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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臻至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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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志翔干净利落,再无赘言。
莫凝顿时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多啰嗦一句了:“好。”
挂完电话,疑问又一次弥漫大脑。
大概七八年前,傅怀臻的身体出过问题,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会对身体器官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接下来的一个月,责任这么重大,她该怎么做才能万无一失?
她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吗?
莫凝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客栈外的一座石头拱桥上,思路有点乱,她索性靠在桥栏杆上,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小盒子,抽出一根白色的烟卷,娴熟地夹在指间放到唇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烟雨暮色。
有人正走上了桥,暮色里一双眼睛盈盈有光:“今天,你好像不是第一次这么出神了。”
傅怀臻。
莫凝不小心门牙一个用力,“咔”地一声,烟卷在她唇间抖了一下,眼看着要掉下来,她赶紧努了几下嘴唇把烟卷吸住。
傅怀臻眼光稍微在烟卷上停了一下,并未觉得奇怪或者过分:“怎么,忘了带火?”
莫凝笑笑摇头,把烟卷一截一截努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傅怀臻做惊讶状:“火都不用?这么猛?”
莫凝把口袋里的小方盒子掏出来,打开盒盖:“来一根?”
他摆摆手,却掏出一张纸巾,指指她的嘴巴:“芝麻屑沾在嘴角了。”
原来他早看出来了,莫凝接过纸巾轻轻在嘴角按了下:“你怎么知道不是烟丝?”
“烟丝咬着会有这么脆?”他觉得挺有趣,“没想到芝麻糖也能当烟。”
“可乐不是也能当咳嗽药水?”莫凝立马见怪不怪地说。
傅怀臻一想,抬头笑了。
夜色像是蘸饱了墨汁的一笔,重重地涂抹下来,却唯独在他身周留了白,他眼里灿然流溢的光,在那笔墨的缝隙里渲出一片鲜亮的色彩。
连声音似乎也被涂上亮色:“有点累吧?早点回去休息。”
如果声音可以收集,他这句话真应该用干净的玻璃瓶子装起来,声线温厚明净,带着诚挚的关切,特别累的时候拿出来听听,一定能起到舒压缓疲的功效……
莫凝立刻终结自己这个荒诞的想法。
过度疲劳容易催生自怜,而自怜会降低人类对现实世界的抗击打能力,甚至妄想寻求安慰或者依赖。
这对她的人生有百害而无一利。
而且仔细想想,他的语调里好像有那么点……反客为主的味道,作为以服务来获取利益和口碑的商家,她才应该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那一方。
莫凝立刻打起精神完成角色转换:“我不累,傅先生,您还没吃晚饭吧?”
“哦?”傅怀臻大概没想到她这么细心,“对啊,现在就是出来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你有什么好推荐吗?。”
“你想吃什么?”莫凝先征求他的意见。
“清淡点的,有粥最好。”说到这个他意兴阑珊的,只像是要完成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
莫凝稍微放心,看来他还没贪吃到忘我的地步。
涟岫毕竟还是未完全开发的小镇,晚上除了几家规模大一点的饭店,可以吃的地方并不多,不过莫凝还是尽责地带他去附近转了转,果然他晃了几家都不满意。
“要不,你回我们客栈吃点?我们客栈大厨的手艺也不错的,而且我们的蔬菜都是自己种植的,绿色有机无污染。”莫凝趁机推荐。
傅怀臻有些意外:“哦?你们也可以提供餐饮?”
“只要客人有需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而且外面的饮食重油重盐重味精,我们的可以按照客人的口味来做,也保证卫生。”
怕他犹豫,莫凝又加一句:“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厨房和菜地……”
“不用了。”傅怀臻很爽快地答应:“以后就在客栈吃吧,麻烦你们了。”
莫凝心里微微一松,这么一来,应该可以最大限度地看管住他不安分的嘴,算不算是,初战告捷?
回客栈后莫凝让顺爷爷准备了点清粥小菜,顺便拿了一张简易的菜单,一起端进傅怀臻的房间。
敲门进去,莫凝一眼看见书桌上傅怀臻的笔记本电脑,相机正连在电脑上,她不禁朝屏幕多看了两眼。
傅怀臻似乎发现了,快速地将电脑屏幕合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莫凝多心,他的这个举动,仿佛有种不露声色的戒备。
莫凝立刻收回眼光,并且把托盘放在离电脑尽量远的地方:“傅先生,吃晚饭吧。”
“不叫我同学了?”他突然来了一句。
莫凝想想笑了,刚刚的局促缓解不少:“不好意思,您比我想象中的成熟多了。”
“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他故意促狭地加了一句,“警察同志?”
