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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成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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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琐离转头面对将士们,问道:“如何?”
“愿随公子脚步!”霎时间,兵营内响起一阵整齐的“飒”声,是将士们单膝下跪时撩起的风切声。
尚琐离对卿如仕说了一句:“出发。”而后,待卿如仕上马,他也利落地跨了上去,一如来时那般同乘一骑。
将士们看到这,先是一愣,然后皆是热血沸腾地“哦吼”起来。
“韶阳见。”尚琐离回头向将士们道别,而后与卿如仕一同策马离去。
被修兰军肆虐过后的韶阳镇,一片狼藉。
稍一抬头,只见无数破烂的屋瓦上还残留着微红火种,偶尔有几块素色衣片从屋瓦线架上飘落,细一看,却能瞅到那已被烧焦至炭黑的衣片边缘。
尚琐离下马后,打量了四周,而后望向旁边的卿如仕,后者那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而扭曲的阴笑,将目光往上移,却能发现他的眼神也变得极为狰狞而可怖。
“卿如仕?”尚琐离轻唤一声。
“哈哈!!”卿如仕的狂笑声让人猝不及防,“好,好,”他重重地拍了几下手,“好他们个大修兰军,老子倒要看看,那帮畜生的脑袋,有被砍掉多少次的能耐!”
尚琐离淡言道:“他们快活不了几天,”他重新跨上马鞍,“但当下的要紧事,是赶紧找活口。”他朝卿如仕伸了伸手,后者也不怠慢,两手交握后,便也跨了上去。
这次倒成了卿如仕坐在尚琐离的后头。
尚琐离一抽缰绳,两人便向着韶阳镇深处进发。
轰——!
被烈火灼烧过的房屋木块,终究是摇摇欲坠地带着火花从已被烧出破窟的屋檐上坠下,擦过两人驾马的背影,空留一道艳火轨迹。
X。
墨象司双眼紧闭,他迷迷糊糊间伸出手,朝四周扑打了几下。
摸着摸着,他隐约觉得耳边有什么怪声,于是缓缓睁开眼。
“……?”
眼前是一团人形黑影,还对着他的方向,不断地发出恐怖的“呜呜”声。
墨象司猛地清醒了,惊慌之余,朝前方就是一踢!
“嗷!”
这声音……
他总算认出来了,这可不就是那个挟持了他的萧定。
一想到萧定让自己一堂堂大皇子在两个壮汉手下面前颜面失尽,墨象司的神情便沉了下来,脸色非常难看。
“你这是什么表情?”萧定看他这不悦的样子,立刻开口警告道,“小爷告诉你啊,咱俩要想回去,你的作用可大着了,别想开溜!”
这话说得墨象司半知不解,于是他下意识地抬了抬眉毛,“作用大?关本王什么事?”
“还不懂?”萧定站起身,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你可是皇子,我要想出去啊,可还得指望你老爹派人来挖你呢。”
墨象司冷哼一声,“那你还是想想死后要跟阎王爷说些什么吧。”说罢,也起身,并拍了拍身上紫袍的灰尘。
萧定歪着头问:“什么意思,你老爹还穷到连请几个人来挖你都请不起?”
“父皇他……那个狗皇帝他还巴不得我没命!”现下没有外人,墨象司一时连自称都忘了用“本王”了。
一听这话,萧定便吞了吞口水。
(乖乖的,你老爹可是当今圣上啊,就算你是皇子,这话要传到你爹耳朵里,指不定就把你送天牢了。)
“巴不得你死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狗扒一样的名字,还真是取来诅咒你的?”
墨象司不屑地哼了一声,居然颇有雾桐耍泼时的架势,“那个狗皇帝想我死也不是一朝两朝的事了。呵,也怪我自己运气不好,出个生还搞死了自己的娘。”
萧定一时间觉得脑袋有点绕,于是紧皱眉头,试图消化墨象司话中的信息。
(出个生搞死娘?)
他多年前曾听到师兄诗长逸提起过,皇后卒于启帝五年,也就是十八年前。而墨象司的年龄,据卿如仕所说,与他萧定同岁,恰好年方二九,皇后死亡年份对上了。
想到这,他瞥了瞥墨象司——不会就是被这家伙给撑死的吧?
