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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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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就够燕王百口莫辩。这清源不同,清源是京城中最大最好的,也是最雅致的一个,燕王要是选了此处,才有几分道理啊。”
  “都说文人刚正,清风傲骨,不为五斗米折腰,我怎么觉得季大人对这些事,乐在其中呢。”顾云悰品着新茶,自从他暗示季伟胜自己的茶水有问题之后,季伟胜便三五不时的将他带到京中的茶楼,渐渐地他也算是对这茶水有了研究。“燕王等人上来,季大人可要出门迎接一下?”
  “世子拿老夫取笑。”季伟胜摇摇头,他何尝不知道,燕王是想将他排除在外,但是,总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又是她的孩子,怎么也放心不下啊。
  而在此时,另一边的雅阁中,陈笒兄弟俩正和拓跋家的几兄弟讨论匈奴的问题,拓跋弧给陈笒的信中曾经说过,十五年的和平并不算短,这段时间若是闲散养兵莫过于浪费,两边不如将匈奴当做练手的,一南一东若是能将匈奴长久的赶到寒冷的西塞便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陈笒觉得这事急不得,最好一步步稳着来,此次拓跋兄弟进京,也有着商量的一层含义。
  楼下的雅乐传来,掩盖了雅阁中急速的交谈,何况突厥语在汉邦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的,门外停留的探子只从里面不时传出的笑声和鬼祟的声音中判断里面大概是在谈论风流韵事。毕竟在茶楼的文人虽然不少,但是也不乏专门为了这教坊女子而来的风流之士。
  陈诚不时看看一边专心对付点心的拓跋戚,这个算起来是他的正经小舅子来着,怎么和他姐姐的心机差了这么多。
  过了三刻,教坊一曲弹完,是像众客人讨赏的时候了,茶楼的小二端着托盘跑到二楼的雅阁,挨个敲门,愿意给点的就进去,不愿意给的就顺手再关上。但是能到这来的人,多少都要个面子,毕竟这小二的一嗓子喊赏也不是白喊的。
  到了陈笒他们的雅阁,进门的小二瞅瞅桌上干净的碗碟面色如常,“几位爷,小的来替下面的教坊讨个赏钱。”
  拓跋家的兄弟出手倒是大方,两个明晃晃的金镏子直接就扔到了小二的托盘上,小二身子一低,稳当当的接住,随即报赏“雅阁四房赏金十两!”一个包间只报给的最多的那个人的,也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小二这一嗓子倒是让两个房间之后的顾云悰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这突厥皇子,跟着燕王学了点什么啊。”
  一边的季伟胜也哭笑不得,这汉邦的币制中,一两金等于二十两银,往日里这小二跑一圈能得个一百两银子已经算是奇迹了,这手一出,少不了惹麻烦啊。
  殊不知,陈笒这边也是苦笑连连,“拓跋过,你这出手,可是惹了麻烦了。”拓跋罗和刚才扔钱的老三面露不解。陈笒看看一边晃着手腕的陈诚,“且等等吧,一会儿那教坊的坊主会上来谢赏的。”眼瞅着一边面面相觑的几兄弟,陈笒举杯品茶。一边的陈诚给几个突厥家的爽快人讲解这教坊的规矩。
  果然,不过一刻,敲门声再次传来,坊主带着一个漂亮姑娘上来谢赏,那姑娘带着乐器,显然是准备着单独演奏的。拓跋过点点头,示意两人可以开始了。那女子素手轻拨,琵琶声如珠落玉盘倾泻而出,曲声渐起,陈笒也赞叹不已,这女子的歌声确实出挑,怕是在这茶楼中有不少常年捧着的恩客。
  果然,曲未过半,雅阁的门就被踹开,当头的一个家丁模样的人看看屋内的情形,瞬间瘫软在地上。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了。红玉可在里面?”声音的主人现身,陈笒一时还认不出是哪个,倒是陈诚喷笑出来,“我当是谁,原来是母后家的外甥,王公子,小王这厢有礼了。”
  那王公子看清屋里的人之后一脚踹向那个趴在地上的家丁,“不长眼的东西,王爷在这你也敢踹门!”将家丁踹跑之后王公子满脸大汗的给屋里的人鞠躬,正打算请安,陈诚就一眼给他瞪了回去“滚。”
  王公子如蒙大赦,转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还没忘了把门给关上。一场闹剧因为来人是个有见识的故而没闹起来,陈诚倒觉得颇为扫兴。一边的教坊主和红玉听闻屋里几人是王爷,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小的给王爷请安了。”
  陈笒轻笑“罢了,你们起来吧,红玉姑娘将刚才的曲子唱完可好?”红玉抬起头扫了一眼陈笒,点点头,坐回刚才的位置,又接着刚才被打断的地方接着唱。陈笒点头,心性倒是不错,怪不得能在清源有一席之地。
  而不远处看热闹的季伟胜看见那王公子就差没爬出来了,也是忍不住的大笑。“真不知道燕王这次是什么运气。”
  顾云悰听着那边传过来的曲子,颇为享受。“此女心性不错,怪不得教坊主带着她来谢赏。”
  季伟胜点头“这红玉是前朝罪臣之女,也算是大家出身,所以心性比一般的小门女子要好很多。”
  “听曲,听曲。”顾云悰抿一口茶水,剑眉微皱,他手腕处的酸痛已经变为刺痛,难道是因为那茶?
