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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风云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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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然!”
  “那走吧,但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这样子,就给让人把嘴亲肿了似的,小心一会儿别人误会。”
  “啤咀!”
  “楚大人!邓大人!你们……邓大人,您这是”
  “他这是水土不服,上火,上火了而已,倒是县令大人你一早前来,莫非,又发生命案了?”未及邓飞瑜解释,楚黎抢先开口。
  “托大人的福,那倒没有,下官只是担心大人们一路舟车劳顿休息不好,所以一早便前来探望。”了然的点点头,柳州令担忧的看着邓飞瑜“我们柳州地方偏远,也没有什么好的郎中,倒是下官的府医还算凑合,要是邓大人不嫌弃,不如下官喊他来为大人诊治一番”
  “唔,唔咏了!”
  “可大人您这……”
  “诶,邓大人说他不需要就是不需要嘛,对了,我们今天要去找仵作了解一下情况,你派人给我们带下路吧。”打断柳州令的话,楚黎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嘿嘿,启禀大人,下官早就想到您会先从尸身开始查起,所以一早便将仵作带来了,现在他正在前院等待您的传唤呢。”微微一笑很是得意,柳州令伸手指了指院门处,果不其然,一个瘦小的汉子正不住在徘徊。
  为避免再发生丰泽县那种事,楚黎便寻了一个借口将柳州令支开,而后才开始对仵作鲍老七的审问,然而,大半天下来,二人却发现不止四个嫌疑人的有精神问题,这仵作似乎也不太正常,不仅对尸身及案件的细节吱吱唔唔,回答起问题来更是似是而非,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根本得不到什么价值的线索。
  “我说,他不会是故意装傻来耍我们吧?”看了看神色有些凝重的邓飞瑜,楚黎郁闷道。
  “补知道,砍赖唔们下次咬嘟哩形同了。”
  “好了,好了,你也给我赶快回房休息吧,今天的审问可都是我一个人干的,累都累死了,不管,下次你必须请客!”
  “好八,呐茗皂姬嘘!”
  “去吧你!”房门缓缓关上,楚黎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弭,“邓大哥,卫子风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背叛他呢?”夕阳西下,一院残雪染绯色,喃喃声随枯叶飘摇而逝,缓缓汇入如血残阳之中……
  徐素婉祖祖辈辈都生活这不大的柳州城,十六岁时,经媒人介绍嫁给了城东打铁的李达,两人虽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交集,但好在这李达生性老实敦厚,干活也是任劳任怨,是故小日子倒也算过的和和美美,婚后一年,自己诞下一子,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平凡而过了,谁承想,一个大雪的日子,丈夫突然满手鲜血地踉跄回家,而后一病不起,醒来后,竟成了一个整日胡言乱语的疯子。
  又过了几日,三班衙役破门而入,说李达是连环凶杀案的重要嫌疑人,要将他抓回去严加看管,徐素婉怎么也不明白,自己老实巴交的丈夫怎么好好得就成了凶手还连环凶杀案,他平日里就连杀只鸡都要先念几句经文,如何杀得了人奈何她一介民妇,上天无路告地无门,只得一边忍受着七姑八婆戳脊梁骨的眼神一边每日提心吊胆得等待着官府的消息,然而,丈夫那边尚且音信全无,自己这里却是等来了两个奇怪的年轻人。
  “李徐氏,你真的确定李达当日是满手鲜血神色慌张得地跑回家的”四下环顾,小小的屋子虽是简陋,却被打扫的整洁温馨,井然有序,伸手拭了一下壶柄内侧的灰尘,邓飞瑜重申道。
  “是,是的,官人他其实胆子很小,绝对做不出杀人这种事,大人,他,他一定是被诬陷的!”
  “诬不诬陷不是你说了算,那我再问你,李达出事被抓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我,我一直在家等待官人的消息啊!县令大人这次一定是抓错人,所以,我就守在家里等着官人回来。”
  “那儿也没去”
  “嗯,就连做饭的菜都是我娘家妹妹隔几天稍过来的。”轻捋秀发,徐素婉回答的信誓旦旦。
  “彭!”
