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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棍儿配破碗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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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红玉想岔了一点,刚听到这个消息的萧王并没有要暴怒的意思,相反,由于红玉的这番话太过匪夷所思,所以萧王只是在脑中浮现出“荒诞”两个字,等到慢慢意识到红玉并没有那个胆子开玩笑后,“荒诞”则迅速被抹掉,慢慢地变成了一片虚白,就像是一个怀着莫大希冀的人,在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得手某样东西的时候却突然被人告知东西被毁了一样,能做出的最大的反应,恐怕就是无法反应了。
  “没了?”萧王再抬头时,脸上的颜色已经与红玉相差无几。
  红玉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当看到萧王从萧成手中夺过剑时,红玉心中的惊恐终于无法遏制,尖叫就卡喉咙中,待马上就要喷发时,黑曜恰时地捂住了她的嘴。
  “王爷!”黑曜大声地叫道,试图吸引萧王的注意,“王爷,事情并没有您想的那么糟。”
  “哦?”萧王似笑非笑,“没本王想的那么糟?那你倒是说说,这事儿还有更糟的余地吗?”
  黑曜挡在红玉身前,萧王显露出的杀意已经太过明显,黑曜不得不小心提防着。
  再看风清和午厉,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了一边,一脸瞧好戏的样子让黑曜咬紧了牙根,事已至此,黑曜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即便是死,也要拉着这两人垫背。
  黑曜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便已看不出慌张。
  “王爷,冰种已经被风清吞了,这事儿不假,冰种化在他体内,经过属下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恐怕也是真的,但冰种并不是就此没了,那日属下带着众人围攻风清,亲眼看见冰种原无真形,本以虚无之态充盈于屋中,后经风清伸手汇聚,这才化形为冰锥之态,这事儿想必红玉已经跟王爷禀报过,当日侥幸逃脱的兄弟们也可为在下证明。”黑曜条理清楚地说道。
  风清和午厉心中同时生出不详的预感,似乎料到了黑曜接下来要说什么,午厉悄无声息地斜了眼“寒英”,“寒英”会意,悄悄将风清围在中间。
  萧王的聪敏不在风清之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关窍,只见他慢慢直起身子,依旧挺拔地站在那里,不复方才意欲进攻之状。
  “接着说。”萧王道。
  黑曜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做破釜沉舟之举,只听他说道:“所以属下斗胆猜测,冰种并不是化了,而是重新以虚无之状充斥在风清体内,就像之前充斥在屋中一样,只要找到汇聚之法,或者将容器破毁,冰种也许就能重新化形。”
  黑曜还未说完,萧王的眼中就已经燃起了熊熊火光,他扭头看向风清,风清就这样在他的眼中被烧毁殆尽。
  风清心内冷笑,他一直都知道黑曜有能力,做什么事都井井有条,也知道黑曜聪慧但善藏锋芒,所以把只要事情交给黑曜自己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但他从不知晓,这个外表看似忠厚老实的男人内心居然如此恶毒,所以即便风清在刚知道他因为追随红玉而背叛自己时,心里也没有特别气愤,只是觉得从此失去了一个臂膀,着实感到惋惜罢了。
  可是现如今,黑曜说出这样一番话,不完全是为了自保,竟是真心实意地要置自己于死地,风清不能不感到心寒与悲哀。
  不同于风清的愁思,午厉的心中则翻起了惊天的巨浪,或许黑曜只是顺着已有的事情在编着瞎话,目的无非是为了稳住萧王,将战火引到风清的身上,然后伺机带着红玉逃跑,但午厉却知道他说的就是事实。
  只不过,有件事则更让午厉感到震惊。
  “你把冰种吞了?”午厉看向风清,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敢?”
  “怎么?”风清迟疑地看向他,好像完全不知道午厉在震惊什么,“我也没办法,当时的情况容不得我多想,我也不知道当时脑子怎么的一抽,就,就吞了。”
  “然后呢?”午厉的头阵阵发晕,“吞了以后,就没发生什么事?”
  “有啊!”风清双目一瞪,“几乎是在我将冰种吞进去的瞬间,那屋子就塌了,然后我第二天我好不容易从废墟里面爬出来,发现自己竟什么都想不起来,那时寒舍的外面都已经被人包围了,我当时只觉得害怕,想尽快离开那个地方,最后东躲西藏,从后院的狗洞钻了出去……”
  “我没问这个!”午厉突然暴躁地打断他,“我是说,你的身体竟没有什么反应么?”
