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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将相下岗再就业-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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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是说,韩信带着兵士,千里迢迢奔袭而来,我们是仁义之师,又比他们多了几倍将士,我们要让他们休息好了,正面和他们打,用阴谋诡计算什么好汉!
  夭寿啦!送人头啦!
  越苏当初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之时。
  她是跪坐在地毯上看书的,笑出声来,把手里的书递给坐在一边沙发上的信哥:“成安君好憨憨啊。”
  信哥看了一眼,了解到她在讲什么,微微笑了一下,却并没有对昔日这位手下败将有太过苛刻的批评:“不是的,成安君不像你想得那么没脑子。”
  “嗯?”
  “他之所以放我进井陉口,而没有中途拦截偷袭,只是因为赵王张耳。”
  “赵王……张耳?”越苏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看着他要认真解释的样子,赶忙得寸进尺趴到他膝盖上去。
  “张耳和陈馀从前是好朋友,他们都是战国时期魏国的名士,始皇帝灭魏之后,他们俩相约隐姓埋名逃走了。后来秦朝二世而亡,他们又一起加入了起义军,在赵地拥立了赵王,一个当了大将军,一个当了右丞相。”
  越苏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差点像被撸毛的猫咪一样咕噜咕噜低呼出声,问:“那他们真是大半辈子的好朋友了,为什么后来反目成仇了呢?”
  “嗯……简单来说,后来,原赵王被部下杀死,张耳因为朝中耳目众多,侥幸逃得性命。事后张耳重新拥立赵王,就是赵王歇。”
  “赵王歇?”越苏微微皱眉,问道:“赵王歇不是和成安君一起,和你在井陉口对阵的吗?”
  “对。”
  “可是,张耳是和你在一边的啊,没记错的话,他的赵王也是灭亡赵国之后,刘邦给封的。”
  韩信摸了摸她的头发,继续解释说:“再后来,秦朝大将率军平定赵地的叛乱,将张耳和赵王歇围困在巨鹿。张耳手上兵将不足,无法突围,眼看就要被秦军困死在巨鹿城中。这时他派死士去给好朋友陈馀送信,请求支援。”
  “然后呢?”
  “陈馀拒绝了。他理智地认为自己也打不过秦军,于是放任巨鹿城中的张耳活活等死,存续赵国的兵力。”
  越苏一时说不出话来。
  “后来项王解了巨鹿之魏,张耳回到赵地,质问陈馀为什么不出兵支援?陈馀和他吵起来了,期间愤怒地解下虎符扔向张耳。陈馀只是一时气昏了头,想要张耳劝解两句,但是张耳真的拿走了他的虎符,收走了他的兵权。”
  于是陈馀募集的军队,成为了张耳的东西,甚至此后项羽分封各地诸侯的时候,都认为赵国存续是张耳的功劳,只给张耳封了王。
  越苏都能想象陈馀得知这个消息时会有多愤怒。
  “此后两人矛盾渐深,终至绝交。再后来张耳投奔汉王刘邦,而陈馀倒向项羽阵营。”
  越苏低低地说:“所以成安君陈馀拒绝偷袭,选择正面迎击,因为……他恨张耳。他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击败张耳。”
  “是的。如果没有张耳,只是我单独领兵的话,陈馀根本不会给我走到井陉口的机会,他虽然素来傲慢,但并不是什么君子,当初他能看着自己的好朋友等死,自然也不会吝于给我来一套落木滚石。”
  越苏以前一直觉得背水之战是信哥战场微操的成就巅峰,看的史书也大都是这么说的,未曾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出。
  “这便是汉王能夺取天下的秘密。”她记得信哥还说了这么一句话:“汉王刘邦绝不是庸才,他谋算的东西不比任何人少。”
  越苏回忆到此处,听见殿外再次层层通报,知道自己该走了,于是乖顺地低下头,等待上位坐着的人的命令。
  谁知命令还没等来,就听见赵王张耳爽朗的声音:“将军,我来迟了。”
  赵王张耳出生的时候,秦朝都还没有建立。他现在已经五十岁了,须发皆白,是在场高级将领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论资排辈谁也不虚,因此他进来的时候,殿上的将士都纷纷站起来见礼。
  燕使向赵王张耳行了个礼,客套地说了一句:“赵王必定是在忙军务,等一等也没什么关系。”
  谁知道赵王就坐之后,苦笑一声,说:“是家中老妻忽然病倒了,这些年她跟着我四处奔波,落下了一身的病。”
  赵王张耳的妻子是位富家女,早年丧夫之后,她父亲的门客建议:“想要找一位好丈夫,就找张耳吧。”富家女于是再嫁张耳,在钱财上给了他很多支持,将他硬生生捧成魏国名士。
  现在看来,张耳还真是个好丈夫。
  燕使又说了句客套话:“令正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赵王摆摆手,不欲继续这个话题,扫了一眼殿上候着的姑娘,问道:“这位美人是?”
