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君侧-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笑声,乐声交融在一起,通明的灯火在街道上化作流光之河,缓慢地涌向皇宫。
  王公贵族,世家望门,还有依附着外戚的新贵族,甚至连一直不准入关的臣服垣国的外族都在庞大的队伍当中。
  这条明亮的“河”看不见尽头,自高处俯瞰甚至会感觉虚幻与不实。
  这位新皇自继任以来并未任何作为,唯一的荣誉还是以忠义之血粉饰,而今却营造出一种自己功绩非凡的姿态,站在前人创造的盛景中肆意挥霍,以为自己足以睥睨天下,招来群人顶礼膜拜,享受这虚幻的敬仰。
  也许,同样是最后的敬仰。
  看见这群不知情的人如同朝圣一般来到这里,难免让人觉得荒唐可笑。
  高处让人觉得有些冷,褚淮拢了拢衣襟,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该进去了。”乔逐衡向辉煌的宫殿偏了偏头。
  “嗯。”褚淮轻轻点头,慢慢从高处走下来。
  乔逐衡化了妆,以燕门王亲信的身份入宫。
  不知道公孙闲给乔逐衡涂了什么,他本就偏黑的脸几乎被黑夜吞没。
  褚淮没忍住笑了一下:“好黑。”
  “没办法,”乔逐衡有些郁闷,只能看见牙齿,“我要是再穿着黑色,不用假身份就能进来。”
  “回头可得好好洗干净,”褚淮看似漫不经心道,“你可是要成为小仙女的人,这样怎么行”
  乔逐衡啊了一声,没听懂褚淮的意思。
  褚淮无意间解释:“等今晚的事结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你。”
  “现在说不行吗?”
  褚淮摇摇头:“最后说的秘密才最有意义。”
  乔逐衡无可奈何,只能顺了褚淮的意。
  回去没多久,皇宫当中已经坐满了宾客,三皇子和燕门王并未坐在离皇上最近的地方,而是隔了四五个位置,皇上身边的位置是为皇后和高家家主专备,此外无人可近前。
  褚淮静默垂首在三皇子身后,公孙闲负责侍奉三皇子,宋旭言是宋家家主,在旁人前并未表现自己侍奉三皇子的内情,此刻坐在大殿的尽头,与身旁人小声交谈。
  乔逐衡站在燕门王身侧宛如一个影子,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又逡巡了一番周围,没有任何异样之处,褚淮敛下眼睫,静默等待。
  轻轻的钟声叩响,殿内一静。
  “皇上——驾到。”
  众人立刻福身,高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
  皇上尚未及而立之年,但已经显出几分年迈之人才有的沧桑,声音沙哑低沉,似有几分疲惫。
  众人坐回原处,可以看见皇上周身围绕着一大群人,徐皇后紧靠皇上身后,高家家主稍后,还有几位外戚中的人,伴在徐皇后和高家家主身侧,泾渭分明。
  原本这些人作为侍从,应当谦卑地跟在后方,而在台下看却觉得这群人如同主人一般,微微昂首,自远处看更像是把皇上围困在中间,形成一个诡异的囚笼。
  “今日见众爱卿聚于此处,朕着实欣慰,想我垣国百年,盛况依然,心中感慨万千,一时竟难言。”
  周围人纷纷称是,随从上前替皇上和几位贵宾斟酒。
  “朕前些日上山祈福,连续十日沐浴斋戒,只求上天能见我诚心,降下福报,唯愿我垣国依旧昌盛不改屹立千秋。”
  皇上喝了口酒润润嗓子:“说来也巧,朕在山中偶然得梦,经山中高人解梦,确是吉兆,又赶上今日盛典,众多吉事一一应验,朕很是高兴。”
  徐皇后在一旁笑着,高家家主的神色却不怎么好。
  “今日请大家同来,一为庆贺这五年间垣国繁盛,二为宣布一要事。”
  皇上看了看徐皇后,后者微微点头示意,高家家主的脸色愈发差劲。
  “这事并不急于昭告,诸位先同饮同乐,待之后朕再宣布。”
  说着挥挥手,太监高声唱道:“开——宴。”
  舞女群聚而上,簇拥在一起,转瞬就夺取了众人的目光。
  这支舞蹈像是要永不停歇,转了一圈又一圈,舞了一遍又一遍,各种艺人轮番上阵,引得众人连声称好。
  高台之上皇上看着这些人的表演不住点头,命人下去取了赏赐,细碎的金银被抛洒出,除却表演者,一些宫仆也埋首不停捡着。
  地面被灯光照得光亮,金银在上面反射出有些刺眼的光。
  宫殿一开始还能保持些秩序,随着一杯接一杯酒下肚,宫殿变得乱哄哄起来,就连皇上都搂着一个妃嫔互相灌酒。
  整场宴会逐渐滑向闹剧,褚淮不明白这五皇子没当皇帝几年,脑袋还能当出什么问题来了不成。
  私下荒淫无度也罢,此般丑态,这么多人看着,岂不叫人耻笑。不知道是不是褚淮的暗忖被发觉,皇上忽然松开了那位妃子,面向众人。
  “诸位爱卿,且先安静会儿。”皇上挥挥手,舞姬慢慢退下,“朕,有些话要说。”
  “皇上,别太醉了。”徐皇后的表情有些僵,低声安抚着。
  “母后别担心,我有分寸。”
  说着皇上猛然站起来,面色酡红,猛一挥袖子,扫视过在场人,踉跄两步:“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全都知道!”
