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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染山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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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如今我身边唯一可以托付的人。”
    杜晋正要推门的手一僵,“公主……你说什么?”
    “杜晋,只有把他们交给你我才放心。”
    杜晋一时唏嘘,也想不出要回什么话来。
    “你放心,我和子房都会活着回代郡的,大业未成,我们怎么可能死在魏国呢?倒是你要看好这些人马,他们都是赵嘉哥哥精挑细选才组成的一支特卫队,若他们有所差池我回来一定不轻饶你。”
    杜晋连连应了声‘是’,“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安全带回去!”
    “嗯,那就先别过吧。”越姒姜一开门,只见高渐离背着琴囊,像是在外头等候已久了,“高先生?”
    “你们要走?”
    “没错,若先生不弃可以跟杜晋回赵地去。我家公子一向爱才,对先生更是仰慕已久,先生此去公子一定会奉若上宾的。”
    “不必了,我跟你一道去找子房。”
    “先生?”
    高渐离转身,脸上申请不变,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持:“我是和子房一道前来的,你们赵国之事和我无关,我只问子房他一人安危。”
    越姒姜闻言和杜晋对视一眼,杜晋开始是放心不下她一人,现在有高渐离留下,应该不会有大碍了。
    之前有日光还好,但入夜后这山谷阴寒,夜风吹起来更是让人冷得直打哆嗦。赵衍依旧和张良坐得远远的,他这半天下来一直不曾说话,就算张良和他攀谈他也是不搭不理的,那闭目养神的样子就像入了定一般。张良看着篝火实在百无聊赖,他慢慢挪了过去坐到了那人身边,可这时的赵衍并未排斥。难道真是睡着了?张良这么一想才伸手碰了碰这人的脸庞。
    “怎么回事?”他发觉这人体温不对,“这么烫?”
    原来赵衍不是睡着了,而是因昏睡了过去。说来也是,他身上有几处那么严重的伤口,如今又露宿在这阴寒的山中怎么能不高烧呢?张良有些慌神,这样下去就算赵衍没死也是会被烧坏脑子的。可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山中开春了还有野兽出没,他实在不好去寻找草药。
    怎么办呢?既然没有草药就只能用土办法了,张良曾听人说过这时候若能捂出一身汗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可当下他们在荒郊野岭的,除了身上这几件衣物也没有被子什么的,张良想着突然深深看了那人一眼。
    “赵衍,既然已经有了第一次也不怕这第二次了。”
    张良说完便将人抱起来拖到了离篝火最近的地方,他往里而添了好些柴枝,等火越烧越旺时才解开衣服将那人紧紧抱在了怀中。这人呼吸急促,但四周却静谧无比,这场景让张良想到了很多年以前在卧岫庄的时候。那时他想法子骗走了二师兄随身带着的玉璜,后来萧默珩在园子里的水池中找了一夜。而当时在厉楠远的温泉中,他也是这样紧紧的抱着高烧不退的萧默珩,想不到一晃眼这么些年就过去了,而那人却已和自己阴阳相隔。
    “君上……”赵衍的声音传来,他并没有醒来而只是在梦中呓语,像是感觉到了这身边的温暖,他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往张良那边靠去,“君上,是你到了?”
    张良无奈的咧了咧嘴唇,他还真是满脑子只有嬴政,就算在梦中也只会梦到嬴政一人吗?他难以想象,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赵衍对嬴政有着这么深刻的牵挂。
    “你倒是比我做的好多了,这三年过去,我梦到师兄的日子真是屈指可数。难道……是因为我对他的思念不够深彻吗?还是他在天有灵,根本不愿意入我梦中来与我一见呢?”
    张良失神的看着前面的篝火,好像已经完全沉浸有回忆中,但下一刻他便一下被惊醒。
    “政哥哥……”赵衍低低的唤了一声,“政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呆在你身边呢,为什么?”
    这句话是这么熟悉,对了,也是在那日竹园的温泉中萧默珩也对他唤了句‘政哥哥’,萧默珩也问了句简直一模一样的话。
    “师兄?”张良有些迷惑的看着那人,“你刚才说的政哥哥,他……他到底是谁?”
