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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卦二十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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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骁答:“我得先去袁家军大营点兵,这次武林大会我虽然不能同你一道参加,却可以跟你一道走一段。”
京城离八风山庄就算快马也得赶两三天,唐渊和袁骁两个人不急着赶路——尤其是袁骁——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调防点兵最起码半个月,粮草运到又要一个多月,时间着实宽松。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最多不过七八天的路程愣是被他们走了足有半个多月,还没到武林大会,一路上江湖侠客侠女们倒见了不少。
唐渊躺在大黑背上,嘴里叼着一片从树上扯下来的叶子,翘着脚侧偏着头,问袁骁:“你说这福祸章怎么就这么吸引人,不管是什么名流侠士都对它趋之若鹜?”
“吸引人的可不是福祸章啊,是福祸章代表的权力。”袁骁牵着两匹马,左手是唐渊来之前新买的枣红马,右手是大黑,还有躺在上面的唐渊,“快下马,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歇一晚。”
“成嘞!”唐渊一个鲤鱼打挺就直起身来,跳下马,接过他手里的缰绳,抚摸着大黑脖颈上的鬃毛,“大黑啊,你看这客栈怎么样?”
在他们面前正立着一座二层小楼,房檐上挂着一块红木牌匾,牌匾上书四个奇怪的字:“奇异客栈”。
这牌匾上的字跟客栈的名字一样奇异,写的七扭八扭,就像个没上书塾的小孩子写的,但同这栋小楼放在一起又很奇怪地显出一种和谐。
“我看不错。”袁骁接过他的话,把缰绳交给店前招待的小二,一把牵起他的手往店里走,“奇异客栈多奇异,你不是早就想来这里看看吗?”
推门进去,客栈内几个小二殷勤地来回跑堂,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菜品,四处方桌上零散地坐着一些客人,也在小声交谈,看起来毫无异处。
袁骁也拉着唐渊进屋,两人面色十分平静,看起来就像是进了一个普通客栈一般。
异变陡生于足下。唐渊脚下一块青砖突然松动,他拉着袁骁的手猛地一紧。
“怎么了?”袁骁回过头来关切地问他。
“有机关,你闭上眼。”
袁骁不疑有他,听见他说就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
“啪”一声,青砖终于撑不住唐渊的身体往下头落去。
唐渊低了低头,余光扫到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条大裂缝,那块倒霉青砖就落在了几米深的大坑里,摔得四分五裂。
唐渊脚尖在地上轻轻借力,像一片落叶被风吹起一样落在房梁上,内力凝成一线传入袁骁耳中,“九宫八卦阵,听我的。”
袁骁闭着眼点了点头,他能感受到唐渊放开他的手也能感觉到自己身处在危险边缘,但还是毫无保留地相信唐渊。
“艮位三步。”
袁骁向艮位后退三步,原来他站的位置在他离开的一瞬间便塌陷下去。
但是这还没完,房顶上传来一阵利刃穿透木头的声音,一束刀丛从房梁上突出而起,直冲唐渊。唐渊惊了一跳,在最后一瞬间跳起来,落在袁骁头顶正上方的一块地方。
“汤圆儿!”方才二人均是传音入密交流,袁骁大惊之下竟然脱口而出。
“元宵,这不是普通的阵法,你千万不要睁眼,否则必然受幻象侵扰。你我二人一同破阵。”唐渊在他头顶观察瞬息万变的阵法,突然大喊一声,“坎位九步。”
二人动作出奇得一致,同时动作同时落下,这还要多亏了儿时二人经常如此玩耍。
破此阵必然要两人同心,不然落在地上的那个会受幻象所扰,二人之中但凡有一人行有所差便会落入两套不同的阵法中,九九八十一阵,阵阵连环,环环相扣,非要二人在阵中所迷。
“出剑!”
袁骁悍然拔剑,使得是分光剑中最简单威力也最大的一招——见青天。
囿于阵中,幻像缠身,不得所见,要破阵就要见青天!
