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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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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关心殿下的事。”他说这种肉麻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相当自然。
  倒是温禅耳根一热,把院牌握住重新塞进袖子里,后知后觉方才有些无理取闹,呼一口热气勉强做解释,“姜月缨其人……不值得惋惜。”
  她是个无情背叛温禅的狠女人,前世温禅为了保住颜面,硬是对外宣布姜皇后病逝,替他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
  一想到这事,他就一脸冷漠,“前世因,今世果。”
  梁宴北觉得他越来越听不懂这位九殿下的话了,“什么因?什么果?”
  “你少哄我,你就是色迷心窍,我才不信。”温禅冲他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梁宴北悔不当初,就不该一时嘴快,夸了姜月缨。
  他追上去,落后小半步跟着温禅,“我方才都是肺腑之言,绝没有半句哄你。”
  温禅不理会,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个弯。
  那笑容像是偷吃到了糖的小孩,纯粹干净,蒙着日头洒下的一层金光。
  梁宴北瞥见这个笑,双眸一弯,不自觉的跟着笑起来。
  “哎——九殿下!”两人一前一后正走着,突然一声叫喊传来。
  钟文晋欢乐的跑来,满眼期待,“如何?是不是甲五?”
  温禅停住脚步,微微点头。
  钟文晋笑出声,“哈哈哈,我就知道,九殿下英勇神武,果然不负众望!”
  不负众望的进了甲五堂?温禅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不是该接一句“过奖”?
  梁宴北忙出来主持正义,“殿下是发挥失常才进的,你以为都像你,长了个人身猪脑袋吗?”
  要是换了别人,钟文晋早就炸毛了,可对象是梁宴北,他只好咽一口气道怒道,“……我也是发挥失常!”
  “你要是发挥正常了,只怕连甲五都进不了。”他道。
  “你!”钟文晋气得鼻孔都粗一圈,想着自己打不过他,硬生生把气压住,“我记得梁公子是甲一的吧?来这边做什么?”
  “殿下出来此地,不识地方,我送他去甲五堂。”
  “那现在不用了,正好我带殿下去。”钟文晋拉起温禅的手臂,冲梁宴北笑得一脸灿烂,“长了个人身人脑袋的梁公子请便。”
  梁宴北高举“主持正义”的大石,狠狠砸了自己的脚,眼看着钟文晋拉着人离开。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暗骂钟文晋一声小兔崽子,又冲着甲五堂的方向走去。
  钟文晋拉着温禅走了一段,便松了手,气道,“殿下,梁宴北这厮坏的很,别看他整日笑得一脸和善无害,其实颇不讲道理,看不顺眼就骂,骂不过就上拳头,跟街头的二痞子一个样!”
  温禅觉得好笑,心想可不是吗,前世动不动就把你揍得鼻血横流。
  “分明是梁书鸿是堂兄弟,怎么两人差那么远?”他小声嘀咕。
  温禅觉得自己可以解答这个问题,“谢公子跟你娘还是姐弟,你觉得谢公子像你娘吗?”
  钟文晋脸色一僵,脱口而出,“这怎么一样?再说我娘跟谢昭雪也没有血脉关系,当然不像。”
  温禅惊得瞪眼睛,一时说不出话,这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谢家嫡脉就一子一女,长女谢漪露,幺子谢昭雪。
  钟文晋也知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忙摇头,“我胡说的我胡说的!你千万别信!”
  看这模样,八成是真的了。
  温禅默然,谢晟然不纳妾也无通房,当年他二十有一时得了一女,其后数年,谢夫人的肚子不半点动静,十数年后才再次有喜,生了谢昭雪。
  尽管流言传过谢漪露非谢家人,可听闻当年她出嫁时谢家送出的嫁妆几乎掏空了谢家当时的家底,琳琅绸缎绕了半个京城,万人空巷。
  阵仗堪比公主出嫁。
  自那以后再无人说谢漪露非谢家人。
  “你是听谁说的?”温禅神色既认真又严肃,压低了声音,朝钟文晋靠近一步。
  钟文晋从没有见过温禅这样的神情,又思及刚才抖出了大秘密,不可一世的小霸王竟吓得手抖,“我……我……”
  “说话。”温禅冷声道。
  “是我小时候碰巧听见的。”钟文晋嗫嚅道。
  “听谁说的?”他追问。
  “就姥娘和我娘说话的时候,我听见的,我谁都没说过。”钟文晋不知所措,对温禅央求道,“我姥娘说除了血脉不同之外,我娘就是个实实在在的谢家人,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我只是一时失言……”
  “你放心。”温禅见把这个小霸王吓得不轻,出声安慰,“我必守口如瓶,只是我想知道,谢昭雪知不知此事?”