  红玉谢过几人之后,起身随着教坊主离开。屋子里的人也没做挽留,倒是让教坊主好生可惜了一番,转念又想要是他把红玉卖了,到哪再去找个台柱子啊。
  过了片刻,陈笒等人也起身,“拓跋兄,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是我老师的住处,咱们可以在那里用午膳,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自然是听你的安排。”拓跋罗语罢哈哈一笑,显然还在为刚才那个狼狈的贵公子感到可笑。
  “那咱们便走吧。”陈笒微笑,出茶楼前,陈笒看看重新开始弹唱的教坊,里面并没有那个叫红玉的女子,显然是被带到那个王公子的雅阁去了。
  探子见一行人出了茶楼心下送了一口气,却又看着几人向城门处走去。
  陈笒一行在城门口的守卫处要了七匹快马,虽然比不上各自的坐骑,但是比起一般的马匹也好上许多。众人骑马前进,后面城门处,皇上的坐探拿着皇宫的令牌要了马匹缓行跟上。
  京郊的一处宅院,早便有小童通报给朱夫子,故而陈笒他们到的时候,朱夫子正在正厅等待。下马步行,陈笒当前行礼“弟子明德,拜见夫子。”
  “起吧。”朱夫子今年六十往上,但是精神尚好,红光满面,显然兴致不错。“夫子,这是我六弟陈诚,这是突厥的大皇子拓跋罗,二皇子拓跋燕,三皇子拓跋过,四皇子拓跋付,还有五皇子拓跋戚。”
  “见过朱夫子。”陈诚和诸皇子行礼,朱夫子起身回礼,“诸位贵客有礼。”众人复又坐下后,朱夫子吩咐童子上茶,“老夫早年曾经去过突厥那边游学,曾经和几位好友一起相约在有生之年要将汉邦文化和草原文化相融合,已达成天下共学的理念,奈何时事逼人,几位好友相继被前朝残害,唯余老夫一人在这残喘。实在是人生憾事,今日见到诸位皇子,老夫深觉荣幸。”
  朱夫子一番话,竟是用突厥语讲述,让拓跋家的几兄弟赞佩不已,陈笒但笑不语,研磨着手中茶杯,老师的毕生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能看见天下大同,但是天下大同之前,必须要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朱夫子自然留几人用午膳,乡野间的小菜清淡,考虑到突厥的饮食习惯,朱夫子让家中厨师宰了一只羊,三只鹅,做了清炖羊肉,红焖羊排和京城烧鹅。厨子本是京中的好手,做菜上面讲究精致多一些,味道却略有差别。这点被提及的时候朱夫子大笑,倒是想起了早年他们去突厥的时候,因为饮食习惯的不同而闹的身体不适。
  下午时分,一行人参观朱夫子举办的义学,拓跋罗和拓跋付眼中闪烁,陈笒暗笑,应该说是天赋吗?还是说,其他人隐藏的太深。
  这边言笑晏晏,跟着过来的坐探却心惊不已,当他打探出这里住的是什么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可以像皇上回报了。回到城门处,看见太子家的探子,他并不打算理会,连城门都出不去,太子爷用人也太不地道了。
  皇宫,陈煜看着殿下跪着的人,“朱夫子,可是前朝那个学圣?”
  “正是。属下打探出,那朱夫子是在新朝稳定后,就在京郊定居的,属下推测,是燕王将朱夫子迁过来的。”
  “推测,去查清楚。”陈煜皱眉,随即改了主意“不必了。你下去吧。”
  “是。”坐探离开殿内,陈煜坐在龙椅上,“成吉,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有意要给我看的?”
