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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大人要折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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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你只是个医生吗?为什么这么像为民除害的超人呢?”
谁知顾长宁停下夹菜的手,很认真的看着她:
“我当然不止是个医生。”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特殊身份?
白雪差点相信自己的脑洞。
只听顾长宁说:
“我还是你的未婚夫。”
白雪一下红了脸,四下看了一下,伸脚就在桌下踢了顾长宁一下。
顾长宁一皱眉,压低了声音:
“这下我记住了,先记账吧。”
白雪吐吐舌头,做了个口型,无声:
“顾长宁是小气鬼。”
婚礼的这一天,白雪没有穿婚纱,而是穿了传统大红的喜袍,小巧圆润的一张脸,乌溜溜一双眼睛,东看西看,一点也不像个新娘子,倒像来看热闹的。
来往的亲友带了小孩子来,小孩子领到他们面前,说吉利话来讨红包。
“祝哥哥姐姐白发齐眉。”
小孩子乖巧听话,讨了顾长宁一个大红包。
白雪头上顶着一堆假发和装饰的钗环,累的脖子酸疼,又不敢乱动,怕把头上的重物甩掉。
正难受着,忽然感觉后脖子上一只手轻轻给她揉捏,白雪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懒洋洋的说:
“顾长宁,等我俩老了,头发花白,整天腰酸背痛的,就得指望你给我按摩了。”
顾长宁却说:
“想得美,我现在给你按摩,等到老了就轮到你伺候我了。”
宾客散去,两人回到住处。
白雪一进门眼珠就一瞟:
“切,就说你是小气鬼吧,整天跟我算账,女朋友时候算,今天我都是你媳妇了还算!”
顾长宁若有所思:
“当我媳妇,还差一步啊。”
“我们手续没办全?”白雪瞪大眼睛。
“你是不是傻。”
顾长宁笑了一声,一把抱起了白雪,径直上楼去。
白雪忽然双脚离地,惊呼一声,这才觉出顾长宁话里的意思,搂住他的脖子,深深的低头,腿却不停的蹬来蹬去,声音都娇柔了:
“顾长宁你这个流氓!”
顾长宁纠正她:“合法的不叫流氓。”
这一番折腾,等上到二楼,白雪头发上的装饰全掉了,恢复了原来短发的样子,蓬松纷乱像个蘑菇似得。
顾长宁将她放在床上,也不起来,顺势俯下身去。
?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白雪的腿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朝着顾长宁就踹了一脚。
这一脚正踹在小腿骨上,顾长宁当时就疼的嘶了一声:
“谋杀亲夫呢你?”
心里想着,白雪这个踢人的坏毛病是得让她改一改了。
白雪闯了祸,不敢动了,她躺在那,听见顾长宁说:
“你这每次踢我我都记着呢,我都得找回来……”
白雪今天顾长宁很不一样,但是小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不就踢过他几下,难道还要踢回来吗
白雪迟钝的脑筋转了三圈才明白,可明白过来早就晚了。
城池失守,溃不成军。
这不是平时那个顾长宁!说好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呢?救命啊!
***
离发车还有二十分钟,白雪在火车站探头探脑的看,这次偷偷跑出来出差,只跟一个摄像,她怕顾长宁唠叨,于是打算先斩后奏,等到了东北再给他打电话。
白雪计划的美美的,一抬手,突然发觉手里空空。
糟了!包呢?放哪来着?
白雪顷刻之间慌了,忙回头去刚才的座位那找,结果一回头,就撞在一个胸口。
撞的额头生疼,白雪捂着脑袋,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包被拎的高高的在自己眼前晃。
伴随着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你是找这个吗?”
白雪不过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包不要了!
心虚的想跑,刚转过身,就被顾长宁一把拉住后领子又给抓了回来:
“往哪跑,回来。”
白雪唉声叹气:
“哎呀,我知道大兴安岭林场里人少,又冷,还有野生动物,我看电视时候说我要去追狍子都是开玩笑的,你别抓我回家了好不好?”