他重重地拍了拍脑袋。
这种事,随便问问祥凤人,比如卿如仕啊裘烈行啊就能明白个大概了。可惜,萧定从小待在碧天堂这种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武林门派中,直到与师父决裂了才下山溜到天坛,对祥凤皇后这种见闻,压根一窍不通。
倏忽间,萧定觉察到墨象司一脸阴沉。
祥凤皇子若想被立为太子,那十八岁就是个至关重要的年纪。可偏偏这时候,他被困在了这种鬼地方,往后是生是死都摸不准。一想到这儿,他便又悲又怒,脸色也不自觉地变得阴沉不定。
“行了,”萧定一转身,打算另寻出路,“既然皇帝不来接你,那咱们就自己想办法吧,你该不会打算直接赖在这里变成皮包骨吧?”言罢,他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走去。
墨象司虽是不情不愿,可犹豫了一下,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第二十八章
萧定和墨象司四处走了走。
细细一看,他们才发现自己是被困在了一个高度约莫三尺、结构类似窦的地下层。
(早先意识清楚的时候,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在皇宫里,现在怎么到了这么个破地方,莫非是皇宫地下的工程?)
“喂,”萧定忍不住问道,“当初咱们不是在地牢么?怎么地板还能断裂继续往下陷?”
“地牢?”墨象司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你还真以为那是地牢啊?那明明是阁楼二层。”
“胡说八道!小爷我明明记得,跟雾桐那小子一起触动机关后,我俩就被卷进了地下。”
“谁告诉你那机关把你卷到地下的?”墨象司挑眉,一副似笑非笑地样子,“那机关明明是把你们往水平方向卷到我的密牢里,你当时怕是被吓傻了吧。”见萧定一副怀疑的模样,他又道:“我自己下令建造的机关,我还能不知道?”
(暂且信这小子一回。)
萧定这么想着,又思索起这地下工程的门路来。
不过一会儿,他悄然回头盯了墨象司一眼,只见后者同自己一样纳闷,看来是对这地下层完全不知情。
地下层环境阴暗又湿滑,两人沿着个类似污水渠的小河道漫步而行。这还没过多久,墨象司这个娇贵的皇子就忍不住伸出手,捂着嘴鼻,似乎有点儿想吐。
“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地走下去了。”萧定忽然停下,蹲下身,用手敲了敲地面,还歪头望向污水渠,“你真不知道皇宫的地下结构?”他问墨象司,“总不能走到头了,却发现咱俩进了火山沙漠之类的吧。”
“不是你提议要起来走走的吗,现在反而问本王?”墨象司傲气地回答道,“什么地下结构,不清楚。”
萧定面带讥讽地说:“你堂堂皇子,连皇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言罢,他再次迈开步伐,不管前方是什么,能走到个头再说。进火山沙漠,总比留在这儿饿死要强。
“太保和太傅辞官的时候,本王才不过是个屁大点儿的小孩子,能懂就怪了!”墨象司有些激动,“现在你还指望那个狗皇帝来为本王讲解皇宫结构?他就是有那时间也没那心思,巴不得本王困死在皇宫才好。”
萧定从小在碧天堂长大,方才倒一下没反应过来墨象司说的是当年辞官的阮太保和卫太傅。
“我知道你和你爹关系不好,太保和太傅又是几个回事?”萧定问。
“当年父皇因为母后难产去世而大发雷霆,听说当着太医的面将刚出生没多久的我举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地下扔,幸好太保在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父皇的怒气平息下去,要不然,我……咳,本王这十八年估计就在地府里过了,”突然间,墨象司又小声嘀咕道:“哼,不过,也可能是那个狗皇帝本来就舍不得把亲儿子摔死。”
(得了吧,要是舍不得,他又怎么会把你举起来作势要摔死,我想想那个动作都觉得心惊。)
萧定不语。
墨象司也沉默了一阵,而后他继续道:“棋仙楼……原本也是本王小时候和太保太傅下棋、讨论诗词的地方。后来他们辞官了,本王才将棋仙楼改建成了辅佐登位的直属机构。”
萧定恍然大悟道:“懂了,太保和太傅也是保皇派的,可你爹偏偏是个固执的角色,根本不愿意听太保和太傅的意见,他们两人实在是觉得憋屈,就辞官回乡了。嗯……”他又思考一阵,“不对啊,师兄不是跟我提起过,你老爹算是个肯听大臣进谏的明君吗,怎么跟太保和太傅对上了?”
