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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过的牢狱之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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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非抽刀挡住一人,另一只手将季玄拽到身后,低声吩咐道:“跟在我旁边。”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替季玄挡了一刀。
看着陈非竭尽全力的护着他,季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他一个犯人,生命究竟有什么珍贵的?这些人都是疯了么?要么想取他性命,要么拼命护他周全。
一道银光闪过,季玄眸光微厉,身形闪动,瞬间便夺了对方的刀:“就这一点本事儿也想来杀我?”
季玄冷笑一声,手腕一动,血液飞溅三尺远,他冷冷道:“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走,我饶你们一命。”
见取胜无望,黑衣人互看了一眼,放了一枚□□便如来时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陈非倒是未曾想到季玄武功高出他这么多,不由微微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道:“为什么要放了他们?”
季玄将刀掷在一边,道:“他们不过是爪牙,首脑不除,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
黑衣人走了没多久,陈非就察觉到了不对,随即立刻停下了脚步。
季玄道:“怎么了?”
“不好,他们要烧山!”
他这么一说,季玄才发觉的确有大量烟雾升上天空,鼻腔中也有些呛,不由嘴角又是一抽。烧山……这种情况他还真是只在剧本里看见过,古人都这么猛吗?
“大家散开,看看有没有什么出路,”陈非沉着的下令。
“没路了。”季玄看了看天空,烟雾已经越来越浓了,火这种东西,一旦烧起来就蔓延的特别快。
他沉吟道:“烟雾这么大,我们只能往上面跑,等着老天爷下雨,或者等死。”
当整座山都烧起来的时候,山上的人根本无处藏身,往前一步是呛人的浓烟,退后一步是灼人的烈焰。这种情形的可怕难以描述,而从山火中逃出去,这种想法也只能想想,根本不切实际。
“这种天色怎么可能有雨,”陈非额上青筋暴起,狠狠攥拳道:“百密必有一疏,我不信没有路。”
闻言,季玄索性走到一边,靠着树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出去探路的人回来了,果然没路。
随着火势的加剧,众人已经心慌意乱了,季玄淡淡道:“你们现在把我交出去,也许外面的人有办法救你们。”
*
“陛下,您找臣弟有何事?”冷云轻掀袍跪地,恭敬道。
冷天鸣转过身,道:“朕近日查出了一件事,想问问皇弟这件事是否属实。”
冷云轻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不敢起身,只把头抬起来道:“臣弟惶恐,不知陛下所问何事。”
“先起吧,”冷天鸣绕过冷云轻,踏上白玉阶:“这事儿在这里说不方便,我们兄弟换个地方。”
跟着冷天鸣走进御书房,关了门,冷云轻问道:“究竟是何事,请陛下明示。”
冷天鸣眸光骤厉:“你我侵入凤璃国皇宫那日,是不是你派人通知了季玄?”
那件事他一直瞒着季玄瞒的很好,如果没有人通知,季玄不可能那么巧在那一晚去皇宫。如果不是那样,说不定……说不定他们师兄弟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臣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件事,”冷云轻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方才的恭敬模样一扫而尽,他道:“臣弟见陛下对凤璃十三皇子似乎别有情愫,便斗胆告知了他,好叫他瞧瞧陛下对他的用心良苦。”
“放肆!”冷天鸣厉声道:“跪下!季玄是朕的师兄,朕若不顾念一点兄弟之情,还算是什么仁德之君?”
冷云轻道:“陛下自然是仁德圣明的君主,只不过仁圣之君更应该明白公私分明,陛下仔细想想,陛下对季玄到底是不是只有师兄弟之间的情谊。”
不是,开始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质了。
见冷天鸣袍袖微微颤动,却一句话也不说,冷云轻继续道:“臣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陛下着想,陛下若想处罚臣弟,臣弟也绝无半分怨言。”
“你没错,朕为何要罚你?”冷天鸣忽然笑道:“朕能有皇弟相助,江山必稳,皇弟请起。”
冷云轻看着龙袖里伸出的那只手,其实这只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他却梦想过无数次要牵着这只手,游遍大江南北。
见冷云轻迟迟不起,冷天鸣再次笑了笑,笑的颇有一个兄长的样子。他道:“皇弟,你莫不是生了朕的气?”
