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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裙引折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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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迦南上楼整理房间。
阿方索为女人们准备了甜点和咖啡。
下午3点的时候,他们去吃了午餐,阿莉西亚推荐了3款tapas,鹅肝、蒜蓉、腌鱼还有白葡萄酒。
晚餐之后,他们驱车回去,三个女人坐在樱桃树下,男人去了后院做木工活。西班牙的男人几乎都会在木工,这都是由于人工费用太高。
巴塞罗那的风很淡,像是那种透明的气泡饮料,风中有甜甜的花木的气息。邻家院子里不知名的白色花朵芬芳。
女人们讨论最近的趣事,最近新买的衣服和鞋包,约定要去观光的地方,最后自然聊起了男人。
阿莉西亚有些自豪地说:“阿方索最近在为我搭一个秋千。估计这两天就可以完工。”
陆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平常的那些荒唐事,只说了一句:“我那位年纪比我小,不过很体贴。”
宋迦南不说话。
她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阿莉西亚狭促地看着她,再次说话:“宝贝,邻居家的亚历山德罗''刚刚从军校回来,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十分高大英俊的小伙子了。他可是一回来,就来我们家问,南南回来了吗?”
宋迦南笑笑,“我明天就回去看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莉西亚执意要和自己的女儿一起睡。
她抱着宋迦南,宋迦南早就不是什么娇小可爱的女孩儿,她似乎只比她矮一点儿了,抱着她不像抱着女儿,却像抱着一个朋友。
阿莉西亚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柔和的夜风,“宝贝,你过得还好吗?”
宋迦南声音柔软,像是在安慰小孩儿,“妈妈,我很好。”
宋迦南摸到她的手背,手背上有好些针孔,密密匝匝的触目惊心,整个手背都有些青紫。
她早就注意到,却憋到现在才问,“妈妈,还疼吗?”
阿莉西亚摇摇头。
宋迦南声音很低,带了一点哭腔,“对不起。”
阿莉西亚轻轻摸她的脸,“宝贝,我们之间不应该说对不起这种话。我们应该腾出来说其他好听又有趣的话。”
阿莉西亚断断续续住了半年的疗养院。她和宋迦南说起疗养院里好玩的人和事,她有些小骄傲地跟她说:“阿方索是丈夫里面最英俊最体贴的。”
阿莉西亚有些担心,“宝贝,你之后再也没有谈过恋爱吗?”
宋迦南轻声说:“没有。不过有很多人追求我呢。我只是挑花了眼。”
阿莉西亚笑得很开心,“我的宝贝那么讨人喜欢,肯定有很多人追求。”
宋迦南摸摸她的头发,“妈妈,好晚了。睡觉吧。”
夜晚的巴塞罗那郊区很安静,只有某种小动物穿过树丛的窸窣声音,夜色发蓝,她看着窗户,像是看见一片深海。
陆云凭借漂亮的外表和有趣幽默的谈话方式,很快融入了当地的交际圈,成天跟着当地的男男女女一起外出游玩。
她力求在这短短时间内花开几度。
陆云永远都这么好兴致。
宋迦南并没有和养父母好好待过几天,他们又接到了杂志社的任务,要去野外拍摄一种较为罕见的鸟。
阿方索安慰她,“作为野生动物摄影师,长年累月待在野外是我们的职责。我很抱歉,南。”
阿莉西亚有些不情愿,揪着丈夫的衣袖不说话。
宋迦南撩了一下有些挡住视线的长发,笑得温柔得好像巴塞罗那的日光,“没事的。我一直以你们的工作为荣。我可以和陆云作伴,我们会过得很开心。”
阿莉西亚亲吻了宋迦南的面颊。