  曹参笑嘻嘻地说:“是我们将军看上的美人呀,赵王要不要也挑一个回去?”
  赵王连连摆手:“不用了,拙荆生着病呢。”
  他又仔细看了越苏一眼。
  大将韩信向来对打仗更感兴趣,这些日子又被汉王频繁调动,他这个同僚甚至没见大将和姑娘同框出现过。因此即使是赵王,也对殿上的美人生出了一丝好奇心。
  要是怎样的绝色,才能……
  曹参见赵王张耳眼中略有疑惑,大约是真的有醉意了,出口便是:“这位美人的好处可不止在容貌上呢,胸中沟壑不输寻常男儿。”
  方才将军失手掉的那个酒杯早就被收起来了,因为正赶上赵王到来,甚至殿下的将士都没多少人注意到。
  现在看他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仿佛并不在意他说什么,但是说出的话却不是这么回事,带着十足的偏袒:“让她下去吧,别吓着了。”
  他话一出,在场的几位对视一眼,不自觉都有了点笑意,也不反驳,齐齐地看向主位。
  汉军的大将不是爱开玩笑的性格,或者说他年纪太轻,为了压得住阵,素来不和他们开玩笑。
  因此难得遇见这样可以同他玩笑的机会。
  见他颇为窘迫,但依旧不松口的样子,在场的几位将领都笑了起来,举杯帮他掩饰:“喝酒喝酒,赵王来晚了,快自个请罚吧。”
  宴饮于是继续下去,气氛更为热烈。
  酒酣耳热之后,燕使带着醉意问:“敢问将军,当初怎么敢摆下背水的阵容呢?诸位将士又怎么肯听从这样几乎必死的命令呢?”
  韩信并没有给他详细解释这一部署的耐心,随口答道:“拼死一搏罢了。”
  另一边赵王张耳笑道:“反正老夫当时想,将军连黄河都视为随手摆弄的道具,况且是这条浅浅的小沟,听他的就完事了。”
  灌婴举杯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听将军的就完事了。”
  一个从来没有输过的将军,在军中的威信是大到惊人的,哪怕是做出背水阵这种在传统兵法中堪称自杀的部署,下属依旧只会是绝对的服从。
  灌婴甚至怀疑,哪怕某天兵至绝境,眼前这个神色寡淡的年轻人下令让将士往黄河里跳,说这样就能赢,全军将士依旧不会有任何迟疑,一个个前仆后继地往下跳。
  灌婴思考了一下,觉得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他绝对也是深信不疑地率先跳下去。
  韩将军他简直像是……神。
  魏王豹,几千人拿下了二十多座城,主场作战,兵力十倍于韩信,被秒杀。
  代国的骑兵,居天险主场作战,兵力依旧数倍于韩信,被秒杀。
  赵国的成安君,主场作战,兵士数倍于韩信,被秒杀。
  燕王臧荼,他倒是识时务,权衡了几秒钟,觉得自己就算主场作战,兵力数倍于韩信,估计也是被秒杀的命,于是现在燕使坐在殿上投降来了。
  北方四国,秦王用了数百年的时间才全部平定。
  韩信呢?他用了十个月。
  天下谁能拦住他?
  项王?
  若是项王也不行呢?
  若是眼前的战神掉转矛头,向汉王开战呢?
  灌婴知道自己一定会倒向汉王,这也就意味着,他可能会变成韩信的对手。
  哪怕只是想想这种可能,灌婴都觉得可怕,眼前又浮现出韩将军血洗阏与的模样。明明已经浑身是血,眉眼甚是疲惫,但姿态却像是神俯视凡间。
  谁能在战场上打败他?他还那么年轻?
  正想着,忽然听见主位上的年轻人开口说:“时候不早了,既然事情谈完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继续喝吧,招待好燕使。”
  坐在右边的灌婴一愣。
  将军虽然对宴饮狂欢不怎么热衷,但也绝不排斥,他大部分时候是很愿意待在热闹的氛围中的,今天怎么这么急着走?
