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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个高太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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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听说自己归宁女还能继承家业,还免赋税,便一力劝说两家结亲。这才有了这桩亲事。

  那里正大人一心标榜自己宣示有功,响应了上意,前几日就特特地将五十亩田的地契、鱼鳞图册都在官府登记造册,入了李三郎的嫁妆册子。据说这是郑州府头一桩男男婚姻,府尹大人昨日因此得了表彰,赐了玉带。

四周的邻里已慢慢散去。吃饱喝足以后,我斜眼看看高淳:“此地甚好,我便留在这里不走了。高淳你走吧,留重阳在这里,给我留上两百两银子,一百两五十两二十两也行。”

高淳猛地一抬头。重阳立刻跪倒在地颤声道:“二郎——二郎!你这是什么话!”

我看看天,深秋里天空蓝殷殷的:“人话!没听见吗?我不走了,那马车坐得我难受。这里好,我喜欢这陈家村,不想走了。”

梁德君上前两步,压低声音:“秦二!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就在我们后头,你若被赵安的人带回汴梁,你爹爹和长兄绝不允许你多活一天!他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十二个时辰将你拴在他裤腰上!太尉既然铁了心要带你走,定不会抛下你不管。”

我看着他眉目间的怜意,他总归还是懂我一二的:“生亦何欢?死亦何哀?我这样的人,留在此地,倒还自在。说不定还有人不计较我手不能抬,脸上有疤,愿意娶了我,靠那五十亩良田,倒也不错。”

罗军医的胡子更翘了:“你们劝他作甚?这样不识好歹的人,便留他在此地,我们速速赶去秦州才是!”

高淳吸了口气,也不搭话,只把我一拎,扔在重阳背上:“走。”

我气急败坏:“高淳!我不走!你听见没有!我不要走,我喜欢这儿!你烦不烦啊?我要留在这里等赵安来接我!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你不懂吗?你这是棒打鸳鸯拿我做人质要挟他不成?呜呜呜呜——”
一条帕子塞住了我的嘴,高淳看也不看我一眼:“你废话太多,要怕连累我,就别添乱。”

我跟一条死鱼一样被重阳背回车上。罗军医从怀里取出药膏来,给我背上又涂抹了一遍:“你倒还算有良心,要不然我直接给你上点□□弄死你算了。”

重阳却推开他,抢过膏药闻了闻给我涂起来,一边抽噎着:“二郎!你不是一直都跟我们说蝼蚁尚且偷生,金银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活下去,两者皆可抛吗?你这——你这是要找死的节奏吗?秦妈妈要是还在,非要拧你的嘴不可啊!二郎!无论如何,你得活着啊。”

我侧过头,脸上有些冰凉,我才没有眼泪。他们没有一个人明白,我只是真的不想活了而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只是觉得够了而已。我想我二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去香港几天,耽搁了。

亲亲小剧场

你这是做什么幺蛾子?
关你屁事,老子就是想死。
想死还不容易,你留在陈家村是要找男人吧?
关你屁事;老子找男人找女人不行吗?
三天不收拾,上房揭瓦了你。

秦卿这天学会了“死去活来”的含义。

罗军医很不满:背上的伤疤全开了!你们玩这个很带感吗?

————————————





第15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郭煦番外

他说得对,这一辈子,没有一个男人爱过我。

应该说,没有一个人爱过我。

我是郭煦郭少仪,大周朝第六位女帝。天下都是我的,可,我却不知道被人喜欢是什么感觉。

我是娘亲的第三个孩子。她生我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头,足足生了一天一夜,看见我的面容后很嫌弃地说:“怎么像只猴子?”就叫林妈妈抱开去喂奶。

我有个长姐,她一出生就是皇太女,她和娘亲非常相像,鹅蛋脸,远山一样的眉,凤眼修长,眼尾上挑,十分美丽。她的爹爹是王丞相家的三郎君,因为秦国公府没有嫡次子,王三郎君才名满京城被聘为皇太夫,他是我们的爹爹,只可惜身体不太好,很瘦,还总是咳嗽。我还有个大兄,他和长姐是一父同胞,长得十分英俊,从小学问就好。

