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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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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不走。”温禅面色凝重道,“朕要守护西凉子民。”
  听他一口一个“朕”,梁宴北紧张得揪心,用非常低的声音道,“陛下,您的子民好好的,不需要你守护,你现在该回去睡觉了。”
  说完他又咂咂嘴,心想醉后胡言,不得当真。
  “你骗人。”温禅噘嘴,“朕若不守护他们,就没人守护了,这是你说的。”
  梁宴北一怔,“我说的?”
  “就是你说的,你说我若还活着,西凉就有希望,你说只是因为我,你才做忠臣,你说凡是站在我对面的恶人,你都会杀光杀尽,你还说……”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双眸竟染上一层雾水,脸上布满明显的失落,“你还说,你看上了司徒,你要娶她。”
  梁宴北越听越觉得惊诧不已,“这怎么可能?”
  前面的暂且不说,但司徒同他一起长大,就像他亲妹妹一样,谁会娶自己亲妹妹?
  “你向朕讨赐婚圣旨,朕不给你,你还生气……”温禅眼睛轻轻一眨,长长的睫毛就挂上了水珠,“你一生气,连着数日不理朕,朕就只能给你,还赐你聘礼,赐你家宅,亲自看你拜堂……”
  说着说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终于装不下积起的泪水,全数溃堤,划过脸颊掉落。
  眸子隔了一段距离,盯着梁宴北,委屈的声音传来,“你说西凉需要我,我听了你的话,浑身浴血坐上王位,你说娶司徒,我也听了你的话,赐你们无上荣光,万人空巷的婚仪。”
  “你说我不能独自一人,应该纳妃生子,然后我生了六个儿子,四个女儿,后来还有朝臣劝谏我将女儿嫁给你儿子,让我们亲上加亲。”温禅含着泪笑了,“多好。”
  他的语气很平静,也很轻,但是在梁宴北的耳朵里,那一字一句间,都带着沉甸甸的撕心裂肺,令他紧紧皱起眉毛。
  “你说的话我都听了,可你却转身拥抱了妻子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令人羡慕。”
  温禅叹一口气,“西凉昌盛,百姓和睦,万国来朝,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
  叠着声的,温禅又叹了一口,“我好累。”
  梁宴北听他说得震惊不已,可又完全摸不准情况,见他一脸认真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简直太荒谬了!
  可是温禅那带着埋怨和委屈的话,又让他浑身不舒服,仿佛刀柄杵在心脏上,隐隐作痛。
  温禅好像说的累了,没再出声,倒是用手挠了挠脖子。
  梁宴北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又被蚊虫叮咬的痕迹,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两步直接把人抱起来,柔声道,“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还怕他挣扎,收紧了手臂。
  但温禅这次没有挣扎,反而抱住梁宴北的脖子,把脸埋进去,眼泪都蹭到他的脖子上,低低的“嗯”一声,不知是叹息,还是应答。
  这让梁宴北有些意外,垂眸看他一眼,发现他竟是连鞋子都没穿,白皙的脚上覆满泥土。
  脖子上传来炽热的鼻息,让梁宴北觉得痒痒的,他抱紧了人,大步往回走。
  梁宴北把温禅放在床榻上,点燃了房中的烛灯。
  火光一亮,温禅的样子就能看的清晰,这时候他已经停了眼泪,可是双眼还是湿汪汪的,眼眶发红,仰着头盯着他。
  两手交叠在一起,脚垂在床榻外,坐的像个小孩童。
  梁宴北笑起来,黑眸透着光,“你坐着别动,我去烧些水来。”
  见温禅点头,梁宴北才离去。
  烧的水不多,没用多长时间,再加上梁宴北也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很快就回房,进去之后发现温禅还是乖乖坐在床上,姿势没变。
  他似乎一直望着门口,梁宴北一进来,就对上他的目光。
  那原本平静的眼睛,在对上视线的刹那荡起波澜,像被点亮一般,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温禅从床上下来,步伐有点急促的向梁宴北走来。
  “你下来做什么,小心地凉。”梁宴北把兑成温水的盆放在桌上,拉着温禅又回到床上坐。
  近距离一看,他发现温禅的脖子上有好几处红肿和被挠出的抓痕,看来是被蚊虫折磨得不轻。
  “你大半夜的,没事作何要跑出去?”梁宴北无奈,拿了布巾打湿,动作轻柔的给温禅擦脸。
  他知道自己力气大,所以尽量把力道放到最轻,先把他脸上的泪渍擦干净。
  又顺着脖子往下擦,把蚊虫叮咬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再把手擦了,起身洗了一下布巾,稍微拧下点水,拿着湿的布巾给他擦脚。
  拉起左脚来,一串链子就出现在眼前,梁宴北只看了一眼,心口就像捏了一下似的,动荡起来。
  红线缠金丝,串着两枚铜板,更衬得温禅皮肤白净,他伸手摸了摸铜板,嘴角忽而挂上笑意。
  “你喜欢这个东西?”他轻声问。
  温禅晃了晃脚丫子,很实诚的点头。
  “那你就一直戴着。”梁宴北欢喜,仔细的给他擦脚,“戴着也好看。”
  擦完一只,又去擦另一只,擦得干干净净,才托着他的脚放到床上。
  梁宴北又拿来了止痒消肿的药膏,坐在床边给他抹,笑问,“你为何那么讨厌舟兰?”
