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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初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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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衡立刻抓起外套。
  那桌的人听到后,全都不再说什么,但十分默契地起身,跟着韩检往外走。
  杨治刚从卫生间吐了回来,正难受地揉着胃部往这边走,结果同事全都集体出动,而且一个个脸色凝重,健步如飞,他被这阵仗吓住,目瞪口呆地问:去哪啊?!
  韩纵没时间解释,沉稳命令道:“先打电话汇报总部,然后通知医院派救护车,位置是东郊广播学院西侧门。”
  杨治还站在原地不动,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摄入太多酒精令他神经麻痹。
  如果说刚刚打人时,韩纵还有点被灌醉的迷蒙和粗野,但此刻,所有不稳重的情绪全都烟消云散,只余那该有的凌厉和理智。
  他不怎么手软地揍了杨治一拳,“愣着干什么?跟上!”
  可怜的下属先是痛得吸气,整个人摇摇晃晃差点摔倒,但疼痛能令他很快清醒,回神后他立刻去酒席那儿拿起自己的外套,再返身追上,顺便还抓了个红糖馒头解饿。
  经过陈易澜身边时,他仓促的脚步可算放慢了点,不过也是歉疚地看着她,然后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他就这么走了,什么气息、痕迹都没有留下,若不是她颤抖的手指上还戴着婚戒,简直都要以为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些美好、浪漫、庄重、祝福……全是虚幻。
  但陈易澜还是陈易澜,她永远不会乱,也不会失态。只是忍着发酸的眼眶,依旧腰背挺直地撑着那件美丽的婚纱,然后无声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新娘真的很美,远远望过去就像一副油画,凑近了看那就更令人难以自拔。不说所有,至少有一部分男宾客很嫉妒韩纵,她真的是男人最想得到的大家闺秀,那种由内而外的柔软、美好,会让男人忍不住想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而这样珍贵的宝贝,却被韩纵远远地抛在身后。
  宾客都怕出事,很快走得一干二净,只余父母跟几个关系好的亲戚还在,而原本该维持到十二点的晚宴也被这么腰斩,服务员走进来,开始清扫一片狼藉的场地,他们还过来问:“陈小姐,那个……菜还没有上完,要不我们接着上?因为价钱还得收全宴的。”
  韩母厉声斥道:“你是故意触霉头吗?没看到新郎都不在了吗,上个鬼!你们到底懂不懂察言观色?”
  被吼了一通的侍员顿时不敢讲话,心惊胆战地立在那里听候差遣。
  韩母突然也哭了,甚至发出呜呜的声音,“我怎么会有这种儿子?简直是作孽……”
  韩父头痛不已,“估计真是急事,裴衡跟检院的人都走了。”
  “急事……发洪水还是发地震?守前线的士兵都没有他这样的!就算是天大的事,能有终身大事重要吗?一辈子才一次啊,可坏人永远抓不完,事情也永远处理不完!”
  “没办法,干这行就是这样,比医生还要不自由,突发事件得第一时间赶到。”
  韩母狠狠甩了老公一巴掌,“都是你!你个没用的老废物,不能把自己儿子安排到闲岗,甚至连帮他请假都做不到,他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以后都把他当狗用,你就满意了!最后也只能落个跟你一样的下场,一辈子都搭在这上头,到退休都没能洗清自己!”
  韩父依旧没有还手,整个人静默了下来。
  这番对话让陈家父母听得动容,难过又无奈,陈父还是出言安慰他们,“别气了,也别跟自己人发火,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哎……还是希望韩纵早点回来,骂自己人也无济于事啊。”
  “韩纵全身而退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人在,什么都好办,”陈母抹着泪,轻轻叹气,“大不了再重办一次婚礼。”
  韩母震惊地看着他们,“你们愿、愿意包容?”说真的,她自己都忍不下去,这个气死人的儿子!