“明君?”墨象司挑眉,“他想当明君,也以为自己是个明君,在朝廷上也倒显得像个明君,可到底是不是,他不希望本王管,本王也懒得管。”这话说得拗口,萧定琢磨好一阵,总算是消化了。
(帝王家的经,真是比平民百姓家的难念多了。)
萧定摸了摸下巴,又道:“你之所以在棋仙楼设立直属机构,也是为了不辜负太保和太傅的期望吧,毕竟他们二人也是保皇派。”
“呵,看来你也不傻,”墨象司也稍稍因萧定的话而动容,想不到这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分析形势时倒头头是道,“其实太保太傅和父皇不和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只是本王当时还太年幼,他们不忍心将我独自留在皇宫,免得遭人迫害,只等本王及总角之年后才辞官。”末了,他又“嘁”一声,“不说了,帝王家的事,你一介庶民懂什么。”
萧定也同样嗤之以鼻,“说起登位这码事,你当初既然已经决定在静水乡放瘟疫病种了,可到头来,为什么死去的人却都在四十五岁以上?”
墨象司挑眉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们都在四十五岁以上的?”
“雾桐那家伙,就是和我一起掉进牢房的那个红衣少年,他刚学了算术,就现学现用,注意了下静水乡新添的墓碑上的生卒年。”
“哦,”墨象司得到答案后便不以为然,“本王原本的计划就是用病毒来干掉那些村民。嫣红浸的传染性比较小,暗自下毒也不会波及到其他村民;沁毒菌传染性比较大,要用的话,就只能让那些村民自生自灭了。只是,祥凤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嫣红浸的瘟疫,如果要下手的人数太多了,很容易就会被人怀疑是故意为之,所以才拿沁毒菌来保保险,虽然最后还是用了嫣红浸。”
(说得好像你没用沁毒菌就大发慈悲似的。)
萧定暗自冷笑一声。
虽是如此,他也没有对墨象司叽歪说教的打算。在他看来,天大地大,我心最大。所谓悯世之情,赤子之心,卿如仕有,可他萧定没有,亦或是,懒得有。早先会想教训墨象司,全然不是因为墨象司陷害无辜民众,而是因为他萧定自个儿被墨象司的杀机给惹恼了。静水乡村民被无辜牵连,于他而言也只是稍稍心痛一下的骇人之闻,说难听点,不过是饭后甜点,不足一提。
墨象司正打算开口继续透露些什么,却被萧定的一声“嘘——”给打断了。
“不想听就算了,”墨象司怒言道,“反正这么高深的计划,你一介平民也听不懂。”
谁知,萧定的神情却越发严肃了起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墨象司闻言,也静下心来,仔细探听着周围的声响。
咚咙。
似乎是石头在滚动的声音。
有石头滚动,那就证明两人并没有被埋在地下,而是被困在了地上的某个封闭的地方,像是基地之类的。
(这声音倒像是……)
萧定沉思道。他年幼时,曾多次出入碧天堂的地下阁层,这石头滚落的声音简直习以为常。
“不会吧?”萧定猛然回过神,“我们……这是在某个山区里?!”
(这么说来,这个窦一样的地方会从皇宫通到某个山村。)
☆、第二十九章
萧定和墨象司继续走了一段路。
“你既然跟那个一伸脚就踢碎地板的人是一伙儿的,那应该也会武功吧?”墨象司问。
萧定闻言,一股傲气油然而生,“那当然,所以你还是老实一点儿,不然小爷我一个不高兴把你做了。”
“会武功就好,”墨象司不屑地哼了一声,“快运功,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萧定顿觉无语,“皇子殿下,我是会武功,但那不代表我有千里眼、会顺风耳,更不代表我能穿墙。”
“那你还会什么?”墨象司斜视萧定,一脸鄙夷,“不是什么都不会吧?”
“小爷我就是再无能,也比你这种只会让手下去暗中干掉无辜村民的人懂得多。”
一听这话,墨象司便怒发冲冠,一脚跨上前,“信不信本王出去之后,第一个就把你了结了!”