莫凝真是有点窘:“我叫莫凝,莫名其妙的的莫,凝固的凝,直呼其名就行。”
“莫凝?”他歪头,极力思索的样子。
难道他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这也不难解释:“这名字是不是□□通?我们这个镇上的人大部分姓莫,而且跟我名字发音相同的都有好几个。”
他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怪不得你的客栈,会叫这个名字。”
她客栈的名字叫:莫失莫忘。
他又想想:“不过你这客栈的名字还有其他含义吧?刚刚我看了你四个房间的名字,都很有深意啊。”
在这家客栈每一间客房的门边,都嵌着一块青砖制成的门牌,上面刻的字分别是:云顾、雨念、霜忆、雪眷。
这些都是当年和秦知遥闲聊的时候一起商量的:涟岫多水,云雨霜雪,都是水的不同形式,而当时两人的感情也正如水:缠绵无尽,抽刀难断。
如今算不算是一语成畿?
“你,在思念一个人?”傅怀臻突然冒出一句,像是揣测,又像是在下一个定论。
莫凝措手不及。
的确,门牌上的每个字,都是嵌进她心里的思念,经年累月,越嵌越紧,甚至与血肉粘连在了一起,堵住了心上所有的出口,想要□□,却更是连着筋脉的痛。
但她只是眼光闪烁一下,语气轻松到有点无赖:“对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装得文艺一点有故事一点,怎么做客栈?”
傅怀臻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那你装得可真像!”
他开始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吃粥,看莫凝在边上表情有点踟蹰,又放下筷子:“你还有事儿?”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出口,莫凝先装模作样把那张简易菜单递给他:“您看一下,这是我们的菜单,明天想吃什么您勾一下,我好让顺爷爷准备,因为我们不专门做餐饮,所以有些菜要提前采购的。”
等傅怀臻把菜选好,实在没有理由再打扰人家了,莫凝咬咬唇,厚着脸皮开口了:“不好意思傅先生,我能不能问您个事儿?”
他稍微有点意外:“什么事儿?你说。”
“您刚刚在那个亭子里照的照片,能不能……嗯……让我看一下……”
傅怀臻明显吃了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语气还是半开玩笑:“就这么不放过人家?看来,你这个人,可真是得罪不得!”
说归说,他还是爽快地打开了电脑,屏幕上密码框跳了出来,莫凝立刻自觉地背过脸。
☆、第 6 章
回到房间,损耗过度的身体和神经松懈下来,莫凝觉得累,因为沮丧,所以更累。
傅怀臻的相机里没有她想要的照片,虽然从他站的角度来看,那两个忘情的男女极有可能误入镜头。
不知道他是本来就没拍到,还是已经删除,反正她这么下三滥又厚脸皮的做派,他即使不予置评,心里肯定也是不敢苟同。
可是,如果不是被人生的险恶逼到退无可退或者忍无可忍,谁愿意活得这么处心积虑孤注一掷?
莫凝抹了下额头的汗,打开写字台抽屉的锁,翻出一本旅游杂志。
在夹着书签的那一页上,是一座建筑在悬崖上的酒店,倒梯形的造型大胆别致,屋顶向着崖峰下惊涛拍岸的大海倾斜过去,显示出一种险峻而恢弘的张力。
那个图形,在还是平面设计图的时候,秦知遥就通过邮件发给她看过。
“砖头!凭这张图,我一定能获得这次设计大赛的大奖!我保研的希望也就更大了!”
秦知遥兴奋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
可是现在,平面成了美轮美奂的现实,可是,他却早就从这个世界上,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莫凝用手重重地,划过图片下方设计者的名字:“放过?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你呢?”
