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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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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越接过,可出口却是呵斥:“还不跪下!讲明白!”
  沈鲤从未见过沈越对自己如此怒容,霎时膝盖一软,自己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竟说不出话。
  李廷中缓声道:“凌厉,怎么回事?”
  身后男子道:“方才我夜巡至此,就见这人鬼鬼祟祟,猫在柱子后面,便擒了他。”
  沈鲤闻言,求救似的看向沈越:“爷,我没有故意偷听。”
  李廷中冷笑一声,道:“没有故意,偷听也是听,你听到了什么?”
  方才只是被沈越怒容吓着,沈鲤看着地面,逐渐恢复冷静。暂时不能判断李廷中与沙鸥关系,未避免害了沙鸥,沈鲤遂继续唯唯诺诺:“我……我来的时候,就听到什么女人小孩还有南越……”沈鲤不再说话,只是身子仍旧低俯着,微微颤抖。
  “拉下去!杖责二十!”竟是沈越的号令。
  刹那,沈鲤只觉得寒气自心底蔓延,霎时全身冰封雪冻。
  闻得骂声,守夜小厮纷纷赶到,脚步声阵阵,正要拿下匍匐之人,李廷中止住,道:“罢了,天时已晚,明早还要进宫,先留他再服侍你一晚,明儿处置。”说罢,李廷中转身回房,挥挥手,让众人散去。
  待人走尽了,沈鲤仍旧趴在地上,双肩一暖,突然让人扶起。可双腿仍旧发软,紧挨着那人才能站稳。
  身体贴上,暂时心安,可沈鲤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头还是埋得低低。
  “走之前怎么说你的,还记得吗?”沈鲤淡淡道。
  交代的事那么多,沈鲤哪记得沈越指哪句,遂不发声。
  “‘别人的事总能记得一丝不错,有闲工夫关心别人,倒不如对自己多上点心!’瞧瞧,冻出一脸鼻涕,还说给我送衣服。”仍旧是淡淡语调,沈鲤却突然有勇气抬头了,沈越的眸色较深,只要他盯着你看,总会让人觉得深情。
  沈鲤张口,却说不出其他,只有抱歉。
  “算了,明儿再说,先回房吧。”说罢,一前一后往庭院走去。
  沈鲤仍旧有些呆,一不留神撞向了前人,眼皮没来得起抬起,忽觉周遭一阵风,接着身上一重。
  沈越竟把披风披上了自己。
  “爷!”
  沈越不容拒绝,已在少年脖颈处系上系带,道:“下次照顾别人前先给我照顾好自己。”
  “是。”沈鲤一双眼带着泪花,雪夜里看着倒像是亮了满眼的星星。
  沈越休息无多久,寅时就起身洗漱,整装出发,与李廷中一同进宫。
  沈鲤送走沈越,本打算回屋睡个回笼觉,可怎么躺着都再无睡意,只得起身,枯坐着发起呆。思绪飘渺间,隐约听得叩门声,接着就进来一群人,沈鲤方才回神,站起问道:“怎么了?”
  “请公子随我们走一趟。”
  沈越不在,沈鲤自知大事不妙,身上又无任何信物,来人不客气,手掌贴上沈鲤后面,微微向前推动,道:“公子,请。”
  沈越入宫后,核对各项账务无误,才向圣上汇报了两淮地区丁酉年的盐税及各项工作,末了请旨探问皇妃娘娘,得到应允,一切完毕,已是傍晚时分,乘轿子回到丞相府。
  回西厢前出于礼数,沈越还是走向‘宁静致远’先见过恩师。却听院前小厮说丞相尚未回来,沈越便径直返回西厢。入室,却空无一人,沈越心下疑惑,出门找了两圈不见人,周遭也无小厮可问话,只得回房。
  桌上还摊着沈鲤昨晚翻开的书,沈越愣了会儿神,走过去将书阖上,放回博古架。突然脚底‘兹啦’两声,沈越低头看去,原来踩破了几粒药丸。可见着这药丸有些眼熟,沈越俯身捡起。
  并非药丸,而是果皮丹。
  沈越继续在地上寻找,果然在卧室的月拱门处又找到几粒,循着出去的方向,在房门处再次捡得几粒。
  这下沈越可以确定。
  沈鲤让人带走了。
  谁带走的,不言而喻。想清楚了,沈越半是心安,半是为难。
  思索半晌,沈越终于拿定主意,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坐在门槛上了。稍加整理,便走向‘宁静致远’。
  院前小厮见沈越又来了,遂禀告:“沈大人,丞相尚未回府。”
  “我知道。我进去等候。”
  不料想沈越如此强硬,两名小厮交换眼神,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可是丞相对你们吩咐过什么?”
