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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行商这些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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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还有那些油条摊子,炒菜铺子,吴十一郎的浇头汤饼,哪个不是吸引众多客商停留,哪个又不是出自宋四郎之手?
“身怀绝技却不藏私,而是大方与人分享,旺一方之商业,这胸襟气度又岂是寻常人物可比。”,傅老爷子看着自家小儿子的眼睛,认真道,“假以时日,他必成一方巨贾。”
“阿耶对此子评价颇高。”傅文道,他倒不会因此而不高兴,只是他阿耶见识广博,甚少对人有如此高的评价。
“你要多多与他交往,若能让他欠我们一两份人情,将来必定收获丰厚。”傅老爷子说完,闭上眼。
傅文知道他乏了,端起药碗,悄悄退下,脑子却没停,反复咀嚼着阿耶刚才的话。
同一时间,相河村。
豆油坊的生意一天天好起来,宋菽数着那一枚枚进账的铜板,只觉得天也更蓝了,草也更绿了。
今天郭老大进城,他让他专程带了几根大棒骨,这会儿已经熬了近两个时辰。
馒头坊与豆油坊下工的时候,都接到了六娘的传话。
一走进宋家院子,里面香气扑鼻,只见他们的东家宋菽笑咪咪地从灶间走出来,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
“来来来,猪骨汤拉面,里面还有一大锅,自己弄啊。”
宋菽招呼完,让他们自便,自己抱着热腾腾的拉面,也不管现在还是夏天,流着汗呼噜噜吃,过足了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20章 第二十桶金
清晨时分,大涂县城北门外的一片荒地上,人声鼎沸。地上的荆棘和石块被清理地差不多了,有木桩子已经打下,不远处的工匠们正烧起砖块。
这里,便是即将兴建的棕绑床作坊坊址所在。
自从望海楼那场拍卖后,棕绑床就成了大涂县里最知名的宝贝,杨公子宣布兴建棕床坊时,全城哗然。后来才据相河村的村民爆料,原来是宋四郎教授了杨公子此床的制法。
大部分县城居民并没有参与那场拍卖,更没有见过棕绑床本床,但它的美名已经深入人心。
既然要开作坊,那棕绑床就不是杨公子独有的了,县城里但凡有些钱的人家,都开始打起主意。
若自个儿家也能弄上一张,天天睡在这上头,那可美了。
甚至有给家中小娘子说亲的富商家庭,要求男方的聘礼中,必须有棕绑床。
然而,这棕绑床不是这么好得的。
作坊未开,师傅们也才刚刚学会手艺,究竟何时才能开始卖床还没有个定论。但那些参与过拍卖的富商地主眼中,这些都不是事,最重要的是自家能比别家更早用上。
为这个,各家挣了个头破血流,把杨剑派来主管棕床坊的掌柜给吓得不轻。
最后,还是宋菽出了主意——摇号。
每旬能摇一次,摇号当天,会由棕床坊公布一个幸运数字,只有摇到该数字的人,才能预订棕绑床。
不但如此,还要付定金一贯,反悔不退。
条件如此严苛,但这些富商地主们依然勇往直前,听说还有不少外地赶来凑热闹的。
今天又是摇号的日子,自从那个纳鞋底的汉子摇中号后卖了五贯钱,城中甭管买不买得起的,也都要来凑一脚热闹。
人越来越多,看这阵势又要从清晨摇到傍晚了。
今天,宋菽也来了。
做为股东之一,他倒不需要摇号,只是师傅们制了几天床,又有了新问题,天天跟杨剑提要求要见他。杨剑给搞得烦死了,今天一大早派了马车,把宋菽连拖带拽弄了过来。
师傅们见了他,个个如狼似虎。
之前学了如何制床,但用料上却没有太多探讨。