  “容不下去也要容,谁叫我女儿喜欢他?”陈母的情绪登时也激烈了一下,“怀胎三个月啊——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说着说着她伏在丈夫肩上哭了起来。
  一片狼藉的喜宴,两场闹剧,三个字。
  这就是她的婚礼。检察官的新婚妻子。
  陈易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没有情绪的局外人。
  陈简昀急忙忙赶到,满心以为婚礼才开始不到半小时,结果抵达九楼,大厅已经开始收场,他立刻掏出手机再看了一遍短信。的确是这家酒店,也的确是九楼。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抬眸,望到大厅顶头那边正站着几个人,而最旁边的新娘子明明还穿着婚纱,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笑容。
  “爸,妈,易澜,”他疾步走过去,“抱歉,路上耽搁了半小时。”
  陈易澜看到哥哥满头大汗焦急赶来的那一刻,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扑进他怀里,痛快地哭了起来。
  陈简昀细细安抚她,轻缓柔和地拍着妹妹的背。
  他很聪明,刚看到这场景或许还觉得疑惑和震惊,但现在他已经猜到七八分。毕竟他干的活儿也差不多是这种性质的,不然也不至于要在妹妹结婚当天才匆忙飞回来。
  他抱着哭泣的妹妹,持续地安抚着她,然后把视线投向沉默不语的父母,“爸,妈,韩纵上哪办事了?”
  还没等到这厢回答,韩母就抢先道歉:“大舅子啊,韩家真对不住你们,尽管骂吧,多狠都活该受着,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亏待了你们家易澜。还没过门呢,就整了这出,不知以后还会让你们家易澜受多少委屈,我、我真对不住你们……”
  陈父陈母听得五味杂陈,尤其是母亲,好像更心疼更难受。照陈家一向温良恭谦的礼节,亲家这样讲了之后,他们理应抚慰两句表示理解和温婉,但此刻真的说不出来。就算能体谅,但这又有什么用?谁不希望女儿嫁一个最顾家的温柔好男人?
  陈简昀的看法倒不一样,他还是问道:“伯母,韩纵到底去了哪?”
  韩母以为他要亲自兴师问罪,所以如此追问,其实不太想说的,但韩父回答了,“广播学院,有人跳楼,而且连着六个,疑似跟教育腐败有关。”
  陈简昀点头,“谢谢伯父。”
  “那个……大舅子,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气,想发火没关系,你现在骂我吧……”韩母仍旧想帮儿子拖一拖。
  陈简昀看出她的意图,略显无奈道:“伯母,放心吧,我不会找韩纵麻烦,”末了他还加一句,“我们家易澜也不会。”
  他捧着妹妹的脸,让她抬头,轻柔地帮她抹去脸上的泪痕,低声问她,“对吧?”
  陈易澜没有说话,就是那样看着他,目光温温的。
  大哥笑了笑,“好了,把这身换掉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陈易澜轻轻点了下头,但那幅度太过细微,除了哥哥,几个家长都没能察觉到。
  陈母忙说:“易澜不去罢,又让她跑那种地方干什么?”
  “妈,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不论地点,不论过程,但他们要在一起,您说是不是?而且最重要的是,易澜自己想去。”
  陈母摇头叹气,看向自己女儿,“你还怀着孩子,今天已经够辛苦,跟妈回去好好休息行吗?韩纵去就去吧,我们也不怪他了,毕竟这是他的职责,跟你爸一样敬业,唉……”有些言不由衷,但陈母还是哽了哽,“我们……可以理解他,但你就不要去了,别沾了血腥气。”
  一家人正说着,突然有个女的从楼梯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跟她大哥一样,也急的满头大汗,生怕错过婚礼的吉时。
  陈简昀看到她过来,再自然不过地扶了一把,然后挽着她走到家人跟前。
  “爸,妈,易澜,这是宁羽。”
  在丈夫介绍之后,她连忙鞠躬问候,“爸,妈,妹妹,对不起,我们今天来迟了……”
  陈易澜有点惊讶,“嫂子?”这还是大哥第一次把人带回来。
  “嫂子……看起来比我还小。”陈易澜把目光投向哥哥,他回道,“她本来就比你小。”
  她忙扯了扯丈夫衣袖,“也没小很多,半年而已。”
  “一下飞机她吐得厉害,我们在路上耽搁了近一小时。”
  “吐?”陈易澜很敏锐,“嫂子怎么了?”
  他平静笑着,“跟你一样,怀孕,而且时间都跟你差不多,带回来你们一起作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女主终于发现自己完全爱上男主,之后彻头彻尾相亲相爱——这么想是不好甜?