  一声暴喝太突然,大家都懵了,迷离着眼睛看着皇上。
  “你们恨我,厌我,觉得我根本不是做皇帝的料,对不对?!”
  还有几分吵闹的宫殿骤然静下来。
  “你,”皇上指向一个白衣的下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咒我去死吗?”
  “不不不,皇上……”
  皇上不管不顾,并没有听他辩解,转向另一人:“还有你,我早看你这个老古董不顺眼了,天天说些陈词滥调,朕,朕恨不得把你的头踢下来。”
  被指名的老者面如土色。
  “还有你,你,你!”看着被指名的人脸色变化,皇上笑得有些诡异,缓缓舒了一口气,“朕,总算好受些了。”
  三皇子一直默然看着,到这一刻也忍不住皱眉。
  “朕知道,朕全都知道,什么昏庸无道,丧尽天良,这些朕都听腻了!”
  皇上跌坐在皇椅上,呵呵一笑:“不过现在好了,你们不用继续忍受我了。”
  褚淮心里一紧,这是什么意思?
  燕门王不动声色看过来,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你们不是觉得朕不好吗,好啊!现在这个位置确实也该换了人坐了。”
  宫殿静极,就在这安静中一个茶杯猛然落下,砸碎一室宁静。
  “皇上,您醉了。”高家家主认真看着皇上,“我叫人温些醒酒汤,您且歇歇。”
  “滚!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皇上怒喝一声,又嘿嘿笑起来,看着对方变化的脸色,“你在害怕,对不对。”
  高家家主勉强的笑容彻底消失,压低声:“皇上。”
  “你以为这还对朕有用吗?多少次,你多少次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只当我是你的一个傀儡,强迫我对你言听计从,朕!受够了。”
  虽然这事人尽皆知,但从皇上口中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人很是震动。
  不管高家家主再什么表情,皇上移开目光。
  “朕也说累了,便也不继续追究你们了,”皇上慢慢走到徐太后身边,缓缓把她扶起来,“朕自认确实不适合这个位置,从明天起将由我的母后来坐这个位置,她也会是垣国史上第一位女帝,是不是很好。”
  厅内鸦雀无声。
  “是不是很好!”皇上暴怒,突着眼睛看众人,一个个看过。
  大家不知道皇上所言真假,一个个呆若木鸡。
  高家家主脸上的恨意彻底不再遮掩。
  “瑜嘉,你闹够了没有。”
  皇上一乐,转头看高家家主:“看来你真的忍不住了,直呼朕的名字。”
  对方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稳:“皇上,这不是儿戏。”
  “朕当然知道不是儿戏,难道你以为朕只是说说而已”
  “女子称帝,闻所未闻,这般不是对垣国太不负责了吗?”
  “负责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太可笑了,朕都要笑倒在地上了。”
  即便不喜欢瑜嘉说话的口吻多数人还是在心中赞同这句话。
  “那让谁来?你吗?”皇上凑近高家家主,“其实你早都想了好久吧,日思夜想难以成寐,可惜除了控制朕,你半点办法没有,毕竟天下不认你!”