  “奴才以为,应当不是吧。”周成吉不知皇上心思,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皇上对燕王防备越深,以后燕王也就越危险。

  第 37 章

  夜色低沉,盛平阁内,陈笒和突厥皇子欣赏歌舞,然而真正有心在眼前歌舞上的人,只有周围的侍从。探子已经撤退,这盛平阁是皇家教坊,说好听点是皇家乐坊,说的直白点,就是皇室成员专享的妓/院但凡能跟着主子进去的,不是亲信就是死士。像太子派出的那种连出门凭证都没有的非善民,就更别说进去了。
  突厥方面的情报交互虽然一直没断过,但是文字上的东西怎么能比得上面对面的时候得到的信息多。从盛平阁出来的时候,陈笒瞅瞅后面,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阁主凑过来“王爷,阁中有几个新上的清倌。”剩下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陈笒笑着给推了回去。
  “家中尚有幼子,不宜太晚回去,再说”陈笒凑近,淡淡的酒气随着呼吸传出“这诚王可是要大婚的人,这档口,大舅哥快活快活成,他这个,我可得给他拎回去。”阁主嘿嘿一笑,悄没声的又回去了。
  从房间出来的陈诚看看自家哥哥,“我怎么觉得我又被你卖了?”
  陈笒摇头“非也非也,这突厥公主的事,我之前可一点都不知道。”一句话把陈诚给堵了个大红脸,挠挠头,他刚才也喝了酒,现在更显得红光满面。
  “走吧,回府,我估摸着,你那外公这时候还在你府上等着呢。还有再过两天,你那丈人的信也要到了。嫁妆都已经在路上……”话没说完,陈笒就看见陈诚一张红脸慢慢变得煞白,心中暗笑,拍拍他也不再多说。
  到了门口,兄弟俩一南一北,相背而行。刚回到燕王府,郑管事就出来迎接,“王爷,今天你们从清源出去后,季大人带着顾庄主也出来了。”
  陈笒扭头,“你就看见他们出来,难道没看见他们进去?”
  郑管事嘿嘿笑,“属下派的人一直跟着王爷,并未提前注意到。”
  “你个老东西。”陈笒将沾着酒气的外袍扔给郑管事,“你莫要担心了,我也不想季叔叔这次被我牵连。更何况,有季叔叔在朝堂,咱们行事也稳当些。”
  郑管事将衣服整理好“那王爷还不告诉季大人,不就是因为季大人私自找到了顾庄主吗。”
  “他既然已经找了,那就更不能说了。”陈笒进了书房,看着桌上并没有其他的消息,倒觉得这日子过的有些清闲。“那顾云悰何等精明,一旦我们和季叔叔联系,那顾云悰能不怀疑?轩儿今天没消息?”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陈笒没有发现,自从陈七死后,他对顾云悰就有些躲避。
  “没有,今天小世子一直在小书房学习,下午练了一会儿武。”郑管事看看王爷“王爷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小世子?”
  “告诉他什么?”陈笒喝着管家沏好的茶,觉得鼻息间那股子香气脂粉味淡了不少。“他自己查出来的就够了。”
  闻言郑管事就知道了,小世子的身份,永远都是他自己查出来的,其他人一概不知。“王爷可要休息?”
  “自然,明天还有的累呢。”陈笒嘴角带着笑,他要是睡得安稳了,宫里只怕就有人睡不安稳了。
  第二天清晨,相约到皇家猎场的几人一身骑装在东门处集合,此时他们的坐骑,都是各自的爱驹。甚至原本被纯妃留在宫中的突厥公主拓跋瑛也骑着一匹宫中的御马等在东门处。陈笒两人和几位皇子到的时间不分前后,黑桑见到拓跋罗的坐骑立刻打了几个响鼻,而对面的骏马也不耐的踢踏着前蹄。两人哈哈大笑,分别安抚一下自己的坐骑。
  拓跋付看见跟在陈笒身后的赤霜,“燕王,你这猎犬,身形未免太瘦小了一些。”话音刚落,一边的拓跋瑛就反驳“三哥,你别小看它,母妃的红狐就是它抓的,而且连爪子都没伸一下。”
  听见拓跋瑛的话,拓跋的几个哥哥纷纷摇头,“你们不相信?”还未知晓自己什么地方出了岔子的拓跋瑛柳眉一竖,看看自己弟弟“小弟,你也不信?”
