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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黄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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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望着她,“换我追你。”
  钟贞怔住,回过神,嘟囔:“哪有年级第一屈尊追个差生的,当然我追你,你就拒绝好了,再到高考结束,我们‘突然’在一起,遂成一段佳话……”
  她神情憧憬,问他:“这样是不是很完美了?”
  不累吗?
  萧珩没问,她有时候做的事,他也不太懂。
  但他喜欢这结果,于是点头:“很完美。”
  钟贞喜欢他迎合她的话,不禁吻了他一下。
  他揽着她腰,低声重复:“有个事你忘了。”
  她靠在他怀中,懒懒应了。
  他凑到她耳旁,气息温热,她正觉得痒,他开口:“什么时候陪。睡?”
  闻言,钟贞瞬间清醒。
  他轻咬她耳垂,“嗯?”
  热意上涌,她推他:“考完期末考……再说……”
  他仍问她:“什么时候?”
  “下。流,”她说,“同学,你这叫下。流。”
  “错了。”
  他抿下唇,神情冷淡了几分,“妹妹,你这叫耍赖。”
  说完,萧珩转身就走。
  ……
  钟贞也没想到,这是一场持久战。
  临近期末考时,她有意在学校堵过萧珩,想两人沟通清楚,但每回他态度都很冷淡,那神情好像不认识她。遑论在家中,两人关系本就‘不和’,直接接触机会少,萧珩一进屋就锁门,钟贞束手无策。
  拖到放假,两人仍未冰释前嫌。
  钟贞为此很苦恼。
  …
  直至寒假第三天,是夜。
  她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轻微门锁声响起,一线光透进来。
  门又合上。
  声音变轻了,她勉强辨别。
  终于,他站定。
  一丝幽光从门缝漫入。
  他就在床前。
  钟贞在心里默数——
  三
  二
  一
  她一把掀开被子,抱住他:“Surprise!”
  她躲在他床上的被子里。
  钟贞思前想后,觉着还是信守诺言好,纵然损失是会有的,她还是受不了他的冷淡。
  萧珩没反应,也没推开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想到一个办法,她总得试试。
  她捏捏他脸,低声笑说:“Surprise嘛?”
  “我今天晚上陪你睡。”
  即便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还是站在床上对他转了一个圈,说:“我穿了睡衣来陪你睡觉,是不是很有诚意?”
  “嗯?萧珩?”
  她摸摸他脸,掌心被他长长的睫毛刮到。
  她笑着收手。
  好痒。
  他还是不说话。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完了。
  他抬头,正要说什么,门外,秦淑原柔声问:“萧珩,准备好东西了吗?”
  他看着钟贞,她疑惑地说:“什么事?”
  “我要回北京了。”
  她呆住,长久地回过神。
  “什么时候?”
  “一个多月前,她提前告诉我。今天晚上,我就要走了。”
  一个多月前,大概是他们刚冷战开始的时候。怪不得,怪不得他就是不理她。
  一定是他不想让她太难过,就先以这个事情冷战为借口。此时,钟贞脑中充满无数种情侣分离前一方隐忍不发另一方恍然大悟追悔莫及的情节。
  她倏地抱住他,闷声说:“我不想你走。”
  他闭上眼,也抱住她。
  “你走了……”她想着想着,泪意直夺眼眶,“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萧珩睁开眼,忽然为她的傻气感到既心疼又好笑。
  “寒假待在北京,寒假结束我会回来。”
  钟贞迅速抹了眼睛,又继续问。
  “你还生气吗?”
  他抬眼,冷着一张脸,伸手替她拭眼泪。
  很久后,他回:“气。”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

  首都的一月干燥寒冷,萧珩下飞机的那日,天空灰沉沉,乌云盖头,他站在电梯上透过玻璃望向外面,整个城市显现一种古老的衰败气息。
  秦淑原在他身后不远处打电话,他没回头。
  整个旅途,他们之间毫无交流。
  出航站大楼,门外的士排成长龙,汽车引擎发动的声响裹住耳朵、指挥车辆的特。勤忙碌穿梭……一切在嘈杂中有条不紊进行。
  今天,恰好赶上首都几所高校的放假时间,一群年轻学子拖着旅行箱正说笑着从他面前走过,萧珩瞥了眼,身旁的秦淑原放下手机,向车流招手。
  一辆车停到他们面前,车窗降下,里头坐着位西装油头的中年男子,他开口:“淑原,爸妈在家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回家?”
