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这世上,唯一的暖先生-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看得到看不到不重要。”连未沾了满手的泡沫,很细致的在清理甲缝,“有人能看到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用水把泡沫冲干净,轻轻甩了两下手,“说真的,在有些事儿上,我还挺佩服他们两个人的。”
未等连未说完接下来的话,房间里的电话声突兀的响起。
被打断了,连未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轻轻的把已经发出来的第一个字儿的音收了,正常速度的走过去拿起电话,表情认真的听着,从头至尾也只有唯一的一句话,“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轻轻的叹息着,抬起眼看着肖随,声音里有渐渐的笑意萌生,“你看,正如我刚刚想说的一样,他们总是不用猜,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电话是住院部那边打来的。
就在刚刚,池乔期离开了。
没办任何手续,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一个人,不急不缓、不躲不藏的从正门远离大家的视线。
那样坦然。
正如她身后的简言左。
出奇一致的速度,不快不慢、不遮不掩。
就像是迈入了某种事先设定好的程序。
似乎是截然不同的路径,但却莫名的和谐。
肖随听完连未的描述,话几乎有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似反问,似感叹,“他俩,疯了吧?”
“我们之中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连未颇为无奈的看着肖随,“所谓爱情,总能让人忘了自己是谁。”
而且,就此逃脱不掉。
池乔期回了唯亭小筑。
从连未医院出来,打车到唯亭小筑楼下,停车,下车,上楼。
像是在外面逛了一天回来,虽然可能很累,走的很缓,但是没有什么特别。
一如平常。
简言左开着车,从医院出来,一路跟她到楼下。
跟的并不紧,车速时快时慢,中间跟丢了一段,但很快又重新追上。
倒不是因为怕她发现,她没有精力关心周围,而他,也没刻意去避免。
真正的原因,是他本身。
这期间的很多次,他曾因为有些缺氧,而看不清前面的路。
但他的意识,比哪一刻都清晰。
出租车在楼下等着,并没有离开。
简言左静静的熄了火,把车停在拐角。稍稍降下些车窗,有外面的空气进来,稍许置换过,才觉得呼吸似乎没那么费力。
然后,他缓缓的靠向椅背,点了一支烟。
下意识的,似乎是本能。
却在微微的反应间,并没有停止这个原本与自杀无异的行为。
简言左右手两指捏着,深深吸一口。
空前浓烈的味道。
呛的似乎能直接进到身体里。
那种感觉,很像是吸进去了一把绣花针。
疼的范围很小,却很尖锐。
一个痛点接着一个,节奏很快,像是能深入皮肉。
简言左终于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
这就是疼。
大部分时候,总能引起人的注意。
并且,很难会忽略掉。
可她,却注定感觉不到。
简言左不知道,在池乔期的世界里。
到底疼,意味着什么。
她该明白,即使她从未真切的感受过。
他一直都想告诉她,即使花上再大的代价。
所以,当那把刀进入他的身体时,他没有躲闪或退缩。
那一刻,他希望用自己的一切,教会她,什么是疼。
只是,及时她有一天会明白,但或许也永远不会知道。
那种顺着皮肉一路进入,然后被整个嵌入的感觉,并不是最疼。
最疼的,是看到抓攥着刀的彼端的人,是她。
池乔期很快的从楼上下来,拎着那个让他感觉并不陌生的小皮箱。
她曾拎着它消失过一段时间,然后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那样的惊喜,他永远不会忘记。