  一边的陈诚憋笑憋到面色赤红,都快和他座下的火风一个颜色了。陈笒轻咳两声“弟妹,你哥哥们是在感叹,女大不中留啊。”说完勒了勒缰绳,黑桑前蹄上扬长嘶一声,当先起跑。眼见小妹要发怒的几个哥哥们也不甘示弱,拓跋过还顺带着给拓跋戚的坐骑上来了一鞭子,几人刻意将陈诚和拓跋瑛留在了后面。
  行至东郊,此时正是盛夏,东郊的林子里尽管比之一般的地方凉爽也有限,但是总会有人让热烈的气氛变得冰凉,比如说,眼前的太子。
  “见过太子。”陈笒并没有下马,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当朝理事的皇子,太子虽然是储君但是还没有监国之权。陈乾点点头,遂与拓跋家的兄弟们问好,“怎么不见公主殿下?还有诚王去哪里了?”
  “哈哈,小儿女即将新婚,这一大早的,诚王就被纯母妃给叫进宫中去了。怎的太子在宫中没有看见吗?”陈笒给拓跋罗使个眼色,若是让太子在婚前抓住什么不捡的把柄可就不能善了了。拓跋罗尽管不是很明白陈笒在担心什么,但是他也看明白了陈笒的意思,不能泄露出陈诚和小妹的位置便是。
  “如此想来应是走差了,啊,我约了京中的学子们在前面流水曲觞,不知几位皇子可有兴趣?”太子此话一出,陈笒便明白过来,太子这是经人指点了,至于这指点的人,除了大殿上那位不作他想。
  “太子盛情,我等自然不胜荣幸。”拓跋付拱手示意,这是他们昨天商议的,这之前拓跋罗在城门前给太子下过脸色,为了不让太子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大皇子身上,之后和太子打交道的事就落到了这个汉邦所谓嫡子的身上。陈笒的意思是,让太子看见他们也是有野心的,但是话当然不能如此说,陈笒只是提醒突厥皇子,太子这个人瑕疵必报。
  “好,那诸位请随我来吧。”太子调转马头,领先半个马身在前面带路。不过片刻,陈笒等人就看见了那些京中学子,当他看见其中的一袭白衣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
  顾云悰,他怎么会到这来。
  殊不知顾云悰在看见陈笒的时候心中倒是一片了然,今日晨起的时候太子相邀的原因也就说的清了。向后看那边亭子中的季伟胜,显然,这个被请来给众学子评判高低的人也没有想到,无论之前如何,此时随机应变就好。
  “众位,今天有缘相聚,大家不必拘束,突厥的皇子们也颇为了解汉邦的文化所以,咱们还是一切如常。”太子言语中的暗示学子们听了个明白,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太子要让这些草原的莽人来参加诗会,但是人家已经到了,总不好说什么。
  到了太子的地盘,陈笒便不再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一时还想不出对策吧。几人将马匹放开,在学子中错落而坐,中间一条人工开凿的清溪九曲回环,是从猎场的泫水湖中引来了一小条,转为春夏之季皇室举行诗会准备的。用于传递的木盘和酒盅纸笔等物已经在溪中漂流,显然这里也是刚刚开始。
  似是有意,陈笒坐的位置正是顾云悰的上手,他一边给身边的拓跋付两小解释流觞曲水,一边注意着木托盘上的诗题。拓跋家的两个小的并不是笨人,对这个新鲜物事很快起了兴趣,不一会儿便自己拿起诗题思考起来。
  而这时,陈笒却注意到顾云悰的手臂似乎行动上有些迟缓,难不成是受伤了?他自到了京城之后就再没出去过,是何人伤了他?一个晃神的功夫,水上的诗题已经过了一番,“明德。怎不取诗题?”太子见陈笒这边没动静,出言提醒。
  “被这边塞的风吹了几年,我这行文颂句之事已经生疏了,还需要回顾片刻。”陈笒轻笑“倒是不知道这次诗会可有彩头?”
