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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黄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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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点四十五分,年级组四乘一百米接力赛即将开始。
  全场屏息而待。运动员陆陆续续上跑道,站好接力的位置。
  清一色的男生,全是各年级中短跑爆发力极高的同学,也是被各年级组老师寄予希望的。
  哪个年级组赢了,哪个年级就会沸腾,哪个年级的老师就会欢呼。
  钟贞看着高一年级组,一个个望过去。身后还有人在一个个说,第一棒是谁,第二棒是谁……
  她掠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最后定在萧珩身上。
  “萧珩接最后一棒。”
  “他上午才跑过一千五,行吗?”
  “不知道啊,听说他长跑耐力好,短跑也不错。”
  “毕竟上午跑过一千五了都……不把人累死?”
  这也是钟贞担心的。
  一千五百米最消耗体力,最后一棒压力又最大。
  她怎么总觉得,别人都故意针对他?给他最难的处境,但是他呢,总能绝处逢生。
  萧珩站在那,背影宽肩窄臀,腰线劲瘦。
  她忽然想起一本书里说过。男女生理构造天生不同,男人的生理构造更趋于流线型,更富有力量与速度,天生为了捕猎、侵略。
  发令枪一响,第一棒开始疯狂追奔。
  全场开始热烈沸腾。
  三个年级分别为各自代表的组加油助威。
  这是运动会最盛况不下的一个项目,总能轻易带动起全场所有人的情绪。
  每一棒,至关重要。仿佛生怕缺了呼喊,运动员就没了力气,越来越多的人竭力嘶喊。
  第三棒结束。
  轮到最后一棒。
  高一组位于第二,在高三组后面不远,高二组紧随其后。
  全场欢呼热烈汇成一个波涛起伏的海洋。
  钟贞看着他跑过主席台,冲到终点线。
  一刹那,结束了。
  高一组最后一棒反超了高三。
  钟贞随即看向终点处。
  她也很少见他这样的表情。敛着眉眼却微微挑起唇角的样子,好看死了。
  周围人在欢呼,有人在激动表白,各种声音振聋发聩。她被这气氛感染,朝他在观众席上尖叫,她的呼喊被淹没在人群中。
  她想,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但他朝她这看了。
  目光越过沸腾的人群,他静静地看着她。
  仿佛早就知道她在那里。
  萧珩眼神不离她,推开了虚扶他的男生,也没听要递给他矿泉水的女生说些什么。
  他一个人走出喧闹的人群。
  她看他转身去观众席下的洗手间。
  钟贞随即从观众席上跑下去。
  她目光一直追着他,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让让,好几次险些绊倒。
  她就怕又像上午,她没能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
  所以她一直盯着他背影,没离开过。
  等等我,萧珩,等等我,哥哥。
  拨开人群,他转眼就不见了。
  钟贞站在拐角处,身旁的人越来越少,比赛也即将结束。
  她不知道要往前还是后退,急得手足无措。
  怎么会跟丢的?明明她一直看着他的。之前也就算了,一千五她不能陪他,接力赛她都要错过吗?
  心底转瞬低落,她真没用,连个人都要跟丢。
  忽然间,她手臂被人一拉,馆内小角落阴凉,她被他摁在转角的墙上吻。
  唇舌间纠缠。
  一线薄光穿过,正好照清他的眉眼。
  她半睁眼睛看他闭着眼在吻,伸手勾住他脖子,踮脚,想吻他更里面。
  萧珩顺从地俯身低下头。
  一墙之隔外,领奖音乐声响起,广播里开始报名字。
  钟贞眼神迷离,她本能地、舌尖轻轻一勾,萧珩将所有念头抛在脑后。
  本能的疯狂,无需思考。他再聪明,在她面前,也什么都不是。
  他吻她下巴,吻去她唇角的痕迹,沿她颈线往下,在她脖间留下印记,他只看了一眼,愈发沉迷地想留下更多。
  钟贞抬起他下巴,端详萧珩。
  他眼眸漆黑幽深,眼底被阴翳笼罩。
  她问:“累不累?”