  风清被他吓了一跳,有点委屈还有点生气,扭头看看萧王他们,竟整整齐齐地站在一旁听着自己和午厉的对话,风水轮流转,方才才看了那边的好戏,这下竟转回来了。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风清觉得有些难堪,这感觉就跟夫妻俩在外人面前吵架似的,想想都觉得十分丢人。“本来也只是失忆,内力消失,我在街头流落了那么久,一直都是没事的,可是自从你找到我以后,我这又是‘寒毒外泄’又是发烧伤寒流鼻涕的,这后来的事儿你不都知道了吗?”
  午厉莫名其妙的一通火烧得风清很是莫名其妙,再加上旁边还有萧王他们虎视眈眈,风清不觉得自己还有闲工夫去跟午厉讨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只一心想着快点结束对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哪知午厉听后,竟似魔怔了一般,嘴里不断念叨着不说,脸上还配合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风清很是害怕。
  “你,你怎么了?”风清伸出手指头戳戳他,“午厉?午厉?你可别在这时候走火入魔啊,我自己可打不过他们啊!”
  “寒英”:“……”
  庄主,你置我们于何地?
  “走火入魔?”午厉冷笑一声,“你想的倒美,最后一个问题,问完这个,剩下的账等收拾完他们再一起跟你算。”
  萧王:“……”
  一会儿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且让你们得意着。
  “你问。”风清有些怔愣,心里也开始没了底儿,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本书呢?”午厉简短地问道。
  “在,在这呢。”风清还是呆愣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很好。”午厉点头,“没事儿了,剩下的等回头再算账。”
  冲着小徒弟撂下了狠话,午厉也不去管他作何表情,自己干脆利落地转过头来看向萧王,道:
  “王爷看够了?”
  萧王点点头,拍掌道:“甚是精彩,本王不亏。”
  “嗯,”午厉也跟着点点头,口气蓦地一转,“可是在下却觉得有些亏,毕竟方才这段儿在下没打算唱,平白让王爷看了去,心里总是不大舒服。”
  萧王听的出话意,知道午厉这是要发难的前兆,嘴角的笑意也就冷了三分。
  “你待如何?”
  “不如何。”午厉摇摇头,背着手打量着围成一圈儿的四个人,对萧王笑道:“原本寻思着待会儿打起来希望王爷手下留情,现在看看王爷那边一残一妇,再向王爷讨便宜怕是有些丢人了,所以在下想想还是算了。”
  半残的萧成和唯一的妇人红玉俱黑下脸,红玉咬牙切齿地从腰间抽出软鞭,执着鞭鞘指向午厉,斥道:“狂妄!真当自己是神仙不成?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冒充半仙,今天老娘就扒下你的皮,看你是死还是不死!”
  说着,竟不等萧王的指令,径自甩开鞭子抽向午厉,来势汹汹的样子让午厉情不自禁地吹了记口哨。
  不过,像红玉这种实力的实在不必让午厉去收拾,冰碴单刀向前,冲进了鞭子的防护圈,近身贴到红玉跟前,红玉大骇,猛地后退,与冰碴缠斗起来。

  ☆、打架

  “你现有几成功力?”午厉低声与风清耳语着。
  “六成多,总不超过七成。”风清低声回道。
  午厉点点头,示意地朝那边抬了抬下巴,继续问道:“黑曜和萧成,你能收拾哪个?”