顾长宁看她一眼,却说:
“谁要抓你回家了?”
他拎了拎另一只手中的行李包:
“我和你一起去。”
白雪欢呼一声,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搂住顾长宁的脖子,双腿悬空跳了一下:
“顾长宁,你最好了!”
被抱着的人无奈的摇头:
“我不是小气鬼了?”
白雪拨浪鼓般摇头,豪气的推翻了自己以前的结论:
“不是,这么善解人意的顾长宁,怎么会是小气鬼呢,谁这么没有眼光,说你是小气鬼啊?”
就这样,顾长宁跟着白雪和那个摄像一起去了大兴安岭。
东北的冬天,城市里尚且动辄零下二三十度,更北的大兴安岭山中就更加的冷。
摄制组后续还会来几个同事,但是头两天,只有他们三个,很多工作还不能做,大多数时候是玩。
雪在房顶积压的足够厚时,会变成那种圆润的线条,就像童话书里的画的小房子一样,感觉整个房子看着像个白面包,一阵风吹过来,树上,房上的浮雪被吹下来,纷纷扬扬好一会,就和正下着雪一样。
白雪看见顾长宁头发上薄薄的一层白,指着他笑:
“顾长宁你头发白了,像个老头!”
顾长宁抓起她的手让摸自己的头发:
“你也一样,老太太!”
一瞬白头,白雪兴奋的不得了,嚷着要跟着当地的渔民去看冰窟窿里打渔。
冬季河里冻上了厚厚一层冰,要下网,就得把冰面剖一个圆洞然后再洞口下网捕鱼。
所谓棒打狍子瓢舀鱼,每一网下去都能打好多鱼上来,白雪惊叹不已。
河边人不算太少,许多孩子在冰上抽冰嘎玩爬犁。
白雪交代顾长宁一定要在这给她选一条最肥的鱼晚上炖鱼汤,然后颠颠的跑到那群玩耍孩子中间去。
这边顾长宁刚挑了一条鱼让人装起来,就听那边的几个孩子惊呼了一声:
“涛子掉冰窟窿里啦!”
打渔的大叔一声大吼:
“说了那昨天开过洞,让你们别靠近!”
喊着就脱了军大衣往那边跑。
顾长宁站起身也跟着往那边跑,然后就眼睁睁看着白雪,想也没想,直接跳到进了冰窟窿。
“小雪!”
顾长宁那一声,声嘶力竭。
不许人间见白头4
笔直的站着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现在不是自己倒下的时候。
顾长宁隐约能听见身边的哭泣之声,可是眸光涣散; 眼前像蒙着一层东西,让他无法看清周围,直到他的听觉捕捉到他自己的名字:
“长宁,来见见那个孩子吧。”
那一刻,他的视线才突然的凝聚起来,然后入眼的是白雪的一张笑脸。
白雪笑起来特别好看,和煦如暖阳; 带着温度,整齐的一排牙齿争着出来亮相,笑的不大淑女,但是特别真诚有感染力。
只是这笑容,已永远的凝定在照片之中。
和他说话的; 是白雪的姐姐白枫。
白枫神情憔悴双眼通红,但是依然支撑着; 处理照看着整个灵堂的事宜; 因为妹妹的突然离去,全家几乎都倒下了; 只有她还强撑着能在悲痛里收拾这一切; 此刻的白枫嗓子是嘶哑的,她见顾长宁一动不动; 又补充了一句:
“那个小雪救下来的孩子,他父母特意从北方赶过来参加葬礼; 此刻就在门口,说想要见见你。”
顾长宁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往门口走,远远的就看见那个孩子。
当时的小雪就是想也没想,直接跳进了冰河将那个孩子托了上来,就在大家都稍松一口气的瞬间,被冰下突如其来的一股暗流卷进了水底。
那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根本来不及反应。
顾长宁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碰到她的指尖,他看到白雪甚至还笑了一下,可就在下一秒,她就消失在了水面。
他在一秒钟里,永远失去了她。
顾长宁来到那个孩子面前,孩子小名叫涛子,掉进冰水里大病一场,才出院就和父母踏上了来南州的火车。
“快,跪下,磕头,给叔叔磕头!”
