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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成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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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静水乡啊?”墨象司忽而换作一副懒散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兴趣与人讨论这个话题,“这倒是跟卿府无关,只不过维新派里面有个锋芒过露的家伙。本王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处死大臣,就只能委屈下他的父母。”见萧定一副半知不解的模样,墨象司叹息一声,草草解释道,“你忘了?朝廷大臣如果有直系亲属不幸过世,那便要回家乡守孝几年。”
“所以,你不知道那个大臣的父母究竟是谁,只知道他的家乡在静水乡,于是便索性干掉静水乡的所有中老年人?”萧定说着说着,声音几近颤抖,好像有一股火气抵在喉咙。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只杀几个人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别人猜到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本王还没傻到这种地步。”
他说得轻巧,可一旁听着的缘央和雾桐却紧皱眉头,一脸阴沉,后者饶是一副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的神情。
“行了,不和你们废话。”
墨象司摆了摆手,霎时间便有两名身形粗壮的肌肉男快步踏出,行至他身旁。
“这几个人就随你们处置了,要打要杀要做什么,请便吧。不过,可别让他们逃了。”说罢,他骄傲地转过身,打算离开地牢。
两名壮汉打开地牢。其中一人负责关门,另一人则单手捏起缘央的下巴,不过多久,便摇摇头放开了他,转而抓起萧定的脸,端详几秒,还是放开了手。
(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不会是……)
萧定狐疑地挑了挑眉。
最后,这名壮汉站到雾桐身前,只盯了后者几秒,便转头招呼另一名壮汉过来,指着雾桐的脸道:“就是他了。”
“啧啧。”另一名壮汉将雾桐的脸打量一番,然后便伸手准备押对方出去。
“做什么?!”雾桐一瞧见这两人的神情,便觉不妙,于是铺天盖地一通骂。
两名壮汉不把雾桐的谩骂和反抗看在眼里,强行将他双臂拗到背后,押出了牢房。一旁的萧定和缘央看到这,也是一惊,稍将身子绷了起来。
萧定情急之中抬头向牢房顶部望去。这地牢的顶部有些许空位,他没准可以用轻功越过去,可……雾桐和缘央都是不会武功的,要想越过去,恐怕有点儿难。
(啧,只能我自己先逃出去了,反正墨象司还没走远,要能制住他,没准可以威胁他连同缘央和雾桐一起放了。)
他轻身一跃,“嗖”地踮上牢房架梁。
两名壮汉顾着撕扯雾桐的衣物,一时间却也没注意到萧定的动向。
“你?!”墨象司只觉脖子一紧,他吃力地将眼珠子朝下看,却发现抓着自己脖子的,是一只套着劲装袖口的手。
“嘘——你现在可在小爷手里。皇子大人身娇体贵,要不小心连命都没了,我一贱民可赔不起呐。”萧定将嘴巴凑到墨象司耳边,用一种贱贱的声音威胁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墨象司气急败坏地朝那两个壮汉吼去,“还不快滚过来收拾这家伙!”刚一喊完,他便觉得脖子一紧,原来是萧定用力地抓了一下他的脖颈。
“你再叫,你再敢叫?!”
两个壮汉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愣,忙反应过来。他们其中一人仍然抓着雾桐的身子,另一人则拾起牢门旁的深棕砖块,猛地朝萧定的头砸过去。
萧定和墨象司看到那从半空飞来的砖块,都惊恐地闭起双眼。
(那个饭桶,想连着本王一起砸死吗?!)
轰隆——
两人都觉身子一震,朝下看去,只见地面没有下陷,而是直接开裂又四散开来,裂法很是诡异。
萧定瞥见两个壮汉身后似乎站着个人,银衫素袍,身形稳健,正是早先卿如仕和尚琐离在碧天堂碰面过的首席弟子诗长逸。
“师兄?!”
诗长逸没有回答萧定,只身踱步至缘央附近,对后者道:“往反方向跑,就能离开地牢。”说罢,“飒”地一声不见踪影,遁形而去。
“等等!”
萧定刚想叫诗长逸留步,却因地面开裂而站不妥当,他只能紧抓着墨象司的紫袍,好稳住身形。没过多久,他与墨象司都被地面卷到别处,不知所踪。
牢房地面被诗长逸生生砍成了三块区域。
缘央半蹲稳住身形,同时暗中不解——地牢本处于皇宫地底下,就是要塌,也该由上方掉落岩层,将地牢生生埋住。可这地牢,为何却如在半空中的阁层一般,往下陷去?