  萧珩不想说话,他摇头,低头又想吻她。
  外面的音乐声越来越清晰,钟贞保持一丝理智,轻轻推开他。
  两人分开。
  萧珩同她擦肩而过,去外面领奖,接受荣誉。
  她低下头,安静、匆匆地从一侧门口出去。
  方才一霎疯狂如梦似幻。
  还好、还好刚刚都散了,人都在看台上。
  钟贞舔了舔唇瓣,又回想下刚刚那个吻。
  又疯狂又刺激。
  不过……她独自站定。
  好想他。
  想再吻他,或者什么别的。他想要什么,她竭尽所能地给,来补偿她今天的疏忽。
  她正想着,身后脚步声急促靠近。
  她转头看。
  是萧珩,他迅速折回了。
  钟贞被他带入男洗手间,他将她抵在门上肆意亲吻、吮咬,她在喘息间隙中回应他。
  少年意气风发,不过萧珩今日这般。
  今天,她想把全世界的光都送到他面前。
  她的吻,让他产生从未如此接近她、察觉她的真实的感觉。
  得到胜利,他谁都不想说,只想以另一种方式和她、独独和她分享。
  她是他胜利最好的嘉奖。
  得胜,不过尔尔,想吻她,是真的。
  他吻着那方寸间的肌肤,眼神沉迷。
  因为你,我从来都没有失拿过一次第一,也不容许自己失拿。是你说的,要当年级第一的女朋友。
  他做这些,不过是为了她观众席上的一眼。
  吻完。
  钟贞离开他,萧珩逐渐恢复冷静。
  她倚在门旁,低声说:“晚上,你等我。”
  他望着她。她侧身,正要走,脸庞陷入半明半昧中。
  她对他微笑:“你等我。”
  他给她两个吻,她予他千千万万。
  等我,等我送你千千万万。

  ☆、十九

  运动会结束当日,学校取消了高一高二晚自习。
  放学时,萧珩被班主任叫住留下。
  “萧珩,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我有事要问你。”
  底楼走廊的拐角处,钟贞在看墙上张贴的高中数学公式表,两人从十六班处走来,她看去,不期然的一记照面。
  钟贞朝他们迎面走来,他看着她,近了,她头就低着,不太想和他对视。他视线停在她雪白发旋处,察觉她步伐顿了下,说:“老师好。”
  十六班的班主任对别班的学生态度冷淡,应了声算回。
  她在他身侧悄然走过。
  在她完全离开他视野前,萧珩每一秒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你认识?”
  班主任问他,语气不明。
  萧珩:“不认识。”
  “有的时候……”她似是感慨,“你们这样的年纪,最经不起诱惑。老师希望你一门心思用在学习上。”
  萧珩敛眸,想,她不是诱惑,她是他原生的欲望。
  得不到的欲望。
  来到二楼的班主任办公室,里头有几位老师在聊天,班主任在自己的格子间坐下,她拍下旁边的椅子,说:“你坐这儿。”
  萧珩坐下,举止端正。
  他看她在打开学生的电子档案,鼠标下滑,一个个飞速寻找。期间,另一位老师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萧珩没回头。
  一个人开口:“找到了吗?”
  声音有些熟悉,他想到这应该是数学组组长。
  终于在茫茫文档中找到,鼠标双击,一份学生的电子档案打开。他看向屏幕,是他自己的学生档案。
  这种档案会跟随一个人的一生,从上幼儿园到大学毕业,大学毕业后转入所在的公司。一生荣辱印记,全在那几行黑字里头了。
  “没有。”班主任摇头,滑到奖项情况那栏。
  那处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录。
  “不可能。”西装男人忽地夺过鼠标,又亲自找了一遍电子档案,确认是萧珩的,再打开。
  结果仍是空白一片。
  他如遭雷击地呆立,神情错愕。
  组长问:“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他摇头喃喃,看向萧珩。
  “萧珩。”他话语中有些微激动,“我一定不会看错的,只过了一年多,那几张奥数卷我也看过了,只有你……只有你会习惯用那样的解题技巧和思路……”
  曾经,让他为之惊叹的缜密逻辑思维,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萧珩,”旁边老师问他,“你认识他吗?”
  他打量了一眼,口吻淡漠:“不认识。”
  周怀远急急摆手,“没事,没事。”
  他不由紧盯着萧珩,低声质问:“你不认我也没事,我就问你,我就问你……”
  “那些奖呢?四年里的那些奖呢?你的那些记录去哪了?”