带些意外,更多的,却是欢喜。
很微妙的感觉,只是这次,他大概再也不会有这样好的运气。
简言左慢慢的松开手刹,缓缓的调转车头,跟了上去。
风经由车窗,很流畅的吹了进来。
伴随着声音。
却已经有些模糊。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支撑到他所希望的时刻。
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前面那个隐约的影子。
胜于一切。
车一直没有停。
而简言左亦断断续续的跟到了最后。
直至,车停在了池家老房子前的行车道上。
简言左没有再跟紧。
在进了城区之后,他就已经了然她的目的地。
这是她最应该也是最可能来的地方。
装载着他们最多的回忆。
但,也幸好是这里。
适合躲藏,也适合疗伤。
而她也知道,这里,是他就算知晓,也不会去打扰的地方。
他们原本离的并不近。
池乔期的车停下后,简言左刚刚开到路的彼端。
说来也可笑。
在真正看到她下车的那一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瞬间掏空一样,他居然再没有了哪怕一丝的气力去继续。
全身,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就像全然,安心。
深吸一口气,简言左在剧烈的咳嗽间,用力拉起手刹。
定格,视线已经模糊到只剩下光影。
隐隐约约,像是印象派的画,大片的色彩,但是各个范围的分界,全然分不出。
简言左摸索着大概的位置半天,终于触及到钥匙。
拔掉,却在瞬间,失力的掉落在脚垫上。
再也没有精力去拾起,他也终于放弃。
身子失去控制的渐渐低下,触及到方向盘固有的质感,简言左终于,缓缓的闭上眼。
瞬间,整个世界,全然空白。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的响动。
池乔期拉开门,有些迫切,又带些迟疑。
家,还像之前一样,保留着几天前她走的模样。
有种像是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只是这次,只有她自己。
这是这个月里,池乔期第二次回来。
却比上一次,更像是回归。
池乔期进到里面,慢慢的脱掉鞋子和外套,一点点,很小的幅度。
然后在一室安稳的味道中,缓缓的,躺下在门口的地板上。
很凉。
像是能从接触的地方,一路抵至心里。
很硬。
但是,这样的真实,让她很心安。
这个晚上,如同之前千万个夜晚般,沉寂的,像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在车里,她在室内。
相隔并不近。
却像是陷入了同样的梦中。
那充满愉悦的笑声,或许,是少年时,他们远离大人,恶作剧后的欢畅。
也或许,是长大后,偶然的一次默契间,相视一笑的喜悦。
无比清晰,却渐行渐远。
简言左最终醒来,是在第二天凌晨。
他原本是半开着车窗,所以在雨渐渐潲进来时候,整个后背,能明显的觉察到润湿。
伴随着风,有些凉意。
他略略直起身子,想要活动一下酸疼的背部。
却在瞬间,被一阵急促的疼痛,狂乱而凶猛的撕裂了意识。
下意识的大口呼吸,却没等完整的完成吸气的动作,就抑制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
这种疼痛,太强烈。
随着咳嗽,似乎要揉碎整个胸腔。
简言左忍着,呼吸短而急促。
像是一只愤怒的犬类。
克制了有一会儿,稍稍觉得有些好转,却被一阵更剧烈的咳嗽席卷。
简言左隐约的觉得有些失控。
不光是咳嗽,连带着呼吸。
或许,他需要喝口水。
就像肖随说的那样,这台车他并不常开,而车上,也没有备着的饮用水。
附近应该会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简言左想着,伸手去发动车。
钥匙不在插孔上,他略微一愣,却又马上想起昨晚的掉落。
就在脚底,他已经大概的知道方位,于是俯身去捡。
原本容易的像是呼吸般的一个动作,之于现在的他,确实已经成了困难。
还没等低到一半,就已经只能停滞在那里。
