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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黄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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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呻。吟急促地滑过他耳畔。
他敛眸。不够,完全不够。
“记得要下来吃年夜饭,稍微吃一点啊,年夜饭肯定要吃的,你们都得下来……”
钟贞忙说:“知道……”
脚步声渐去。
他指上漫不经心地戳,她的柔软一次又一次地裹住他,潮水般往复,异常温暖。他停住时,她那处温柔地吸吮他。
他光想,简直要命。
为了找回一点理智,他停下手上动作,俯身吻她。
他一吻,她就有种他是喜欢她的错觉,但他不说而已,唇舌间纠缠,她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软在他身下,他吻她下巴,指间用力。她身体陡然绷紧,他转而吻她唇,膝盖顶开她欲并拢的腿,含着她唇瓣,他闭上眼细密地吻,描摹她唇的轮廓。
第二根手指探入,她在他吻下呜咽。
萧珩喜欢见到她欲望,尤其那在他眼底一清二楚的模样。她动情时脸颊的玫瑰色,唇间无声的翕动,乱掉的呼吸,压抑不住的喘息——这一切的一切,令他神魂颠倒。
但这还不是真正的开始。
未深陷前,萧珩及时收手。
楼下嘈杂声愈大,似乎有客人来了,不一会,麻将牌碰撞的声音传上来,渐起的零落掌声和叫好声混含其中。
未几,楼下有人呼喊:“贞贞啊……下来吃年夜饭啊……”
她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他在脱她衣服。
腿根膝间的衣物被他扯下来,掉到地上,她看着他的脸庞,在窗檐雨下与路边透入的微光中半明半昧,他眼底情绪影影绰绰,长睫掩着,猜不透。
她看不明白,也觉得抓不住他。
没有衣物蔽体,她觉得冷,不由想抱住自己,双手随即被他扣住手腕,死死压在头顶处,她动弹不得。
他慢条斯理抬起她一条腿,垂眸,指尖先行试了。
完全可以了。她的身体为他做好了准备。
他倾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温柔不已,她恍惚了下。
真正触碰欲望,要么被欲望毁灭,要么被欲望掌控。假如是她,他愿意被毁灭,愿意受掌控。
痴迷是一瞬的,沉沦是永恒的。
他对钟贞,是沉沦。
他进入她,小心维持的清醒、理智,终于完全崩塌。得到欲望的这刻,钟贞离他最近。
她数不清多久。在这身体和大脑前所未有兴奋交替时,他的吻总是一遍又一遍,落在她身上,在哪她也不记得,他吻得太多次了。
每次,她总觉得他是喜欢她的。但没从他口中听过这种话。
她沉浮在他给予她欲望的深渊里。
直到楼下传来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贞贞……你们在干嘛?”
“有人……”她攥紧他衬衣,喘息,“要上来……”
他拢起眉,不太在意。
钟贞咬住下唇:“萧珩……”
他唇角微勾,展眉,捏住她下巴,对视:“叫哥哥。”
她顺从地叫:“哥哥。”
他起身抱住她,钟贞双。腿勾住他腰,他走了几步,她手上攥得更紧,指间泛白。
他们还在彼此身体里。
萧珩打开电视机,将音量调高。
她费力地在他肩头念:“哥哥……”
他重重地吻她。
有人走到楼梯口时,他正抱着她走到门口。
一门之隔,她低头吻他,想说点好话,最后还是只叫哥哥。他将她抵在门上,半掩的门霎时关死,她整个人软下来,他抬高她一条腿,开始不断占有她。
“贞贞……”
她睁大眼睛,看着萧珩:“停下来……”
他低头吻住她。
一门之隔外,有人。
她咬破他唇舌,血的铁锈味蔓延开,萧珩眉也不皱地继续吻。
“求你……等等……”
门外人犹疑地敲门,开口:“贞贞,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做什么?
萧珩笑了笑,在她耳边引诱:“告诉他,我们在做。爱。”
钟贞不可置信地看他:“你疯了?”