他们很快就收拾好简易的行李坐上杂志社安排好的飞机离开。
宋迦南走到后院,看到已经修建好的秋千。
她抬起头,巴塞罗那的天特别高,白日里就像一块澄澈的蓝色宝石,它照见人的悲欢离合。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
☆、故园风雨中(二)
卡洛斯是巴塞罗那市中心酒店的一名服务员。
他今年20岁,在附近的一所艺术学校上学,专攻古典油画。
他已经在这座酒店做了半年的服务员,经理和顾客都很喜欢他,他虽然在野性帅哥云集的巴塞罗那中显得并没有那么出挑,但是他一头棕发柔软,面容像油画一般清秀端庄,显得十分可亲,再加上工作出色,一直被评为最佳员工。
但是最近的情况不太好。
那个新来的服务员很抢风头。
那似乎是个从东方国度来的年轻男人,他的头发如同昂贵的黑色丝缎,眼睛像是那种只能放在古老博物馆里的珍稀宝石,他的面容实在太过俊秀,气质很好地中和了东方的俊秀和西方的放荡。
卡洛斯听酒店里的女孩儿这样形容他,他大多数时间像个禁欲绅士一样微笑,让人想扯开他一丝不苟的衣领,但是他有时候笑得又仿佛是古老大陆上四处流浪收割女性芳心的吟游诗人,让人想要扒下他的西装裤。
卡洛斯出于对同性的嫉妒,有一点点讨厌他。他一来就夺走了酒店里年轻女孩儿的心,连那个年纪已经三四十的领班也对他十分有意思,她会在身上喷那种野兽发情似的香水。
卡洛斯每天会提早到进行准备工作,那个年轻男人也会到,他没有穿工作时的那种统一发放的制服,他一般会像附近大学的学生一样穿,连帽衫和牛仔裤,一件夹克外套。卡洛斯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这样穿的时候相当的好看,漆黑发丝俊秀面容,还有笔挺身材和善笑容,很容易让人想起西班牙校园电影里面的男主角。
卡洛斯今天也观察着他。
卡洛斯有着小小的私心,希望看到这个青年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些方面,这些方面应该让他更接近他。比如皱巴巴的衬衫、早上来得匆忙没有打理好的头发、忘记带回去的内裤等等。
但是他每天都可以毫无差错地出现在员工休息室,他的柜子也整整齐齐,他的鞋子比女孩子还要干净,他可以在三天内记住一楼的餐厅常来客人的用餐习惯和一些生活习惯。
但是,今天,当那个年轻男人打开储物柜的时候,愣了一下。
卡洛斯很好奇地看了一眼。
年轻男人从里面抽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条女士内裤,黑色镂空,细带。里面还塞着一封粉色的信。
卡洛斯的喉咙滚了滚。
这些女孩儿永远都这么大胆。
年轻男人笑笑,有些不胜其扰的感觉,他把袋子放到了女性员工休息室的座位上,并且贴心地在外面套了一个黑色纸袋。
这样那位女孩儿就不会因为被拒绝被人发现而受到耻笑了。
卡洛斯在这点很欣赏他。
这点小小的插曲也没有给那个年轻男人任何的干扰,他一个上午在一楼服务的时候,得到的小费比跟卡洛斯三天的一样多。
但是卡洛斯没有把眼光放在一楼的餐厅。
他希望他今天能去顶楼的会场。
那里将举行一场规模庞大的中西商务宴会,卡洛斯的第二外语修了中文,这在他们艺术学校是不可相信的,因为难度太大,但是卡洛斯知道,它终将派上用场。
例如,他今晚能去顶层服务。
那个年轻男人自然是有资格的,他的西班牙语已经挺流利,除了没有当地的口音已经很完美,再加上他有绝对优势的母语。他今晚仍然会是服务队伍里最耀眼的星。
但是卡洛斯这时候已经不想和他攀比,他只想要到一份可观的小费来支撑他快要到期的房租。
到了晚上8点左右,商务宴会开始。
卡洛斯和被选中的几个服务员乘坐电梯来到了从没踏足过的顶层。
顶层的装修十分豪华,墙壁上是大幅大幅的壁画,花纹繁复华丽的波斯地毯和风格各异的画作挂在空白的墙壁上,天花板上的鎏金设计让人眼花,层层穹顶上点缀着一座极大的水晶吊灯。
铺着洁白绣金纹餐布的长桌上放着各种豪华食物,尽头的香槟塔很高,琥珀色的液体流光溢彩,点燃的烛台滴泪。