  “大胆民妇!刻意隐瞒实情你可知所犯何罪!”猛的一拍桌子,邓飞瑜怒喝道。
  “大,大人息怒!我,小妇人真没有隐瞒什么啊!”被他吓了一跳,徐素婉禁不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好,你说你一直呆在家中,那为何所有的物品都是干净的而唯独茶壶柄内侧落有灰尘别告诉我,你担心丈夫担心到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冷哼一声,邓飞瑜眼神锐利,直达人心。
  “这,这……”
  “快点老实说吧,你也不想儿子的父母都在牢里面关着吧?嗯……豆子炒的还不错。”随手抓起一把豆子塞进嘴里,楚黎循循善诱道。
  “不,我不要和响儿分开!”浑身上下剧烈颤抖,徐素婉使劲咬咬牙“其实,其实就在官人被抓后的当夜,有两个黑衣人潜了进来,说是要带我们娘俩去暂避风头,因为响儿在他们手上,所以我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那刚刚这些话也是他们教你说的?”
  “嗯,他们对我说,不管什么人来调查,都只能这样说。”
  “这下可难办了,还要调查什么不知名的黑衣人。”咂摸咂摸嘴,楚黎也难得的皱起了眉头,“不如我们这样,兵分两路,你继续调查其余嫌疑人的情况,我负责寻找黑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然后再将我们俩得到的情报汇合起来。”
  “这也不失为妥善之策,只是,黑衣人留下的线索如此之少,你又从何查起”
  “这个简单,只需要她配合一下就可以喽。”伸手指指徐素婉,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楚黎笑得狡黠。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是夜
  “啪!”
  “臭婆娘!不是让你按我们讲的说吗为什么外面会突然多出来那么多官兵!难道你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吗?!”一个巴掌将徐素婉打翻在地,黑衣大汉暴跳如雷。
  “我,我的话被他们识破了,他们说明天就要将我作为同谋审查入案,我苦苦哀求,才允许我再陪儿子最后一晚。”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们母子俩永远在一起吧!”
  “啊!!!”
  “砰!”
  “呼,亏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高手,原来就是莽夫一个,你呀你,真是连赵武那个傻大个都不如。”狠狠一脚将大汉踢地来回翻滚,楚黎鄙夷道。
  “混蛋!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既然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吧!反正老子什么也不会说……啊啊啊!!!”如果眼神能杀人,那楚黎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恶狠狠啐出一口唾沫,大汉表现的硬气非常。
  “是么可惜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说什么。”干脆利落地折断大汉的手臂,楚黎直接一掌将人劈昏,“邓大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只要通缉令一发出,他的同伙一定会全城寻找他,到时候,我就有办法跟踪他们了。”
  “嗯,这件事柳州令已经办妥了。”点点头,虽然案件有了突破是件好事,但不知为何,邓飞瑜依稀感觉有些奇怪,今天的楚黎,似乎不太一样了。
  “哈欠~走了走了,明天开始就要辛苦了,我今天可得好好睡他一觉!”深深打了个哈欠,楚黎懒散转身,眼底,一抹决然一闪而逝。
  以此同时,华城,武德司
  “飞瑜,不知你现在可安否?”抬头遥望无垠苍穹,明月皎皎,还似故人笑颜,卫子风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水,手腕处,滴滴黑血斑驳散落……
  “可恶,看你再往哪里逃!”一个纵身跃上屋顶,死死盯着面前的沈嘉杭,邓飞瑜冷喝道。
  “呵呵,我一直以为邓大人是位正人君子,没想到原来也会来这种地方,不过也正常,都是男人嘛。”不慌不忙把玩着手中浅粉色的罗帕,沈嘉杭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只是大哥看到,怕不是要伤心了。”
  事情还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什么?凤歌又失踪了!”
  “小姐她非嚷嚷着要找您玩,我们就骗她说做完功课您就会过来陪她,可谁想,去厨房拿点心的空,她就不见了。邓大人,老爷说不让我们来麻烦您,可,除了您这里,我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小姐了!”一双杏眼珠泪涟涟,不知所措的望着邓飞瑜,绿羌真是急到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你先别着急,我这就派人和你们一块出去找。”木已成舟,急也不是办法,一方面派出所有衙役进行全城搜寻,另一方面,邓飞瑜自己也不断回想着凤歌可能会去的地方。
  “臭邓哥哥!坏邓哥哥!明明答应陪凤儿玩的,居然说谎话,不是好孩子,打你!打你!”夜色如水,谷凤歌独自踢着石子行走在寂静的街道,路两旁的店家不少已经打烊,行人渐行渐少,昏黄的灯笼照亮青灰色的路面,忽有一道冷风吹过,细嫩的肌肤不禁泛起阵阵痉挛。
  “阿嚏!好冷,早知道就不偷跑出来了。”紧紧抱住肩膀,谷凤歌禁不住喃喃道。
  “哟,姑娘家家的居然偷跑出来,怎么,会情郎去吗?”嬉笑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回过头,却是三个满脸邪笑的混混青年,“泽泽,瞧这小模样长得,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让这么美的小妞站在这里受冻”
  “哼,要你管!大坏蛋!”
