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粉夜蝶-第8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维崧嗅到对方身上渔民才有的鱼腥味儿,当即开门见山:“我出钱,你们现在立刻用船送我到海对岸的寅阳或者启东!”

老渔民抬头望一眼天色,道:“我劝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待会儿又是打雷又是下雨,这天气鬼才出海!”

顾维崧基本能听到远远的马蹄声——上次他有许琳娜做人质,可这次他孤身一人,只凭一把枪,怎么对抗许家一众?

一旦落到许家手里,顾维崧想他重伤陈兆轩挟持许琳娜这两桩事,足够许炳元不定用什么法子对付自己!

顾维崧径直从怀里摸出一根金条,到渔民眼前,道:“这根金条,买你们现在送我出海!”

老渔民呆住了,他身后的儿子也呆住了。

顾维崧又问:“你们现在出不出海。不出海,这根金条就算了。”

他作势要将金条收回,老渔民立刻道:“慢着!”

身后儿子还想阻拦:“爹你不能现在出海。这天气,出海太危险!”

老渔民却接过金条,回头道:“小幺儿,有这根金条,就能凑够彩礼,给你娶回王石匠家的五闺女!”

“可是爹……”

“再不凑够这笔彩礼钱,那又勤快又手巧的王老儿五闺女,可是要嫁给李财主家的傻儿子了!爹知道你小幺儿和王家五闺女情投意合,再不凑够这财礼钱,你们两个,可是要遗恨一辈子啊!”

“可是我不能让爹在这么危险的天出海……”

老渔民突然一脚将儿子踹进屋,仗着力大,寻根粗绳子将儿子绑桌旁,再将金条塞进他怀里,然后关上门,匆匆奔上渔船,解开绳。

顾维崧跳上渔船。

许家一众奔至,只看到渔船,成远远海面上,一个小小的黑点。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至。

满是血污的房内,吕氏握着产妇两条腿,半喜半忧道:“一双腿出来了……唉呀这个娃,是脚先出来!”

孙娇茜面白如纸,脸上全是汗。被她抠下的大块大块墙皮,全都散落炕间。身上床单,亦被她撕扯得损破多处。

没有稳婆,且又难产大出血。

孙娇茜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吕氏见婴儿大半个身子都出来了,终于大起胆子,抓住婴儿的两条腿,往外一拽——

婴儿整个身子被拽出,哇一声洪亮的婴啼。




















作者有话要说:
顾维崧和孙娇茜的孩子出生啦,是个女儿,模样随爹的女孩,却生在了亲爹逃亡的路上!







第137章 成婚
风大浪大,大雨倾盆,渔船在海浪中上下颠簸。

顾维崧被雨水浇得全身湿透,紧紧抱着桅杆,抹把满脸的雨水,回头问渔民:“还能回头上岸吗?”

渔民支撑着:“刚刚一下雨就问大少爷要不要回头,大少爷说不行,船还得向前走。到如今怕是想回头也回头不了了!”

又一个大浪打来,将两人都打趴在了船底。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顾维崧在船底抬起头,见一堵墙似的巨浪,迎面向他扑来!

孙娇茜张大嘴巴,却没有喊出声。

吕氏托着满身血污的婴儿,抬头见她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喘气,赶紧道:“女孩,是个女孩!”

婴儿啼哭声中,孙娇茜眼泪滚滚而下。

吕氏抱着婴儿在旁边热水盆中匆匆一洗,然后用布团匆匆擦干,托婴儿到产妇脸前,道:“是女儿,看,多漂亮的女儿。”

孙娇茜满面泪水回头,泪眼朦胧中,看到啼哭中的女婴脸庞,忍不住流下热泪,道:“像,像她爹,那眉眼,跟她爹一模一样!”

吕氏将婴儿放进她怀中,她用床头自己的小衣裹紧婴儿,再从手腕上褪下那支红玉手钏,塞进婴儿襁褓里,抬头对吕氏道:“这支玉手钏,是她爹送给她娘的,等她长大些了,让她拿着手钏,去找她爹!她爹姓顾,叫顾维崧,是上海茂昌土行顾家的大少爷;她娘姓孙,叫孙娇茜,她外公外婆在上海开着一家孙记杂货铺。”

吕氏笑道:“她爹不是说了,过段日子,回来接你们娘儿俩。”

孙娇茜抱着大声啼哭的女婴,只将脸转一边,望着窗外——电闪雷鸣,大雨阵阵。

在这雷雨夜,孙娇茜冲着窗外,突然大声喊:“维崧,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哭起来多有力气,她多健康!是个女儿,是个你喜欢的女儿,长得像你的……漂亮女儿!”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抱着怀中“健康又漂亮”的女婴,眼一闭,手亦垂到一边。

吕氏一下子站起,在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中,呆呆地看着她惨白的脸、一动不动的身子,半晌,终于伸手,在她鼻下试呼吸。

吕氏吓得一声大叫,后退一大步。

身下大滩污血的女人,没了呼吸,彻底没了呼吸!