这一剑挥出,就像一道强烈的光照在阴天的云里一样,此前诸多幻象就像是阴天里的魍魉,在这一剑的威势里尽然散去。
袁骁再睁眼,眼前依旧是客栈内的和谐景象。在他右手边,唐渊从房顶落下来正在整理衣衫。二人入得八卦阵之前还是在客栈门口,破阵之后便在客栈正中了。
四处都有方桌放置,桌上各路侠客像是毫无所知一般依然如旧,低声交谈的低声交谈,沉默喝酒的沉默着。
“两位好身手。”有人从二楼下来,脚步轻缓,靠在木楼梯上抚掌而笑。
这人面目和善,脸颊微胖,全身上下只有肚子像一只吹起来的球一样圆鼓鼓的。唐渊扫视厅里吃饭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易着容,有几张脸还是在千面那里见过的,只有他不。
因为他脸上的油彩是这么重,重到足以盖住他的容颜。他的脸上画满了油彩,红色油彩占了足有大半个脸颊,在他脸上画出一个巨大的嘴的形象。这张嘴并不血腥,只是向上弯着,看起来像是这个人永远笑着一样,但他的表情又明显是不笑得,这张嘴在他脸上真是让人作呕的不和谐。
看他主人公一样的做派就能发现,这人就是奇异客栈的掌柜,机关大师的弟子——哈哈儿。
哈哈儿身边跟着一位身着浅粉色衣裙的女孩。女孩八岁上下,梳着两个长长的辫子,从头上一直垂到腰间,她拽着哈哈儿的衣袖,像是从没来过一样好奇地抬头看着奇异客栈内部,也看着一起进来的唐渊和袁骁。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蹦蹦跳跳地跳到袁骁身旁,好奇地伸出食指来摸了一下寒光犹盛的青钢剑。
青钢剑内力未退时极锋利,削铁如泥,吹毛立断,更不要提一个八岁女童的娇嫩的皮肤了。
女孩的手上立即出现了一道血线,鲜红的血珠冒在她的手上,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眼睛里含着一包泪,撇了撇嘴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
唐渊挤到袁骁面前去,笑嘻嘻地把自己从房顶上摘下来的刀刃递给她:“摸摸你们自己的刀罢,不要摸我们家的。”
哈哈儿走下来,笑了两声,他这笑是干笑,只发出两声干巴巴的哈哈声,嘴角却连上扬一下都没有,更显得这张脸诡异可怖:“稚子天真,少侠不要同她计较。”
“是啊,稚子天真,八岁女童自然天真。”唐渊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尘,站起来牵起袁骁的手,“八十岁就未必了。”
“哈哈,少侠您这是什么意思?”哈哈儿的嘴角拉下来,跟他脸上油彩画得嘴完全相反,显出一股诡谲气息来。
袁骁扯了扯本来挑了挑眉想再说话的唐渊,把青钢剑放在那女孩面前,重新注入内力,方才渐渐沉寂下来的青钢剑又逐渐剥离了朴实的表象,整个客栈剑光大盛。他说:“这当然要问八十年岁八岁颜的桐花婆婆了。”
第29章 奇异客栈零号房
(二十九)
桐花快步退开,一道剑光从青钢剑上弹开,划过她的脸,一道血痕立刻在她的脸上划开。
桐花婆婆的脸可不是千面的易容术能比的,所谓八十年岁八岁颜正是说的她这一张逆天的脸。八十年岁未必是真,自从唐渊入江湖以来桐花婆婆便顶着这样一个名声了,到现在桐花婆婆八十了怎么也有七八年了吧,但她的八岁颜却是实打实的真。
听说为了这张脸可是每年都要一个八岁女童的命呢。这个女童也不能是随便找一个,需得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全阴体,若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鬼女效果就更好了。这一年这个女童都不能见日光,每月由专人取一份血,混上极品药材之后加温水吞服,一月都不能断,这才能养出一张不老的脸来。
但是这个法子极损阴德,唐渊一眼看过去桐花身上都是冲天血光和怨气,就算她长着一张稚嫩的脸,眼神里的算计也要冒出来了。
桐花婆婆侧头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看着自己手指上那抹血色,欢快地笑了起来:“这位侠士怎么胡乱动手?”
“奇异客栈多奇异,今日一看果然如此。我要进你奇异客栈还要过一层九宫八卦阵,在座诸多侠士我们就在他们身旁说话却无人听到。哈哈儿和桐花婆婆江湖盛名,名不虚传。”
哈哈儿又笑了起来。他仿佛不笑两声就不会说话一样,只要说话一定要笑两声。“哈哈哈误会,误会。少侠现在依旧在幻境之中,您所看到的在座的各位都在单间里,自然听不到我们在大厅中说什么。”
唐渊扫了一眼厅堂中的客人,发现他们确实如同与自己隔了一层似的,而且从他们桌上放着的武器也可以辨认出其中不乏江湖名士。奇异客栈也算是江湖上知名的一景了,虽然开店的是两大恶人,但也不至于在店内就对客人下手:“那也让我们进单间看看吧。——您两位既然开店做生意,想必是不会把客人往外赶的吧?”
