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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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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枯萎葡萄藤蜷缩挂在长廊里,落日余晖侵染大地勾勒浮云染着金边,突然有一瞬间他也恍惚忘了过往,觉得,要不就试试吧。
  

  ☆、chapter 027

  阿燃在超市买菜的时候正好赶上服饰大减价; 她在花车边上转了转,本也没有太在意,却发现运动鞋堆在一起正在处理,鬼使神差走近了却顿住。
  拿过一双黄色运动鞋; 阿燃默默捧着愣神。
  “买吗?现在便宜; 最后一双处理了; 款式有点旧了; 但这鞋做工好,穿着舒服,赶上特价450一双。”
  阿燃翻过尺码看看,38码。
  男生很少有这么小的脚,这双男鞋就被剩下了; 阿燃套上鞋盒子先付款; 然后才带着买的东西去收银台结账。
  回家默默坐在屋里,打开鞋盒子掏出那双熟悉的鞋子; 光着脚穿在里面。
  暖暖的。
  35的小脚; 穿在里面空荡荡。
  鞋子还微微散发塑胶的味道,轻轻磕着地面,阿燃交叉着腿审视这双记忆里的鞋子,感觉又闻到了当年私搭房里点了煤炉子的味道,樟脑的味道。
  阿燃又塔拉着鞋在屋里走,周老爷子推开门瞧她。
  “买新鞋了?”
  “没。”阿燃赶紧脱下来把鞋放回鞋盒子里。
  人又静静坐在床边上发愣。周老爷子推着轮椅进来到她身边。
  “给弟弟买的?”老爷子看着鞋的大小发问,却发现阿燃愣愣得出神。
  给弟弟买的?
  阿燃思绪被拉长,牵扯到另太阳穴紧绷的程度,再一拉扯,心脉也跟着疼,一下子扯断了。
  “没有,买着玩的。”
  周老爷子摇摇头“你不能图便宜买,这鞋尺码不对啊,实在不行就去换,能退就退了。”
  “不退了。”阿燃收拾好鞋盒子打开柜子塞到最里面。
  老爷子不罢休,“我闺女有几双鞋,好多年前的款式了,你要是不嫌弃——”
  “叔叔,我有鞋穿。”
  老爷子不说话,阿燃在屋里顾左右忙忙叨叨,归置归置这,擦擦那,最后不得不正视他“我真的有鞋穿……”
  周老爷子没说话,默默退着轮椅出去,使小性子了。
  关了门,阿燃又跌坐回床边,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首饰盒子。
  打开,是一枚小小奖章。
  跟了自己一路,五年光景,要说她身边什么还崭新如昨,只有这枚奖章。
  阿燃抚摸上面字样,微微愣神。
  孙宇。
  她在心里不敢说这个名字,一旦说出开,自己就被这些笔划乱糟糟得捅得心口疼。
  孙宇。
  这几年见到关于“宇”字的样牌,都是怕回忆吞没良心难受不可原谅。
  又想起刚刚那双鞋子在脚上的温度,何来温度可言,不过是记忆力的温度烧灼让她感慨难忘。
  阿燃走到床边一拉拉开悬窗。
  冰冷清新空气袭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好吗?
  饮酒、诗画、痛苦作乐,或者身边陪着别人,拥抱、热吻、闲话彼此日常,都不曾有阿燃参与了,也不曾有阿燃指教,他的岁月,他这几年的过往,不参与、没有发言权,也就没有过问权。
  心念着的事,总是找不到排解的方式,阿燃只希望他好,好到忘却过往阿燃的种种罪责,他也许都已经知晓,知晓不辞而别的绝情,知晓不曾珍视的偏执,所以孙宇一定过得很好,一定酒醉在街头念着别人的名字,一定窝在更温暖的怀抱寻求爱抚与安慰,一定把悉索片段过往都化成句号不再提及不再较真,阿燃这么想的,孙宇也会这么做,她是这么认为。
  人倒在床上,看着棚顶山粘着的一块光晕慢慢偏移,从左到右,最后屋子回归无尽黑暗。
  本不应该想他,他一定已有属于自己完美生活,他是他啊,执着果敢,勇往直前,他们就像两具漂泊扁舟,放到水里顺着风向西向东,最后偏离,一左一右渐行渐远。
  阿燃闭上眼睛,翕动睫毛,最后沉沉睡去。
  ***
  孙宇疯了似的在屋里寻找,雯雯冷漠坐在椅子里看他像一头困兽在四壁冲撞找不到方向。
  嗑着瓜子皮扔在地上,闲看他一头怒狮一般把那间小小简易房翻了个底朝天。
  “找什么呢?”雯雯懒懒发问,口气冰冷,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找什么,但至少知道这东西对他至关重要,可自己却并不知晓。
  身段不能放下,要高高在上,虽然心里已经慌张到一塌糊涂。
  瓜子皮吐了一地,雯雯仰靠在椅背里看他。
  孙宇终是费劲心思认命般坐在床沿边喘气。
  屋里摆了好多个养蝎子的箱子,床板上的箱子也被搬到地上,孙宇坐着微喘但表情仍在思考。
  房子还差一年房租,既然要开始新的生活这房子也就不再住下去,转租给一户养蝎子的,只做库房使用,屋子里堆积如山的箱子,此刻蝎子在箱子里爬唆稀稀疏疏,扰得人耳脉不得清静。
  孙宇烦躁得点了一支烟。
  “问你找什么呢?这破屋子里能有什么啊!”雯雯厉声发问,语气却已带着颤音。
  是啊,有个屁!说是要收拾过往把留在这的最后几样东西带走,但你瞧!他进来找不到就跟疯了一样,他这几年何曾这样失态过!他原本已经没有能勾起自己愤怒和敌意的东西了!
