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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是被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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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大家都转而怒视苗兰,沈奕瑾在心里嗤笑了一声,面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他又低头去看苗兰,似笑非笑道:“你方才说,若是我过得不好,你便要贴补我?”
  苗兰还未从大家前后态度的改变中回过神来,闻言,楞了一下,稀里糊涂就点了头,待反应过来后,才明白自己中了沈奕瑾落下的圈套,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苗兰气的肺都要爆了。
  但她刚刚才装温柔卖可怜说了那番话,这会儿不能自打嘴巴,于是忍得十分辛苦,掌心都要被指甲戳破了。
  苗兰反反复复的深呼吸,好半晌,才终于将内心的火气压下,而后,她柔声道:“奕瑾,当年是伯母错了,伯母跟你道歉,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沈奕瑾看她演的认真,觉得好笑,但也不直接拆穿,他道:“我过得不好。”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了头,然后才又接着说道:“我确实过得不太好,你也知道,爹和娘在世时,是一直希望我将来能考取功名,所以从小便只让我读书,不让我做其他活儿,因为如此,我到他们逝世时,还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对耕地更是一窍不通。”
  沈奕瑾说着有些动情了,眼眶红红的,像是有眼泪在里头打转,“爹娘离世后,我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那段时日,整日食不果腹,恍惚不已,幸好林大哥和林老头帮了我,这才勉强能过活……”
  说到这里,沈奕瑾停了停,再开口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吃的不多,穿得也无需太多,粗略算下来,五十两银子就够我用许久了,既然你说了要贴补我,那就给我五十两银子吧……伯母。”
  最后的称呼,沈奕瑾的语气极尽嘲讽。
  苗兰听了,气的忘记了假装,张嘴就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也太贪了,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沈奕瑾笑了,他想了想,道:“那少一些吧,十两总可以的吧?”
  苗兰自然是不会给的,她根本就没有银子,家里的银子都沈恒拿去赌了个干净,还欠了一屁股债,铺子也倒了,如今一家子就靠女婿接济,穷的叮当响,别说十两银子了,就连十文,都拿不出来。
  苗兰回来没有多久,虽然知道沈奕瑾如今在童府做事,但并不知他做的什么,又无人告诉她,便以为沈奕瑾确实是没多少银子,过得不好,心道这正和她意。
  苗兰的心思转了几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觉得既能解决了儿子和女婿的麻烦,又能拿到两百两银子,把铺子重新开起来,简直两全其美,思及此,她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然后抬头看沈奕瑾,摇了摇头,不赞同道:“奕瑾啊,你这样可不行,十两银子给你倒是也可以,但十两银子用完也就没了,一次两次的,我或许还能给你,但我不能一直给你的。”
  苗兰皱着脸,佯装为难,停下思索了好一会,才又接着说道:“不如这样,伯母正好认识一人,他手上有一份伙计,如今正好缺人,给的工钱也多,一个月有四两呢,你去辞了童府的活,伯母给你介绍过去,一个月四两,你一个人,足够用了。”
  沈奕瑾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正欲开口,就听见人群之外,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那声音说的是:“放屁。”
  沈奕瑾闻声抬头,便看见林老头背着个背篓站在那里,表情严肃至极,而林言站在他的旁边,蹙着眉,脸色也并不好看。
  见众人都回头来看自己,林老头哼的一声,一把推开前头挡路的村民,大步来到苗兰面前,以身挡住了沈奕瑾,冷眼看着苗兰,语气森森道:“你是准备让沈奕瑾去山贼窝里做甚事?”


