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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似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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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槿忙道:“没关系,我正好也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下。李大哥进来说吧。”
她外衣披得并不严实,露出雪白的一截玉颈和中衣,李明乾微微偏开目光,正要开口拒绝,却察觉到她打了个寒颤。
此时更深露重,窗外时有寒风闯入,这样说话确实不妥。
“也好。”他点了点,一个翻身就进了屋。
他穿了件漆黑色劲装,剪裁线条极是利落干净,更显得身形挺拔修长,站立如松。
为了不引人注目,屋里只点了一盏灯,朦胧灯光下他本就温润如玉的容颜更添了几分柔和。
他在王槿对面坐下,灯光下的小姑娘愈发显得娇弱单薄。
“冷不冷?”他有些担心道。
王槿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摇摇头道:“没关系,不冷。”
李明乾点点头,顿了顿道:“我想,咱们可以将计就计。”
王槿先是惊讶,接着眯起眼一笑:“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眉眼弯弯的样子极为甜美可爱,李明乾忍不住心中一热,又立即克制住了。
与王槿将诸事商量安排好后,他道:“之后我们还是分头行动,朱明珠那里我会假意安抚住她,所以之后我们不便再私下见面。”说着他勾了勾唇,“若有急事,说不得我又要夜探香闺了。”
已经习惯了他不时的调侃戏弄,王槿见怪不怪地道:“没事,反正我睡得晚。”
李明乾闻言一愣,看着她的眼神笑意更深。
“你早些休息吧,我告辞了。”李明乾起身走到了窗边。
“这是朱槿牡丹?”注意到窗台上那盆碧绿的盆景,他颇有兴趣道。
王槿有些惊讶他居然认得,随即又释然,人家可是有个花草庄园的。
“恩,是朋友从北方送来的。”她微微一笑道。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朋友是谁,只是李明乾的心境再未受影响。
“我走了。”他低头看着站在身边的王槿,温声道。
他的语气很柔和,在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气氛里显得有些暧昧。
王槿点点头,不敢看向他,等他翻窗出了屋子便伸手关了窗。
李明乾站在不远处,看着窗户上的一抹剪影,褪去外衣后显出窈窕动人的曲线,眼里闪过一道微光。
其实…也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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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王槿的生活又恢复原样,只是多了几分甜蜜的期待。
做好的礼物已经让信差送去了,想必这几天就该到了,不知道清流喜不喜欢,大小合不合适。
她的那只已经戴在了腕间,藏在袖子里,不时便会拿出来偷看一番,再欢欢喜喜地放回去。
家里如今只有个小王棠要人照顾,她每天都清闲很多,便有更多时间写写小说,想想心事。
前两天陈氏去看过王轼后,回来便惦记起王牧来,说怎么到现在都没回信。王槿也渐渐有些不安,却不想让身在南方忙碌的江清流操心,便没再信中提起。
想着李明方和牧儿又成了同窗,十二的时候又是李明乾的生辰,她只好叹口气,决定还是麻烦他吧。毕竟,债多了不愁嘛!