  梁宴北心里一直疑惑,记得温禅那日初见舟兰时,那神情分明就是厌恶极了,才会激动到把吃的面都吐出来,后来也很明显的排斥她。
  可舟兰是跟梁宴北一起在金陵长大的,自己以前都未跟温禅有交集,舟兰又怎么可能有?
  但他的表现又不是假的。
  温禅一听到司徒舟兰,脸上就出现极其直白的厌弃,撇嘴慢吞吞道,“我不可能厌你,也不可能厌你儿子,总要讨厌一个人吧。”
  他也做不到真心实意,满心满眼的祝福那个家。
  “况且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他道。
  梁宴北听闻忍不住笑,歪着头给他脖子上药膏,“你怎么总是说我娶了她?”
  “你本来就是娶了她,我又没有说错。”温禅相当理直气壮。
  “行行行,你没说错,是我记错了。”他自己打趣起来,“我娶了个妻还生了个儿子,我怎么给忘了呢。”
  温禅重重的点头。
  他挑起眉毛,眼眸里都是笑,“为何我娶了人你还哭了,有那么伤心吗?”
  “我们关系好。”温禅想了想说。
  “关系好?”梁宴北语气很随意,又扭了扭他的脖子,抹这边,“关系好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问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温禅回答,梁宴北眸光一抬,看向那双亮盈盈的眼睛。
  他的目光既专注又认真,让梁宴北很好奇,“你总看我做什么?”
  话音还没落,却见温禅猛地扑上来,紧接着嘴上一热,竟是被他咬住了。
  梁宴北心脏‘突’地一跳,惊得微微瞪大双眼,他的脸颊被一双微凉的手捧住,温禅身上的味道和药膏的清香混在一起,萦绕着他的鼻子,身上也承载着温禅大半的重量。
  温禅的牙没有使力,只是轻轻咬住了梁宴北的唇吸了一下,而后就伸出柔软炽热的舌尖,慢慢的舔舐,像品尝甜食一般,细致耐心。
  但这对梁宴北来说,却是一种巨大的煎熬,他可以清晰的看见温禅长而密的睫毛,白嫩的脸,嘴里徐徐传来的气息还有些梅子酒香,尖尖的牙齿咬着嘴唇,有着微微的刺痛。
  每一样都让他悸动不止,涟漪从心尖泛开,一圈一圈的扩大,最后翻起滔天波浪,血液都被之波动,翻滚奔腾。
  他的呼吸渐渐不稳,难耐的咽了口唾沫。
  终于在温禅撬开他唇瓣的时候,他没忍住吸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顺喉而下,缠在心中。
  他把手上拿的膏药合上扔在一边,正想好好深入一番,温禅却突然离开了他的唇,垂头靠在他肩上。
  梁宴北呼吸一顺畅,整个大脑清醒起来,只感觉脖子处被他口中喷出的热气闹得很痒。
  他把人扶起来,就见温禅眉眼中是餍足和睡意,心中有些郁闷。
  咬了一下他的嘴就满足了?这胃口也太小了……
  梁宴北觉得此刻的自己需要冷静,于是把温禅轻轻放在床榻上,自己收拾了一下水盆,端着出去了。
  出门刚倒完水,就见阿福急匆匆的走来,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办?!梁公子,你找到了吗?”