“臣弟不敢,”冷云轻起身,终究没有去碰那只手。怕碰了之后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
灼热感压抑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而做决策的那个人却迟迟没有发话——究竟是交出季玄,还是一起上山等死。
“上山,”陈非厉声道:“大家快上山,找个山洞躲起来。”
张贺急忙叫道:“大人,使不得,上山我们必死无疑,现在把这个罪犯交出去兄弟们才能活命。”
“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我说上山。”
“你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张贺原本就对陈非有诸多不满,此刻生死攸关便直接把本性暴露了出来:“你一来就种种袒护这个囚犯,再加上你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我现在怀疑你是凤璃的遗族。”
其实陈非的思想很简单,皇命不可违。隋帝命他护季玄周全,那么只要他未死,就必有季玄一条活路。
而张贺说他是凤璃遗族,这对他来讲是一种耻辱,但眼前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动怒。勉强压抑住怒气,陈非道:“再不上山你我同样没有活路,大家上山,快!”
季玄挑起眼角看了陈非一眼,心里划出一个问号:冷天鸣是给了这个陈非什么好处,让陈非如此护他?
“大家别听他的,他是想把我们兄弟带上一条死路,把季玄杀了,外面的人就可以救我们,”张贺看陈非不听他的,索性豁出去策反起来。
人总是要为自己考虑,如果真的上了山,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命回来。
那二十名暗卫对陈非的命令自然不会有丝毫的违背,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听张贺这么一说,一些人便你看我我看你,动摇起来。
张贺见有成效,又看季玄又闭上了眼睛便悄悄掏出匕首试图一举解决季玄。这本应该是一件不太难的事情,但他的匕首刚露出来便被人打落了。
第4章 虚惊一场
这个人名叫陆羽,是暗卫中的小头目。陆羽挟制住他,低声道:“别动别说话,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张贺立刻像被点穴了一样定住,大气也不敢出。陆羽把他拽到解差中央,众人立时噤声。环视一周,陆羽高声道:“谁再敢不听陈大人的意见,格杀勿论!”
“往上走。”
这一次没有人再敢议论什么,都拼命往上面跑,不管怎么说,到上面也还是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季玄走在最后面,陈非一直紧紧跟在他身边,季玄忍不住调侃道:“陈大人,你如果是个姑娘,我一定会娶你。”
陈非:“……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越是该紧张的时刻我越是淡定。”或许是经历的事情比一般人多,也比较特殊,所以别人十万火急的时候他往往在闲庭信步。甚至……
季玄接着道:“甚至有点想笑,即使你现在活的光鲜亮丽,上天也可能一道雷毁了你的一切,即使你现在一无所有,也可能忽然间就变成了达官显贵,人的一切都禁不住上天的愚弄,既然是听天由命,为什么还要如此拼命?”前者是他,后者也是他。
影帝头衔灰飞烟灭,灵魂平白得具皮囊,还是个皇子,虽然他这皇子也就当了几分钟。
陈非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一起走?”
“如果我不跟着你们一起,你是不是就也不走了?”
“既然是听天由命,走不走又有什么关系?”
季玄望了陈非一眼,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半响,季玄才道:“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是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只怕是连机会都没有……小心!”
陈非下意识往旁边一跳,一条蛇正盘踞在他方才走的地方——是一条赤链蛇,有一个指节那么粗。
“多谢,”陈非说道。他看着那条蛇,眉宇间有犹豫之色,似乎是考虑要不要斩断它。
季玄疾道:“跟着它。”
“为何?”
“有什么人能比久居山间的灵蛇更加清楚水源所在?”
