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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说你爱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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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站起身,双手环住他紧实的腰身。
轻轻把脸贴在他结实硬朗的胸前。
耳边,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我说,“金慕渊,两年前我就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眼泪无声滑落,沾在眼睫上,酸涩了眼皮。
他只僵硬一瞬,就用力回抱着我。
这样用力的力度,就像在回应我的告白一样。
我轻轻笑了。
眼泪汹涌夺眶。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
他没有说话,抱我的力道只增不减。
我又说,“可我再喜欢你,也不会原谅你。”
金慕渊把脑袋埋在我肩颈,呼吸热烫,他低声说,“对不起。”
没有误会。
他承认了。
我的眼泪也流尽了。
如果生命能重来一次。
金慕渊。
我希望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你。
——
我很平静的待在他的公寓里。
每天照旧按时吃饭,看电视,画画图纸,做做运动,听音乐打游戏,甚至还会在洗澡的时候唱歌。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每每过来抱着我,我就自动依偎在他怀里。
我们的模式比之前相处还要亲密。
可金慕渊知道,我在忍耐。
他在门口安排了四个人守着。
就连阳台下面都站着两个男人。
新的助理是个女人。
看到金慕渊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女助理。
我从不使唤她。
她像只高贵易碎的花瓶,站在我身后,高贵矜持。
在吃饭时,我装作随意地看着她说,“我最近月份大了,不敢跟他同床,你让公司那边的人抽时间安排个女人给他。”
女助理果然喜不自禁地抿唇说,“好。”
我嚼着蔬菜微微勾起唇。
晚上的时候,金慕渊带着满身的戾气进来。
我刚洗完澡光着脚从浴室出来。
看到他铁青的脸色,我状似关切地问,“怎么了?”
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捏起我的下巴咬住我的唇。
霸道狂妄的长舌不容反应就长驱直入抵进我的口腔。
我后仰着脑袋边看他微眯的眼睛,边承受他突如其来的激烈的啃吻。
他三两下脱光自己的衣服,然后弯腰把我抱起来,唇舌却还紧紧跟我的相连。
他耐心实在是足,额头一片的汗,身上每个细胞都在跳动着,叫嚣着,喷张的肌理有力的托着我。
直到我们完全契合在一起。
听到我闷哼一声,他更是紧紧抵着我,声音哑到极致,“敢支招让别的女人爬我的床?”
“嗯?”不轻不重的一击。
我浑身都止不住颤栗,喘着气求饶,“不敢了。。。”
他对我的态度很满意。
啃完我的脖子后,又在我胸前种下满满的吻痕。
一分一秒。
我推测的又准又稳。
在他眸色愈发深,动作愈发快的时候,我抱着肚子叫了声,“金慕渊!疼!好疼!”
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我身体都在发抖,哭音听在耳里像含糊不清的呜咽,“肚子好痛。。。。”
整个峡市,都不会预料到。
在峡市跺跺脚都能震到峡市半边天的男人——金慕渊,有一天会直挺着小金金,衣服都来不及穿,急切地抱着个女人送往医院。
对,那个女人就是我。
我一路上都在不停发抖,眼泪不停地流,声音像是喘出来的气音。
我咬着唇不停地问。
“金慕渊,孩子会不会有事?”
“金慕渊,我会不会死?”
“金慕渊,我,好害怕。。。”
“没事,苏燃,没事,你不会有事!”他抱着我温柔地亲吻我的眼睛。
随后朝驾驶座上的助理用尽力气吼着,“快点开!别管红灯!”
脖上的青筋狰狞骇人。
这样的金慕渊。
突然让我有些心疼。
呵呵。
也只剩,心疼。
到一楼的时候,是萧启睿和林欢一起迎出来。
他俩看到金慕渊只穿着浴袍时不约而同的惊呼了声,“怎么。。。?!”
估计是看到金慕渊吃人的眼神,所以都没敢问下去,只把我抬到移动病车上转到急诊室。
快到门口的时候,林欢一边帮我把脉一边问我,“苏燃,你听到我说话吗?告诉我怎么了?”