“这是自然。”哈哈儿欠身鞠了一躬,桐花借着这个机会跳上他的背,拍了拍他的头,哈哈儿伸出手从身边筷笼里抽出一根筷子来,唐渊看到木质的筷子上用仿佛是用银丝写着些什么,“二位,七号房。”哈哈儿把筷子转过来,把上面的字给袁骁二人看。
唐渊看着这根筷子,又向筷笼里望了一眼,没想到这里的房间居然是按抽签分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唐渊说了句:“好啊,那我们就去七号房。”说罢就朝袁骁使了个眼色,先一步往楼上走。
哈哈儿却伸手拦住了他,桐花婆婆在他背上呵呵地笑:“少侠,我们的七号房可不是往楼上走的。”
“哦?难不成在楼下?”唐渊抬起来的脚步停下了,看着他们两个说。
哈哈儿伸手一转筷笼,他们身后的墙壁便“轰隆隆”一声向后退去,露出一块仅供一人往下走的地道来。
“少侠,请吧。”哈哈儿走到地道门口冲他们道。
唐渊初入地下,开始光很弱,并且越往下走越弱,走到地道拐角处甚至已经看不清近在咫尺的袁骁的脸了。
他下意识地去寻找袁骁,手在黑暗里握紧了袁骁的手。
袁骁好像是知道了他的心情一眼,走到他背后,伸出手来捂住他的眼睛,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耳边:“别多想,就当是我们小时候玩游戏。”
袁骁的手十分宽厚又温暖,像是深夜里的一盏灯,驱散了他的寒冷与恐惧:“没事,我就是有点不适应。”
从黑暗里逃出来好多年了,对儿时如附骨之疽一般的噩梦居然还有点不适应。
绕过这处转弯,光线开始渐渐亮起,地道两旁逐渐出现了放置在墙内凹槽里的夜明珠。出了地道后更是豁然开朗,大厅内灯火通明,三面墙上每一面上都有两个门,正对着他们的是“伍”和“陆”,左手边是“柒”和“捌”,右手边是“玖”和“零”,他们的“柒”号房正与“零”号房相对。
从他们身后,哈哈儿拿着一支火把钻了进来,哈哈两声:“对不起啊两位少侠,你看我还忘了把火把给你们两个了。”
看桐花趴在哈哈儿背后笑得奸诈的样子,唐渊就知道这句道歉明显不是真心实意,真的觉得抱歉就不能快点追上来给他们照一下路吗,如果不是故意作弄就是另有目的。
“少侠不会怪罪于小人吧?”
“怎么会?大厅里这么亮,怎么,还要燃着火把吗?”唐渊看着他的笑脸,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风波不显。
“客官,七号房请。”哈哈儿把七号房打开,送进来一只油灯,“祝二位好梦。”说完就退出去了。
“多谢。”唐渊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走进黑暗的地道,才转身关上门,从自己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瓶子来,倒出两粒药丸,分给袁骁一粒,“方才他拿的火把有问题,先把解药吃了。”
“有毒?”
“十有八、九。应该是他们用惯了的,毒下在火油里,他们自己用得多了不会有大事,我们这种初一接触的起码沉睡一夜。”
服下解药,唐渊这才腾出注意力来看这个所谓的“七号房”,是个小套间,跟外头处处冒着诡异气息的大厅不一样,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客栈一样。外间是一张方桌并四条长板凳,墙壁上空空如也,就像是他们在外头看见的其他人坐的桌子一样。里间是一张床,床有点大,睡下两三个人不成问题。
袁骁也打开自己的包裹,扔给唐渊一张人·皮·面具说道:“戴上,若是外头的幻象是真的,那我们的脸也会暴露,戴上面具方便些。”
“哟,想得挺周全嘛?哪弄来的衣服啊?”唐渊手里拎着那张人·皮·面具调侃他。
袁骁微微一笑:“千面那里拿的。”
“他没要你的钱吧?”
“没有,他不敢。”
唐渊把行礼甩到桌上,走进里屋往床上一歪,拽着袁骁的腰带抽出他的剑来问:“你说桐花婆婆为什么非要碰一下你的剑呢?”