  【周三正式完结,还有四章,可去专栏收新文,周三同一时间接档】。
  仍旧是最擅长的高干题材,大概军婚契约恋爱,男主依旧霸道,不过不像韩纵这么火爆,会内敛寡言一些,不虐,男女主惺惺相惜,从开头就是。会放开去写人/妻型女主,其实澜也很人/妻,但这是强制爱,且韩纵前期真的很冲就跟芥末似的,谁吃都呛,确定爱情之前并不能把澜写的太甜太萌。他们最后肯定很蜜,但这文的中心主题不是这个,而是前面那些带感的部分。主角的感情历程肯定是动态变化的,不管多波折最后都甜。以这篇的主题,写到这里该结了,再写下去有点超原本的大纲,显得不伦不类。我倒是很想继续,毕竟我有萌新恐惧症,但继续的话后文主题可就要换。冷静理智地想想,我们还是在新文里约下个主题吧。周三见哦。
  ☆、婚礼后的相互坦诚
  89
  一直以来,韩纵都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这一回格外强烈; 简直把一生赔给她都不够。心心念念; 无比渴望的是他; 但强行得到她,把人牢牢栓在自己身边后; 现在他却没能做到经常陪她; 给她万千宠爱。
  让她早孕; 要她同居,不放她工作,但又让她一生一次的婚礼毁了……
  每一次都让她哭。
  韩纵觉得自己真不是男人。难受极了; 心脏像被一根荆棘缠住,想想她婆娑的泪眼,微启而颤抖的双唇; 竭力伸过来的手……那根荆棘越绕越紧; 让他的心越来越疼。
  他站在学生宿舍的阳台上,默不作声地兀自抽烟; 里头坐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学生; 全是受害者室友; 肯定要第一时间交给警察先问话。他们原本都想走; 但现在却被扣住。
  刚把他们找过来的时候; 没有一个人愿意合作,全躲在寝室装聋作哑不出来,韩纵让警察把门踢坏硬闯的。那些学生更不愿意开口; 而且踹门进去时,他们都对警察恼地咬牙切齿——好像这出惨剧就是他们导致的,如果不是他们先前对人问东问西,还带回局子里审讯,那么室友也不会跳楼。
  其中一个看到警察过来,突然卯足劲扑过来打人,当然被轻松撂倒,另外一个看到这情景,吓得不敢动,可还有一个跟疯了似的,竟然往阳台窜,双手撑着栏杆一副要跳下去的样子。好在韩纵反应敏捷,早在他鼠窜的瞬间,他立即跟上,追在那人身后,迅猛地一伸手,直接揪住那人后领,把这个十九岁的莽撞青年拎了下来。
  这些有钱的二代们,塞几十万进来,却不好好钻研正经东西,成天飙车泡妞打游戏。平常嚣张傲慢得很,真遇到事一个比一个怂。
  韩纵阴沉沉地把人丢回去,可他竟然还要再跳,跟猴似的试图从韩纵腋下溜掉。这可惹怒他,回身就是一脚,将对方踹翻。然后韩纵俯下/身,狠狠揪住那人衣领,双手青筋暴起。
  “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抛下妻子一刻不停地赶来,唯恐漏掉线索,唯恐迟到一刻,你们会被校方威逼利诱而不敢吐出真相,但你给我记住了,我为了案子和真相才来的,不是为了看护你们这群懦弱无能的兔崽子!你他妈想寻死是吧?”
  他就这样揪着衣领又把人拎起来,猛地将他压倒栏杆上,五楼不算高,但也不矮,跳下去完全是可能死人的。
  先前那个已经被送去急救,但第一现场仍旧保留,周围被警戒的黄线包围。
  那片水泥铸造的空地上,一滩黑红的血迹,往四面八方流淌扩散,像是章鱼的触手,令人感到恶心。
  “看清楚,往旁边跳,别死在跟他相同的位置,别覆盖线索影响取证。”
  他松开他,毫无怜悯地看着。
  那个学生脸上血色尽褪,嘴唇不住地哆嗦,浑身更是抖得跟筛子一样,然后,他崩溃般地嚎哭起来。
  后来,这群兔崽子终于消停,愿意配合着做个初步笔录。
  韩纵给裴衡打电话问他们那边进行得怎么样,找到什么证据没。
  一面听他讲,一面抬头看着天空。
  检察官都十分讨厌雨天,因为这种恶劣天气会摧毁证据,销掉指纹。
  他一伸手,已经感觉到几缕雨丝飘到自己掌心。
  三小时后结束,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连婚礼晚宴都赶不及。他还是试着打了她电话,却发现是关机状态。他愣了一会儿,释然。是的,她该生气。
  入冬后晚上气温骤降,寒风阵阵,但韩纵丝毫不觉,甚至自虐似的把外套脱了。先前把人抬出去,动作太急促,经过窄道时,背被什么东西划了,衬衣被划开,里头的皮肤应该有伤口,他感到有些刺痛。西装压着压着,那血渍很明显跟衬衣粘一块,不舒服。
  韩纵出来后一直闷头抽烟,也没看前边,突然同事推了推他,“韩检,你看谁来了?”