  听得沈越此言,俩小厮头甩得拨浪鼓似的,忙答道:“没有没有。”只得带沈越入室。
  沈越酉时等候,可将近亥时,李廷中仍未回来。为平复焦虑,沈越竟饮了十几壶茶。锦绣出去添置茶水时与门外小厮交换眼神,二人速速离去。
  腿脚已跪坐得麻木,沈越咬咬牙,转而闭目凝神。
  突听得‘吱呀’一声门响,来人脚步较方才丫鬟沉重,沈越抬眼。
  李廷中回来了。
  沈越起身,正要给恩师行礼,未料久坐导致腿部麻痹,一时竟栽倒下去,所幸凌厉出手及时,拉了沈越一把。
  李廷中打量片刻沈越,才道:“方才我回来,就听下人说你已等候多时。怎么回事?”
  沈越略加斟酌言辞,才道:“回恩师,我昨日携带的那小厮,今日回来却不见人,他性子贪玩,人又迷糊,想必走失在府里了,沈越斗胆请恩师派人寻找。”
  “噢?看来,你带的这小厮,之前没少犯糊涂事,是么?”
  得到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在沈越的预料之中,沈越按着性子,继续周旋:“是,这小厮自小无人管教,规矩是欠了些。”
  “你向来重视礼数,怎么会收了他?”
  “他虽鲁莽,可还算机灵,留着差使很是得力。”
  “哪儿收的人。”
  斟酌片刻,沈越小心道:“南越岁轩侯爷府。”
  李廷中不再发话,就这么盯着沈越看。沈越低眉颔首,无甚反应。
  恰好锦绣给李廷中添茶,老人指尖捏起杯盏,似欲举杯饮下,突地将茶杯往下重重一放,霎时汤水打湿一片。
  李廷中挥退正要上前擦拭的锦绣,一双眼死死盯着沈越,语气却仍旧风平浪静:“沈越,我记得你向来不好男色。区区一个蓬门出来的男妓,究竟施了什么迷魂法,能让你不惜对自己的恩师!出口谎言!”说到最后,李廷中胸膛竟不住起伏。
  沈越连忙伏倒,急声道:“恩师莫要动怒,沈越之事小,恩师伤了身子事大……”一语未完,就让李廷中抢了话去。
  “我怎么能不着急!你是我为数不多的得意门生,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你让一个……”李廷中一时结巴,似在搜索词汇,半晌,才咬牙道,“看着你让一个人尽可夫的男妓给坏了前途!”
  沈越仍旧俯在地上,李廷中平复片刻,出手托起沈越,道:“为师并非反对你沾染男色。只是你年纪太轻,不知这种肮脏之地出来的人,最会夤缘,见你如日中天,自然巴结。昨儿他说是给人送衣服,自己却冻得说话打颤。司马昭之心,这你还看不明白么?”
  沈越正要辩解,李廷中抬手,止住他道:“罢了,你好童子是吧,为师送你两个不妨。”
  话毕,李廷中两下击掌,侧门开启,果然进来两个漂亮少年,只见二人均是一袭白衣打扮,身上素净,可面容却是粉雕玉琢、一脸风情。上来就在沈越身边跪坐下来,一左一右攀住沈越手臂。
  沈越素来淡定,但此刻也被吓了一跳,一阵嫌恶涌上,连忙挣脱。当下已别无选择,只能坦白,遂道:“恩师,恕沈越辩解,收了这厮,确实有缘由。”
  李廷中闻言:“哦?”
  沈越斟酌片刻,略去秦爷的事,把沈鲤与连渠的干系交代了一遍,还特意提起沈鲤舍命跳水相救那一段。末了,见李廷中陷入沉思,沈越适时补充道:“他自蓬门出来,就决意要金盆洗手,过上正常日子,至今也未有越矩之举。所以,方才恩师的担心,是多虑了。”
  片刻,李廷中才幽幽道:“怎生就这般恰巧,他也姓沈。你可知他底细?”