  钟文晋迟疑一瞬,“他应该不知。”
  温禅看他这副样子,难说能把这个大秘密守那么久,像今日这样随口一诈就能诈出,十分危险。
  他脸色肃然道,“钟文晋你听好,此事你知我知,万万不可让第二个人再从你口中知道,否则你娘定会受到危险,知道吗?”
  钟文晋被吓得一愣一愣,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这事我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再提。”
  他再三保证,才让温禅稍稍放心,面色复平将此事揭过,“先去甲五堂吧。”
  谢漪露非谢家人一事,乍一听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可是温禅知道,当初谢漪露嫁给钟国义是皇帝赐的婚,若事情都出来,扣谢家所有人一个欺君之罪都不为过。
  谢家千万不能出事。温禅心中暗自思量,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守住这个秘密。
  钟文晋不及他内心强大,做了几个深呼吸,才使脸色看起来不那么难看,带着温禅往甲五堂走。
  刚走到堂外,就听见一阵吵杂声传来,忽一人从堂中被踹出,直直的摔倒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人就摔在温禅和钟文晋跟前,两人见状同时往后退。
  紧接着一个少年自堂中跑出,撸起袖子抡起拳头就冲过来,嘴上还骂道,“我打死你个狗娘养的畜生!”


第64章 试探
  梁宴北赶到的时候; 正巧看见温禅和钟文晋一人一只脚被趴在地上的少年抱住。
  抱得很死,温禅抽了抽脚,没抽动。
  而一个袖子高撸的少年正抡着拳头,疯了似的大吼着冲向他们。
  周围站了不少围观的人,但似乎没人要出手帮忙。
  梁宴北再次从袖中摸出院牌,冲着那少年甩出去。
  温禅被猝不及防抱住脚,下意识的就是挣扎; 可没想到脚下这个一直喊“救命”的少年力气极大。
  眼看着对面的人就要冲过来,忽而一块黑色的东西极快的飞来,准确的砸中少年大叫的嘴上; 顿时就把吼声砸没了。
  少年捂着痛极的牙,瞪着眼睛往后退两步,眼睛染上生理痛楚的泪水,怒道; “是谁?!”
  温禅一愣,低头看去; 见落在地上的是一方院牌,上方刻着“甲一”二字,他似猜到,转头寻人。
  果然见一袭白衣的梁宴北款款走来; 面上的笑无害和善。
  此时堂外应为方才的争执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围在不远处看着。
  梁宴北来京城时日尚短,可名声却并不小,尤其是刚立了大功; 他一现身,就已有人将他认出,“哎——这是梁尚书家的。”
  京城里的梁公子有两个,可梁尚书却只有一个。
  “是梁宴北啊,听说是个厉害人。”
  众人低声议论。
  温禅一时看出神,回过神来时,脚下的人已经被钟文晋给拎起来。
  那少年显然已经被揍过一拳,鼻血正流得欢,怕得双腿打颤几乎站不住,紧紧的抱住钟文晋,“救我,救我!”
  钟文晋很是嫌弃,一边推他一边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不会站吗?”
  少年抱得紧,钟文晋推不开,眼看着他把鼻血全糊在自己的身上。
  “谁叫你多管闲事的?!”被砸了牙的少年凶狠的瞪着梁宴北,牙上还一阵阵的疼,不敢再撸袖子冲上去。
  温禅把人仔细一看,发现这人还是个熟悉的。
  当下西凉内有三个将军,其中当以鹿家最为势大,鹿家的将位是世袭的。
  钟家造反动乱结束后,西凉的权势大换血,老鹿将军战死,将位自然而然的落在其子鹿轶的头上。
  然鹿轶这个人,温禅每每提起他都一言难尽。
  他顶着个将军的头衔,却屡战屡败,温禅有段时间心疼梁宴北在打仗受伤,特地让鹿轶顶替他出战,可一连几封边疆战事,竟都是战败,损失了不少兵力和城池。
  怕是个猪托生的。梁宴北曾经这样形容他。
  眼前的鹿轶还稚嫩的很,眉目之间有其父的影子,张牙舞爪的瞪着梁宴北,似乎随时想要扑上来决斗一番。
  温禅记得鹿轶是个讲道理的人,“是你先动手的。”
  “老子打他,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鹿轶气得跳脚。
  “大家都是在书院读书的斯文人,何必动手动脚。”梁宴北在一旁温声劝道。
  “谁是斯文人!老子以后是要上战场打仗的!”鹿轶似乎相当看不起书生一类的人,“读再多的书,还不如习一柄长剑来的实用!”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温禅一时竟无法反驳这话。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梁宴北两步走到少年面前,脚尖一挑便将那块黑色的院牌挑起,接到手中,对鹿轶笑眯眯道,“你知道人和牲畜最大的区别在何处吗?”