第15章 触鳞
  林老头今日上山去采药了,刚从山上下来,药篓都还没取下,就听林言跟他说起了沈奕瑾的猜测,以及他方才打听到的事情。
  林老头听完,简直快要气炸。
  虽然还只是猜测,事情还未有定论,但听完了话,林老头却和沈奕瑾想的一样,觉得此事应该与施南钺无关,就是苗兰他们一家子整出来的事情。
  林言已经打听到了沈恒好赌,前些日子不仅把他们家的铺子输掉了,还欠了下一屁…股债,并且昨日还被人用麻袋套头,揍了个半死不活,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痛的直叫唤。
  林老头向来最是护短,凡是他认为重要的人,若是被人欺负了,他一定会千百倍的报复回去,即便是死了,他也不管,年少时他就曾经因为一人,得罪了好几个江湖大派,被烦的不行,最后不得不跑到桃源村过上隐居生活,一过就是三十年。
  林老头正思索着要如何惩罚苗兰一家替沈奕瑾出出气,让他们得个教训,忽然便听见了一阵哀嚎,皱了下眉,他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便让林言出去找个人问问。
  林言点头,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他告诉林老头,是苗兰又来闹了,这会儿大家都正赶过去看热闹。
  林老头一听,瞬间变了脸,他还未等林言把话说完,就已经转身出了门,脚步如飞的,药篓都忘了取下。
  林言知道自家爹的脾气不好,怕他会一时冲动在总目睽睽之下出手伤了人,便也紧随其后,赶忙跟了上去。
  他们来的比较迟,没看到先前大伙儿一起责备沈奕瑾的场景,否则林老头一定会炸,在场的村民一定都会被记恨上,不过他们来的也巧,恰好听见了苗兰假装好心要给沈奕瑾介绍活计,这才有了这一幕。
  林老头的话音落下,大伙儿都震惊地去看苗兰,目光包含了戒备、警惕、恐惧,厌恶各种。
  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知道,那些山贼个个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又贪得无厌,十分可怕,他们万万没想到,苗兰一家,居然还跟这伙恶贯满盈的山贼扯到了一起,顿时害怕地齐齐后退了好几步,有些胆小的,更是直接回了家,再不敢继续待下去,生怕被苗兰记恨上,转头会让山贼来报复自己。
  林老头丝毫不惧,仍是一脸怒气地站在苗兰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苗兰,他见苗兰许久没有回答自己,就又问了一遍,语气比之前更加阴冷了。
  苗兰心里一惊,身子本能地抖了抖,她眼神闪了闪,又吞了吞口水,寻思着林老头他们应该不会知道,此时也只是随口胡说的,这么想着,就又有了底气。
  她压下心里的胆怯,心思转了几转,双手叉腰,瞪大眼睛看林老头,大嗓门道:“你这老头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山贼?哪有山贼!你可别诬赖我,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欺负我是个妇道人家,而且奕瑾是我侄儿,难不成我好心给他介绍个活计,还是故意害他不成!”
  林老头冷笑一声道:“七年前可不就是你们害的他,不仅害他无缘乡试,还害他险些饿死,如今你还真有脸说,还有胆再回来。”
  苗兰被林老头的眼神和语气吓了一跳,已经有些害怕了,她一直就很怕林老头,以前她还住在桃源村的时候,每每看到林老头,都本能的发憷,离得远远的,这会儿其实已经是双脚发软,站不稳了。
  但她又不甘心这么离开,眼看着就要成功骗到沈奕瑾,让他自己主动去那山贼窝了!
  沈奕瑾见林老头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模样,心里十分感动,但林老头毕竟年纪大了,他怕林老头气多了会伤了自己,便上前了一步,拍了拍他的背脊,给他顺了顺气。
  林老头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软了下来,也多些关切。
  沈奕瑾对他笑了笑,然后又往苗兰看去,眼神冷得不能再冷:“行了,我也懒得再陪你继续演戏了,你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我都很清楚,我也不管沈恒做了什么,又跟那些山贼做了什么约定,但我警告你们,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已经不是七年的那个小孩,会任你们随意欺凌,若是你们再来打扰我,后果,恐怕不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趁我现在心情还好,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苗兰一听,被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手指也在抖。
  她再也伪装不下去,于是便撕了假面具,张嘴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什么污言秽语都说了出来,一张嘴嘚啵嘚啵个不停,后面甚至还骂到了沈奕瑾过世的爹娘上,说他们教养不行,又说他们幸好死得早,否则要是还活着,也一定会被沈奕瑾气死。
  苗兰这回口无遮拦的,是真的触到了沈奕瑾的逆鳞。
  沈奕瑾铁青着脸,气极反笑,他看着苗兰,目光像是要杀死她似的,而事实上,他也真的拿出了刀。那刀是林老头上山采药用的,因为药篓没有取下,刀放在里头,被沈奕瑾看到,就顺手拿了。
  苗兰一看沈奕瑾居然拿出了一把刀,顿时脸色一白,吓得赶忙闭上了嘴,又连连往后退了好几米,看着差不多够距离了,才敢停下。
  见状,村民们也纷纷回过神来,那几个跟沈奕瑾比较熟悉的妇人连忙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劝沈奕瑾,她们都知道沈奕瑾是个好孩子,而且又是个秀才,哪里能背上杀人的罪,这不是真的要把前程给毁了么!还是为了苗兰这样的人,真真的不值。
  施南钺蹙起眉,伸出手拿走了沈奕瑾手的刀,放到了一边,又看了沈奕瑾一眼,轻轻抱了他一下,道:“冷静一些。”
  沈奕瑾把脸埋在他胸口,没有动,仍由他抱着。
  林老头也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过身就用力敲了沈奕瑾的脑袋一下,胡子翘的老高,“你在想什么呢!”