  ……是身体不舒服吗?
  灌婴一本正经地思考了几秒,忽然见对面的曹参挤眉弄眼,顿时也醒悟过来。
  几个人心照不宣地齐齐说:“送将军。”
  等人急急地走了,他们剩下的几个人方才朗声笑出来。
  燕使有几分得意,但也不敢显得太过,说话很小心:“将军年少气盛。”
  赵王笑着说:“老夫年轻时,不也是这番模样。”说完,大约是想到了前不久刚被他亲手斩下头颅的故人,脸色略为收敛。
  曹参遗憾地撑着头,说:“燕地的美人啊……”
  灌婴跟着他们笑,顿时觉得那个高傲的年轻人并不像印象中那样立在神位上,而只是个寻常的人。
  韩信离席之后,下的第一个结论便是:他一定醉得很厉害。
  醉便醉了罢。
  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重现刚才那个满是依赖的泪眼,挥之不去,只想着给她擦掉眼角的泪意。
  但哭了也好看。好看的不得了。
  现在想必……已经不哭了罢。
  待会儿不会让她再哭了。
  “姑娘呢?”已经到了卧房附近,见亲随迎上来,他垂眉问。
  跟在身边的守御向来机灵,忙答道:“姑娘已经候在房中了。”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觉得耳后隐隐热了起来。
  门一推开,就闻见了与平常不一样的暖香,一眼看见背对着他的窈窕身影,已经换下了舞衣,穿着一袭月白色的深衣,梳着堕马髻,发丝斜斜地坠在肩上,显得脖颈细长,肤色白皙。
  听见开门声,她转过身来,眼睛水汪汪的,依旧是那副全盘依赖的神色,面颊两侧带着淡淡的粉色。
  韩信靠近了,才闻见清甜的梅酒气息。
  她们给她……喝酒了?


第100章 将军
  “将军。”见他进来了,房里的美人慌忙站起来; 乖顺地行礼; 眼睛里几乎没有一点清明色彩; 不知道她们给她喝了多少。
  他从小一直在社会底层过活,什么都见过; 知道秦楼楚馆里的姑娘第一夜陪客人; 往往会给喝点酒; 因为待会儿会痛得厉害,怕姑娘们挨不住,败了客人的性子。
  但是……
  韩信的这个联想使他的心情凭空坏了几分; 几乎有点不敢看她仰慕的眼神,愈发觉得窘迫。
  美人靠近了一点; 身上清甜酒香萦绕; 眸子水光潋滟; 衬得她整个人都娇媚无比; 见他没什么反应; 委委屈屈地又喊了一声:“将军。”
  他的美人。
  韩信见不得她这个表情,她长得实在太合自己心意了; 又一副爱慕许久的样子,让他更加觉得自己不该把她和那些……那些人做联想。
  他兀自心虚; 竟有些埋怨把她灌醉的人。
  这倒是冤枉了,天地良心,他房里这个美人从头到尾也只喝了半杯,还是梅酒; 实在是她自己酒力不胜。
  韩信轻轻咳了一声,说:“姑娘是叫……苏苏,是吧?”
  他这个问句却没有得到回答,因为只有几步之遥的美人在他出声之后直接走了两步,扑进他怀里来。
  韩信措手不及,被她抱了个满怀,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就察觉到怀里的姑娘委屈地哭出来了。
  他浑身僵硬,一时间又惊又怒、又爱又喜,正要问她是不是受了别人欺负,就见怀里的姑娘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素白的手还紧紧扯着他胸前的衣襟,软绵绵地喊:“信哥哥……”
  “信哥哥,我好想你……”
  他们从前见过吗?
  好熟悉。怎么这么熟悉。
  韩信头脑一片空白,隐隐觉得这空白下掩埋着不该触碰的东西,正要细究,怀里的美人踮起脚,直接吻了上来。
  梅酒清甜,暖香袭人。
  爱欲于人,如同执炬逆风,恐有烧手之患。
  但是火真正烧起来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已经顾不上了,便是烧到身上又如何?
  韩信捏着她的下巴,还要进一步深吻,忽然察觉到怀里姑娘的力道卸了,似乎不愿意继续亲近下去,于是他拉开距离,眼神晦暗地去望她的脸。
  “嗯?”