    赵衍睁了睁眼睛,但看他的眼神迷离像是完全没有清醒,他注视着张良好一会儿,那眼神小心翼翼的又透着些胆怯。
    “君上?”
    真是可笑,这次明明没了失魂散,可赵衍还是在昏沉中把他当作了嬴政,想来是因为他当下落难又伤重才想到了心中埋藏最深最为牵挂之人吧。张良松了力道,他心中感觉和昨晚不一样了,说起来是种酸楚但更多的是不甘和嫉妒。是啊,他对嬴政……一直是如此的嫉妒。
    “你为何不把我留下宫中呢?”
    或许是不想再看着这双眼睛,张良扭过头去试图推开这人,可赵衍挽着自己的力道越来越大简直让他无法脱身。
    “君上,当真这么在意一个逝去之人吗?”
    逝去之人,他说的是萧默珩吗?
    张良摇摇头,冷声说道:“赵衍,你看清楚,我不是什么君上,也不是嬴政。”
    赵衍听后没有惊讶也没有反驳,他只是看着这人随后摆出了一副释怀的表情,幽幽说道:“是啊,你不是君上,你只是我梦中出现的一个幻影而已。”
    “幻影?”
    赵衍的脸上露出一种张良从未见过的悲伤和寂寞,“君上……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在他的心中怎么会有阿衍的位置呢,你不过是被我自已编造用来聊以*的幻梦。”
    张良失了语言,他忽然明白在这漫漫长夜里,在这一次生死攸关之际这人是怎么渡过的,居然是凭借这一点对嬴政的想象吗?他突然觉得赵衍很是可怜,张良看着这人仿佛是看到了过去这三年的自己。他又何尝不是靠着对萧默珩的一点回忆和执念过到现在的呢?说到底,他们竟是这么相似。
    或许是精力不济,那人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张良这一时才将赵衍往怀中拢了拢的用下颌抵住了那人的前额,他突然明白了嬴政为何没把他留在宫中。这人和萧默珩有些相似,这种相似不关乎容貌、性情而仅仅是种一瞬间的感觉。嬴政怀恋贪图这种感觉,但又害怕这种感觉,因为是他亲手杀了萧默珩,他不想将这人留在宫里,或许是不想时时看着他好时时记起这种罪孽和悔恨吧。
    “赵衍,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张良闻着那人发肌间散出的味道,连眼神也变得分外柔软,“你在嬴政的心中永远也比不上一个死人,这会不会让你不甘心呢?”
    赵衍没有回答,但张良又开始自言自语的回应起来:“对,你应该不甘心,我们都应该不甘心。师兄已经死了,你就永远没机会赢过他,而我……没机会再赢过嬴政了。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是一对可笑可怜之人。”
    火光渐渐暗去,而潭边也不再也语声响起。
    第七十九章谷底寒潭(三)
    他们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赶到中牟城外,一路上西垣也看明白了嬴政是跟着那蝴蝶才找到这里的,蝴蝶……这小家伙的颜色红艳异常,像极了人之血液,难道这和民间传说的什么奇怪术有关?
    “大王,连着赶了这两天路,你还是歇歇吧。”
    “这是什么地方?”嬴政全然不顾他之前的话,只看着前面的山峦问道。
    “这里名叫阙山,因山上地势险要又崎岖难行故而附近之人不多前去,但我听说其中有不少野兽出没,是猎户们不错的去处。”
    “猎户?如今是休猎季节怎么会有猎户?”
    “这个,的确。我们秦法规定每年三有即可恢复渔猎,但魏国还要等上一个月,现在看来这山中不会有猎户驻扎。”
    “你让下面的人都候着,你跟我先进去。”
    “大王,如今天色不早了,这山中寒冷您还是先休息等明日再上山吧。”
    嬴政迈开步子,只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走’字。然而在山上找了一大圈,只等到夕阳将落之时那血蝶才在空中盘桓起来。
    “山崖?”嬴政走在崖边,那下头烟雾笼罩正往上冒着屡屡寒气,而那血蝶盘桓一阵后竟直接往崖底飞去,嬴政目光一凛,“难道他在崖底?”