可怕的巨浪,将小船击打得四分五裂!

顾维崧从海面下浮出头,见原本渔船上几个木桶在远处海面上飘着,身边周围只几小块木板碎片,几块大一些船板,在更远处浮沉。他在海浪中浮沉着、挣扎着。先是抓到半截桅杆,挣扎间,又有一大块船板随海浪而来,被顾维崧一把抓住,翻身爬到这一人多长的船板上。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半截桅杆。

渔民苍老的面孔从海面下浮出,双手抓住了这同一块木板,也挣扎着往上爬。

顾维崧身子一晃,险些连人带船板都沉下去。

他挥起手中的半截桅杆,重重打在了两手抓着这块船板的渔民脑袋上,见他头部现血沉下海,冲着空荡荡海面摇头道:“我别无选择,这块船板,只能站一个人!”

话音刚落,又一巨浪从他身后打来,将他瞬间打翻入海。

手中兀自抓着半截沾血桅杆的顾维崧从海面下刚刚挣出个头,就见一只木桶被海浪拍打着从高处飞来,恰恰砸在了他的头部!

顾维崧沉下了海。

良久,雨停歇,海面归复平静。

许多块大小船板碎片,和几个木桶,半截桅杆,在海面上四散飘浮着。

人的踪影,却就此消失不见!

许琳娜安然回到上海,立刻就要去见陈兆轩。

许炳元并不阻止,只派人护送琳儿到医院。

许琳娜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到医院,接近病房了,令保镖们全退后,她自己脚步轻轻,慢慢靠近。

病房门半掩。她站在门外,瞪大眼睛,看到病房内,白蝶菲趴在病床边沿,似已沉睡;在病床上半坐半靠的陈兆轩,伸手,似要轻抚她披散开来的满头青丝。

陈兆轩手停在半空中,犹豫着,终于还是往下,轻轻拈起她的一缕青丝,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白蝶菲肩头一动,似要醒来。

陈兆轩立刻放下手中一缕青丝,整个人向后退了一下,脸现紧张之色。

许琳娜扭头跑开了。

然而她跑出没多远,在同一走廊,一头撞到一人怀里。

许琳娜泪流满面抬头,见对方潇洒倜傥,正是张庭枋!

白蝶菲被惊醒,听到门外脚步声,抬头对陈兆轩道:“我去看看。”

她站起,快步到门前,往外一看,怔住了——

一个潇洒倜傥的漂亮青年拿着手帕,给许琳娜擦眼泪,还微微弯腰,冲她微笑着说什么,脸上却是宠溺式的柔情。

一群许家保镖站一边默不作声看着。

白蝶菲也默不作声看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这个看着眼熟的漂亮青年,是张庭桢的堂弟张庭枋,也是张状元之孙,还是留洋的医学博士,真正家世显赫且年轻有为又一表人才——分明不比他堂兄逊色。

却见许琳娜突然将手帕摔地上,然后跺跺脚从张庭枋身边跑开了。

一群许家保镖忙不迭地追上去。

张庭枋从地上捡起浸满泪水的手帕,唉一声,摇摇头。

白蝶菲也摇摇头,唉一声,转身回到陈兆轩病床前。

陈兆轩有些疑惑:“外面发生了什么?”

白蝶菲坐病床前,看着他,不言语。

门外皮鞋声,衣冠楚楚的张庭枋走到门前,先是以手扣门,彬彬有礼问“可不可以进来?”得病房内两人允许了,这才步入病房。

“堂兄堂嫂拍电报给我,让我到上海帮忙看陈世兄的枪伤。”张庭枋在病床前说着,打量着两人,欲言又止。

陈兆轩立刻道:“听说张世兄在北平行医,陈某人一点伤势,实在也不敢劳烦张世兄亲自前来……”

“这个不必多说,本来也没必要非得我来,毕竟我的专业在于内科而不是外科。实话实说,我来上海,原本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庭枋言语倒也直爽,看着陈兆轩,突然又笑道:“我刚来上海,就直接赶到医院来看望陈世兄,真是巧了,在走廊里邂逅二小姐,还看到二小姐哭鼻子。”