  鹿轶愣住,“何处?”
  “人会读书,牲畜不会。”梁宴北手指一使力,只听掌中传来“咔”的脆响,他仍是笑容不变,“打人没有错,可伤及无辜就是不对。”
  他拉起鹿轶的一只手,把掌中的东西放他手上,“这个院牌送给你。”
  那个院牌已经碎成好几瓣,很难相信是徒手捏的。
  温禅点点头,“梁公子说得不错,君子动手不动口。”
  梁宴北诧异的看他一眼,“???”
  发觉说错,温禅又忙改口,“君子动口不动手,万事好商量。”
  说完他转头看那个被鹿轶揍得鼻血横流的倒霉鬼,只见他吸吸鼻子,依旧不肯松开钟文晋,露出半张脸。
  单凭这半张脸,温禅就将人认出。
  好像是何家的小少爷,何云城。
  如果没记错,何云城的嫡姐是鹿轶的正妻。
  “……我劝你还是住手。”温禅对鹿轶默默道。再打几拳说不定就把媳妇儿给打没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鹿轶气结,见对面人多,便好汉不吃眼前亏,把手里的碎块往地上一摔,“你们都给我等着!”
  说完一头冲出甲五堂院。
  梁宴北看着人跑走,走到温禅面前,“下次遇到这种疯子,就绕远些。”
  刚才若是再来晚一步,他肯定会被拳头误伤。
  温禅也是突如其来撞上这事,道,“我会注意的。”
  “哎这位朋友,那人都走了,你这么还不松手,你看我这衣裳,全是你的鼻血。”钟文晋抱怨的声音传来。
  何云城这才慌慌张张的松开,捂着鼻子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会陪你一件新衣裳的!”
  钟文晋递给他一条锦帕,“算了,你还是快去治治你的鼻子吧。”
  正好他也有个理由正大光明的跟谢昭雪告假回府中。
  何云城又是连声道谢,捂着鼻子匆匆离去。
  没一会儿夫子就夹着书籍而来,看着外面站了一圈人,“为何还不进堂?不想念书了?”
  这夫子看起来挺严厉,吓得少年们争先恐后的回堂中,梁宴北看一眼夫子,转头对温禅低声道,“我的院牌坏了,待会去重新考一张来,你等着我。”
  温禅心说,原来你方才捏碎院牌为的就是这个吗?
  夫子几步走来,对温禅深深作揖,“草民见过九殿下。”
  “夫子不必多礼。”温禅着手虚扶。
  梁宴北和钟文晋同时对夫子打了声招呼,两人结伴离开,温禅则跟着夫子进了堂内。
  堂内不小,桌子摆的整齐,尚未坐满。
  温禅寻着空位坐下,把身上的书袋拿下来放在桌子上,拿出书本。
  夫子看一眼堂中人,也不理会人来得齐不齐,便翻开了书本,沉声念道,“跟我一起读,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
  温禅身处朗朗读书声中,忽而涌起奇怪的感觉,毕竟他从没有在书院读过书,一直都是在皇宫内习书。
  好像那么多人一起读着,这书就没有那么枯燥乏味了。
  何云城捂着鼻子,并没有寻医,而是沿着小路一直走,直到看见一方矮亭,才加快脚步走过去。
  “钟大哥。”他走近,冲着亭中坐着的人低声喊道。
  那人转头过来,俊朗的面上有几分与钟文晋相似,看见何云城之后微微一笑,“你来了。”
  “按照你说的,我方才看了李一松的脖子,并没有红色的痣。”何云城的脸上带着沉静,与方才判若两人,把手中的锦帕一递,“这是他给我东西。”
  钟文亭似乎对这消息有些失望,接过锦帕细细一看,只见锦帕的右下角绣着一个“松”字,沉默无言。
  过了片刻,他问道,“这是你的血?你受伤了?”