涛子的爸爸眼睛通红,压住孩子的脖子,不由分说的让他跪下,让他给灵堂上那张美丽的照片,给顾长宁磕头。
顾长宁恍惚中忽然想起,白雪曾撒娇的抱着他的手臂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
他产生幻觉,那轻快娇俏的声音,似乎就回荡在灵堂里,伴随着清脆的笑声。
“顾长宁,怪你女朋友太善良,根正苗红啊!”
孩子听话的跪下来,头还没磕下去,却被一双手扶住。
顾长宁蹲下去,紧紧抱住那个孩子,深深的低着头。
耳边似乎听见她的声音,那声音问他:
“顾长宁,你怎么哭了?”
涛子懵懂的感觉到一股深切的悲痛,也哭了起来,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个无声一个有声,所有来吊唁的宾客全部跟着压抑的哭泣起来。
顾长宁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才松开那个孩子,然后说:
“答应叔叔,一定要保重身体,好好活着。”
这是她生命最后一刻的愿望。
葬礼结束,宾客散尽,白枫回家去看二老,顾长宁留在灵堂,轻轻抚摸那张照片。
她丢下所有人走了,他要永远记得这笔账,早晚要向她讨回来。
空旷的灵堂里,寂静无声中坠落一朵白色纸花,发出极轻微的啪嗒一声,顾长宁一个人坐在地板上,疯魔一般放纵自己的幻觉。
他听见一声叹息如风回荡:
“顾长宁是小气鬼。”
那么以后,我再也不和你算账了,你能不能回来?
他没能保护好她,他食言了,他失信于白家爷爷。
白家人在悲痛里熄灯入睡的深夜,只有值夜的哨兵知道,顾长宁一个人在白家门口跪了一夜,又在黎明时离开。
自此以后,他长达三年无法拿起手术刀。
每当他面对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他就会想起白雪被打捞上来时那没有温度的躯体。
河水那么冷,她的心脏不跳了,她被暗流卷裹了几百米,沉入陌生的水底,整整八个小时,出水的时候,还宛若生时。
每每想起那个画面,他的手就会不受控制的颤抖。
最后他选择到学校去当老师,去培养新的人来接替他。
他救不了她,也再救不了其他人。
周惜梅在厨房忙得井井有条,豌豆酥已经放进了烤箱定好了时间。
她坐下来,和木兰接着聊天。
“你听熠辰说过的吧,长宁和白雪的事情?”