娘亲做了女帝两年都没有其他子嗣,圣父从禁军中选中了我身强力壮的生身爹爹给娘亲纳为男君,很快就有了我。我长得像他,浓眉大眼,方正的脸。

记得我两岁的时候,圣人爹爹病逝了。我跪灵的时候,长姐和大兄过来一把推倒我,哭着说都是因为我爹爹和我,他们的爹爹才会殁了。林妈妈抱着我捱了好几下耳光。

娘亲来了,我哭着要她抱。可她只是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说:“三郎不想看见她,抱下去吧。”

四岁的时候,第一次被长姐掌掴,因为我不肯把林妈妈做的桂花糖渍金丝蜜枣送给她。过了一年,长姐和大兄对我忽然和颜悦色起来,我觉得,是因为娘亲又连续生了两个弟弟还十分疼爱她们的缘故吧。

后来长姐忽然出痘,娘亲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三天三夜,长姐还是去世了。林妈妈给我眼睛上抹了些东西,我才哭得出来。她说:“三娘要做皇太女了,但是你可不能笑,一定得哭才是。”

可是娘亲却要把在大名府做明王爷的长兄召回来做太子。林妈妈说:“三娘,这下你不用抹东西也要哭了。”

最后,我还是被立为了皇太女,宗正寺的大人和勋贵们还记得“郭家江山承于女断于子”的那句话。我那年七岁,第一次被娘亲牵着上朝的时候,我有点发抖,娘亲就给我取了字“少仪”,要我时时记得锻炼作为一个皇太女的仪态。娘亲让以前服侍长姐的四位尚宫来教导我。

她们不喜欢我,我知道。林妈妈晚上替我的手掌抹药膏的时候常说:“人呢,都是先苦后甜才好。像先皇太女那样的,先前甜得多了,苦起来就要命了。现在尚宫大人们对三娘要求严格,是好事情,说明她们也期望着三娘能做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太女,将来继承大统才扬名天下。”

没多久,林妈妈就被内侍省奉了娘亲的旨意以嚼舌为罪名处以拔舌之罪。她被押在东宫殿外行刑,她满脸是血,但一眼也没看我,她一直闭着眼。我怎么看她她都不看我。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她是世上唯一喜欢我的人。东宫太傅后来评价我敏行讷言,有治国之材,心机深沉,恐非仁德之君。

梁思盛入东宫做太女良将的时候,我才十岁,他是大周最年轻的进士。他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或者惧怕我,或者讨好我,因为我是皇太女郭煦。但他却总是温和地看着我,我不喜欢他,他有点像长姐和大兄的那位圣人爹爹,虽然笑眯眯的,可是实际上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也看不上我。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他叫高淳。我喜欢他很久很久了。八岁的时候,我最大的烦恼是嘴唇上出现了密密的汗毛,看上去我像长了胡子一样。尚宫们也注意到了,可是她们没有人开口。那年秋天,娘亲带我去延福宫。午后我换了小黄门的衣服,在湖边上对着湖面,打算偷偷地沾着水用小银刀刮掉那“胡子”。高淳把我从湖边拎了起来:“这是做什么?太危险了。”他说话还带着大名府那边的口音。我恼怒起来踢了他好几脚,骂了他许多难听的话。他却笑嘻嘻地问我是不是要刮掉那软绒毛。我不理会他,他却拔出佩剑让我闭上眼睛,说保证帮我刮得一干二净。

他真的做到了,我就觉得微微一凉。我注意到他很高很高,肩膀很宽,腰很细,他和我见过的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

那天夜里尚宫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娘亲发现了以后就让内侍省每十天来用热水和银刀替我刮一下“胡子。”

娘亲生了六弟后身体差多了,要传位于我,她自己带着男君们去应天府休养。走之前她也没放过我。梁思盛和我奉旨圆房。他受封成为了梁德君,暂领后宫之首。我知道娘亲喜欢梁思盛,她就喜欢这个样子的。那几年她的男君们都是秀才出身,身形瘦削。我不喜欢,我喜欢高淳那个样子,站着像一根枪,浑身充满力量,像豹子一样。梁思盛按照尚寝局的教导,很温柔地对待我。我也不喜欢。虽然那么温柔也疼得厉害。可我宁可被高淳像豹子猎食一样撕扯。可惜尚寝局绝对严禁男君一切粗鲁的行为。

我想办法把高淳调离了延福宫。蔡靖真是太懂我的心了,只可惜他那个远房内侄,竟然被高淳好心好意送的银子害死了,真是命太不好了。

更可惜的是,高淳一直只当我是君上,他没有认出我就是那个小黄门。他总是很恭谨很克制。我有时怀疑他故意不认出我来,故意装作不知道是我一手促成的蹴鞠赛为了让他立功。但他请求随军出征北辽的时候,他第一次那么不克制自己。他说起他的妹妹,我忍不住流下泪来。