卡洛斯眼中放光,十分羡慕,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到顶层来用餐,或者参加这种宴会。
同行的也眼中有异彩。
只有那个从东方的年轻男人,脸上神情淡淡,但还是带着一点好看的笑。
宴会开始,他们投入到服务中去。
送餐送酒以及各种跑腿服务,让他们忙得团团转。
但是那些人从不吝啬跑腿的小费,他们也大多愿意去帮客人跑腿去要一份特制的酒或者烟或者其他。
经理有些生气,训斥了他们。
之后的小费就没有那么好赚了。
卡洛斯姿态得体地举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突然一个女声叫住了他。
他回头,眼中不禁放光。
这是一个让人一眼沉迷的东方美人,她用卡洛斯有限的中文词汇来形容,就是蜂腰鹤腿,美艳不可方物。从他常年绘画训练出的挑剔眼光来看,她的身材无可挑剔,而且她的身姿很像那种古画中翩然欲飞的中国神仙,纤秾合度,也有着东方女人该有的柔美。
在她的五官中,他无疑最喜欢她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月亮落进湖水,柔光温淡,但眼尾却上挑,像是要开出花。
这无疑是介乎女神和女妖之间的眼睛。
这个女人笑笑,让卡洛斯脸红心跳,“你好,请问你方便帮我去买包烟吗?就要楼下商店里最便宜的那个。”
卡洛斯其实不应该再去帮人跑腿,他已经被经理训斥过。
但是他看着这个女人的脸,鬼使神差地说:“好的。”
女人从她的丝绒挎包里抽出皮夹,从皮夹里抽出了一张纸币,放在他的手上。
她的手指也白净修长,指骨美丽,美得可以让他画上整整一个礼拜。
这张纸币作为烟钱和小费算是合理。
卡洛斯转身,逃过经理的眼线,坐电梯下了楼。
在商店买烟付钱的时候,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这个女人和那个有些让人讨厌的服务员真像。
美得带有东方的神秘色彩,美得过分精细,也笑,笑起来总会让人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卡洛斯回到顶层的时候,正好看见经理的目光快巡视到这边,吓得连忙逃窜,突然撞到一个人,那个人很绅士地把他扶稳。
卡洛斯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却发现那个被撞的人就是那个东方男人。
他手上的托盘里还有一杯柠檬水,因为冲击已经洒出来一些。
卡洛斯再次说了抱歉,并且对他说:“明,请你把这包烟交给那边的那位漂亮女士吧。黑色长发,墨绿色长裙。”
他点点头,接下那包烟,而把托盘给了他。
卡洛斯被他这一举动感到到无以复加。
经理果然巡视过来,但是当他看到年轻东方男人手中的烟时,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当作没看见似的立刻转头。
卡洛斯虽然举着托盘继续在人群中穿梭,但还是拿眼睛时不时看那个女人。
他看见东方男人在距离那个女人十步远的时候停下,停了几秒钟,更加挺直了他如同法国梧桐一样的脊背,向她走去。
卡洛斯想着,果然在漂亮女人面前,再不一般的男人都是无法免俗的。
那女人正背对着东方男人,和好几个男人说话。卡洛斯猜测她应该是今天的翻译。
那个女人似乎意识到身后有人,回过头来,却在看见东方男人的时候面色微凝,眉眼惊讶。
卡洛斯想,果然,再漂亮的女人也是会被美色迷昏头的。
女人已经完全正过身子,微微仰起头看他,她的姿态太美好,很容易让人想起古典油画里互相凝视的神。
她的眼角生花,唇角笑意宴宴,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烟,说了一句什么。
卡洛斯很想知道她说了什么。
虽然很可能就是谢谢之类的话。
东方男人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立刻离开投入到工作中,卡洛斯端着盘子状似不经意过去问,“嘿,她刚刚跟你说什么?”