  现在有了。
  雯雯本不知道,但是往最不好的方向猜,咬咬牙往那个女人身上猜!雯雯心底湿凉了一片,上下牙打着战,却抿嘴微微看他笑。
  孙宇不答,抽完烟,坐起身拿过墙角簸箕开始扫地上瓜子皮。
  他扫,雯雯就接着嗑,扔得四下都是,孙宇扫了半天才行尸走肉般缓过神看她。
  “别嗑了!”
  雯雯咂摸着嘴,朝他微微笑“找奖牌呢吧!”
  不该问,真的不该问,雯雯心里都知道,但是不得不问!
  孙宇坐在床边不说话,又点了根烟,香烟升腾起的烟雾迷惑那张是是而非的脸,雯雯冷笑。
  他一把摔了簸箕,刚刚扫好的瓜子皮和秽物又散了一地。
  孙宇不耐烦“没找。”
  “没找?”雯雯发笑,理智已经被克制消耗殆尽,腾得起身。
  她掏出床下面的点心盒子,霍得掀开,看着里面零碎物品颤抖狰狞一张脸对着面无表情的孙宇。
  “她啊,把存折带走了,把值钱的都带着了,加上你那值钱的奖牌——不是也值钱吗?她把能卖的都卖了!”
  咆哮声没有驱散那一波波烟雾,那个隐藏在后面的脸孔愈发惨白。
  “她只为了钱,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甚至是咬牙切齿得挤出这段话语,雯雯在等他发疯,等他认清现实屈服,等他感慨清醒。
  孙宇不说话,望着窗外。
  总有某个时刻让他想回到这里,回到这看看,回到这里瞧瞧是否有生人来了的痕迹,但是都没有,心心念念的情形都没有发生,却只有大段空虚留白等着他绝望。
  阿燃回来了,回了北京,但阿燃不留恋此处。
  孙宇心针针扎,表情却不甘示弱。
  “收拾收拾,咱们回去。”
  一个“咱们”,雯雯就脆弱流下清泪,突然抱着他精瘦的腰身死死不肯撒手。
  “我,我愿意把我交给你。”
  孙宇望着灯泡照亮的顶棚,半天说不出话。
  “你要了我吧。”
  孙宇亲吻她的发际线“不能在这儿。”
  雯雯不甘心,仰起头看他“我就要在这!”
  孙宇低着头看她不说话。
  那双眼睛里有最让人抗拒的冰冷与无奈,有毫不推移辞拒的隐忍,雯雯一瞬间读懂却不甘心。
  不能逼他。
  身体是诚实的,她再怎么傻再怎么不谙男女之事,也知道孙宇对她并没有那方面需求。
  不仅仅是此刻,真的,从前也没有。
  拥抱手牵手又算得了什么,哄小孩子的,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也就没有想要占有的欲念,也就没有所谓的爱啊!
  刚刚他还可怜巴巴坐在医院长廊里吃她的盒饭说着他能说得最好听的话,自个儿还糟浸自个儿被他感动流泪,以为好些个事就这么应承下来定下来,他也就收了心了,要是不娶她不跟她好了,还能跟谁呢?