  林言伸手摸了摸沈奕瑾的头,柔声安抚了他几句,然后又转眼去看苗兰,冷冷道:“还不快滚!”
  苗兰被沈奕瑾拿刀吓得不行,再也不敢继续蹦跶了,她听了话,简直如同大赦一般转身就跑,不过她的怒气还在,心里依旧气愤不已,而对沈奕瑾的怨气,也又翻了好几番。
  苗兰一走,沈奕瑾就从施南钺的怀里退了出来,他歪头笑了下,对林老头和林言说道:“我只是吓她的,别担心。”
  林老头却拉着脸,生气道:“就是吓她的,也不能拿刀。”还是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若是苗兰真出了什么事,沈奕瑾便会成了最大嫌疑人,那么多人可以指证他。
  沈奕瑾难得没有跟林老头犟嘴,乖乖地低着头听他教训。
  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施南钺,眉头却始终皱着,没有松开,他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奕瑾,眼里闪过了一丝担心。
  ******
  这边,苗兰一口气跑了几里路,停下时,已然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但她还是没敢休息多久,生怕沈奕瑾从后面追上来,于是稍微不喘,就又跑了起来,直到回了家,才把一颗心放下。
  彼时,沈鸿志正在照顾躺在床上的沈恒,沈恒睡着了,看她回来,便问她如何了。
  苗兰喝了一口水,解渴后就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说完,她的嘴巴并没有停,继续骂骂咧咧的,嘴里全是恶毒的话语,脸庞扭曲,眼神也充满了怨毒。
  沈鸿志听得厌烦,又听苗兰说彻底和沈奕瑾撕破了脸,当即就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道:“你个蠢货!妇道人家就是眼皮子浅,今日让你这么一闹,日后我们还怎么哄骗那小兔崽子乖乖进那山贼窝,你准备怎么跟那些山贼交代?要知道那些山贼如今就只要那小兔崽子,若是不能让那小子乖乖过去,我们恒儿怎么办?”
  苗兰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服,小声反驳道:“你是没在,那小兔崽子如今可了不得了,一张嘴就能气死人,我被气的肝疼,根本忍不住,而且他都拿刀要杀我了……”
  狠狠剜了苗兰一眼,沈鸿志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你别再去找那小兔崽子了,给我在家好好照顾恒儿,至于沈奕瑾那里,我来想想法子就是了。”说着,他就皱起眉,思索了起来。
  苗兰看了看他,张嘴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到底是没敢说出来,只是呐呐的应了一声。


第16章 往事
  林老头不放心沈奕瑾,说什么都不肯回家,硬是留下来吃了午饭,又准备待到晚上吃晚饭。
  林言虽然很是无奈,但他也担心沈奕瑾,便也没有反对,他跟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拿着药篓,先回了家。
  林老头一直跟在沈奕瑾身边溜达,沈奕瑾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把沈奕瑾给烦的,但又不能说他,因为林老头的心情很不好,要是说了他,是要真生自己气的,到时候又要哄。
  沈奕瑾不想惹他生气,也不想哄他。
  这么一直到了傍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沈奕瑾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去了厨房,这回林老头倒是没有再跟过去,而是和施南钺一起。
  沈奕瑾离开后,施南钺便主动告诉林老头,他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沈奕瑾。
  林老头闻言,点了下头,道:“这样也好,那孩子很是聪明,即便你不告诉他,他也会自己发现的。”
  施南钺忆起上午的事,微微颔首道:“沈兄弟确实不同常人,比常人敏锐了不少。”