  “阿鲤垂髫之年就进入蓬门,此前经历不过儿戏,况且,橘生淮南淮北大有不同,要紧的是如何引导。”
  至此,李廷中才松口,道:“话虽这么说,该提防的还是不能松懈,免得让人钻了空子。”
  沈越稽首,道:“恩师日夜操劳国事,还要为我这点小事操心,实在是沈越罪过。”
  李廷中摆摆手:“天色已晚,你快回去吧。”
  临走,沈越嘱咐:“恩师保重。”
  退出书房,锦绣已候在外头,恭敬道:“大人请随我来。”
  沈越跟着,到达一处偏房。透过窗纸,见得室内灯火微弱,好容易才按捺住先锦绣一步入室的冲动。
  屋门打开,人儿就坐在桌前,腰杆笔直,仪态依旧。只是转过脸来,才在眼中捕捉到惶恐。
  沈鲤一见了人,就猛地站起,眼中情绪千回百转,最终定格为释然。
  沈越回身对锦绣道:“劳烦姑娘昨夜照料。而今两日未归,随侍难免挂心。稍后我自骑马回府,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锦绣了然道:“奴婢送二位出府。”
  月夜,马蹄扬起阵阵雪舞。
  马上,公子翩翩,并肩飞奔。奔腾好一阵,渐渐缓了鞭策,马速放慢。
  沈鲤终于喊出声:“爷!”
  马是好马,适时停下。
  沈鲤接着道:“对不起,给爷惹出这么大的祸。”沈鲤自知,关了一天,最终却放自己出来,沈越定然费了极大功夫。
  沈越始终没有答话,也不回头,片刻,抬眼望月,无奈叹气,道:“你不过是个十八岁少年,若真处处周道,我反倒要怕了。”
  一阵风刮过,冰冷刺骨,沈鲤却只觉得一腔心田暖意盎然。
  情动,再也按捺不住,就在马上,倾身抱住身前的人。
  方才还嫌恶童子的触碰,可此刻,沈越丝毫没有推开的念头,任凭沈鲤就这么从身后环抱住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上卷完结~
预告,下章初夜(?)


第29章 第 29 章
  出门前,引章交代:不把东西带全不许回来。
  是的,引章今天鬼使神差,竟然指派沈鲤去采购。沈鲤看了看清单:
  胡宁府的黑枣糕
  赵德秀家的水胭脂
  陇儿沟的白馍馍
  ……
  这些都还好,东西南北跑一趟,基本买回来了,可独独最后一项:
  西北城门青草一撮
  这是什么玩意儿?
  不过难得引章提一回要求,沈鲤咬咬牙,拎着大小包裹朝最远的西北城门走去。
  待回到客栈,竟已日上三竿。沈鲤才推开门,一股浓郁的点心香气扑鼻而来。只听叮叮咚咚几声碗筷碰撞,引章在里头急急道:“公子你等等。”接着就见引章出来,一脸狡黠,两只袖子高高挽起。
  这姑娘向来羞涩,极少张扬,而今天非但差使自己采购,还鬼使神差趁着沈越出门办事,并要求在二沈房间呆一会,沈鲤奇怪,不由得问道:“你方才在房里做什么?”
  引章上来捂了沈鲤眼睛,轻笑着,将人推向内室。
  沈鲤鼻尖感受到引章手上与房内甜品香气一致的味道。行走些会儿,引章松手。沈鲤睁眼就见一桌碟盏,里头盛着各式糕点。耳边,引章嗓音雀跃:“公子生辰快乐!方才留在房中,就是偷偷做了这些点心。”
  沈鲤恍然大悟,一时满心温暖,又有些奇怪:“今日是我生辰?”
  “今儿腊月初五,公子这些天忙碌,都不知道时日了。”
  沈鲤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引章脸上浮现恼怒样:“沈爷生日那晚,回来公子你自己说的。”
  记忆回溯,想起那一晚送沈越扳指,不敢想象自己是何等的高兴,才能放荡到连编出来的生日也敢告诉别人。而眼前,引章手巧,一桌子各色糕点做得精致,几无重样,也不知这丫头花了多少心思。
  第一次让人如此放在心上惦记,沈鲤回头,郑重对眼前姑娘道:
  “引章,真的谢谢你。”
  炭火温热,室内温暖,二人说说笑笑品尝糕点,估摸沈越差不多就要返回了,沈鲤向小二要了几张牛皮纸,在引章帮助下一一将点心打包。一切整理完毕,只剩收拾桌面残局,‘吱呀’一声,房门开启。
  沈越进入房中,看到的就是沈鲤引章一脸惊慌、桌面乱成一片的场面。
  “怎么了?”沈越上前,二人仍旧呆愣,便亲自去检视桌面,环视一遭,心下稍松,不由笑了:“你俩个,瞒着我做好吃的?”
  沈鲤本想以‘做好了路上吃’为借口搪塞,不料引章先一步抢白道:“今天公子生日,我自作主张,做了些吃的……”
  未等引章说完,沈越看向沈鲤,抢白道:“你今天生日?”又看向引章,“什么日子今天?”
  引章接道:“腊月初五了。”
  沈越略微思索,反应过来,对视沈鲤,眼底有些歉意,道:“都给忙忘了。正好,事情都办完了,这两日启程回苏州,可还有什么想吃的想看的?”