  怀里的美人唇色娇艳,眉眼一低,委屈地说:“……腿酸,够不着。”
  韩信才后知后觉她一直踮着脚,亲近了这些时候,想是撑不住了,不得不站回来。
  他有些惭愧,暗暗觉得自己真是不够体贴,于是径直把美人抱了起来,掀开暗昏昏的帘幕,往榻上一放。
  横抱起来的时候,才想起这美人之前是舞姬,他没留心舞跳得怎么样,但浑身上下着实是软,又好闻得紧,眼泪汪汪的,教人一心想疼爱她。
  先是续上了刚才中断的吻。
  美人鬓发散乱,暗鸦鸦的青丝铺了半枕,纤细的手指被按住摩挲,娇怯的声音细细的,带着鼻音求饶,嘴里的话倒是混账:“信哥哥,你疼疼我啊……”
  疼你。当然疼你。
  韩信已经着手去脱她的衣服,还没拆解开腰带,就见美人含咬着自己嫩白的指节,脸上的表情半是惧怕半是羞怯,仿佛怕自己说出什么推拒的言辞,让他觉得自己不够听话。
  是了,她还是……
  哪还顾得上继续解衣服,先亲近得够了、安抚得够了再说。
  不要怕我。
  “别咬。”话说出来才觉得自己声音低哑,仿佛被情/欲重重围困,解脱不得。
  韩信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纤细的手指拉开,自己吻了上去。
  越亲近越觉得不够,吻她的唇,吻她的双颊和脖颈,一路亲吻下来,衣衫被蹭得半褪,在昏暗的床榻上隐约能看见胸前的绵软。
  他吻到一半,被她脖子上紧紧系着的玉器给挡住了,于是伸手去解,想要扔到一边去。谁知刚上手,立刻就被身下美人挡住了。
  她浑身软绵绵的,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但是还是坚定地握着他的手,脸上全是潮红,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能拿走……”
  韩信带着鼻音“嗯”了一声,以为是她家传的首饰,正要放开手往下吻,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又借着不甚明亮的烛光看了一眼。
  是一对刚卯。
  怎么会这么戴?不应该系上赤蕤垂在裙边吗?
  他想着,伸手去掂起她脖颈前的刚卯,入手沉甸甸的,才发现是玉器。
  这么贵重的护身符,一个燕地的舞姬怎么会有?若是家传的物品,为什么不卖了刚卯补贴家用?反而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做舞姬?甚至送到千里之外的汉军军营?
  看着她那么爱护、视若珍宝的样子,韩信心里一沉,语气已经不怎么好了,低声问她:“这么喜欢,是旁人送的吗?”
  被压在榻上的人已经被酒精和情/欲逼得神思紊乱,乖巧地点头:“是,我很喜欢。”
  “是……喜欢的人送的吗?”
  榻上的美人又乖乖地点头。
  韩信瞬间觉得满腔的热血凉了下来,他也不多说,脸色沉下来,要强行去解开那对刚卯,直接扔开去。
  “不可以!”身下的美人察觉到他的动作,慌忙抬手去挡,声音惊惶:“不可以拿走!”
  韩信被她挡了一下,顿时停在原地,用复杂的眼神看她:“……”
  他若是真的强行要做,眼前的人绝对阻挡不了,但她这么哀哀切切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哀求,他如何下得了手?
  一时又觉得她可怜。怕是被父母卖去做舞姬,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还愿意送那么贵重的贴身物品,想必是……想必是两情相悦,可她如今却被燕使当作礼物献到赵地来,不得不曲意奉承来讨好他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可能是存着心思,想着要活下去,想着不管怎么样,活下去,以后或许还有机会回到燕地,再见那个人一面。
  因此才如此看重这件玉器,因为这赵地的明月冷到发寒,只剩下这一件东西来取暖了罢。
  又或者根本连曲意奉承的心思都没有,只是被人灌醉了送到榻上来承欢。
  韩信顿时觉得自己无比可悲,什么心思也没了,披衣下床,只想去兜头浇一盆冷水。
  他开了门出去,迎面见到守御,两个人一打照面,韩信还好,对面的惊讶掩也掩不住,怕是在想“这么快?”。
  韩信:“……”
  他也没有解释的心情,见对方慌乱地行礼,微一点头,径直去了浴室。
  代郡的浴池修得很好,引温泉活水,浴池里铺有地砖,四壁还嵌有纹饰的墙砖,下凹的漏水口和排水口一个不缺,根本不用提前准备,池子里从早到晚都是活水。
  他觉得心烦,让候着的人都出去,自己把衣服脱了,直接下水,温热的泉水漫到胸前,水压缓慢地挤了过来。
  “信哥哥……”耳边依旧有娇怯的声音在不断回响,一闭眼睛,那张脸又出现在脑海中。
  真好看。
  韩信恨恨地承认。
  他颇有些痛恨自己不争气,猛地下潜,沉到水里去。长发全部沾湿,贴在肩膀上和背后,他不易留疤,虽然身上也有过几道大大小小、几乎致命的伤口,但现在看来已经好得完全了,浑身只有线条流利的肌肉,带着粗犷的野性美。
  但是当事人意识不到这些。
  他还牢牢地记着自己被所有人嫌弃埋怨的年少时光,记得在项王手下被漠视的几年,记得身犯死罪马上就要上断头台时的恐惧,记得转投汉王最开始被看轻的一段日子。
  不是要利用他的话,不是看着他能打胜仗的话,谁会真心实意地喜欢他?