  高家家主也不再绷着:“难道天下就会认她吗?她并非皇族,谁能认她,何况你把燕门王和宣和王置于何地。”
  宣和王,是三皇子挂名的封号。
  “他们?”皇上看下去,扫过瑜瑄和燕门王的脸,“一个残废,一个无后的老头,配吗?”
  徐太后的脸色骤然一变,想去捂胡言之人的嘴,奈何她被抓得紧紧得,挣脱不得。
  “至少他们是皇族,名正言顺。”
  “残废当皇帝,何来名正言顺,而燕门王早年便承诺不会继位,若他反悔,我父皇岂不是要日日咒他不休。”
  他像是受尽了所有的气,此刻一发泄便停不下来,口不择言。
  就连方才还嚣张的高家家主都缄默,手不动声色放在腰间,外人看没什么,但必然有武器。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三皇子把自己慢慢推出来。
  “瑜嘉,你不配叫他父皇。”
  三皇子微微抬头,语气清冷,虽无法起身,气势却十足强,让人无法俯视他。
  “哟,”皇上一笑,“原来你会说话啊。”
  瑜瑄并没有驳斥他这句话,慢条斯理道:“或者说,就连这个瑜字你都不配姓。”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或后天完结吧
  大概率明天


第93章 山河定天下归心
  听见瑜瑄的话皇上面上 并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徐太后的脸色变了一下。
  “我配不配还轮不到你来说,就算不配我不也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吗?”
  瑜嘉眼中是十足的嘲弄,曾经他也仰望过这位兄长,但在这无情的宫殿,任何情感最终都会被磨灭,继而被权与欲取代。
  三皇子不再说话,只是默然看着瑜嘉,眼中无喜无悲。
  “高家主且先退下吧,”徐太后拍了拍衣袖,转向高家家主,“皇家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高家家主的脸庞全然扭曲:“我早就料到有这一日,你们真以为高家只是供你们驱策的一条狗不成,想抛就抛?”
  “注意你的身份,”皇上懒懒道,“这已经不是你该在的场合了。”
  高家家主几乎是立刻暴起:“你们!你们……哈哈哈哈,你们以为我会就这样束手就擒吗,若是没有我,你这皇位能不能坐上还两说!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叫板!”
  台下的人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他们并未想到一场宴会此般难堪频出。
  对于外戚与皇家的事人们一直心知不言,更不会想到他们会在这种场景下撕破脸皮,如同丑角般争执。
  对于皇上的突然爆发,褚淮已然预料,堂堂九五之尊,被困于两家外戚的掣肘,定然苦不堪言,怒不可遏。
  这种状况不是他这个被架空的皇帝能轻易左右的,他控制不了徐高两家任何一个,最终的结果要不就是自己老老实实当一个傀儡令行禁止,要不就择一而靠借以摆脱眼下的窘迫。
  后一条道路无异于断臂求存,但瑜嘉想必早已受够这种生活,亦知道谁能牢牢抓住他这个只有空壳的皇上,谁就能完全在实际上控制垣国。
  皇族血脉是瑜嘉唯一的筹码,但他并不知道,这个最后筹码马上也要不复存在。
  高家家主对于皇上选择徐家并不惊讶,更多的是愤怒。
  “皇上,你贵为一国之主,岂可听信奸佞之言。”
  “奸佞?由你来说可还真是可笑。”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高家也不必再端着。
  “身为皇上身边最信任之人,不可看皇上受制至此,臣请肃清圣上身边小人,还垣国一片坦荡!”
  说罢软剑猛然抽出,宫门骤关,后殿忽然涌出了无数的士兵。
  “好啊,你终于要忍不住谋反了!”
  高家知道自己此行正中对方下怀,给对方以平反之名剿灭,但此刻容忍徐家独占一切,之后等待高家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与其这样不如现在搏一搏,还能有一线生机,输了不过是提早粉身碎骨,赢了却能掌控整个垣国,何乐而不为。
  “一个清君侧的名头,从朕继位用到退位,你真当朕拿你没办法吗!”