我张着嘴大口呼吸,却没有说话。
一旁的金慕渊冷戾的看过来,声音更是隐着暴戾说,“做的时候碰到肚子了。”
林欢大惊失色地看着他,随后看向我。
我想。
她把脉的时候,试出来我是装的了。
可她讶异的是,我这次装的,简直跟真的一样。
我哭到眼睛红肿。
只裹着宽厚浴袍的身体布满了紫红色的吻痕。
急诊室的护士揭开浴袍时,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就连林欢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我为了这一天。
足足准备了四天。
背对我站着的萧启睿应该是奉了金慕渊的命,也要过来检查的。
毕竟,我和林欢都是有前科的。
听到众人的吸气声,他有些讶异地问,“这么严重?”
林欢看着我用口型问,“来真的?”
我点点头,咧开唇笑了。
唇角一片嫣红。
那是在路上被我咬破的。
我有多怕被金慕渊发现,我的身体抖得就有多厉害。
林欢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朝几个护士做了手势,一旁就有人出去拿了药打在我身上。
我看到林欢朝我说,“睡一会,没事了。”
然后我就彻底陷入黑暗。
我想。
林欢是懂我的。
一旦我检查出结果,又是清醒状态下,我是没办法面对金慕渊的。
他的眸子太过锐利,根本让人无处可躲。
。。。。
还在昏睡时,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我妈的声音。
她情绪很激动,因为说出来的话尖锐的像破了音一样,“我有没有说过!?你就这么照顾她的啊?!她要是出了事,我就跟你拼命!!。。。”
“妈,姐还在休息呢,你小声点。。。”我弟的声音。
然后是金慕渊的声音,低哑干涩的,“她不会有事。”
我突然恨起林欢来了。
为什么不让我彻底昏睡过去。
还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这样,心酸难忍的,话。
按照计划里,我该一睡不醒的,直到逃离深渊。
可没有。
我还是想睁开眼睛,看这个男人最后一眼。
看看我爱的这个男人。
最后一眼。
像是有所感应一样。
男人冷冽的气息骤然落在我鼻端,他俯下脸,呼吸都喷到我的脸上。
然后我感觉到他那只温热的大掌,粗粝的指笨拙的擦掉我的眼泪。
我听到他低声说,“苏燃,我知道你醒了。”
再多说点话。
金慕渊。
就当告别。
我轻轻掀起眼皮。
入目是一片昏暗。
我妈和我弟站在门口的位置。
我妈该是哭了吧,我弟在帮她擦眼泪。
然后,我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两年前,初见他时,我就忍不住在心里惊叹。
好看的男人不少。
可像金慕渊这种,有钱有权,长得又好看,还自带王者风范,每次出场就吸引无数人眼球的男人,着实不多见。
饱满的额头,形若刀锋的眉,深邃而摄人心魂的眼睛,沿眉骨往下是线条高挺的鼻梁,最后是那张薄如纸片的唇。
和他相拥而眠的每个夜里,我都忍不住伸出手去细细描绘他的五官。
指下的他,安静,无害。
睡着的样子都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我的眼睛又湿润了。
他似乎有些愠怒,眉骨凸着,鼻尖贴近我的鼻尖,说,“好端端的哭什么。”
呐,金慕渊。
你知道吗。
我只是。
一想到。
要离开你。
就忍不住想哭啊。
我张了张嘴,嗓音灌了沙一样沙哑疼痛。
我说,“金慕渊,抱抱我。”
他黑沉沉的眸子定定锁住我的脸,随后大手一揽,把我从床上揽进怀里。
我妈看到他这个动作,连忙过来问,“燃燃醒了?”
我从金慕渊怀里露出头,朝我妈歉意的笑,“妈,对不起。”
我重新钻进金慕渊的怀抱。
手指用力捏着他胸前的衬衫。
声音很小,很小。
我说,“金慕渊,对不起。”
还有。
“我爱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愚蠢
“姐!你没事了吧?!”