萧定闻言,丝毫不觉得恐惧,反是奸诈道:“谢谢提醒,看来我要先你一步,把你干掉,反正小爷会武功,你不会。”
两人纠缠不下之时,忽见前头透了点儿亮光,于是他们都如十几二十天没吃过肉的饿狼一般,朝出口冲去,脚步声大到连外头士兵整队的跺脚声都被掩盖了。
两人冲了出去,盯着湛蓝的天空,相对无言——此情此境,倒难以将重见阳光的喜悦用语言表达出来。
萧定盯够了,便回过神来,将四周打量一番。
意料之中地,他根本不认得这地方。
两人身处于一片类似热带雨林的森林带,只是因快要入冬了,周围洒满了卷曲泛黄的树叶,剩下那些依旧挂在病树上头的,也早已由叶缘开始,缓缓将微黄带向叶心。
两人发现不远处有好几队士兵在巡逻,倒像是特地守候在此的。
“是御军!”墨象司惊喜道,“父皇派御军在这儿附近接应我了!”说罢,他主动上前,准备与其中一队御军的将领会合。
(慢着,他要是自个儿跟御军回去了,那小爷我岂不是要饿死在这荒郊野岭了?)
萧定连忙跟上墨象司,想让御军们带着自己一起回去。
御军将领看到墨象司和萧定二人,并无多诧异,只从容转身。
萧定抢在墨象司之前,嬉皮笑脸地指着后者,对御军们道:“哟,大兄弟们,你们要找的就这家伙吧,正巧啊,我也好死不死地跟他一起被卷到这鬼地方了,你们就带我一起……”
噌——!!
没等萧定说完,只见御军们纷纷举起长_枪,用枪头指着墨象司,一副要将他抓拿归案的架势。
“做什么?!”墨象司怒吼道,“本王可是皇子,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末将已在此久侯多时,”其中一名御军回答道,“奉圣上之命,前来捉拿大殿下。”
墨象司猛眨了下双眼,似乎有点儿不相信,“捉本王做什么?”
“打入天牢,待罪。”
说罢,他挥手招呼其他御军。霎时,御军们齐齐上前,打算擒拿墨象司。
“慢着!”萧定钻入长_枪圈中,拦在墨象司与御军之间,“你们抓人之前,好歹掏点儿东西出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吧,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冒牌货?”
御军主将废话不多说便从盔甲间抽出一块淡金色、上头还刻有两行字的令牌。
——“执·墨象司”“待罪”。
“不可能……”墨象司眼神飘忽道,“父皇他就算再怎么不满,也不可能真的想要把本王打入天牢!”
御军们没有将墨象司的话听进耳朵里,作势便要擒拿他。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混账!”萧定见御军们丝毫不将他们二人放在眼里,便一怒之下,伸出手指,用从碧天堂学的小招数,将指着墨象司的那些枪头一一弹开,并把墨象司紧紧地拦在身后。
御军们见这看起来不过懂点儿三脚猫功夫的少年,居然能使出这么神出鬼没的招式,顿觉诧异,但很快,他们又正色起来。
主将对其他御军道:“这个少年是跟大殿下一同从那个洞口冲出来的,没准是共犯,一起抓回去!”
(喂喂,这下小爷我是能回去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慌忙之中,萧定摸了摸自己的衣兜,一咬牙,将剩下的换声丸尽数洒向四周。而后,他又抓起墨象司的衣襟,吃力地用轻功跳上了附近的一棵树,然后又跳到另一颗,试图甩掉这群御军。
御军们见萧定洒出来的东西颜色诡异,便下意识朝四下里散了散,可不过一会儿,他们便发现自己被耍了,于是不甘示弱地追了上去。
届时,萧定扛着墨象司在树间踮来踮去,御军们则在树下抬头盯准他们,奋力急追。
待萧定重新踮回平地,墨象司才开始捶打他的背部,一边挣扎一边叫骂:“放本王下来!老子要回去找墨自启那个混蛋算账!”