    西垣挪过来咽了咽口水,虽然这里不是万丈深渊,但是从这上头俯视下去还是让他浑身直哆嗦,“大王……”他小心的问了句:“您是说,赵大人他掉到这山崖下面了。”
    “嗯。”
    “从这里掉下去,还有命吗?”
    嬴政回头扫了他一眼,那目光中的寒光让西垣一个激灵的赶紧弥补道:“属下的意思是说寻常人掉下去肯定活不了,而我们赵大人怎么是寻常人呢,他没事没事,一定没事!”
    嬴政不置一词的看着崖下,赵衍还活着,这一点他不曾怀疑可他到底是以什么状态活着呢?如果他真是从这里掉下去的那必然重伤,嬴政想着越来越担心,他真是后悔依着那人的性子让他常年在宫外的厮杀中混迹。
    “西垣,你下山去让人仔细找找可有路去这山崖。”
    “是。”西垣应了一声,这下他才确定了嬴政是凭血那蝴蝶来寻找赵衍踪迹的,难道是传闻中的血引之术?若真是这样那必然是夜重璃所为。
    如此一天过去了,赵衍幽幽醒转只觉得喉间干渴无比,他睁开眼睛正要起身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死死环抱着,扭头一看他才见了熟睡中的张良。那人呼吸均匀,他的双手还箍在自己腰间,而自己身上正裹着张良的外袍。一时间张良的鼻息打在赵衍脸上,竟让他有些恍惚,张良这人正是风华年貌,熟睡之中的神情没了往日的狡黠,倒是多了些孩子般的温纯天真,而他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做着什么好梦。说来这人生得眉目灵巧清隽,虽是一介书生但举止中又透着股不同一般的侠士气息,真是比他在咸阳见过的氏族子弟好上太多了。赵衍看着这人的眉眼一时失神,直等半晌之后才移开目光。但终究他们是敌人,若留下他肯定对君上不利!赵衍犹豫着,现下张良陷入昏睡毫无防备,正是杀他的好时机。
    “我们是仇敌,你不该信我。”赵衍说完便伸手扼住了那人的脖颈,可正要下手之际赵衍却迟疑了。这人虽和他几次刀剑相向还逼以严刑,但这两日相处起来却是处处关心,若没有张良他赵衍岂有生机呢?难道他真要做这处趁人之危忘恩负义之事?正是犹豫之际,却听得那人呓语起来,他一个翻身正好揽过赵衍的手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你……你起来!”可那人睡得很沉,抱着赵衍就不肯撒手了,“张良,你……”赵衍本想推开这人,但想起张良这几天的辛劳也不再多话。而此时正埋头于赵衍脖颈间的张良双眼微睁,他得逞的露出了一丝坏笑,好像这一切都是如他算定一般。
    其实,张良早就先于赵衍醒来了,但他就是装作熟睡想探赵衍心际,果然这人是不忍心下手的。只要这一步没错,他以后的步子才能一点一点走开。
    一个多时辰过去张良才醒过来,之前他的确在装睡但后来是真的睡着了,等起身他才发现赵衍一直被自己紧箍着压在怀中,而自己的双腿竟还十分不雅的夹在他胯下。张良移开目光却正好对上了赵衍那双无风无尘的眸子,那人的眼神镇定冷静,就像是在看着一株凡花草木一般。张良一时屏住呼吸,竟生生的愣住了。
    “你不打算起来吗?”
    “我……”张良顿时一跃而起的理了理衣物,抱歉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自己竟睡了这么久!让你受累了。”
    “无妨。”赵衍虽这样说着,但他的身体早就麻木,特别是他被张良压在一边的右手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我……我这人从小睡觉的时候就不安分,让你见笑了。”张良说完才注意到赵衍久久躺在原地一点也没动半分,莫非这人是全身发麻动弹不得?张良走过去,看着那人手臂上被自己压到的伤处他才心下愧疚的说道:“你应该早就叫醒我的,这伤口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现在又裂开了,你都不会喊痛吗?”
    看着从伤处渗出和血水赵衍才皱起了眉头,原来当时他正好压在了伤口上?不想谈及此处的赵衍将话题一转:“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怎么?赵大人就对在下这么厌恶,才短短两天就这么忍受不了了?”