我弟冲了过来,直接把我从金慕渊怀里拉出来。
两行清泪还清晰的挂在我脸上。
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弟突然眼睛一红,抱住我的肩膀说,“姐,你别哭,你别哭,看到你哭,我就想哭。。。。”
我妈也过来用力搂住我,“别哭了,怀着孩子经常哭,对身体不好。。。”
我哽咽道,“好。。。”
我妈用自己的袖子帮我擦眼泪,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金慕渊站在床边,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应该是。
听到了吧。
林欢恰在这时走了进来,看着我说,“醒啦,再去做个检查。”
她这次的表现十足完美,从头到尾都展现出一种高端医生的职业本分。
我没有下床。
金慕渊把我抱到移动病床车上,然后几个护士过来推着我往前走。
林欢回头安慰我妈和我弟说,“你们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趁这个时间休息会,这个检查大概需要四十分钟左右。”
我听到金慕渊说,“你们去休息,我在这。”
林欢点点头,“好啊,对了,给燃燃准备几件新衣服,还有准备些流食,她待会出来会饿的。”
林欢的表现不禁让我讶异,先前那次被发现,她是不是根本就是逗我。
金慕渊前一句让我妈和我弟去休息,林欢后一句就说要吃的要穿的。
那这些就是要让金慕渊去做准备的意思。
而他离开的时间。
恰好就是。
我离开的时间。
几个护士已经把我推到一间大型治疗室。
门被关上那一刻,林欢立马摘掉口罩看着我说,“四十五分钟,你快点,待会我说你在洗手间,还可以帮你拖十五分钟,一共一小时。”
她扔给我一套护士服。
然后几个护士,手忙脚乱的帮我脱衣服,穿衣服。
林欢蹲下来帮我穿上鞋子。
她说,“苏燃,不后悔吗?”
我把头发盘在脑后,戴上护士帽,又戴上口罩。
我笑了笑,“林欢,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
这辈子,遇到了金慕渊。
走之前,我轻轻抱住她,“林欢,我妈和我弟那边,拜托你好好解释。”
她把手表脱下来,戴在我手上,又说,“还有四十分钟,你的手机呢?”
我摇摇头,“在家里,而且,我不敢带手机,他在我手机里安装了定位。”
“好,我知道了,保重。”她再次抱了抱我。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保重。”
林欢安排我和几个护士推着一台病床车从门口走出去。
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是,金慕渊没有离开。
我们推着车刚从门口出来,才拐了一个弯就遇到了他。
他身高腿长,有些倦态的倚靠在墙壁上,身边站着个新的男助理。
我身子顿时一僵,踏出去的步子也僵硬起来。
旁边的小护士看我紧张的抓着床侧,直接伸手勾住我的胳膊,跟身边的几个人讲说,哪一号病床的病人睡错了床,最后被送上了手术台,直到快做手术之前,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才发现上面的名字不是他。。。。。
几个女孩子笑的青春烂漫。
我却满手心的汗。
余光里,那个男人离我越来越远。
直到我们推着车进了电梯,我才呼出一口气。
到了电梯里,几个护士还是没有跟我说话。
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时,她们把推车留在电梯里,走出来一个护士问我,“谁来接你?”
换衣服的时候,林欢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我没有回答。
小护士看我没有说话,又问,“那我们是在这等你上车,还是就放你一人在这?”
我说,“谢谢你们。”
身后传来喇叭声。
我抓着护士的手说,“提醒林欢,把监控销了。。。”
我说完就连忙往身后的车库里走。
一辆黑色的车朝我的方向打了下大灯。
就算是金慕渊,也不会想到,来接我的人是谁吧。
上车后,驾驶座的男人看向我,“去那儿?”
我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点点头,“对,去那儿。”
他眼底一片血丝,有些犹豫,“只要在峡市,榕市范围内应该都会被他搜查到,不如。。。。”
我打断他的话,“李浩,我比你了解他。”
李浩面色一黯,没有说话。
油门一踩,车子滑了出去。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他被鸭舌帽盖住的脸上布满了红点点。
是被蚊子咬的吧。
下巴一圈的青茬,显得有些狼狈。
他应该是从我住院那个晚上就守在车库了。
直到现在。
整整十几个小时,睁着眼睛盯着地下车库的电梯。
他把车开到高速上,随后问我,“饿不饿?”
“不饿。”我摇摇头。
我根本不敢停下来吃东西,虽然肚子饿的直打鼓。
他指了指后面说,“后座有水,有零食。”
我还是摇头。
再也不想说话。
嘴唇被自己咬破了皮,连热水都不想喝,何况是脆脆的零食。
吃进嘴里,应该只剩满嘴的血。
李浩之前玩过一段时间的赛车,开起车来速度极快。
车窗外的景物不停倒退。
疾驰的感觉。
无端地让我想起徐来。
李浩不时从后视镜观察我的状态,看到我坐在后车座,两手环膝,不由提醒我说,“后面还有两套衣服,你自己选。”
我从后面拿到一套男装和一条裙子。
让我在车里换衣服,还让我自己选?