  他曾经为之骄傲的无上荣耀、他帮他得到前所未有的瞩目、让他得以在短短几年内成功的荣誉……如今,所有的所有,都在哪里?
  萧珩眼神安静地看着周怀远:“老师,能松手吗?”
  他犹豫地收手。
  身旁两位老师神情茫然。
  周怀远陡然回过神,滑动鼠标看他的档案中学校情况。
  没有……没有……没有曾经的记录……
  普通人做不到这样的,根本做不到删除档案中的一条。
  一时缄默。
  萧珩瞥到时间,起身:“老师,我想我要回家了。”
  班主任看了眼两位老师,有些为难,确实也没什么理由留他。
  数学组组长不由开口:“萧珩,你真的不认识周怀远周老师吗?”
  “老师认错人了。”萧珩说,“档案就是事实。”
  他看向周怀远:“老师,不是吗?”
  他无言以对,少年径自离开。
  “周老师,这怎么回事?”几位老师疑惑地凑过来。
  周怀远认命地关掉页面,叹气:“萧珩……是我少年班中的学生。”
  老师讶异:“少年班?”
  所谓少年班,即以超常少年组成的班级,是一种特殊的教育模式。周怀远所在的中学,是国内较早成立少年班教育模式的学校之一。
  在此种教育模式下,学生们仅用三年时间,学完初高中六年学业。此种教育模式只为培养最高尖端精英,也只适合智力水平超常的孩子。
  “那届少年班学生层层筛选下来,只留下二十名。他是所有学生中,检测各项素质最好的一位。”
  他曾对他抱以巨大的期望。少年将数十倍的荣光回加到他身上。
  那段时间回想起来,真的是他这半生中最光耀的时刻。
  ……
  临近七点,萧珩回到家中。
  他在玄关处换好鞋,很快判断出家里只有一个人。走廊灯仅开一盏,厨餐厅是暗的,客厅的液晶电视屏幕泛着幽光。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正一眼不眨地看着,没注意到他。
  他轻轻走过去,屏幕上正放着一部经典的老电影,配音是经典的国内配音,字正腔圆带有奇异音调的西方口吻。
  钟贞咬了一口面包,正喝牛奶,这空当才注意到身侧的萧珩。
  她挪了下位置,对他说:“一起看?”
  左边沙发一陷。她递给他一个塑料袋和一盒牛奶,目光笔直看着屏幕:“今天晚上,阿姨有一个饭局……很突然,她打家里电话给我的,我就去楼下买了点面包当晚饭。”
  他没接,钟贞放到右侧沙发上。
  她洗完澡不久,头发还有些湿,发梢微翘、卷曲,几绺贴在她脸颊上,衬得乌沉的黑愈发深了。
  她穿着一件长而宽大的衣服,不像她的睡衣。
  钟贞喝着牛奶,咬住吸管笑,说:“里面的男主会叫女主公主。”
  他注视她习惯舔一下的唇瓣,没说话。
  她似乎不太满意他有时的沉默,扔掉了空盒。
  屏幕中画面转换,电影继续进行。
  气氛沉静下来,男女主的对话格外清晰。
  “你想象不到我多渴望和你做。爱,但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除非严刑逼供,否则我绝不会说。”
  “说什么?”
  “说我想和你做。爱,不仅做一次,是做完又做。除非发神经……否则不会透露,我想和你做。爱,现在就做,做足一生一世。”①
  闻言,一瞬间仿佛有一只手,自后扼住他喉间要处。
  画面熄灭。
  萧珩放下遥控器。
  凉风习习,四围幽暗如谷。
  钟贞坐在沙发上,眼神直勾勾:“哥,我找不到我睡衣了。”
  “我今天穿的,是你的衬衫。”                        
作者有话要说:  ①语出电影《美丽人生》

  ☆、二十

  夜里一场秋雨降临,潮气四起。
  临窗一棵香樟被风吹动,树影交错,黑雨割开路灯光线,映入室内,画面断续得像一瞬闪电。
  钟贞站在沙发上。
  他伸手想碰她,却抓到空气。
  她故意避开了,弯腰去拿面包和牛奶,拆开吸管的包装,塑料窸窣声在他耳边放大,她靠近他,手搭在他肩上,低声:“你不吃吗?”