  雯雯甚至在那喜极而泣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刻忘记孙宇心里还有一堵“南墙”,这南墙一般人撞了就回头,雯雯就在他身后等着,笑着等,不计前嫌就那么站着,但是最后她发现自己爱得这个混蛋不把南墙撞破誓不回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爱上一个执着的人,还是该悲痛自己爱的那个执着的人心中所爱并非自己。
  雯雯醒了,她把原本积压多年的恨都一下子转移到阿燃身上,她本来不是斤斤计较坏心眼的姑娘,但她真的舍不得把这恨发泄在孙宇身上。
  猛地推开孙宇,雯雯跑进夜色之中,路过阑珊夜色之下霓虹扫过的街,转身没入无尽黑暗。
  孙宇重新坐回桌子边上,那上面还有阿燃留下的一个缝纫机,本该想想怎么去追雯雯,可是一时间睹物思人,又偏差得开始愣神。
  冯仑说她回北京了。
  冯仑说她可能在做家政。
  不知道一向没运气的姑娘有没有摊上一户好人家,不知道有没有人为难她。
  又想到于泽一张涂了腮红才有些许气色的脸,孙宇这根烟都抽不完,按在桌子上,手一摸,未凉烟灰烫着手心都被抚到地上。
  愤恨着起身踢倒角落那个插着鸡毛掸子的胶皮筒,掸子砸着地面,噗得一股灰腾起来。
  呛得人咳嗽。
  孙宇捂着嘴,心里想的却又是一定要让阿燃受点苦头!
  自己才不心疼呢。
  一点也不,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喝干她的血,叫她还清这几年数着秒等待的岁月,要她这般玩弄一个男孩!要她偿还亲爱母亲所有痛处,要她一点一点,都慢慢还上!
  

  ☆、chapter 028

  周老爷子早起瞧见粥和咸菜已经摆在桌子上; 还摊了一张鸡蛋扣在盘子里,老爷子吃到一半纳闷阿燃怎么没出现。
  喊了两声没人应,老爷子推着轮椅开了房门。
  屋子里静静的,阿燃不在。
  心里还纳闷; 今日她起得如此早去忙什么; 也许是赶着早市买点菜; 又到厨房水池边上看; 并没有她吃剩下的碗筷。
  一大早干嘛去了?
  北京西城某小区的一户,一大早就传来惊呼声,邻居赶到的时候茶几上留着一滩血。
  小葵在啼哭,于泽抱着她瑟瑟发抖窝在沙发里,也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怎么了这是?”处得不错的邻居进来; 茶几下面地毯上还赫然一把尖刀; 于泽抖得语不成句。
  “没怎么——”
  小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窝在于泽怀抱里两条马尾辫一上一下揉得歪了。
  于泽抚摸她的头。
  邻居说要报警; 于泽说不必; 李铭已经都解决。
  邻居也不好多问,关了门继续自己的事。
  屋子里的钟表滴答作响,小葵哭累了睡去。
  于泽怎么也想不到多年后竟是这样见到阿燃,那姑娘进屋默默不说话,买了好些的补品和水果篮,但是又有什么用呢,知道五年前她来不及表达歉意,那多年后也用不着了。
  没想到她用如此决绝的认错方法,连李铭也惊着了。
  此刻李铭坐在急诊室外面,手支在大腿上摆弄手指头,心里一阵阵发毛。
  想起早上刚做完饭听到那阵弱弱敲门声,开了门,外面站着那个姑娘。
  变化不小,但李铭一眼就认出她。
  想要关门,但她诚恳表情加上双手提的沉重礼盒,李铭一瞬间心软了。
  嵌了门缝让她进来,李铭继续在厨房忙活,于泽醒了坐在床上准备下地,一瞬间见到阿燃也哑声说不出话。
  “你,你好吗?”
  这话本该阿燃先问于泽,但于泽不知为何先说了出口。
  阿燃进卧室就见床几上放着很多药瓶,于泽刚起来惨白着一张脸,阿燃突然不会动了。
  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于泽让阿燃扶她起来。
  扶她的时候阿燃就感觉到她软弱无力的身子,没有说话,默默搀着她到了客厅。
  于泽坐着,阿燃没有坐,跪在茶几边上的地毯上,姿势是这样但并不是赎罪,她帮于泽布着粥,归拢了早饭的餐蝶,就这么半跪着不说话默默做着。
  小葵起来见到她,揉了揉眼睛,突然就发了狂似的跑过来推她。
  “你走你走!”一边说一边推搡,小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但阿燃明显被一瞬间抽空了力气一般,被一个孩子一推一个踉跄,最终摊坐在地上。
  李铭在厨房做着事,听到外面声响不做表态,甚至想哼着歌炒最后这道咸菜肉丝。
  “你走!”小葵稚嫩声音一直在控诉,于泽怎么制止小葵跟没听见一样,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讨厌一个人却说不出更多恶毒的话,只有让她走。
  于泽觉得不妥,微微起身拉阿燃,却见她一转头望着自己通红的眼。
  “我对不起您。”
  于泽突然面无表情,本该感动,但一句话勾起所有过往,那些痛处,那些积液需要导出体外时插着的管子捅着所有脆弱内脏的感觉,于泽别过头去收了手。
  “我去医院问过,我回北京就去问了……。我本想给你捐肾,但是配型不对……”
  这话还不如不说,说完了于泽冷笑。
  她今生从未听过自己冷笑如此尖酸刻薄。
  糊弄谁呢!