男人笑笑,朗润俊秀,“她只说了一句谢谢。”
卡洛斯意料之中地离开了。
可是她其实并没有只说了一句谢谢。
那个女人看着自己,似乎喝醉了酒,笑得眉目生情,“谢谢。服务员先生。”
一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模样。
☆、故园风雨中 (三)
卡洛斯之后也在关注那个东方美人,而他发现,明在她身边路过的时间似乎太长,次数太多,那个美人几乎是毫不避讳地看着他,有时候也会喊他停下,从他的托盘中拿出一杯酒。
卡洛斯算了算,这个美人今晚喝了起码有5杯饮料。
美人面上半醺,愈发呵气如兰,漆黑长发有一点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就像凌空盛开的黑色花朵。
和她一起的巴塞罗那翻译也是思美心切,似乎想要伸手揽住她的腰。
然而就是在这时,明走过去,似乎就是那么凑巧,那个女人脚下一个不稳,栽进明的怀里。
卡洛斯手里的托盘险些脱手。
明低头皱眉看了她一眼,美人的手轻轻揪住他的衣领,似乎说了什么。
明的眉眼舒展,摘下了胸牌,扶着她和经理说了什么,相当顺利地带着美人离开,走的时候贴心地拿过她的挎包。
明和美人径直坐上了电梯,翩翩离场。
卡洛斯大惊!
这是什么走向?
电梯里空无一人,他很规矩地扶着她,她却似乎是醉得狠了,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男人身上有发胶和各种香水混合的味道,但是这并没有完全盖住从他毛孔里散发出的那种少年一般的清冽气息。
他问:“真的喝醉了?”
她还把头埋在他的肩头,轻轻挪动,嘴唇碰到了他的修长脖颈,酥□□痒让他发抖。
她支支吾吾,话也说不清楚。
他笑出声来。
在员工休息室里,宋迦南斜靠在沙发上,手指从挎包里摸出那盒烟,手指却因为醉酒很不灵活,竟然没有办法立刻打开烟盒。
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服务员先生换掉了制服,穿上了早上来时的夹克衫和牛仔裤。
宋迦南微眯着眼,她很少见他这么穿,不过很好看。酒店里的女孩子肯定会为他的长腿和劲腰尖叫。
服务员先生坐在她旁边,沙发陷下去一块,她陡然失去平衡,再次歪倒在他肩上。
服务员先生伸过手,拿过了她的烟,转眼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她笑笑,“先生,这是偷窃。”
服务员先生也笑了,“请您闭嘴吧,如果你不想这演变成一项更加恶劣的犯罪。”
她的舌尖舔舔嘴唇,明知故问:“什么是更加恶劣的犯罪?”
服务员先生挑眉,“您似乎故态复萌,没有好好吸取教训。你再这样,我也会故技重施。”
“哐”的一声,员工休息室的门被大力推开。
这实在是很不合时宜。
是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孩儿,身材十分火辣。
她估计是酒店里最漂亮的女孩儿。
这个漂亮的女孩儿看到沙发上依靠着的两个人,心中醋海翻腾,她有些急,“明,你在楼上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吗?”
她是个聪明姑娘,不会直接问这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但是宋迦南修炼到了这个份上,明显不会如她的愿。
宋迦南似乎醉得厉害,完全不顾还有个女孩儿在场,蹬掉了高跟鞋,整个人缠在他身上,像攀枝的花,白嫩足尖蹭在他的牛仔裤上,一下一下轻轻地蹭,仿佛调情,她还醉醺醺地说:“你为什么不抱着我啊?我们该回家了。我头好晕。”
语气娇娇地,带着一点酒的芬芳。
明笑了一声,伸手把她抱牢,腾出手来摸摸她的头发,“醉成这样了。”
语气相当宠溺,赛琳娜能从里面挤出蜜糖来。
宋迦南支支吾吾,额头抵在他的锁骨,“想回家。”
明似乎是被缠得不行了,心也软的不行了,“好。”
明抬起头对赛琳娜说:“楼上的工作并没有做完,我已经和经理请假。赛琳娜,你不用担心顶层。”
赛琳娜死死地盯着他怀里的人,“好。”
她才不担心顶层。
她手握住门把手,有些不愿意放他们离开,“明,你要带她回家吗?”
那个女人脖颈上挂着翻译的工作牌,很明显是从顶层下来的。明之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女朋友的迹象。
明和这个黑发女人今晚才刚刚认识的可能性很大。
明有些不耐烦地笑,“赛琳娜,这是我的事情。”
赛琳娜咬着嘴唇,心口苦涩。
明抱着宋迦南走出休息室,手里还尽职地帮她提着高跟鞋,女人的裙摆散开像是宫廷的华丽绸缎。
绸缎还拂过了门口女人的小腿。
但是她终于还是松开了门把手。
出酒店时,巴塞罗那夜色已深。这是一座艳遇之都,巴塞罗那的夜是爱情和性的温床。
每一丝空气都能在有情人的呼吸里开出花。
他怀里的女人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午夜的彩色灯光落在她脸上,变化多姿。
他的臂弯有力,怀抱温暖,胸口透过衣服布料传达出的心跳有一种奇异的鼓点。
他笑笑,她贴在他胸口感受到胸腔的震动,“你还不下来吗?”