山棕丝是必用的,但这外头的木框架却有诸多选择。
有主张用红木的,有主张用荷木的,也有主张用紫檀或黄花梨的。个个都觉得自己更有道理,吵得翻了天。
宋菽揉额头,他进来后几位师傅虽有收敛,却还是不时要争几句,一旁的掌柜劝也不是骂更不敢,求救似地看着他。他在席居上坐定,清了清嗓子说道:“棕绑床所用的木料,在其硬度,硬度高才可支撑更密的棕网,睡在上面也更舒适。”
师傅一:“宋四郎这话有理,所以该用最硬的荷木。”
师傅二:“荷木那种贫户货色怎比得上紫檀和黄花梨,不可不可。”
师傅三:“不如用红木,既硬,又不太贵。”
话音刚落,师傅三遭到了另两派同时甩来的白眼。
师傅三:“……”
掌柜的抹了把汗,这宋四郎进来后,师傅们总算收敛不少,不再问候人家祖宗了。
可这结却还是打不开,棕绑床要用硬木料这大家都懂,可若是用荷木,木料太贱,富贵人家不爱买。用紫檀和黄花梨吧,是贵重了,硬度也够,但太贵重了,这大涂县的地界还真找不到多少买家。
后来又有人提出折中的红木,红木贵重却也不那么贵重,红木够硬却也不那么硬,刚刚好卡在中间,被另两派好一通数落。
掌柜的被派来执掌棕绑床坊,却没想到作坊还未建成,手下师傅们已经吵翻了天。
若一直没个定论,这些师傅们不会怎样,他这当掌柜的却是大大的办事不力。
他越想越心焦,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好了,心里拜遍了满天神佛,希望这宋四郎能出个好主意,让这些师傅们有个定论,他们棕绑床坊的买卖,也好早日走上正轨。
“要我说,几位师傅都有理。”等房里几位师傅终于陆续停下,宋菽才施施然张口。
掌柜抹汗:这说了不是跟没说一样嘛。
“荷木做的棕绑床大约四五百文一件,普通人家就能买,这有益于咱们作坊扩大规模。”宋菽说,赞同荷木的师傅立刻点头称是。
另两派刚要开口,宋菽又道:“紫檀与黄花梨贵重,若有门阀士族或富商来购,当然更中意这些。”赞同这两样木头的师傅又点头称是。
宋菽接着说:“红木的硬度虽比不过前几种,但却比荷木珍贵不少,小富人家许会中意这个。”
“宋四郎,你说的都要道理,但我们到底要做哪一种?”有性子急的师傅问。
宋菽笑笑:“都做。”
都做?几人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概念中,如果家里有个什么手艺,必定死盯着它做到最好,用料都不带换的。可这宋四郎却说都做,这与他们经验,相去甚远。
宋菽早料到他们会惊讶,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嘉朝还是小农经济的时代,多是家庭为单位的小作坊,还没有后世工厂的概念,更不会想着针对不同的客户群体提供不同档次的产品与服务。
放下水杯,他说:“咱们的作坊要做大,自然要让更多人能买得起,愿意买。价贱的要做,虽然利薄,但能多销,更易打出咱们作坊的名声。价高的也要做,如黄花梨、紫檀这些更要定做,可连床架子一同包下,做雕花装饰等等,如此各样的人家都会来我们作坊买床,岂不是更好?”
师傅们不懂经营,听了宋菽的话,只觉得各样都能做,好像挺好。
掌柜却是懂生意的,这一番话让他醍醐灌顶。
所谓各花入各眼,他们就做各样的花,卖给各样的人,这样一来买家就会更多,作坊的名声也能更大,赚来的钱帛必定更多。
这道理并不深奥,可他为何没有想到呢?
杨剑今日难得早来,正巧听见宋菽的话。
小厮奉上热茶,他看着又被师傅们包围的宋菽,食指一圈一圈绕着杯沿。本以为从他那里拿到制法,已是做得聪明,却没想到这小子还藏了许多。
若能让他为己所用,他的智慧加上自己的家族背景,这生意场上便无人能敌了。
可这小子油盐不进,从之前的表现来看,丝毫不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
要怎样,才能把他弄过来呢?
