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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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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铃带着符笙穿行在权家的花园小道上,俩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着。
“哎,符笙,这次商会越哥哥会来吗?”权铃随口问了一句。
“越哥哥好像有别的事,就不来了,来的是越叔叔。”符笙道。
“哦,这样啊,本来还想带着你和越哥哥一起出去玩呢,看来还是只能带你一个人去啦。”权铃笑道。
符笙笑了笑,没有再答话。
傍晚的时候,寒风又吹得紧了些。
越吟一身白衣,裹着青色的斗篷,策马进了城门,城门上“黔州”两个字已经有些褪色了。
越吟进了城后来到了一家茶馆前,将马在一旁拴好后便一掀茶馆门口的厚门帘进去了。
刚进去,一股暖气便扑面而来,越吟搓了搓手,将斗篷解下,在一张桌上坐下了。
老板娘是一个老妇人,见越吟进来了便自柜台后出来走到了越吟面前:“公子要些什么?”
越吟带着笑道:“先来一碗热茶,再随意上些你店里的吃食便可。”
“哎,好,公子歇会儿暖暖身子,马上就好。”老妇人见越吟面善得很,不由也笑意相迎。
越吟笑着应了,转头察看起了四周的状况。
这小店地方不大,陈设也简单,除了几桌摆放好的桌凳,就只有旁边的那一个柜台了,那老妇人问过越吟之后又回到了柜台后,拿起一件冬衣缝补了起来。
让越吟觉得有些诧异的,便是这店里如今只有他一个客人,虽说是天冷了些,但除他以外再无别的客人倒是有些冷清得过头了。
越吟正思忖的时候,听那边门帘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阿娘,都好了!”
柜台后的老妇人抬起头冲门帘后喊:“好了便给那位俊公子端过去吧。”
“哎,来了!”随着这声音的响起,那门帘后出来一个结实的小伙子,用托盘端着一碗热茶和一些吃食往越吟走了过来。
小伙子将那碗热茶放在了越吟面前,又将吃食一一摆好:“公子请慢用。”说完便往柜台走了过去。
“阿娘,明天再补吧,天晚了伤眼睛。”小伙子对那老妇人道。
“就要补好了,不碍事。”老妇人没有停下手,仍一针一针的缝补着。
越吟喝了几口热茶,全身都热络了起来,又吃了几口吃食,便放下了筷子,笑对着那小伙子道:“小伙子你倒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听越吟这么说,那小伙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身对越吟笑着道:“我娘年纪大了,我怕她伤了眼睛。”
那老妇人似是已经缝补好了,放下了针线,抬头道:“冬子,给客人再添些茶。”
“哎,好嘞!”那名叫冬子的小伙子便进了门帘给越吟添茶去了。
那老妇人走出柜台,坐到了越吟对面,笑着道:“我这孩子啊,得的晚,不过他呀,自小就孝顺。”老妇人听到越吟夸她的儿子心里高兴,便跟越吟讲起了话,“我看公子是外地来的吧?”
“浀州来的,刚到,来阿婶店里歇歇脚。”越吟道。
“浀州来的啊,那可是个好地方。”老妇人的眼里流露出些许羡慕,转而又看着越吟道:“公子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们黔州的情况;这黔州啊,有些乱,公子出行要注意些,晚了就别再出去了。”
“是吗?这我倒是真不知道,不知是怎么个乱法?”越吟问道。
此时冬子已经提了热茶出来,给越吟满上了一碗,也坐到了边上,听越吟这么问就直爽的道:“黔州城啊,也不能说是乱,就是,老有壮年男子莫名其妙地失踪,已经连续好几年了。”
第46章 第 46 章
越吟听到这里,眸中有光闪过,面上仍不动声色:“怎么说?”
冬子看了一眼老妇人,叹了口气,皱着眉道:“那是从三年前开始的,那一年冬天城里收成不好,有些人家就会上山去打些猎物,拿到集市上去换些银钱。这本是个不错的法子,黔州地偏,城外的山上野物多的很,基本去一趟都不会有空手而归的时候,但问题就出在这打野物上了。”
越吟听的仔细,不自觉接了一句:“为何?”