然而,当下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思考许多,转身便打算按照诗长逸交代好的路线,离开这牢房。
“啊啊——!!”
缘央闻声一顿。
“啊啊嗯——!”
雾桐那夹杂着呻_吟的惨叫,此时传入他的耳内,显得格外刺耳。
他暗自咬牙,握了握拳,终究是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地牢。
☆、第二十五章
缘央既已逃出,卿府冤案便不攻自破。
皇帝墨自启得知皇子的暗地恶行后,勃然大怒,下令擒拿皇子归朝问罪,打入天牢。可墨象司自萧定和雾桐闯进赤峰阁后,便与萧定一同被断裂的地面卷得不知所踪,至今下落不明。
X。
齐岸远远地望到缘央的身影,连忙跑向茶房,将“缘央回来了”这个好消息告诉卿如仕和裘烈行。
卿如仕走到宅门外,看到只有缘央一人,顿觉纳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萧定和雾桐那俩小子呢?”
缘央摇头道:“萧定和雾桐被墨象司算计,一同跌进了关押我的牢房内。而后,一名银衫人出现,将牢房地面生生砸断,并告诉我逃走的路线。我逃了出来,但也因此与萧定和雾桐断了联系。逃走前,我只看到萧定和墨象司不见了踪影,而雾桐则被两个壮汉抓了去。”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银衫人”、“萧定掉到牢房里了”……不是那天在碧天堂见过的首席弟子吧?)
卿如仕即时想道。
缘央望向裘烈行,试着问道:“裘大人,您能否想想办法,将雾桐救出来?”
裘烈行叹口气,心道,缘央虽从小在盼香阁长大,难免精于世故,可当下不也依旧心慈手软,放不下雾桐?
“双成,”裘烈行转身面对卿如仕,问道,“那萧定的武功大致在何阶段?”
卿如仕信心十足地哈了一声,道:“不会有事的,那小子虽不是什么盖世英雄,可要对付武功不过是个半吊子的皇子,简直小菜一碟。”
(只是,雾桐落到墨象司手下的手里,恐怕不好过。)
想到这,卿如仕忽觉苦涩,无意间砸了下嘴。
裘烈行稍挪步,行至缘央跟前,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温和道:“你放心,我有几位心腹之交现下正待领旨,这阵子都留在皇宫。我会转告他们,一有雾桐的消息便汇报于我。”
缘央点头,“这便别过。”
言罢,他转身便要回骰柏院,打算重开筝行。
褕柏院的小厮和丫鬟见只有缘央一人回来,反倒是松了口气——缘央被抓的这些天,没有任何人来为他们布置任务,这褕柏院的活儿自然是落下了不少。若回来的是雾桐,那指不定又得大骂一通,可现下回来的是缘央,那便好办多了。缘央生性沉静,不会过多地责备小厮丫鬟们,即使是生气,也不会在明面上大发雷霆。
X。
哒哒。
卿如仕一进尚琐离的书房,便见后者正单手就着一张纸,正是从卿府内夺回的唯一一张公文。现下卿府冤案已经摆平,卿府的公文都回到了卿府当家卿博容手里,除了这张。
卿如仕将手搭在一旁的书架上,“这张纸上记载的都是我老爹的老友们的日常行程,恐怕对瑶瑟起不到什么作用。”
“至少你帮过我一把,”尚琐离轻笑着回答,“是时候物归原主了。”言罢,他将纸交到卿如仕手上,示意后者,将这公文带回卿府吧。
实际上,这张纸对尚琐离的复国大志,确实有作用——大臣的日常行程里,记有会面别国使者的外交活动行程,由此可推断别国的政治安定程度。尤其,据此公文记载,卿府当家曾在三个月前接见修兰外交官,可见修兰、旭国以及谦久这三国联盟在那时已解除了警卫状态,不然哪儿会有心思去与别国打好关系?同时,作为修兰贸易伙伴的俞国,军事管理应该也没有瑶瑟国刚灭国时那么紧张。
如此有用的信息,他早已铭记在心,也就不必将公文留在身边了。
卿如仕接过公文,盯着尚琐离这张似乎若有所思的脸,即刻便晓得他是从这张行程表中看出了什么。
“你好像知道点什么?”卿如仕稍眯双眼,问道。
“卿少将军已帮了我许多,这剩下的烦心事,便请交由我自己解决吧。”尚琐离只用这一句话,便将卿如仕隔绝在外。
卿如仕忽觉自己被看轻了,于是内心便一百个不痛快。可他深知,依尚琐离的个性,想必是什么也不愿同他说的,于是也不自找没趣,径自离开了书房,行至宅门外,与裘烈行一同叫了辆马车,这便打道回府。
“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裘烈行对一旁的卿如仕说,“是在担心萧定和雾桐吗,还是当日与尚公子一同遇到了什么?”