杨剑陷入深思。
之后,宋菽又与这些师傅讨论了许多,又提出在棕床上贴藤面,这样床面更美观,也许能吸引一波注重美观的客人。
师傅们都挺服宋菽,这年轻人不骄不躁,手艺了得,还有许多妙思,他说的,他们自然会去尝试。
掌柜见到这情景,心里轻松了许多,接下来他只要召集手下的管事,核算各类木材棕丝等的价格,最终定价就好。棕床的制作,想来能顺利开展了。宋四郎不过停留了一小会儿,就帮他们解决了诸多问题,真是不服不行。
耗了好一会儿,宋菽才从棕床坊脱身,打算进城转转。
没走出多远,却见来摇号的人群众中,有个老伯背着背篓,像是在推销什么。
他与排队的一个个搭话,有些人会客气的拒绝,但更多人直接无视,甚至出手赶人。老伯有些年纪了,被一个青年一把推开,踉跄了几步。
宋菽忙上前扶住。
“哎谢谢谢谢。”老伯一边弯腰一边说。
“老伯在卖什么呢?”宋菽问。
“卖蚕茧,你要买么?我家世代养蚕,这蚕茧可好了。”老伯放下背篓,抖抖索索从里面拿出两个,送到宋菽面前。
宋菽略看了看,果然是好物。
“老伯,您这蚕茧这么好,怎么不买给收蚕茧的买卖人?”宋菽问,嘉王朝的皇公贵戚和门阀士族最爱绸缎,每年的消耗量都极其惊人,民间常年有专门收蚕茧的买卖人,从蚕农手里低价收来,加工成绸缎卖给这些皇族贵族。
老伯摇手,头也不住得摇:“今年卖不出去啦。”
宋菽:“怎么了?”
老伯:“上头下了命令,皇族与门阀官吏等今年都不得买绸缎,惯食猪羊的改成禽肉,惯食稻米的改成粟米。听说官员的俸禄都减半了。日子不好过啦,又要打仗啦。”
也许是年纪大了,老伯说话时喉口伴着嗡嗡声,这话就听起来格外低沉。
皇族。
这命令看来是皇帝下的了。
宋菽心里暗叹,这天玺之乱刚结束,太平日子才过了几天,怎得又要打仗。
听从秦地来的郭大哥说,如今关中田地荒废比义成更盛百倍,八年大乱时因秦兵耐苦战,征兵比其他地方严重许多。
而且现在东北方义成等几大节度使早已不给朝廷纳赋,若不是还有江淮撑着,长安早完了。
现在节衣缩食要打仗,想来是与这些节度使打。
天玺之乱时,节度使以皇帝沉迷美色不理朝政为名清君侧,最后逼得先帝与其爱妃双双自缢,天玺之乱结束,新帝即位又要打回节度使,但这节衣缩食的法子却是要先让民间痛不欲生。
且不说这法子不过就是花架子,就算实用,代价也太大。
节度使与朝廷的干戈,说到底是内政,哪里需要像抵抗侵略似得倾举国之力。天下姓什么不重要,能让民众过上好日子,才是硬道理。
老伯见宋菽不说话了,猜他也不会买。
今年有这法令,买卖蚕茧的都往死里压价,这卖了亏钱不卖就砸手里。他出来这一遭也是碰碰运气,如果遇上个把愿意买,价钱又好的,那算是他祖坟冒青烟了。
老伯摇摇头,背着篓子打算去别处瞧瞧。
才转身,肩膀却被按住。
“老伯,你有多少蚕茧?不如卖给我吧。”宋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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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桶金
大涂县南面,桑园村。
“阿耶怎么还不回来。”蕙娘在门口向外张望,太阳已经西落,可她那背着蚕茧进城的阿耶却一直未归,“可别出什么事。”
“兴许是找到买主了。”蕙娘的阿娘道。
“也许吧。”蕙娘轻声说,虽然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他们家和这村里的人世代养蚕,往年这时村里最热闹了,买蚕人来来往往,一担一担的蚕茧被装车运出,而他们又买来蚕种,准备着下一季的丰收。
今年新法令一出,买蚕人把价钱压到了以往的三成,卖则血本无归,不卖也不能吃不能喝。村里有些人觉得亏钱总比饿死的强,最后还是卖了。
但她阿耶说,那也只是早饿死与晚饿死罢了,不如试试出去找买家,关中的贵人们不穿,可不还有其他地方的贵人嘛。
“马车。”
“买蚕人?”
“来了来了。”
“往陈家去了。”
外面传来跑动与喊声,陈蕙娘跑去门口,却见一辆木头马车驶来。
马车在她家门口停下,村里的乡邻们也好奇得围了过来。他们今年蚕茧卖不出,买蚕人都不来了,可没见过什么能坐马车的贵人来村里。
这是谁?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问号。
有人知道陈家阿耶今天一早去了县城找买家,便猜想是哪个冤大头,这年景还肯买蚕茧。
马车门推开,陈老伯爬出来,跳下车,身上还背着他的蚕茧。
“阿耶。”陈蕙娘迎上去,他阿耶满脸不安,也不知道遭了什么事。她扶住陈老伯,要把他往家带,可陈老伯却不动,把目光投向马车。
这车里还有谁?