陈兆轩略一惊:“原来二小姐也来了。我也是刚醒不久,竟然不知道,真是罪过。”

“我也觉得是你的罪过。我问二小姐是不是在陈世兄那里受了委屈才哭,还说倘若真是陈世兄害二小姐哭泣,我张庭枋过来揍你陈兆轩一顿给二小姐出气,结果二小姐反而摔了我给她擦眼泪的手帕,还直接从我面前跑掉了!唉,我这是好心不得好报啊。”

张庭枋这样说着,丝毫不在意面前二人异样的神情。

陈兆轩和白蝶菲都抬头看着他,半天不言语。

张庭枋冲陈兆轩伸出一只手,陈兆轩略一迟疑,还是伸手,与之握手。

张庭枋用力握着陈兆轩的手,冲他点头道:“从现在开始,我张庭枋要和你陈兆轩正大光明竞争,竞争本月月底,二小姐十八岁生辰时,正式宣布的定婚人选!”

    许公馆,花园石凳前,张庭枋扛着一架相机,跑到正在吃枇杷的许琳娜面前,咔嚓一声响,给她拍了一张照片。

许琳娜抬头瞪她,拿枇杷砸他。

张庭枋毫不介意,扛着相机,围着许琳娜转了一圈,给她连拍好几张照片。

许琳娜干脆站起,怒气冲冲,抬脚狠踹他。张庭枋扛着相机转身就跑了。

走廊上,许炳元和杨太太遥遥看着这边。

杨太太颇有些纳闷:“这位张家小公子,好歹是留洋博士,人看着也聪明得很,可这般追琳儿的法子……真是莫名其妙嘛。天天扛着相机来拍琳儿,又啥也不说,被琳儿打了就转身跑。他这到底要干什么?再这么莫名其妙下去,我可是不敢把琳儿许他!”

“张小公子已经挑明了要和轩儿竞争,就竞争这个月月底琳儿十八岁生日的订婚人选。时间紧迫,他现在追琳儿的法子新巧些,有何不可?”许炳元回头对太太说,“你也说了,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自然有与众不同的聪明法子。张小公子心里有数,我们做父母的,静观其变就是了。”

说着,许琳娜已经跑来,跑到父母面前,气冲冲打了一番手势。

许炳元挑眉:“琳儿你很讨厌他?要求你爹娘禁止人家上门?唉,人家只是给你多拍几张照片,这也不算过分吧。再说了,就算是咱们家,平时想拍个照,还得专门到照相馆或者请摄影师上门。如今很好嘛,天天有免费照相,其他人家,想求还求不来呢!”

许琳娜冲父亲挥挥拳头。

许炳元笑道:“人家可是贵客,能上门,是咱们许家的荣幸。如此贵客愿意上门做客,我们做主人的只有热情招待,岂有逐客之理!”

许琳娜再瞪眼看母亲。

杨太太无奈道:“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许琳娜在父母面前跺跺脚,气急败坏地地跑开了!

    许炳元亲自到医院看望陈兆轩,事先没有通报,刚踱到门外,就看到白蝶菲坐病床前,喂陈兆轩喝粥。

陈兆轩的伤情,其实还不至于必须要人喂粥的地步。可他就这么就着她手里的银勺吃粥,眼睛却望着她,神情异样。

许炳元看在眼里,退后一步,咳嗽了一声。

病房内白蝶菲放下粥碗,跑出门,见果然是干爹,当即冲门内笑道:“轩少爷,是干爹亲自来看你来了!”

自从许琳娜安然归来,这是许炳元第一次来看望陈兆轩。

陈兆轩尝试着下地,许炳元立刻道:“轩儿,你给我躺回去。你要是现在为求多礼反而让自己的伤势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依!”

陈兆轩只有倚在病床上,欠身道:“老爷亲自来病房,却让轩儿惶恐不已。”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般客气话!”许炳元说着,已经坐在病床前的椅上。

白蝶菲站在干爹身后。

陈兆轩开口问:“二小姐,还好吧。”

“还好,没出啥事。就是琳儿孩子气,打着手势告诉我和太太,她在崇明岛上几天,被顾维崧打扮成乡下土丫头的样子,她很生气。不过顾维崧此人还是有分寸的,除了把琳儿打扮得格外土些,倒也没敢再难为琳儿。”许炳元说着,略一停顿,又道,“救琳儿的过程,有惊无险,就是在顾维崧住的客栈放了把火,当然没有伤人,乘乱将琳儿救出来了。”

白蝶菲站干爹身后,本来一直垂着眼皮。听到“顾维崧”三个字,眼皮一抬,眼中异样一闪即逝。

陈兆轩坐她对面,将她“一闪即逝的异样”,看在眼里。当下又问:“顾维崧此人,捉到了吗?”