  林老头眯着眼叹息了一声,感慨道:“沈奕瑾自小听觉便比常人灵敏不少,再细微的声音,也能听得见,而且那孩子也是真的聪明,一本书翻个几遍,便能背下来,如今这样,是真的可惜了。”
  沈奕瑾给施南钺太多惊奇,所以他对沈奕瑾很是好奇,但他先前问的时候,沈奕瑾表示出了抗拒,他便也不再问了,如今听林老头提起,便问他道:“林大夫,您知道沈兄弟为何不再参加科考了吗?以他的学识,纵然无法再乡试中拿到魁首,但考中举人,该是没问题的。”
  林老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若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他。”
  施南钺也不隐瞒,直言道:“我其实问过了,但沈兄弟并没有告诉我,而之前有一日,我和沈兄弟在谈话时,发现他还是想做官的。”
  闻言,林老头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声气,他道:“这其实也不是秘密,只是此事对沈奕瑾而言,是很大的打击,他不愿再提起罢了。”
  那件事情,桃源村里的人都知道,只是沈奕瑾自己不愿再提,再加上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也就渐渐没人再提起了。
  林老头给自己倒了杯茶,盯着茶盏上升起的白雾看了一会,缓缓开口说道:“这件事,是要从七年前说起的……”
  七年前,也是和现今一样的冬日。
  那年,北面的突厥联合辽国一起进犯中原,联军兵马多达五十万,一时之间,边城硝烟四起,而领军的将领因固执己见不听副将劝告,七十万的兵马折损近半,最后不得不从边城一路退到了几百里以外的江城驻扎营地。
  因为战事告急,朝廷四处征兵,凡是家中有青壮男子的,都被征了去,沈奕瑾由于考中了秀才,可免除徭役,但沈奕瑾的父亲不行,便被征了去。
  由于战事吃紧,征来的新兵还未来得及训练便直接出发去了战场,那年的冬季特别寒冷,很多人受不住寒冷和疾苦,在路上就病死了,沈奕瑾的父亲,便是其中之一。
  消息传至家中时,沈奕瑾的母亲王氏正在河边洗衣,她听了这个噩耗,整个人站都站不住了,再加上当时苗兰也在她身边,明面上听着是在安慰,但语气却是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尽是幸灾乐祸。
  王氏听着苗兰的话,顿时心口一痛,眼前一黑直接栽进了河里,冬日的河水冰凉无比,尽管她很快就被救上来了,但还是发起了高烧。
  那时又恰巧林老头和林言去了北方,给一个染上瘟疫的村子治病,一时半会回不来,王氏本就因为丈夫的惨死而忧伤不已,又加上掉进水了染上了风寒,二者相结合,完全击垮了她,高烧几日不退,整日迷迷糊糊的,纵然找了大夫用了药,但却没有起一点作用。
  王氏虽然苦苦熬了数十日,但最后到底还是撑不住,追着沈奕瑾的父亲去了。
  沈奕瑾在短短几日,连着失去了父亲和母亲,打击太大,他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以为沈鸿志和苗兰见他失去爹娘,心疼他,是真想帮他,就轻信了他们,可是丧礼过后,他们却拿走了他家里所有的银子和值钱的家当,并且在沈奕瑾好不容易熬过了痛苦,又跑到衙门告状,在知府面前痛斥他不孝,不给王氏看病,才害的王氏病死。
  那时,已经是又过了八个月,正值秋闱。
  沈奕瑾一直记得爹娘在世时始终盼着他能考上举人,光宗耀祖,因此尽管这几个月他过得极为痛苦,这一次的乡试,他是想去的。
  他想让爹娘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可是因为苗兰的诬告,害他失去了乡试的机会。
  百行孝为先,燕朝最重孝道,先帝甚至将孝道写进了律法,律法写明:凡学子在参加考试前,都应严查是否对父母尽了孝,不孝者,不允参考;凡是秀才、举人、进士,若有得此功名却不孝者,也应夺去名号,并发配徭役;凡朝中官员有不孝者,当立即罢免其职位,且终身不允再入仕途,以此警惕世人。
  接到沈鸿志和苗兰的状告,知府并未去查证,偏听偏信,便要夺去沈奕瑾的秀才之名,又要将他贬去做苦力,沈奕瑾虽有辩解,但知府根本不听他的话,认定了他真是不孝之人,对他十分厌恶,若非最后关头,沈奕瑾的恩师及时站了出来,以举人的身份替沈奕瑾做了担保,恐怕沈奕瑾早已经没了秀才的身份。
  但即便保住了秀才之名,知府也要求沈奕瑾要守丧满三年方能继续参考,那一年的乡试,沈奕瑾到底是没有去成。