冬子看越吟听的认真,也就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慢慢的将当年的事道来。
那是一个雪后初晴的日子,城里城外都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冰挂也闪着耀眼的光。
积雪掩路,上山的路不好走,那天去上山的人几乎没有了,但牛家当家的没有听家人的劝阻,踩着没到小腿的雪上山去了。说来他那日是真的运道好,在半山腰歇脚的时候,就透过眼前倒悬的冰挂,看到了离他不远处与白雪几乎要融为一体的一只白狐。他原以为是冰挂晃了眼,但当他小心地站起来凑前些去看的时候,发现那白狐用冰蓝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跑了。
这么漂亮的狐狸,他打猎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遭见,当下就操起家伙什追了上去,这要是捉到了,肯定能卖个好价钱!那白狐似乎意识到了危险,一路往树丛中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脚印,抖落了两旁低桠的积雪。
按那白狐的移速,牛家当家的就算身手再矫健再有经验也是追不上的,但怎么说他运道好呢?在他追了一大段,投掷了好几杆枪都没投中,眼见那白狐离他越来越远,他都要泄气的时候,那白狐忽然就停下了,一头扎倒在雪地里,口中呜咽嘶鸣。他赶忙跑上前去,猛地往前一扑,将那白狐捉在了手上。待他起身提溜起手中挣扎不断地白狐时,他才发现原来那白狐是被别人放在这里的猎网给绊住了,那网跟雪混在一起,白狐一时不注意便被绊倒网住了。
牛家当家的既得了这么一件好物,当即就找着道下山了,打算将这白狐吹嘘一番,卖个高价。
“那白狐——”越吟开口。
“那白狐实属罕见,牛家当家的带回来的当天就被一户大户人家看中,高价买走了。”冬子接口道。
冬子看越吟一脸疑惑的样子道:“公子是疑惑为何猎白狐会和那件怪事联系到一起吧。”
越吟一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位叫冬子的小伙子还挺机灵。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牛家当家的四处吹嘘自己猎白狐的经历,旁人都知道他靠这白狐赚了一大笔,自然也想去碰碰运气。谁知道去碰运气的那些人不仅没有猎上白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家里人也都结队出去找过,但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断断续续的就失踪了好些壮年男子,包括去打猎的、打柴的,都消失的莫名其妙。”冬子说着给自己倒了一碗热茶,捧起来喝了一口才接着道:“后来城里就开始传起来这么一个说法,说那些人失踪都是因为牛家当家的猎的那只白狐。因为据说那白狐不愿被囚禁,就活活把自己饿死了,临死前眼睛都没闭上,只从那冰蓝色的眼睛里流下来一滴泪。最后那大户人家没办法,就将那白狐的毛皮剥了,做了一件雪白色的大貂。就因为这,大家都开始传那些上山的人之所以会失踪都是那白狐死不暝目,要对黔州城的人进行报复。”
“你见过那白狐吗?可有什么特别之处?”越吟听完微蹙着眉问道。
“见过一眼,当时也是好奇就跟去看过一次。”冬子微仰着头回忆道:“要说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那白狐是真的漂亮,无论是那身白雪似的皮毛,还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都极其漂亮。”
“城中都信这个说法吗?没有报官?”越吟问。
“先前也有人不信,去报了官,但一点用都没有,人没有找回来,后来连城里都开始有壮年男子失踪了,信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冬子道。
“城里也发生这种事?官府不管?”越吟满脸都是疑问。
“管,只是没用,查不出来,加强戒备也防不住,后来就直接发告示让我们别再上山,天晚了闭紧门户别出门。”冬子说的也有些泄气了,毕竟每天生活在恐慌之中,却没人能庇护他们。
“那都是官老爷没用,什么白狐复仇,都是借口!”一旁坐着的老夫人突然开口,语气有些愤慨。
“阿娘——”冬子连忙看了一眼门口,又转头对老妇人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阿婶不信吗?”越吟看着老妇人问道。
老妇人没有立刻答话,神色有些凄凄,眼中也似有泪光泛起:“冬子,咱们…能信吗?”