有人好奇张望。
只见里面伸出一只手,扶住马车边,一跃而下。
“哎哟!”他惊叫一声,往前冲几步才站稳。
只见这个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的小子,一身青色圆领衣袍,整整齐齐,不像常常来往的买蚕人,倒像个读书郎。
“你好。”宋菽已经听陈老伯讲过他家里情况。他成亲后一直无子,年近五十才得了一个女儿,宝贝得跟心肝一样,还特意取了名字,叫蕙娘。
蕙娘往陈老伯身后躲了一些,这小郎君看起来跟她一般大,却一点不知羞,男女之间哪能这样随意地打招呼。
陈老伯忙打圆场,笑呵呵地向宋菽介绍,这是他闺女。
“你是不是相和村的宋四郎?”周围的乡邻里,有个男人问。
宋菽点头。
没想到这里也有人认识他。
宋四郎?
这名字他们并不陌生,县城里的馒头、油条、浇头汤饼据说都与他有关。现在正在建的棕床坊,虽说东家是杨大公子,但这床的制法却是宋四郎带来的。
这样了不起的人物现在来到了他们村!
听说宋四郎与杨大公子、汪掌柜、张富户都关系甚好,也许他能替他们找到买家也不一定。
想到这个,有几人忍不住又上前几步,问他:“你可是来收蚕茧的?”
宋菽听到,回头。
“是啊,你们也有?”他第一次来桑园村,并不清楚这里的情况。
“当然。”问的那人说,“咱们村里现在最多的就是蚕茧了。不但我们村,附近五六个村都是养蚕的,今年蚕茧卖不出去,如今都愁得慌,你要是想买啊,我们多得很!”
“是啊是啊。”
另一些人也在旁边附和,他们殷切地看着宋菽,盼着他能把他们的蚕茧都买下。
宋菽知道他们的心思,却有些为难。
一来他没带那么多钱,二来这么多蚕茧的安置也是个大问题,便只好摇头:“今日怕只能买些陈老伯家的了。”
有人听了很失望,有人却抓住了关键——今日。
“那么说,你明日还会来?”一名扛着锄头的汉子问。
“唔——”宋菽摇头,“怕是不会。”
这人也跟着失望了。
可他的话锋又一转:“三日后相河村豆油坊的人会到县城里卖油,若你们那会儿还愿意把蚕茧卖给我,可以找他。我若要买,会让他捎话。”
旁边的人又问:“你有卖蚕茧的门路?”
“没有。”宋菽无奈,他买蚕茧来,自然不是为了倒卖的。
“嗐!”有人转头要走。
宋菽又说:“我想用它来做被芯,所以需要的蚕茧着实有些多。”
被芯?
养蚕养了几辈子的村民,只听说锦缎可制被套,却从未听说蚕丝还能做被胎。
他们穷人家一般在被中蓄柳絮,有时运气好的话能买到便宜的羊毛,也会蓄上。富一点的人家会用鹅绒、鸭绒。却从来没听说用蚕丝的。
宋菽原本也愁,等天冷了怎么办。
这种时代没有暖气没有空调,连个火炕都没有,每年冬天都会有无数穷人冻死。他自己是可以从空间里搬东西出来,可这村里的乡邻们,给他干活的郭老大他们还有馒头坊的施大嫂他们,又该怎么办?
陈老伯说他们有蚕丝时,宋菽立刻蹦出一个念头。
他可以做蚕丝被呀。
蚕丝被轻薄,恒温性好,华夏又本就是产丝大国,有了蚕丝被就不怕被冻死了。
他在省台工作时,曾经拍摄过手作蚕丝被的纪录片,对这项古老的工艺颇有了解,便想先从陈老伯这里买些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等来日在村里再搞个蚕丝被工坊,大力生产,到冬天时,便能有更多人盖上保暖的被子了。
陈老伯搬出几篓子蚕茧,就在院子里,借着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点光,给宋菽验看。
其他乡民也多半没走,这宋四郎虽出名,可似乎并没有卖蚕茧的门路,至于他说的蚕丝被胎,那是闻所未闻。
他们到要看看,他究竟是真的要买,还是虚张声势。
宋菽拍纪录片的时候跟老乡学过怎么挑蚕茧。
他挨个篓子翻看一番,很快点了七篓,并非其他不好,只是他手上真的没太多钱。
乡邻们看得眼都馋了。这宋四郎可真爽快,只简单看了看,便一二三四五六七,都要了。真是财大气粗得很。
也许,他说的那蚕丝被胎确有其事。
若真这样,他们的蚕茧也有指望了呀!
