实道:“汪小姐说她早有此想法,只是身为小辈不好主动开口。她自己也将嫁妆的一半拿出来,折成银元,说是资助在上海的难民。据说完全是本人的主意。”

“汪小姐真正识大体!”许炳元赞叹后,又不忘嘱咐长子,“这么好的姑娘,以后娶进家门,你可不能让人家受半点委屈。否则的话,我可是头一个饶不了你!”

许戴杰只低声答一句“是——”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克慎,生得逗比,死得震撼!

周克慎此人,原本是将他当作“高衙内”之类的反派来写,然而具体写文中,却觉得此人物相当有趣。就是个充满喜剧色彩的大逗比!而且此人看似无脑混帐,但在全文中却至关重要,只要他一出场,基本就会带来一个剧情上的重大转折。

至于他的死亡之震撼,往大里说,是民族大义。不过周克慎此人,头脑中没有“民族大义”四个字,打死日本军官,是因为对方竟然在大街上抽他耳光——这可是周大少爷从来没有受过的“天大委屈”,一枪打死日本军官,完全符合他平时人设。受了这么大委屈,就是天王老子他也要往死里打!
至于当初被陈兆轩差点打成重伤,但有一点,陈兆轩打人不打脸,总算留有余地。
至于死前大骂日本人与其火拼,是因为世上对他最好的亲爹被日本人打死在眼前。国仇,说到底都归根于家恨!
周克慎至死都不会想到“民族大义”这些概念。
然而“民族大义”,说到底,都要折射到个人个体被异族欺压的遭遇上!







第126章 大喜
数日后,许戴杰一家电影院门口,邂逅盛装华服兼珠光宝气的顾唯妍。

她独自站在马路边,身边好几名持枪日本军士护卫。抬头看到他,她立刻把目光移到另一边,仿佛根本不认识他。

他当然知道这段时间,她已经“跟了”日本领事——这件事,大半个上海滩都传遍了,左右不过说“父亲是大汉奸出嫁女儿做了日本高官的姘头”!

他却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上前就叫一声“顾小姐”。

顾唯妍回头,神情分外冷漠,道:“你是谁?知道我是顾家小姐多了去了。我不认识你,请你走开!”

许戴杰当面质问她:“你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已经有日本军士上前,手持有刺刀的枪,用日语大骂着,推搡着许戴杰将他往外赶。

许戴杰在几个日本军士的推搡下,冲她喊:“告诉我,你是被日本人逼迫的。我总能设法救出,将你从日本人手里救出来!”

顾唯妍却是放声大笑,大笑着对他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凭你就能对付得了日本人吗?连上海都被日本人打下了,区区一个你,有这个本事吗?”

她的语气中,极尽嘲讽。然而神情却难掩悲苦。

许戴杰看着她的脸,喊道:“你是被逼的,你果然是被逼迫的!你放心,我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你救出来!”

顾唯妍扭脸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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