    “我们是仇敌,不应该如此。”
    “那我们应该怎样?”张良凑过去贴着那人的脸,说:“该做的,还有那有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你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那非我所愿。”
    “把我当成嬴政就是可想可愿了,你怎么对自己的主子有着这么龌龊僭越的心思,难道那秦王会夜夜出现在你梦中像我当晚那样对赵大人百般宠爱照顾?”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我这局外人只想奉劝赵大人一句不要陷得太深,嬴政是君而你不过他的奴仆,主子钟爱自己的东西是理所当然的,但赵大人要是对自己主子存了别的心思可就对你不妙了。”
    “赵衍所行之事自己心中明白,我们还是找找出路吧。”
    “算了算了,本来想借这被困的机会和你多相处几天,但看你这么心急我也不好强留。你一人呆在这里小心一点,我去去就回。”
    想和自己多相处几天?赵衍揣摩着那人的话,为何张良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难道真是因为自己依照和杜晋的约定将他放了他才对自己另眼相看的?或者他刻意跟自己接近,是想利用自己谋害君上?而不管张良是存的什么心思,赵衍已经决定只要他伤势稍好一些能自己行动了就和这人断得干干净净的直往大梁而去,若是往后沙场之上再见到他也绝不会手软。
    快要入夜的时候张良回来了,他的手中提着一只野兔还有一些野果,看他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仿佛他们不是被困在这里而是特意来踏青远游的。
    “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你说呢?”
    “难道一点线索也没有?你将四周找一圈,留意周边野兽的行踪应该有所发现。”
    “是是是。”张良咬了一口手中的野果,满是失望的说道:“但我出去了这么久,赵大人既不担心我之安危也不问我身之疲累,开口就是要问这出谷之路。想不到子房这两日如此真心以待还是换得赵大人冷漠如斯,真是让人伤心得很啊。”
    “我……”赵衍当真的皱起了眉头,“这几天承蒙你照顾,赵衍心中很是感激,但再怎么说我们也不好长留于此。”
    “你刚才说什么?”张良笑得狡黠,“心中很是感激?原来你赵衍还会懂得感激?”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赵衍是人又不是草木坚石,我对你有感激有什么奇怪?”
    赵衍想了想便应道:“好,你既然感激我那就不打算做什么报答?”
    “我赵衍不喜欢亏欠于人,只要你要我做的无害于君上无害于大秦,我可以答应。”
    “放心,我只要你陪我聊聊天,你答不答应?”
    “聊天?”
    “没错,这山中孤寂清冷的,入夜后就哪儿都去不得,况且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我不找你聊天解闷还能找谁?”
    “可是……”赵衍有些犯难,“我平日寡言,你若是想解闷的话恐怕我对此并不擅长。”
    “没关系,有的人太多话反而惹我心烦,只要你赵衍能对我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行了,我这要求并不过分吧?”
    “不行。”
    “你不要以为我有什么企图有什么算盘!我保证不会问你政务和军务,我们只谈个人之事,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那……”赵衍想了想,道:“就依你所言。”
    张良心下一喜,这人也不是那么不好对付嘛,他的确武功不错甚至可以胜过高渐离,但说起这人情世故心机手段真是差远了。
    第八十章谷底寒潭(四)
    听赵衍这么回答后,张良也就放开心思问道:“你为什么会呆在嬴政身边?是因为立了军功被封赏进宫当差的,还是另有他因?”
    “我自有记忆以来就跟着君上。”
    有记忆以来?那之前为何在邯郸城和咸阳都不见这人的影子?
    “你是说自己从小就一直跟着嬴政?”
    “不,是从两年多前。”
    两年多前?张良一直就捕到了这人话语中的信息,猜道:“你之前失忆了?”
    失忆?赵衍动作一滞,的确,按君上的说法是他曾在军中任职多次参战,但有一次在战中负伤严重,醒来之后就忘记了从前的事。
    “看你这表情应该是了?所以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更不知道自己为何在秦国为何自己会听命于嬴政?”
    “嗯。”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嬴政可能是你的仇敌呢?”张良说着开始胡编瞎扯:“或许你是他国的亲贵、将领呢,说不定你是在家国被秦所灭之后才被嬴政留在身边的?反正你也记不得从前的事,那嬴政用你这来自六国之人灭亡六国岂不是很有意思?”