收了内力的青钢剑就是个青钢的棍子,袁骁也放心地交给他,不怕他划伤:“我怎么知道?或许是要装成小孩子装得好奇些吧。”
“我觉得她是看上你了。你觉得呢?”唐渊看了两眼又把剑塞到他手里,“你看看你长得一表人才,一剑之威见天光,有多少少女都仰慕你啊,收服一个八十的年岁八岁容颜十八心思的美人不是简单得很吗?”
袁骁坐到床边上,捏了一把他的脸,笑道:“对啊,多少少女都喜欢袁家二公子呢。”
“小人得志的样儿!”唐渊撇撇嘴,挪挪身子侧过身面向墙壁,气呼呼地噘着嘴。
袁骁追着他躺下来,捏着他腰上的一小块肉轻声说道:“可是袁骁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
唐渊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却被“哗啦”一声土石碎落的声音惊了一跳。
在内厅的地面上,地面露出了一个大洞,片刻之后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儿钻了出来,冲着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小声道:“是谢三川谢阁主吗?”
这孩子不但头上脸上都是土,而且身上也都落满了土,抖掉了泥土之后,漏出泥土之下的一身破旧衣服来,补丁摞补丁,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了。唯一一块没补丁的地方是斜挎着的一块布包,是一整块灰布缝的,现在也装满了泥土。他的手撑在地上,手指缝里就更都是挖出来的泥了。
袁骁先看到他,问:“你是什么人?”
那小孩手舞足蹈,手卷成喇叭筒的形状,小声说:“我是丐帮四袋弟子,来救谢三川阁主了。”
唐渊听到谢三川三个字“骨碌”一声从床上翻身而起,把那孩子拎出来:“你仔细说说,谢三川怎么了?你又为什么来这里救谢三川?”
小孩警惕性很高,只说:“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唐渊把出城时小石头送他的路引拿出来:“这是无为阁的路引,你应该认识吧,我是谢阁主的朋友。”
“我不认识,不过,你既然是谢阁主的朋友,那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那孩子掸掸自己身上的泥土,把头扬得高高的,“但,我小泥巴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你们有什么能给我的东西吗?”
“那小泥巴你想要什么?”
“我们堂主说只要我能找到谢三川谢阁主就给我升袋。”
唐渊笑了,道:“只要你说了,我就请你们宗主把你调到总坛去怎么样?”
“真的啊?”小泥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总坛哎,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场面才是去见堂主,能去总坛简直太好了!
“不骗你。苦道人知道吗?我就是。”
“那我就说了啊。我们堂主说谢三川谢阁主被绑架了,他们要绑着谢阁主去武林大会。叫我来找到些阁主,最好能带走他。”
“谢阁主现在何处?”
小泥巴倒是坦诚,只是说出了一个他万万没想到的地方:“奇异客栈零号房!”
第30章 救谢三川
(三十)
这个名字一出口,唐渊和袁骁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随后都不说话了。
“你们怎么了?”小泥巴问。
“小泥巴啊,你们堂主有没有说他是怎么知道的谢阁主在哪儿?”
小泥巴听到这个问题,又扬了扬头,下巴都快被他扬到天上去了,头发里的土坷垃哗啦啦掉了一地:“我们丐帮兄弟遍天下,找个人还不容易?谢阁主给丐帮发出求救信号的时候我们丐帮兄弟就行动起来了。堂主看我会挖地道才派我来探探风头的。”
“那你怎么就挖到我们房间来了?”唐渊笑他。
小泥巴一瞬间就不好意思起来,好像办了个多么丢人的事情一样,抓着后脑勺说:“我,我看错方向了……”
唐渊抬起手来想拍拍他的头,看到他满头都是土的样子还是收了收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上:“不过没关系,还好你碰上我们。”他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袁骁,“我,苦道人知道吗?他,再世阎罗!我们俩一定会帮你的。”
“真的呀?太厉害了!”小泥巴眼睛唰地一亮,凑到袁骁身板去绕着他转圈,好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再世阎罗哎,真的是真人啊?我听说你连斩三十二人是真的吗?”