  “哈哈,你们听到了吗她居然说我们是大坏蛋。”笑声更甚,青年的表情愈发痴迷“这小声音娇的,我骨头都快酥了,哥几个,今儿个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坏蛋好不好?”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不消半刻,谷凤歌便被打昏在地,刚欲行不轨之事,靠后的青年却猛然发现谷凤歌腰间所系的县衙令牌,这本是她私藏起来预备偷找邓飞瑜之用,没想到此番却是意外助她逃过一劫。
  “怎么办大哥要是这小妞真何官府扯上关系,我们可就麻烦了!”
  “妈的,到嘴的鸭子又飞了!还能怎么办?拖走卖掉呗,到时候钱在手中,人也不知去向,官府又能奈我们何”
  “哈哈,大哥,好主意!”
  柳州  百花楼
  “花姑,今儿个这货色可不错,您的价钱要是不够的话,可别怪我们另寻他家。”随意将麻袋抛在地上,青年漫不经心道。
  “那老娘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了。”水蛇一般的腰肢随步伐来回扭动,洒落一地香粉,轻轻打开紧系的麻绳,花姑浓妆艳抹的老脸却是骤然僵住“这,这不是谷镖头府上的小姐吗?你们是不是疯了,居然给我弄来这么个小姑奶奶!这全柳州城谁不晓得谷镖头是出了名的爱女如命,叫他知道了,不得把我这百花楼给拆了啊!”
  “有胆赚才能有钱花嘛,你说实话,这小妞的姿色相当不错吧?”
  “嗯,倒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可……”
  “亏你花姑还在欢场待了大半辈子,低价买入,高价卖出也不懂吗?直接找个外地的老爷卖去当小,神不知鬼不觉,还愁没钱赚”
  “这……”
  “哼,有钱赚,那你们也得有命花!”话音未落,邓飞瑜却是突然破门而入,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小混混及老鸨,便连忙查看谷凤歌的情况。
  “唔,邓哥哥~邓哥哥你终于来找我玩了,你看,娘亲教我绣的手帕好不好看这可是我亲手绣的哦~”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的危机,谷凤歌使劲将罗帕塞入邓飞瑜的手中,笑得一派单纯。
  “凤歌绣的很棒,很漂亮,天晚了,邓哥哥先送你回去,改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不,你们都骗我,我不要回家!”
  一时不察,谷凤歌竟突然从怀中窜出,向门外狂奔而去,“等等凤歌,你爹娘还都在家等着你回去呢!”连忙追将出去,怎料刚踏出房门,一道黑衣却是骤然从天而降,扯走了邓飞瑜手中的罗帕,“是你,沈嘉杭!”虽是一刹,但手背上的印记却是做不了假,一想到头号罪魁就站在自己面前,邓飞瑜急忙一个飞锏,欲将沈嘉杭打落在地。
  不过,这沈嘉杭毕竟也不是等闲之辈,俯身轻松躲过,旋即一道金芒迸射而出,却是一根细若小指的金色长鞭。金鞭在好似灵蛇纵横,于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直直从邓飞瑜的头顶劈将而去,侧身避开鞭锋,邓飞瑜扑身向前,右手顺势锏击沈嘉杭的腰部要害,二人就这么你劈我挡,一路追至房顶之上;“呵呵,前几日还和我哥在哪里干柴烈火,转眼又勾搭起小姑娘来,邓大人,精力还挺旺盛啊。”眼中的嘲讽更甚,一把将帕子扯为两半,沈嘉杭的脸色却是慕然阴沉下来。
  “不好!”心道不妙,邓飞瑜疯狂倒退,启料对方的动作竟比他快了一倍,但觉残影划过,身体竟顷刻间如叶子一般飘然甩落,“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变的那么强!”内脏碎片混杂着鲜血涌入喉头,强忍着没有吐出,踉跄站立,邓飞瑜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哼,不过如此,接下来,就叫我好好送你一程吧!”一击得手,沈嘉杭没有丝毫犹豫,更为猛烈的攻势一鼓作气席卷而来,“后生,未免也太狂了吧!”刚猛的劲气由身后喷薄而出,与沈嘉杭的攻势两两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砰!哗啦!哗啦!”房顶塌落,裂开巨大的缺口,谷鹤鸣和沈嘉杭分立缺口两旁,四目相对,黑衣与长衫随风飒飒。
  “咳咳!”沉默着良久,一道血痕缓缓顺谷鹤鸣的嘴角蜿蜒而下,“谷伯父,您没事吧!”勉强奔跑过去,邓飞瑜担忧道。
  “无妨,咳咳!后生,可还要和老夫一战?”摆手示意邓飞瑜不必紧张,谷鹤鸣傲然昂首,凝视着对手的一举一动;“岂敢,前辈内力深厚,晚辈自愧弗如”朝谷鹤鸣一拱手,沈嘉杭转头看向邓飞瑜“今日暂且放你一马,山不转水转,我们来日再见!”言罢,转身飞掠入无尽夜色。
  “谷伯父,您……”
  “啊!!!”