连夜百度了老房子可能存在的电路隐患,莫凝第二天天一亮就进行严格自查。
配电箱的位置高,她搬了张椅子还是够不到,又往上面放了张凳子,爬上去的时候有点怵,她没玩过杂技,必须得小心才行。
为了美观那个位置上挂了幅画,还挺重的,她凌空站在上面,动作又不敢太大,屏心静气好不容易把绳子从生锈的大铁钉上提起来,没想到绳子突然断了,画掉了下来,她急忙张开手臂想护住那幅画,又架不住突如其来的重量,一阵站立不稳之后,脚下塌陷了,她抱着那画直往下陷……
她居然没有叫出来,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护住那画,那幅秦知遥画的油画:苍茫的涟湖边,一望无尽的如同灰雾一般的芦苇,隐约的有一角红衣——其实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她穿的是他们学校的运动校服,惊悚的大红色镶蓝边,同学们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可是这样隐隐的露出一角,却格外的醒目美丽……
眼前的一切都在急速坠落,似乎有人影一闪,她也看不真切,只觉得在落地的一瞬,腰腿被猛地牢牢支撑住,但是冲击力还是让她和后面的人一起摔在地面上。
画脱手弹了出去,画面正打在翻倒的椅子角上,有刺耳的“嘶”的一声。
这时她才叫了出来,挣脱开支撑着她的手臂,飞快地爬到那幅画边把它翻过来。
一道裂痕,不偏不倚地划在那角红色上,破损的纸边翘了起来,活像一个崭新的伤口,她急急地想去抚平,指尖触到裂痕,竟然像被利刃划过。
一直划到心里,她痛得吸了口气,手缩了回来。
“你没事吧?”身后传来一个喘息未定的声音,还夹着断续的呛咳。
莫凝立刻挺背转身:“傅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傅怀臻正曲起两条长腿想站起来,但一阵猛烈袭来的咳嗽让他又跌回地面。
莫凝跳了起来:“傅先生您还好吧?”
他挥挥手发不出音节,莫凝惶急地向他伸出一只手:“你可以起来吗?我扶您可以吗?”
“谢……谢。”傅怀臻借着她的力站了起来。
莫凝感觉到手中并不太沉的分量,那么高的一个人,真的不能再瘦了。
看着他身上的灰土,又想到自己刚刚连累他跌坐在地上还把他一把推开,莫凝连连又是道谢又是道歉。
傅怀臻压住喉头未尽的咳嗽,语气一贯的松弛自然:“你这高空叠椅,看来练得还不到家啊。”
莫凝虚心接受:“是啊,专业技能,不能轻易模仿。”
傅怀臻望望上面,发现了还在摇曳的一截绳子,神情突然变得诡异:“你这是……”
莫凝连忙解释:“检查一下配电箱,有几盏灯老也不亮,可能线路问题。”
傅怀臻再仔细往上面看看,才好像松了口气,躬身把倒下的椅子凳子又重新叠放好,还没等莫凝反应过来,他已经踩了上去,莫凝连忙阻止:“傅先生,这可不行……”
“你在下面固定住椅子,我也没玩过杂技。”他的声音从上面笃悠悠地飘了下来。
莫凝觉得后怕,连忙用手固定住椅凳,同时大气也不敢出地盯着上面的人。
他身高臂长,很轻松地就搞定了:“没什么问题了,你把住啊,我下来了。”
等跳下椅子他拍拍手上的灰尘,有点疑惑地问莫凝:“这样的事儿也都是你自己干?这里没有男帮工?”
有是有,但是顺爷爷快七十了,身体虽然还算健朗,但是又要忙厨房的事又要照顾爸爸,这样的事还是不要麻烦他的好。
莫凝半开玩笑地回答:“今天只是个小意外,其实……我本来可以算是个杂技超人。”
“哦?原来只是演出失误啊。”傅怀臻很体谅地表示理解,又指指横在地上的画:“那么,这个,你也有办法复原?”
莫凝觉得伤口又被戳了一下,赶紧含糊其辞地转移话题:“这个……有点难度……傅先生,您的衣服脏了,要不换下来洗一下?”
说到这个傅怀臻想起什么来:“对了,我正想问呢,你们这儿提供洗衣服务吗?”
莫凝想都不用想:“当然!”
“咱们提供收费的洗衣项目!”徐佳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三十元一天!”
莫凝吓了一跳,这个丫头怎么坐地起价,平白无故翻了一倍。
当然不好拆她的台,但莫凝马上补了一句:“不过给您打个对折!”