早疯了。
“我们……”她刚要说,他猛地进入。
“我们……在做题。”
萧珩低笑:“对,一道大题。”
那人点头:“噢……你们快点下来,年夜饭吃了才长一岁。”
脚步声渐远。
他关掉电视,抱着她又回到床上。
楼下还在除夕守岁,热闹不退。窗外,新年家家户户的鞭炮爆仗在黑雨夜里此起彼伏。
她躺在床上,咬着被子,只发出细弱的呻。吟。
他在她耳边,口吻意味不明:“叫哥哥就忘记我名字了?”
她就叫他,萧珩,萧珩。
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有种隐含的诗意。
萧萧萧萧,是雨的声音。珩,是隐匿光芒的玉。
她望入他的眼睛,目眩神迷。
他又说:“哥哥、萧珩,随你叫。”
她迷茫地点头,好久后问他:“你喜欢我吗?”
那时似乎结束了,他垂眸看着他和她的液。体从她隐。秘之处汩汩地流出来,他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听到她的话,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还是没回答她的问题。
倦意袭来,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闭上眼睛。
萧珩吻她脸颊,说:“秦淑原……”
“是我的养母。”
☆、二十六
钟贞没在意萧珩说了什么。
后半夜雨停了,万籁俱寂。她翻身,眯眼见到窗口朦胧的月,跟片雪亮的薄刃似的,锋利耀眼。
她目光落在萧珩脸上,他睡得格外沉。钟贞拂开他额前的碎发,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些,萧珩就醒来了。
眉眼清冽,没有一丝沉浸欲望后的慵懒倦怠,他似乎总是很清醒。
四目相对,钟贞先开口:“你怎么找到我的?”
“爷爷奶奶告诉我的。”
周围又静下来。
她想了想,看着他说:“今天是除夕夜。”
“那是昨天。”
她改口:“昨天是除夕夜。”
除夕夜,不该是阖家团圆守岁期待新一年的日子吗?他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
萧珩听出她的意思:“没有待在那边的必要。新年一出,秦淑原被调派到别的地方工作,所以我用不着等到寒假结束再回来。”
她听得有点晕,总觉得他把什么绕开了和她说。
“那你除夕夜回来,不在那边过年……秦阿姨,还有外公外婆,不会说什么?”
他指尖缠着她发丝,语气很淡:“不会。”
她很不解,想了下:“阿姨调派到别的地方工作……久吗?”
“几个月,”他低头埋在她肩窝,“可能到学期结束。”
钟贞诧异:“这么久?”
他沉默了会,回:“不久。”
这时间,太短了。
……
高中寒假统共二十天出头,新年元宵一过,就到了开学日。
钟老师身为初三班主任,实在是抽不开身送他们,当天,钟贞和萧珩坐两班公交到市里,从弇城最北的小镇到市高中,坐了一个多小时。
下车时,校门口停满了各式车辆。
弇高位于弇城的一条主干道旁,弇城职专、弇城实验初中、小学都在这块地,放学与上下班是高峰时期,今天开学又遇上班时间,这段路堵得水泄不通。
学校发短信说是早上九点二十前要到校缴费,缴费地点在图书馆大楼。进校门口前,钟贞就和萧珩打过招呼,先走一步。大楼内,每个缴费窗口上都明确写了几班到几班,她和他正好在一头一尾。
“钟贞。”小贾同学在她眼前挥挥,循她目光看去,一脸了然:“那不是年级第一嘛。”
“是啊。”她弯唇,“新的学期,新的挑战。”
…
开学第一周,学校为给学生们‘绷紧上弦’,又进行了名义上的摸底考。
钟贞连寒假作业都是抄萧珩的,摸底考只能‘即兴发挥’。四班虽比不上实验班人才济济,但每回大考班级综合成绩在年级里还是能排得上名的,这大概也要得益于一位严格的班主任。
这回她摸底考考得实在差劲,被班主任喊到办公室谈话了。
班长传达给她这个消息时,班里同学还在看年级排名,她急忙瞥了眼,降序,第一名还是萧珩,心情就好了。
到二楼的班主任办公室,她一开门就见到靠窗的一个格子间那站着一位学生。
走近了,钟贞才看清。
是年级第一。
他抬眉扫过来,见到是她,眸光微亮。
钟贞移开视线,走向四班班主任工作的格子间,听见那老师和萧珩说:“竞赛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时间马上要到了……”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还好。”
“你这次摸底考又是第一……”老师顿了下,语重心长道:“别太骄傲,最后高考能拿第一才是真本事……”
“钟贞。”
她回过神,战战兢兢地站在班主任身旁。
王老师抬了眼镜,从桌上一叠考试卷里抽出她的,展开,看着这‘满江红’皱眉:“你这做的是什么?”