  刚欲上前搀扶谷鹤鸣,一声刺耳的尖叫慕然从外面传来,“不好!是凤儿!”心头一惊,顾不得伤痛,二人急忙循声音追寻而去。  百花楼后院,谷凤歌瑟缩着瘫软在地,面前,浑身鲜血的尸首双目鼓胀,被长剑紧紧钉在树干之上……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谷府
  “对不起谷伯父,是我考虑不周,才让凤歌又受到这种惊吓。”
  “是这孩子自作自受,不关你的事,只是,经再这么一吓,真不知道她的疯病何时才能康复。”
  “您也别太着急……”
  “谷老爷,凤歌小姐喝了在下配的宁心散,已经睡下了。”门帘被轻轻拉开,俊秀青年跺步而出,冲二人轻施一礼,旋即从怀中掏出一方薄纸来。
  “这是我为小姐新开的方子,经此一吓,小姐心中的郁结越发加深,心脉也有些不稳,应多服一些静心凝神之药。”顿了顿,青年继续道“不过谷老爷您也不必太过担忧,物极必反,此一番也未必不是转机。”
  “那就多亏你了夏大夫,这几年一直这么麻烦你,老夫真是过意不去啊。”小心翼翼接过药方,谷鹤鸣难掩感激之情。
  “谷老爷过奖,若不是夏某才疏学浅,也不会将小姐的病拖到今日,实在惭愧。”脸色微微泛红,青年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夏兄你还是一点没变啊。”重重拍拍青年的肩膀,邓飞瑜笑言。
  “邓兄切莫说笑夏某了,早就听闻你已经来到柳州,只是一直事忙未及拜访,正巧,今日夏某还要回药庐配药,邓兄何不与我顺路走一段”
  “也好,县衙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那我们便先行离开了,谷伯父。”
  同谷鹤鸣告别后,邓飞瑜与夏广陵二人一道出得谷府。“多年不见,夏兄过得可好?”见对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邓飞瑜开口道。
  “诶~还是那样呗,她什么都不懂,又如何明了我的心意”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夏广陵语气沉郁。
  “不必担心,凤歌现在心的思最是单纯无暇,你与她朝夕相处,总会培养出感情的。”
  “还感情,我现在估计都没有阿光在她心中的地位高。”无奈地撇撇嘴,夏广陵转头望向路两旁的枯枝白雪“也罢,但求能将她治好,我夏广陵这辈子也就无憾了。”
  “都说医者父母心,我看你这心啊,全砸在凤歌一人身上了吧”
  “那又怎么办?爱上她又不是我的错。对了,别老说我,邓兄,你心中的郁结恐怕也不见得比夏某人少多少吧?”突然站住,看着某人猛然怔住的面色,夏广陵笑得了然。
  “这个,最近案子比较棘手,我想不通很正常嘛。”
  “仅仅如此”
  “当,当然了!”