这是他和我分享的秘密,我觉得我离他很近很近了。他如愿以偿做了先锋,北伐。

他一战成名,我初登帝位也扬名天下。他不知道他的胜利,我比他自己还高兴。

他回来的时候我说了:“高淳,朕心悦你。朕要聘你为皇夫,做大周朝的圣人。”可他却跪下来说:“臣三代单传,弃高姓断子孙,是为不孝;臣由国公爷推荐入伍,背弃国公府,与思盛私教甚笃,背弃思盛,皆为不义;与陛下有私,损陛下英名,是为不忠;夺弟子秦卿之婚事,身为人师行禽兽之举,是为不仁。故万死不能应,望陛下以国士待臣,臣以国士报君。”

原来和我在一起,他竟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我是皇帝,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有办法。

我对他比以前更好,他做了太尉后,赐宫中行走,不解刃。我去看望自己的小皇夫,那是他在教导的男子,也许会和他有一点相像。

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好看的人。高淳已经很好看了,可世上竟然还有比他更好看的人,男人。

秦卿好看到不像个男人,完全和高淳不同。但是我似乎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他有点怪怪的,说话也怪怪的,走路大大咧咧,毫无君子之风。高淳皱着眉对我请罪,说他年纪还小,假以时日必然能够符合圣人的礼仪要求。我想起自己那个永远不会再被提起的表字“少仪”,就笑着告诉他:“无妨,秦卿天真无邪,朕甚心悦,无需拘束他。”

宗正寺一再催促我大婚,因为我一直没能生育。娘亲在我这个年龄早已生下长姐了。梁思盛也很憔悴,其他几个男君也都战战兢兢的。等高淳将那两位老尚宫扔在我身前的时候,我的心空落落的。

原来我五岁开始,吃下的蜜饯里就被下了药,一种绝子药。我一直没有葵水,御医院的医官们一直在调理。

林妈妈的死,不是因为那几句话,是因为她偶尔发现了蜜饯的问题。

我命令梁思盛分别与几个女史交合。梁思盛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什么可奇怪的,难道想抗旨?结果三个月不到,就有两个女史有孕了。我暴怒之下,那两个女史小产后被高淳送出了宫。

然后又传来了太上皇在应天府有孕的消息,她要生第七个孩子了。

她已经三十多岁,还能生育,可我,却再也无法生育。

娘亲,这是你的错吧。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我也是你的女儿啊。长姐所作所为你真的一无所知吗?你之所以想要大兄回来做太子,是不是早知道我不能生育?

太上皇产下第七女后,血崩而殁。我在应天府,抱起那个软软的小东西,笑着告诉高淳:“太尉,朕要亲自抚育七娘。”所有接生的稳婆医女和医官,统统殉葬。太上皇身边的十一位男君,既然太上皇那么喜爱他们,自然也要下去陪同她的,免得我的娘亲太寂寞。

我给七娘取名为郭仪,封为端王。我郭家的血脉,怎么会有少仪这么可笑的名字。我下旨让高淳去召大兄进京,送给大兄一座奢华无比的明王府,有些人,还是要在自己眼前更安全些。

我立了密旨交给高淳“帝有恙,端王郭仪继位。后宫圣人及男君一应殉葬。”高淳虽然不爱我,不要紧。他听话就好。

秦卿硬不起来,我倒不奇怪。秦国公嫡出的儿子们一直不和,他家和前朝赵家又有着些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前两任秦圣人,都在宫内莫名其妙地死去,内侍省和御史台也从来没查出过什么。或许秦国公府自己有人不想秦卿能人道能生子呢。他不能硬,倒也让我以“嫡长女不出,岂可有庶子庶女”为原因安抚了宗正寺和礼部的一些废话。

他有个伴当,长得很像高淳。临幸他的时候,他很听话,让他粗鲁就粗鲁,让他温柔就温柔。不像被尚寝局调…教出来的那么死板。我告诉高淳我收用了秦安。他只是垂首说“陛下的家事,不足以外人道也。”听不出有什么不高兴。