  他看眼她手里的那盒牛奶,她贴心地连吸管都为他放好。
  萧珩望着她,她的目光居高临下,脸上笑意微微。她见他没动作,慢慢地挑眉,神情有点不耐。他正要拿,她手忽地背到身后。
  一个吻落下来。
  钟贞倾身吻他,太接近时,他反而遥远了。她以为他的吻应当冷静而克制,没有缠绵,简短理智得像他永远不会穿脏的白色衬衣领口。
  直到他第一次吻她。
  自此后她才知道,她以为的萧珩永远不是真正的萧珩。
  她含住他唇瓣,循着本能,舌尖轻轻描摹,一点点地、像精心勾勒一幅工笔画,他是她画上最美的那只翠鸟,她在为他点翠。
  每一下,指尖微微打颤。
  她算不准他的反应,不知道这么做是否越界。她现在想做的,都是梦里想做的。
  钟贞想要的,不过美梦成真。
  他捏住她下巴,低头吻入。
  她施与的一点点好意,足以令他长久地沉迷。
  她没有任何戒备地向他邀约,他迟疑了瞬,高傲败下阵。但表面上,他仍是萧珩。他半跪在沙发上,看似冷静地接受她的请求。
  钟贞笑了下,眉眼弯起。
  有什么倏地在唇齿间漫开,香甜、滑软、微微带腥的,在舌尖流动。
  他下意识咽了一小口,根本分不清是什么。
  从她舌尖送入的,他无从抗拒。
  余味很熟悉。
  是牛奶。
  中招了。
  她唇瓣贴在他耳后:“你不吃,我喂你吃。”
  不等他回答,又一个吻,牛奶送入他口中。
  她吻完他,习惯地一抿时,淡红唇间像含着一片薄雪。
  他欲吻,被她手掌轻轻盖住。
  她食指画着他唇瓣轮廓,他见她转头去,不知道做什么。他不想等,低头安静地去亲吻她乱动的手指,仿佛这样的追逐也成一种乐趣。
  再次吻,又是一小口的牛奶。
  她重复这样的事情,乐在其中。
  他重复等待她和她给予他刹那的甜头里,不眠不休。
  深吻控制不住。
  牛奶沿嘴角流下来。
  她所处比他高。
  奶液从她嘴角流至下巴,滴在他颈间、身上。
  冰凉凉的,一滴又一滴,弄脏他的衣服。
  钟贞吻罢,随即取抽纸给他擦,萧珩扣住她手腕,眼底幽沉。
  她定定地看他,说:“今天我听你的。”
  出乎意料的乖。
  “但是……”她想了想,“不是全听。”
  闻言,他打横抱起她。
  钟贞窝在他怀里,轻轻触碰他喉结,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穿你的衬衫吗?”
  萧珩敛眸,按她说的回:“为什么?”
  喉结滚动,她指腹微痒。
  她回得坦荡直接:“想勾引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勾引你吗?”
  “为什么?”
  “因为不爽,”她吸气,说,“今天运动会,你接了一个女生的矿泉水。”
  她越说,声音越小:“年级第一同学,我可是很小气的。”
  萧珩视线笔直地望着前方,想,她的指尖发梢,就足以令他沉沦。
  钟贞,无人及你。
  “还有一个原因。”
  “你比赛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我想弥补你,就这个晚上。”
  …
  他正要开房门,她陡然问:“是你房间?”
  萧珩:“你想要在你房间?”