与此同时,江府最近也起了些不大不小的波澜。
冯氏的三个儿媳带了她的五六个孙儿们前不久从京城回了祖宅,打算今后在族学里念书。
于是本甚是冷清的二房院子里一下子热闹不少,冯氏有孝顺的媳妇们在跟前问寒问暖,又儿孙绕膝,着实开心了好几天。
可渐渐的,沈淑儿便有些烦恼起来。
江府三房虽比邻而居,然而除了节气或者祭祖,日常少有走动。即便是经常聚在一起的小辈们也因为二房没有同龄之人而鲜有拜访。
但是也有人有不一样的心思。
冯氏的几个孙子年龄从十二三到八九岁不一,因平日里父母管教得当,性子才学都不错,进了族学后不久便得了同学的认可,也和大方三房的兄弟们混了个七分熟。有几个与他们特别亲近的更是日日下了学还来院子里找他们,于是沈淑儿便经常会碰到大房三房的年轻子弟们。
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这些少年们打量她的眼神太过炽热,极为无礼,让她又羞又恼,愈发不愿出门。
这些少年中,大房二老爷的长子,十六岁的江皓不但模样生的好,还是去年金陵院试的案首,是大房老太爷的心头肉,被寄予了极大厚望。
然而没有人知道,自从十二岁那年在家宴上的惊鸿一瞥,沈淑儿的一颦一笑已经刻在了他心上,成为他深藏心底的秘密,只在夜深无人时才会独自回味。
这几年,他也只在年节的家宴上见过沈淑儿几次。看着她出落得越发国色天香,他既惊喜又不安,一颗心被烧得火热,夜里时常辗转难眠。
以前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能够接近她,可二房同辈的子弟们回来了,他这个堂兄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来访了,盼望着有机会可以亲近佳人。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打着这个主意的竟不止他一个。每每看到这些同族兄弟大胆亵渎的目光和沈淑儿隐含羞愤的神情,他简直怒火中烧,寻了一日空闲功夫去和几个叔叔婶婶“说明”了下最近族学月考的情况,于是这些兄弟都被暂时管束起来,沈淑儿也终于敢出门散心了。
这一散心,便“正巧”碰见了在院子里闲逛的江皓。
“淑儿妹妹,你也在这。”江皓看着面前白裙俏丽,容颜艳丽的沈淑儿,眼里满是惊艳爱慕之色,又怕吓着她,尽量收敛着表情和语气。
沈淑儿对他印象不深,只在去年的家宴上听过他的名字。不过那些少年中只有他还算守礼,也替自己解过围,便也不排斥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按辈分,你可要喊我表姨呢!”
她和江清流是同辈,自然比江皓大了一辈,不过她是外姓,又年岁小些,旁人便经常忘了这点。
江皓没有忘,只是私心里他不愿唤她表姨,这样的称呼会让他心头的那点奢望更加遥远。
看着她粉白中透着微红的玉雪娇颜,那抹甜入心间的微笑,江皓简直就要按耐不住心头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朝她一揖,笑道:“表姨教训的是,是皓儿无礼了。”
耳边传来沈淑儿如银铃般的笑声:“免礼免礼,表姨还要去给姨母请安,就先走一步了!”
等江皓回过神来追寻着看去,只来得及瞧见一抹美丽的背影。
他怅然若失,回味起她刚才的一颦一笑又觉得喜悦满足,在原地逗留了好一会,才往隐石亭走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思
今日族学休沐,二房的孙辈们和江皓表哥约好了一起研读老师布置的功课,就约在隐石亭。
隐石亭建在花园里约三四层楼高的坡上,视野开阔,能将二房大半的风景尽揽眼底。
江皓和堂弟们见过礼,便替他们解答疑惑。他学识出众,引经据典,往往能一语中的,令几个堂弟心生佩服。
最小的江沅今年才九岁,看的书还比较浅,坐在一旁看了半天,突然说道:“皓表哥真厉害,什么都懂。”
类似的夸赞江皓听过许多,也不沾沾自喜,谦逊道:“人外有人,我这点微末学识可比那些真正有才学的人差远了。”
“真正有才学的人?”江沅想了想道:“是像四叔那样的吗?”
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被捧杀的二房四爷?听说幼时虽慧极,后来却只勉强考了个秀才功名,如今在打理家中庶务?太爷爷说得对,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江皓微微一笑道:“我与四堂叔来往不多,不过跟着太爷爷见过许多鸿儒学士,他们当年都是金榜题名的才子,气度风采着实令人倾慕。”
江沅想起父亲和伯父们在一起的谈话,又道:“四叔当年去京城探望我们,也像堂哥这样教我们功课,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他,听父亲说如果四叔参加科举,说不定能考个状元呢!”
他的同胞哥哥江旻闻言拉了拉弟弟的衣袖,朝江皓解释道:“沅儿年纪小有些话记岔了,我倒不曾听父亲说过这话。”
江皓心中虽诧异,却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和他们读了会书后觉得有些乏了便站起身四处走走。
他站在亭边,极目向四周望去,不远处一个青松环绕的院子里显出一抹熟悉的窈窕身影。
他呼吸微滞,眼神立即黏在了那人身上,眨都舍不得眨一下,直到佳人离去,踪迹难寻,才收回视线。
二房老太太的居所并不是这里,淑儿来干什么?