她指着数学填空第五题,说:“我不是说过,数学填空前十道大题要保证,十五、十六的立体几何证明题要做对……我对你要求不高……”
钟贞一味点头。
“还有……你这十九二十题空着干什么?给批卷老师填零?我不是说过吗?不会的话,就把题目里给的条件,尽可能地算出点什么,能写就写,不要空着……解字还有一分呢……”
是是是,她下回整张卷子写满一百六十个解字。
“你中午不要回班午休了,我给你把这张卷子上你力所能及可以做好的题目讲一遍,你给我好好听,课后整理错题交给我。”
“去搬张凳子坐这……这还只是摸底考,这学期刚开始,我不希望你和上学期一样,到期末数学连一半都考不到……”
她在班主任的数落中到一旁默默搬了凳子过去。
期间,她看到那老师拍了拍萧珩的肩,他点点头。
看样子要走了。她莫名更失落了。
在老师面前也是,天差地别的对待。
手机振动声急促传来,王老师看眼联系人,转头对十六班老师说:“林老师,你学生要走了?能不能让他给帮个忙?我这边电话估计要打很久。”
“行啊,”林老师指着那边格子间,对萧珩说,“王老师让你过去帮忙,你去看看。”
萧珩常居年级第一,这件事在弇高老师里已经传遍了,加之皮相俊美,令人赏心悦目,大部分老师都认得他。
他来到钟贞身侧,神情如常:“王老师。”
王老师急匆匆地接了电话,边往外走边说:“你教一下我们班学生,给她讲讲这张卷子……”说着,她不由看向钟贞,“钟贞,你好好听,听听看别人怎么把这张卷子考到满分的……”
钟贞忙不迭点头。
班主任离开了办公室。
他坐下,拿起她卷子看。
钟贞一脸严肃认真:“同学,你好。”
萧珩看她,神情寡淡:“不好。”
她环视四周,办公室内两三位老师在各自做各自的,应该不会注意到这边。
她靠近他,低声说:“怎么不好?”
他看着她扬起的唇角,唇瓣上有破掉的痕迹,是他昨晚吻的。
他收起试卷,放到她眼下,说:“六十二分,你怎么考的?”
钟贞手撑着下巴,欣赏他的侧颜,不以为然:“用我智慧的大脑。”
萧珩没说什么,他取了老师的红笔,从大题开始给她写下一些简单过程。
钟贞兴致勃勃问他:“你觉得一位天才和一位数学考六十二的,能在一起吗?”
“可以。”
“为什么?”