“嗯。”
木兰点头,却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周惜梅看她的样子,笑了笑:
“不用这样避讳,我认识长宁的时候,熠辰还小呢,他知道的也不多。”
周惜梅轻叹一口气:
“就是现在,我自己的家里人,还觉得我嫁给长宁图的是顾家的钱。”
木兰握住她的手:
“熠辰不会这样觉得的,老师更不会。”
周惜梅微笑:“我当然知道,当时我算是穷酸人家的孩子嫁入豪门,引起了许多议论纷纷,只有姐姐一个人相信我,不是我的姐姐,是长宁的姐姐,你的婆婆,只有她相信我不是为了钱。”
周惜梅是顾长宁教的第一批学生。
那时候顾长宁还不是博导,教的都是本科生,一上课,不管是不是这个班级的学生,总是满屋子的人。
那个时候的周惜梅总是坐在角落里,戴着眼镜,不和别人一样花痴,只是专心听课。
可是,不是这世上所有人都能心想事成的,她努力了一个学期,最终奖学金还是被更优秀的人拿走了。
周惜梅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之后,藏到了学校山坡上的小树林里,坐在石头凳子上,一个人默默的流眼泪。
贫困补助的钱,只够勉强交上学费,如果日常吃喝开销都算上,她就需要这笔奖学金。
家里父亲的病又复发了,住院又是一笔巨款,周惜梅从来没觉得人生有这样艰难。
她坐在那哭了一下午,一点也没注意周围有没有人经过。
后来的事,就像天上掉馅饼,顾长宁不知道是怎么知道她这个籍籍无名的学生的,总之他资助了她,解决了她的困境,却完全没有图任何回报。
周惜梅去感谢他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一句:
“不用感谢我,你好好学习就行了。”
他觉得自己是举手之劳,如果小雪知道,会支持他帮助别人的。
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这一份爱心,在周惜梅心里,种下了怎样的情根。
直到毕业,周惜梅也没再来找过他,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发一条简短的祝福短信。
后来她工作了一段时间又回到本校读书,再次出没在他的视线里。
她再一次来拜访他,已经不是那个穷困潦倒的贫困少女。
“这回我的谢礼,您是一定会收下的。”
她胸有成竹:“我一共做过五十多台手术,其中有四十六台患者康复继续他们的人生,这个数字算不算回报您当年资助我的谢礼?”
那个时候,顾长宁头一次在她面前笑了。
那一刻周惜梅觉得,就算自己累死在手术台上也值得。
后来,两个人从师生变朋友,周惜梅渐渐知道了一些顾长宁的困境。
顾长宁前妻去世的早,他还很年轻,长辈们都觉得他不应该这样孤单下去,就连他前妻的父母都开始劝他,让他向前看,不要再固执的留恋了,让他再找一个新的女朋友。
“后来,长宁的母亲因为这个事情和他吵架晕倒了,我那时候就觉得,那是我唯一的机会了,于是我厚脸皮的和他表白,你猜他怎么做?”周惜梅问。
木兰摇头。
“他和我讲了他和白雪的故事,我记得特别清楚,他讲了整整一个下午,他记得他和白雪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那个陌生的女孩的形象在他的讲述里越来越清晰,他讲给我听,是想让我退却,放弃和他在一起的念头,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爱的人心里永远都爱着一个影子,可是他大概没想到,我也是一个一根筋的人,和他一样的固执,他不在乎白雪还在不在这世上,他只是爱她,而我不在乎他爱不爱我,我只知道我爱他,我对他没有任何奢求,只希望能陪着他,哪怕我需要永远的保持一个距离,不去打扰他的爱,我也愿意。”
让木兰惊奇的是,周惜梅说这些的时候,眼里真的没有伤痛,满是平静坦然,她听见她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觉得很幸福,这世上像你和熠辰一样的幸运儿不多,多数人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受,而我能遇见他,已经知足。”
这么多年,周惜梅给人的印象,一直就是一个温婉居家的人,木兰想象着她年轻的时候和顾长宁说,我做过五十台手术,有四十六个病人康复时的那种骄傲和风采。
一切都是为他,为他拿起,为他放下。
点心的香气,在厨房里弥散,周惜梅起身去烤箱里拿豌豆酥。
这时候门铃响起,看时间,是陆熠辰来接她回去吃饭。
木兰走去玄关,门一打开,陆熠辰带着一身细雪站在门口,先就拥抱了她一下:
“外边又下雪了,还是我老婆暖和。”
木兰轻轻打他一下:
“你又不是走来的,卖什么苦肉计?”
陆熠辰顺势抓住她的手,问:
“舅舅醒了没有?”