卿如仕砸了砸嘴,道:“玉笙几乎什么都不愿意和我商量,老子看起来就这么不靠谱?”
“哦?就为了这个啊。”裘烈行下意识地干咳一声,好像这是什么不得了的答案似的,“这不正好,他既想让人看不透,那便意味着,他不会太过麻烦你,你也就没有这么多恼人的事儿了。”
“话不是这么讲的,我对玉笙起了怎么个心思,你还能看不出来?”
裘烈行轻笑着摇了摇头,“婊_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么难懂的人,不是共度余生的最佳人选。我作为朋友,也该劝劝你才是。”
卿如仕啧了声。
他自小人缘就不错,知心之友虽只裘烈行一个,可泛泛之交倒二十双手也数不尽,现下更是与雾桐、萧定他们交情不浅。只是,这么多年来,让他极为感兴趣的也就那么寥寥两个人,一个是雾桐,另一个便是尚琐离。
雾桐性子比较简单,他心里想什么、接下来做什么,卿如仕虽不似缘央一般能抓得一清二楚,却也能猜个大概;可情况换到尚琐离身上,那就完全不同了,这人无论喜怒哀乐,脸上都几乎是一副笑靥如花的模样,他心里装着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卿如仕总是拿捏不准。
卿如仕自小便在战场泥团中滚着长大,毕生所求,不过两个词,一个是“探求”,另一个便是“刺激”。尚琐离以为自己只要同别人相处时隔着栋无形之墙,别人就会渐渐磨去兴致,却没想到,这恰好着了卿如仕的喜好。
“二男生情,本在伦理之外,是当罚之行。你纵是不拘小节,也不当逾越伦理。”裘烈行缓缓劝告道,“况且,明明有雏菊一群,你却偏要栽在尚公子身上,岂非糊涂一时?”
“雏菊?哈!”卿如仕爽利道,“不如墨昙降虚痕,任是无情亦动人!”
X。
萧定迷迷糊糊间甩了甩头,确定自己是醒了,可眼前居然什么都看不到,莫非是自己早先摔瞎了眼?
他猛地眨了眨眼,却发现,四周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摸不着。
他不甘心,又跪在地上,用手胡乱地对着空气扫来扫去。
突然间,似乎摸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嗯?”萧定挑眉,疑惑道,“什么玩意儿?”
这漆黑一片的,就算摸多几下也还是没个头绪。于是,他原地坐下,盘腿运功,希望运功时身体发出的微光好歹能让自己看清这摸到的是个什么东西。
一睁眼,看个究竟——
“我了个去!!”
趴在他身前的,不是个东西,而是个人。这一看就很贵重的紫袍,任谁都能认出是墨象司。
萧定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啊哈……”突然间,他的鬼点子一个接一个地往外窜。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墨昙降虚痕,任是无情亦动人”一句改自罗隐《牡丹花》,原句“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
☆、第二十六章
卿府冤案摆平后,卿博容曾找卿如仕聊过。
“仕儿,如今你也已二十有五,过不了多久便也该继承卿府家业了。”
卿如仕记得,父亲卿博容说这话的时候,不似寻常父母传业至膝下儿女那般心潮澎湃,而是带着几分愁容,语重心长地劝导自己,“这次卿府被冤枉,我也有小部分责任,若不是在朝廷中过于明确自己的立场,卿府也不至于遭此难。待你继承家业,有一件事必须牢记在心:卿府虽是与军事打交道的武官世家,可从今以后,不必将建功立业放在第一位,只求保住卿府的官职。”
卿府从卿如仕的太_祖那一辈开始被授予军权,那一辈自然是壮志凌云、在战场上杀出了一片天地,可后辈们想的却大多是保住权位,不然,若是一下失职,让卿府丢了军权,岂不愧对常年征战、让卿府得以不愁俸禄的先祖?