  何云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愣了一下,摇摇头,“已无碍。”
  钟文亭见他鼻子上还残留有一丝血迹,便拉着人沉声问,“是谁打伤的你?”
  他道,“是我故意激怒鹿轶,这样才有机会接近李一松。”
  钟文亭听后拧眉叹息,“往后不可如此,走,跟我去就医。”
  何云城微微抿唇,也没有挣扎,跟着钟文亭离开。
  那边不知道已经被人怀疑的钟文晋还兴颠颠的跑去甲一院找谢昭雪,去的时候夫子正在上课,他贴着窗边站,一双易容后的小眼睛往里瞟,一眼就看见谢昭雪。
  堂中有不少人发现这个突然出现在窗边,还鬼头鬼脑的人,纷纷看去,夫子读到一半的书停下,对钟文晋问道,“你是哪个院的?在这做什么?”
  夫子这一问,就把堂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来,谢昭雪瞥眼一看,发现是钟文晋,第二眼时,便看见他肩上的血,因为钟文晋穿得是浅色衣裳,所以血色明显。
  谢昭雪当即从座位站起,不由分说的走出堂外,奔着钟文晋去了。
  “你受伤了?”他拉着人离开窗边,好看的眉毛皱起,盯着钟文晋的肩膀。
  “没有,这是别人的血,方才有人打架。”钟文晋摆摆手。
  谢昭雪微不可查的松一口气,又摸了摸钟文晋的肩膀,确认不是他的血之后,才道,“真是无法无天,还敢在书院内斗殴,是谁家的人?”
  钟文晋道,“鹿家的那个,好像是叫鹿轶。”
  谢昭雪的记忆比钟文晋好,听见这名字当即对上了这号人,点了点头,心道,回去跟他爹说道说道,在皇上面前参鹿将军一本,这样他回家就会好好管教儿子了。
  “你来寻我做什么?”谢昭雪问道。
  “我衣裳脏了,总要回去换吧。”钟文晋理直气壮道。
  谢昭雪知道他是又要借此翘学,于是道,“确实要换,正好我也有事要回去,咱们一道。”
  钟文晋一听,有些泄气,但转念一想,这总比一直坐在堂中念书强,跟着就跟着吧。
  他催促,“那快走啊。”
  谢昭雪跟夫子道了别,两人一同离开书院。
  温禅一个人坐在堂中,没等到梁宴北不说,就连钟文晋也不见了,好在心里有股新奇劲,倒也没觉得太无趣,一直到晌午钟响。
  夫子又夹着书离开,堂中的少年三三两两的结伴,相继离开书院,回家去了,很快堂内就空无一人。
  温禅离皇宫有些远,且进出麻烦,并不打算回去,坐在堂中拿出书袋中让阿福备着的两盒糕点,打开来吃。
  刚吃了一块,梁宴北就走进来,“殿下不回宫?”
  温禅把盒子往前一推,示意他也吃点,“来回麻烦。”
  他往嘴里扔了一块,觉得有些甜,并不能当饭吃,对温禅道,“两个时辰后书院才敲钟,殿下莫不是要一直在这?再说,不吃饭下午的骑射课,殿下哪来的力气拉弓?”