此时山火已旺,山间灵物必定会往水源多的地方跑,而他们这边人多没有动物敢靠近。可季玄陈非偏偏不急不躁的走,因此慢他们一步,这条蛇才会闯到这里。其中若出现一丝差错,就不会有现在这种结局,这岂不是造化弄人?
两个人跟着这条蛇往山上跑,最后这条蛇钻进了一个潮湿的山洞,季玄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其他人。”
“我去,你留在这里,”陈非凝眉,如果是季玄,只怕那些人不会相信他。
看着陈非离开,季玄轻扯嘴角:“傻。”现在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到处乱跑容易被呛伤,而且容易迷路。
趁着陈非离开的时间,季玄往里面走了一段。或许是动物的本能作怪,他走了一小段竟然没有看见任何生物。
越往里面走就越是幽深,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季玄便拐了回来。如果一会儿陈非回来,看不见他又该着急了。
季玄刚走出去便看见陈非带着一帮人回来了,陈非道:“还有几个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我再去找找。”
季玄制止道:“山中地形复杂,再加上我们对此地一无所知,贸然搜寻只怕不仅找不到人,自己也会迷路。”
“我去找。”陆羽把张贺抛在一边,张贺连滚带爬的缩到一边去,一句话不敢说。
他请命道:“我小时候住在山里,能记住山里的地势。”
陈非沉声道:“好,快去快回,一炷香之内必须回来。”
“请大人放心,”陆羽恭敬的行了个礼,离开了。
一炷香之后,陆羽只带了一个人回来,其他人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这人也是一个怂包软蛋,陆羽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从草堆里拉出来。此刻看见陈非,他已经吓得双腿发软,说话都带着颤音:“大大大……大人,小人不是有意要逃跑,实在是迷了路啊……大人。”
季玄看的嘴角抽了抽,这是在唱戏吗?说话还带起承转合的。不过这个气氛实在不适合他笑,想了想,季玄转了个身。
从陈非的角度来看,季玄就是担忧的转过身遥望着不断接近的火光。
再看看眼前这人,真个是人比人气死人。陈非道:“迷路?怎么迷的路掉进草丛里去了?”
这人只能伏着身子不住的颤抖。陈非叹了一口气,道:“先起来吧,能活着出去再和你算账。”
现在十万火急的事情是怎么在这场山火中活下去,逃兵一事虽然严重,但是也只能延后处理。
季玄转过身道:“我方才往洞里走了一截,里面比外面湿润很多,我猜测里面有水源。”
“有水?”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原本已经完全涣散下去目光又汇聚了起来。
“但是这也只是个猜测,具体情况还需要人进去勘察。”
看了看季玄,陈非转向众人问道:“谁愿意和我一起进去看看?”
真正让人进去,他们又害怕起来,洞穴幽深诡秘,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以,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季玄无奈道:“我和你一起吧,两个人足够了。”
二人举着火把沿着洞壁往里面走了约有两柱香的时间,才走到了一个分叉口。
左右的路几乎没有区别,都是同样的漆黑幽深。想了想,季玄道:“我们各走一边,一炷香之后到这里来汇合。”
“好,”陈非没有半分犹豫就同意了。
季玄走的是左边的山洞,他往里面走了大约十米,忽然间便停了,一动不敢动。在他面前一米处,盘踞着一条手臂粗的蟒蛇,即使是盘在地上也有一米高。看着这条蛇,季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运气也太差了,不过同时可以确定的是,这条路是正确的,后面很可能有水源,因为蛇喜爱的是阴暗潮湿的地方。
有救了,当然前提是没有这条蛇神拦路。季玄再次打量了一次这条蛇,这条蛇暂时是背对着他的,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他。不过看这庞大的体积,季玄自觉毫无胜算。
他现在手里就一个火把,不可能一招弄死这条蛇,一招弄不死它死的就可能是他。
季玄冷汗都出来了,古人的真气他还不太会用,如果是十三在,只怕这条蛇已经死透了。
试着运气,然而还是把握不住要领,倒弄的自己气闷,季玄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把陈非叫过来。
但是……如果一会儿再来这条蛇不在这里了,岂不是一个潜藏的隐患?