说到打折傅怀臻似乎反倒过意不去:“不用了,该多少就是多少。”
徐佳叶看他这么爽快,殷勤地跳到了莫凝身前:“傅先生,您把需要清洗的衣物放在卫生间的藤篮里就行,我们会隔天帮您洗好叠好放回您房间,另外我们还提供代订车船飞机票和旅游项目的服务,对了!订房满十天还可以送一次豪华轿车古镇一日游,如果有需要可以事先预约哈!”
傅怀臻备感温暖的样子:“喔,好的。”
“对了傅先生,您今天有什么打算?咱们这几天正好有个缂丝彩锦展览,要不要去看看……别的地方都买不到呢……”
“是吗,这么巧……”
虽然傅怀臻表现出一种恰如其分的兴趣,但莫凝看得出完全是出于涵养和礼貌,他不是随意受别人安排的人。
徐佳叶还想急吼吼地往下说,莫凝打断她:“傅先生,您先去院子里坐坐吧,我来准备早餐。”
傅怀臻脱身了,不过也不急,礼貌地向她们致意了一下,才抽了本书坐到院子里的遮阳大伞下。
徐佳叶不满地用肘部推推莫凝:“人家明摆着不差钱,你打什么折啊?还有,彩锦那儿你知道的,卖掉一幅够吃一个月的,给我们的点子也不会差,人家都快答应了,到嘴的肥肉啊……”
“时间长着呢,别急在一时。”莫压低声音提醒她。
徐佳叶气鼓鼓地把一张单子往桌上一拍:“贴在门口邮箱上的,电费欠缴了!你看看吧!还有一张水费的,咦?我刚刚明明一起拿过来的!”
她正想出去找,傅怀臻拿着一张单子递了进来:“这个掉在外面地上了,看看是不是有用?”
还没等他走出去,徐佳叶就忍不住哀嚎:“财务危机啊……”
商业用电用水真是贵得杀人不眨眼,还有父亲的药费,徐佳叶这个月的工资也欠着,虽然这丫头家境优越,不过是为了逃避父母的唠叨才来客栈打工,但是毕竟她也尽心尽力帮她分担了不少事儿……
莫凝暗暗叹口气,先把那幅画拖进杂物间,割裂的伤口有点触目惊心,她找了块干净的布遮盖了起来。
就像人生诸多的裂痕或者伤口,其实她哪有什么本事去修复,不过就是像这样,掩人耳目又自欺欺人地遮盖住了而已。
吃完早餐傅怀臻进了房间,莫凝正收拾着,顺爷爷问她要昨天托她去医院开的安眠药,老人家睡眠总是不太好。
莫凝记得扔在汽车后座了,可是找遍车里都没看到,她又怕自己随手带进房间了,可是也没有找到。
仔细想想,昨天也就傅怀臻坐过她的车,这药不比寻常,还是有必要问问清楚的。
她没有马上去,先用晒干的枇杷梗煮了点去咳的汤水,才敲开傅怀臻的门,还真诚地咨询了他对早餐的意见和建议。
傅怀臻对她周到细致的服务表示感谢,莫凝又似无意提起:
“不好意思傅先生,昨天我车后座上,扔了瓶安眠药,不知您有没有看见?”
“安——眠——药?”他扬起眉毛,却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说下去。
这个莫凝一定要解释清楚:“是我给我们客栈的顺爷爷带的,老人家睡眠一直不太好……”
傅怀臻还是看着她不说话,莫凝又补充:“顺爷爷是聋哑人,配药不是很方便……”
傅怀臻听得特别认真,可就是不说话,好像在揣摩她话里的可信度。
他不会真误会了吧?怪不得早上他看到横梁上的绳子时,神情那么诡异……还有,昨天她在湖边差点失足……对了,他还看到了那两张杀人于无形的催命缴费单……
越是解释越像掩饰,莫凝索性直截了当了:“傅先生,您不会认为是给我自己的吧。”
他一脸无辜地双手一摊:“我可什么都没说。”
莫凝好气又好笑:“放心,我虽然缺钱,但还不至于缺心眼,傅先生,麻烦您还给我吧,要不我还得再跑一趟医院,烧油呢。”
“喔,那我找找看,会不会理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塞进包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他口气没有任何异样,像模像样地翻了一阵,才从包里找出那瓶药。
只是放到莫凝手里的时候眼光还暗暗带着审视,似乎有点不大甘心。
莫凝接过药瓶开玩笑:“傅先生,您是不是救苦救难的好事没做成,觉得特别遗憾哪?”