李浩咳嗽一声,“我可以把挡板放下来。”
我,“。。。。。”
我看了眼窗外,问,“还有多久到?”
“还有两个小时。”他说。
在这里,如果超速将意味着直接告诉了金慕渊,我们在这里。
我不敢冒险。
李浩更不敢冒险。
他直接一把拉下挡板,说,“换吧。”
我点点头。
动作迅速的把身上的护士服脱了,换上了那套男士的休闲装。
换完了之后,我就躺在后座闭上眼假寐。
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逃跑计划有多么愚蠢。
愚蠢到。
多年后回想起这一天时,依然忍不住潸然泪下。
我也根本想不到,自己的逃离,会落入一个更大的陷阱。
一个。
一直在等着我。
走进去的,陷阱。
到榕市海边已经是下午。
中途李浩换了三辆车。
靠海附近是一排的餐厅旅馆。
也有高档酒店,坐落在海上,早晨可以看到太阳沿着海岸线冉冉升起,晚上可以听着海浪的声音入睡。
这里,是我一辈子逃不掉的梦魇之地。
而我,为了躲开金慕渊。
还是来了。
他知道的。
我一直是个胆小鬼。
凡事只要给我个苦果,我就再也不敢去做。
可他毕竟不够了解我。
不够了解。
被逼疯的苏燃。
可以做到哪个地步。
就像,他一定料想不到。
我会选择逃到榕市的海边。
逃到这个两年前他把我丢下去的地方。
李浩停了车,然后下车出去找了个中年妇女过来。
他说,“苏燃,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他把钱包递给我。
我没接。
他只好把钱包里的所有红钞都拿出来,递给那位中年妇女,“好好照顾她,直到她生产。”
妇女连忙说,“好,好。”
他又叮嘱说,“她不吃葱,香菜,豆子,也不吃辣椒,绿色的辣椒也不吃,还有。。。。”
“李浩!”我截断他的话,“谢谢,可以了。”
在我转身跟着妇女离开的时候,他在背后轻轻喊我,“苏燃。”
我走了两步。
海风拂面,咸湿的味道涌入鼻腔。
我突然的,有些反胃想吐。
我忍住不适,回头看他,“还有话?”
他直接上来抱住我。
我压着不快推开他,却听他说,“不知道送什么给你,只能抱你一下。”
我突然就僵住了。
他知道今天的日子。
耳边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却切切实实传在耳朵里。
他说,“苏燃,我好后悔,没能早点遇见你。”
我静静推开他。
朝他笑出最灿烂的弧度,“李浩,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们。”
“苏燃,从你问我,孩子,问我是不是救你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死了。。。”他上前一步扯住我的肩膀,声音有些难言的悲伤,“从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两年内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毁了。”
我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耳边听他说,“可是,苏燃,我从没有想过伤害你,我唯一做的一件错事就是骗了你。”
我冷冷甩开他的手。
呵呵。
席南也说他从没想过要伤害我。
可他差点让我在峡市身败名裂。
每个人都说,没想过伤害我。
可是,谁能看得到我心里的伤口呢!
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他撂下另一句话,“我从没有想过伤害过你,我只不过是骗了你,伤害你的人是金慕渊,可你还是爱他!”
他说话的语速实在是快,不等我反应。
他再次扯住我的手,声音竟有些质问埋怨的味道,“苏燃,你不觉得,你对我很残忍吗?”
我推不开他,只好作罢。
“李浩,你想听实话吗?”我轻声问着。
他看着我点点头。
我勾唇笑了,声音像巫婆施展的咒术一样让李浩瞬间动弹不得。
我说,“李浩,从我发现真相那一刻,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此他
我做了个差点醒不过来的噩梦。
梦里一会是李浩的脸,一会是金慕渊的脸。
李浩一个劲问我,“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你不觉得对我很残忍吗?”