“那里是什么地方?”他想了想,向一旁的江旻问道。
江旻瞧了瞧,道:“那是四叔居住的卧溪别馆。”
江皓心中微动,又道:“四堂叔好像常年不在府中?”
“听母亲说四叔打理家里的产业,一出门就是好几个月,这卧溪别馆平日里也很少有人,清静的很。”江旻道。
江皓点了点头,念头转过,突然轻轻一笑:“家族大了就有一点不好,年纪小的反而辈分高,见了面还需尊称一声长辈。之前我在花园遇到位姓沈的表小姐,分明比我小两岁,我却要喊她一声表姨,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江旻也深有其感地点点头:“恩,我们几个也得这么喊。不过沈表姨平日里很少出门,多是在奶奶屋里头,我们去的时候还会避开,我想她也被喊得不自在吧!”
“呵呵,想来也是,哪个豆蔻少女被同龄人喊作姨都会不习惯吧,”江皓笑道,“听说沈表姨自小就被二堂奶奶抱进府养着,和四堂叔一起长大的?”
江旻想起了平日里听母亲絮叨的一些话,点点头:“恩,听母亲说奶奶特别喜欢表姨,一直养在身边,还说——”意识到后面一句不妥,他立即收了声,转移话题道:“皓堂哥,今年的秋闱你不参加,是等下一次再下场吗?”
“我才学尚浅,今年是肯定不会下场的,下一次…应该会吧。”江皓眼神闪过一瞬的黯然,复又清明,答道。
“那样也好,说不定我努努力还能和皓堂哥一起下场。”江旻道。
江皓朝他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可等着。”
待他们散了,江皓回了大房自己的住处,强压下的不安情绪顿时在心里翻涌起来。
他唤来身边的小厮安顺,在他耳边嘱咐了一番。
“少爷,这…这不妥吧,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老太爷那里就更不用说了…”安顺一脸担忧和为难。
“那你就做得隐秘些,我不过让你打听些消息而已,这都办不好,我还留着你做什么。”他淡淡道。
安顺只得答应,急匆匆跑出去办事了。
江皓坐在桌案边,却没有看书的心思,满脑子都是沈淑儿甜美的笑靥。
他索性丢开书,走到床边,从床底下的木箱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副卷轴,缓缓打开。
一个宜喜宜嗔的美人浮现在眼前,江皓坐在床边,如痴如醉地看着画上的人儿,炽热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淑儿,你再等我几年,我一定会娶你。就算父亲母亲太爷爷都不同意,我也不会放弃。
这厢沈淑儿从卧溪别馆离开后便去了冯氏那里。
“怎么,东西送出去了?”冯氏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心中就忍不住欢喜,慈爱问道。
沈淑儿轻轻点头:“恩,让依云往南边送了。”
她小脸漾着喜悦,又有些不安:“可是表哥不是已经有荷包了吗,还是…别人送的。”
冯氏拍拍她的手道:“那有什么,一个荷包也不够用,再说你送你的,就是份心意,他知道就好。”
沈淑儿觉得这话也对,便不再去想,捧起冯氏的手,纤指在她腕间一搭,瞧这架势倒像是诊脉。
这段时间沈淑儿研究药膳食补,对医道竟起了兴趣,寻了医书学起了诊脉,每日都要替冯氏摸上一摸,再头头是道地点评几句,惹得冯氏既好笑又窝心。
冯氏看她认真专心的模样,心软成了一滩水,只想把这小人儿永远留在身边才好。
沈淑儿把完脉,笑得沾沾自喜道:“姨母的脉象有力了许多,说不定是这个月我做的药膳起了效果。”
冯氏噗嗤一笑,连连点头:“是,我们淑儿可是不世出的医学天才,这几天功夫就学出了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呢!”