  “哦?”太子倒是颇为不解,“什么彩头?可是奖银?”太子意欲将陈笒的话意带到黄白之物上。听见此话的顾云悰嘴角轻轻上挑,这太子的心机,怕是比不上燕王十分之一。
  陈笒了然的摇摇头“我在金陵老家的时候,参加夫子举办的诗会,拔得头筹者或能得到夫子的孤本一本,或能得名家字画一件,文房四宝一件,并非□□之物。”
  如此彩头一出,在场的学子们也纷纷竖起耳朵,文人墨客最喜欢的莫过于孤本和文房,若是有欣赏的名家字画,那更是会引起一番争夺之物。
  一声低笑传来,陈笒扭头,正看见顾云悰嘴角笑意未散,“世子因何发笑?”这话问的声音极低,别说太子,就是隔了两个人的拓跋罗都没有听见。
  顾云悰抬眼,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但是胸口中却好像被攥紧了一样,轻轻出气,“这南北两方的习俗差异甚大,金陵富庶,故而游乐多有彩头,京师乃是皇室中心,整个汉邦有三成的官员集中在此地,其中清高者不胜枚举,故而,这游乐间多纵情为上,彩头什么的,倒是少有。”
  “世子果然博学。”陈笒听出了顾云悰在有意点出他和陈七的合作,而作为燕王,作为钟冥楼的幕后人,他对顾云悰应当也是不陌生才算合理。“久闻世子奇才之名,今日得见,才知道什么是闻名不如见面。”
  顾云悰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成了一半,正此时太子又再出声“既然燕王说了这个彩头,那咱们这次诗会也带上个彩头。至于这是什么,孤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不如请季中书大人说一个如何?”
  此话一出,顾云悰电光火石间便拿了主意,在众人都看向季伟胜的时候头稍稍向燕王的方向歪了一下,季伟胜领会的微笑,捻捻胡子“老夫一生清廉,身无长物,不若这样,一个月之后的金陵诗会,皇上命老夫前去协理参判,若是今日能拔得头筹者,老夫便携他同去如何?”
  “季中书一句话,把我们在坐的人,心都勾起来了。若是因为心绪不宁而得不到佳句季中书可要负责才行啊。”学子中不乏有惯于玩闹者,此话引起了一片笑声。
  陈笒暗自思衬,这个彩头未免过大了些,但是看看周围的学子,均是今朝春闱的进士,想来是准备着秋季的殿试,若要论起行文道句,他们或许能胜一筹,但要论作诗,只怕是无人能比肩自己身边这人。转瞬之间,陈笒便明白了季伟胜的用意,心中不禁暗笑,季叔叔以为他真的想去金陵诗会?殊不知这济源庄的本部就在金陵,而陈七的墓,也在金陵。
  有了彩头,大家也就更加上心了些,这新的题目为赏秋之句,一时间众人或议论或沉思。倒是肃穆了许多。
  陈笒拿起纸笔,笔落银划,他的字气势沉淀,落笔心中自有千秋,赏秋之句,作为一个刚从边关回来的将军来说自然不能风花雪月了。身边,顾云悰看看纸上的诗句,却是再也没有那种闲适时光了。
  诗稿交上,季伟胜看着手边两个诗稿,心中五味杂陈,论实力,两个不分上下,论意境也各有千秋,若是他再不知道自己和顾云悰的交互已经被王爷发现了,他也就不用做这个中书令了。
  “老夫看到两份佳作,实难判定,不如大家一起鉴赏一番。”季伟胜瞅瞅燕王那边,胡子翘了翘,他推出去了,结局自看天意吧。
  “淮南王世子这首,当属头筹,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薪童,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自有一番闲适自在之意! ”
  “燕王这首词也不遑多让,秋到边城角声哀,烽火照高台。悲歌击筑,凭高酹酒,此兴悠哉!
  多情谁似金陵月,特地暮云开。灞桥烟柳,济源池馆,应待人来。 ”另一学子反驳,“燕王殿下刚从边关回来,此首词额外符合心境,应是定心之作!”
  而这两首佳作的作者,则被对方语句中的含义弄得心神振动。

  第 38 章

  赏秋之句任谁也没能评出两人的胜负,太子提议再次出题,然而这次出的夏荷之句拔得头筹的是此次春闱的头名,晋城学子穆康强,季伟胜看看两人的作品,不知为何两人的诗句均不在状态,堪称佳作但还算不上上佳。这彩头已经说出,自然金陵诗会的名额归了那个头名,但是世子是为什么出了问题?难道是因为王爷词中的金陵?
  突厥皇子见题目越来越无趣,也就失了兴致,陈笒便起身告辞。临走前看看顾云悰“世子果然才绝,陈某佩服。”一句话出,竟是透出平等相交的意味,太子倒是对这个四弟多了一些佩服,淮南王前一阵可是对他不算客气,尽管那阵风波已经过去了,但是父皇心中终究是存了疑虑,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就出了那道圣旨。此时他却能试图拉拢淮南王世子,是真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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