卿如仕作为卿府的下一任当家,理念上却与自己的父亲有分歧。
卿博容认为,做人当圆润顺滑、不得锋芒毕露,不然终有一日会惹祸上身,拖累整个家族;而卿如仕却认为,卿府既然得了军权,那便要拿出武官世家的气势。若作为将军的卿府子弟都总在战场上畏畏缩缩,而不愿带领祥凤军队勇往直前、杀敌立功,那还有谁能保护祥凤子民,还有谁能带兵去收拾那窥视祥凤边疆的修兰军?
他虽敬爱自己的父亲,可遇到这原则上的分歧,却也不愿退步,只留卿博容在原地叹气。
谈后,卿如仕便回到自己的卧房,来回踱步,犹如热锅蚂蚁。
现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既帮到尚琐离复国,又不牵连无辜的祥凤将士们,同时,还得想个法子,尽快从墨象司手下手中救出雾桐。
成事不可两全,如今有三全,更是难上加难,一日不解一日愁。
X。
不过几日,祥凤边疆便传来了修兰军入侵小镇韶阳的线报。
卿如仕作为卿府的准当家,自然已从朝廷接到军令,前去韶阳镇讨伐修兰军。
他牵马正准备赶往军营,却忽然顿了顿。而后,他将马头调转九十度,朝青鹴镇疾驰而去。
X。
源溪步入书房,对尚琐离道:“琐离公子,卿双成来了。”
尚琐离放下手中书卷情报,心中掠过丝许疑惑:卿府冤案已经被摆平,按道理讲,卿如仕这种世宦世家的大忙人已没有任何理由来拜访自己。现下他竟又来了,所为何事?
“走,看看去。”尚琐离起身道。
一到宅门,只见卿如仕骑在一匹深棕色的马上。他见尚琐离出来了,便离鞍下马,牵着马匹,微扬嘴角,盯着尚琐离,眼神中尽显意气风发之势。
尚琐离被他搞糊涂了,于是只莞尔一笑,开口问道:“卿少将军难得光临鄙院,可有要紧事?”
“哈哈,你趁早改口称呼我为卿将军吧,”卿如仕道,“过了这一仗,要不出意外啊,我离接手老爹的位置也差不了几年了。”说罢,他向尚琐离伸出手,“我就要去韶阳讨伐那群不要命的修兰人了,你有没有兴趣,带上复国军,同我走一趟?”
尚琐离闻言一默,随即回答道:“的确,若此次战役能重创修兰军队,那修兰国公必会放缓经济贸易,好让军队养精蓄锐,重振旗鼓。”他从容地将卿如仕内心所想一言一句道了个遍,“这样一来,元锦皇室刚建权不久,经济还在起步阶段,却暂时失去了重要的贸易伙伴的支持,恐怕弱点会暴露得更加明显。不过……”他抬眼对上卿如仕的目光,栗色双眸难寻波澜,“卿大将军出此一计,究竟是为了帮瑶瑟复国,还是为了增加军队人手?”
“这还用说?”卿如仕说到这,故意顿了顿,饶有趣味地瞧着尚琐离的反应,“当然是两者都有!既能教训残害百姓的修兰混徒,又能帮稀罕的人夺_权,何乐而不为?”他双眼稍眯,略带邪气地道,“不过,话可说在前头,这场仗无论事成与败,赏罚可都只会落到我一人的头上,你别嫌亏啊!”