  梁宴北忘了还有阿福这个人,有些羞愧的摸了摸鼻子道,“你且放心,我找到温少爷了,刚才给他擦了擦手脚又抹了驱蚊止痒的膏药,现在已经睡下了。”
  阿福听闻大松一口气,非常信任梁宴北,“那就委屈梁公子照看我们公子一晚了,我还要回去仔细着琴棋书画酒吐。”
  “放心去吧。”梁宴北十分正人君子,“我会好好看着的。”
  阿福早就折腾累了,听了这话,感激的告了个别,兴颠颠的回去睡了。
  梁宴北回去之后,温禅已经睡着了,侧卧朝里,窝成小小的一团。
  他站在床前定定看着,若有所思,良久,他摊开薄薄的锦被盖住温禅的肚子,然后熄灭了烛火,正人君子本人也上了榻。


第60章 离开
  温禅一醒来; 宿醉的后果汹涌而来,头痛得厉害,口干舌燥,明明没有睡意却极其疲惫。
  他回忆了一下昨日的事,发现记忆终止在单柯不停劝酒的场景,顿时心中生出恐惧。
  千小心,万注意; 没想到还是喝醉了!
  这一醉,不知道口里出了多少不能说的话,又被多少人给听去了!
  他一骨碌坐起来; 惊恐的把四周都打量一遍,发现这根本不是他住的屋子,慌得六神无主。
  正无措时,有人推门而入; 逆着金灿灿的阳光,出现在温禅的眼前。
  他的眼睛一时还适应不了这样的强光; 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就听见来人道,“你睡醒了?”
  这声音在温禅耳中极有分辨度,他眨眨眼; 反问,“这是你的屋子?”
  梁宴北手里捧着温禅要穿的衣裳,脸上挂着微笑,“你昨夜喝多了; 自己跑出去,把阿福都吓坏了,我先找到的你,就把你带回来了。”
  温禅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梁宴北神色一愣,继而双眸一弯,轻笑道,“你醉得厉害,找回来后一直睡。”
  他的笑容里藏着深意,别有韵味,可是温禅只觉好看,没想其他,松一口气,“若我说了失礼的话或者做了什么,切勿当真,只是酒后胡为罢了。”
  梁宴北心说,切勿当真?那可不行。
  “你且放心。”他走过来把衣服放在床榻边,“你先洗漱好,阿福一大早起来就在门口等你,我没让他进来,他着急得厉害。”
  温禅愣愣的点头,他总觉得今早的梁宴北与往常有些不同,可又看不出什么不同。
  等梁宴北出去之后,温禅揉了揉还有余痛的额头,起身把衣裳穿上,将自己整理好,一拉开门果然看见阿福等在外面。
  他手里捧着一碗汤,“公子,这是梁公子给你准备的菜汤,里面有司徒姑娘的药,喝了止头痛的。”
  温禅头正难受,对这贴心的心思欢喜,接下汤之后装作不经意的问,“他去哪了?”
  “梁公子去准备马车了,说是这两日出发回京城。”阿福说,“五月岛的河水已退,不必在乘船了。”
  说到这,他眉飞色舞,对不用坐船一事高兴得不行。
  温禅一想,也是,如今在五月岛的事已经解决,是该回京了,只是想到他是偷跑出宫的,头又疼起来。
  是个不小的麻烦。
  他撇一眼乐呵呵的阿福,心说还是别提醒他,能开心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坐在院中一碗汤快喝到底时,梁书鸿一脸疲色的从房中出来,看见温禅忙行了个礼,“温少爷起的甚早。”
  温禅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散发着强光的太阳,“也就比你早那么一会儿。”
  梁书鸿自己也注意到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干咳一声,“昨夜喝得有些多了。”
  温禅心想我也没比你少多少,他指了指旁边,“来,先坐。”
  “梁宴北去何处了?”梁书鸿刚坐下来,阿福就递上了一杯茶水,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他去准备马车了。”温禅把阿福的话重复一遍。
  “要回京城了?”梁书鸿一愣,而后一想,“也是,姜家姑娘已经找回,吴奇也抓住,是该回去复命了。”
  说完他看向温禅,“温少爷当初是为何而来这五月岛的?”