  萧珩听声音就知道,这是秦淑原的大哥。
  “我等着弇城那边的事情结束才过来。”
  说话间,一位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将他们二人行李安置好,为他们打开车门,举止毕恭毕敬,他看他年龄不过也二十左右,何必要做这种事,对秦家人低三下四。
  上车时,萧珩对他低声道谢。
  车厢宽敞,顶级豪车自然有它独到精心之处,不过真皮座椅冰冷,萧珩望着窗外景色,心底空荡。
  秦淑原坐在副驾驶位,大哥开始问起秦淑原的近况。
  “你这半年一直待在弇城,感觉怎么样?”
  “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待久了觉得也舒服。”
  “嗐,那怎么也比不上这儿,天子脚下繁华地——淑原,你在小城市散完心就好,回来陪陪爸妈。”
  她忽然看向后视镜里的萧珩,说:“萧珩还在弇城念书,等他高考完了再说吧。”
  闻言,大哥沉默了会,皱眉说:“随你。”
  不多时,车子驶入一处高档别墅群。
  道路两旁香樟高大零落,保安立在一侧,以一种军。人般挺拔身姿站着,双眼锐利带着极端审视的意味与萧珩对视,黑色铁门重重关上,影子落在男人脸上,像一道恶鬼符。
  车子继续往里驶入。
  他感到自己离钟贞越来越远了。
  前方,是一个无尽冷酷的世界。
  …
  傍晚,秦家一楼。
  正上初三的女孩朝萧珩怯怯地叫:“哥哥。”
  那时他目光停在秦家新购的一幅名画上,对秦家人,萧珩不作多理会。
  秦淑原从楼上下来,见到这一幕:“潼潼,来,到姑妈这。”
  女孩小跑过去,抱住秦淑原,腻在她怀里说:“好久没见到哥哥了。”
  她俯身打量女孩,笑着说:“姑妈也好久没见到潼潼了。”
  女孩余光里瞄眼萧珩,说:“姑妈,吃饭的时候,我想坐在哥哥旁边。”
  秦淑原收起笑容,拉着她手往客厅走。
  女孩不满地叫了声:“姑妈。”
  她点头:“姑妈知道。”
  女孩扬唇,这才放下心。
  佣人脚步轻快地下楼,经过萧珩时,低声说:“您的行李已经给您整理好了。”
  他在看另外一幅山鸟画,应了声:“谢谢。”
  佣人愣了瞬,随即走开去忙活了。
  到整六点,秦家开餐。
  这是秦家二老喜好的时间,也是秦家多年用餐的习惯。
  餐厅的风格同别墅一般无二,华丽冰冷的欧式堂皇,美而不实,桌上摆着中式碗筷,二者毫不协调,难看而怪异。
  十分钟内,所有人入座。
  佣人站在四角,随时听从任何要求。
  女孩在他身旁坐下时,又轻轻叫了声:“哥哥……”
  萧珩神情冰冷:“我不是你哥哥。”
  他只默许一个人叫他哥哥。
  她被他这态度吓到,呆了呆:“嗯……”
  到底年纪小,女孩脸皮薄,碍于长辈在场,也不敢再说什么,一顿饭如坐针毡。
  秦老太太见着小女儿回来了,笑容满面地走来,握着手边端详边说:“在那过得还好吧?”