  温禅嚼着糕点,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不如去我府上,殿下用过膳后还能小睡一会儿。”梁宴北提议道。
  “去你府上?”温禅听闻,条件反射想起梁峻的面容,想要拒绝,“还是罢了,万一叨扰到梁尚书……”
  “殿下想吃什么,我都让府上的厨子做给你吃,可比这些糕点好吃多了。”梁宴北语气轻缓,充满着蛊惑,“我记得殿下爱吃和悦楼的焖鸡,这是我家厨子的拿手菜。”
  “好好好。”温禅再没半分拒绝的心思,忙道,“那我就打扰了,想必梁大人不会介意。”
  梁宴北眼眸一弯,笑得灿烂,“那是自然。”


第65章 待客
  梁府离书院并不远; 宅门相当气派,房匾还是皇帝御笔亲题的。
  温禅跟在梁宴北身后,直到进门之前脑子里想的还是焖鸡,可以见到梁峻,什么念头都消了。
  他破天荒的有些拘谨,站在梁宴北后方,眼巴巴的盯着梁峻。
  此时的梁峻一身便服; 站在檐廊下,面无表情时,有些严肃。
  他看了看温禅; 忽而笑起来。
  梁峻和梁宴北都长着一双笑眼,眼眸只稍稍一弯,就有笑意,即使他上了年纪; 笑起来时还是令人赏心悦目,也让温禅不知不觉松一口气。
  “原来是九殿下。”梁峻踱步而来; 对温禅行礼,“臣拜见九殿下。”
  温禅慌张的去扶,“梁尚书不必如此,我此番来府上冒昧叨扰; 还请梁尚书莫要介意。”
  梁宴北在一旁说,“爹,是我把九殿下带回来的,他如今在书院读书; 回皇宫太过麻烦,又无处可去,所以就让他来咱们府上用饭。”
  温禅有些紧张的看着梁峻,生怕他突然黑着脸拒绝。
  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即便是再宫中,饮食方面也是经过一层一层严格检查,才送到他饭桌上的。
  如今来了这里,没吃问题还好,若是吃出问题,整个梁府都将担上大责任。
  风险这样大,换做任何一个朝臣都不会留他。
  可梁峻就是与其他人不一样,他听后想也没想,就对温禅道,“九殿下想吃什么,臣这就派人去做。”
  “我随便吃些就好。”温禅这才放下心,微笑着说,“你们平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可不行。”梁峻道,“来即是客,九殿下千万别拘谨。”
  已经很拘谨了。温禅悄悄的摸摸手心,才发现手心里竟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汗,一见到梁峻就紧张的心理形成了条件反射。
  “我知道殿下爱吃什么,我去跟厨子说。”梁宴北主动揽下这个差事,转头对温禅道,“你先去大堂内坐会儿。”
  梁峻奇怪道,“你这么知道殿下爱吃什么?生冷忌讳,甜辣程度,你都清楚?”
  “放心。”梁宴北给他爹一个自信的眼神。
  梁峻有些迷茫,但还是引着温禅进了大堂,笑得一脸慈祥,“殿下喜欢喝茶吗?前些日子臣才得了上好的普洱,喝起来有些甜丝丝的,殿下可想要喝?”
  温禅轻轻摇头,“不必,我喝白水即可。”
  梁峻想了想,还是吩咐人给他上了一杯红红的饮品,“这是干果梅泡的,里面加了蜂蜜,甜的很,殿下可以尝尝。”
  看着他有些期盼的目光,温禅也不好拒绝,先是尝了一小口,整个口腔都被那股甜甜的味道布满,还带着梅子的清香。
  温禅双眸一亮,“着实好喝。”
  梁峻颇是得意,“那是自然,这饮品是我自己钻研的。”
  “哇——”温禅相当捧场,“梁大人果真厉害,能文能武也就罢了,竟然连喝的东西都做的那么美味,如此优秀,恐怕是放眼整个西凉,也找不出几个能与梁大人并肩。”
  这一番话直把梁家夸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殿下过奖,若是殿下喜欢喝,改日臣叫人给殿下送去一些。”
  “那就多谢梁大人的慷慨了。”温禅也不客气,泰然接受。
  一吹一捧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活络许多。
  “爹爹!”一声稚嫩的叫喊传来,话音还未落,一个小少年便跑进来,跑到一半时忽然停下,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温禅。
  这小少年唇红齿白,一身锦衣,与梁宴北有几分相似。
  温禅一眼便认出他是梁宴北的胞弟,梁宴衡。
  前世梁宴衡还没长大就故去,梁宴北伤心得很,把自己名字改为梁衡,以此纪念胞弟。
  梁宴衡死的时候似乎才十五岁,钟家人屠尽皇宫之后劫持了梁宴衡和梁夫人转移的马车,将两人害死。
  究其根底,还是因为梁家站在了温禅这边。
  想起此事,他内心还尚存愧疚,即便是复国后为两人追封了谥号,也于事无补。
  他瞧着面前的精致的小少年,张开双臂,笑得温和,“小衡衡。”
  梁宴衡也跟着咧嘴笑,跑过去用孩子特有的纯真与善一下子与温禅抱了个满怀。
  温禅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小衡衡今年几岁了?”
  “十岁。”他奶声奶气的回答。
  梁峻见自己儿子跟九殿下那么亲密,惊了一下,想着莫不是自己大儿子已经把小儿子带出去过了?
  可梁宴北进来,看见弟弟跟温禅聊得正开心时,也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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