    “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嬴政心思阴鸷狠毒,这种手段这种做法才符合他的性情。我听说韩国灭亡之后有多位公子、世子被秦俘虏,你说不定就是这其中一个呢?将他人命数玩弄于掌,这不正是嬴政最擅长做的?嬴政看着你这样卑躬屈膝事事以他为先的样子,心中肯定快意得很吧。”
    张良本以为这人会勃然大怒或者厉声反驳,但没想到赵衍冷静非常,他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看不出是什么情绪。等张良都说完后,赵衍才缓缓回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不下百次。但即便我们之前是仇敌又怎样?我们之前有家恨国殇又怎么样?那些都是过去了,我现在是赵衍,至于过去的那个我如何,还有过去的君上如何,都跟如今的这个我无关了。”
    “呵……”张良的表情一僵,他自问对萧默珩爱得深彻,但如今听赵衍一席话才觉得自己当年之浅薄,“赵大人保有此心着实让我惊讶,不过我倒想看看,如果到了这么一天你还会不会像自己说得那么洒脱。”
    “你问了我这么多,不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赵大人请说。”
    “我听说你曾经去咸阳行刺?”
    “没错。”
    “为什么君上会放你出宫?为什么没有杀了你?”不曾料到赵衍有此一问,张良一下猝不及防的连手中正在熏烤的兔肉都掉到了火堆里,“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张良偏头过来看了赵衍一眼,随后便放下手中之物,道:“嬴政怎么会轻易放过我?我既然还活着,当然是用他人的命换来的。”
    “他人……”赵衍一凝神,“是谁?”
    “赵大人难道不知道?”
    对于当年咸阳宫行刺一事赵衍的确不知道多少,而因为嬴政的关系宫中之人都对那件事三缄其口,要不是之前西垣在燕国遇到张良之时说漏了嘴赵衍还想不到这层关系。张良是刺客,而萧默珩也是刺客,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是萧默珩?”
    他好久都没听到别人叫过这个名字了,想不到如今听到却是从敌人口中。压下渐起的情绪,张良强装镇定的说:“没错。”
    “三年前,你就是和他一起入宫行刺的?”
    “是又如何?”
    得到答案的赵衍一下认真起来,他一直想知道当年发生之事想知道萧默珩此人之事,可在宫中没人渠道,李西垣也被下了严令不肯透露,现在遇到了一个知情人他怎可放过机会?
    “萧默珩为何要行刺君上?当时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还有你跟萧默珩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兄。”张良语气平静,说得不痒不痛的:“我们曾在齐国一起求学后来又一起在外游历,他是我二师兄。”
    “你们是师兄弟?”
    “至于当时情形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师兄死了,而我和姒姜逃了出来。”
    “不,我是想问……”
    “好了!”张良再也按耐不住,他拽着自己的袖边勉强说道:“我困了,赵大人你也早些休息吧。”
    张良说完就和衣而卧的倒在了一块山石之后,他将身子蜷缩起来背对着赵衍,显然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见状赵衍也不好再问,他也往后躺下的仰望着头顶的夜空。他对萧默珩很是好奇,他一直就想明白萧默珩是个怎样的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会让嬴政牵挂至此的难以释怀呢?若他能弄清楚或许就能多了解嬴政一些吧。
    “君上……”他小声的念着这尊号,“不知你是否到了大梁。”
    扶苏他们回去之后肯定会断定他已经死于埋伏,不知……这消息传到嬴政耳中后他是什么反应呢?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惋惜也好,赵衍也就觉得不枉此生了。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赵衍再迷迷糊糊醒来时身前篝火已灭,而旁边也没有张良的影子。赵衍刚想坐起来就见一件外披从肩头上滑下来,这是张良的衣服,这么说他没有离开?
    不过多久,远处就传来了张良的声音:“赵大人,你可是在找我?”
    “你去了哪里?”
    “怎么,怕我把你一个人丢下?”
    见他这么回答赵衍也不搭理,他只将身边的袍子往张良怀中一扔,“这些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好。”
    “心里感激就是感激,何必装作这么冷淡让自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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