  风清咬牙,在心里盘算一阵,道:“萧成现在身受重伤,冰豆还能跟他打个平手,我与冰渣一起上,倒还能收拾得了黑曜。”
  “黑曜这么厉害么?”午厉闻言一惊。
  “嗯,他的武功虽肯定不及我全盛时,但我尚且不知他的极限在何处,何况我现在仅有之前的六成功力,小心点总是好的。”风清分析道。
  “行,就这么弄,你自己小心点。”午厉交代了一声,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萧王方才一直在观察着风清和午厉,本身也并不着急上前,见他二人似是在商量着什么,萧王心下警觉,刚想着要不要先发制人,忽觉前方一阵劲风直充面门,萧王本能地提剑一挡,再抬头时,发现正是午厉已经到了身前。
  “王爷~”午厉谄媚地露出笑脸,“寒舍七十三口并冰剑门三十五口托在下给王爷带个话,下面已经王府已经建好了,他们随时恭候王爷的大驾。”
  萧王被他一席话说得浑身直冒凉气,怒喝一声挥剑砍向午厉,却被午厉鬼魅似的闪过,这倒不是萧王低估了午厉的功力,只是午厉使得一手奸诈法子,抢先扰了萧王的心神,心绪不宁则出招不稳,平白地被午厉遛了好几圈儿。
  “本王再说最后一遍!冰剑门那些人的死跟本王没有丝毫关系,你再胡说八道,本王必定把你的舌头拔下来!”萧王咬牙说道,想是也识得了午厉的计,萧王站在原地缓片刻,再睁眼攻向午厉时,就不再被午厉牵着鼻子走了。
  这边午厉和萧王打得难舍难分,那边风清和冰豆一前一后地夹击着黑曜,风清猜得不错,黑曜的功力远不止他先前所展现出来的那些,在两人密集的攻势下,黑曜神色自若,游刃有余。
  “黑曜,不错啊。”风清真诚地夸赞道,“武功高,还有钱,痴心一片为红颜,本庄主都有点心动了。”
  冰渣手下一滑,刀差点没握住,嗔怪地看了眼风清,心想庄主这油腔滑调的到底是跟谁学的。
  “哪里哪里。”黑曜被风清一夸,居然脸红了,抽出空来连连摆手,“庄主谬赞了,属下跟了庄主这些年,内心对庄主是极其钦佩的,奈何知己虽难得,媳妇还是得要的,还望庄主莫要怪罪。”
  “好说好说,”风清点头,“你若是能活着,寒舍的那些铺子就算本庄主送给你俩的新婚之礼。”
  黑曜大喜过望,连连应道:“如此便多谢庄主!”
  那语气让冰渣分外郁闷,不过以他对黑曜有限的了解来看,假如今天风清真的命丧于此,黑曜也许真的会认认真真地替风清将剩下的铺子打理到死而分文不动。
  “奇葩。”冰渣忍不住骂道。
  “好说好说,”风清攻势渐急,语气也渐渐冰冷,双眼蓦地一沉,给了黑曜第二个许诺:“如若今天死的是你,本庄主也不会让你独自上路,必会将红玉速速给你送下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黑曜嘴角的笑意一僵,但也还是点点头应道:“若是如此,也得多谢帮主的成全。”
  几伙人缠斗着,虽各自为战却战事愈酣,萧成已经明显地表现出颓败之势,在冰豆三招重击下,萧成终于招架不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午厉的棍子插入了萧王的肩头,将人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呦,看来本庄主这贺礼,你是无福消受了。”风清遗憾地摇摇头,收住了攻势。
  黑曜无言,轻轻地将剑背在身后,将被擒,听命者无主则溃不成军。黑曜扭头看向红玉,女人已然狼狈不堪,手里握着的鞭子早就断了,仅剩残鞘握在颤抖的手中。
  “不过如此。”与红玉对打的冰碴摇摇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午厉就着姿势将手中的棍子来回转了转,萧王面色煞白,好歹没叫出声来,张了张嘴,看样子是想骂午厉几句,却因剧烈的疼痛而噤声,只是用眼神在午厉身上不断穿刺着。
  “怎么样王爷?”午厉笑嘻嘻地凑近萧王,“还想拿我家清儿炼丹么?”
  说着,棍子又向里捅了几分。
  萧王面上扭曲,勉强扯起嘴角,朝着午厉面上啐了一口,道:“半仙这说法还真是恰当,本王原想着,目睹将人活活烧死未免太过恶心,心中还膈应着呢,经半仙这么一说,本王的心里倒是好受多了。”
  午厉没料到堂堂王爷也会使喷口,没防备地被喷了满脸,午厉低笑一声,无所谓地抹了把脸,对萧王说道:“王爷也真是的,小时候抱你,你就尿了我一身,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本想着能有点出息,怎么下面不来换上面来呢?”