冬子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也难受了起来:“阿娘。”
越吟在一旁看着母子俩有些悲凄的神色,没有再说话,他们母子俩定是有什么故事,与那白狐事件有关。
老妇人抬袖擦了擦眼睛,调整好情绪对越吟道:“公子,天也晚了,公子还是快些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吧。”
越吟起身对老妇人行了一礼:“多谢阿婶的招待了。”说完在桌上留了些银两便拿起了手边的披风往门帘处走去。
那老妇人在后面加了一句:“切记,晚上别再出去了。”
越吟感念老妇人的关怀,掀起门帘的时候转头朝她笑了:“记下了。”
宸州,揽月楼。
一年一度的商会便由权家安排在此举行了,这一天的揽月楼谢绝外客,全部用来招待前来参加商会的富商巨贾们。
楼里言笑晏晏,美酒佳肴摆了一桌又一桌,侍从婢女穿行不断,都是经过挑选后细细交待过的,行事利落又周到。
权振铎看着井井有条进行着的商会,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这次商会是由权铭主办的,他自己只是在一旁给些建议。第一次办就能办的这么好,可见自己儿子的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以后自己退下来也就可以放心将权家交给他了。
还不待权振铎欣赏完自己儿子的杰作,旁边就有一个人笑着过来搭话了:“权老爷,好久不见了啊!”
权振铎听到声音立马转过身,脸上漫起更深的笑意:“李老爷,别来无恙啊!”
…
跟好些人都打了招呼聊了聊之后,权振铎就开始找越铮鸣的位置了。找了有一会儿才在一个窗前找到了正跟符筠聊着天的越铮鸣,权振铎勾了下嘴角,往那边去了。
“你父亲这次让筠儿你带着小笙来,自己却呆在家,是想把家业都交给你了好偷懒了吗?”越铮鸣笑着道。
符筠听后一笑:“父亲是有这个打算,但筠儿还差些历练,还是得仰仗父亲和岳父您提点着。”
越铮鸣大笑着拍了拍符筠的肩:“筠儿你太谦虚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越老爷。”权振铎走到俩人旁边开口道。
越铮鸣一看到权振铎到了自己身边,脸上的笑意一瞬便收了回去,顷刻又带上了一抹浅笑:“没什么,权老爷别来无恙啊。”
权振铎自然没有漏过方才越铮鸣那一瞬的表情变化,不过他浑然不在意,带着笑道:“一年不见了,越老爷还是这么健朗。”
“比不得权老爷你有个能干的儿子操持着,一年来,面上竟丝毫没有变化。”越铮鸣知道他在背后对越家干的那些事,也不挑明,跟他打着哈哈。
“哈哈哈,越老爷谬赞了,令郎才是真的能干。”权振铎眼中无甚笑意,话里有话。
越铮鸣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一笑置之:“比不得令郎年纪轻轻就能独自操持这偌大一个商会啊。”
符筠在一旁看着他们打着机锋,见岳父丝毫不落下风便也放下了心,开口道:“权老爷和岳父慢慢聊,晚辈先去拜会其他前辈了,失陪失陪。”
权振铎刚想发话让符筠先去吧就被越铮鸣截了:“筠儿你先去吧,我和权老爷聊会儿就来。”
“嗯。”符筠对两人行了一礼便离开了那个弥漫着硝烟味儿的窗子。
“越老爷这个女婿选的好呀。”权振铎看着符筠的背影道,本来看权铃那么喜欢符笙,还考虑着要不要同符家结个亲,现在看到符筠跟越铮鸣明显很亲的样子,就开始犹豫了。
“符筠这孩子行事磊落,又聪明能干,自然是好的。”越铮鸣一边夸符筠,一边意有所指。
权振铎噎了一下,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背地里下黑手,却也不好发作,只好附和道:“是是。”转而又笑着道:“有一个好消息,不知道越老爷听说了没有?”
越铮鸣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淡淡道:“哦?什么好消息?”