“互补。”
这话意思不就说她很笨么。
她气得抽掉他的红笔,说:“我下次就考零分。就算我考零分,你——”
萧珩开口:“你考零分和六十二分,对我而言都一样,重要的不是这个数字。”
她想了想,说:“有人说,成绩好长得又好看的女生适合你。”
她实在是听过太多这样的话了,忍不住要试探他。
“她考满分,我不会看她一眼。你考零分,我给你一道一道讲完这张卷子。”
钟贞倾身。
他的颊边感到一次温软。
再看时,她已端坐在位置上,注视着他:“同学,你还记不记得……”
“我之前和你告白过……”
他眼神定在她唇间,缓缓点头:“记得。”
她笑,酒窝显现:“那我再告白你一次……”
每个格子间有低矮的小屏风挡着,形成一个私。密的小空间。
她一说完,便被萧珩压在桌上吻。
悄然无声的一次吻,没人发觉。
五分钟后,他还做他高傲冰冷的年级第一,她仍然是数学倒数的学习问题生。
老师一来,她低下头,他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随口说几句,老师都待见,她因为他的话得到‘赦免’和解放。
她暗自窃喜,他淡淡一眼看到她领口露出一截雪白脖颈,不合时宜想起某个瞬间的画面。
她在他怀里,触手可及。不是白天,是在黑夜。
冥冥中,没有改变,却又全变。
☆、二十七
自从秦淑原调派到北方城市工作后,钟老师便负责照顾钟贞和萧珩。钟竹生今年任初三班主任,是至关重要的一学期,一周中,他只有周二周四抽不出空。
那两天他便叮嘱钟贞,早餐和哥哥去楼下的早餐店解决,为不耽误两人学习,他请了阿姨在白天时过来清洗衣物整理房间。
钟老师对这对继兄妹很放心。
这天周四,期中考的第二天,晚自习下课后,钟贞在十六班的拐角处等待。
她身子紧贴着冰冷的墙面,看着地上那灯光下的影子。
漆黑的晃动着,像夜里湖面的波纹。除夕的黑雨夜后,她有了某种特殊能力,可以在各种场合时间里,由声音、步伐频率、背影姿态等来辨认出他。
钟贞最近发现,她光盯着地上的影子,也能在人群黑影中准确地找到他。
这是种奇异的感应。
萧珩随人群走出来,十六班有一位同学追问他今天考完的一道英语单选题。尖子生之间的较量,总是想以自己的观点方法来说服旁人,这样似乎率先得到胜利。
那人在他耳边不停讲述自己的解题思路,萧珩不太想听,敷衍地回了句‘你是对的,我的答案错了’,能让年级第一说出这句话,那位同学仿佛胜券在握喜上眉梢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假意夸一句。
走到拐角时,衣角被人拽住了。
他在一片窃窃私语和凌乱脚步声中,听到两个模糊的字:“同学……”
她抬头朝他笑,萧珩顿住脚步。
钟贞说:“同学,进你班级说?”
…
昏暗无人的教室。
钟贞嘴里咬着小型手电,在他课桌前弯腰,说:“你卷子在哪?我想拿回去和你对个答案。”
萧珩没有拿卷子回家订正的习惯,一来他错得少,二来他错题很快能掌握,钟贞要不说,他也不会拿,有时他卷子都被班上争强好学的同学拿走对答案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
于是他俯身和她一起找。
萧珩课桌肚里书、卷子、习题本放得整整齐齐、清晰有条理,根本不像大多数乱塞一通的男生,她都自愧不如。
钟贞见到他许多高深莫测的课外书,感叹:“你上课还有时间看书啊。”
“有些课太无聊。”
她找着找着,喃喃:“搜搜看你有没有藏什么东西,比如……背着我和别的女生……”
翻了会儿,萧珩说:“大概被人拿走了。”
她苦恼:“那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想学习学习。”
“回去我教你。”
“不行,”她拒绝得斩钉截铁,“被你看到都是错的,太丢人了……”
她本意是拿着他卷子在房间里偷偷对答案,差生也有差生的尊严嘛。
“还不是一样的,”他拿了她的手电,不紧不慢地找,“你看我卷子和我教你,有什么区别?”
“那可不一定……”她不服气地反驳,“万一我悟性高呢,看你卷子上的草稿和过程就能懂呢?”
萧珩提醒她:“你之前这么说的时候,那道题我给你讲了三遍。”
钟贞恼羞成怒地抢走手电,掐他后颈威胁说:“同学,别废话,快点给我找。”
说话间,他听到一些异响。
窗外走廊上,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回荡开,有人在走过来。
萧珩沉默地观望,手电筒的一束光照着他眉眼。
钟贞定定地看着他。
五官长得好和经得起看是两码事,有些人,上天赐予的皮相便将两者完美融合。
萧珩是其一。
她一眼看上的,皮囊和内涵无可挑剔。
走廊上的浮光下,有人走来。
她问他:“找到了吗?”