  午厉此话一出,不光萧王的脸上变了色,其余人也觉得甚是荒唐,风清的反应尤为激烈,双手往腰上一掐,刚准备训斥这个没羞没臊随时调戏人的老泼皮时,就觉得耳边一阵剑风,风清疑惑地看了眼还站在对面的黑曜,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把剑架在了脖子上。
  “好你个冰渣。”风清已经明白了,遂咬牙切齿地骂道。
  冰渣从风清的身后慢慢露出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不住了,庄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快到午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他还看着风清他们愣神时,被钉在墙上的萧王突然暴起,一脚踹在午厉腿上,将午厉逼退后,萧王怒吼一声将插在肩上的棍子拔出。
  溅出的血喷了午厉一脸,午厉下意识地闭上眼,脑中刚觉得不妥,萧王的剑也已袭至胸前,午厉扭身,躲过了致命一击却没能躲过萧王的报复,一剑刺入,午厉的肩上就多了个与萧王一样的血洞。
  午厉急退,以防萧王还有后招。
  萧王确实想乘胜追击,奈何肩伤过重以致流血过多,能做出方才那一连串的动作已是力竭,故而虽有心想再给午厉一剑,终是不能。
  局势就在午厉的一句笑言间扭了个底儿掉,风清气冲脑门顶,歇力阻止着自己破口大骂的冲动,脑子里则不断转着逃脱的念头。
  “别、动。”红玉慢慢地走到已被制住的风清身边,残鞭抵住风清的脖子,扭头对午厉笑道:“动一下,他的脖子上就多个口,不信你就试试。”
  “别!”午厉急忙摆手,“我信了,必须信了。”
  风清见他如此,终于忍不住骂道:“是不是男人?还能再怂点吗你?就知道你除了岁数长其余啥都不长,你个废物!”
  其余人被风清这一借题发挥的怒火给弄得有些发愣,这位庄主似乎一点不在意自己还在别人手上的事实,一味地盯着午厉大骂,看样子,如果不是冰渣的剑还架在脖子上,扑上去咬午厉都是有可能的。
  “小祖宗,”午厉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能不能消停会儿?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为师可就不管你了。”
  午厉的这番话并没有起到什么震慑的作用,因为话音刚落,风清的激动情绪就更上了一层楼,反手从冰渣口袋里摸出一枚匕首,直直地扔向午厉。
  “谁用你管了!有本事你就走啊!跟个黏在嘴上的柿子饼似的,你当本庄主稀罕?”
  冰渣没料到风清还会来这手,在风清扭动脖子的时候下意识地撤了撤手,以防真的割伤风清,午厉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方才那么好的脱身机会,这小子不好好把握住,居然只是为了找把匕首扔自己,这是什么脑子?
  “够了!”红玉怒喝一声,“你俩还有完没完了?当我是死的么?打情骂俏还上瘾?”
  她扭头看向风清,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庄主好本事,男女不忌,原以为庄主最是钟情之人,一心只有祁绿姐姐,没想到,皮囊下竟是如此肮脏不堪,当真是让红玉意外。”
  “呵,”风清回以冷笑,斜眼看她,“所以,你以为你把祁绿弄死了,我就能回头看看你?”
  “不,”红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我只是想着,起码你身边不会再有别人。”
  风清撇过头,露出了无声地嘲讽,再回视红玉时,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做、梦。”
  如果说从前风清的薄情只是细针没入身体般让红玉难捱,如今这两个字更像是一把匕首,在红玉心上狠狠地插了一个血窟窿。
  “你找死!”发了疯的女人从冰渣身上又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扎向风清。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萧王眉头一皱,忙叫道:“黑曜!”
  其实不用等萧王发话,黑曜早已先行一步,扑过去将红玉紧紧抱在怀里,歇力安抚着疯狂的女人,与此同时,还不忘回头看看冰渣。
  冰渣显然还没回过神来,虽然还稳稳地挟制着风清,脸上却挂着些许郁闷,冰渣在心中深刻地反省着,是不是以后该少带点匕首,这群人是把自己当武器仓了是怎么着?怎么一个个随手一模就能找着。
  看到冰渣还能控制住风清,黑曜松了口气,低头亲了下红玉的头发。
  “咱们不要他就得了,就没那么多烦恼了,你还有我……”
  红玉低头正神伤,如果说风清的话是烈火,猛烈灼人,那么黑曜的安慰则似清溪一般缓缓地抚过女人的心伤。

  ☆、鱼死网破

  可惜,溪流被拦腰截断,心伤继续被撕裂。
  二人低头看着被剑穿在一起的胸膛,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可置信,红玉用尽最后一点气力看向了黑曜的身后,冰渣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手握着剑深深地抵在黑曜的后心处。
  “你……”红玉张开嘴,却未能说出更多,成股的鲜血接连涌出,沾湿了她与黑曜的衣襟。
  “‘寒英’,虽生于寒舍,却只为庄主一人而活。”冰渣冷冰冰地说完,其后猛地将剑抽出,面前的这对苦命鸳鸯便软软地倒在地上。
  “便宜你们了。”冰碴和冰豆也赶紧走到风清跟前,冰碴情不自禁地朝着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
  “罢了。”风清摇摇头,“好歹主仆一场,人既然已经死了,也就没必要做多余的事了。”
  午厉被这来回的变动整得头晕脑胀,等明白过来时,才惊觉居然又被那小崽子给骗了。
  “你不是说冰渣他已经叛变了吗?”午厉气得直指风清,“你又蒙我?”