  秦淑原俯身抱住母亲,轻拍她后背,宽慰道:“一切都很好,您放心。”
  母女间寒暄许久,这才落座。
  这是秦淑原回来后的第一顿团圆宴,气氛融洽,在安静谈话中慢慢结束。
  期间,没人询问他一句,他坐在那,在他们眼里,仿佛不存在。
  萧珩习惯这种孤独。
  他以前认为,自己是永远栖居在深海的怪物。没有光,连眼睛都进化不出,面目丑陋而内心阴暗。
  后来,他就麻木了。
  …
  直至后半夜,萧珩房门被敲,来者神色慌张地来叫他下楼。
  他旋开灯,光照亮满屋,他看见一位头发花白蓬乱的老人,一位着真丝睡袍的年轻美女——是秦老太太和她儿媳。
  萧珩平静地听了几句,披上睡袍不急不慢走出房间。
  楼下,台阶上。
  女人反射性地望来,目光幽幽。
  这瞬,她放松戒备,眉眼柔和下来,嘴角弧度微起:“萧珩,你来了。”
  …………
  萧珩与秦淑原前脚离开弇城,钟贞后脚就被钟老师接回小镇。
  没上高中前,钟贞一直住在小镇上,父亲钟竹生在镇上初中当老师,生母是镇上的小学英语老师,家境殷实。
  两人算是门当户对,彼此情投意合。
  可惜天不遂人愿,钟贞生母在她五岁那年在高速公路上因一场意外车祸丧命。钟贞五岁时还似懂非懂,父亲钟竹生因此消沉了很长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钟贞一直都住在爷爷奶奶那,过后直到中考结束,她才搬到父亲镇上的公寓里暂住。
  这次寒假,她仍回爷爷奶奶那过。
  老辈们住在镇上老街的弄堂里,两侧连排的老房子鳞次栉比,屋顶是密放的黑色片瓦,脚下是光滑得发亮的青石板,中间窄道堪堪容下一辆车经过,大多数时候,这还是老阿公、阿婆们蹬着三轮车、自行车晃晃悠悠过去的地盘。
  老街的年轻人很少,镇上年轻人都在城里安家立业了。
  钟贞倒喜欢住在老街这儿。
  这几年老街弄堂的住宅翻新,钟贞爷爷奶奶也请人给老房子修葺加固一番。这次钟贞回来住,就发现屋里多了很多现代家具。
  她在客厅惊异地发现电视机也换新了。
  奶奶笑说:“你阿公说你要回来哉,就给你买的。放假在家正好看看。”
  两位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自己舍不得吃穿,给孙辈花钱倒不心疼。
  奶奶领着她上楼,经由后院时,钟贞见到在悠闲打太极的爷爷,她站在楼梯上蹲下。身,隔空打招呼:“阿公,我回来啦。”
  她说完就往楼上蹿,奶奶落在后面跟着。
  二楼是钟贞的房间,书房,浴间和杂物间,爷爷奶奶则住在一楼。她打开房门一看,房间内摆设不变,仅电视换新了。
  这刻,钟贞感到这里才是她可以足够任性的小天地。
  当夜晚饭,奶奶做了一桌子她最爱吃的菜,钟贞心满意足地过过在家的第一天。
  次日,她醒过来。
  梦里仍是一片未知的红。
  …………
  一周后,除夕节。
  这天大清早,以前初中几位好友约了钟贞在老街弄堂口见面。
  她闲来无事就答应了,起早吃完豆浆油条,匆匆出门赴约。
  几位老同学一见面,话不嫌多地聊起来。他们走到以前初中旁的奶茶店里,每人点了杯奶茶坐下好好聊了会儿。
  说些过去初中班里的情侣,现在各自天涯,说教过的年轻老师也在今年结婚了,说以前任教信息技术的老师突发脑溢血死亡……
  悲欢离合,都被时间这双强悍的手翻搅着。
  四五好友聚在一起,聊得累了,有人就去隔壁文具店买了一盒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几轮下来,终于到钟贞了。
  她念出上面的字:“你有喜欢的人吗?”
  几人期待地看她。
  “我选真心话——我有。”
  她翻到下一张牌:“说说你和你喜欢的人之间的事情,不少于三件。”
  “我还选真心话。”
  她想了想,说:“他和我都在弇高,他这学期拿了大满贯,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在座的没有考上弇高的同学,于是钟贞放心讲。
  “我和他最近不太好……”
  一女孩问:“你们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她回想那次他离开,对她没有一句告别的话,“好像没和好……我也不懂他意思……”
  “怎么说?”
  钟贞拧眉,“不懂他,他走之前还说生气……”
  游戏玩到下午三点多,大家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桌上有人忽然问她:“你中考结束的暑假怎么没出来玩?”