而刀口,已经不容许他再动半分。
他有些无奈的回归到原来的角度。
最终,打开车门,有些磕碰的走下车来。
脚步有些踉跄,但好在路并不远。
简言左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偏差。
周围的确有在营业的便利店。
他买了一瓶水,还有一盒常用的止疼药。
去柜台结账时,收银的小女孩或许是被他不算太好的样子吓到,有些急切的报了钱数,怯生生的朝后退过一步。
简言左也并不准备解释,付过钱,连等零钱的时间也不再留,推门出去,也并不在门口多耽误一秒,脚步有些浮,但已经快到明显超过平常。
开车门时,脸映在车窗玻璃上,那么清晰。
却真的有些类似受伤逃窜的嫌犯。
简言左拉开车门,却有些累到了极点,连迈腿进去的动作,都有些困难到了极致。
索性,倚着车门站着,撕了止痛药锡箔纸的包装,两粒药拿嘴含了,药盒扔在一边,腾出手去拧瓶装水的盖子。
有些紧。
合着雨水,有些滑。
他试了两次,都没能顺利的拧开,而分明也没有力气再去尝试,手已经无力到连拿起瓶子,都费力。
简言左终于放弃,手松开,伴随着瓶子的闷声落下,他顺着车门滑下来到地上,终于能够暂时的歇一歇。
没有水,药渐渐的开始溶在舌尖。
很苦。
但似乎药效很快,除了沉沉的有些意识隐约,疼痛感已经减轻到了几乎感觉不到。
简言左努力的把左手抬起,挣扎着看清时间。
四点五十。
天就要亮了。
简言左几乎是看着天一点点的亮起来的。
因为下着雨,所以亮的很慢,也并不明显。
等到彻底亮起,已经是七点以后。
他抓着车门一点点的把自己支撑着站起,微微一瞥眼间,池家房子的门口,已经伸出一把伞来。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把自己挪进了车里面。
关门,升窗。
刚刚一切停顿,池乔期正好撑着伞,两三米的距离,缓缓的经过。
她似乎休息的很好,换了一件很平常的衣服,没什么其他的情绪,人也干爽。
虽然没有再多的信息,但至少,能看出来,比在医院时要好。
简言左终于安心。
努力的调整一下在驾驶座上的位置,左手抵着伤口,伴随着俯□子,右手开始去摸索车钥匙大概的位置。
他之前尝试过一次,但这次也并没有更容易一些,几乎已经是难度系数最高的动作。
但他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持续了许久,指尖终于触到钥匙有些冰冷的质感。
他再侧一点身子,咬着牙再低一点,终于拾起。
停在原处许久,简言左终于攒起力气,微微的一起身。
支撑的手稍一离开,嘴间便瞬间觉察到一丝不太寻常的味道。
下意识的低头。
左手手指的缝隙里,已经开始朝外渗血。
呼吸已经有些困难,简言左张开嘴,开始努力的调节呼吸的频率。
逐渐舒缓的下一秒,嘴里已经清楚的觉察到异味。
很明晰的腥甜。
他没有再停顿。
手,摸索着把钥匙插好。
车头缓缓的开始调转,已经几乎有些控制不了。
至少他知道,现在无论他去哪,都不能停在这里。
经过路口右转时,简言左远远看见池乔期。
手里提着袋子上的大约花纹和颜色,是不远一家他俩曾经都喜欢的早餐店的标志。
她擎着伞,走的不快。
他们的距离也并不远,几步间,似乎就能靠近到咫尺。
但有伞遮挡着,她并没有看到他。
一步一步,走的稳而简单,像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简言左慢慢的踩下油门,渐渐的离开到视线距离外。
最后,再看一眼,大约的样子。
越发模糊间,他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刻意在虐简先生。。。
只是他犯了错误。
造成的后果是他必须承受的。。。
☆、25第二十四章·百转千回彼此相忘
车道上,原本该在的;已经不见了踪影。
池乔期停下;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而后,并不停顿的走进了家门。
她知道简言左在门外守了她一夜;就像她知道,他一定会悄无声息的放她离开一样。
这是她最感谢他的地方。
总是贴切的知道,她需要什么。
他一直是个合格的哥哥。