“怎么不是,一肚子的心灵鸡汤,没机会说啊。”傅怀臻顺着她的话叹口气,又歪头想了想,“要不,房费先预付给你?餐饮费也可以先付。”
哪用什么鸡汤?这话就应该直接装在药瓶里喝下去,简直能起到十全大补起死回生的功效了,莫凝几乎脱口而出要说“好”,但考虑到可持续性发展的需要,她马上说服自己稍安勿躁。
她表现出一种缺钱但是不缺人格的淡然:“这个不必,我们按规矩来,在退房时一起结算。”
傅怀臻果然对她的态度很欣赏,也没有勉强:“那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冷得遍体生寒,本来最近就比较郁闷,不想再自讨没趣,再放五章,如果还这么冷就弃了。
☆、第 7 章
下午的时候有了点水漉漉的阳光,莫凝准备带爸爸莫振声出去散散步,这些天一直下雨,莫振声车祸后行动迟缓,脑子也不太清楚,一直窝在房里没出去。
走到堂屋,莫凝看到傅怀臻正安闲地坐在前院的大伞下,她家养了多年的大狗在他腿边蹭来蹭去,样子很是熟稔。
“你叫什么名字啊?”傅怀臻揉揉狗的额头,狗摇着尾巴很是受用。
蒙着水汽的阳光笼在他极简的白T上,有微黄的光圈,衬着青砖老墙上泛着水光的绿藤青蔓,墙角地缝里绵密的青苔,还有遮阳大伞上的一抹深红,简直就是一张现成的文艺范儿十足的旅游杂志图片。
“竹杠!”莫凝远远叫了一声,那狗看她一眼,居然没有立马跑过来,反而又蹭了蹭傅怀臻。
莫凝看看傅怀臻手里,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啊。
竹杠是条英俊的中华田园犬,表面纯良呆萌,实则心机深沉,见人吃东西就冲上去各种谄媚讨好,不敲到一点竹杠绝不不善罢甘休,摇尾乞怜撒娇卖萌完全没有下限,但要是吃的没了,马上意兴阑珊各种不理人,一副傲娇的欠揍样,真是世态炎凉,狗眼看人。
北方有种包子叫狗不理,而在涟岫方言里,有种人叫狗见喜,就是那种长相标致人见人爱,浑身散发着一种特别讨喜的气场的人,比如眼前的傅怀臻,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兴致盎然地和她打招呼,一个并不太大的笑容,却好像天空都开了眉眼:“嗨!”
怪不得竹杠都喜欢他。
“嗨,画画呢?”莫凝回了个招呼,看到他面前木桌上的一本速写本,正想走过去和他搭话,突然觉得莫振声整个人一挺,紧接着开始剧烈发抖。
“小秦……”
莫振声指着傅怀臻,舌头都在哆嗦:“小……秦……”
莫凝一瞬惊诧后马上明白了,但是心通通地跳得更急:莫振声把傅怀臻当成秦知遥了!虽然他们长得并不像,秦知遥也从来不可能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但是以前,秦知遥也常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在院子逗弄竹杠,而且,他也是高高瘦瘦的个子,喜欢随手拿个速写本写写画画的……
傅怀臻发现莫振声正惊恐地指向自己,也吃了一惊,不明所以地站了起来。
莫凝赶紧把父亲往回拽,可是莫振声像被定住了似的,浑身僵硬,只是嘴里不停重复:“小秦,是小秦,他回来了!”
他的手紧紧抓着莫凝纤瘦的胳膊,指甲掐进了肉里,莫凝却没觉得痛:“爸,他不是!你仔细看看,他不是!”
莫振声却又突然不敢看了,把头缩到莫凝身后,肥大的身躯力图让莫凝阻挡,就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孩一样:“小秦,小秦来找我了……”
“爸——”
莫凝一只手被父亲抓着,只能用另一只手揽住父亲的肩头,使出浑身的力气把父亲往房间里推。
不能让傅怀臻看到或者听到更多:“爸爸,那不是小秦,小秦已经不在了,他不会回来了!”
竹杠感觉到气氛不对,跳来跳去旺旺乱叫,傅怀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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