“我得到消息,宫里头这次年节的年货会在我们这次商会翘楚中采办,到时候醉仙坊是肯定会被选上的,这可是难得的殊荣啊!”权振铎说完便开始观察越铮鸣的神色。
越铮鸣来宸州参加商会之前是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的,现在从权振铎这里听到先不说信了几分,就是他口中这份所谓的殊荣,他也是一点都不想要的,但想归这么想,真正能决定的也不是他的想法。越铮鸣面上不动,牵着嘴角道:“若真是如此,那玲珑绸缎庄自也是在其中的。”
“哈哈哈,越老爷说的是。”权振铎没在他脸上看出什么也就作罢了。
黔州城,是夜。
越吟在黔州落下脚后,先没有忙着去找宫阙,而是去了黔州城内四处闲逛察看。他发现黔州城的戒备确实要比浀州严一些,天黑的时候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了,门户紧闭,在这寒冷的冬天更是显得萧条。
虽说黔州三年来发生过不少壮年男子离奇失踪的案例,但据越吟观察,白日里黔州城内也少有壮年男子来往,多是些黄发垂髫和耄耋老人家,这是很不正常的。
在观察了几日之后,越吟决定去黔州府衙一探,看看这失踪案三年不决的黔州知府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不然这案子一直悬而不决实在是说不过去。
趁着夜色,越吟很轻巧的就潜进了知府大宅内,这宅子明显是没有浀州知府的宅子大,但比起黔州其他宅子还是算大户的了,越吟辗转了好几个屋顶才探到知府所在的那一间房。
那屋里的灯火未歇,在屋顶上还可以依稀听到屋内人的说话声。越吟小心的将一片黑瓦起开,低头看了看屋内的情形。
知府夫人正小心的帮年过半百的知府大人摘下腰带,然后更衣,知府大人也配合着转身。
将脱下来的衣物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后,知府夫人回头说:“派下来的那位侍郎大人怎么样?能帮我们黔州城解决了那件事吗?”
知府大人往床边走过去,坐在了床沿上:“听说侍郎大人刚办了一件大案,被皇上大肆嘉奖了,想来是有几分能耐的。”
知府夫人也走了过去,弯下腰给知府大人把鞋给脱了:“那就好,三年了,也是该解决了。”
“但愿吧。”知府大人上了床躺下道。
知府夫人走到烛火前,一口吹熄了。
屋内一下暗了下来,越吟眼前一黑,一时什么都看不见,适应了一会儿之后便将那片瓦又小心地放了回去,踩着屋脊离开了。
越吟离开的路线与来时不同,在路过一个小院的时候,不小心踩松了一片瓦,发出了一声轻响。
“谁!”屋檐下立马有人出声道。
越吟听到这一声不但没有抬脚就走,反而在这间屋顶上停了下来,轻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了。
即日起,恢复日更。
第47章 第 47 章
越吟自那屋檐边上翻身下来,悄声来到这间屋子未关上的一扇窗下,一跃便进去了。
墨染推开门,戒备的跑到宫阙面前:“公子,有动静!”
宫阙看了一眼垂帘后露出来的一截白色衣角,抿唇低笑:“无事,放心吧,歇着去。”
墨染看着自家公子那不自觉地笑意,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公子都说无事了,也就罢了。
“是,公子。”
待墨染出去带上门后,宫阙终于没有收着笑意,轻笑出声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越吟自那垂帘后出来,几步走过去一跃坐上了宫阙面前的书案,撑着手与宫阙对视着。
宫阙放下手中的书卷:“你进来的时候我便看见了,你的身形,我怎会不认得。”
越吟原以为自己的动作够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顿时觉得无趣,手上泄了力,倚倒在了书案上。
宫阙看着枕着手臂躺在自己面前的越吟,眸中满是笑意,低头吻住了越吟的唇:“吟儿,我想你了。”
越吟几月不曾见到宫阙了,心中的思念不比宫阙少半分,当即便伸手勾住了宫阙的脖子,仰头同他热吻了起来。
两人久别重逢,皆吻的有些忘我,一人坐在椅上,一人倚在案上,眸中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待两人分开的时候,嘴唇都早已变得鲜红,越吟的衣衫都有些散开了。宫阙迷蒙着双眼,一手抚上了越吟的腰,一手将案上的笔砚往边上推开了,谁知这时越吟突然坐了起来,伸手按住了宫阙在他腰间游走的手。
“你方才叫我什么?”越吟定睛看着宫阙有些潮红的脸。
“吟儿。”宫阙看着越吟又唤了一遍。
越吟旋身下了书案,立在了宫阙对面:“上次我让着你也就罢了,这次不行,你该知道,都是谁这么唤我。”
宫阙迷蒙的双眸掺进几丝清明,思索了一下,平常这么唤越吟的好像只有越吟的爹娘以及姐姐越歌。宫阙想明白后便笑了,抬头看着越吟重又唤道:“吟。”
越吟听他改成了只唤单名,眉毛一挑便笑着弯腰撑到了宫阙面前:“那我唤你,阙?”
宫阙轻触了一下越吟的唇就离开了:“你喜欢的都行。”
越吟撑着手没动:“宫阙,我发现你——”是真的很肉麻,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你会有这样一面。
“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喜欢。”越吟起身,将自己乱了的衣服整理好了。
宫阙看越吟的动作开口道:“你要走?”