  阿燃一瞬间也清楚,愣了两秒,突然拔出茶几上水果盘的尖刀,手掌搁在玻璃茶几上,于泽应该一瞬间警然的,但愣着惊恐的双眸眼看着阿燃一刀直接扎了下去。
  “啊!”
  小葵一声尖叫后半段全噎在嗓子眼里,她吓得差点闭气,于泽反应倒是快,一把夺过刀子扔在地上。
  李铭从厨房冲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冒着豆大汗珠的阿燃,晃晃悠悠起身要去捡刀子。
  李铭一把抢过来,把刀子又甩在到地上顺势踢到茶几下面。
  于泽脸色撒白,目之所及都是那双白嫩的手背上捅出的白茬,于泽惊恐得盯着那个伤口缓了两秒突然霍得往外涌出大量鲜血。
  “快去医院!”于泽没说完话就开始干呕起来。
  李铭骂了一句,拖着阿燃出去,一边骂一边用手巾缠住她的左手,阿燃仿佛没了力气一般,眼睛微眯,汗一直流到后脖颈,却抿着嘴不吭一声。
  此刻坐在急诊室外面,李铭仍是不敢相信一个姑娘刚刚在他们家做了什么。
  她就是个疯子!
  缝合必须争分夺秒,甚至连麻药都没来得及打,屋里却没有一声惨痛惊呼,李铭在这静谧氛围里烦躁异常。
  不能可怜她!
  应该的!
  一个多小时后出来,阿燃手指包裹像个馒头,走出来的时候棉服衣襟已经被血浸透,她脸色苍白的可怕,李铭甚至看了一眼就哑然,从未见过白得如同脸色的双唇,死人一样。
  阿燃默默坐到他边上,塑料椅子冰凉,她支着胳膊用那支好端端的右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样东西。
  是个什么奖牌。
  “把这个给于阿姨,她知道这是什么,我这条命给你家,你们什么时候要,随时我都给。”
  说着慢慢起身往外走。
  “阿燃。”
  阿燃笑了,他还知道自己名字啊,惨白的笑勾在嘴角一瞬间又拧成直线,手上的痛处真的叫人想咬着块木头。
  “你不要再来我们家了,也不要再跟我们家人有任何瓜葛!”
  李铭说得掷地有声,阿燃挺着身子伫立在走廊里背对着他好久才点了点头,继续向外走。
  李铭说完深深吸气,吐气得时候颤抖异常。
  出门抽了根烟,见那个狼狈少女上了一辆出租车。
  慢慢打开手心,是那枚奖牌。
  抬头望天儿,他觉得自己不该收。
  ***
  孙宇骑车路过地安门外大街的时候车链子掉了。
  他在路边抽着烟套链子,套了一手油也没按上。
  烦躁坐在路边,心里砰砰砰得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过年这几日临街的很多店铺都关了,孙宇忙活半天口渴,扫视了一圈发现有家写着【烧仙草】牌子的店铺还开着门。
  走过去8元一杯买了个冰冰凉的香草冰,大冬天坐在路边喝了个畅快。
  可是车子怎么修也修不好。
  这车子也用了五年,一不留神也到了退休年龄,有些东西不禁用,跟人似的,人都走了,她买的车子也有报废的一天。
  想想这个孙宇有点烦躁。
  后面一家店铺老板正在往外搬着一个铁支架牌子,孙宇无聊回头望一眼,再回头又转过去。
  招工呢。
  年前最后两天,花店老板准备扩店,招送花员。
  看了看工资,孙宇推门进去。
  老板刚吃了早饭人懒懒的,靠在躺椅里瞧他。
  “买花?”
  孙宇指了指外面的牌子“你这招人?”