她还是闭着眼睛,“服务员先生,我头很晕。”
似乎是不打算下来了。
他抱着她继续走,“三分钟,如果三分钟你还没有睁眼,我就会把你带回我的公寓。你很聪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宋迦南声音闷闷地,“不,服务员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她的眼睛紧闭。
她的手指紧紧地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太用力而关节发红。
他抱着她走在路上,口中却轻轻地在数数。
一。
二.
三.
。。。。。。
一百二十五。
一百二十六。
宋迦南的眼皮轻轻动了动。
他抱得更紧,还在继续数。
一个小孩儿跑过来,似乎是巴塞罗那夜里常见的售卖鲜花和香烟的小孩儿,明很礼貌地拒绝了。
那个男孩儿又跑开,跑到另一条街道。
“已经一百六十了。”
宋迦南的睫毛轻轻颤抖。
她如果不睁眼,他就会把她带回自己的公寓,他已经20岁,就算有几分少年气,也是男人了。
他完全有对女人做坏事的能力了。
“一百七十五。”
宋迦南的手心有汗。
突然面上一股男子潮湿气息,像是地中海的水汽氤氲,她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睛。
他有点冷淡地笑,看着她因为惊惧睁开的眼,说:“你如果不愿意,可以早些睁开眼睛。”
他把宋迦南放下,这时她才发现他们刚好到了地铁站。
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带她回去吗?
明看着她的眼睛笑,似乎完全看穿了她,他的嘴角弧度有点嘲讽,“回去吧。注意安全。”
宋迦南在地铁门口对他说:“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叫醒我,我真的可以和你回家。”
他眉毛挑起,容貌瞬间变得进攻性十足,“不需要了,没有你的位置了。”
宋迦南也不恼,笑笑,“明循,再见。”
她喊他明循了。
他的眼睛有些发烫。
夜风却有些凉。
他把他的夹克脱下,披在她□□的肩头,“披上吧。”
这是明循今夜稀少的温情。
宋迦南上了地铁,从地铁缓缓开动,从车窗里望去的那一瞬间,明循的影像变得模糊,像是被扯碎。
但是她却看清了他手里把玩的东西。
她刚刚买的烟。
明循回到公寓,洗完澡后躺到床上。
公寓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隔壁一对情侣做|爱的声音很大。
他在冬天喝下了一杯冰水。
他想起她回头的一瞬间,长发微微掩住她的唇角,她的眼神冷淡,看到他,却有那么一点点光亮。
突然生动好看起来的一张脸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宋迦南有些喜欢明循,但是她遇事喜欢逃避,更加习惯于二次出击,一举成功。
☆、理丝入残机(一)
第二天明循还是酒店里最无可指摘的服务员,他衣着一丝不苟,笑容英俊得体,他为年老的女士调整了助听器,为外国游客订了餐,为残疾的客人主动更换了更适合的座位。
只有一点,他今天为靠窗的那位女士的服务时间实在太长了。
卡洛斯当然认出了那位美人正是昨晚顶层宴会上的绿裙女神。
喷着野兽发情味道香水的经理走过来,卡洛斯的鼻子皱了皱,她问他:“为什么明今天总是去那个座位服务?”
卡洛斯当然不会做拆散情侣的事情,“那位女士在追求他。”
卡洛斯可不会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如果被经理听到,那位女士今天会有不大愉快的体验,而如果是单方面的追求者,那经理是不会在意的,因为酒店里的女孩儿几乎都是他的追求者。
果然,经理嗤笑一声,离开了。
明循第6次走到靠窗座位,把托盘磕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宋迦南抬起头,笑得仿佛春日繁花,眉眼生媚,“你好,服务员先生,我要再点一份舒芙蕾。”
明循扯了扯领结,露出完整的喉结。
喉结被称为被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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