“没有,被他逃了。不过嘛——”许炳元又是一停顿,没有回头看身后的白蝶菲,只对面前的陈兆轩继续道,“顾维崧此人,被我们许家人追到海边,他竟似宁死也不愿被擒。明明是个雷雨夜,非要花一根金条要海边一个渔民驾船送他出海。结果船在风雨大浪中被打碎,为他驾船的渔民,几天后被发现尸体冲上岸,头部上还有明显的伤。至于顾维崧此人,我们许家人在海边搜寻了几天,还是丝毫没找到其人下落。现在的顾维崧,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换句话说,是生死不明!”

白蝶菲低头站在干爹身后,脸色发白,一言不发。

    张庭枋扛着相机来许公馆,连续几天,为“没有好脸色还几次想要动手打人”的许琳娜拍了很多张照片。

然后,他突然消失了几天。

他终于又出现在许公馆,拦在转身就要回自己卧房的许琳娜身前。

许琳娜抬脚欲踢人,张庭枋变戏法似的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展开来。

许琳娜抬出的一只脚,收回。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扑克牌,竟然都是由自己的照片制成!

张庭枋用几天时间,追在她身边,给她拍了许多照片;

他再用几天时间,不知在哪里,用这许多的少女照片,制成一副崭新的扑克牌。

许琳娜呆呆地看着这些扑克牌,再看看他——突然脸一扭,转身就走。

一个好开端——至少她没有再冲他翻白眼或者干脆“拳打脚踢”!

张庭枋奔过去再拦在她身前,笑道:“二小姐,您稍等!”

许琳娜仰头看他,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刷刷写几个字,举起来给他看:“收回你的扑克牌吧,我从来不玩扑克!”

“稍等。玩扑克的法子,有很多种。二小姐,您先看着我用这些最美丽的扑克牌,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张庭枋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像个真正的魔术师那样,将一副由面前少女玉照组成的扑克牌,上上下下来回拉。

许琳娜仰头看着,只见许多张自己的照片在面前飞一般的出现又消失,一时间看得简直眼花缭乱。

张庭枋喝一声:“变——”

转眼间,他已经是两手空空。整副的扑克牌,就这样凭空消失,在唯一的观众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琳娜一低头,拿出纸笔,刷刷写着,举起来给他看:“扑克很特别,魔术很一般。再见!”

她就要从他身边跑开,他再一次拦在她身前。

“二小姐,我的魔术还没变完呢!”

他说着,摸摸袖子,摸摸口袋,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条雪白的丝巾,在二小姐面前一展现。

许琳娜歪着头看他,眼中已经有明显的不屑。

张庭枋并不介意她眼中的不屑,将右手手掌心在她面前一展现——表示手掌中空空无物,再将整块丝巾,落在空空的手掌上,喝一声:“变——”

丝巾从手掌上拂过,他的掌心上,多了一枚小小的心型首饰盒。

许琳娜再用纸笔向他表示:“魔术真的很一般!”

张庭枋一手托首饰盒,一手拿丝巾。突然将手中雪白的丝巾,从桌上点燃的蜡烛拂过。喝一声:“变——”

燃烧的丝巾,啪一声响,在他手里瞬间变成一枝火红的玫瑰花。

张庭枋将心型首饰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枚硕大的钻戒。

他一手持鲜花,一手持钻戒,单膝着地,跪在了许琳娜面前。

许琳娜目瞪口呆看着他。

他仰头道:“嫁给我,好吗?”

她的脸上,出现明显的红。

张庭枋继续道:“如果你肯嫁给我,拿走这枝花或者戒指,或者两样都拿走,好吗?”

许琳娜站原地纹丝不动,脸上的红,却更深一些了。

张庭枋低头道:“倘若你不肯嫁给我,我张庭枋的后半辈子,只能和那副‘最美丽少女’的扑克牌度过了!”

许琳娜突然从他手中夺过玫瑰花和钻戒,转身就跑。

少女的脸颊,已经红得像她手中的玫瑰花!