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直觉,高淳,秦安,都喜欢秦卿这个男人。他们看他的眼神,很相似。说不出的温柔,纵容。好像他是他们心中的珍宝一般。秦卿的那双桃花眼,我承认他比女人还要女人,他的脸比我的手掌还小,腰肢比我还还细。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我从出生就体会到这个残忍的事实。前朝也诸多男男风流韵事。可,要是我是皇帝啊,连个男人都比不上,也太可笑了。

我试探了高淳两次,他果然很紧张秦卿,一昧替他解释遮掩。那夜我发火要废了秦卿,他竟然跪在福宁殿外两个时辰。

坤宁殿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只知道。秦卿,你可以去陪我的长姐我的娘亲了。反正你们都一样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们。你们倒可以互相做个伴。秦国公府也做了那么多年的国公府,可以挪挪位置了。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搓圆捏扁的郭三娘,我是皇帝。

可秦卿这个贱人,竟然敢说没有一个男人喜欢我。
而且,他还说对了。

我看着胸口一前一后插入的两柄剑,只觉得很可惜。

原来,不是我喜欢一个人,这个人就会喜欢我的。

梁思盛冲过来抱住了我,我看着他,也许这个男人有喜欢过我一点点?只可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喜欢你的那个,你也从来没在意过。






第16章 又酸又涩的初吻
那夜秋雨瑟瑟,原来已经九月十七了。郑州城内最好的客栈被高淳包下了整个后院。

郭仪又来探望我,她的乳母法令纹深深,看来常常板着脸。小姑娘给我带了几个蜜枣:“卿哥哥,你要是嫌药苦,可以吃上几个,这个是林妈妈亲手做的,桂花糖渍的,可甜了,真的。”她嘟起小嘴:“林妈妈说先苦后甜才会特别甜,可我想要一直甜一直甜。”我失笑,只有这四岁小儿才想一直甜一直甜吧。

我接过蜜枣,放了一个在口中,糖渍的金丝蜜枣真的很甜,唇舌间还有丹桂的浓郁甜香。我把剩下的三个用帕子包起来,郑重地放入怀中:“太好吃了,我舍不得吃,以后吃不到我会伤心的。我先藏起来,很苦很苦的时候再吃,谢谢七娘了。”


郭仪的小脸笑成一朵花:“三姐不让吃蜜饯。我让林妈妈偷偷地学着做的。”她眨了眨还没完全长开的凤眼:“我三姐的脾气特别不好对不对?”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三姐是变态女郭煦,点了点头:“嗯,她脾气是不好。七娘最乖了。”

郭煦其实是个挺憋屈的女皇帝,从小就不得太上皇宠爱。她想要高淳做圣人,却被宗正寺以不合礼法否决,她想要纳高淳入宫,又被高淳以国士报之而拒绝。她想要搞死我的时候,竟然被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高淳亲手杀死了。


郭仪看了看林妈妈,小脸有点紧张地问我:“卿哥哥,我乖的话,你就会一直和我一起去秦州对不对?”我一怔,看看她的乳母,那乳母垂首不语。我看看重阳,重阳也垂首不语。

“七娘,今日旅途劳累,让二郎早些休息吧。”那乳母柔声提醒。

郭仪的小脸上有一些失望,又有一些难过,她起身行了个福礼,乳母给她披上苏绣的薄披风。她走了两步,又转头很认真地说:“卿哥哥,我和三姐不一样的,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很好的。真的。”

我笑着点头:“七娘,哥哥也喜欢你,真的,我也会对你好的。”

小人儿才笑开来,唇角一对梨涡浅浅。


我把那三颗蜜枣拿出来,摊在膝上,对重阳板着脸:“说吧。”

重阳像个鹌鹑一样垂着脑袋不说话。

高淳从外头进来,淡淡地说:“明天一早我带着你们走小路去西京,程副将带着其他人护送郭仪走官道去西京。”

帕子在我手里揉成一团,我低声问:“赵安的人就会都跟着郭仪?”

高淳将我手里的帕子掏出来:“你有伤在身,罗军医说过最好别吃果子。放心吧,我安排了人和车,沿途采购药品也都按照你的方子,几天里没人发现你不在。我们赶一赶,在西京等她们。”

我将那三颗蜜枣握在手心中:“我要和七娘一起走。”

高淳一怔:“这一带我很熟悉,走小路的话五六天能到西京,虽然我们人少,但可保安全无虞。”


“高淳!”我抬头大喝一声。

重阳吓得急急退了出去,掩上了门。我愤怒地瞪着高淳:“你有完没完?郭仪才四岁!你用她来吸引追兵?这两天都没有护卫回来会合我们了是不是?她带着那么点人,能支持几天?”