“醒醒吧你,”萧定一边跑一边不屑道,“你父皇又不在这里,要落在这群御军手里,估计都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就已经被处死了!”没等墨象司开口反驳,他又教训道,“老实点儿,不许动!我还得找个地方让咱们暂时藏一下,好躲开那群家伙。”
萧定领着墨象司一起左窜右窜,总算同御军们拉开了点儿距离并找到一个山洞,然后,两人一起溜了进去。
“现在倒好,”萧定一边喘着气一边对墨象司说,“小爷我也要被你给害死了!刚才要不是那群傻大个儿没见过换声丸所以在原地顿了好几秒,现在咱们估计都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
“你既然这么神通广大,这点事不是该难不倒你吗?”墨象司双手交叉抱胸。
萧定转了转眼珠子。
这些人主要是冲着墨象司来的,如果两人分开跑,而墨象司又能甩开那群人的话,没准两人都能脱身,但关键在于……一分开,墨象司没准就被抓住了。
萧定烦躁地挠了挠脑袋。他歪头盯着洞外,忽然间,发现了远处的一座小丘。
“喂,我说你,”萧定指着远处的小丘问墨象司,“堂堂大皇子,从这儿到那座山,应该还是认得路的吧?”
墨象司挑眉,不知道萧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萧定已经从衣兜内掏出两个细长的小瓶,都装着颜色艳丽而诡异的鲜绿液体。
墨象司本能地顿了顿,皱眉道:“这是什么?”
“魂转引,”萧定咧嘴笑道,“谅你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说罢,他将其中一瓶喝了下去,并将另一瓶递给墨象司,示意对方,你也快喝了。
“……”墨象司只是盯着手里的细瓶。
“小爷都喝了,要中毒也是我先中毒。”萧定不耐烦道。
谁知,墨象司还是犹犹豫豫的,好像细瓶里装着一条蛇似的。
萧定恍然间听到远处传来渐越变大的脚步声,想来这山洞待不久。他抓起墨象司的领口,夺过对方手中的魂转引,强行给他灌了下去。
☆、第三十章
韶阳镇内,并未寻到活口。
“混账,”卿如仕咬牙道,“镇子里的镇民们就算还没遭毒手,也肯定已经被修兰军俘虏过去了。”
尚琐离停马打量了一下四周地形。
卿如仕道:“韶阳镇是两个高原和一片山区的交汇处,还没被修兰那群畜生糟蹋的时候,风景别提有多美了。”他又问道:“玉笙,若你是修兰主帅,要在这片地方扎营,你会选哪儿?”
尚琐离稍眯双眸,缓缓道:“若是我,肯定不选水源不多不少、刚及充足的地方。”
卿如仕挑眉:“哦?何出此言?”
如今韶阳镇的风景虽因修兰入侵而比先前逊色许多,但放眼望去是一片清湖,与寻常景区相比还是出色不少。
“太容易暴露了,”尚琐离从容答道,“有经验的将领都知道水源适度的地方是扎营的优选地,敌我两方自有同样的想法,选择双方都争抢的地方当营地,岂不等于还未开仗便挥起战旗,对敌人说‘吾等在此’?”忽而,他思维一转,“话虽如此,最好还是派几名将士去水源适度的地方探查一下,免得他们一早便觉得我们会这么想,于是逆之而行,恰是在那边扎营。”
这听着不像是称职将领能干出的事,可两人几乎同时想到当日闯卿府时,皇子留下的人手几乎都慵懒无用,于是他们不禁相视而笑。
“我亲自去,”卿如仕“咚”地一声硬步下马,“祥凤主力军在几个时辰后才能赶到,要是到那时才开始安排人手,恐怕不如现在出发来得效率!”
“且慢,”尚琐离策马,伸出手拦了他去路,“这样一来我们就分开了,给了敌军分头歼灭的机会,不妥。”
“难得你担心我一回,去一趟梦竹山还真没白去。”卿如仕意气风发地咧嘴笑了起来,倒是越发得寸进尺。
尚琐离只淡然一笑,轻闭双眼说:“请少将军……大将军莫要会错意了。我若有不测,便会拖累瑶瑟复国的进程;你若有不测,便会让整支军队失去一名经验丰富的将领。总之,都是对瑶瑟不利的。”
探查敌营之事虽迫在眉睫,可风险在前,不可贸然单独行动,还是等主力军来到再仔细商议为好。思前想后,两人还是决定一同策马,先寻找扎营地点。
马儿奔跑片刻便到了窄边峡谷下,卿如仕二话不说离鞍下马,牵着缰绳打量四周。半晌,他回头试探性地问尚琐离:“你觉得哪儿最合适?”
“最好离韶阳镇稍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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