  他往前一看,还没来得及做出具体反应,在视线交接的那刻,他的小娇妻就跟被摁下开关一样,蹬蹬蹬地朝他跑过来。
  他愣了几秒,然后奔上去,张开双臂迎接她。
  感觉到她温热的身躯稳稳落在自己怀里,他整颗浮浮沉沉的心都骤然安定下来。
  “韩纵……”她紧紧抱着他,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的。
  眼前这人仿佛不是真的,只是韩纵想要的虚幻。他眼眶发热,视线都微微模糊,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自己。
  “我听他们说,有人在你身边跳楼,”陈易澜松开他,迫切看向他的脸,“你没事吧?”
  但他却回答:“有事。”
  她“咯噔”一下,“什么?”
  “我抛弃了最爱的女人,把她独自留在婚礼上,这种混蛋该在牢里关一万年。”
  等待他回答时,她很怔很紧张,生怕他怎么,听完后她表情一点点缓下来。
  他捧起她的脸,深深望进她双眸里,“你……你不怪我吗?”
  如果是其他女人,或许会发脾气,但她是陈易澜。但完全没有怨责是不可能,她也有,但只维持得很短暂,冷静下来后,仍旧是担心他的情绪居多。毕竟没什么比他更重要,不是么?
  “韩纵你自己想想,但凡是为了工作,我哪次怪过你?”她焦急的情绪似乎一直烧到眼睛里,也跟他一样红红的。
  他忍住那股冲上来涩意,扑哧一笑,将下颌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陈易澜,怎么办,我真的好爱你……”
  然后狠狠抱住她,手掌紧紧摁着她的后脑勺。
  “韩纵,从今天起,我要回娘家养胎,”她打破他的欣喜,沉沉开了口,“婚结了你也能安心吧?我没有时间跟你继续耗,很累……等孩子生完再回来。”
  孕妇需要时刻被照顾,韩纵这么忙不可能做到。
  他听完整个人都慌乱起来,“别啊,我可以陪你!”
  “你不能。”
  “易澜……”
  “韩纵!”她忽然拔高音量,“你就不能认清现实吗?为什么还要逞强?”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可你是我妻子……”
  她怔了一秒,低下头,眼泪落在手背上。
  “我现在也不知道,嫁给你是不是对的,我喜欢你,但你让我痛苦。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太多,只想平静过日子,而不是整天跟你较劲。我要把孩子安稳生下来……”
  从这番话开始,她的心跳越来越快,短短不到一分钟,已经快地令她发慌。
  韩纵没说话,先前那种喜悦已然沉淀。
  她沙哑地说:“你一直不想让我办案,现在我也不想你干,但你不会听我的,我知道。”
  可他一反常态,听完后没有胁迫或撂狠话,先是一声不吭,目光沉沉地那样凝视她,而后抬起她的脸,将嘴唇贴上去,吻得既温柔又强硬,既深情又痴狂。
  这个吻让他找回从容的状态,整个人都舒缓。很快地,她紊乱的喘息变成微弱的哼声,她在他怀里总是不得不缴械。
  察觉到她的转变,他摸索到她的小手,紧紧扣住。
  “跟你说一件事。”
  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口,让她感受那勃勃的心跳。
  他声音低柔沉稳,“上周已经递交辞职信,这案子我正式转手,今天是最后一次。接下来我要专心陪你,真的。”
  他说完这番,看到陈易澜因为惊讶而瞳孔微微放大了下,那精致唯美的纹路就像一张网,撒出去又缓缓收回,将他紧紧拢在里面。
  ——这场追捕,猎物其实是他自己。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眼泪汹涌。
  他用力抱她,非常用力。
  再后来,大舅子送他俩回家,前面是夫妻,后面也是夫妻,圆满和谐。在后座韩纵就一直抱着他的宝贝,她真是他的解药,现在连背上的伤口都不疼了。
  他此刻波澜不惊,但并不是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只不过沉浸在回忆里,想起了他逼她跟自己在一起的第一次。
  那天晚上他把她搞得四肢瑟缩,无法抵御那种强势的进入,而且过程中被绝望和快/感绞杀,从激烈反抗到最后不得不顺遂,她哭得狼狈不堪,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韩纵,我恨你……”