  他湿漉漉地从水里冒出头来,觉得自己孤零零地站在路中间,身后没有灯火等他,身前更是白雾茫茫。
  “信哥哥,你不高兴。”温泉活水升腾起来的雾气中,忽然传来一个笃定的声音。
  他抹掉脸上的水,睁开眼睛,才发现池边跪坐着的人正是把自己气到跑来节欲的姑娘。
  “你怎么进来的?”他语气不善。
  “我说将军让我来服侍的。”美人月白色的曲裾本来就没穿好,下摆浸入水中,裸露在外的脖颈全是细密的吻痕。
  难怪没人敢拦着她。
  “你不用这样。”韩信平静地说:“你若是不想,过些日子我将你送回燕国去。”
  美人看着清醒多了,眸色沉静,想必刚才被他丢在榻上,又追出来吹了一路冷风,酒醒了罢。
  正想着,见她轻咳了两声,声音却还带着甜腻的意味:“将军,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
  眼前的美人眸光沉沉,将脖颈上的玉器扯下来,放在池边:“这是恩人相赠,您若是不喜欢,我不戴就是了。”
  韩信带着疑虑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真诚,一时辨不清她话语的真假。
  还没等他多想两步,眼前的美人直接纵身跳下了浴池,朝他走来,月白色的衣服被水一泡,顿时完全贴在了身上,因为是轻薄颜色,什么也遮不住,玲珑身形递到眼前,叫人口干舌燥。
  又漂亮又会骗人。
  燕使真是献了个尤物上来。
  “不要不高兴。”美人踩着雾气走到他面前,心疼地去抚平他的眉间,好像真的把他放在心上,唯恐他不快活了:“信哥哥,有什么不高兴的和我说就好了。”
  已经完全打湿的女性躯体靠到怀里来,随着她动作,泉水一波一波地晃动,四壁上悬挂的灯火在水波中破碎。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她仰着头,胸口、锁骨、脖颈、侧脸都是他留下的细密吻痕,红唇更是微微肿了起来。
  不管之前是谁的,反正现在是我的了。
  韩信自暴自弃地想,骗人就骗人吧。


第101章 你懂什么
  水中沉浮,水波纵横; 总让人恍然觉得无所依靠; 仿佛下一刻就会被灭顶的水潮吞噬。
  眼前的美人想必也这么想过。
  虽然她现在已经明显思考不了别的事情了。
  月白色的袍服被沾湿在身上; 上身的衣服半褪下来,温泉的水在韩信看来只是温热; 但对她来说算有些烫了; 再加上抱着她、贴近她的人体温偏高; 她现在已经被逼得额头上满是细汗了。
  只可惜在水中,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韩信并没有留意到眼前的人有什么不对劲; 在他看来,怀里的美人因为他的动作而双眸失神、面色潮红; 甚至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被动地攀附他; 这都是正常的。
  ……因为她动情得太厉害了。
  最开始依旧从一个绵长的吻开始; 湿衣服贴在身上不好脱; 但被两个人搂搂抱抱的亲密动作蹭掉了大半; 白得像要融化的肌肤在橘黄暖色的烛火下更显得诱人。
  美人被反扣在怀里,长发拨到肩膀前面; 线条纤美的肩部被抱着她的人逐一吻过。她的喘息完全乱掉了,因为不仅肩膀; 胸前绵软也被人扪在手里把玩,可水面上她什么东西都抓不住,只能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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