  一声令下,另一侧也涌出了无数的士卒,两厢对峙,剑拔弩张。
  参加宴会的人哪里会想到这场宴会自激流暗涌化作现在明面上的巨浪滔天,一个不慎,所有人都会为这场争斗陪葬。
  “看来这确实是需要好好理论一场了。”
  皇上冷笑,带着太后缓缓退开两步,立刻有亲卫围住他。
  高家家主并不畏惧:“皇上,我并不想走到这一步,家国大事,请您三思。”
  “你不是请我三思,是逼迫我如你所想,命令就是命令,君无戏言。”
  “皇上,臣对您忠心一片,不忍看你被蛊惑深陷泥潭,现在便来解救您。”最后一刻,高家仍不肯摘下自己虚伪的面具。
  褚淮看见这些只觉可笑,都到这一步了,还要说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惺惺作态久了都忘记何真何假。
  “主上,我们暂退避。”说着褚淮和公孙闲推动瑜瑄的轮椅后退。
  前来的宾客眼见争乱无力抵抗,纷纷往门口去,有一部分逃掉了,有一部分只敢瑟缩在门前。
  皇位周围霎时化作剑影刀光,没有任何迟疑,士卒甚至无法分清自己是在为何而战。
  这场战斗并没有战场上看起来那么波澜壮阔,甚至有些愚蠢,对战士而言再大的宫殿都比不上空旷的战场。
  争斗就在几步之遥,看着却像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鲜血渐满皇座,顺着金色的台阶流淌,滴落,逐渐延伸至廊间,被地毯一点点侵吞,化作昳丽的艳色花朵。
  高家和徐家实际说起来半斤八两,真要这么斗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褚淮不介意让自己的主子做渔翁得利之人,不过他们已经做好了计划,掌控全局才是他们的打算。
  瑜瑄看向燕门王那里,后者与瑜瑄四目相接,轻轻点了点头,和乔逐衡几步上前捡起死去士卒的武器,切入战局。
  他们两人动作很快,避开争斗的士卒扑向高家几位要紧人物,燕门王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坊间关于燕门王的传闻多是逍遥做派,哪里能如今日表现的这般凶悍。
  亲卫被乔逐衡一人独拦,燕门王迅速挥舞自己的刀,毫不留情地杀去,没有丝毫迟疑。
  高家家主尚有战力,与燕门王战在一起。
  徐太后看见燕门王站在她们这边,喜不自胜:“高家叛贼在前,平反有功之人,俱有金银爵位之赏。”
  这语气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这里的主人。
  战局本就不稳,任何变故都会扭转优劣,胜利的天平倾向徐家,这已是不争。
  高家家主被斩落头颅的一刻仍不可置信,死不瞑目的头颅自台阶滚落,转了一圈,如同最后看一圈这些人。
  尸首堆积在皇座周围,褚淮倒觉得这是一个极为俱有实感的场景,人人皆说皇座之下积骨成山血流成河,但从未实际可见,今日在这殿中,得瞥见几分这口耳相传之景。
  这皇座终究是以尸骨垒起,以鲜血镀金,坐在上面的人不过是坐在无数冤魂之上。
  这场闹剧看似就此落下帷幕,徐太后徐徐上前两步:“王爷果真身手了得,今日平叛您功不可没。”
  燕门王转过头,面目肃冷:“你难道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徐太后脸上的笑容一僵,嘴角慢慢落下来,冷冷看着燕门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以为你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燕门王慢慢将刀垂下:“缘何欺世盗名在这皇座上坐了这么久,你难道不清楚吗?”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王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必叫我王叔,你我之间何来亲缘。”
  瑜嘉的脸色沉了下来,死死盯着燕门王。
  “徐氏,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王爷,纵你身份尊贵,说出这等大逆不之言同样罪不可赦。”
  “那么这个,”燕门王掏出一本小册子,“你应该把不陌生吧。”
  徐太后神情未动,燕门王继续道:“关于这本册子所载之事本王也不欲细讲,只问你如何六月怀胎诞子,又为何不顾先皇之令,将当年侍奉先皇的亲卫尽数送入皇陵殉葬。”
  “这些陈年旧事,你如何在此再议,”徐太后端起手,“难道就凭一本不知真假的书目给哀家定罪不成。”
  燕门王冷笑:“既然你想要更多的证据,不若让本王侄儿给你详细一言。”
  几人目光落下台阶,看向一直不言的瑜瑄。
  瑜瑄慢条斯理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关于这枚玉佩的来历,不若让我好好给太后你讲讲吧。”
  “这是我父皇当年留给我以明身份之物,五皇弟生前,他又命工匠制一相似玉佩,让我交予尚在怀胎的妃嫔,不若你现在拿出那枚玉佩,以验真假”
  “先皇亡时,此贵重之物已随之陪葬,如何给你验证。”
  瑜瑄轻笑:“这种谎何必说出来,我当年根本就没有给你,你又从哪里拿出来作证。”
  “宣和王当年年幼,记不得给了我也是正常。”
  “那我在关外外族之人身上找到这枚玉佩的另一个也只是巧合吗?”