至少在她把他当成哥哥的时候;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他会带她熟悉环境;分享玩伴,做一些会让周围的人都喜欢的事儿,也会在偶尔的时候带她远离大人的视线。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教导;他的宠溺;他所有为她的一切。
也理所当然的以为,他的生命里,也只可以有她一个人。
虽然现在想起来会觉得有些偏执,但是,那时的她,的确会坚定不移的存在着这样的执念。
所以,她尚且记得,第一次发现,有女孩儿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时候。
像是天塌了。
那个女孩儿跟他同班,白上衣粉裙子,说起话来会笑的很好看,是他一直说想要她变成的模样。
所以她一度肯定的以为,她被遗弃了。
因为他找到更好的。
现在想来,大概是骨子里的自卑在作祟,总以为只要是个女孩儿,不论什么样子,总会比她好处很多。
或许现在也还是这样,不论现在的她跟之前的她有多大的改变,她仍是觉得自己总是不够。
所以在那个时候,她才会坚定不移的以为,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那时候还算不上是可以谈论青春的年纪,而这件事儿本身也无关爱情。
但她现在仍旧记得当时落魄的心境。
尤其是在课间,她耍了小聪明的叫他出来,带着一点点女生特有的试探。
却在后门缝里看到,原本在跟那个女孩儿聊天的他,先是安顿好了对方,然后才不急不慌的走出来。
对上她,完全没有刚刚那样热度的笑。
她承认她是善妒的。
虽然只是这样一个正常不过的情景。
可是经由渲染,再加上她固执的以为,已经演变成一个相当扎眼的情景。
她的小聪明,最终被算计到的,只有她自己。
于是谎称身体不舒服回了家,到了晚饭,也没有像说好的一样,去吃杜落微新尝试的红枣脆饼。
乔朵跟池锦原回来后看她这样,也只以为她是阶段性的小脾气。
全然没想到,她已经钻进了自己的牛角尖里。
而且,根本不懂得如何出来。
那天晚上,她到了很晚都没有睡着。
最终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从床底下翻出了所有他曾经送给她的东西。
玩具,书本,手镯,模型,还有好多好多的零碎。
然后一堆一堆的堆放在地毯上。
就着打火机的一把火,一点点的烧起来。
她当时最直接的想法,只是想烧掉这些她一直视为宝贝的东西。
单纯的委屈,捎带着一点点的不服气。
却完完全全没想到,火会顺着地毯蔓延的这么快。
等乔朵跟池锦原稍有察觉,她已经被困在房间里,险些出不来。
那场火并没有太大。
惊动了消防,火却已经在他们到时被扑灭。
没有太多的损失,甚至连想要烧掉的那些,还尚有完整的。
但,生平第一次,乔朵打了她。
一记很响的耳光。
不疼。
而且在下一秒,她已经被杜落微护在了身下。
那时,她终于哭出来。
虽然已经记不清当时的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隐约的记忆里,也只是定格在她姿势并不美的坐在地板上,委屈的眼泪浸湿了她睡衣的下摆的那一刻。
但是她永远忘不了的,是她自己当时最真实的情绪。
很委屈,但更多的,是害怕。
哥哥不要她,妈妈打了她,这样不考虑的行为后,恐怕她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喜欢。
她终归是多余的。
就算她再想学着懂事,学着融入这个家里。
她终归还是多余的。
那天最后的记忆,是他一步步的走过来。
在四个大人面前,没有半点躲闪和顾忌。
蹲下,一点点的用手擦干她的眼泪。
认真而沉默。
最终,唯一的一句话,“别人,永远是别人。你,永远不会变成别人。”
很拗口的一句话,当时她哭的厉害,甚至有些没听清。但他肯定的眼神,足以瞬间止住她所有委屈的泪花。
或许,是在那一刻起,就已经认定了吧。
最终,这份执拗,仍旧保留到了现在。
也从来没有去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他。