  “此事说来话长。”温禅又开始搪塞,不告诉他实情。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番之后,乔妍词和司徒舟兰就从外面回来。
  昨夜乔妍词火热的表白,温禅半点记忆都没有,此时他见了乔妍词,还是一脸平常,但梁书鸿却是有些别扭。
  京城中大胆求爱的女子不在少数,可乔妍词身份毕竟特殊。
  她拿出的穗子显然是早已准备好,就算不在众人面前送出,也会在私下约梁宴北,他没想到乔妍词是这样勇敢的女子。
  许是司徒舟兰已经跟乔妍词说过她昨夜的行为,此时见了两人,她的脸上也有些尴尬。
  温禅率先开口,“乔姑娘,你可要跟我们一起回京城?”
  其实他知道这是明知故问,但面对乔妍词他实在不知说什么,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司徒。
  乔妍词被这么一问,尴尬缓解,“当然要回,你们都走了,我留在这做什么。”
  说完气氛又陷入迷之沉默,温禅察觉不对劲,心说这三人怎么都不说话?难道还要我说?
  默了片刻,温禅又慢慢开口,“你们……都吃过东西了吗?”
  他这一问,是问了三个人。
  “我和舟兰妹妹随便吃了些小食。”乔妍词答,“温少爷还没吃过吧?我这还有些剩余的……”
  话出口又觉得不妥,这些日子在一起生活习惯了,乔妍词差点忘了对方还是九皇子,怎么会吃她剩余的东西?
  但温禅却不那么想,他现在有些饿了,才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想法。
  梁书鸿道,“我也没吃,不若温少爷同我一起去吃些?”
  “也好。”温禅喝了汤之后开了胃,急需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而且这地方待不下去,气氛太诡异。
  可刚站起身没走两步,梁宴北就从院门进来,见他一副要往外走的架势,问道,“要去哪?”
  他手上买的有油纸包着的煎包蒸饺,温禅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回答,“去吃些东西。”
  “这都是给你买的。”梁宴北顺势把东西扬了扬,与温禅擦肩而过,招呼道,“来,坐下吃。”
  乔妍词见到他,脸上一红,逃也似的走了。
  梁书鸿见他手里拿的不多,一人多余两人却是不够,出口问,“有我的吗?”
  “没有,堂哥想吃,自己去买吧。”梁宴北头也不回道。
  梁书鸿本来就对这个堂弟有意见,这下意见又加深了一些,不好意思发作,便问道,“在何处买?”
  “你与我一起吃吧,我吃不了那么多。”温禅在一旁道。
  梁书鸿本想拒绝,这时候单柯笑着进来,“堂哥你放心,怎么可能会不买你的?表哥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他手里也拿着不少东西,途径梁书鸿的时候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膀,笑说,“快来吃,你们把肚子填饱了,午后好赶路。”
  梁宴北也在笑,把东西放在桌上,抬头对温禅问,“不想吃?”
  他的眼眸正好折射阳光,莫名的金亮,更衬得笑脸柔和,温禅心里被喜爱填满,抬步走到他面前,低声嘟囔,“喂猪吗?买那么多。”
  梁宴北听见了,眉眼之间都是令人心动的柔情,“你只管吃饱就行,剩下的自会有人解决。”
  单柯都没眼看,一想到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分道扬镳,心情无比舒畅,对着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梁书鸿堂哥堂哥的叫个不停。
  要不是这些吃的是单柯递给他的,他都怀疑单柯是想讨些吃了。
  莫名的殷勤献完之后,单柯跟着梁宴北一起去收拾东西。
  温禅吃饺子一口一个,阿福在旁边端茶递水,不一会儿就把人喂饱了,还剩下一小半,他不想吃太饱,于是停筷不动了。
  梁宴北收拾完出来,看见之后问道,“吃饱了?”
  他点点头,刚想问梁宴北要把剩下的拿去给谁,就见他自己走来,无比自然的拿起筷子夹住一个煎包往嘴里塞。
  梁宴北口中的那个“自会有人”,就是他自己。
  这一举动让几人都怔住了,梁书鸿嚼东西的嘴停下,意外的看着梁宴北,心想,这不合规矩。
  而温禅却把注意力放在那双筷子上,那是他刚用过的……
  觉得脸颊有些热,温禅开口缓解,“你还没吃吗?”
  “怕你饿着,就着急赶回来了。”梁宴北回答,瞥眼一看梁书鸿也停了,就挑眉问,“堂哥,你也是吃饱了?”