高淳的瞳孔缩了缩。

他从来不把别人的命放在心上的吗?

“赵安没有斩草除根的心吗?郭家只有郭仪一个女孩子!杀了她郭家那些势力就没有指望了对不对?天命无归对不对?有你在,他们不知道你有多少暗棋,不敢杀到跟前来。如果他们发现你我都不在车队里,郭仪会死的!”那个四岁的,小小脸蛋,眼睛闪着光让我觉得苦的时候就甜一甜的小姑娘,我不要你死。

高淳将帕子轻轻放回我膝上,半蹲在我面前,他的眼里半丝温度都没有:“郭仪死不死,我毫不关心。”

“她死不死我关心!你妹妹死你就关心!我死不死,要你关心!高淳!你看不出来吗?我不想活我不想活!我活着没有一点意思!”我死死地撑住自己。

高淳的眼睛里倒映着扭曲的我,他生气了,他只是在忍耐,我知道。

“秦卿!”他低声喝道:“我从湖里把你捞上来那一天起,你的命,是我的救的,死不死,我说了算。你不就是受了几鞭子,伤了脸吗?手指头过几天就好了,玉容膏也已经在路上,你这就不想活了?你问过我没有?!问过我允许你想死没有?!”

他的脸近在咫尺,暴戾的神情令我浑身发抖。

“你不懂——”我嘶声说:“你不懂——我不是你妹妹!你也不是他,我不用问你就知道,你不是他,我来这里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什么都不懂!我不要你对我好!我不是你妹妹!”

他猛地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你不是我妹妹,只是像而已。我当然不是他!赵安就这么好吗?他骗了你这么多年,他有什么好!”

下巴疼,疼死我了,我含着泪摇头:“你不懂——你不是我二哥!不关赵安的事!我要的是我二哥高纯!我要的你永远不懂也给不了。”声音都模糊起来。

他蓦地松开手,一把揽住我,低声说:“我是二哥,二哥在这里。别怕。你要什么我都给,只有赵安不行,绝对不行。”

我被他箍得背上的伤口剧痛来,忍不住摇着头:“不是,你不是二哥。”我不是你妹妹转世投胎而来的。就算你不是高纯,可我已经分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连这张脸都舍不得少看几眼。我哭着说:“求你了,你随便把我丢在哪里都行,真的,你带着郭仪好好去秦州。我命硬,真的。”

他只是轻轻顺着我的头发:“别说傻话,我命才硬。”

想起前世那个和尚的话,我哭得不能自已:“我命硬,我天生的拖油瓶,谁拖我谁死,真的,我真的会害死对我好的人,二哥。你把我丢了吧,高淳,你把我丢了吧。”因为我死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别傻了,秦妈妈她们几个没死,好好地活着呢。”高淳拍拍我的脑袋。

我顿住了:“你说什么?”

高淳随手拿起那条帕子替我擦了擦脸:“内侍省的副都知是赵安的人,郭煦要害你赵安是知道的。他们早就安排好了,只有谷雨是秦妈妈杀的,其他人都没死,现在还在宫内当差呢。”

我呆了呆,有些高兴,有些失落。我身边没有一个人是对我忠心耿耿的,我这九年的秦卿可见做得有多失败。可是,我当然是高兴的,三十多条人命,都活着呢。

“那天赵安拿出那些东西,接着谷雨的死,都是故意安排了让你去勤德殿的。只是,他可能没想到郭煦会突然跑去勤德殿,更没料到你会被郭煦撞见。”高淳微微皱眉。

我脑子乱哄哄的,是,是我跳出去。开始但是赵安是要掐死郭煦啊。我能不跳出去吗?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高淳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只知道赵安为了坐实郭煦陷害你,好方便秦大兵谏,连谷雨的命都不顾了。他步步为营,怎么会出了那么大的岔子?照他们的安排,你该被下诏狱,废圣人的圣旨下了他们才会动手。”

我回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心有余悸地将经过告诉高淳。听到郭煦的那番话,高淳的眼睛里冒着火,低哼了声:“她——死有余辜!”

想起郭煦说到高淳时眼里的疯狂,想起梁德君的感叹。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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