周惜梅听见,看了看表:
“这个时间应该醒了,你去看看吧。”
顾长宁是醒着的,和陆熠辰又聊了一会,木兰坐在边上,细看才发觉,老师的鬓发已经斑白了,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之前她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偶尔觉得,老师身上有仙风道骨的意味,就像并不留恋这红尘。
如今才知道,这超脱的原因。
他是因责任而留在这世上,心早就跟着另一个人离去了。
顾长宁,周惜梅,都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痴人,原来真的有人会在旁人看起来绝望的境况里,深切的爱着一个另一个人,一辈子。
临走时,周惜梅包了一份豌豆酥给木兰带去顾长安家当饭后甜点。
木兰提着点心,在门口告别,路上,木兰抱着温热的糕点降下了车窗,有细碎的雪花飞进来。
陆熠辰一边开车,一边提醒:
“你小心感冒。”
雪花飞舞着在车窗的边缘积落。
“我刚才看舅舅头发有点白了。”她说。
陆熠辰默然一会,说:
“舅舅的年纪本还不至于两鬓斑白的。”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70、关于婚后 。。。
关于定制手帕
木兰在沉睡中感到身边床垫一轻,是陆熠辰起床去洗漱了。
洗手间里传来阵阵水声,木兰试着睁了睁眼,可是眼皮实在沉重,于是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陆熠辰从换衣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衣冠楚楚,正系领口最上面的一颗领扣,看见木兰像个鹌鹑似得蜷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笑道:
“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木兰闻声动了动,随后像片茶水中逐渐舒展的叶片,由蜷缩的姿态伸展开来,胳膊长长的伸出被子,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只见她眨动眼睛,眸中初醒的迷蒙未散,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
陆熠辰看口型就知道是什么,想必是说他毫无人性,剥削员工。
于是他走到床边去,微微俯身:
“嫁给我就是24小时长工了,上班下班都得面对老板,这都不知道?”
木兰耳朵动了动,听他声音是在自己上空,于是出其不意的忽然伸出手来,准确的揪住了陆熠辰的衬衫领口。
陆熠辰随着她的力度弯下腰来,额头几乎抵住她的额头,这样近的距离,木兰闻到陆熠辰身上清爽的须后水味道,心旷神怡,忍不住双手揪住他的领子,轻轻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本意是个蜻蜓点水的早安吻,可是哪知对象不配合,嘴唇刚碰上便被按住了后脑勺。
浅尝辄止?不存在的。
等到分开的时候,木兰揉了揉红肿的嘴唇,嗔了罪魁祸首一眼。
而陆熠辰刚穿上的衬衫,此刻被揉的满身褶皱,于是只好回去重新换。
见木兰又要重新倒回被窝里,陆熠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出了被窝:
“长工别偷懒,来帮我选条领带。”
于是木兰摇摇晃晃,赤着脚跟进换衣间。
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市区的公寓那边,不太常在别墅这边住,所以木兰对陆熠辰这个卧室换衣间的布置不是特别清楚。
柜子第一层是透明的,都是手表,她按着习惯拉开第二层抽屉,却发现里头不是领带,而是一些零零碎碎的领带夹,钥匙圈,卡包之类的物件。
刚要关上抽屉看下一层,突然看见一样东西,让她的手顿了顿。
陆熠辰余光里看见木兰一直蹲在那不动,匆忙系上扣子,走过来蹲下: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木兰把抽屉里那方手帕拿出来,灯光下仔细一看,果然和自己那一块是一模一样的,手帕的边角,针脚细密的绣着一个英文L,这是品牌为高端客户订制的,绝不会有同款。
木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拿手帕捂着脸哈哈笑起来:
“原来是你!”
“什么原来是我?”陆熠辰被她笑的不明所以。
“你是不是还有一块一样的手帕,你给了谁?”
陆熠辰想了想,回答:
“我好像随手给了一个在出租车上……等等,难道……”
见木兰点头如捣蒜,陆熠辰一挑眉:
“那个哭的像鬼一样的女孩子是你?”
“……”
木兰上扬的嘴角突然一下掉下来,冷脸:
“陆熠辰,你说谁像鬼一样?我当时很帅的好吗?”
陆熠辰不大认同的摇摇头,站起身:
“你自己眼中自己和实际是有点偏差的。”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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