所以,在没有他的这六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与他相见。
即使,是恨着他的。
在这一切过后,她已经决绝的选择了遗忘。
虽然,可能需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
但即使这一辈子只做这一件事儿,她也愿意。
就像,他会忘记,她所有的不对。
然后,只记得,那个会让他喜欢的女孩儿。
池乔期把食品袋放在桌子上,金家铺子的米豆浆,芸豆馅的小蒸包,用铁观音煮出来的茶叶蛋,拿小磨香油调的咸菜,都是他曾经很爱吃的。
她原以为,只要她装作看不出,他就一定会在原地等她回来。
然后他们至少,可以坐下在一起,吃一顿看似正常不过的早饭。
只是,他却没有等她回来。
是对她失望了吧。
他眼中那个小女孩,已经变成了这般不可理喻的模样。
连她自己,都会觉得,有些可怕。
池乔期一口一口的吞咽下属于自己的那份,喝光了整碗热滚滚的豆浆,吃掉了三个咸香的蒸包,最后,就着咸菜,慢慢的吃掉了那个温热的茶叶蛋。
胃被慢慢的填满,很饱的感觉,像是从未这么满足过。
池乔期一点点的吃光桌子这边的所有,然后,站起来,开始收拾餐桌。
擦干净了桌子,洗好了碗筷,然后把桌椅摆回原样。
一件接着一件,没有停顿,却也不急不慌。
做完这些,池乔期开始清理阁楼。
池家的阁楼只有一楼和二楼一半的面积,乔朵当年也只是用来堆放杂物,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途。
这些年,房子一直是在简言左手里,虽然打扫时也会涉及到阁楼,但也仅仅是清扫,所以阁楼上当年堆放的全部东西都还在。
坏了的手风琴,用来装衣服的很漂亮的盒子,小时候几乎每个孩子都有的三轮红漆小车,还有不少大大小小却没有内容的纸箱。
池乔期把它们一件件的从阁楼上拖下来,分类打包好,集体堆在大门外。
整个阁楼上几乎没什么琐碎的东西,大件都被拖出去后,很快便被清空,露出原本的样子来。
浅黄色的墙漆尚保存的完整,只是少许斑驳。很光滑的水泥地面,却稍显的有些凉。棚顶的灯是简单的灯泡,灯光有些微弱,但尚且亮着。
正是她印象中的样子。
这不到三十平方的面积,池乔期足足花了五天的时间去整理。
期间,甚至动用了一个施工队。
换墙漆,铺地板,布软包,做吊顶,安顶灯,打壁橱,引水管。
她把一切能想到的,全部付诸了实施。
她需要这样的一个地方,能够给她空间,让她喘息。
五天后,先前订的东西也终于全部送到。
缝纫机,锁边机,熨烫机,打孔机,成套的剪刀、针线,成匹成卷的布料,分装成箱运来的配饰,还有其他各种杂物,满满当当的堆满了整个阁楼间。
这是池乔期最擅长也是最割舍不下的东西,像是一些残疾人所做的康复训练,能在最细微的地方,把她逐渐带入正常。
她需要这样琐碎而密集的生活。
更需要,在这样的环境里,渐渐的好起来。
池乔期开始每晚跟那位姓成的医生通电话,按时吃药,正常作息。
每隔两天,坐一个半小时的飞机去做面对面的疏导。
隔一周,在诊所里接受一次彻底的检查。
她不再躲闪,不再逃避,不再自欺欺人。
因为她比谁都明白,所有的事情,不是不去面对,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就像,她一直尝试着忘记的所有。
这样的课程总会很繁琐。
就像是重新梳理自己。
但池乔期并没有应付。
她开始认真的接受每个阶段的康复治疗,详细的跟医生分享所有的感受和障碍,努力的遵循为她制定的方案进行自我调节。
她也明白,这一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突飞猛进的,这不仅需要一段无比漫长的时间,更是一个进步缓慢的过程。
但是她愿意去,一步一步的走完。
哪怕再难。
哪怕,独自一个人。
期间,一次例行的检查中,池乔期手术的刀口顺利的拆了线。
成医生身边的护士很耐心,拆线的过程在聊天中很快结束。
再度包起之前,池乔期看过一眼刀口,很干净的处理过,缝合的痕迹虽然还很明显,但是从愈合的迹象看,一定会随着时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