  “对啊,我们那时候都约你呢。”
  钟贞愣住,说:“那时候没心情……”
  “说到你中考那时候……”那女孩回忆,“我还记得你和我中考是一个考场呢……那时候三天考试……我还记得你老戴着一顶帽子——”
  她望眼外面,忽然起身:“我要回去了。”
  “怎么这么——”
  天空蓦地暗下来,黑云压境。
  她把奶茶扔掉,发觉自己没带伞。
  刚踏出奶茶店一步,一滴雨砸到她脚边的水泥地上,清晰地印出一点湿迹。
  后面仿佛有人叫她。
  她当是有人在追她。
  雨势倾盆而下,钟贞直接冲入雨幕中。头难以自抑地痛起来,她开始慢慢在雨里走,脑中一时空白一时迷红。
  她抬眼望着前方,有些分不清真实与梦境。
  面前有一个人。
  黑雨夜,他撑着把六十四骨的乌伞,伞面缓缓抬起,他隔着水雾,眉眼清清冷冷。
  萧珩向她走来,眼神不移。
  钟贞站在原地。
  一眼不眨。
  他走到她面前,伞面完全给了她。
  他在淋雨,很快浑身湿透。
  她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多久,钟贞艰难开口:“你还生气吗?”
  大概被冷雨冻着,说话声都打颤。
  他注视她,说:“你呢?”
  她抬头,不明地看他。
  萧珩抚上她脸,说:“你还难过吗?”
  满腔积压的情绪瞬时排山倒海而来。

  ☆、二十五

  她低头盖住眼睛,冰凉的液体从指缝间流下,和着从天而降的雨。
  他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她靠在他身上,还是没抬手。
  萧珩没问为什么。
  钟贞也没问他为什么。
  冷雨夜,他抱着她在雨中走,钟贞埋在他怀里撑伞。雨水顺发梢往下滴,滑到她脸颊上,她在心底数着他走过的每一步。
  弄堂里孤零的几盏路灯亮着,两侧老房子屋檐下,有人在等候,面目模糊。好几回,车子淌水而过,前灯像一团幽火。
  鸦青色天幕下,雨势不减。
  钟贞轻轻推开前门,玄关处码放了不少鞋,还没进里头,讲话碰杯声就传到门口,那边情况似乎很热闹,她看去,往里右侧的门缝下有光,投出一小片影子。
  只那一间有光。
  她收好伞,顺手放在玄关柜上。
  萧珩抱着她进屋,钟贞开口:“去我房间。”
  他走了几步见到楼梯,老房子内仍维持着原来的木制楼梯,每踏上一步都有轻轻的回响,每一阶都比寻常的要高。
  她没说她房间在哪,萧珩却一言不发地往上走。
  来到二楼,她的房间门敞开,他轻易就找到。门被轻轻一带地掩上,他放下她,转身,像是要走向门口,她蓦地拉住他手臂。
  窗檐处雨声忽急。
  她手滑下去,五指扣紧他的。
  他侧头看她,目光移到交缠的手上。
  两人忽然异口同声。
  “放手。”
  “最后一次,”她慢慢对上他的眼睛,问,“你还生气吗?”
  他口吻冷淡:“放手。”
  十天不到的分离,她主动的触碰,是他滋生罪恶的温床。
  “不放。”
  她脱掉鞋子,扔到角落里,身上衣服湿湿的黏在皮肤上,钟贞拉开外套拉链,迟疑地松手前,说了一句:“别跑。”
  冬衣厚重,掉到地上传来金属拉链清脆的声音。她里面穿了件纯白的薄毛衣,身体曲线分明,下。身铅笔裤也湿透,贴在腿上,很难受。
  她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手抚上他的脸颊。他顺从地低头,神色淡漠,四目相对,他缓缓开口:“钟贞,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
  她食指轻放在他唇间,钟贞盯着他抿成一线的唇,说:“因为你,我也不难过了。我不放手,就是想问你——”
  她踮起脚尖,问:“怎么样才不生气?”
  他抬头,扣住她手腕,目视前方,幽暗隐去他眉眼,他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审视她。
  她注视着他,想明白他到底要什么,假如和她一样,就好了。以前,她就想见到他失控沉沦的模样,只为她。
  下巴被抬起,她眸光停在他一张一合的唇间。
  他说了两个字,她没听,但记住了。
  唇瓣微向里收,舌尖轻擦过牙齿,再张开,像吻时的邀约。
  她看着他,入魔似的低声重复:“做。爱。”
  他嘴角微微上扬,闭眼亲吻她的掌心。钟贞缩回手,他睁眼看她,眉宇间清冷干净,她甚至产生一种她将要玷。污他的错觉来。
  下巴被抬起,他俯身吻她,她习惯地闭上眼睛,错过他眉间沉沦的迹象。
  无法自拔。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仿佛他的欲望被含在她唇舌间。
  他竭力控制过,可没有用,她就是他原生的欲望。她要愿意给他一点好处,他可以毁灭自己,万劫不复。
  萧珩脱下外衣,他穿得少,里面只有一件衬衫,她不禁问:“不冷吗?”