  老板笑着起来,打量他身段招呼他坐下。
  “小伙子长得不错,涂一脸油彩可惜了。”
  孙宇皱着没不懂,老板给指了指门口灯箱“我这是小丑花店,搞点噱头嘛,送花的都打扮成小丑,早上化好妆,穿上小丑衣服出去送花。”
  孙宇是觉得没什么,又确认一遍“我看门口公示上说可以兼职,一趟50。”
  “是,送花这事也不用全职,你要是想全职也行,反正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来店里等着,有活就指派,我这生意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招人,你说对不?”
  孙宇点点头。
  老板又给仔细讲讲“要提供衣服所以得交三百押金,这个你放心吧,我给你押金条,什么时候说你不干了,把衣服退回来,钱给你,但是送花之前得在我这化好妆,有人给你画,回来到我这给你卸妆,不费你什么事。”
  孙宇又点点头。
  老板乐了“小伙子吃得了这个苦吗?车我给你提供,但一天不少跑的,你体力得跟上。”
  “我是运动员。”
  呦?老板重新打量一番“瞧你体格子不错,要是有意年后就来看看吧,我给你张名片,你要是有朋友介绍过来也行。”
  想了想又问“成年了吗?未成年我可不能要哈。”
  “过完年25。”
  说着掏钱包把身份证抽出来给他“能定我今天就定了,押金给你。”
  老板眉开眼笑“行啊!你也是北京人儿吧,咱们都够痛快!”
  签了个简易合同,孙宇出门的时候又要扛起那辆破自行车,老板出门送瞧见了“你这车不能用了放我这,咱今后都是自己人了,我把车子给你修好,你以后就用这车送花。”
  孙宇想了想,摇了摇头“这车我放别人那不踏实,还是自己弄吧。”
  一辆破车,男孩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老板也没申说由他去了。
  打了辆出租孙宇把自行车塞到后备箱,打车回住所的钱可能都比修车贵,孙宇坐在车后座上假寐,手机响了。
  大圣火急火燎得说让他来一趟冯仑公司。
  “这小子跟人起争执了!年前最后一天,为了屁大点事在公司大堂打起来了!”
  孙宇让司机换个方向,还在电话里嘱咐拦着他点。
  大圣正好年前没事,听说冯仑半天就下班来他公司等着,谁知遇到这一幕,帮着理论几句发现自己根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状况,对方也不是善茬,居然把家里七大姑八大姨都叫来,在公司大厅嚷嚷着。
  自己也得搬救兵,想到的第一人就是孙宇。
  孙宇赶到的时候互联网公司大堂围了好多人,离老远就听到里面吵吵得不可开交,孙宇扒拉开人群刚要理论,突然电梯里下来一个人,穿着正装西服衬衫,考究的别着一枚领带夹,淡蓝色的领带谨慎系到脖子根,人戴着一副眼镜,温文儒雅的姿态走了过来。
  一瞬间气场压住所有熙攘吵闹。
  孙宇侧头问冯仑这是谁。
  冯仑也消停了,趁着空档回答孙宇“我们董事长周林。”
  

  ☆、chapter 029

  董事长三句两句话就解决了; 还真如大圣所说的,屁大点事,就是一个测试代码问题闹得不可开交,年轻气盛的主儿一言不合就嚷嚷起来; 从办公室不依不饶得吵吵到大厅; 对方也是个孬种; 眼看着势头不行了就搬家里人过来。
  周林劝了几句发了奖金这事对方先息事宁人; 冯仑这种顽主别的事跟个弱鸡似的,到了讲本事的时候比谁都硬气,周林解决完他还气性老高的脖粗脸红站在大厅里捏着奖金红包不走。
  大圣在边上不动声色拉他,孙宇倒是没管。
  周林又安慰几句,但话说得是安慰的话; 却处处指向他们还年轻气盛不懂变通; 顺带着眼神扫过冯仑的这两个朋友,一脸的轻蔑。
  孙宇也懒得跟他较真; 拉着气怒的冯仑要往外走。
  周林倒是会做人; 又从兜里掏出几张附近五星级酒店自助餐代金券塞给大圣“你们带他去吃顿饭,消消气就好了。”
  孙宇冷漠看了一眼,大圣却接过来跟求爷爷似的一脸谄媚。
  冯仑瞪他,但触及到周林眼神的时候就弱了下来,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打工,不得不卑躬屈膝。
  人走了,大圣倒是来了劲头,还捏着代金券呢数落“你也是的,狗咬你你也去咬狗啊!得了得了,咱们去吃顿好的。”
  说着抖抖手中代金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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