祥凤正三品以上军职可请外援而无需在战前通报皇帝,以卿如仕现在的军职,自是没有问题。唯一头疼的,便只是战后该如何向皇上交代、需不需要将外援是瑶瑟复国军之事道出而已。
尚琐离摆摆手,让卿如仕在原地稍等片刻,“我去牵匹马来。”
“慢着,这么麻烦做什么?”卿如仕上前拦住他,并指了指自己牵着的这匹马,“我要没猜错的话,你的那些马都是从集市里随便挑来应急的吧。我手上这家伙可是老爹特地挑来的汗血马,在战场上作用可大着。”这话说得直接了,尚琐离一听便知,他是在邀请自己同乘一匹,“况且,去碧天堂那会儿,我从你的动作上就能看得出来,你的骑术不大高明啊,现在不妨就靠着我。”
尚琐离听到别人说自己骑术不高明,便有点儿不服气,于是眉间微微抽搐了一下。
“卿少将军,您忘了一件事,”话未说完,只见卿如仕盯紧了他,似在无声中催促他有话快讲,“那便是,我还得去自己的兵营接应复国军。”
“这个简单,上来!”卿如仕飒爽利落地跨上马,而后手臂一挥,朝尚琐离做了个“来”的手势,见这人没反应,他又直接将人拉了上来,让其坐到自己的后头,“真难得,我还以为你想说的‘忘了一件事’,是打算向我要祥凤的军事机密作为派兵援助的代价。”
“自然是少不了的,我可从没说过不会向你要,”尚琐离淡淡答道,“但当务之急是讨伐修兰军。你为了祥凤子民,我为了重建瑶瑟,十万火急的事拖不得。”
卿如仕回头,看向坐在身后的尚琐离,“说吧,你的兵营在哪儿?”
尚琐离遥指四点钟方向。
“晓得了,原来是在梦竹山!”
卿如仕一甩缰绳,两人便策马奔腾而去。
☆、第二十七章
复国军的兵营驻扎在梦竹山的阴面,得骑马绕好几个弯路才能瞧见。
卿如仕和尚琐离同乘的马匹赶到兵营后,后者便利索地跨下马,踏入兵营会见将士们。
在兵营前阵巡逻的将士们见尚琐离来了,都齐齐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参见琐离公子!”
尚琐离轻笑点头,见将士们几乎都盯着卿如仕,眼神中带着不解和狐疑,便站上前,“卿如仕,卿双成。我此次前来,便与他有关。”
他简略地向将士们介绍了卿如仕。
“这梦竹山可在祥凤境内,”卿如仕也离鞍下马,对尚琐离说,“据我所知,这块地早在前年就被封给了晋王,你是怎么买通他的?”
还没等尚琐离回答,兵营内便瞬时鸦雀无声,卿如仕也惊后一哽,将接下来的话塞在喉咙,怎么也不愿说出来。
怎么买通的?怎么买通的郑镖头的,也就怎么买通邹骏年的。
兵营内的将士们与卿如仕一样,无言,默立。同是立志复国的人,他们自然知道尚琐离做过什么,只是平日里根本无人主动提起这种事。
“好了,”尚琐离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正事。”
他先将祥凤军的战事计划概括一遍。而后,着重点出复国军于此战而言的重要性,以及此次战役对俞国以及元锦的影响:“祥凤军之于修兰军,战力可谓旗鼓相当,只人数略比修兰军少了那么三五百人。若能加上我们,则无论战力还是人力,都会比修兰军高上数尺。”
梦竹山兵营的将士们几乎都是当年瑶瑟国的精锐部队的一员,其余战力稍弱或是无战力的人,都已被安排到别处,或是负责搜罗情报,或是负责为兵营储粮。
尚琐离继续道:“重创修兰意味着俞国与元锦都将暂时失去一名重要的贸易伙伴,经济弱点将暴露得更加明显,于我们而言,机不可失。”说罢,他望着将士们,等待后者答复、提出异议或不足。
“这场仗打完后,我们该如何向祥凤皇帝交代?”其中一位将士提出了这最重要的问题。
卿如仕轻弯嘴角,抢先道:“你不用担心,皇帝那边就交给我。”见将士们皆半信半疑的样子,他又补充道:“作战时,你们需要委屈一下,穿上祥凤的铠甲。要是圣上没有发觉或不作过问,那自然是万事大吉;要是他发现了,以我的官职,也已经到了可请外援而无需战前通报的级别,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当他问起你们从何而来时,我该不该将你们的真实身份道出。此次一战,正好相互了解一番,我到时要不要将你们的真实身份道出,也全交给你们自己选。你们若不希望道出身份,那我到时就会在圣上面前尽量找个合适的说法。”
“卿少将军,您这可是欺君之罪。”尚琐离虽是这么说,可语气上却能看出他不过是在打趣。
“可我确实是在为祥凤的战败着想,既然是为了大局,那所谓欺君,何罪之有?”卿如仕爽快道。
尚琐离转头面对将士们,问道:“如何?”
“愿随公子脚步!”霎时间,兵营内响起一阵整齐的“飒”声,是将士们单膝下跪时撩起的风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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