  沈鲤本能反应,拒绝道:“不用了。”可一看到沈越鄙夷的眼神,又忙解释道:“这么冰天雪地的,出去玩等于花钱买罪受,方才与引章吃两块糕点就很满足了。”
  沈越明显不满意沈鲤说辞,皱了会眉,提议道:“难得一回生辰,不能就这么放过了。要不今晚叫上其他人,咱们就在屋里吃顿饭?”
  “好呀好呀,”引章拍手道,“就是知道公子不爱张扬的性子,才只得偷偷摸摸给他庆祝,沈爷这个主拿得好!”
  沈鲤看这二人一唱一和,笑得无奈。
  傍晚时分,提前让小二准备饭菜。到达京城一旬之久,可一行人共聚一桌却是首次。沈越主动依着沈鲤喜好,叫了好些酒品,其中一壶花雕,沈鲤是爱不释口,第一壶还装装斯文一杯一杯接着饮,到了第二壶,酒兴上来,甩开膀子就着瓶口痛饮,饶是服侍沈鲤半年的引章也给吓着了。
  逐鹿见沈鲤脸色绯红,煞是好玩,再加上也喝了些酒,便大着胆子提议:“各自吃各自喝实在没趣,要不咱们玩游戏吧?”
  玉漱啐一口:“大字不识,能跟你玩什么?”
  “凭什么没文化就不能玩,”转而问沈越道,“沈爷,咱们玩划拳好不好?”
  沈越剥了颗花生,点头道,“规则呢?”
  “赢的人提问,输的人回答真心话,若不愿意答,改罚一两银子。”
  玉漱再次啐了一口:“你怎么知道人家说的真假?”
  逐鹿大着舌头,道:“酒后吐真言嘛,若是这么大好机会都不把平日藏着的说出来,那就再没机会咯。”
  一桌喧闹,谁也没注意到,沈鲤眼眸突然的一亮。
  吵了好一会儿,游戏才开始。由引章开始,跟邻座逐鹿划拳,逐鹿赢了,一脸得意神色,想了想,问道:“引章,你更喜欢服侍沈爷还是鲤哥儿?”
  引章因着酒劲,本就脸色绯红,此刻或许是让人问着了要害,更是面如重枣,打了一拳逐鹿,骂道:“净捣乱!”
  逐鹿捂着痛处哀嚎:“游戏游戏嘛!”
  引章看了一眼沈越脸色,不料沈越温和道:“游戏而已,但说无妨。”
  得到应允,引章赧然道:“我喜欢鲤公子多一些。”
  “哦?是喜欢还是喜欢服侍?”逐鹿果然不放过任何可能的八卦。
  “我……你问的是服侍,你说是什么?!”说着又去捶打起逐鹿。
  闹了些会儿,逐鹿指定玉漱,二人划拳,这次却是玉漱胜。玉漱低头思索,抬头已是一脸得意,向逐鹿问道:“上回你托我给翠袖送礼物,让人毫不留情退回了,可有后续……”
  一语未完,在场就已哄笑。逐鹿难得窘迫,吞吞吐吐:“没……没有。这事儿谁能保证常胜,有什么好笑的。”
  闻言,引章笑着拍手叫好:“不愧是玉漱姐姐,问得漂亮!就要他难堪一回。”
  接着轮到玉漱提问,环视一遭,对上沈鲤眼神,沈鲤会意,起坐对战。
  沈鲤输。
  玉漱斟酌片刻,狡黠道:“鲤公子自来了沈府,就格外招丫头们喜欢,不知这偌大院子,可有特别留意的人?”
  沈越看着沈鲤,眼神玩味,只见沈鲤垂眸片刻,答道:“有。”
  一时哗然,逐鹿跟另两个小厮更是嚷道:“玉漱你接着问,定要把这个人逼供出来!”
  果然,玉漱再次选了沈鲤。这一次,仍是沈鲤输。小厮们直拍手叫好。
  玉漱微微一笑,道:“也不用提问了,那人是谁,鲤公子交代吧。”
  方才还锣鼓喧天的房间,顷刻间一片静寂。
  片刻,沈鲤摇头,笑得有些苦涩,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交给玉漱。
  果然全员唏嘘,连沈越都摇了摇头。
  后来又玩起了麻将,直闹到亥时。房内始终安静观战的沈越,突然拉了沈鲤出牌的臂膀,道:“虽说娱乐,也别耗神太晚,这局结束就各自回房吧。”
  虽然所有人都一脸不情愿,但毕竟是大家长发言,只得遵从。
  人走后一室狼藉,差了小二入房打扫。饶是沈鲤酒量过人,今日两壶花雕下肚,也有些脑热。晕乎乎就往床上躺去,却让人一把拉起,抬起眼皮一看,竟是沈越。
  只听他道:“咱们出去走走。”
  借着酒兴,沈鲤一口回绝:“不要。”
  话毕,沈越果然满脸肃杀,沈鲤吓得弹簧似的跳起,行军似的往门外走去:“走就走。”
  深夜,飞雪停下,街道静寂,唯有一处仍旧喧闹。沈鲤眼蒙蒙看着那处灯红酒绿,对沈越鄙夷道:“方才就不喝酒,原来是留着胃口喝花酒!”