“嗯,总不能留在这过夜吧。”越吟走到外面的桌子旁,拉了个凳子坐下了。
宫阙起身跟了过去,坐在了边上:“怎么不能了?”
“侍郎大人房里突然出现一男子,你猜那知府会怎么想?”越吟提起桌上的茶壶,想给自己倒一杯水,被宫阙抬手制止了。
“这水凉了,我去让人送一壶新的来。”说着宫阙便要起身。
“不必了,这么晚了。”越吟按住了宫阙。
宫阙顺从的坐下了:“你来黔州多久了?怎么没跟我说?”
“来了几日了,先在黔州逛了几天,发现了些东西。”越吟道。
“什么?”宫阙知道越吟说的是跟他来这要查的案子有关的。
“不多,你听说那白狐的故事了吗?”越吟问。
“白狐?略有耳闻。”宫阙回道。
“你怎么看?”越吟道。
“不可信,应该只是障眼法。”宫阙一思索就喜欢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嗯,只是不知道是谁使得障眼法,但可以确定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越吟道。
“你是说知府杨崇?何以见得。”宫阙还不知道,越吟此来探的便是知府杨崇。
“方才我趴他屋顶听到的。”越吟直接道。
“你总是这么随性,被发现了怎么办?”宫阙有些无奈道。
“这知府是真的无用,守不住黔州城的百姓不说,连自己家都守不住,若不是墨染发现了我,这里怕是没人知道我来过了。”越吟显然有些失望,转而又看着宫阙笑:“不说他无用,就是他有用发现我了,不是还有你吗?”
宫阙听他后半句话无声地笑了,接着又忽地凝住脸:“听你这么说,要墨染没发现你,你还不打算来找我了?”
越吟看宫阙地表情变化笑出了声:“我要找你也会白日里来啊,大晚上的潜进来算什么,和侍郎大人偷情吗?”越吟说完仍是笑个不停。
“那现在我们是在偷情吗?”宫阙看着越吟。
越吟起身弯腰亲了宫阙一口:“对,但我现在得走了,明日一早,我在天福客栈等你。”说完越吟转身往他进来的那个窗户走去。
“路上当心。”宫阙知道越吟身手好,但现在黔州城迷雾未解,实在是不安生。
越吟摆了一下手让宫阙放心,往窗外一跳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隔日一早,宫阙便带着墨染直往天福客栈去了。
宫阙问了越吟在哪个房之后便径直去了,让墨染在楼下点好早点等着。
走到天字号房门口,宫阙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了,结果还没走两步便听到内室传出一声拔剑出鞘的声音,而后又是慢慢归剑入鞘的声音,以及越吟带着哈欠的一句:“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你还睡吗?”宫阙走到床前看着睡眼惺忪的越吟。
“你都来了,我还睡什么。”说着越吟便起身穿衣。
点好早点在楼下等了有一会儿的墨染终于看到自家公子和越公子一道从楼上下来了,立马就扬着手示意是这一桌。
宫阙和越吟看到后过去坐下了,墨染立马给两人各安置好了碗筷,又冲着越吟笑着道:“越公子好!”
越吟看着墨染那样子,感觉他就像在看宫家少夫人一样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宫阙是跟他说了什么,当即就斜了宫阙一眼。
宫阙看越吟莫名斜自己一眼,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往越吟的视线看了过去后就看到了墨染那傻样,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冤,他可什么都没说。
三人解决了早饭后,就按宫阙的打算,先出城去猎到白狐的那座山察看察看。
一个时辰后,他们三人按着路人的指引来到了那座山的山脚下。
越吟看着面前分成两条道的路口转身向宫阙道:“左边还是右边来着?”
“左边。”宫阙抬脚往左边那条岔路走。
“越公子,我也记得那个老伯说是左边,我们走吧。”墨染肯定道。
也不怪越吟没记住,这一路上的风景实在不错,越吟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美景,就把那老伯说的话给忘了。虽说现在是冬天,但这一路上都是沿着一条河走的,那河水清澈得很,两边树木虽已枯枝落叶,但又是另一番景致,加上又有些怪石,便更加有味道了。
越吟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座山,又看了看与它相邻的另一座山,便追上宫阙一道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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