  他向她逼近,钟贞慢慢往后退,小腿碰到床脚,她向后仰倒,他顺势欺身而上,捏住她下巴,神情冷然地开口:“钟贞。”
  “嗯?”
  她不明地眨了眼睛,他受不了地低头吻她。
  欲望,可以从她身体的两个地方得到宣泄。一是唇齿间,二是双。腿。间。
  第一处,他浅尝辄止,还要维持一丝清醒。
  没去看她迷乱的眼神,他清楚,只一眼,他就继续不下别的。
  手探入她后背,冰冷的温度,激起她一阵战栗。平时冷静自持的天才,解开她背后的暗扣,他的手绕到她胸前,指腹时轻时重地摁、轻轻刮,每一下,她不由弓起腰,想拼命压住这种生理反应,却适得其反。
  她的身体完全听他的话。
  可她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情动的神色。
  他像一位冰冷高傲的救世主,掌控住她,看着她在他股掌间不可自拔。
  衣服被推到锁骨间,他低头,在她胸前落吻,温柔小心的触碰,她身体最真实的反应在他眼下一览无余。
  萧珩伸手,指腹轻轻擦过那娇艳欲滴的一粒红,那温暖的温度在他指尖轻颤。
  在她身上,他是很需要克制的。
  一个吻,克制一分,一个吻,清醒一瞬。
  这些都是她的小把戏,萧珩清楚。
  他要的是占有她,占有她身体的每一寸,她的喜怒哀乐在那时全为他——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在她胸前肆虐,钟贞咬唇,反复告诫自己,他是冷酷的,绝对、绝对冷酷的。
  她不能让他轻易得手,这只是他以为的得到了她,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就会有下一次还想要她的欲望。
  她不做到臣服,他就得不到征服的快乐。他得不到,就会一直在她身边。
  她的愿望很简单,想要萧珩在她身边,想要霸占他。她喜欢他,是自私的,不管出于身体还是心,能得到他,就可以了。
  薄暗中,他的眉眼淡淡,轮廓深邃。
  钟贞看不清,就催眠自己他这么做,一定也是喜欢她的。即便她一直看不懂他,他也从没明确表达过爱。
  他指尖和她身体的灼热相反。
  他是冰冷的,一只没有爱的冷血动物,他只对她有深重难言的欲望。
  解开她裤子的纽扣,将其褪下,裤子要挂不挂在她膝间,他冰凉的手从她小腹处往下,穿过底。裤一层薄的布料,手掌完全包住她的隐秘。
  小指浅探,慢慢地向上轻勾。
  他注视她睁大眼睛,双。腿。松开,他垂下眼,指间,湿暖的液体霎时四面涌来,他没忍住,抽手,指缝间湿漉漉的,两指张开,透明的液体拉出几条丝。
  光下,微亮。这是她的欲望。
  他声音很低:“如果不是浪费时间,我都想要。”
  变态。
  她别过头,不去看他。
  内|裤被褪到大腿根,他手指缓缓探入时,她死死咬住下唇。
  这次换拇指,尺寸不同,她那处的敏感点被他尽数发现,他的侵占不急不慢,温柔得又充满恶意。
  这时,门外楼梯间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不自禁绷紧,他低低喘了声,皱起眉头。
  “贞贞。”
  这声音她也不熟悉,大概是楼下吃饭的哪个亲戚,钟贞不由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哀求。
  要被发现,就完了。
  她记得进来的时候,房门还没全合上,假如被推开,这人看见他们两个在床上……无法想象这后果会怎么样。
  “你和哥哥回来了吧?”
  她看着他。
  萧珩低头,凑到她耳旁,说:“回她。”
  她放下心,“嗯,回来了……”
  蓦地,他的手指重重摁入深处。
  她的呻。吟急促地滑过他耳畔。
  他敛眸。不够,完全不够。
  “记得要下来吃年夜饭,稍微吃一点啊,年夜饭肯定要吃的,你们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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