月底,陈兆轩“因伤重只能留在医院”,白蝶菲则留下来照顾他,两个人都没去参加许琳娜十八岁生日,却很快得知生日宴上,许炳元向名流宾客们宣布了许琳娜和张庭枋的订婚消息。

“这一下,全上海滩社交界都知道了,许家的二女婿,终究和你陈兆轩没什么干系了!”白蝶菲打趣他。

陈兆轩看着她,突然道:“不知我陈兆轩有没有这个机会,成为许家的干女婿?”

白蝶菲一呆,继而脸一红,站起来转身就走。

陈兆轩一把拉住她。

她不回头,只觉得脸上在发烧。

自从得知张庭枋向许琳娜求婚成功后,她和他,都心底明白:原本横在两人之间的“许炳元恩重如山”的巨大鸿沟,从此不复存在。

许炳元分明对这二女婿也是位“人品学历才干皆一流的张状元之孙”,极为为满意;

而且这段时间许炳元也一直主张白蝶菲留在病房照顾为她挡下一枪的陈兆轩,分明默许了二人(感情发展)。

他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碍!

陈兆轩抚心道:“你要知道,医生说了,我不能心绪波动得太厉害。所以,你现在不要折磨我,直接告诉我,我有没有机会,当许家的干女婿!”

“你……你要死啊!”白蝶菲满面通红,想甩开他的手。

陈兆轩突然咳嗽起来。

白蝶菲赶紧回头,紧张道:“你放手,我去喊医生。医生说你不能咳嗽的。”

话音刚落,她猝不及防,被陈兆轩一把拉着,跌倒病床上。

陈兆轩吻住了她的唇。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看他双眼微闭,睫毛在颤抖。

她竟然头一次发现:他的睫毛好长,颤抖起来……让她的心也跟着颤抖。

他轻轻吮着她的唇,轻轻地吻她。

一个细致的、绵绵的长吻。

他终于松开她,睁开眼睛看她脸上的晕红,点头赞许道:“很好,你没有拒绝我!”

她一把推开他,坐起来就往外走。

陈兆轩躺在病床上捂着心口道:“还好你没有拒绝我,否则我现在伤情受不了如此刺激,可是真的会死人的!”

她头也不回往病房外跑。

陈兆轩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我们四月份或者五月份就办个简单婚礼怎么样?一个简单的,除了我们许家没有其他宾客的婚礼?”

一个多月后,五月初,异常简单的西式婚礼,在教堂。

除了牧师,新郎新娘,在场的,只有许家一众。

新郎新娘坚持不请其他任何宾客。

许炳元和杨太太,许瑛娜和张庭桢,许戴杰和汪婉真,许琳娜和张庭枋,坐在教堂第一排,目睹婚礼的全程。

牧师问辞,新郎新娘彼此说“我愿意”。

异常平静,异常简单。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风雨,这场过于平静过于简单的婚礼,才是这对新人真正想要的。

牧师;“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陈兆轩揭开她的面纱。

成为新娘的她,面纱下的脸,前所未有的美。

四目相对。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座椅上,许琳娜第一个鼓掌,身边张庭枋也大力鼓掌,全家人纷纷鼓掌,尽皆赞叹,一个个上前,为眼前这对新人,送上各自衷心的美好祝愿。




作者有话要说:
孙娇茜死于难产;
婴儿流落农家;
顾维崧于海难中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许琳娜接受了姐夫之弟的求婚;
白蝶菲和陈兆轩低调成婚。

下一章,就是全文大结局了!





第138章 结局尾声
婚后第二天,新婚夫妇从许炳元为二人安排的“新居小公馆”,到许公馆“回门”。

许炳元见了穿一身红衣的白蝶菲,都笑言:“这一回门,可是娘家婆家,一块回啊。”

白蝶菲低头红着脸,不作声。

婚后的她,分明变得害羞了许多。

陈兆轩被张氏兄弟和许戴杰拉去打纸牌。

纸牌桌上,张庭枋故意笑着说起当初将二小姐玉照做成扑克牌又是辗转变魔术求婚成功的典故……

陈兆轩打着纸牌,回头冲张庭枋笑道:“琳儿是由我看着长大的,她在我眼里,一向也和亲妹子差不多。以后要是让我听说了我们许家的琳儿在你那里受了委屈,我可是不依!”

“岂敢岂敢!”张庭枋赶紧赔笑。

张庭桢和许戴杰相视一笑,故意暗中联手,助陈兆轩,在牌桌上将张庭枋打得连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