宋菽以往年的八成价买下七篓子蚕丝,比蚕茧商高出一倍有余。陈老伯收下钱,笑得见眉不见眼。
“宋四郎,三日后千万记得让你的人带话来,若是不方便过来取,我们便送去相河村。”
“晚上路不好走,让马夫慢一些。”
“一定记得啊,三日后让你的人带个准话,我们的蚕茧立马送到。”
乡邻们纷纷围过来,送宋菽上马,个个都比刚才热情了几分。在这人祸之年,能撞上宋菽这样的财神爷,真是让他们松了好大一口气。
宋菽一一答应,从车窗里探出头与他们道别,叫他们别再送了。直到马车跑出村口,都能见到有人远远望着马车跑走的方向。
马车是问杨剑借的,宋菽得尽快把蚕茧运回家,好让马车回去。
在这些地方坐马车赶路可不是什么开心事,那路又不平,避震器也不好,颠得人五脏六腑都在翻滚。除了快,可说是一无是处。
到了家门口,宋菽摊在一筐筐蚕茧里,已经认不清来拉他的人究竟是宋阿南还是宋三娘了。
“怎么买了这么多茧子?”宋阿南把不停打恶心的宋菽抱出来,三娘往马车里一瞧,里面堆了七个大竹篓,全都装满了蚕茧。
宋菽头歪在宋阿南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做被胎。”
“被胎?这能做?”
“能,就是……唔……呕!”
“啊!”六娘捂住嘴。
“……”宋阿南脸颊抽搐,真想把这混蛋扔地上。
*
“嘿嘿,我给你做的番茄鸡蛋面,尝尝?”第二天一早,宋菽狗腿子一样地端了碗热腾腾的拉面,凑到宋阿南跟前。
宋阿南啃馒头。
“你不吃?”宋菽故作惊讶,在他旁边坐下,“啧啧,可惜了。我今天多打了个蛋,你不是喜欢吃鸡蛋吗?”
六娘在旁边看得眼都直了,特别想提醒一下她阿兄,她也喜欢吃鸡蛋啊。
五娘默默吃她的,但也不时瞟一眼。
连三娘都觉得,这碗面很香,比他平时做的都香,不仅飘着油花,还撒了葱花。
昨天吐了宋阿南一身后,宋菽心里忐忑。
这小子的心眼比较清奇,有时候怪大的,比如家里要人干活的时候,他从来不计较自己干得最多,有时候又怪小的,比如一言不和就抢他被子。
昨天晚上,宋菽的被子又被他卷走了。两条。
卷被子,这大概是宋阿南这位资深话废,表达愤怒的重要方式。而且他清楚,就算他卷上三四条,宋菽一样有办法变出四五条。于是,越卷越顺手。
“你别得寸进尺啊。”宋菽把面碗往他跟前一推,“我昨天那是难受一整路了,总不能吐蚕茧上吧。”
宋阿南挑眉,他身上就好吐?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嘛,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宋菽的狗腿子嘴脸又出来了。
宋阿南勉为其难拉过面碗,意思是接受你的道歉了。
宋菽松了口气,接受就好,过会儿还有活要他干呢。
宋阿南抱着碗呼噜呼噜吃面,完全不知道一旁的宋菽已经计划好了如何压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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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桶金
吃完饭,宋菽让宋阿南从馒头作坊那儿,抱回一大桶碱水。
蚕茧需要用碱水煮一煮,再浸入清水,这样可以脱去蚕茧上的大部分油脂,防止蚕丝被板结。
他投下整整一筐蚕茧,那碱水滚了后,只见雪白的蚕茧顺着水流自内向外翻腾。三娘在一旁准备了大木盆,是他们平时洗衣裳用的,宋阿南打来水,将木盆冲满,再将煮好的蚕茧投进去。
浸过清水后的蚕茧,脱去油脂,重量比一开始轻了一半。
宋菽捞出几个,分给五娘六娘他们。
“这样用手剥开,对,轻一点,然后把蚕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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