  沈越无奈一笑:“不也带了你么。”
  沈鲤胸口一堵,借着酒劲甩下沈越往回走:“爷自己乐就好,带上我作甚?”才走两步,就让人拉住,沈鲤用力甩了两下,都没松开。
  久久,才听身后男人柔声道:“那日在澡房,两下就搓出火了……你无妻无妾,平日又忙碌。”顿了顿,沈越接道:“没什么好送你,就送这个吧。”
  听到如此说辞,沈鲤起就不打一出来,会搓出火还不是因为你!沈越确实贴心,可惜体谅错了。
  沈鲤回头,冷冷一笑,道:“爷,你可知道,方才饭前,我许了什么愿?”
  沈越没想到沈鲤如此反应,愣住,半晌,才摇摇头。
  沈鲤乘胜追击,继续问道:“你可知道,我不能说出口的心仪之人,是谁?”
  沈越仍旧摇头,疑惑更甚,不由得伸手试了试沈鲤额头温度。
  沈鲤不由分说,扒下沈越的手就往回走,径直回到客栈。房内,小二已收拾完毕,沈鲤将房门锁上,继续拉着沈越到了内室。
  从背后看,沈鲤低着头,双拳紧握,胸膛起伏,似在做一件需要耗尽勇气的决定。
  也不知静寂了多久,才见沈鲤回身。头颅仍旧低垂,但是向沈越张开了胳膊。只迈出小小一步,就将跟前的人满满当当抱住。
  沈越只觉得脖颈间的吐息异常灼热,
  “爷,以后别再去妓馆了……”沈鲤微微侧了脑袋,问道,“好不好?”
  沈鲤的唇瓣几乎贴上自己,说话间能清晰感受到柔软的蠕动,明明不适,可沈越却又舍不得推开,哑声道:“总有需要的时候。”
  闻言,沈鲤抬头,正视着沈越眼眸,一字一句道:“我看着难受。”
  沈越再糊涂,此刻也明白沈鲤暗示了,些会儿,才斟酌出字眼:“可我不好男风。”
  沈鲤轻笑,人面桃花,十指柔若无骨,揉搓开了沈越颈间襟扣,柔声道:“爷试了我,就不会不喜欢了。”
  ……
  一点温柔暖废墟,各种想象挂耳垂。
  未知今晚几多岁。
  凉夜里,将走进过后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完。


第30章 第 30 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氓】开始啦。
上卷可能大家就已经发现18章前后有着质的跨越。因为一个是去年写的,期间因为事情耽误了半年,现在有空了接着写。我看的言情不多,不知道当下流行什么故事,去年写作也只是想把脑海中一个故事写来玩玩,几乎是想到哪儿写到哪,没有大纲,线索就不那么明朗。
后来发上来,发现竟然有读者喜欢,便决定列个大纲设定人物,读者虽不多,但好歹要对得起你们一片围观心意。
下卷会有更多尝试,所以期间若发现间歇性抽风,那都是我在试水,多多包涵啦。如果有建议就更好,我一定会好好考虑哒~
祝大家阅读愉快~生活愉快~
  【四年后】
  天色微亮,架上鸟儿上下腾跃,不时趴在栏杆,胸脯雪白羽毛溢出栏外,探头探脑望向窗牖。
  此刻室内,金凤玉露,胜却人间无数。
  沈越对着铜镜,任身后人儿的柔软指腹在发梢游走,一番梳理,戴好簪缨,又让他扶起,绕着自己打量一圈,将每一粒襟扣摆正,绣带系出漂亮绳结,才放开手。
  “公子?公子?”两声叫唤,却没得到答复,引章一恼,跑出暖阁。
  却见沈鲤一双眼柔情似水,抚平跟前之人身上最后一道衣物褶皱,才看向自己。
  “怎么了?”
  引章抱了满怀的床单被套,没好气道:“公子替沈爷梳洗完毕就快些回屋里,我给公子梳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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