沈淑儿闻言脸一红,不依地在冯氏怀里扭股糖般撒起娇来。
最近因为几个媳妇孙子来了,冯氏和沈淑儿相处的时间远不如以往多,倒让沈淑儿心里生出不安,常常撒起娇来。
冯氏知她心思,心中愈发怜爱,好几次夜里留她在自己院中歇着,既是想让她安心,也是给几个媳妇提个醒,不要怠慢了她。
其实三个媳妇回来前就得了丈夫的叮嘱,要善待沈淑儿,自然不会因为她极得宠而心生不满,反而心中对她隐有感激。
如果没有沈淑儿陪伴在老夫人身边,她们哪里能够陪着丈夫在京城安居这么多年。如今她们内宅安稳,夫妻和顺,儿女双全,这里面也多亏了沈淑儿的功劳。
除此之外,她们在这短短一个月的相处中,也敏锐地察觉出了老夫人的一点心思。
比如,长媳孙氏谈到自己出嫁的大女儿时,说到了淑儿的亲事上,本想着自己热心些,给挑选几个家世品性出众的人选,老夫人却挥了挥手,岔开了话题。
几次之后,她们自然明白老夫人恐怕心中自有打算。
然后再注意到丈夫口中极出众的四弟和沈淑儿信件来往密切时,更如醍醐灌顶般,直骂自己蠢笨不开窍。
至此之后,她们绝口不再提亲事,只对沈淑儿越发亲近起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猜测
这天在冯氏那里用过晚饭后,孙氏带着两个儿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沅年纪小,对母亲还有些依赖,孙氏便留他在屋里玩一会。
江沅趴在她膝头,眼睛滴溜溜地道:“娘,今天皓堂哥跟我们一块读书,他好聪明,什么都懂。”
孙氏笑着拍拍他的肩:“怎么,羡慕了?你好好读书,也不会比他差。”
“我才不羡慕,在京城的时候像皓表哥这样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不算稀奇。”江沅咧咧嘴道,“我就佩服四叔,学问好还会功夫!娘,四叔什么时候回来?”
孙氏笑睨他一眼:“又想缠着你四叔学武了?不怕挨打了?”
江沅小脸一肃:“挨打算什么,以前是我年纪小身板没长好所以不能挨打,现在我已经强壮多了,打几顿没事!”
“可你四叔要照看整个江府的生意和产业,哪里有空教你?”孙氏摇摇头道。
江沅扁扁嘴:“府里这么多子弟,为什么偏要四叔来打理庶务,大房三房的叔伯们不是有好几个,为什么不让他们做?”
孙氏连忙比了个嘘声,皱眉道:“这话你从哪里学来的?”
江沅不慌不忙道:“是我自己想的。皓表哥学问好,我看族学里的老师都对他尤其偏爱,经常开小灶单独讲课,听几个族兄说大房现在最看重皓表哥,要把他培养成状元呢。可我觉得四叔比他厉害多了,为什么不让四叔去考状元,当官儿?”
孙氏见平日颇顽皮的小儿子居然自己瞧出了这其中的不妥之处,既惊讶又惊喜,不忍心敷衍他,想了想道:“你四叔不入仕途,一是府中庶务确实需要人打理,大房三房虽也有叔伯们,但他们都不懂经营之道,你四叔便挑了这大梁,还有就是你四叔自己也对当官没什么兴趣。”
江沅听了撇撇嘴,心想这第一个理由实在说不通,四叔正式接手家里生意的时候才十四岁,怎么就比那些三四十岁的叔伯懂经营之道了;至于当官,没做过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兴趣啊?
不过也知道孙氏愿意和他解释已经很难得了,便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临走的时候,他突然问了孙氏一句:“娘,四叔在府里和谁的关系最好呀?”
孙氏一愣,虽不明白他的用意还是回答道:“你四叔从八岁起就不在府里长住,走得最近的,恐怕只有你沈表姨了。”
江沅眼轱辘一转,咧咧嘴,朝孙氏作了个揖,回自己屋子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在给冯氏请安时江沅总会特意和沈淑儿搭几句话,沈淑儿虽然腼腆,却也喜欢这个活泼的小男孩,两人一来二去关系便熟了很多。
江沅便时不时问问江清流的情况,比如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还让沈淑儿写信的时候特意提起自己,免得好久不见四叔都忘了这个侄儿。
这一天,当江清流第三次来信确认自己清明回不来的时候,江沅忍不住心底的失望,在沈淑儿面前发起了牢骚。
“怎么就非让四叔去管这些事儿,家里那么多管事就是摆着的吗?”他噘着嘴闷闷不乐道。
沈淑儿虽然也很失落,但毕竟江清流走的时候就说过要端午才能回来,所以心理已有所准备,便劝道:“表哥这趟出门是有要紧事,那些管事没法自己拿主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江沅兀自生气道:“那也不应该让四叔去,以前不都是大房的三堂叔管的么?”