  那双筷子蠢蠢欲动。
  梁书鸿听闻又开始嚼嘴里的东西,以行动回答了他。
  梁宴北浅笑,很快就把温禅剩的东西吃完,对阿福道,“去吧温少爷的东西收拾一下,咱们待会出发。”
  阿福应了一声,转身回去收拾。
  “你买了几辆马车?”温禅逮着空子问。
  他就怕梁宴北买三辆,像之前一样,让他独自坐一辆。
  果然,梁宴北先是一愣,而后回答,“三辆。”
  “你退一辆,我与你们共乘,路途遥远,三辆马车队伍太长,不方便。”温禅说道,说完还怕梁宴北不同意,补充道,“况且我独自一人乘车,有些无趣。”
  五月岛距离京城有千里之遥,来的时候快马加鞭尚用了将近一月,温禅都觉得很无趣,更何况回去的路,他可不想天天跟阿福聊东南西北。
  梁宴北觉得很有道理,赞同的点点头。
  待众人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时,琴棋书画和卖车的老板就赶着马车回来了,梁宴北给了银子,退了一辆。
  姜月缨和乔妍词两位姑娘乘一辆,梁书鸿和温禅乘一辆,梁宴北暂时骑马,而单柯和司徒舟兰则是坐着单家的马车,一同驶出极乐城。
  出城之后,温禅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就远远看见大火焚烧过后的狼藉,似乎代表着神归教。
  消除了这一大块心结,温禅觉得连呼吸都是香的,来的时候慌急,没心情欣赏沿途的风景,回去的路,他定要好好看看。
  马车行了两天,擦着天黑才到巴坊城,一行人在城主住了一晚,第二日就连温禅也起了个大早,行过来时被神仙河淹没的桥路,彻底离开了五月岛。
  一场由五月开始的匆匆旅程,在八月初结束。


第61章 书院
  来的时候用了一个月; 回去却用了两个月,将时间拉长了整整一倍。
  虽也是赶路,可温禅一路上无比自在,想骑马时骑马,想坐马车便坐马车,遇见喜欢喜欢的地方风景,还可以停一停。
  梁宴北完全不急; 但凡是温禅开口的,全都应了,就算没开口的他也能敏锐的看出; 安排得好好的。
  梁书鸿也不急着复命,加之他自己也鲜少出远门,乐意跟着玩。
  乔妍词倒是唯一不自在的人,自从那夜被梁宴北不明不白的态度拒绝之后; 她与梁宴北相处就变得极其别扭。
  虽然没有死心,却暂时没有那个勇气再往前了。
  十月上旬; 一行人终于不紧不慢的回了京城。
  相隔五月,京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只是走的时候春暖花开; 回来时带来了一阵冷空气,整个京城进入深秋。
  温禅要回皇宫,梁宴北则要回梁家,分别之时; 梁宴北深深的看着温禅,似乎欲言又止。
  就连梁书鸿都察觉出不对,“堂弟,你怎么了?”
  “无事。”梁宴北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望九殿下保重身体。”
  梁宴北还不是朝臣,不可随意进宫,是以若要见温禅,还需得等他自己从宫中出来。
  可温禅偷跑出宫数月,皇帝必定大怒降罪,怎么应对还不可知,可以肯定的是短期应是不会再给他自由了。
  这样一想,梁宴北又十分不舍。
  然而那边,温禅却没有表现出半分依依不舍的神色,平静的对梁宴北点头,“多谢,你也是。”
  这个小没良心的。
  告别众人之后,温禅便回了皇宫去,他看着天色已晚,便悄无声息的钻回了自己的寝宫,想着明早再去向皇帝请罪。
  本来已经做好许久都不会再见到温禅的思想准备的梁宴北没想到,只隔了一夜,第二早又见到他了。
  他一大早被请去皇宫复命。
  深秋的早晨有极重的霜露,寒气逼人,梁宴北披了一件较厚的黑袍红袖外袍,踏着冷风来到皇帝的议事殿。
  远远就看见,议事殿的石阶下跪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腰板挺直。
  白雾弥漫,梁宴北微微眯眼,还没把人看清楚,心就一跳。
  走进之后,才看见那熟悉的轮廓。
  听见脚步声,温禅暂时忽略了有些疼痛的双膝,转头看来,黑眸蒙着微光,清晰的倒映出梁宴北俊秀的身姿。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平淡,目光只停留一瞬,便又垂下,敛了眉眼,老老实实的跪着。
  今早他求见皇帝,被拒,于是自觉的跪在殿前。
  温禅知道皇帝不会重罚他,毕竟他身份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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