  “呵呵,那邓兄你可要注意身体,切莫过于操劳,前方便是路口了,我们便就此别过吧。”见他不愿说,夏广陵亦没有勉强,走出几步,却又突然转身“如果邓兄何时想化解郁结,自可来夏某的药庐,切记,逃避亦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也想化解,可事情太多,究竟要从哪一件开始呢?”目送着夏广陵远去的身影,邓飞瑜喃喃自语。
  回到县衙,正巧碰到跟踪归来的楚黎,据其所言,那帮黑衣人都聚集在城南的一栋民宅之中,为免打草惊蛇,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躲在门外偷偷探听,获悉他们似乎是受命于一个大人物,而专门除去一些碍事之人。
  于此同时,城郊
  “咳咳!没想到为了一个男人,居然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啊!”一屁股坐倒在地,强忍着胸口翻腾得阵阵炙热,沈嘉杭笑得凄厉。
  “我已经把蛇符给了你,你大可回去安安心心做你的皇帝,为什么还要对他出手!”暮色低垂,看不清螯鹰具体的表情,流血的手臂微微抬起,却最终无力垂下,“回去吧,我不想杀你。”
  “回去?你叫我回哪去你不是说过,只有我们兄弟俩在一块的地方才是家吗?”
  “那是小时候,现在……”
  “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是吗?那岂不更好哥,他能给予你的,我也可以……”
  “嘉杭!我再说一句,不要再胡言乱语!”冷冷打断沈嘉杭的话,螯鹰决然转身,“他是他,你是你,你不可能代替得了他!”
  “呵呵,你果然是没变啊~既然你下定决心要保他,那好,从今日起,我们两兄弟恩断义绝,不死不休!”笑出一口鲜血,沈嘉杭顺手扯下衣袖一角,丢到螯鹰脚下。
  “你,随意。”看也没看脚下的衣物,螯鹰转身拂袖而去,再没有回望一眼。
  “哥,哥,你当真好狠的心啊。”熟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丛林深处,泪水,滴滴答答濡湿了泥泞的土地“哥,你一直说我变了,可真正变的人是你!十年前,你一声不响离开皇宫,把所有的阴谋算计都留给我一个人,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吗?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为了能再见你一面,我不惜出卖自己去做那些事,哪怕再卑微,哪怕再肮脏,哪怕所有人都弃我惧我,我真正想要的,只有你啊!”尘土滑过掌心,重新散入茫茫大地,沈嘉杭眼神凄绝。
  “咳咳!咳咳!哥,你曾说最怕看到我哭,不怕,起码在你的面前,我会一直笑着,笑到你亲手将刀刃插入我心口的那天。”泪尽反笑,虚弱地躺在地上,沈嘉杭感觉浑身气力似乎都已被尽数抽离,万花筒般的光影在眼前飞速闪过,痛苦,耻辱,血腥,本以为心早已麻木,却不想,他一刹那厌恶的眼神,自己竟还会痛的如此歇斯底里,甚至,竟有一种想要放弃所有尊严去乞求他哪怕丁点怜惜的冲动。
  “啾啾!啾啾!”
  暮色一点点笼罩六合,然而,就在沈嘉杭即将堕入黑暗之时,一抹温柔的触感去慕然在眼角轻轻滑过,努力睁开双眼,但见墨瞳眨眨,结实小巧的蹄子在身畔徘徊,“谢谢你。”轻轻抱住小小的鹿头,沈嘉杭哽咽道。
  “对不起。”不远处,银发男子闭目长叹,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再回首望向沈嘉杭一眼,随即转身,隐入无尽夜色之中。
  “砰!砰!”
  “嘘~别怕,是我。”
  “螯鹰,你怎么又来了!”看清楚床前之人,邓飞瑜险些一脚踢出去。
  “别紧张,我只是想找人陪我聊聊。”踉跄着倚靠在床尾,阵阵酒气从螯鹰身上弥漫开来。
  “你喝醉了?”
  “醉了呵呵,真醉了多好,就用不着想那么多了。”微微苦笑,冰冷的手指摩挲过床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以及我们和王大人之间的关系吗?那好,今天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你。”
  “我本名沈昭,是临阳国的太子,不过后来叔父篡权,假借瘟疫之名将不服从他的皇族之人尽数诛杀,我兄弟二人因为年纪尚幼,且得到皇祖母的拼死庇护,才所幸逃过一劫。”顿了顿,螯鹰继续道“不过我们毕竟是先皇之子,叔父几欲除我们而后快都被皇祖母挡下,迫于无奈,他便想出一个主意,假借历练之命将我们其中一人丢入民间,待杀手处理掉后再派另外一人前去寻找,如此,便可顺理成章将我们全部解决。”
  “可恶,好恶毒的心肠!”没想到这看似吊儿郎当的家伙还有如此身世,闻言微讶,邓飞瑜愤愤道。
  “江湖险恶,嘉杭年纪尚小,所以我便自荐出宫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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