“那是因为你三堂叔后来考中了举人,去南边当官了,自然不能继续管这些事了。”沈淑儿柔声劝道。
岂料这话反而让江沅更气不打一处来:“在族学里授课的同族叔伯,好几个都是举人出身,三堂叔念了几十年书才勉勉强强考了个举人,他那县令还是父亲替他谋来的,要是换成四叔,肯定早就金榜题名了!这分明就是欺负四叔!”
沈淑儿想要辩解,却想起那一年的冯氏大病了一场,表哥也似乎是从那时起性子变了许多,不由心中也起了疑惑。
是呀,不说大房,三房的几位兄长中也有人能胜任,为什么偏偏挑选年幼的表哥?况且表哥自幼就极聪慧,前途无量,姨母怎么舍得让表哥弃文从商?
她一下子忘了言语,脑子里蹦出了很多疑问,心里突然升起浓浓的担忧。
难道表哥是被强迫的?那他这么多年岂不是过得很不开心?
她忍不住心中一痛,送走江沅后就坐在书桌边准备写封信问问江清流。
可是拿起笔后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么多年表哥一个字都没有提过,肯定是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
她泄气地搁了笔,却一直心绪不宁。
晚膳的时候她陪着冯氏用了饭,在她身边磨磨蹭蹭了好久,就是不肯回院子。
冯氏对她的脾性了如指掌,知道她这是有事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便将身边下人都遣出了门外。
“这下可以说了吧,是什么事?”冯氏笑嗔道。
沈淑儿坐在她身边,犹豫了会,问道:“姨母,表哥打理家中庶务的事,是自愿的吗?”
冯氏闻言一愣,笑容微敛道:“你怎么会问这个,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沈淑儿连忙摇头:“不是的,是因为这次表哥回信说清明不能回来,我想起他自八岁起就常年在外奔波,极是辛苦,所以才想起来问的。”
沈淑儿本不会撒谎,不过这话九真一假,她倒也不算心虚。
冯氏以为她是思念江清流之故,神情微松,道:“那年你表哥还小,性子又顽劣,在族学里上学没一天是安安稳稳坐在板凳上的,跟他说做生意能到处跑,他也就同意了。”
“可姨母为什么会同意?表哥小时候虽然淘气,可我记得他功课却极好,族学的先生不是说他天资奇佳么?如果这些年表哥能安心读书,肯定已经考取功名了。”沈淑儿不解道。
意识到沈淑儿是真的对这件事上了心,冯氏脸色也肃然起来,想起当年的旧事仍然止不住阵阵心痛和愧疚。
若是以前,她会找个理由对付过去,可既然已经决定把淑儿留在江府,留在江清流身边,这些事却迟早要让她知道的。
她长叹一声道:“这件事是你姨母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如今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往事
屋里的灯火朦胧,映着冯氏苍老的面容,说不出的沧桑。
“你姨夫去世那年,你清鸿表哥正是要升任户部侍郎的关键时期,清桓也打算从翰林院出来谋个正式的差事。若是你姨夫当时还在,他虽然不在京城任职,但江家根基深厚,朝野里有渊源的旧交也不少,总有些能说上话。有他们帮忙走动一番,这些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冯氏笑容微苦道:“可你姨夫身子不争气,偏偏这个时候走了,我又是个内宅妇孺,母家虽清贵,在这些事上却帮不了什么忙,最后只好求到了大房的老太爷跟前。”
沈淑儿想起过年时大房老太爷的言语态度,有些疑惑道:“可淑儿总觉得大房老太爷好像并不喜欢咱们二房。”
冯氏嘲讽一笑:“他不是不喜欢咱们,而是巴不得我们二房都落了难,跪在他面前求他舍口饭吃才好。”
沈淑儿惊讶地小嘴微张,半晌才不解道:“可毕竟是一家人,二房落了难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呵,不过是因为他当年受了些委屈,心中憋了口气罢了。”冯氏摇着头道,眼里尽是轻蔑。
“先帝在位时,有一年的春闱,江家出了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就是咱们二房的太爷和大房的太爷。他们二人仕途顺利,一路青云直上,分别做到了吏部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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