季玄咬了咬牙,旋身而起,一掌劈入蟒蛇七寸处,同时他自己也被震得后退了七八步,差点吐出血来。
这竟然是条假蛇?!
犹豫着再次上前,大着胆子摸了一把,触感冰冷微涩,但绝不是一只活体的触感。
难怪这条蛇一直没有发现他进来了,原来是一条雕刻出来的假蛇。对于这个发现,季玄不知道该哭该笑。
算了算时间,差不多该出去了,季玄便又摸索着出去。
陈非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我这边什么也没有发现,你那边呢?”
“我这边应该是出口,叫他们进来吧。”
两个人一起出去把所有人都叫了进去,走到那巨蛇像前,除季玄外所有人都惊恐的后退了一步,季玄道:“大家别慌,这并非真蛇,只是一个雕像而已,绕过它就可以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敢上去,季玄早料到这种情况于是自己先绕了过去。见他过去了,陈非紧随其后走了过去,陆羽次之,后面的人陆续跟上,不再有疑问。
进去十五六步之后豁然开朗,空间大出之前数十倍,周围洞壁被人凿出洞,放置了夜明珠,光亮柔和适中。
陈非惊叹道:“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想必是十分重大的事情。”若不是明珠有尘,他真要怀疑现在这里还有人了。
季玄道:“前人的事迹我们无法探寻,现在能侥幸找到这里是我们后辈的运气,事出紧迫,闲话少说为妙,都快些走吧。”这里还不能算是安全,除非出了山,否则不可能安全。
陈非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人,寻思:明明他才是犯人,为什么这会儿反倒由他指挥了?
一行人一直往前走,未曾想内里地方更大,如迷宫一般弯弯绕绕,直教人头昏。
绕了半天还是没有绕出去,众人不免又焦躁起来。有人提议道:“我们这样左右碰壁也不是法子,不若分开了来走,这么多人总能走出去一两个。”
季玄轻嗤道:“古往今来凡极幽洞穴,进去探秘寻宝的岂止千人?然能携宝而归,或者毫发无伤的人不过寥寥。而有能力进洞觅宝的人向来能力出众,装备齐全,我们却是一群随意组成的队伍,你们谁有信心能走出去,谁就走吧。”
第5章 攻受之间没有真矛盾
原本还有几人心有期盼,待季玄说完之后,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敢走。
陈非道:“既然没有人有那个胆子,那就跟上继续走。”
最前面开路的人原本是陈非,陆羽见状走上前道:“我走前面吧,大人您休息一会儿。”虽然话十分尊敬,可实际原因却是他实在是看不过去了,陈非对这方面没有经验,完全是带着他们在盲走。
方才已经见识过陆羽的能力了,陈非点了点头,转而去了最后面监督着众人。没一会儿,季玄也落到了最后面又和陈非并排了。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季玄觉得应该找些什么话来说,可想了想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陈非先开口:“你这么在乎这些人的性命,是不是因为不想再看见别人在你眼前死去?”
没等季玄说话,他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和隋帝的关系,也知道你现在很纠结,但是隋帝他也有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
季玄眼角跳了跳,带着半分无奈的道:“我和冷天鸣只是师兄弟,你想到哪儿去了?”
这个人啊,忠君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严重?他很想知道,陈非的眼里除了一个隋帝,还能看得见什么。
陈非疑惑道:“我说的便是你们师兄弟一事,兄弟间有何事化解不开,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季玄神色微动:“……没什么。”他该怎么说?我以为你想到了龙阳之好、断袖分桃?