玻璃窗被敲响的一瞬,手电被关掉。
她正想说怎么回事,薄暗下,他朝她靠近,她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面,头顶的窗又被敲响,黑夜里,整块玻璃的颤动像涟漪般扩散。
这时,他俯身吻下来。
两人在窗下旁若无人拥吻,躲在外面来人视线的盲区。
萧珩一面吻她,一面半阖着眼瞥那窗口的情况。
人走后,他被她推开。
钟贞打开手电照他,跟面对一位罪犯似的,紧张又害怕:“刚外面有人,你亲什么亲?”
他眯眼,伸手盖住那束光,顺势将她抵在墙上。
“你忘了?”
萧珩低下头,贴着她耳畔,缓缓说:“在外人面前,我们不止亲过,还做过。”
她不假思索地骂:“变态。”
…
回家洗漱后,钟贞敲开了萧珩的房门。
她倚着门框打量他,说:“年级第一,教我几道题呗。”
女孩头发吹得半干,发梢湿湿的垂在胸前,睡衣上印出一小片水迹。她脑袋靠在门框上,发觉他不说话,转头,眼神扫来。
她无意勾引,他有心留意。
钟贞打了一个哈欠,说:“就三题。”
今夜她好学,是为了努力一把在期末考——也是进入高二的文理科分班考中考得好一点,想要在学校再靠近他一点。
期中考是一个警钟,这两天她考完,深感无力。因此,她下决心从今天开始好好学习,不懂就问。
她展开放在身后的卷子,在他面前两手高高捧起。
萧珩大致看了她画圈的题目,侧身:“进屋我给你讲。”
钟贞迟疑了下。她对他这句话有记忆,先前他说这话时,他们在课桌前呆了不到三十分钟,萧珩把她不懂的题目以最简单明了的思路讲完,她吸收得很快,都能听懂,并表达满意之情。
过后,她就被他压到床上吻了一通。
萧珩每回都这样,一副淡漠冰冷的样子,做。爱这事,和他仿佛八字不合。他总拿表象来欺骗她,她每次都乖乖上当。
有时,她想到那个除夕雨夜,还觉得像一场梦,潮湿又阴冷,梦里萧珩的侵占有种狠戾的气息。
试卷在台灯下展开,钟贞指了三道题,说:“两道不会的,还有一道你给我看看我的证明思路对不对……”
“已知向量a和向量b,代入提供的式子里,所得两个算式,解方程,再算题目问的值。”
她看他写下的思路,点点头,又喃喃:“我觉得向量有点搞……”
萧珩翻开数学书,指书上例题:“这道题的考点是向量相等,你把书上例题和概念看熟。”
钟贞恍然:“向量还能相等啊?”
他看着她:“……”
三道题,萧珩十来分钟不到就给解决了,讲得简单清晰。
她在试卷上订正,问他:“你每次做题目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
怪不得每次试卷做得又快正确率又高。
“不是。”他说,“给你讲题,是按你的情况来,一道题有很多种解题思路,但你一定是适合最简单的解法。”
“那……你给你班里向你请教的同学?”
“用复杂的解法讲给他们,只讲一遍,让他们绕不过来,他们就不会再来找我。”
真令人望而生畏。
她写完收笔,他问她:“写好了?”
钟贞起身:“嗯。”
萧珩关了灯。
黑暗降临,她被他拦腰抱起,直接给扔床上——明明上一秒还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
他欺身而来,望着她说:“讲题目要有好处。”
她正想说就被他吻住了。
钟贞攥紧他衬衣,抗议:“放我睡觉。”
他扯开纽扣:“睡吧。”
她气息不稳地埋在他怀里。
他抬起她下巴,眼神沉郁:“没不让你睡,你睡吧。”
“我睡……那你还亲?”
他在吻她脖子。
“嗯,”他说,“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她想了下萧珩这句话的意思,他指他睡的应该是她。
他的吻格外清晰,温度灼人:“两个月,我没有碰过你……”
钟贞双手抱在胸前,往后退:“你亲我不是?摸我不是?”
他皱眉:“不是。”
那不算一次,总共加起来的都算不上一次。
她说:“得寸进尺。”
说话间,她到底被他制住,力量悬殊,钟贞料到这局面。
他语调清冷,吐出一句暧昧话:“你再让我得寸进尺一次。”
钟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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