  如果没有蛰伏在内心深处的期待,如果没有二十多年积累的感情基础,又何来的恨?怕是只有厌恶吧。恨跟厌恶是截然不同的,前者藕断丝连纠纠缠缠,而后者是拼命逃离。
  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了。或许,更早。
  韩纵眼底的火苗开始真正灼烧起来,若真能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其实她自己心里有好多疑窦,为何总下不了决心跟他生生割裂;为何韩纵如痴如狂从不放过自己;为何在危急关头最放不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为何自己不忍心打掉意外得来的孩子;为何在床笫上除了疼痛还有一种轻微的解脱感——此刻她终于,全都明白。
  陈简昀把俩人送到家,带着妻子进去坐了会儿,后来室内温度上来,韩纵脱掉衣服,后背上的伤口被看到,大哥觉得有点触目惊心,让易澜赶紧给他处理一下。韩纵还说你们再坐坐,我没事。大哥摇头,改天再聊,也不差这一天,今晚就不耽误你们。
  韩纵坐在沙发上,脱掉上衣,伤口划拉了很大一条,足足有一个手掌那么宽,虽然已经结痂,但中间那小段扎得很深,还在微微渗血。
  陈易澜先用棉签消毒,再把那些灰和锈渣都清出来,“要去医院打破伤风。”
  韩纵早已习以为常,“半个月前刚打的,应该还管够。”
  陈易澜的动作突然停了。他听到她因为心疼而稍稍加快的呼吸声。
  他自己不甚在意,还跟她打趣,“所以你懂,我为什么不想你入行。真是个坑,我们家我一个人跳就够,不能两个都陷进来。”
  她细致地涂上药粉,然后用纱布封住,再贴上胶带。
  “今晚洗澡不要冲背,正面对着喷头吧,伤口这里不能进水。”
  韩纵一面应着,一面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她轻轻推开他,“好脏,先去洗洗,再来摸我。”
  他笑着站起来,“好。”
  洗完后换上睡衣,他侧身躺到床上,正准备抱她,她又跑去浴室拿温毛巾过来,“背过去,给你擦擦。”
  韩纵听话地照做。
  她擦得很慢,顺便还帮他揉几下。她那力道对他来讲,就跟挠痒痒一样,并没有按摩的功效,但这是她细致入微的心意,所以他仍然十分幸福,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她擦的很慢,五分钟还没结束,甚至最后渐渐停了下来。
  他突然感到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背上,热热的,液体。
  他当即翻身起来,果不其然看到她正在流泪。
  韩纵伸出双臂,把她搂进自己怀里。起初他没说话,只是用力抚摸她脑袋,试图安抚。
  他问她:“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让你很难受?”
  她先是沉默,而后摇头,但又点点头。
  他说:“对不起,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不该这样去爱你,让你痛苦不堪。”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会为你改变的。”
  静默好一阵,她终于开口:“韩纵,我很累,尤其有了孩子后,我更加想过平淡日子,但你却不停地让我跌宕起伏。”
  韩纵给她擦掉泪痕,苦涩地说:“澜儿对不起,可除了这三个字,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什么都迟了,都没用。想给你许下承诺,却觉得没脸说出口,以后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好不好?”
  她不再说话,在他怀里微微阖上眼,留下指尖细细感受他胸膛的温度和轮廓。
  时光慢慢变得像这支床头灯一样黏稠、静谧。
  “先前为了更加接近你,我总是故意弄掉钥匙或者干脆藏起来,然后顺理成章地去你那儿要,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留宿。”
  “其实第一次出案,我伤得也不重,但回来后自己加了些,想看你心疼的样子,想天天让你包扎。”
  他幽幽地叹气,“你说的没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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