  三皇子没让徐太后再说话,拍拍手:“有一个人,想必你肯定想见一面。”
  说时一须发尽白之人自暗处走出,冷然看向高台上的人。
  “观星殿前一把无源之火,难道就能抹杀你们曾经的罪孽吗?”
  徐太后再是镇定,看见眼前人时终于方寸大乱。
  “你,你又……”
  “是啊,皇后,我又没有死,”梅亭泽温声,“我三十年前就该死了,我半月前大火下就该死了,但我还活着,活着看你们如何走向覆灭。”
  梅亭泽缓缓向前两步:“你为与樊美人争宠与宫人暗结,于为先皇侍寝前暗结胎珠,又于生产之日诬陷樊美人所生非先皇亲骨肉,逼她远逃皇城,致我骁影卫弟兄不得不千里远行,不惜声名尽毁护皇上亲子逃离你的魔爪。”
  “逃亡奔驰,死生数次,终送五皇子逃离垣国,尔后我为边关驻守乔将军所救,于他相助下借他旧日忠仆之名返还皇城,希有朝一日令皇上明晰你的诡计,奈何身无铁证,只能身藏观星殿等待时机,眼见乔将军身死,其子负叛贼之名逃亡却无法相助,而今终得见铁证在前,来戳穿你们的诡计。”
  梅亭泽缓缓掏出一份黄色的卷轴:“那份你们一直在寻的圣旨并未由他亲信之人带入皇陵,而是于先皇终前交于观星殿卜凶吉,哪知外戚心狠,不及先皇退位便设计至他神思恍惚,早早害他于退位前。”
  “我说的每句话都有凭证,想必你们也是清楚,否则怎么会纵火观星殿前,欲置我于死地。”
  徐太后的手慢慢绞紧:“就算你这么说又如何,难道你能接回那个贱货生下的孩子继位,亦或是扶持这个残废上位?”
  瑜瑄低低笑了起来:“难道容你们在垣国胡作非为,令这大好山河千疮百孔我能甘心袖手旁观?”
  说着瑜瑄驱走在身旁的人,褚淮微疑,却见三皇子扶着轮椅一点一点站了起来,温和地笑着:“现在,难道我还不能与你争这个皇位吗?”
  众人惊愕不已,褚淮亦是全然吃惊,徐太后和皇上则已面如土色。
  “这个位置,本就应该是我的,”瑜瑄罕见强硬,“我只是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不可能!这不可能!”徐太后有几分癫狂,“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你们以为我们有的只有这些吗?”
  殿门被猛然合上,徐太后笑得颇为恣肆:“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更多的士卒自殿后涌出,徐太后冷笑:“为了能走上这个位置,我筹备了整整二十年!我早就知道只有权利才是最可靠的东西!”
  “你们又是什么东西,敢和我抢!”
  燕门王和乔逐衡迅速走下高台,靠近瑜瑄这里,形成保护之势。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走出这皇宫。”
  众兵缓慢逼上前,一战在所难免。
  宋旭言猛地将两杆枪抛上前:“乔将军,褚淮,接着!”
  徐太后这才发现那个面目黝黑之人,原是乔逐衡。
  乔逐衡并未迟疑,看准时机猛然冲了出去,一人一枪,以一战百,绝非戏言。
  “保护好主上。”
  说罢褚淮和燕门王也相继冲了出去,公孙闲赶紧挡在瑜瑄身侧,有些茫然。
  他们带来的人尚未入殿,若是想强进入恐怕还要花费不少时间,至少在这段时间,他们要保证瑜瑄的安全。
  燕门王的身体无力支持长时间的作战,且战且退,褚淮和乔逐衡则主要顶在前方。
  好在宫中不比开阔之处,两人借助周围的桌椅还算能灵巧应对。
  但看源源不断冲来的敌人,根本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逐衡,”褚淮和乔逐衡抵背,看着还在往前的敌人,“是时候了。”
  “什么?”
  不等问清,两人不得不分开与再次袭来的敌人战斗,一番枪影交错,比起方才又战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