“当然是。”唐渊从身边摸起面具摁在自己脸上,“不信你让他给你说一段。”
袁骁也戴上一张面具,瞬间从一个英俊的少侠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捏了两把自己的肩膀,骨头咔咔两声,身形也矮了下去:“别闹了。——你确定谢阁主就在零号房吗?我们今天去找谢阁主,如果他不在对面你知道我和汤圆儿两个人会面对什么问题吗?”
小泥巴重重地点了点头:“确定!”
“那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听听。”
小泥巴从兜里掏出一封信和一张地图来,唐渊接过信揣到自己兜里,展开那张地图,弹了弹上面的土,之间上面清清楚楚地标着奇异客栈地下层的房间分布。
谢三川一个名字孤零零地写在“零”号房上面,“玖”号房和“陆”号房上都写着无为阁三个字,这两个房间里住着押送谢三川的无为阁中人。
被软禁的谢三川居然是自己一个人一间房,而且他们在一楼大厅里看到的幻象里并没有谢三川。
不过也确实应该如此,谢三川虽然遭软禁,但在江湖上还是一呼百应的无为阁阁主,哪怕在无为阁内被架空篡权了,江湖人也只认谢三川一个。堂堂阁主怎么能同普通弟子共住一屋呢?
“谢阁主是自己一个人?那好,等入了夜我们就去找谢阁主。”
“对,哈哈儿虽然平日里不做好事,可今天却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他浸在火油里的药并不算毒,只会让人昏睡无力,想来是为了半夜偷客人的东西方便,今晚无为阁弟子一定会睡得很熟,届时我们只要不把客栈拆了,他们准醒不了。”
“笃笃笃。”
唐渊瞧了瞧零号房的门,没人应答。他捏了捏自己的嗓子,模仿着哈哈儿的声音道:“哈哈哈客官您睡了吗?”
依然无人应答。
“撬锁进去。”
小泥巴这时候从袁骁身后钻出来,拦住他的剑:“我来吧。”
唐渊二人就看着他掏出一只手套戴在手上,手成爪状按在门上,像一只老鼠一样“咔嚓咔嚓”地很快就把木门抓出一个洞来,又把手伸进洞里去鼓捣了一阵。只听得“咔哒”一声,门开了。
过路老鼠?唐渊看看小泥巴的手套,心道原来小泥巴还有这等绝学,怪不得被丐帮堂主委以重任。
他们推开零号房的门。
零号房跟七号房的布局基本相同,外间只有一张方桌几条板凳,里间一张大床,唯一一个不太一样的就是床上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袁骁拦着想要继续往前查看的两人,抽出青钢剑把床上那人翻过来。那人面目十分平凡,唐渊走上前去在他鬓边摸索了两下,终于寻到一处破绽,捏着面具的一个边角将它揭下来,这个人的真面目终于露了出来。
右脸一道长长的伤疤,血肉外翻,是谢三川无疑。只是他唇色发紫,面上苍白,明显是中毒之相。唐渊拿出药瓶来倒出一颗药丸,正要捏着他的嘴送进去,却被袁骁拦住了。
“我来吧。”他小声说。
接过解药,袁骁捏起谢三川的下巴,大拇指摁住他的下嘴唇,强行扒开谢三川紧闭着的牙齿,把解药塞了进去,手指滑到谢三川的喉咙处一捏一划。谢三川不自主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那颗药丸就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
“一会儿他就醒了。——汤圆儿,你能看出谢阁主中的是什么毒吗?”
唐渊看了看谢三川的面貌,摇了摇头道:“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剧毒,只是与哈哈儿的毒混在一起这才呈现身中剧毒的面相。不知道哈哈儿火油里放了什么东西,回头我们偷一点过来,让沈端瞧瞧就知道了。”
“桃花剑倒是医毒双绝。”
“我就夸了他两句而已。你——”
说话间谢三川的意识逐渐恢复过来,手扶着头艰涩地坐起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抬起头看到他们还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少侠?”
“谢阁主,是我。——你不是在做梦,别揉了。”
谢三川坐起来拍拍自己身上,随后迷茫地看向四周,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唐渊把怀里的信封掏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阁主是在找这个吗?”
谢三川眼前倏而一亮,接过信封,道:“正是。少侠怎么拿到这个的?”
唐渊指了指缩在袁骁后面的小泥巴,说:“丐帮弟子给我的。阁主不是送了求救信给丐帮吗?”
小泥巴走上前来,从谢三川手里抢回信,把信塞回自己怀里:“阁主的求救信既然送出来了就归我丐帮了,我还要拿着这信回去向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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