他继而又哑声道:“凤璃国被灭,我亲故皆亡,孤身被囚是他所致,不管以前师兄弟感情有多么浓厚,到了此刻也应该散去了。”
他作为半个旁观者,还可以勉强不去记恨冷天鸣,若是十三,只怕是会选择同归于尽,虽然不一定会成功。
默认半响,陈非道:“但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我希望你能想开一些。”虽然他觉得从这些天与季玄的接触来看,季玄已经足够乐观了,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便只能这么说了。
季玄微微点头,道:“我一向自诩是上天的宠儿,可现在我才明白,当你兢兢业业、谨慎小心的时候,你就是上天的爱子,但是只要你得意忘形,你就变成了上天的弃子。”
假如他听了别人的劝告,不那么事事无所谓,不在累雨天出门,那么他不可能是现在这副模样。若十三对师弟多一分防备,不需要多,只要一分,他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在陆羽的带领下,他们真的找到了一条出路,出山的一瞬间,所有人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季玄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低的笑了。
原本以为还会遇见什么艰难险阻,没想到这样随随便便就走出来了,真是天意弄人。
回头遥望着被烧的差不多的山,季玄道:“如果出不来,不知道最后会不会被烧成灰烬。”说罢,他又笑了笑:“现在已经出来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陈非老是觉得季玄每次笑的时候眼底都埋着一股哀愁,在刚才,他又看见了。顿了顿,陈非转向众人,高声道:“各分队队长清点人数。”
不一会儿,统计出来了,少了三个人。陈非叹了一口气,说:“在这里等等吧,半个时辰之内没有人出来,我们就走。”
说完,他便席地而坐,其他人看他坐下了,于是也跟着坐下。季玄坐在了离陈非最远的一个位置。那个位置采光好,刚才走了那么久,现在晒晒太阳再好不过了。
至于那三个人的死活,他并不关心,甚至觉得陈非让他们等这半个时辰是没有必要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他们自己愚钝,胡走乱窜,死有余辜。
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半个时辰之后,没有一个人出来。陈非还在犹豫,季玄道:“时间到了,陈大人。”
“那三个人……”
季玄截断话头:“那三个人不用你担心。”
看了看季玄,陈非下令道:“继续走。”
刻意走到季玄身边,他问:“你知不知道那三个人去哪儿了?”
“不知道。”
陈非瞳孔骤然紧缩,手握成拳不住的颤抖。他以为季玄知道什么,所以才让他们走,没想到季玄什么都不知道。
奇怪的看了陈非一眼,季玄道:“怎么了?”
陈非隐忍的看了季玄一眼,忽然间一拳打了上去。季玄没有防备被打倒在地,脸色一瞬间很难看,嘴角渗出一丝红。他怒道:“陈非,你疯了吗?!”
季玄的声音拉回了陈非几分理智,顿了半响,他又狠狠给了自己一拳,双目腥红。
“你干什么?”季玄拉住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这么反常。
陈非沉声道:“那三个人是不是必死无疑了?”
季玄点头。
“我以为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所以才下令继续赶路。”他又是一拳砸在地上:“他们都是因为你才丧了命,你他娘的为什么不知道!”
这是第一次,季玄听见陈非骂人。
冷笑了一声,季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原以为你是个与众不同的,没想到还是和他们一样。”
遇事便想把责任推卸给别人,不想着往前看而是去后悔以前的事情。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季玄另眼相待。
陈非身子颤了颤,到底没有说什么。其余解差更是一句话不敢说,生怕牵扯到自己。
一行人继续走,陆羽暗暗绕到季玄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季公子,您没事吧?”隋帝关照过,他们的职责在于保护季玄无恙。
“没事。”季玄仍是专注于脚下的路,话语极为淡漠,给人一种不可亲近的冰冷疏离感。
“陈大人他……”陆羽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又改口道:“陈大人是一个好官,但有些事还是不够灵巧,还望您能担待着点。”
季玄道:“我一个他国囚犯担待什么?说起来该是我求他能待我宽容一些,好让我好受一些。”
陈非离他们并不远,加上耳力极好,将季玄的话尽收耳中,心头不由一涩。
晚间,陈非将马系好,走到季玄身边,季玄拨弄着手中的一株野草,似是没有发现陈非过来了。
陈非犹豫再三,终于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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