  至此,都还不是令沈奕瑾彻底对官场失望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三年后的乡试。
  那一年的乡试,沈奕瑾去了,也考得极好。
  但在出名次之前,知府邀请了包括沈奕瑾在内的六名考生过府做客,其中有三人是乡绅之子,家里小有钱财,另外两名,则和沈奕瑾一样,是学问出众的寒门学子。
  宴席上,知府微笑着,向沈奕瑾他们三人隐晦的提出了需要给他送礼,这样才能拿到好的名次,否则只会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自己却名落孙山。
  沈奕瑾年轻气盛,不屑如此行径,他们三人之中,唯有他一人坚持没有给知府送礼,但也只有他,名落孙山,没有考上举人。
  而那日同他一起去的另外三名乡绅之子,名字皆在榜上,其中一人,还是解元,然而那人,却只是个学问普通,只会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沈奕瑾心里苦闷,在酒楼喝起了闷酒,却恰巧遇上了那个得了解元的乡绅之子,当时他已经喝得烂醉,糊里糊涂的,在看到沈奕瑾时,便跑了过来,先是出言讽刺了他一番,之后又口无遮拦的,将自己与知府的勾当,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他给知府塞了十万两银子,想要拿个名次,而知府嫌弃沈奕瑾不识抬举,又记得三年前沈奕瑾被指不孝,二者相合,让他更为不喜,便所幸将沈奕瑾的试卷,换给了这名乡绅之子。
  沈奕瑾得知此事后,曾经尝试过要状告知府收受贿赂,罔顾法纪,但江南官场,官官相护,他人微言轻,根本毫无用处,甚至险些被害,而那知府却又高升了,被调回了京城。
  因为如此,沈奕瑾才真对官场彻底失望了,从此再不参加科考。
  饮了一口茶水,林老头抬手抚了抚自己下颚的长须,叹着气道:“沈奕瑾这孩子是固执的,一旦是认定了的事,便不会再更改了,尽管他心里还是想做官的,但倘若杭州知府还在,江南官场仍是污浊不堪,朝廷也毫无作为,恐怕是不会再生出科考的心了。”
  施南钺是个武将,但对此亦是深恶痛绝,他听完话,便皱紧眉头,沉默了下来。
  他最初领旨来到江南时,还不懂得陛下为何会唯独对江南这处的山贼如此上心,还赐给了他一柄宝剑,让他遇到问题,可以先斩后奏,无需顾虑任何,如今想来,除山贼并非是主要的,来到江南,肃清江南官场,才是陛下让他此行的目的。
  如此的话,沈奕瑾便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证人,他的存在,威胁到了许多官员。
  思及此,施南钺抬头看向林老头,神情严肃道:“林大夫,若我料想的不错,沈兄弟只怕是真有危险了。”


第17章 证人
  施南钺说完,见林老头神情疑惑地看自己,正要开口解释清楚,但恰好沈奕瑾做好了晚饭,这时端着饭菜过来了。
  沈奕瑾过来时,后头还跟了两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洛正青和赫章。
  施南钺看到他们,并没有惊讶,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就去看沈奕瑾:“你将他们唤出来了?”
  沈奕瑾把托盘放在桌上,对施南钺解释道:“他们来时,我正好听见了,想着外头挺冷,过后可能还会下雪,便让他们出来了。”
  洛正青和赫章原本以为是自己被看见了,此时一听,齐齐往沈奕瑾看去,望着他的眼神充满震惊。
  洛正青还好,回神后,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赫章却一副自然熟的样子凑到了沈奕瑾跟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问道:“你是说,你听见了我们的脚步声?”
  他们进来时,明明已经控制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了。
  沈奕瑾被突然凑到眼前的脸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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