  “那谁知道,”风清眨眨眼,“他如此善变,你赖我做什么?”
  冰渣:“……”
  这种事怎么能扣在属下脑袋上呢,庄主?
  “好了,王爷。”午厉把事儿记下,打算过后再一起算账,转而看向满脸颓败的萧王,“王爷,大势已去,您老还有什么想说的?”
  可怜萧王才得意,转瞬的功夫就又被打回原形,饶是再稳重的人也经不起这番折腾,一激动,肩上的血流得更加欢腾,相较之下,午厉肩上的那一处伤看起来却没萧王那么严重。
  “别得意太早。”萧王低声道。
  “什么?”午厉这次是真的没听清。
  “我说,”箭矢的破空声和着萧王的低喃而来,“别得意太早。”
  午厉此时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回头间,一枚手中箭已经没入风清的胸口。
  时间仿佛被拉得漫长,午厉上前接住风清倒下的身体,心痛到无以复加。
  “庄主!”
  “寒英”急围上前,包着风清向外站成一圈,纵然心急却依然时刻记着要警惕四周。
  “不对,这不对。”午厉嘴里不断念叨着,“你若是已将冰种吞下,万不该是这样。”
  午厉颤抖地捧着风清的脸,风清的嘴角已经出现血迹,面色也已肉眼可见的程度灰败下去,隐箭的这一箭正中风清的心口,没给他留半分活路,想他隐忍不发地埋伏至此时,为的就是能在萧王败相显露之时跳出来扭转局面。
  “午厉兄弟!”萧王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唾沫,高声笑道:“好歹相识一场,午厉兄弟放心吧,等本王从风庄主身体里将冰种提炼而出,必会将他的骨灰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安置。”
  难为萧王身受重伤还能如此得意,见午厉并没有搭理自己,萧王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双手一锤,道:“当然,午厉兄弟自是怕风庄主在路上寂寞,本王仗义,一会儿会送午厉一程,让午厉兄弟可以陪着风庄主共赏黄泉路。”
  任凭萧王在那边越说越开心,午厉抱着风清,嘴里还是不断念叨着,他小心地撕开风清的衣襟,那枚手里箭的箭杆已经深陷入风清的胸口,仅留下箭羽还露在外面,原本洁白的羽毛已经被血黏成了一缕。
  “不该是这样……”午厉有些恍惚,无力感深深地席卷着他。
  忽然,午厉想到了什么,慌忙在风清胸前翻找着,终于,在风清的腰腹处寻到了被贴身藏着的一个薄本子并两块宝石一样的东西。
  萧王察觉到不对,怕事会有变,赶紧提剑上前查看,奈何“寒英”都不是吃素的,哪能让他如愿,冰豆示意其余两人还守在原地,自己则拦在萧王跟前儿。
  “隐箭!”
  萧王刚喝出声,隐箭的支援就跟了上去,自从上次夜中被午厉寻着方向,隐箭就苦练隐匿之法,这次再出手时,就已懂得随时变动的道理,因而暗箭从各个角度袭来,即便对上的是冰碴和冰渣两个人也足以让他二人疲于招架。
  终于,一枚暗箭冲破两人的防线,直直地射向了午厉的后心。
  冰碴和冰渣大惊失色,扭身出剑去拦,然而箭速太快,如何能拦得住,只能绝望地看着午厉重蹈风清的覆辙。
  “叮。”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暗箭碰到了午厉的身体后,并没有扎进去,反而像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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