  “不是,”她抱紧他,沉默了几秒,“哥,我们……”
  “换一个,”她咬唇,“换成别的。”
  太快了。
  她以前听女生们讨论过,第一次不能轻易交付。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太珍惜。
  假如按之前想法,即便萧珩不喜欢她,他要,她就给他,毕竟是第一次这么喜欢的人,她愿意为无疾而终的感情做献祭。
  如今,他给她太多底气了。
  在没有彻底抓牢萧珩的心前,她不能让他为所欲为。为了得到他,她也费了好多心思,不可以功亏一篑。
  她身上必须要有他想要却暂时得不到的东西,她可以借此引诱他。真正得到萧珩,这才是钟贞想要的。
  无解的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真正得到他。
  “好。”
  萧珩亲吻她额头:“那我们去浴室。”
  她攥紧他衣服,语气有些哀求,“我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他低低重复,“我知道你不想。”
  夜凉如水,他的声音清冽入骨。
  听上去,理智而无欲。
  他的怀抱似乎也只是怀抱。
  她有种身处梦境云端飘然之感。
  浴间,没开灯。
  她被他抵在移门上亲吻,窗外风雨飘摇,幽光时隐时现。
  风从窗缝钻入时,他在解开她身上的衬衣纽扣,那像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在巡视她的身体。
  骤然的冷,激得她浑身一颤。他又俯身亲吻,锁骨下,左胸口,随心脏跳动,他想一寸寸吻遍她,沿尾椎至眉间。
  她说要勾引。
  她不知道,在她还没开口前,他就预料到他会永远败下阵来。
  她说出口了,就等于不再给他清醒的可能。
  萧珩觉得,钟贞是残忍的、暗夜幻化出的妖魔。她企图一点点蚕食他,他明知结果,仍受到她的吸引,不可抗拒。
  沉浮中,萧珩抬头注视她。
  她发梢仍有潮意,披散在肩头,衬衫半褪,她没穿文胸,薄薄的布料覆在她两侧胸前,正好掩住,他眼底是她平坦白腻的小腹。
  钟贞后腰抵住洗手池,双手勾住他亲吻。
  萧珩干脆抱起她,将她放在洗手台上。
  钟贞双腿下意识环住他腰,一面承受他亲吻,一面低声告诫他:“不能过分。”
  闻言,他的手指开始在她小腹处打圈,若有似无地抚触。她没想通,他离开她的唇。温热气息在她颈畔游走,像夏夜的萤火,她的思绪追随唯一的光明与热。
  夜里,萤火幽静地飞落,她的身体被它照亮一寸、又一寸。
  他的气息,令她神往。
  直至他低头含住,一霎,电流蹿入身体,脑中空白里火花四溅。他隔着他衬衫薄薄的布料,含住,舌尖打转轻咬,又细密地吻。
  花样几番轮流。
  她忍不住揪他头发,气息不稳地问:“你……真没有过?”
  “没有。”
  他的声音听着很冷静。
  “除了现在,和你。”
  他察觉她的反应,指尖在小腹处轻轻下滑,她松开双腿,夹住了他的手。
  他说:“张开。”
  钟贞咬住下唇,不防他温柔地舔了下,呻。吟出声。
  他口吻淡淡,“我今天在终点没见到你,很失望。”
  “我知道,你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找我,我没想到你根本没来。”
  “你说今晚是弥补。”
  他语气加重,“这就是你给我的弥补?”
  她随即反驳:“不是。”
  “那是什么?”他质问她,“那是什么?”
  “把。腿。打。开,你和我说的我都记着。”他在她耳边低语,“不想要、不要过分……我记的对不对?”
  她点头,鬼使神差放松戒备。
  右腿搭在他肩上,他食指隔着内裤布料不轻不重地摁压,她的呻。吟细碎得像只奄奄一息的奶猫,在他身前无知地叫唤。
  她唇间的喘息,是对他最猛烈的媚。药。
  他对她的欲望全面苏醒。
  萧珩拢眉,抱着她离开洗手台。
  下一秒,钟贞坐在冰凉的马桶上,这种情况无疑放大她的羞耻感,她想起身,被他摁住动弹不得。
  底。裤边沿被勾起,褪到她大。腿。处。
  “这件事……”
  他吐字清晰、缓慢,她眼神迷离地看他。
  枝桠的影,横在他眉眼间,像一副假面。她只勉强看清他一张一合的唇,淡色、薄,轻轻一抿,她的目光再也移不开。
  “你不说……”
  手指缓慢地插。入,犹如陷进一个湿意重重的沼泽。那处温软到窒息,仅仅如此,快意令他目眩神迷。
  “就不会有人知道……”
  他时轻时重地屈指,耳边,是她低低呜咽和喉间压抑的呻。吟。
  原本萧珩以为,他掌控了她,便拿回自己的理智。
  如今他明白,他大错特错。
  在她面前,他没有萧珩的特点——高傲清冷、聪明寡言。他只有欲望,极深重、下地狱式的欲望。
  她靠在他肩上,完全被他掌控,他屈指勾起,往里深入,她下意识夹腿,夹住他手腕,小腹忍不住地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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