画面里,他把我从海滩上抱起来焦急地送往医院。
再然后,我看到他和金慕渊在一起说说笑笑。
喉咙里一阵血腥味,我知道这是梦,我想睁开眼,可身体却实在动不了。
画面转到金慕渊的时候,我看到他阴鹜骇人的脸色,冰冷的眸子冷冷看着我说,“苏燃,不论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我身体颤得愈发厉害。
到最后,是那个中年妇女把我摇醒的。
她说,“你一直咬着嘴唇,我都怕你把嘴咬破了,做噩梦了吧,喝口水。”
我摸了摸脸,满手的眼泪。
我所在的地方是个小旅馆,而我,住在旅馆老板娘的家里,住在最里面的一间单人房。
房间实在的小,只有十五平大。
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凳子,一个小橱柜。
其余只够人走路的空间。
我抱着肚子坐起身,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喝了口水。
温水入喉。
血腥味从食道一路滚到胃里。
我干呕了一声。
中年妇女直接端了垃圾桶放我跟前,顺着我的背,说,“水有点腥吗?我下次给你泡点酸的喝。”
我抬起手背擦擦嘴,“不是,谢谢啊。”
看到桌子上放着饭和菜,我笑着问她,“我该怎么称呼你?”
她露出和蔼的笑,眉眼染尽风霜,却透着几分真诚对我说,“你呢,就是我的侄女,叫我姑妈就行。”
我就喊了声,“姑妈。”
“哎——”她笑,“起来吃饭吧,都快十点多了。”
我从下午到这里就一个劲在睡,她可能中途来看过我几次,想叫我吃饭,却看我一直在睡所以没有打扰。
她出去了一趟,回来手上又端了个碗进来,“来,这碗是长寿面。”
应该是李浩关照的吧。
我抱着肚子下床,慢慢走到桌子跟前,接过她递来的筷子说,“谢谢姑妈。”
我妈也会在我生日这一天为我煮寿面,那时候,我们还是一家四口。
那时候。
我们幸福快乐。
面条滑进嘴里,我吞咽的困难。
不一会,就把自己憋出满脸的泪。
我想起早上睁开眼睛时看到的金慕渊。
我的掌心依旧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热度和心跳。
我还能感受到那一刻对他说我爱你时的那份悸动。
我也还记得对他说完那句话之后,他看我的那个眼神。
可是。
金慕渊。
你知道吗。
离开你的这一天。
是我的生日。
可能是看我吃着吃着哽咽起来,“姑妈”忍不住拍拍我的肩膀说,“孩子,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吃饱,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点点头,酸涩的眼泪落进汤碗里。
随着汤尽数滚进肚子里。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逃走的这一天,峡市刮起了大风。
整个峡市武警都被出动,只为找到一个叫苏燃的孕妇。
知道这件事是在第二天早上。
我吃完早饭后,正在屋子里来回走路消食。
姑妈敲门进来问我,“侄女啊,你要不要来看看新闻?”
我突然就有种不祥地预感。
榕市的海滩边驻扎着很多类似“姑妈”家这样的旅馆。
两年前听说有人准备过来拆迁,打算把这里改造成水上乐园,而后又不了了之。
“姑妈”家的小旅馆也就和这一排的旅馆幸免于难。
房间都是木板搭砌,下方的基地是十几根很粗的木桩,我们算是悬空在沙滩上,沙滩底下五米深是泥土。
我穿过几个空房间,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总会发出吱呀的声响。
像恐怖片里的脚步声。
不过,幸好前面有人陪着我。
到了一楼的主房。
姑妈就指着正在播放的电视机对我说,“峡市的频道被这条消息霸占了整整半小时,我说,吃饭时,就没听见声音,这抬头一看,就是你的照片。。。”
我已经看到了电视上的新闻。
我惊讶的不是这条消息。
早在我逃出来时,我就可以想到,我妈和我弟不是演戏的料,没法配合我逃出来。
而我隐瞒他们的后果就是,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认为,我出事了。
出动警察找我,这在我看来,算是我意料之中。
而让我惊讶的是,新闻放的这张照片。
穿的那条裙子,是我三天前在金慕渊公寓穿的。
而我当时站在阳台上,正在给绿萝浇水。
拍照的人,应该就在楼下。
刚刚好拍到我的上半身。
拍下了,我上扬的唇角,以及那双漆黑的瞳仁。
“姑妈”疑惑的看着我说,“你说你,怎么不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啊,你这样跑出来他们得多担心你啊。”
我无力的摇头苦笑,“我不敢。”
我不敢让他们知道。
因为,对他们而言,不知道,才能安全。
她又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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